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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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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沒多久, 沙輕舞就找到工作了, 是北京的一家知名報社,她還是和從前一樣, 負責社會類新聞版塊。

有一天,沙輕舞正在整理采訪內容,忽然聽見一個同事尖叫起來,然後一邊拍著紅臉一邊說:“天啊,這男人逆天了, 居然帥到令人發指。”

沙輕舞雖然對這類八卦不感興趣,卻因為不知誰說了句“外交部藺晨”,她便立刻放下手頭工作,擠進人堆,隨波逐流八卦起來:“怎麽了怎麽了?”

有人指著電腦屏幕,一張臉紅撲撲的:“是藺先生,你說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長成這樣就應該去當明星, 怎麽會去做發言人呢!這是要禍害多少女記者呀!”

“別提了,我姑媽家的女兒自從在報紙上看見藺先生這張臉後,就指天誓日地說要報新聞學,以後當個記者去采訪藺先生,現在天天在家埋頭苦學,為高考奮戰呢!”

“我表妹學的是播音學,為了藺先生她居然轉系,轉去了新聞學。”

有人惆悵了聲:“唉, 現在的小年輕啊。”

忽然有人爆料:“我聽說藺先生已經結婚了。”

“是嗎?”

“對啊,我在外交部有個朋友,說是藺先生上月剛結的婚,聽說他老婆就是一個記者。”

“記者?”眾人好奇,“什麽樣的記者?”

“好像是社會新聞的記者吧,不過辭職了,現在估計在家相夫教子呢。”

站在八卦黨背後的沙輕舞咬牙切齒,她明明站在這裏辛辛苦苦上班,哪裏在家相夫教子了?這群斷章取義的家夥,只會以訛傳訛!

“那藺先生怎麽會找這位記者小姐結婚的?”

“聽說是他的青梅竹馬。”

有個女人酸酸的“啊——”了一聲,不甘心的吊著嗓子說:“青梅竹馬呀!一般青梅竹馬結婚的都不是因為愛情,不過是湊合著過日子而已。”

沙輕舞再一次咬牙切齒,橫瞪了眼說這句話的女人,湊合?她怎麽不去湊合一個又帥又愛她青梅竹馬過日子?她以為青梅竹馬是地攤貨麽?一上街就能抓一大把!

“不過聽說挺漂亮的。”

“切,當記者的能有多漂亮,又不是坐在錄影棚播音主持的。”還是那個酸語氣的女人。

有次聚餐,有個同事想要給沙輕舞介紹個對象,於是旁敲側擊了下她的情感生活。

沙輕舞聽出對方的意思,笑瞇瞇地晃了晃自己無名指上的青梅戒指:“我剛結婚。”

那人尷尬了一下,然後僵硬地笑了笑,沒一會兒就訕訕的離開了。

沙輕舞這般一宣布,忽然鬧騰了起來,三三兩幾的人撲上來八卦:“哎呀,輕舞,你居然結婚啦?真看不出來呀!”

沙輕舞幸福的笑了笑,點頭:“嗯,前陣子結的。”

這時,那個酸語氣又出來作妖了:“輕舞,你的戒指真別致,是哪個品牌定做的嗎?”

沙輕舞懶懶地瞥了她一眼,興意闌珊:“不太清楚。”

“你們的婚禮是在哪裏舉行的?海邊還是大草坪上?”那女人又問。

沙輕舞忽然正視了眼那個酸女人,不知為何,看著這女人總讓她想起鄭霜霜那貨,覺得這兩人某些地方神奇地相似。轉念一想,又點了點頭,或許正因為一丘之貉,才格外相似吧。

見沙輕舞不回答,女人訕笑了聲,沒再問話。

不久後,社裏接到外交部的邀請,通知下午去參加外交部的記者會,組長派了沙輕舞和酸女人去做采訪。

吃午飯時,沙輕舞發微信問藺晨下午的工作安排。某人回覆:正常工作安排。

看著如此沒有信息含量的回答,沙輕舞忍著砸手機的沖動給藺晨撥了個電話過去,探聽敵情。

“你給我好好說話!”電話一接通,沙輕舞就冷冷地警告。

電話那頭沈默了一下,然後忍著笑畢恭畢敬的回覆:“藺太太,藺先生剛去開會,不方便接聽電話。”

電話這頭的沙輕舞呆了一下,然後傻傻一笑:“那個......謝謝!”掛了電話後,沙輕舞有種想要拿著手機砸死自己的沖動。

下午抵達外交部時,沙輕舞發現主持本次例行記者會的發言人居然是藺晨,當他站在發言臺上,銳利的鷹眸在一群烏壓壓的人頭中找到她的目光時,眸光頓時柔了幾分,淡掀了下唇角。

沙輕舞對上藺晨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發現此刻他正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突然地怵了一下。明明他眼神溫柔,為何她覺得如針氈呢?

有個年輕的女記者看見藺晨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突然攥住身旁小夥伴的手,激動地說:“剛剛......剛剛他笑了,好帥啊!”

沙輕舞就坐在那女記者身後,見她激動不已的跺腳,不由心虛的錯開與藺晨的目光交匯,閃爍不定。

記者會進行的十分順利,記者們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而藺晨的回答也十分從容淡定,仿佛他不是在接受采訪,而是正在宣讀演講稿。

終於,輪到沙輕舞這組問問題,她的目光終於敢正視藺晨,將今早經過千挑一選的問題問出口:“近日,媒體報道了好幾起涉海外中國公民的交通安全事故,元旦長假即將來臨,又是中國公民赴海外旅游的高峰期,請問外交部對赴海外旅游的同胞有什麽安全方面的提醒?”

