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東山憶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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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東山憶舊情
陸楠聽到公主說‘我們‘便有些不開心，這臉上自然就帶出了情緒。公主一笑，說道:‘我對康城不熟，對將軍的喜好也不甚清楚，還得麻煩妹妹給詳細說說，去哪裏玩兒，都帶些什麽東西。到時候還得勞煩妹妹時刻提點著我點兒。‘
公主把話往回收，陸楠也就沒必要再計較什麽了。遂說道:‘去哪裏我自有安排，公主姐姐只需跟著便是。‘說完便離開了。
當陸楠來找陸轅，說要出去玩時，陸轅第一句話就問:‘這誰的主意？‘
陸楠道:‘這有什麽分別嗎？‘
‘當然有。如果是公主的主意，告訴她我很忙。‘陸轅又將視線埋進眼前的書裏。
陸楠道:‘如果是我的主意呢？‘
陸轅放下書，擡眼看著她，半晌問道:‘你想去哪裏玩兒？‘
陸楠道:‘東山。‘
‘東山？‘陸轅一雙清明的鳳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陸楠的眼睛，他很想問她真的是公主的影衛嗎，最終還是覺得太過冒失而放棄。說道:‘那你就去安排吧，打算何時去，我把手裏的事情安排一下，騰出兩天功夫，夠了吧？‘
陸楠沒想到他答應得如此迅速，竟有些失落，完全沒意識到陸轅是因為她想去才同意的。便道:‘夠了，那就後天辰時初刻出發，晚間在外露營，大後日酉時返回。‘
‘行。‘沒有過多的言語，陸轅又將視線埋進書中。
到了約定的時刻，陸楠正張羅著往馬車上裝東西，陸轅已經上了馬車，就要出發了。武蕓仙急匆匆地過來了，人還離得老遠便嚷道:‘你們要去哪兒？怎麽不帶我一個？‘
陸楠根本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跟在陸楠身邊的公主答了話:‘我當誰呢。這不是武大小姐麽？本公主要去哪兒，還用跟你請示麽？‘
武蕓仙笑了，說道：“有做妾的這麽跟平妻講話的麽？這裏是陸家，不是你的皇宮，你給誰擺公主架子呢？怎麽不見你提夏國皇後的身份呢？”
公主氣得臉色發紫，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死死地盯著武蕓仙。
正在忙碌的陸楠瞥了一眼正在強壓怒火的公主，竟然面色不變，很想勸她一句：老這麽憋著會憋出病來的。
武蕓仙沖著陸楠道：“給我也備一輛車，我也要去。”
陸楠橫了她一眼。武蕓仙嚇得一哆嗦。公主見武蕓仙吃了憋，稍稍舒了口氣，一擰身上了給她備好的馬車。說道：“阿木，咱們走吧。別跟不相幹的人費口舌。”陸楠知道她這是說給她自己聽的，也沒搭理她，繼續跟著丫鬟一起往車上搬東西。
武蕓仙見東西搬得差不多了，陸楠還是不理她。便上前一把扯住陸楠的袖子，吼道：“我跟你說話呢，你到底聽沒聽見啊？”
陸楠順著她的勁一繞一推，武蕓仙瞬間倒在了地上：“哎喲！疼死我了！你竟然敢打我？誰給你的膽子？”
陸楠吩咐一聲：“出發。”便跳上馬車。一行人離開了，留下躺在地上哀號的武蕓仙。
一路快馬加鞭，剛過午時便到了東山。按照陸楠的建議。直接在山腳的小河邊紮下了露營的帳篷，支起了鍋竈準備野炊。
人多好幹活，一會兒功夫就架好了鍋生起了火。
陸楠見伸不上手。便道：“我去樹林裏采些蘑菇來。”說著便朝樹林走去。
