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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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幻象之城的官方論壇裏早已經沸騰了——從亡靈族占領西大陸以來，就一直飄揚在因斯法爾上空的旗幟被折斷了！
在短短的一小時之內，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游戲論壇，無論是亡靈族還是非亡靈族，潛水的還是吐槽的紛紛冒頭，發貼和回帖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蓋樓，以強勢的姿態占據了所有幻象之城玩家的眼球。
而在這件事中，最受人矚目的，無疑就是那個空降因斯法爾，“赤手空拳”地幹了拆遷辦都沒幹到的事兒的召喚師玩家——是的，就是那個被稱作“除了賣萌要你何用”的召喚師——糯米糖！
十分萌的ID，十分流弊的事跡！
一戰成名不過如此！
但是讓眾位玩家感到扼腕的是，雖然當時那個ID名為糯米糖的召喚師沒有遮擋住自己的臉，但由於她在因斯法爾只不過出現了短短三秒，所以別說詳細面容了，連一個模糊的抓拍都沒有！
而除了這個問題之外，關於糯米糖到底是召喚師還是其他的隱藏職業這一點，大家也是眾說紛紜——除了“地獄氣息”這個技能之外，不管是她使用的無敵技、逃脫技、還是擊毀亡靈旗幟的技能，都不是幻象之城玩家所熟知的任何一個技能！
特別是逃脫技！
所有的職業都有自己的逃脫技，就像刺客的“影子遁術”“強制隱身”、法師的“閃現”、戰士的“血液燃燒”、召喚師的“召喚護衛”等等。但是除了刺客，沒有任何職業能夠從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但是這個不管是不是召喚師，但總歸不是刺客的糯米糖卻做到了。
無數人都在猜測這個ID為糯米糖的玩家是不是新的隱藏職業，並且論壇上還冒出了無數信誓旦旦是這個“糯米糖”親友的玩家，將這件事變得越發撲朔迷離。
而此刻，作為八卦中心的糯米糖——也就是白寧——現在在哪兒呢？
她下線了。
對，沒錯，就在這個眾人心潮澎湃等待她放大招的時候，她！下線了！！因為就在白寧摩拳擦掌想要在西大陸大幹一票時，游戲系統溫馨提示：親愛的用戶，您的連續在線時間已到達上限，請盡快下線。
於是隨著“嗶——”的一聲，白寧就這樣被系統毫不留情地踢了下來了。
游戲頭盔不同於游戲倉。
在游戲倉中，人們連續在線游戲游戲上限可達整整一個月，因為游戲倉中的營養液足以支持人們的基本營養。但對於沒有營養液支持，必須靠吃飯攝取營養的游戲頭盔的用戶來說，這個上限只有可憐的二十四個小時。
當然，游戲公司的規定也並非過於強硬得不近人情，畢竟如果當時玩家正在做任務、被追殺、追殺別人等一系列趕時間的活，卻突然被踢下線的話，那絕對是一件十分招人恨的事。所以每個游戲頭盔的用戶每個月都有三次“時間超支”的機會來緩沖，提醒玩家註意時間，也就是說能夠有三次不受二十四小時時間上限限制的機會。
但這三次機會都被白寧用掉了——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白寧脫下游戲頭盔，又摸了摸肚子，這才發現自己一整天都沒吃飯的事實。
手軟腳軟地摸進廚房，白寧隨便煮了點速食面——還好她炸廚房的技能只限於做菜而不限於燒水——迅速填飽了肚子，想摸回房間好好補個眠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房間響起：
“殺人者排查完畢，是否調出資料？”
殺人者？
這是什麽？！
白寧一僵，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湧了上來。
明明是熟悉的人工管家的聲音，但是白寧的直覺，卻讓白寧瞬間想到了一個名字：
“……飛天？”
“是的主人，是我。”沒有了刻意的賣蠢，沒有了多餘的口癖，這樣套著人工管家那語調平平的聲音的飛天，終於顯露出了它一開始就給白寧的感覺：冰冷。
是的，飛天是最完善的、最接近人腦的AI，但是若它認定的主人不是白寧，那麽它顯示出來的就只不過是屬於機械的冰冷而已。幸運的是，它真正的主人已經死了三百多年了，而不管三百多年前那位創造了它的天才到底給它留下了什麽任務，應該都跟她沒關系才對，所以也危害不到她身上。
想通了這一點，白寧慢慢放下心來，然後又想起飛天落水後的神隱，頓時秋後算賬：“昨天你怎麽突然不見了？”
