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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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3 章節
大笑起來。
“你還笑！看我怎麽收拾你。”
兩人在陽光下，草地上打鬧，他最終把她抓到懷裏，任她肆意地笑著，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她是屬於他的。
“這匹馬能載人嗎？”黎覆生柔聲細語地貼在小蜻蜓的耳根問。
“當然，別看她長得矮小，可輕巧靈便了，而且力氣大，兩人騎也沒問題。”
兩人騎上胭脂馬，遠遠地把明皓甩開。
一片綠林，一陣清風，陽光灑下，溫和從容，幸福得飛翔。
這會兒，小蜻蜓正在跟鸚鵡打招呼呢，而黎覆生靠在一棵大樹下，靜靜地凝視著她。
一只白『色』的鴿子從天空中飛過來，停在黎覆生的手上，黎覆生一眼就瞧出來了，這是淩風用來通信的信鴿。
離開京都以後，小蜻蜓就盡量不要再想歌蓮的事情，但那不等於他就可以跟這件事劃清界線，誰讓他當初多管閑事。
淩風來信，必定是急事，而且黎覆生心中有感，這件事一定跟歌蓮有關。
拆開信，信中全是淩風匯報歌蓮的情況，歌蓮的手已經恢覆了，可她的毒發次數越來越密，她又不配合治療，還有一次跑了出去，跑到城樓上，被皇上的人發現了，幸好他及時找到她，把她救了，淩風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把她鎖起來。
黎覆生也知道，生病的人，特別是知道自己是絕癥的人，『性』格難免孤僻，有心事也不會跟別人分享。
還記得離開的前一晚，歌蓮自暴自棄地拿水滴在自己的手上，現在又自己跑到城樓去，她根本就是在尋死。
可是，淩風把歌蓮鎖起來，這怎麽可以？
信中，淩風請求黎覆生回去幫幫歌蓮，他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否則他也不會提出這個請求，淩風還把話說得很重：不要有了小蜻蜓，就忘了歌蓮；是你把她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就不能任由她自生自滅；她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可以安心地跟小蜻蜓享福嗎？
小蜻蜓興匆匆在奔過來，挽住他的手臂，仰著小臉問：“誰給你的情信？我認不認識的？漂不漂亮？”
“除了你，還有誰會看上我這麽樣的人？”黎覆生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
“那可說不定啊。”小蜻蜓又怎麽會忘記王香香當初是怎麽對他死纏爛打的，只是關於那個人，那些事，在兩人心裏始終是一個結，誰也不想再提起。
“別胡說。是淩風，京都有些事情，要我回去。”黎覆生如實回答。
小蜻蜓突然生氣地甩開他的手，蹙起眉頭，失望地道：“你又要離開我？！”
“怎麽會？我們一起回京都。”他不能拋下小蜻蜓，可也不能不管歌蓮的死活，淩風一針見血地點中了黎覆生的死『穴』。
他看著小蜻蜓不安的臉，緊緊地盯著她，輕輕地抱著她。
“行嗎？”小蜻蜓很懷疑地問。那個地方有太多好的，不好的回憶，她和他還能回到從前的樣子嗎？
“我們不用理會其他人的目光，別人怎麽看我管不著，誰也阻撓不了我。”他緊緊地摟住她，像他的承諾一樣堅固。
“我們什麽時候走？”
“明天吧。”當然是越快越好。
番外(17)
黎覆生說得太好了，小蜻蜓沒有任何理由不同意。
“你……爸爸會不會回去？”黎覆生有些心虛地問。
“他回去幹嘛？他是戴發修行的和尚。”小蜻蜓嗔怪地瞟他一眼，他怎麽對唐寶明那麽感興趣啊？
“那……你要去跟他道別嗎？”黎覆生又問。他希望能見唐寶明一面，或者自己能說服唐寶明回京都，那樣，那邊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不用，他會明白的。而且，我跟你在一起，他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小蜻蜓這麽說，黎覆生再無追問下去的理由。
……
臨走的前一晚，黎覆生躺在床上沒法入睡，腦中一直浮現著一張美麗的臉，那雙大眼睛在向他流淚……
