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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讓皇太極再一次地被哈日珠拉吸引,哈哈哈····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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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恨——你為什麽這麽無能,最喜歡的兒子夭折了,最心愛的女人也護不住,你還配做個皇帝嗎?

清寧宮中。

“姑姑,姐姐死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妨礙到我們九阿哥了。”布木布泰撥弄著手指幽幽說著。

“所以如今我們必須保護好小九,絕對不能讓他和那個短命的小八一樣被人給害了,他不斷是你我的希望,也是科爾沁的依靠。”哲哲微笑道。

皇太極看著這姑侄兩人,她們的傷心是裝的,甚至在海蘭珠母子之死上,她們都脫不離關系,何等的毒辣?皇太極更加痛恨夢中的他了,你為什麽這麽笨?你怎麽看不清這些女人的真面目?

麟趾宮,貴妃娜木鐘摸著自己明顯突起的肚子,一臉的微笑。

“妹妹,你看縱使皇上最寵愛她,她還不是逃不過我們的掌心?這麽些年讓她壓在我們頭上,也虧得我們忍下來了。”

東次宮福晉巴特瑪璪居也是一臉的笑意,她羨慕地看了一眼娜木鐘的肚子道:“如今只等姐姐你生下阿哥,咱們也就不需要再怕哲哲她們姑侄了。”

“話是這麽說,我卻是覺得該更加小心哲哲和布木布泰,若沒有她們倆的參與,關雎宮的那位怎麽會死得這麽快呀!說起來,那位也是個可憐人,當年在蒙古沒過什麽好日子,嫁給了皇上雖受寵,卻被親姑姑和親妹妹給害了。哎呀呀,也怪不得其他人,誰叫她不多長個心眼呢……”

皇太極聽不下去了,他看著巍峨的宮殿,看向東邊那被另一個自己命名為關雎宮的地方傳出來的痛哭之聲,只覺得說不出憤怒,還有一種萬事不能做的痛苦和孤寂。海蘭珠死了,為什麽夢還不醒?

“爺,該起了,寅時中刻了。”赫魯進了帳喚皇太極,看著皇太極一頭冷汗地自榻上騰地坐起,臉色也不好看,不由擔心道:“貝勒爺可是身子不舒服?奴才去喚軍醫來給貝勒爺瞧瞧吧。”

“不用,不過是爺做了個噩夢而已。”皇太極看著帳篷中昏黃的燈光,接過赫魯遞上的帕子擦了下頭上的冷汗,想到夢中的情景,心裏老大的不舒服,一直到人擺上了簡單的早膳,他的一張臉也黑沈沈的。

為什麽會做這樣的一個夢呢?難道是上天給的什麽暗示嗎?自己會真的如夢中一樣成為大金的大汗,以後還會成為大清的皇帝?可是會失去心愛的兒子和海蘭珠?

騎著馬身先士卒的皇太極,被刀割般的寒風刮著臉頰時才自沈思中回神,最終還是忍不住又喊赫魯上前問道:“你留在沈陽的人手可有消息傳來?大福晉可還安好?”

赫魯早就在暗猜皇太極做了一個什麽樣的夢,竟然一整天就帶著冰冷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聽皇太極的問話後,暗想難道貝勒爺的夢是和大福晉有關?

“回爺的話,沈陽尚無消息送來。不過奴才想著福晉在府中,應該是萬事安好沒有什麽危險的。”

皇太極不安地皺起了眉頭,吩咐道:“等送消息的人來了就讓他來見我,我有事要親自吩咐他。”

也許,一切都只是夢而已,海蘭珠肯定好好的。可是噩夢就此開始糾纏,一連十天,整整七天,皇太極每夜都重覆做著同一個夢,夢裏的細節變得越發的清晰,另一個自己用盡心機手段地做一個成功的君王,將大金改為大清,政事通和,看著他和海蘭珠恩愛地開始,子夭折海蘭珠也夭折的結束。甚至看見了另一個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夜夜夢中歡愉太短,而痛苦太長。他嘗盡了痛失所愛之痛,那種明明權勢無邊卻什麽都抓不住的感覺,讓他每一次醒來都以為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切實地經歷過夢中的事情。那些歡愉、疼痛、孤寂明明白白的,他騙不了自己那只是一個夢。而七天下來,因為夢得折磨,本來壯碩的皇太極,消瘦了至少十斤,眼底下的青黑更是明顯了。