聽到這句話的陸轅心裏咯噔一下，響起了曾經跟陸楠一起來這裏玩兒的情形。當天自己下河去抓魚，陸楠就去了樹林裏采蘑菇。這情景時常出現在夢裏，從不曾忘記。想著想著，腳下便不自覺地朝樹林走。
公主正在慶幸陸楠的識趣。主動給她和陸轅創造機會，結果見陸轅要跟上去。一下子便急了。上前扯住陸轅的袖子，堆起一臉撒嬌的笑道：“將軍，咱們去看看碗筷準備好了沒？”
陸轅忽然意識到自己跟陸楠去樹林有些不妥，便同意了公主的建議，超帳篷走去，仍忍不住回了兩次頭，朝樹林裏張望。
“看，多肥的兔子呀！”陸楠的聲音再次響起，陸轅的心裏怦怦亂跳，迷茫間似乎又回到了當年與陸楠一起來這裏的時候。竟然脫口而出：“楠兒。”
正在看陸楠手裏兔子的公主沒聽清，問道：“將軍說什麽？”陸楠可是聽清了，瞬間心跳漏了一拍，怔怔地看著陸轅，心道：他竟然都還記得。
陸轅道：“沒說什麽，把兔子拿過來我收拾吧。”說話間，似乎他又年輕了許多，接過兔子拿出匕首，一邊收拾一邊說：“這兔子的皮可以割下來，拿硝處理一下，可以給知蓮做頂帽子。”眼角眉梢透著做父親的慈愛之色。
公主聽了不開心了，但還是笑道：“將軍，我也想要一頂兔毛帽子，要不給我吧。”
陸轅頭都不擡地說道：“這兔子太小，給你做不夠用啊。再說了，你貴為公主，什麽樣的毛皮沒有？這兔子皮也就拿來哄哄小孩子還行，你戴不出去。”
看著二人一唱一和的，一旁的陸楠有些失落，嘟囔道：“我去抓幾條魚來。”
陸轅忽地站起來，說道：“別！還是我去吧。水裏涼，你們姑娘家可不適合老在水裏站著，小心拔出病來。”
陸楠心裏一暖，公主暗暗咬牙，卻道：“可不是嘛，你還是接著采蘑菇去吧。我來割兔子皮。”說著拿起刀子往兔子身上一紮，驚呼道：“哎呀，做不成帽子了，被我不小心給戳破了。”
陸轅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無妨，一會兒我跟木姑娘再去林子裏打幾只來便可，這麽多人，一只哪夠吃的。”說著朝河邊走去。身後的公主氣得將刀子丟到兔子身上，死盯著陸轅的背影。陸楠全當沒看見，鉆進樹林采蘑菇去了。至於兔子，留著一會兒跟陸轅一起來打吧，機會不用白不用。
當陸轅跟陸楠一起開心地拎著四只兔子從樹林裏走出來的時候，琪安公主迅速將黑臉換成了如花般的笑臉，說道：“可回來啦，飯菜都準備好多時了。這幾只兔子留著晚上烤著吃吧，還有那些魚，一會叫他們收拾好了。”
陸轅收住笑容，只“嗯”了一聲便去河邊凈了手，回來捧起碗筷開始祭五臟廟。公主拉著陸楠的手，說道：“妹妹快吃飯吧，去這麽久，餓壞了吧？”
陸轅聽見她叫陸楠“妹妹”，忍不住看了陸楠一眼，陸楠根本沒意識到公主在陸轅面前叫了她妹妹的事情，順從地坐到陸轅對面準備吃飯。一旁的小丫鬟趕緊遞來一塊濕帕子給她擦手，陸楠凈了手便端起了碗。真的餓了，光顧著填肚子，沒註意到那雙鳳眼裏時而投來的疑惑。
公主瞧了瞧二人的表情，心裏有了底，看樣子陸轅並不知道陸楠的真實身份。夾了一筷子菜放進陸轅的碗裏，說道：“將軍，嘗嘗這個。這個是妾親手炒的，不知道對不對將軍口味。”
陸轅心頭一陣嫌惡，嘴上道：“既然是公主炒的，當然好吃。”公主可以說自己是個妾，他這個周國臣子，借他個腦袋也不敢在公主面前擺夫君的架子啊。
一行人吃完飯，公主給同來的丫鬟小廝們放了假，傍晚時回來準備烤制食物便可。把這些下人們樂壞了，都是十幾歲的少年，正貪玩兒的年紀，一溜煙兒全跑沒影子了。
只剩下陸楠在側，公主還是不太好意思直接趕人的，只拿眼瞟了她一下。陸楠這點兒眼色還是有的，明白了公主想要跟陸轅獨處一會兒。便道：“我去爬山，山頂有個小亭子，可是遍覽東山的景色。一會兒有事去那裏找我便可。”說著起身離開。