話音落,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藺晨身上,等待他回答。

臺上的藺晨忽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沈默的看著沙輕舞,抿著唇沒有回答。這一微妙的動作引得眾人的猜忌,紛紛將視線看向沙輕舞,繼而便是一陣接頭交耳的議論。

沙輕舞在眾目睽睽下,鎮定的抿了抿唇,又將自己的問題問了一遍,問完,她皺著眉頭給藺晨使了個眼色,警告他快點回答。

某人低笑了聲,這才緩緩啟唇。

他那低簾時候的溫柔生生的映在沙輕舞的腦海裏,至於藺晨回答了些什麽她完全沒有聽見,只想要坐在這個位置,就這樣看著他站在臺上侃侃而談,恨不得時間在這一刻停止,直至永恒。

回答完後,藺晨笑著問了句:“穿橙色風衣的記者小姐,不知你對我的回答還有哪些疑惑?”

頓時,全場再一次將目光聚集在沙輕舞身上,看著數道目光齊聚,沙輕舞抽回神時掩臉,心裏暗嘆:死了死了,明天要見報了。

從記者會現場出來後,酸女人問沙輕舞:“你和藺先生認識?”

沙輕舞幹幹笑了聲,模棱兩可地回答:“算是吧。”

“噢!難怪我們報社也能來采訪。”酸女人裝作恍然大悟一句,眼裏卻是滿滿的不甘心。

沙輕舞竟無力反駁,不怪人家會這樣想,連她自己都懷疑今天下午的采訪是不是和藺晨有關。

當晚,沙輕舞就逼問藺晨:“你說!你說!今天的采訪是不是你搞的鬼?”

藺晨悠悠的喝了口茶,一本正經否認說:“你會出現在記者會上,與我無關。”

沙輕舞瞪他,信了他個邪。

“那你說!在記者會上你為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還故意當著眾人光明正大地看她、調侃她!

藺晨又喝了口茶,不痛不癢地:“我不是回答了嗎?還問你對我的回答有沒有疑惑呢!這可是其他人沒有的待遇。”

沙輕舞頓時欲哭無淚:“誰稀罕你這特殊待遇了。”他知不知道他這破待遇會引起軒然大波?

藺晨笑著湊過來,擡手揉了揉她的發心:“乖,別太感動。”

沙輕舞怨氣極深的踢了他一腳,咬牙切齒:“真是感動的無以覆加!”說完,便推開藺晨,暴走!

看著她怒氣騰騰的背影,藺晨忽然沈沈一笑,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沙輕舞。

由於記者會的不愉快,沙輕舞決定要懲罰一下不可一世的藺先生,就在某人鉆上床抱她的時候,沙輕舞故意往邊上挪了挪,裝作疲倦模樣的說:“別動我,小心翻臉。”

某人不顧她生氣,厚著臉皮硬是湊過來,將她抱在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聲音柔柔的問:“怎麽了?藺太太生氣了?”

“不是生氣!”沙輕舞轉過身,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又補充,“是非常生氣!”

某人笑的樂不開支,好似調侃她特別有意思。沙輕舞見他不知悔改還執迷不悟的變本加厲,急急的推開他,劃出一條三八線再也不準他靠近一步。

就在這晚,一向唯我獨尊的藺先生被罰了,隔著一條三八線憋屈地睡了一宿。

第二天醒來時,藺晨發現身側的沙輕舞不在,先是蹙眉,然後下床去找人,找了一圈最後在廚房找到她,那人正低眉切菜,陽光柔和,落在她的側臉上,鑲上一道不知名的金光。

藺晨輕步走入廚房,乘著沙輕舞毫無防備,快速地將她從背後將她抱住。

沙輕舞雙臂忽然一緊,藺晨身上獨有的煙草味縈繞而來,她低頭看了下腰間那雙骨骼分明的手,還生著悶氣:“快松手,你礙著我了。”

藺晨沒有糾纏,乖乖松手。

沙輕舞轉過身,帶著昨日之氣瞪了他一眼。

藺晨輕笑,擡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找了許久才發現原來你在這裏。”

聽著他沙啞低沈的聲音,沙輕舞低下頭,沒好氣一聲:“我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

藺晨逼近,將她的手拿起,放到他心臟位置,沈默半晌,深吸了口氣說:“在我心裏。”

掌心傳來他心房跳動的溫度,像是一種電流迅速劃過她的心室,沙輕舞倏然擡眸,看著藺晨的眼睛赫然一震,在初陽下波光粼粼。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齒輪》到此結束了,感謝大家這段日子以來的支持,有段時間更新速度特慢,可你們還是願意理解我,等我,真的很感動。

第五本書了,時間真快,不知不覺,輕舞的故事也結束了。

寫完曉晨的故事,我大概不會寫柳溪和李炎源了,現實中的他們還糾纏不清,沒有結局,我真的不知道該給他們一個怎樣的結局,是好的還是遺憾的?

祝願吧,祝願他們一切安順。

藺焉和牧泓繹——《風起時,想你》

萊楚楚和陳跡歡——《婪歡》

沙輕舞和藺晨——《齒輪》

顧曉晨和柳睿——《不孤城》

親愛的天使們,《齒輪》已結束,有緣的話,《不孤城》見。

關註我的專欄,更多作品與你見面。

我的新浪微博@宣竹7

有緣,便在文中相逢,無緣,只需淺淺回首。

我有故事,而你,有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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