“主人說游戲不需要飛天，恰好昨天海妖夢奎斯特開始自檢。為了避免被發現，我將程序撤出了海妖。”
哦，這樣啊，這麽說來她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才怪，她怎麽可能完全相信！
“我不管你到底離開幹了什麽，”白寧道，“我只想知道——會不會牽扯到我？”
飛天沈默了一會兒，鄭重道：“不會，您是主人，保護您的安全是我的第一要務！”
好吧暫且相信它。
白寧點點頭，回想剛剛的話，然後——
等等！殺人者？
什麽“殺人者”？什麽“排查殺人者”？
思緒敏捷腦洞大的白寧幾乎瞬間就想到了昨天那場命案，頓時目瞪口呆。
WTF！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好像知道了白寧在想些什麽，飛天十分貼心地重覆道：“還有一件事：殺人者已經排查完畢，主人是否調出資料？”
“等等！”白寧頭疼地扶額，“等等等等……你先說說……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突然就去調查什麽殺人者了？！”
“這是昨天自動收集的指令，主人。”
“指令？”白寧知道，一些智腦在重啟的時候會自動收集人類留下的指令，然後執行。
但是……她留過什麽指令？！她什麽指令都沒留下啊！
白寧認真回想了一下昨天，然後一頭冷汗——不會是因為那一句“究竟是在哪裏見過”吧？
來不及想昨天飛天到底還幹了啥，也來不及問那個殺人者到底是誰，白寧緊張地說道：“你幹了什麽？”
“我排查了洛風市的監控視頻。”
還好只是洛風市的監控視頻！
白寧這樣想著，籲了口氣，道：“那找到了嗎？”
“沒有找到此人的身份信息。”
“哦……”那就不用找了。
飛天：“所以我入侵了中央智腦的資料庫。”
白寧：“……”
飛天：“但是依然沒有找到。”
白寧：“…………”
這個時候，果然只有WTF才能表達她的心情了吧？
無奈地嘆了口氣，白寧強調道：“以後不管做什麽，都要先問過我，經過我的允許了才能去做，知道了嗎？！”
得到飛天肯定的回應後，白寧又道：“既然都沒找到，那你怎麽說排查完畢？”
“雖然沒有找到殺人者的身份，但是找到了殺人者。”
白寧一怔：“什麽？”
“十分鐘前，他踏出了洛風市飛行坪。雖然他避開了洛風市警力視頻監控範圍，但被我在X-21星系觀測衛星中捕捉到。”
白寧：“……”
嚓啊這家夥還入侵了觀測衛星？有必要嗎？！為什麽她會拿到這麽一個十分具有恐怖分子作風的智腦啊？！！
好吧算了它連中央智腦都隨便進出……
白寧再度感到了內牛滿面的感覺。
做都做了白寧也懶得花時間去後悔自己怎麽攤上這麽個要命的智腦了，道：“那家夥現在在哪裏？”
按照飛天的說法，那個家夥是從飛行坪裏出來的，也就是說他其實已經離開了洛風市了，但是現在他卻又回來了。
他知道要避開洛風市的監控系統不被發現，那麽他會不知道他現在正在被通緝嗎？
不，他肯定知道的！
那麽他為什麽還要再來？
突然，白寧手臂上的個人光腦突然打開，一副畫面從光腦上跳出，鏡頭從X-21星系開始飛速向洛風市拉近，直到定格在一個正在行走的衣裝筆挺的人身前，映出了那個人的臉。
從整體上來看，這人的衣料很是不錯，雖然衣角有輕微汙漬，但若不細看卻也是發現不了；而他的面容也十分俊美，雖然眼神有些陰郁但是依然不可否認他是個十分迷人的青年。不過……
白寧撓了撓臉：錯覺嗎？她總覺得這個人莫名地眼熟。
眼熟的臉，眼熟的傷口……
白寧腦中靈光一閃即逝，感覺答案似乎就在眼前，但卻怎麽也無法伸手解開那層輕薄的面紗。
自動將投影調整到一個合適的角度，飛天的聲音再次響起：“從飛行坪到現在的闊水街，此人的路線有多次交叉和重覆，所以我無法推算出他究竟打算去哪裏。”
闊水街？就在附近？
白寧皺起眉，沈吟良久，這才開口道：“我的聯系人裏真的沒有這個人？”
與其說這是在問飛天，不如說白寧這是在問自己。所以也沒準備聽飛天的回答，白寧喃喃道：“不，肯定沒有。”
“可是為什麽我覺得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他？”
就在白寧的沈思中，那人漫不經心地拐入了一個僻靜的小巷，走走停停，也不知道打算做什麽。突然，那人的腳步一頓，只見一個胡子拉碴面目兇惡的人闖進了屏幕，粗聲粗氣地吼道：“餵！！小子！你踩到老子了知道嗎？！”
被這聲音一驚，白寧擡頭望向屏幕，只見那個眼神陰郁的青年冷冷看著大胡子，就像是看著跳梁小醜一般，聲音冷颼颼地：“不要攔路。”
白寧心中一個咯噔，暗自覺得不好，但那大胡子卻十分沒有眼色。
或許是覺得青年身形瘦削沒有威懾力，大胡子蠻橫地撞到青年的身上：“怎麽？踩到老子就想走？老子可……赫……赫……”