正躺在草地上休息的陸轅一下子坐起身，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楠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間，他認為阿木就是陸楠。
公主溫柔地說道：“將軍再休息一下吧，我給您捶捶腿。”
陸轅一把推開公主的手，手一撐地站了起來，慢跑幾步追上陸楠，問道：“木姑娘是如何知道這山頂有個小亭子的？”
一句話問楞了陸楠，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溜了嘴，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公主也跟了上來：“我跟你們一起去爬山吧。”
陸轅依然固執地盯著陸楠的臉，等待著她的回答。陸楠開始結巴了：“我……我，聽人說的。”她不想讓陸轅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因為她還沒做好回到他身邊的準備。本來是不想見到他身邊有個武蕓仙才離開的，如今又多了個公主，她更不能回來了。看了一眼公主，說道：“你們走得太慢，我先走了。”說著施展輕功朝山頂飛去。
看著她身輕如燕快速地飛身而上，陸轅的心一點點沈回原位，暗道：楠兒的功夫沒這麽好的，看來是自己太想楠兒了，才會胡思亂想地認錯人。
公主適時地挽住陸轅的胳膊：“將軍，咱們一起走吧。這山又陡又高的，夫君可得拉妾一把呀。”說著，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人家都這麽說了，陸轅就是再不情願，也得讓公主半靠在他的臂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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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楠聽到公主說‘我們‘便有些不開心，這臉上自然就帶出了情緒。公主一笑，說道:‘我對康城不熟，對將軍的喜好也不甚清楚，還得麻煩妹妹給詳細說說，去哪裏玩兒，都帶些什麽東西。到時候還得勞煩妹妹時刻提點著我點兒。‘
公主把話往回收，陸楠也就沒必要再計較什麽了。遂說道:‘去哪裏我自有安排，公主姐姐只需跟著便是。‘說完便離開了。
當陸楠來找陸轅，說要出去玩時，陸轅第一句話就問:‘這誰的主意？‘
陸楠道:‘這有什麽分別嗎？‘
‘當然有。如果是公主的主意，告訴她我很忙。‘陸轅又將視線埋進眼前的書裏。
陸楠道:‘如果是我的主意呢？‘
陸轅放下書，擡眼看著她，半晌問道:‘你想去哪裏玩兒？‘
陸楠道:‘東山。‘
‘東山？‘陸轅一雙清明的鳳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陸楠的眼睛，他很想問她真的是公主的影衛嗎，最終還是覺得太過冒失而放棄。說道:‘那你就去安排吧，打算何時去，我把手裏的事情安排一下，騰出兩天功夫，夠了吧？‘
陸楠沒想到他答應得如此迅速，竟有些失落，完全沒意識到陸轅是因為她想去才同意的。便道:‘夠了，那就後天辰時初刻出發，晚間在外露營，大後日酉時返回。‘
‘行。‘沒有過多的言語，陸轅又將視線埋進書中。
到了約定的時刻，陸楠正張羅著往馬車上裝東西，陸轅已經上了馬車，就要出發了。武蕓仙急匆匆地過來了，人還離得老遠便嚷道:‘你們要去哪兒？怎麽不帶我一個？‘
