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遇武家舊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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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遇武家舊仆
鏢師們經過剛才一戰，有十幾個人掛彩較重，不能再戰了。剩下的二十幾人，需要以一頂四，對於已經疲憊至極的鏢師們來說，是個艱巨的任務，何況這些人也有掛彩的，只是不重而已。
輸人不能輸了陣勢，陸楠挺胸昂首地吼了一句：“兄弟們，毒藥都準備好了吧？別跟他們客氣，直接上毒。我就不信他們中了我的毒還能活著！沖啊！殺掉這些土匪，他們的財寶就吐出來了。”
一提毒藥，對面的土匪裏就有人膽怯了。土匪們也不都是個個不要命的，很多人都是大幫哄，跟在別人身後瞎咋呼混飯吃的。跟著上場裝模作樣地比劃兩下子還行，頂多受點兒皮肉傷，這要是沾了毒藥，救治不及時，可就是要命的大事了。
離著二當家稍遠些的地方，一個小嘍啰捅咕一下身邊的人，低聲道：“哥，咱撤吧，別給人當炮灰。”另一個說：“咋也得比劃兩下子啊，要不回去就慘了。”這個又說：“你看對面那幫修羅，你信二當家能囫圇回去？”另一個瞧了瞧陣勢，說道：“嗯，你說得有道理，拼命不劃算，大不了咱回頭隱姓埋名投別的山頭去。撤！”倆人一嘀咕，就慢慢地往人群外挪動。
這些人雖然是打家劫舍沒良心的土匪，可是都不是缺心眼兒的傻子，有一兩個不往前沖往後出溜，人心就渙散了。漸漸地分成了兩塊，前邊是準備應戰的，後面是準備逃跑的。
二當家的註意力都在陸楠那邊，根本就沒意識到他的後院兒圍墻倒了。站在對面的陸楠可是看清楚了，一邊往前沖一邊喊：“他們害怕了，快殺掉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那些本來就打算跑掉的人裏。有膽小的實在靠不下去了，直接撒腿就跑。有帶頭的就有跟風的，後邊那堆土匪全都跑了，帶動著前邊本來沒想逃跑的一部分人也逃跑了。直到這時二當家的才發現自己的陣營亂了，大聲招呼逃跑的人回來，放出狠話威脅，可是狠話在這個時候就沒用了。
這頭兒的鏢師們本來也是帶著懼意的，並不真心實意往前沖。此刻一見對面的土匪嘍啰不戰而逃，誰都有痛打落水狗的心理，他們也不例外。齊聲嚷著“殺”，瞪著眼睛往上沖。
戰場上的氣勢一邊倒，本來還劍拔弩張的對立局勢。瞬間變成了鏢師追土匪逃的局面。都不到一刻鐘，鏢師們就扭轉了弱勢，從一對四變成了四對一，土匪一方只剩下二當家和他的幾個死忠。又過了一刻鐘左右，這十來個土匪就像蘿蔔白菜一樣被喀嚓了。
當最後一個土匪被一名鏢師舉起的刀剁了的時候。這名鏢師的英雄表情都沒來得及在臉上定型就瓦解了。他一拍大腿道：“完了！沒留活口！”其他人也忍不住有些哀怨。
陸轅不聲不響地走到屍體堆裏，一會踢踢這個，一會試試那個的鼻息。不多時喊道：“這兒有個活的！”眾人圍過來，跟見著親人一樣用熱烈的目光盯著他，急切地希望這名土匪快點醒來。
經過一番救治，這名土匪還真緩過來了。死過一回的人最知道活著的滋味兒了。沒怎麽費勁兒就從他嘴裏問出了土匪老窩的地址，以及有哪些埋伏。大家也很講究，問完話也沒殺他。這個小土匪千恩萬謝。然後一瘸一拐地順著山道離開了。