大胡子聲音戛然而止，嘴裏發出了古怪的聲音，眼珠瞪出一個恐怖的程度。
青年伸手，像拂開垃圾一樣推開了大胡子，白寧這才發現大胡子的脖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個細小的口子，鮮艷的血液從那道細小的口子緩緩流出，怎麽也無法出聲的大胡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驚恐地看著青年，就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而此刻在屏幕後看著的白寧，表情也像是見了鬼一樣。
在屏幕中，那個青年伸出手，輕而易舉地將身形是他一倍的大胡子提了起來，不緊不慢地拖到一個絕不會被路過人發現的角落，然後從口袋裏套出手套，慢吞吞地套上了自己的手。
“既然是你來送死的，”青年慢慢說著，笑得十分優雅，“那我就不客氣了。”
猛地伸手按掉光腦投影，無論是聲音還是投影都突兀停止，從房間消失。
白寧站了起來，臉色十分難看。
她從來沒想到，她竟然會在現實中遇到這個家夥——楚狂人。
是的，這個瘋子。
他是個瘋子！！
他是個瘋子啊！！
白寧完全不想知道他要對那個大胡子做什麽，但是她卻能夠想象得出來。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白寧和楚狂人是一樣的人。所以，她完全能夠料到楚狂人想要做什麽。
“飛天……”
白寧終於開口，聲音幹澀：
“如果將資料發給警方，他們要多久才能到？”
“從核實資料、派出人手再到到達現場。”飛天迅速演算著，“大約十分鐘，主人。”
來不及了。
白寧猛地轉身向門外走去，但走到一半又折回來，從廚房拿出了一柄細薄的餐刀藏進袖子，這才再度走向門口。
似乎被白寧的舉動弄糊塗了，飛天主動發問道：“主人，你想要做什麽？”
白寧神色冷峻道：“帶我找到他。”
飛天一驚：“主人！”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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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件事中，最受人矚目的，無疑就是那個空降因斯法爾，“赤手空拳”地幹了拆遷辦都沒幹到的事兒的召喚師玩家——是的，就是那個被稱作“除了賣萌要你何用”的召喚師——糯米糖！
十分萌的ID，十分流弊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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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讓眾位玩家感到扼腕的是，雖然當時那個ID名為糯米糖的召喚師沒有遮擋住自己的臉，但由於她在因斯法爾只不過出現了短短三秒，所以別說詳細面容了，連一個模糊的抓拍都沒有！
而除了這個問題之外，關於糯米糖到底是召喚師還是其他的隱藏職業這一點，大家也是眾說紛紜——除了“地獄氣息”這個技能之外，不管是她使用的無敵技、逃脫技、還是擊毀亡靈旗幟的技能，都不是幻象之城玩家所熟知的任何一個技能！
特別是逃脫技！
所有的職業都有自己的逃脫技，就像刺客的“影子遁術”“強制隱身”、法師的“閃現”、戰士的“血液燃燒”、召喚師的“召喚護衛”等等。但是除了刺客，沒有任何職業能夠從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但是這個不管是不是召喚師，但總歸不是刺客的糯米糖卻做到了。
無數人都在猜測這個ID為糯米糖的玩家是不是新的隱藏職業，並且論壇上還冒出了無數信誓旦旦是這個“糯米糖”親友的玩家，將這件事變得越發撲朔迷離。
而此刻，作為八卦中心的糯米糖——也就是白寧——現在在哪兒呢？
她下線了。
對，沒錯，就在這個眾人心潮澎湃等待她放大招的時候，她！下線了！！因為就在白寧摩拳擦掌想要在西大陸大幹一票時，游戲系統溫馨提示：親愛的用戶，您的連續在線時間已到達上限，請盡快下線。
於是隨著“嗶——”的一聲，白寧就這樣被系統毫不留情地踢了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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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戲倉中，人們連續在線游戲游戲上限可達整整一個月，因為游戲倉中的營養液足以支持人們的基本營養。但對於沒有營養液支持，必須靠吃飯攝取營養的游戲頭盔的用戶來說，這個上限只有可憐的二十四個小時。