這世上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他想著的，到底是哪個？或許他自己都沒法理清。
他清楚的是，小蜻蜓就躺在他身後，她的一雙手，一直都抱著他，她的鼻息均勻，他知道她睡得很甜。
他試著拿開她的手，可她立刻就抱了回去，像抱著一個珍寶似的。
黎覆生不敢再動，怕會吵醒她。看來沒有辦法去找唐寶明了。
小蜻蜓是個十分敏感的人，他不敢跟她提起關於歌蓮的任何事情，是的，他怕，他怕再一次失去她。他根本不敢去想，小蜻蜓如果知道這個世上有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會有怎麽樣的反應？
他睜著眼睛，看著黑夜漸漸過去，天『色』亮起來。
回到京都兩天，黎覆生忙碌地安排著他和小蜻蜓的生活，根本沒有剩餘的精力去看歌蓮。其實，他的心理上還沒準備要怎麽面對歌蓮。
淩風得知黎覆生回來了，卻等不到黎覆生來找他，也猜出了個大概，不得不登門造訪。
當淩風進門看到在黎覆生身後，很久沒見的小蜻蜓時，禁不住楞了一下，感慨地想，還真是一模一樣啊。
小蜻蜓頓時感到淩風看她的眼神以前有點不同，像是沒見過似的震驚，更有一種莫名的溫柔。
黎覆生很擔心淩風會當著小蜻蜓的面，說些不該說的東西，想趕他走，可小蜻蜓卻熱情地把淩風領了進屋，樂滋滋地看著他。
“好久不見，淩老板，你咋殘成這個樣子？”
淩風總不能告訴小蜻蜓，為了照顧歌蓮，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回到家裏，他的妻都快認不得他了。
黎覆生仍緊張，怕小蜻蜓察覺出什麽，不斷背對著她向淩風使眼『色』，那眼神裏沒有猶豫，盡是一種非常直接的淩厲的威『逼』。
淩風倒也識趣，主動跟黎覆生說：“我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忙，能不能單獨談一談？”
黎覆生也許是因為心虛，對小蜻蜓說話的時候異常溫柔，“我跟淩風出去一下，順便給你帶點好吃的回來，想吃什麽？”
“你不是說今天在家做大餐的嗎？”小蜻蜓顯然對他們的單獨行動很不滿意。
“明天好嗎？明天我一定給你做。”
“那明天淩風也來吧，一起吃飯。”小蜻蜓發出善意的邀請，笑得美麗無邪。
“好啊，好久沒嘗過覆生的手藝了。”淩風受寵若驚，脫口就答應了。
黎覆生瞠圓眼睛看著淩風，心中有點莫名的不安。
出門之後，黎覆生不斷地埋怨淩風不該答應小蜻蜓的邀請，怕說錯話讓小蜻蜓猜疑，生出什麽『亂』子來，畢竟目前的狀況已經夠麻煩了。
經他這麽一說，淩風也後悔了，方才答應小蜻蜓的時候太沖動，當時好像是一股熱血，像被下了咒，等反應過來時，一切都遲了。
……
兩人來到樂淘坊，淩風交給黎覆生一樣東西。
“大公主畫的。”
那是一幅畫，黎覆生一看，不禁心中一驚，那是一幅黑『色』水墨畫，畫中只有一只灰白『色』的鴿子，灰黑『色』的天空，大地陷入一片灰暗中，畫得栩栩如生。
好看是好看，但，這『色』調怪怪的，這作畫者的心境未免太灰了。
“這是什麽意思？”
“鴿子象征著自由，但這藍天被遮蓋了，她對這個世界充滿渴望，卻被周圍的一切痛苦束縛著。她既矛盾又純粹，這可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理解得了的。”淩風自信地說。
“既然你這麽懂她，那你就繼續跟幫她好了。”黎覆生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看著這些東西，他心中產生了強烈的抗拒。
淩風把他還回的東西又推到他面前，收起剛剛的自負，耐心地說道：“黎覆生，你別這麽抗拒啊。”
“我又不是學醫的，我還能幫上什麽忙？何況，你不是一直想單獨接觸她？”黎覆生撫著額頭，煩躁地說。
“是不是小蜻蜓已經回到你身邊，你就不再需要這個代替品了？”淩風的請求轉成控訴。
“你這是什麽意思？”他承認現在的自己比起以前，更加『迷』戀小蜻蜓，他舍不得這得來不易的快樂安寧。
淩風凝視著他，過了片刻，淩風虛弱的聲音說：“黎覆生，由始至終，你有沒有想過我怎麽辦？我也是有感情的……我已經陷進去了。”
聽到這裏，黎覆生心裏有一絲解脫的感覺，如果淩風真的喜歡歌蓮，如果不是必要，也不會讓他跟歌蓮有太多接觸，這樣一來，小蜻蜓也就不會誤會了。
“可是，你……”淩風可是有妻子的，而且才新婚不久。
“我自己需要什麽，我自己在做什麽，我很清楚。”
