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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救醒萬喜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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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忙謝哩,聽我說。 ”梁曉樂又說:“天雷沒有劈你的兒子,也就沒有打殺那條蛇~精。但是,你兒子卻因為是肉身凡體,被震掉了三魂。現在維持他心跳的,是那個蛇~精。也就是說,蛇~精已經奪了你兒子的身體,據為己有。現在它正在把你們兒子的身體化成蛇的形體。”

“蛇?!我兒子怎麽會變成蛇?你胡說什麽呀?”萬喜順母親一改剛才的虔誠,嗔怒道。

“你冷靜點,你們摸摸他的手腕。”梁曉樂沒有理會萬喜順母親的出爾反爾。看來,這是個見風是風見雨是雨的反賬娘們。

夫妻倆同時摸了摸,不由嚇得同時大聲“啊”了一聲。

“有什麽感覺?”梁曉樂問。

“他的手腕,摸起來像……”萬喜順的母親說著驚恐地張大了嘴巴,說不下去了。

“涼涼的滑滑的,像剛蛻過皮的蛇。”萬喜順的父親也驚恐地說。

“那你們再看看他的舌頭。”梁曉樂說著,摁著下巴掰開了萬喜順的嘴。

他的父母都看到了:

他們兒子的舌頭又尖又細,前端還隱隱分開兩叉,鮮紅無比……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他爹,我們的兒子······”

萬喜順母親忽然大叫著說,接著手足無措地哭起來。

“我理解你的心情。”梁曉樂沈穩地說:“既然你們叫了我來,我就對他的生命負責。但你們必須配合。”

一聽這話,萬喜順母親努力地止住哭聲,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配合,配合,一定配合。”萬喜順的父親一疊連聲地說。

他母親也點著頭說:“你說吧,讓我們怎樣配合?”

“這個蛇~精附體在你兒子身上的時間不短了。你們仔細回憶回憶,他接觸過什麽東西沒有?比如,古玩兒玉器什麽的,也就是年代久遠的東西?”

“哦,他十二晌(註1)那天,他外婆送給他一個長命鎖和一對手鐲都是銀子的。

是他舅舅給他戴上的。”萬喜順母親回憶說:“再就是他過三生日(三周歲)的時候,他爺爺送給他一對玉鐲。再就是孩子玩具。”

“你們能不能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我看看?”梁曉樂問道。

“能,能,又不是什麽稀罕之物,怎麽不能?!”萬喜順母親說著,從衣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放到梁曉樂面前。又說:“孩子玩具隨玩兒隨壞,也沒特意放著,不知還能找到幾個?”說著就要起身去外面找。

“年代近的就不用找了。”梁曉樂阻止道。因為她已經看清了布包裏的東西。

布包裏有一套銀質的嬰兒掛鎖和小手鐲,和一對玉質手鐲。玉質手鐲玲瓏剔透,不著一絲瑕疵。一看就是上乘貨色。

看來這家人並沒有拿著特別重視,是自己和柳鬼們想多了。

梁曉樂拿起玉手鐲看了看,問萬家夫婦:“這對手鐲就是他爺爺送給他的?”

“嗯哪。”萬喜順母親回答。

“他爺爺是幹什麽?”梁曉樂必須這樣問。因為在人們看來,她是剛被請來的毫不知情的“香官”。

“年輕的時候倒騰過古董後來身體不好,也就不幹了。”萬喜順的父親說。

“哦,這就難怪了。”梁曉樂故作洞察一切地說:“實話告訴你們吧這對玉鐲是冥器。附體在你們兒子身上的蛇~精,就是被它帶進家來的,那蛇~精修行了千年,道行不小。但因為你兒子本性善良,所以等到現在才預謀奪舍。

“也是老天有眼,在它即將奪舍的時候,發下天雷要將它擊斃。

“天雷何其厲害?擊在肉身凡體上,是會被燒成焦炭的。那個被你兒子善心感化的神仙為了救你兒子,用自己的身體擋了一下天雷,救了你的兒子同時也救了那個蛇~精。所以,直到現在,蛇~精還在你兒子的身體裏。

梁曉樂說到這裏,又一次用眼掃了一下屋角,只見柳甲正寵著她伸大拇指。

梁曉樂心中暗想:多誇你一遍,就把你美成這樣要誇你十回八回的,你還跳出來現行不可?!