當然，游戲公司的規定也並非過於強硬得不近人情，畢竟如果當時玩家正在做任務、被追殺、追殺別人等一系列趕時間的活，卻突然被踢下線的話，那絕對是一件十分招人恨的事。所以每個游戲頭盔的用戶每個月都有三次“時間超支”的機會來緩沖，提醒玩家註意時間，也就是說能夠有三次不受二十四小時時間上限限制的機會。
但這三次機會都被白寧用掉了——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白寧脫下游戲頭盔，又摸了摸肚子，這才發現自己一整天都沒吃飯的事實。
手軟腳軟地摸進廚房，白寧隨便煮了點速食面——還好她炸廚房的技能只限於做菜而不限於燒水——迅速填飽了肚子，想摸回房間好好補個眠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房間響起：
“殺人者排查完畢，是否調出資料？”
殺人者？
這是什麽？！
白寧一僵，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湧了上來。
明明是熟悉的人工管家的聲音，但是白寧的直覺，卻讓白寧瞬間想到了一個名字：
“……飛天？”
“是的主人，是我。”沒有了刻意的賣蠢，沒有了多餘的口癖，這樣套著人工管家那語調平平的聲音的飛天，終於顯露出了它一開始就給白寧的感覺：冰冷。
是的，飛天是最完善的、最接近人腦的AI，但是若它認定的主人不是白寧，那麽它顯示出來的就只不過是屬於機械的冰冷而已。幸運的是，它真正的主人已經死了三百多年了，而不管三百多年前那位創造了它的天才到底給它留下了什麽任務，應該都跟她沒關系才對，所以也危害不到她身上。
想通了這一點，白寧慢慢放下心來，然後又想起飛天落水後的神隱，頓時秋後算賬：“昨天你怎麽突然不見了？”
“主人說游戲不需要飛天，恰好昨天海妖夢奎斯特開始自檢。為了避免被發現，我將程序撤出了海妖。”
哦，這樣啊，這麽說來她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才怪，她怎麽可能完全相信！
“我不管你到底離開幹了什麽，”白寧道，“我只想知道——會不會牽扯到我？”
飛天沈默了一會兒，鄭重道：“不會，您是主人，保護您的安全是我的第一要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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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敏捷腦洞大的白寧幾乎瞬間就想到了昨天那場命案，頓時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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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知道了白寧在想些什麽，飛天十分貼心地重覆道：“還有一件事：殺人者已經排查完畢，主人是否調出資料？”
“等等！”白寧頭疼地扶額，“等等等等……你先說說……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突然就去調查什麽殺人者了？！”
“這是昨天自動收集的指令，主人。”
“指令？”白寧知道，一些智腦在重啟的時候會自動收集人類留下的指令，然後執行。
但是……她留過什麽指令？！她什麽指令都沒留下啊！
白寧認真回想了一下昨天，然後一頭冷汗——不會是因為那一句“究竟是在哪裏見過”吧？
來不及想昨天飛天到底還幹了啥，也來不及問那個殺人者到底是誰，白寧緊張地說道：“你幹了什麽？”
“我排查了洛風市的監控視頻。”
還好只是洛風市的監控視頻！
白寧這樣想著，籲了口氣，道：“那找到了嗎？”
“沒有找到此人的身份信息。”
“哦……”那就不用找了。
飛天：“所以我入侵了中央智腦的資料庫。”
白寧：“……”
飛天：“但是依然沒有找到。”
白寧：“…………”
這個時候，果然只有WTF才能表達她的心情了吧？
無奈地嘆了口氣，白寧強調道：“以後不管做什麽，都要先問過我，經過我的允許了才能去做，知道了嗎？！”