既然淩風都這麽說了，黎覆生不答應也不行了，他只是對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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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起來。
“你還笑！看我怎麽收拾你。”
兩人在陽光下，草地上打鬧，他最終把她抓到懷裏，任她肆意地笑著，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她是屬於他的。
“這匹馬能載人嗎？”黎覆生柔聲細語地貼在小蜻蜓的耳根問。
“當然，別看她長得矮小，可輕巧靈便了，而且力氣大，兩人騎也沒問題。”
兩人騎上胭脂馬，遠遠地把明皓甩開。
一片綠林，一陣清風，陽光灑下，溫和從容，幸福得飛翔。
這會兒，小蜻蜓正在跟鸚鵡打招呼呢，而黎覆生靠在一棵大樹下，靜靜地凝視著她。
一只白『色』的鴿子從天空中飛過來，停在黎覆生的手上，黎覆生一眼就瞧出來了，這是淩風用來通信的信鴿。
離開京都以後，小蜻蜓就盡量不要再想歌蓮的事情，但那不等於他就可以跟這件事劃清界線，誰讓他當初多管閑事。
淩風來信，必定是急事，而且黎覆生心中有感，這件事一定跟歌蓮有關。
拆開信，信中全是淩風匯報歌蓮的情況，歌蓮的手已經恢覆了，可她的毒發次數越來越密，她又不配合治療，還有一次跑了出去，跑到城樓上，被皇上的人發現了，幸好他及時找到她，把她救了，淩風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把她鎖起來。
黎覆生也知道，生病的人，特別是知道自己是絕癥的人，『性』格難免孤僻，有心事也不會跟別人分享。
還記得離開的前一晚，歌蓮自暴自棄地拿水滴在自己的手上，現在又自己跑到城樓去，她根本就是在尋死。
可是，淩風把歌蓮鎖起來，這怎麽可以？
信中，淩風請求黎覆生回去幫幫歌蓮，他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否則他也不會提出這個請求，淩風還把話說得很重：不要有了小蜻蜓，就忘了歌蓮；是你把她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就不能任由她自生自滅；她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可以安心地跟小蜻蜓享福嗎？
小蜻蜓興匆匆在奔過來，挽住他的手臂，仰著小臉問：“誰給你的情信？我認不認識的？漂不漂亮？”
“除了你，還有誰會看上我這麽樣的人？”黎覆生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
“那可說不定啊。”小蜻蜓又怎麽會忘記王香香當初是怎麽對他死纏爛打的，只是關於那個人，那些事，在兩人心裏始終是一個結，誰也不想再提起。
“別胡說。是淩風，京都有些事情，要我回去。”黎覆生如實回答。
小蜻蜓突然生氣地甩開他的手，蹙起眉頭，失望地道：“你又要離開我？！”
“怎麽會？我們一起回京都。”他不能拋下小蜻蜓，可也不能不管歌蓮的死活，淩風一針見血地點中了黎覆生的死『穴』。
他看著小蜻蜓不安的臉，緊緊地盯著她，輕輕地抱著她。
“行嗎？”小蜻蜓很懷疑地問。那個地方有太多好的，不好的回憶，她和他還能回到從前的樣子嗎？
“我們不用理會其他人的目光，別人怎麽看我管不著，誰也阻撓不了我。”他緊緊地摟住她，像他的承諾一樣堅固。
“我們什麽時候走？”
“明天吧。”當然是越快越好。
番外(17)
黎覆生說得太好了，小蜻蜓沒有任何理由不同意。
“你……爸爸會不會回去？”黎覆生有些心虛地問。
“他回去幹嘛？他是戴發修行的和尚。”小蜻蜓嗔怪地瞟他一眼，他怎麽對唐寶明那麽感興趣啊？
“那……你要去跟他道別嗎？”黎覆生又問。他希望能見唐寶明一面，或者自己能說服唐寶明回京都，那樣，那邊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不用，他會明白的。而且，我跟你在一起，他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小蜻蜓這麽說，黎覆生再無追問下去的理由。
……
臨走的前一晚，黎覆生躺在床上沒法入睡，腦中一直浮現著一張美麗的臉，那雙大眼睛在向他流淚……
這世上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他想著的，到底是哪個？或許他自己都沒法理清。