一連七天做同樣的夢,皇太極已經相信這是上天給他的警示。當這夜他再次自噩夢中驚醒時,他喚來了侍衛準備筆墨,用幾乎沒有幾個女真人認識的漢字將夢中的大小事按照年月記了下來,看著最後那一行“崇德八年八月初九晚庚午,崩於清寧宮”時,眼神幽暗無波,待吹幹了墨痕收好紙張時,天還未大亮。

披上鬥篷出了帳篷,繞過行禮的值崗的兵卒,冰冷的北風讓皇太極迅速清醒過來,看著天空中點點的寒星良久,皇太極突然悟了,那個夢歸納起來無非是告訴他兩件事,一是他將為成為大金的大汗,其後更是會成為皇帝;二則是海蘭珠,若是自己和夢中的皇太極一樣,收納了那麽多極有勢力的女人為妃,自己也會像夢中的皇太極一樣失去海蘭珠。

想明白了,就有對策了。皇太極對大汗的位置本就虎視眈眈,如今更是信心十足了,至於海蘭珠,他不納那些女人派遣更多的人保護她,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

侍衛和大將們立刻感受到四貝勒身下的低氣壓消失了,他們所有的人都放松起來。然後大家夥聽到了一個更振奮人心的消息——-林丹汗聽說大金的四貝勒率五千精騎殺到,竟然率領大軍逃走了。當這個消息散開的時候,不但皇太極的聲望更上一層樓,林丹汗在蒙古諸部也更加的不得人心,本就分散各有異心的部落更是按捺不住向大金示好了。

“四貝勒果然是大金的巴圖魯呀!來,我敬四貝勒一杯!”翁珠給皇太極敬酒道。

皇太極雖沒有推辭卻只是輕輕抿了一口而已。反倒和科爾沁的明安貝勒說起話來,讓翁珠心裏很是憋屈。而這一幕讓坐在帳篷門簾邊的一個高大的青年看在了眼中,他再看向皇太極的目光中帶有一股說不出的兇狠之意。

是夜,皇太極才洗漱完準備歇息,突聽見一陣異動,卻是一個蒙面人躲在帳篷裏,他揮著匕首從陰影中跳了出來,對著皇太極的背部殺來。刺客很厲害,皇太極和刺客過了幾招便知自己和此人旗鼓相當,也不糾結出聲喚了侍衛圍殺刺客,不多時就將刺客拿下了,當刺客露出真是面目說出行刺的原因的時候,皇太極也有些無語了。

沈默了片刻,皇太極在侍衛們驚訝的目光下道:“你行刺爺,按說爺該將你殺了才是。不過爺看你是個人才,爺也不殺你。你就可願跟隨爺戰場立功?”

那漢子眼中先是一亮,隨後暗了,道:“四貝勒您是個好主子,可是我心中有烏珠穆沁格格,若是跟在你身邊知道了你依舊沒有好好對待烏珠穆沁格格,我肯定還會對不起你的,所以我還是留在草原上吧。”

“這個好說。等回了沈陽有了機會,我將烏珠穆沁賜給你就是了。”皇太極笑著道。

“烏珠穆沁格格是草原上的明珠,貝勒爺你為什麽就不能好好對她?”漢子又怒了,自己求而不得的珍寶在人家的眼中居然什麽都不是。

“烏珠穆沁再好,也不是爺心中的人。爺已經有心愛的女人了,所以自然沒法子好好待她了,賜給你不是正好?如果你不要,我就將她還給翁珠貝勒了,到時候娶不娶得到她,可就不好說了……”

皇太極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漢子就跪下來道:“紮顏願意跟隨貝勒爺,請貝勒爺將烏珠穆沁格格賜給奴才。”

皇太極很高興,用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換來一個勇武異常的手下,太劃算了。只是他還沒有高興太久,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心悸,自內心深處湧出了一股不安來,讓他的眼皮都跳動起來。在帳中眾人詫異的註視下他突然摸著自己的心窩處,

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種即將失去什麽的感覺,讓他忽然想起了夢中海蘭珠閉上眼停止呼吸的畫面。算著日子,再過不了多久就是孩子出生的日子,難道,海蘭珠她出事了?