陸楠根本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跟在陸楠身邊的公主答了話:‘我當誰呢。這不是武大小姐麽？本公主要去哪兒，還用跟你請示麽？‘
武蕓仙笑了，說道：“有做妾的這麽跟平妻講話的麽？這裏是陸家，不是你的皇宮，你給誰擺公主架子呢？怎麽不見你提夏國皇後的身份呢？”
公主氣得臉色發紫，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死死地盯著武蕓仙。
正在忙碌的陸楠瞥了一眼正在強壓怒火的公主，竟然面色不變，很想勸她一句：老這麽憋著會憋出病來的。
武蕓仙沖著陸楠道：“給我也備一輛車，我也要去。”
陸楠橫了她一眼。武蕓仙嚇得一哆嗦。公主見武蕓仙吃了憋，稍稍舒了口氣，一擰身上了給她備好的馬車。說道：“阿木，咱們走吧。別跟不相幹的人費口舌。”陸楠知道她這是說給她自己聽的，也沒搭理她，繼續跟著丫鬟一起往車上搬東西。
武蕓仙見東西搬得差不多了，陸楠還是不理她。便上前一把扯住陸楠的袖子，吼道：“我跟你說話呢，你到底聽沒聽見啊？”
陸楠順著她的勁一繞一推，武蕓仙瞬間倒在了地上：“哎喲！疼死我了！你竟然敢打我？誰給你的膽子？”
陸楠吩咐一聲：“出發。”便跳上馬車。一行人離開了，留下躺在地上哀號的武蕓仙。
一路快馬加鞭，剛過午時便到了東山。按照陸楠的建議。直接在山腳的小河邊紮下了露營的帳篷，支起了鍋竈準備野炊。
人多好幹活，一會兒功夫就架好了鍋生起了火。
陸楠見伸不上手。便道：“我去樹林裏采些蘑菇來。”說著便朝樹林走去。
聽到這句話的陸轅心裏咯噔一下，響起了曾經跟陸楠一起來這裏玩兒的情形。當天自己下河去抓魚，陸楠就去了樹林裏采蘑菇。這情景時常出現在夢裏，從不曾忘記。想著想著，腳下便不自覺地朝樹林走。
公主正在慶幸陸楠的識趣。主動給她和陸轅創造機會，結果見陸轅要跟上去。一下子便急了。上前扯住陸轅的袖子，堆起一臉撒嬌的笑道：“將軍，咱們去看看碗筷準備好了沒？”
陸轅忽然意識到自己跟陸楠去樹林有些不妥，便同意了公主的建議，超帳篷走去，仍忍不住回了兩次頭，朝樹林裏張望。
“看，多肥的兔子呀！”陸楠的聲音再次響起，陸轅的心裏怦怦亂跳，迷茫間似乎又回到了當年與陸楠一起來這裏的時候。竟然脫口而出：“楠兒。”
正在看陸楠手裏兔子的公主沒聽清，問道：“將軍說什麽？”陸楠可是聽清了，瞬間心跳漏了一拍，怔怔地看著陸轅，心道：他竟然都還記得。
陸轅道：“沒說什麽，把兔子拿過來我收拾吧。”說話間，似乎他又年輕了許多，接過兔子拿出匕首，一邊收拾一邊說：“這兔子的皮可以割下來，拿硝處理一下，可以給知蓮做頂帽子。”眼角眉梢透著做父親的慈愛之色。
公主聽了不開心了，但還是笑道：“將軍，我也想要一頂兔毛帽子，要不給我吧。”
陸轅頭都不擡地說道：“這兔子太小，給你做不夠用啊。再說了，你貴為公主，什麽樣的毛皮沒有？這兔子皮也就拿來哄哄小孩子還行，你戴不出去。”
看著二人一唱一和的，一旁的陸楠有些失落，嘟囔道：“我去抓幾條魚來。”
陸轅忽地站起來，說道：“別！還是我去吧。水裏涼，你們姑娘家可不適合老在水裏站著，小心拔出病來。”
陸楠心裏一暖，公主暗暗咬牙，卻道：“可不是嘛，你還是接著采蘑菇去吧。我來割兔子皮。”說著拿起刀子往兔子身上一紮，驚呼道：“哎呀，做不成帽子了，被我不小心給戳破了。”
陸轅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無妨，一會兒我跟木姑娘再去林子裏打幾只來便可，這麽多人，一只哪夠吃的。”說著朝河邊走去。身後的公主氣得將刀子丟到兔子身上，死盯著陸轅的背影。陸楠全當沒看見，鉆進樹林采蘑菇去了。至於兔子，留著一會兒跟陸轅一起來打吧，機會不用白不用。