梁曉樂嗑了一下,繼續說:“剛才我也說了,你兒子因此被震掉仨魂,現在維持你兒子心跳的,是那個蛇~精。我有能力把蛇~精逼出你兒子的體外,也有能力把你兒子的靈魂送歸他身體裏,但我卻不能保證打殺那條蛇精。畢竟它已經有千年的道行?!精怪這東西也戀舊,加之冥器又極容易吸引它們,在沒有法力保護的人家,最好不要存放這路來的東西。”

萬姓夫婦怔怔地聽著梁曉樂解釋,臉色由本色變黃,又變白,當梁曉樂說完,萬喜順母親怒道什麽勞什子東西,害得我兒子這麽慘,還要它幹什麽?”說,抓起那對玉鐲就要往地上摔……

呵,關鍵時刻她到真不含糊!

“你先別這樣。”梁曉樂趕緊制止道:“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價格也不菲,你們可以轉賣。”

“轉賣到別人家裏,不是照樣禍害人家的人嗎?”萬喜順母親把手放下來,郁郁地說。

“這樣吧,我給這鐲子貼上一張符紙,蛇~精就不會回到上面來了。你們要放要賣都行,

只是別再讓萬喜順戴它了。”梁曉樂說著,真的往玉鐲上貼了一張符紙,又對萬姓夫婦說:

“現在就是把蛇~精逼出來,它也回不到這上面去了,你們先把它放到一邊,出去一下,我施法救你們兒子。”

萬姓夫婦深情地望了床上仍然昏迷的兒子,戀戀不舍地拿著玉鐲走了出去。

屋裏一沒人,柳甲柳葉立馬跳到梁曉樂身邊,柳甲大聲說:“梁曉樂,真有你的,三言兩語就把他父母說轉了。”

“看來是咱們考慮多了?”梁曉樂邊說邊準備符紙,然後對柳甲柳葉說:“我用符紙逼出蛇精。你們給我看著它往哪裏跑,然後我隱身去打殺。”

聽梁曉樂這麽一說,柳甲對柳葉說:“我在屋裏,你到外面,這樣,咱就能看清它往哪裏藏身了。

柳葉點點頭,立馬從窗欞裏飄飛出去。

梁曉樂往萬喜順身上貼了幾處“鎮妖符”,留下天靈蓋處的穴位,然後念動咒語……

只見萬喜順的天靈蓋上騰然飄起一股黑霧狀,那黑霧越聚越濃,越飄越長。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聚成一個彎彎曲曲的長蛇狀,從窗欞上竄向窗外。

梁曉樂趕緊閃身到空間“氣泡”中,也緊隨其後,飄飛了出去。

“在那裏。”守候在窗外的柳葉指著一處樹幹說。

梁曉樂展目一看,原來那蛇精正伏在一支樹幹上喘息。大概剛才的“鎮妖符”傷到了它,最起碼消弱了它的元氣。

梁曉樂豈容它以逸待勞,祭出“麒麟神鞭”,運足了力氣向它抽去。

“嘶……”

蛇精發出一聲悶哼。

梁曉樂知道它受傷了,但還沒有喪命,又甩起“麒麟神鞭”正要抽,忽見蛇精幻化成一道火星,向東南方向竄去。一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又留後患了!”梁曉樂在心裏責備自己。擔心萬喜順沒了一魂的支撐(妖孽附體也算有靈魂),身體會急劇壞死,便趕緊回到屋裏。