依著陸楠的意思，先就地休息，待養好了精神再去抄土匪的老巢，可是那幫鏢師不幹了。讓他們看著肥肉就在鍋裏卻吃不到嘴裏，那怎麽行？當即有幾個尚能戰鬥的鏢師提出打鐵要趁熱。等那些殘餘土匪做好防範就晚了。
他們說得確實有道理，但那是以抄土匪老巢為目標的情況下有道理。陸楠並不打算真的去土匪老巢。那不過是個香餌。話已出口，再往回拉就變味兒了，陸楠決定采用拖延戰術。
“你們還有幾個能打啊？我是不行了。”陸楠說著往地上一坐，毫無形象可言。陸轅在她旁邊蹲下身，伸手拾起她丟在地上的寶劍，掏出一塊布細心地擦拭著。琉兒璃兒從車上下來，一個端著水盆，一個端著食物。陸楠洗了洗手抓起一塊點心便塞進嘴裏。
陸轅看著準備抵賴的陸楠，臉上有些發燒，他是幹不慣說話不算數的事情的。便對鏢師們說：“那個小土匪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我看，穩妥之計是先派一部分人探探路，如果真的沒危險，再采取下一步行動。”
最後選出了十名鏢師，吃飽喝足之後，順著土匪的指點，奔著土匪老窩去了。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十名鏢師返回駐地，跟陸楠借馬，說是要去載東西。原來他們幾個到達土匪老窩的時候，那裏剛剛發生過一場戰鬥。從這邊戰場逃回去的土匪們，想要分贓走人，守在家裏的土匪們當然不幹，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這十名鏢師正好送了他們一程，揀了個大便宜。搜了一圈兒沒有發現土匪的影子，他們才放心地趕回來取馬。
本來還對此事沒什麽信心的陸楠，樂見其成，高高興興地把馬借給他們了，還吩咐一直沒參戰的夥計們去幫忙搬東西。
又過了將近兩個時辰，天都蒙蒙亮了，這群抄土匪家的人才回來。馬上馱著大包小裹，還有一個姑娘。
同去的戴總管急匆匆跑到陸楠面前，低聲道：“姑娘，遇見熟人了。那丫頭是咱們大小姐身邊的丫頭，名叫珠兒，不知怎麽就掉到這匪窩裏了。奈何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死活不肯說話，問急了就哭。我只好把她帶回來了，找機會再問吧。”
陸楠心裏一陣別扭，不想抄土匪家的，可是抄了，己方還是一個沒掛的完勝；不想管武蕓仙的死活的，偏偏遇上了她的丫頭。如果是那個金子大舅的丫鬟就好了，她就發達了。
不過能遇見武家舊仆總是好事，沒準兒她就真的知道武綱的下落呢。陸楠沖戴總管笑笑，說道：“把她帶過來吧，想必跟琉兒璃兒也都認識，有熟人在，應該就願意說話了。”
果不其然，珠兒一見到琉兒璃兒，哇的一聲就哭了，似乎這些日子以來沒少受委屈。
看著鏢師們從土匪窩裏打劫來的好東西，早就說好分文不要的陸楠，眼饞地吧嗒著嘴。見他們一個個要往身上綁那些沈重的財寶，陸楠擔心這樣的話，如果再遇到壞人，他們就沒辦法盡全力了。最後她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讓那些鏢師把屬於他們的財物也放到自己押的馬車上。這樣一來，他們的身上輕松了，陸楠的貨物也就更安全了，他們肯定會很用心看守屬於自己的財物的。
為方便打聽消息，陸楠讓琉兒去跟月牙兒坐一輛車，把愛說話的璃兒和剛找到的珠兒跟自己坐一輛馬車。璃兒說了幾大車的安慰話，才讓珠兒停止的哭泣。