當陸轅跟陸楠一起開心地拎著四只兔子從樹林裏走出來的時候，琪安公主迅速將黑臉換成了如花般的笑臉，說道：“可回來啦，飯菜都準備好多時了。這幾只兔子留著晚上烤著吃吧，還有那些魚，一會叫他們收拾好了。”
陸轅收住笑容，只“嗯”了一聲便去河邊凈了手，回來捧起碗筷開始祭五臟廟。公主拉著陸楠的手，說道：“妹妹快吃飯吧，去這麽久，餓壞了吧？”
陸轅聽見她叫陸楠“妹妹”，忍不住看了陸楠一眼，陸楠根本沒意識到公主在陸轅面前叫了她妹妹的事情，順從地坐到陸轅對面準備吃飯。一旁的小丫鬟趕緊遞來一塊濕帕子給她擦手，陸楠凈了手便端起了碗。真的餓了，光顧著填肚子，沒註意到那雙鳳眼裏時而投來的疑惑。
公主瞧了瞧二人的表情，心裏有了底，看樣子陸轅並不知道陸楠的真實身份。夾了一筷子菜放進陸轅的碗裏，說道：“將軍，嘗嘗這個。這個是妾親手炒的，不知道對不對將軍口味。”
陸轅心頭一陣嫌惡，嘴上道：“既然是公主炒的，當然好吃。”公主可以說自己是個妾，他這個周國臣子，借他個腦袋也不敢在公主面前擺夫君的架子啊。
一行人吃完飯，公主給同來的丫鬟小廝們放了假，傍晚時回來準備烤制食物便可。把這些下人們樂壞了，都是十幾歲的少年，正貪玩兒的年紀，一溜煙兒全跑沒影子了。
只剩下陸楠在側，公主還是不太好意思直接趕人的，只拿眼瞟了她一下。陸楠這點兒眼色還是有的，明白了公主想要跟陸轅獨處一會兒。便道：“我去爬山，山頂有個小亭子，可是遍覽東山的景色。一會兒有事去那裏找我便可。”說著起身離開。
正躺在草地上休息的陸轅一下子坐起身，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楠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間，他認為阿木就是陸楠。
公主溫柔地說道：“將軍再休息一下吧，我給您捶捶腿。”
陸轅一把推開公主的手，手一撐地站了起來，慢跑幾步追上陸楠，問道：“木姑娘是如何知道這山頂有個小亭子的？”
一句話問楞了陸楠，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溜了嘴，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公主也跟了上來：“我跟你們一起去爬山吧。”
陸轅依然固執地盯著陸楠的臉，等待著她的回答。陸楠開始結巴了：“我……我，聽人說的。”她不想讓陸轅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因為她還沒做好回到他身邊的準備。本來是不想見到他身邊有個武蕓仙才離開的，如今又多了個公主，她更不能回來了。看了一眼公主，說道：“你們走得太慢，我先走了。”說著施展輕功朝山頂飛去。
看著她身輕如燕快速地飛身而上，陸轅的心一點點沈回原位，暗道：楠兒的功夫沒這麽好的，看來是自己太想楠兒了，才會胡思亂想地認錯人。
公主適時地挽住陸轅的胳膊：“將軍，咱們一起走吧。這山又陡又高的，夫君可得拉妾一把呀。”說著，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人家都這麽說了，陸轅就是再不情願，也得讓公主半靠在他的臂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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