書中暗表:梁曉樂還沒有給死人歸回靈魂的經驗。萬喜順真要死挺了,她就得喚出小玉麒麟來給他安魂。那樣,自是要受到小玉麒麟的“奚落”的。因為一人一獸有君子協定:小玉麒麟看實病,梁曉樂管虛病。這靈魂附體可是虛病的範圍。梁曉樂年齡越大自尊心越強,有點兒和小玉麒麟“較勁兒”的心態。

再說梁曉樂回到屋裏,見萬喜順的臉色沒有發生變化,忙從衣兜裏取出“裝魂瓶”,打開蓋兒,喚出了萬喜順的三魂。然後念動安魂咒語——

只見一團白霧在屋子裏歡快地飄了一圈兒,然後凝聚成一個透明的人形,向著床上的萬喜順撲去——

床上的萬喜順身子猛一震,便徐徐地睜開了眼睛。

“好!成功了。”一旁觀看的柳甲拍著幹瘦的細手高興地說。

萬喜順等著眼睛茫然地在屋裏掃視了一圈兒,然後又茫然地望向梁曉樂。看來他的意識已經恢覆,正在尋找自己的親人。因為不認識梁曉樂,所以一臉茫然。

“夥計,感覺怎麽樣?”柳甲湊過去,對著床上的萬喜順說。

梁曉樂趕緊用傳音制止柳甲道:“他現在已經是正常人了,看不見你,也聽不到你的說話聲,往後你只能遠遠地看著他了。現在你兩個趕緊躲到角落裏去,我叫他父母過來,免得碰到你們惹麻煩。”

人鬼有別,活人要是撞到鬼身上,就算對方是個“好”鬼,人也會感到身體不適。

柳甲柳葉很聽話地躲到了屋角處。

梁曉樂見萬喜順意識完全恢覆過來,便撩開門簾,對等候在外面的萬姓夫婦說:“你兒子已經恢覆過來了,你們過來看看吧。”

夫婦兩急忙跑進屋來,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摸兒子的胳膊、手腕。

“他爹,順兒暖和過來了!!!”

“他娘,孩子的胳膊不涼了!!!”

夫婦倆幾乎是同時說。

接下來,自是一場父子、母子骨肉團聚的親密圖。

324

待父子、母子哭夠,親熱夠後,萬喜順母親對梁曉樂說:·和孩子他爹商量好了,這鐲子不能吃不能嚼的,我們放著也沒用,賣了再禍害別人。幹脆,你拿走算了。”萬喜順母親對梁曉樂說:“放在我這裏更窩心。”

“不,不,不,”梁曉樂忙擺手拒絕:“這東西很貴重,還是你們處理好了。”

“這已經不是貴不貴重的問題了。”萬喜順父親說:“不知道的時候,我們保不住還把它當個物件兒保存著。如今知道了它的厲害,反倒成了心病。你拿走了,也就幫我們去了這心病了。”

角落裏的柳甲傳音梁曉樂:“給你你就要,又不是白要他們的?!”

柳葉也傳音說:“就是,你該要。你把他們的兒子救活了,這比什麽也貴重,一對鐲子怎麽與救命之恩相比?

梁曉樂嫌它們多嘴,狠狠地白了它們一眼。還想堅辭,就見萬喜順母親開開衣櫃,拉開抽抽,又從裏面拿出一個很陳舊紙包,在梁曉樂面前一層層拆開——

“這也是他爺爺留下的東西。你給看看,是不是也是冥器?有什麽說道沒有”

萬喜順母親邊拆邊說。

待紙包拆開,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把古拙無華的無鞘雙刃刀。這雙刃刀長一尺有餘,寬近一寸,刀身黝黑,刀刃極薄,布滿鐵銹。