皇太極突然扯過一邊架子上的鬥篷,匆匆地出了帳篷:“赫魯,傳我的命令,大軍明日一早回沈陽,你帶數十個侍衛現在就隨我趕路!”

而沈陽的四貝勒府裏,海蘭珠確實出事了,雖然並不是皇太極以為的危險,於海蘭珠而言卻也是危險萬分,原來這日傍晚時分,總管突然來了東苑,說是葉赫那拉側福晉跑出了她的小院,跑到了正門內的院子裏,當著汗宮來瞧海蘭珠的宮女們的面一頭向了海蘭珠。而就在海蘭珠受驚摔倒跌倒在桑娜的身上時,葉赫那拉氏則轉頭撞向了石墻,當場死在了海蘭珠的面前。看著鮮血淋漓至死還盯著自己不閉眼的葉赫那拉氏,海蘭珠受驚不小的,當場就發動了,被丫頭婆子們擡進產房裏,折騰到了半夜,也不見孩子降生的動靜。

海蘭珠睜著大眼,感受著腹部一陣陣的巨大痛感,她不知怎麽的想起了前世生小八的時候,那個時候沒有這樣痛呀,那個時候皇太極在產房外一直等著。可是現在,皇太極並不在,而自己真的好痛呀……神智在劇痛的襲擊下都有些模糊了,還是薩仁看著不對,匆匆問著門簾外的趙大夫,等一碗催產的湯水灌了下去,海蘭珠才恢覆了一些神智。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就是轉折了,皇太極知道了失去的痛苦後,才會變忠犬啦~~~(≧▽≦)/~啦啦啦

嗯,今天雙更,大家要表揚阿橋喲,讓阿橋明天也有動力雙更呀···

66驚覺

海蘭珠為生孩子掙命的時候,許多人的目光都盯著在了四貝勒府,而其中最為讓人不放心的卻是托仁娜雅、慶格爾泰和布木布泰三人了,其他人不過是盯著而已,在他們看來,就算海蘭珠和孩子一屍兩命去了,對皇太極的打擊也不過是一時的,並不致命。但是對於托仁娜雅而言,海蘭珠若是平安生下兒子,就是來和豪格爭的,雖然她知道一個嬰兒和已經長成的哥哥相爭,競爭力並不大,可是皇太極寵海蘭珠呀,再說了,女真人可是子憑母貴的,得寵的女子生的兒子和不得寵的可不一樣。

基於以上的原因,托仁娜雅一得了海蘭珠受驚要生的消息後,就匆匆帶了人趕去了隔壁的四貝勒府,誰知道連東苑的院門都沒有進去就被攔住了。

“混賬東西,我乃是大阿哥的福晉,大福晉要生了,那可是大阿哥的弟弟或者妹妹,也是我的弟弟和妹妹。你們竟敢攔著我?以為我不敢治你們的罪嗎?來人呀,還楞著做什麽?還不快給我動手!”托仁娜雅厲聲讓隨她一道來的壯實婆子和幾個侍衛上前,當即和守著東苑的侍衛們動起手來。

慶格爾泰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亂糟糟的情況。她皺了下眉頭,這個托仁娜雅還真是個傻瓜,難怪後來被豪格殺了,而皇太極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呢。不過當務之急卻是能夠進去東苑,而有了托仁娜雅當槍使在前頭,也許,海蘭珠真的要帶著她的孩子重生投胎了。一想到海蘭珠若是死了皇太極也活不長久的時候,慶格爾泰渾身都顫抖起來了。

“住手,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托仁娜雅是你們大阿哥的福晉,她也是關心八嫂而已,你們這樣攔著像什麽樣子?好了,還不快散了讓我和托仁娜雅進去?”

侍衛首領是個三十來歲的蒙古人名叫勒托,他是海蘭珠的陪嫁人員裏頭難得有些本事的,還是滿珠習禮說了,海蘭珠知道了這個人,皇太極覺得不錯,這才將他提為侍衛的頭領,一家人的生活水平也立刻跟著上來的。更讓他感激皇太極和海蘭珠的是趙大夫給他的獨生兒子看了傷腿,這個被蒙古大夫下定論說要做蹶子的八歲男孩子的腿不蹶了!自此之後,他是將命都交給了四貝勒和海蘭珠了。所以雖然他以前見過慶格爾泰,知道她是海蘭珠的堂妹,但還是硬邦邦地頂回去。

“大福晉有命,在小主子落地之前,誰也不許進去!否則就是和四貝勒府作對!”