天一亮車隊就繼續趕路了。當知道商隊是往海外去的，珠兒再次大哭起來，說什麽都要下車，要自己走回周國去。看著束手無策的璃兒不知道該怎麽阻止珠兒，陸楠板起臉來甩了一句：“叫她下去！我就不信這附近只有這一波兒土匪。許是珠兒姑娘沒當夠壓寨夫人，想再回去享樂幾天。”
聽了這話的珠兒激靈靈打個冷戰，看向陸楠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一方面是害怕再次掉進土匪窩，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說什麽也不要再重覆一遍了；另一方面，她在面前這位表小姐的身上，看到了自家小姐的狠勁兒。
璃兒趁機勸道：“珠兒，你就安心跟著姑娘吧，有這麽多的鏢師跟咱們在一起呢。你不是也見了那些鏢師的本事了嗎？這夥土匪都作惡多少年了，還不是被咱們一鍋端了？你是沒看見姑娘的本事，如果你看見了，保準打都打不走你。”
珠兒瑟縮著擦了擦眼淚，嘟囔道：“我累了，想睡會兒。”陸楠暗自搖頭，看來這個珠兒不是個嘴巴甜會哄人的。回手摸出收在車廂頭上的枕頭，甩給珠兒一個，又遞給璃兒一個，說道：“大家都一夜沒睡，現在趁天亮沒事，都趕緊瞇一會兒吧。”說著，扯過枕頭整理好，懶洋洋地躺下了。見陸轅坐在旁邊往外閑看，一把將他扯倒，按在自己身旁，嘟囔道：“你也不是鐵打的，趕緊睡吧。”
陸轅向來是有些害羞的，從來不允許丫鬟們在他的床邊守夜。如今跟陸楠一同出門，為了照顧方便，必須要跟丫鬟同車，他少不得要改改毛病。此刻也確實是困急了，顧不得其他，倒在陸楠身邊沒一會兒便傳來鼾聲。
璃兒瞧了瞧珠兒，做口型道：“睡吧。”便窩在陸楠腳下的車廂壁上，閉起了眼睛。珠兒便靠在陸轅腳下的車廂壁上，與璃兒相對而坐，合上了紅腫的眼皮。別人睡得香，她卻惡夢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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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們經過剛才一戰，有十幾個人掛彩較重，不能再戰了。剩下的二十幾人，需要以一頂四，對於已經疲憊至極的鏢師們來說，是個艱巨的任務，何況這些人也有掛彩的，只是不重而已。
輸人不能輸了陣勢，陸楠挺胸昂首地吼了一句：“兄弟們，毒藥都準備好了吧？別跟他們客氣，直接上毒。我就不信他們中了我的毒還能活著！沖啊！殺掉這些土匪，他們的財寶就吐出來了。”
一提毒藥，對面的土匪裏就有人膽怯了。土匪們也不都是個個不要命的，很多人都是大幫哄，跟在別人身後瞎咋呼混飯吃的。跟著上場裝模作樣地比劃兩下子還行，頂多受點兒皮肉傷，這要是沾了毒藥，救治不及時，可就是要命的大事了。
離著二當家稍遠些的地方，一個小嘍啰捅咕一下身邊的人，低聲道：“哥，咱撤吧，別給人當炮灰。”另一個說：“咋也得比劃兩下子啊，要不回去就慘了。”這個又說：“你看對面那幫修羅，你信二當家能囫圇回去？”另一個瞧了瞧陣勢，說道：“嗯，你說得有道理，拼命不劃算，大不了咱回頭隱姓埋名投別的山頭去。撤！”倆人一嘀咕，就慢慢地往人群外挪動。
這些人雖然是打家劫舍沒良心的土匪，可是都不是缺心眼兒的傻子，有一兩個不往前沖往後出溜，人心就渙散了。漸漸地分成了兩塊，前邊是準備應戰的，後面是準備逃跑的。