他清楚的是，小蜻蜓就躺在他身後，她的一雙手，一直都抱著他，她的鼻息均勻，他知道她睡得很甜。
他試著拿開她的手，可她立刻就抱了回去，像抱著一個珍寶似的。
黎覆生不敢再動，怕會吵醒她。看來沒有辦法去找唐寶明了。
小蜻蜓是個十分敏感的人，他不敢跟她提起關於歌蓮的任何事情，是的，他怕，他怕再一次失去她。他根本不敢去想，小蜻蜓如果知道這個世上有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會有怎麽樣的反應？
他睜著眼睛，看著黑夜漸漸過去，天『色』亮起來。
回到京都兩天，黎覆生忙碌地安排著他和小蜻蜓的生活，根本沒有剩餘的精力去看歌蓮。其實，他的心理上還沒準備要怎麽面對歌蓮。
淩風得知黎覆生回來了，卻等不到黎覆生來找他，也猜出了個大概，不得不登門造訪。
當淩風進門看到在黎覆生身後，很久沒見的小蜻蜓時，禁不住楞了一下，感慨地想，還真是一模一樣啊。
小蜻蜓頓時感到淩風看她的眼神以前有點不同，像是沒見過似的震驚，更有一種莫名的溫柔。
黎覆生很擔心淩風會當著小蜻蜓的面，說些不該說的東西，想趕他走，可小蜻蜓卻熱情地把淩風領了進屋，樂滋滋地看著他。
“好久不見，淩老板，你咋殘成這個樣子？”
淩風總不能告訴小蜻蜓，為了照顧歌蓮，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回到家裏，他的妻都快認不得他了。
黎覆生仍緊張，怕小蜻蜓察覺出什麽，不斷背對著她向淩風使眼『色』，那眼神裏沒有猶豫，盡是一種非常直接的淩厲的威『逼』。
淩風倒也識趣，主動跟黎覆生說：“我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忙，能不能單獨談一談？”
黎覆生也許是因為心虛，對小蜻蜓說話的時候異常溫柔，“我跟淩風出去一下，順便給你帶點好吃的回來，想吃什麽？”
“你不是說今天在家做大餐的嗎？”小蜻蜓顯然對他們的單獨行動很不滿意。
“明天好嗎？明天我一定給你做。”
“那明天淩風也來吧，一起吃飯。”小蜻蜓發出善意的邀請，笑得美麗無邪。
“好啊，好久沒嘗過覆生的手藝了。”淩風受寵若驚，脫口就答應了。
黎覆生瞠圓眼睛看著淩風，心中有點莫名的不安。
出門之後，黎覆生不斷地埋怨淩風不該答應小蜻蜓的邀請，怕說錯話讓小蜻蜓猜疑，生出什麽『亂』子來，畢竟目前的狀況已經夠麻煩了。
經他這麽一說，淩風也後悔了，方才答應小蜻蜓的時候太沖動，當時好像是一股熱血，像被下了咒，等反應過來時，一切都遲了。
……
兩人來到樂淘坊，淩風交給黎覆生一樣東西。
“大公主畫的。”
那是一幅畫，黎覆生一看，不禁心中一驚，那是一幅黑『色』水墨畫，畫中只有一只灰白『色』的鴿子，灰黑『色』的天空，大地陷入一片灰暗中，畫得栩栩如生。
好看是好看，但，這『色』調怪怪的，這作畫者的心境未免太灰了。
“這是什麽意思？”
“鴿子象征著自由，但這藍天被遮蓋了，她對這個世界充滿渴望，卻被周圍的一切痛苦束縛著。她既矛盾又純粹，這可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理解得了的。”淩風自信地說。
“既然你這麽懂她，那你就繼續跟幫她好了。”黎覆生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看著這些東西，他心中產生了強烈的抗拒。
淩風把他還回的東西又推到他面前，收起剛剛的自負，耐心地說道：“黎覆生，你別這麽抗拒啊。”
“我又不是學醫的，我還能幫上什麽忙？何況，你不是一直想單獨接觸她？”黎覆生撫著額頭，煩躁地說。
“是不是小蜻蜓已經回到你身邊，你就不再需要這個代替品了？”淩風的請求轉成控訴。
“你這是什麽意思？”他承認現在的自己比起以前，更加『迷』戀小蜻蜓，他舍不得這得來不易的快樂安寧。
淩風凝視著他，過了片刻，淩風虛弱的聲音說：“黎覆生，由始至終，你有沒有想過我怎麽辦？我也是有感情的……我已經陷進去了。”
聽到這裏，黎覆生心裏有一絲解脫的感覺，如果淩風真的喜歡歌蓮，如果不是必要，也不會讓他跟歌蓮有太多接觸，這樣一來，小蜻蜓也就不會誤會了。
“可是，你……”淩風可是有妻子的，而且才新婚不久。
“我自己需要什麽，我自己在做什麽，我很清楚。”
既然淩風都這麽說了，黎覆生不答應也不行了，他只是對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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