勒托這話一出口,慶格爾泰就知道他是蒙古人,當即濃眉倒豎呵斥道:“你是八嫂的陪嫁?那也該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不但是十四阿哥的福晉,也是科爾沁的格格,是八嫂的妹妹。現在,要放我們進去了吧?”

勒托眼皮子動也不動,吐出一句話:“奴才們的主子不是您,而且咱們主子有過話,就算是大妃來了,奴才們也不敢放。十四福晉也莫要讓奴才們為難了,再這樣傷了兩家的情分。”

慶格爾泰氣得不輕,指著勒托說不出話來。腦子裏卻在飛快地分析利弊,到底是硬闖進去還是就此算了?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一邊看笑話的托仁娜雅身上,心頭火氣,好呀,自己倒是成了強出頭的人了。

“哎,好吧,八嫂也是小心孩子,我也不堅持了,我這就去正廳等著吧,你們府上總少不了我的一杯茶水的。”慶格爾泰裝模作樣地道,又偏頭對著托仁娜雅笑:“托仁娜雅,不如你和我一道去廳中等著八嫂的孩子平安落地再來?”

托仁娜雅呆了一下,慶格爾泰怎麽就不鬧了?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哐啷哐啷聲自中庭往東苑而來,腳步聲不輕,一聽就知是兵士進了院子,托仁娜雅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就是慶格爾泰的神色也變得不安起來。

勒托卻是收了腰際的佩刀,大步上前對著當前一人拜倒道:“奴才給濟爾哈朗貝勒請安。”

“起來吧,我得到消息說是有人想趁著八嫂生產的時候生事,就帶了五十個鑲藍旗的手下趕到了。(濟爾哈朗此時雖然不是鑲藍旗的旗主,但是卻分得其中一半的管理權),八嫂怎麽樣了?”濟爾哈朗掃視了一眼慶格爾泰和托仁娜雅,眉頭輕皺,暗道這些女人太會生事了。

“已經好幾個時辰了,聽小丫頭說福晉主子還算安好。”勒托忙道。

濟爾哈朗點了點頭,對慶格爾泰招呼道:“十四福晉怎麽來了?這大半夜的,十四弟也舍得?這樣吧,不如讓我的人送十四福晉回府,免得十四弟擔心。”

“多謝貝勒爺了,只是我今夜出來我們十四爺是知曉的,若非是擔心不必要的麻煩,他都要陪我一道過來了,畢竟八哥的子嗣極少,如今八嫂生產八哥又不在。這府中的奴才們雖還盡力,卻不能沒個主事的,我好歹也是八嫂的娘家妹妹,所以打算今夜就侯在這府中了。倒是貝勒爺,軍政繁忙還能趕來這府裏,知道的,只當您和四貝勒兄弟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關心的是我姐姐呢。”慶格爾泰笑吟吟地說著,她的眼中惱怒之色明顯。這個濟爾哈朗,果然是皇太極的死忠,這個時候竟然帶著這麽多的侍衛趕到了。不過,想要壞她的好事,也得仔細掂量掂量。

濟爾哈朗挑眉上下打量了慶格爾泰一番,依然不失風度,但是說出得話語卻格外的譏誚:“我還真沒有想到,十四的福晉竟是如此牙尖嘴利。滿沈陽城裏,就是汗阿瑪都知道我濟爾哈朗和八哥交好,我趕來八哥府中,也是受八哥之托。今日就算是多爾袞在這兒生事,也要問問我才行!來人,還來不快護送十四福晉回府?”