二當家的註意力都在陸楠那邊，根本就沒意識到他的後院兒圍墻倒了。站在對面的陸楠可是看清楚了，一邊往前沖一邊喊：“他們害怕了，快殺掉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那些本來就打算跑掉的人裏。有膽小的實在靠不下去了，直接撒腿就跑。有帶頭的就有跟風的，後邊那堆土匪全都跑了，帶動著前邊本來沒想逃跑的一部分人也逃跑了。直到這時二當家的才發現自己的陣營亂了，大聲招呼逃跑的人回來，放出狠話威脅，可是狠話在這個時候就沒用了。
這頭兒的鏢師們本來也是帶著懼意的，並不真心實意往前沖。此刻一見對面的土匪嘍啰不戰而逃，誰都有痛打落水狗的心理，他們也不例外。齊聲嚷著“殺”，瞪著眼睛往上沖。
戰場上的氣勢一邊倒，本來還劍拔弩張的對立局勢。瞬間變成了鏢師追土匪逃的局面。都不到一刻鐘，鏢師們就扭轉了弱勢，從一對四變成了四對一，土匪一方只剩下二當家和他的幾個死忠。又過了一刻鐘左右，這十來個土匪就像蘿蔔白菜一樣被喀嚓了。
當最後一個土匪被一名鏢師舉起的刀剁了的時候。這名鏢師的英雄表情都沒來得及在臉上定型就瓦解了。他一拍大腿道：“完了！沒留活口！”其他人也忍不住有些哀怨。
陸轅不聲不響地走到屍體堆裏，一會踢踢這個，一會試試那個的鼻息。不多時喊道：“這兒有個活的！”眾人圍過來，跟見著親人一樣用熱烈的目光盯著他，急切地希望這名土匪快點醒來。
經過一番救治，這名土匪還真緩過來了。死過一回的人最知道活著的滋味兒了。沒怎麽費勁兒就從他嘴裏問出了土匪老窩的地址，以及有哪些埋伏。大家也很講究，問完話也沒殺他。這個小土匪千恩萬謝。然後一瘸一拐地順著山道離開了。
依著陸楠的意思，先就地休息，待養好了精神再去抄土匪的老巢，可是那幫鏢師不幹了。讓他們看著肥肉就在鍋裏卻吃不到嘴裏，那怎麽行？當即有幾個尚能戰鬥的鏢師提出打鐵要趁熱。等那些殘餘土匪做好防範就晚了。
他們說得確實有道理，但那是以抄土匪老巢為目標的情況下有道理。陸楠並不打算真的去土匪老巢。那不過是個香餌。話已出口，再往回拉就變味兒了，陸楠決定采用拖延戰術。
“你們還有幾個能打啊？我是不行了。”陸楠說著往地上一坐，毫無形象可言。陸轅在她旁邊蹲下身，伸手拾起她丟在地上的寶劍，掏出一塊布細心地擦拭著。琉兒璃兒從車上下來，一個端著水盆，一個端著食物。陸楠洗了洗手抓起一塊點心便塞進嘴裏。
陸轅看著準備抵賴的陸楠，臉上有些發燒，他是幹不慣說話不算數的事情的。便對鏢師們說：“那個小土匪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我看，穩妥之計是先派一部分人探探路，如果真的沒危險，再采取下一步行動。”
最後選出了十名鏢師，吃飽喝足之後，順著土匪的指點，奔著土匪老窩去了。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十名鏢師返回駐地，跟陸楠借馬，說是要去載東西。原來他們幾個到達土匪老窩的時候，那裏剛剛發生過一場戰鬥。從這邊戰場逃回去的土匪們，想要分贓走人，守在家裏的土匪們當然不幹，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這十名鏢師正好送了他們一程，揀了個大便宜。搜了一圈兒沒有發現土匪的影子，他們才放心地趕回來取馬。
本來還對此事沒什麽信心的陸楠，樂見其成，高高興興地把馬借給他們了，還吩咐一直沒參戰的夥計們去幫忙搬東西。
又過了將近兩個時辰，天都蒙蒙亮了，這群抄土匪家的人才回來。馬上馱著大包小裹，還有一個姑娘。