梁曉樂隱隱感覺到有一股陰冷之氣從刀身上傳出,不覺精神一震。

“梁曉樂,這刀有殺氣,絕非尋常之物,你要註意。”角落裏的柳甲變聲變調地傳音梁曉樂。

梁曉樂掃了它一眼,只見它雙手抱肩,好像很冷的樣子。

這時,萬喜順的父親把刀拿在手裏,對梁曉樂說:“我父親倒騰了半生古董後來得了一種怪病,怎麽治也治不好。把所有保存的古物都賣掉看了病了,唯獨這把刀舍不得賣。

說是留給我防身,還要我一代代往下傳。但我感覺這刀與普通的刀不一樣拿在手裏有種寒意,便一直放著沒動過。

“剛才經你這一說,我們就懷疑,這東西是不是也是冥器,人家挖出來賣的。我父親不知情買了來,還當寶貝一樣保存著。像我們平民百姓家,放這個有什麽用?你是神童師傅有法力,幫我們處理一下吧。”說著,把刀遞到梁曉樂手裏。

梁曉樂接過來,入手分量極重,一陣寒意透骨而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有異能的人對靈力的敏感程度要遠過於常人。仔細看時,刀柄上刻著兩個篆字:“獵鬼”。

梁曉樂不由一怔:剛才柳甲傳音說這刀有殺氣,它是精鬼敏感程度自是比靈異工作者要高得多。距離這麽遠都感應到了,這證明這刀上肯定有殺氣。自己剛學了一點兒《三清書》,也就是個半吊子“香官”也感到寒氣透骨,渾身發冷。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獵鬼刀”,被萬喜順的爺爺毫不知情地買了來,又毫不知情地保留下來,並傳給了他的兒子?!

梁曉樂心裏這麽一想,就感覺刀身之內靈力洶湧,仿佛在呼喚著什麽。她想用意念查看一下,便握緊刀柄,推動意念—

誰知,意念根本進不去伴之而來的,卻是油然而生的一股莫名奇妙-的親切感。很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梁曉樂,你幹什麽呢?這把刀如果真是“獵鬼刀”的話,對你來說是無價之寶,但這是人家的財物,你不能見“寶”起意啊?!”——梁曉樂在心裏深深地責備著自己。

萬喜順的父親見梁曉樂拿著刀楞神看眼色又不像厭惡,便知道這刀絕非尋常之物,而這個小神童確實喜歡上它了。便說:“這刀在我手中就一直沈睡在抽屜裏了。或許到了你手中才能發揮它的作用,神童師傅,你要是有用,就拿去帶在身邊吧。”

這話真說到梁曉樂心裏了,對於這把刀,她真是愛極,一入手就有種很親切的感覺。並且,自己做靈異工作,經常與鬼魂打交道,打鬼殺鬼是經常的事,她身邊正缺少這樣的一把刀呢。

可是,這是人家的寶物啊?

兩種思想,要與不要,梁曉樂坐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正在猶豫,忽聽柳甲傳音道:“這刀跟你也是有緣,你還客氣什麽?”

“是啊,人家又誠心誠意送給你,不要反倒惹人家不高興。”柳葉也傳音說。

見梁曉樂還在猶豫,萬喜順母親有些著急,在床上摟著兒子萬喜順的肩膀說:“神童師傅,剛才順兒他爹說了,我要說的也是這幾句話你要用的著,就拿了去,讓這把刀也派上用場。要是用不你也帶了走,或賣或送人,全憑你處置。一對鐲子把我們已經折騰的夠嗆了,這要再是個出土的冥器,鬮出個稀奇古怪的事來,我們真受不住了。”說著把臉偎在萬喜順的臉上,又道:“我們只要有了兒子,就什麽都有了。我不允許任何來路不明的東西放在家裏。”

梁曉樂見說,便道:“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說著擡起頭,望著萬喜順的父母說:“不過,我不會白要,我會加倍補償你們。”