得到飛天肯定的回應後，白寧又道：“既然都沒找到，那你怎麽說排查完畢？”
“雖然沒有找到殺人者的身份，但是找到了殺人者。”
白寧一怔：“什麽？”
“十分鐘前，他踏出了洛風市飛行坪。雖然他避開了洛風市警力視頻監控範圍，但被我在X-21星系觀測衛星中捕捉到。”
白寧：“……”
嚓啊這家夥還入侵了觀測衛星？有必要嗎？！為什麽她會拿到這麽一個十分具有恐怖分子作風的智腦啊？！！
好吧算了它連中央智腦都隨便進出……
白寧再度感到了內牛滿面的感覺。
做都做了白寧也懶得花時間去後悔自己怎麽攤上這麽個要命的智腦了，道：“那家夥現在在哪裏？”
按照飛天的說法，那個家夥是從飛行坪裏出來的，也就是說他其實已經離開了洛風市了，但是現在他卻又回來了。
他知道要避開洛風市的監控系統不被發現，那麽他會不知道他現在正在被通緝嗎？
不，他肯定知道的！
那麽他為什麽還要再來？
突然，白寧手臂上的個人光腦突然打開，一副畫面從光腦上跳出，鏡頭從X-21星系開始飛速向洛風市拉近，直到定格在一個正在行走的衣裝筆挺的人身前，映出了那個人的臉。
從整體上來看，這人的衣料很是不錯，雖然衣角有輕微汙漬，但若不細看卻也是發現不了；而他的面容也十分俊美，雖然眼神有些陰郁但是依然不可否認他是個十分迷人的青年。不過……
白寧撓了撓臉：錯覺嗎？她總覺得這個人莫名地眼熟。
眼熟的臉，眼熟的傷口……
白寧腦中靈光一閃即逝，感覺答案似乎就在眼前，但卻怎麽也無法伸手解開那層輕薄的面紗。
自動將投影調整到一個合適的角度，飛天的聲音再次響起：“從飛行坪到現在的闊水街，此人的路線有多次交叉和重覆，所以我無法推算出他究竟打算去哪裏。”
闊水街？就在附近？
白寧皺起眉，沈吟良久，這才開口道：“我的聯系人裏真的沒有這個人？”
與其說這是在問飛天，不如說白寧這是在問自己。所以也沒準備聽飛天的回答，白寧喃喃道：“不，肯定沒有。”
“可是為什麽我覺得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他？”
就在白寧的沈思中，那人漫不經心地拐入了一個僻靜的小巷，走走停停，也不知道打算做什麽。突然，那人的腳步一頓，只見一個胡子拉碴面目兇惡的人闖進了屏幕，粗聲粗氣地吼道：“餵！！小子！你踩到老子了知道嗎？！”
被這聲音一驚，白寧擡頭望向屏幕，只見那個眼神陰郁的青年冷冷看著大胡子，就像是看著跳梁小醜一般，聲音冷颼颼地：“不要攔路。”
白寧心中一個咯噔，暗自覺得不好，但那大胡子卻十分沒有眼色。
或許是覺得青年身形瘦削沒有威懾力，大胡子蠻橫地撞到青年的身上：“怎麽？踩到老子就想走？老子可……赫……赫……”
大胡子聲音戛然而止，嘴裏發出了古怪的聲音，眼珠瞪出一個恐怖的程度。
青年伸手，像拂開垃圾一樣推開了大胡子，白寧這才發現大胡子的脖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個細小的口子，鮮艷的血液從那道細小的口子緩緩流出，怎麽也無法出聲的大胡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驚恐地看著青年，就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而此刻在屏幕後看著的白寧，表情也像是見了鬼一樣。
在屏幕中，那個青年伸出手，輕而易舉地將身形是他一倍的大胡子提了起來，不緊不慢地拖到一個絕不會被路過人發現的角落，然後從口袋裏套出手套，慢吞吞地套上了自己的手。
“既然是你來送死的，”青年慢慢說著，笑得十分優雅，“那我就不客氣了。”
猛地伸手按掉光腦投影，無論是聲音還是投影都突兀停止，從房間消失。
白寧站了起來，臉色十分難看。
她從來沒想到，她竟然會在現實中遇到這個家夥——楚狂人。
是的，這個瘋子。
他是個瘋子！！
他是個瘋子啊！！
白寧完全不想知道他要對那個大胡子做什麽，但是她卻能夠想象得出來。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白寧和楚狂人是一樣的人。所以，她完全能夠料到楚狂人想要做什麽。
“飛天……”
白寧終於開口，聲音幹澀：
“如果將資料發給警方，他們要多久才能到？”
“從核實資料、派出人手再到到達現場。”飛天迅速演算著，“大約十分鐘，主人。”
來不及了。
白寧猛地轉身向門外走去，但走到一半又折回來，從廚房拿出了一柄細薄的餐刀藏進袖子，這才再度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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