同去的戴總管急匆匆跑到陸楠面前，低聲道：“姑娘，遇見熟人了。那丫頭是咱們大小姐身邊的丫頭，名叫珠兒，不知怎麽就掉到這匪窩裏了。奈何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死活不肯說話，問急了就哭。我只好把她帶回來了，找機會再問吧。”
陸楠心裏一陣別扭，不想抄土匪家的，可是抄了，己方還是一個沒掛的完勝；不想管武蕓仙的死活的，偏偏遇上了她的丫頭。如果是那個金子大舅的丫鬟就好了，她就發達了。
不過能遇見武家舊仆總是好事，沒準兒她就真的知道武綱的下落呢。陸楠沖戴總管笑笑，說道：“把她帶過來吧，想必跟琉兒璃兒也都認識，有熟人在，應該就願意說話了。”
果不其然，珠兒一見到琉兒璃兒，哇的一聲就哭了，似乎這些日子以來沒少受委屈。
看著鏢師們從土匪窩裏打劫來的好東西，早就說好分文不要的陸楠，眼饞地吧嗒著嘴。見他們一個個要往身上綁那些沈重的財寶，陸楠擔心這樣的話，如果再遇到壞人，他們就沒辦法盡全力了。最後她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讓那些鏢師把屬於他們的財物也放到自己押的馬車上。這樣一來，他們的身上輕松了，陸楠的貨物也就更安全了，他們肯定會很用心看守屬於自己的財物的。
為方便打聽消息，陸楠讓琉兒去跟月牙兒坐一輛車，把愛說話的璃兒和剛找到的珠兒跟自己坐一輛馬車。璃兒說了幾大車的安慰話，才讓珠兒停止的哭泣。
天一亮車隊就繼續趕路了。當知道商隊是往海外去的，珠兒再次大哭起來，說什麽都要下車，要自己走回周國去。看著束手無策的璃兒不知道該怎麽阻止珠兒，陸楠板起臉來甩了一句：“叫她下去！我就不信這附近只有這一波兒土匪。許是珠兒姑娘沒當夠壓寨夫人，想再回去享樂幾天。”
聽了這話的珠兒激靈靈打個冷戰，看向陸楠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一方面是害怕再次掉進土匪窩，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說什麽也不要再重覆一遍了；另一方面，她在面前這位表小姐的身上，看到了自家小姐的狠勁兒。
璃兒趁機勸道：“珠兒，你就安心跟著姑娘吧，有這麽多的鏢師跟咱們在一起呢。你不是也見了那些鏢師的本事了嗎？這夥土匪都作惡多少年了，還不是被咱們一鍋端了？你是沒看見姑娘的本事，如果你看見了，保準打都打不走你。”
珠兒瑟縮著擦了擦眼淚，嘟囔道：“我累了，想睡會兒。”陸楠暗自搖頭，看來這個珠兒不是個嘴巴甜會哄人的。回手摸出收在車廂頭上的枕頭，甩給珠兒一個，又遞給璃兒一個，說道：“大家都一夜沒睡，現在趁天亮沒事，都趕緊瞇一會兒吧。”說著，扯過枕頭整理好，懶洋洋地躺下了。見陸轅坐在旁邊往外閑看，一把將他扯倒，按在自己身旁，嘟囔道：“你也不是鐵打的，趕緊睡吧。”
陸轅向來是有些害羞的，從來不允許丫鬟們在他的床邊守夜。如今跟陸楠一同出門，為了照顧方便，必須要跟丫鬟同車，他少不得要改改毛病。此刻也確實是困急了，顧不得其他，倒在陸楠身邊沒一會兒便傳來鼾聲。
璃兒瞧了瞧珠兒，做口型道：“睡吧。”便窩在陸楠腳下的車廂壁上，閉起了眼睛。珠兒便靠在陸轅腳下的車廂壁上，與璃兒相對而坐，合上了紅腫的眼皮。別人睡得香，她卻惡夢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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