“你已經補償我們了。”萬喜順母親高興地說:“你把我的兒子救活了,還給我一個完整的兒子,這比什麽都寶貴,都重要。我就這一個獨生兒子,而且······而且···…以後也不可能有了……”說著,眼圈兒一紅。

“你有什麽心思可以對我說。”梁曉樂看出她有隱情,開導道:“你不要忘了,坐在你對面的是誰?!我能從死亡線上救回你的兒子,就能幫你解除隱患。”

“這……”

原來,萬喜順的母親在生了他以後,第二次懷孕不慎動了胎氣小產了,從此就坐下了婦科病,再也沒有懷上過。為此,到各寺廟裏拴娃娃無數次,也吃了不少中草藥,就是懷不上。隨看年齡越來越大,希望也越來越渺茫,也只好接受了這個現實。也正因為此,更看重了這唯一的一個孩子。真正的是含在嘴裏怕化了,頂在腦袋上怕嚇著,捧在手裏又怕掉了那種感覺。

“有了孩子我們就有了一切。別的都是身外之物。我們什麽也不祈求,就希望一家人團團圓圓,和和美美地過日子。

”萬-喜順的父親也說。

梁曉樂點點頭,裝模作樣地掐了掐手指,然後拿出一張符紙遞給萬喜順母親,說:“你把這張符紙放在你的枕頭底下,保管明年就能給你兒子領個弟弟妹妹來。”

“神童師傅”的能力他們已經見識了,對這句話也深信不移。萬喜順母親激動得熱淚盈眶,一疊連聲地說:“多謝神童師傅,多謝神童師傅!”

臨出門,萬喜順母親還是把那對玉鐲給了梁曉樂。梁曉樂這次沒有拒絕,謙虛了一下也就接收了。她覺得萬姓夫婦是真心實意,再客氣倒顯得自己不爽利。

馬車上,梁曉樂靜靜地坐在車廂裏,不時用眼望望路旁,一句話也不說。

梁龍勤則坐在車梆上抽旱煙袋,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車夫聊家常。

這也是梁龍勤多次陪伴梁曉樂出門得出來的結論:梁曉樂給人施法消耗體力過大,應該給孫女個喘息的機會,讓她好好養養精神。如果她不主動說話,他絕不先開口。

通常情況下,梁曉樂則用這個時間回顧這次施法的過程,哪方面不足,下次一定改;哪方面做的到位,以後發揚光大。

而今天則不同:車廂裏還有柳甲柳葉兩個柳鬼。當著梁龍勤和車夫的面,梁曉樂在用傳音與它們交流:

“柳甲,謝謝你給我提供了萬喜順的真實情況。那個蛇~精隱蔽的很高明,我一時竟然沒有看出來。”梁曉樂傳音說。

“我還得謝謝你救了我的好朋友呢?對於動物精怪,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眼睜睜看著我的朋友受折磨。”柳甲說。精鬼說話平常人聽不到,所以柳鬼們不用傳音。

“你要不給我說那個鐲子是冥器的話,我絕想不到那裏去?!也引不出‘獵鬼刀,來。你可幫了我大忙了。”

梁曉樂說的是實話。她的三腳貓靈異功能,還不能分辨出古物和冥器。這次如此直截了當地指出來,完全是依了柳甲給她提供的信息。她的感激是發至內心的。

“其實,這些我也是在長輩們議論他的時候,撿耳朵聽來的。長輩們怎樣議論,我就怎樣給你說,我自己也沒走腦子。還不是你的悟性高,發揮的好?!”

“大帽子你先別扣哩?你幫了我大忙卻是真的。”

“哎呀,你們兩個謝過來謝過去的,俗不俗啊?是好朋友就別說這些沒用的話!”柳葉不耐煩的說:“說點兒往前該怎麽做的,比這個不好?!”

梁曉樂把嘴一抿,望向了遠處。

柳甲則“嘿嘿”樂著說:“梁曉樂,你說吧,往前怎麽做?你說往東,我們絕不向西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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