慶格爾泰咬牙切齒,卻根本拿濟爾哈朗的手下沒法子,當她被押送上了馬車後,她才驚覺自己一直以來太自以為是,太大意了。知道其後的事情不代表她有法子改變。就拿今日的事情來說,普通人還懼於自己十四福晉的身份,但是濟爾哈朗卻半點不怕。因為努爾哈赤雖然偏愛多爾袞和多鐸,但是也疼愛從小養在身邊的侄兒濟爾哈朗,更不要說這個侄兒不但勇武善戰為人謙和禮讓,簡直就是愛新覺羅家的奇葩典範,還有阿敏這個二貝勒的親哥哥,更是手握半個鑲藍旗。

還有不到一年,努爾哈赤就要去世了,然後大妃會被逼生殉,多爾袞三兄弟徹底失去了登上大汗之位的可能了……如今該怎麽辦?

多爾袞鐵青著臉站在大門前,看著濟爾哈朗的侍衛首領跪下將事情說了,他才開口道:“你起來吧,回去告訴你們貝勒爺,就說爺我承他的情了。”

待侍衛們行禮後離開了,多爾袞黑著臉看著有些狼狽的慶格爾泰,咬牙道:“我什麽時候將同意你去八哥府裏了?你到底在想什麽?八哥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從今日起,你開始禁足了,府中的事務交給金珠打理了,你就在你的屋中好好反省一段時日吧!”

金珠是多爾袞的侍妾,長得要妖嬈嬈的,還頗為得寵,暗地裏沒有少給慶格爾泰惹麻煩。她一聽自己居然要被禁足,府中的事務還交給金珠那個賤人,忍不住道:“你以為我這麽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為了你額娘,為了我們的將來?你不幫我反倒來指責我?多爾袞,你知道不知道,你若是不聽我的,不出一年,咱們再也無法翻身了!”

多爾袞氣極反笑,他本就對慶格爾泰沒有動情,如今只覺得她是瞧不起自己一心想逞她科爾沁格格的威風。冷笑道:“你是為了我為了我額娘?我看你整天出府算計不停,是嫉妒布木布泰得了我汗阿瑪的恩寵,嫉妒八哥寵愛哈日珠拉吧?若你是真正溫柔賢淑,我雖不會像八哥一樣疼人,卻也是會敬重於你的。你也不看看你如今這樣子??”

慶格爾泰看著多爾袞譏誚諷刺的話語,再看他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好似又看到了前世他決然的面孔:“太後下嫁已成定局,你若是知道分寸,我和太後都不會為難你,在這攝政王府中,你依然是身份最高的女人。若是不然,就算我不做什麽,太後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對她的親姐姐哈日珠拉都能夠下得手去,對你又豈能不行……”

“多爾袞!”慶格爾泰崩潰地大喊,“你知道嗎?過了這個冬天,明天的九月,汗阿瑪就會駕崩!皇太極會成為大金新的大汗,他會逼迫你額娘生殉的!”

多爾袞驚呆了,避開沒有多遠的奴仆們也驚呆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多爾袞已經飛快掠到了慶格爾泰的身邊,掐住了她的脖子,恨恨地道:“你瘋了,竟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我是不是瘋了,就讓明年的事情來證明吧……”慶格爾泰被掐著脖子,這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只多爾袞一人聽清楚了。

“來人,將大福晉帶下去嚴密看管。”多爾袞定定地看著慶格爾泰,片刻後才松開手任由她跌倒在地上,他才冷聲喚出了侍衛。等慶格爾泰被待下去後,多爾袞掃過了跪著地上的七八個滿臉驚恐的奴仆們,沒有半點情緒地揮了揮手:“你們的家人爺會讓管事的送去百兩白銀。”

奴仆們很快就被處理了,而多爾袞卻安靜不下來。他在思考,慶格爾泰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慶格爾泰說的是真的,他該怎麽辦?深思半夜的多爾袞等到天亮時才發覺自己竟然分析了半夜,而他也驚恐地發現,努爾哈赤再偏愛他和多鐸,他們兄弟是上位的可能性也極小,而四大貝勒中,阿敏和莽古爾泰是絕對不可能登上汗位的,至於代善,岳托和薩哈璘可是和皇太極走得極其近的,再加上杜度還有濟爾哈朗,甚至是大將費揚古、蒙古科爾沁部的支持,皇太極的勢力不但不弱於代善,更是強過代善兩分!

驚駭住的多爾袞揉了揉太陽穴,喚了丫頭端了溫水進來伺候他洗漱後,連早膳都沒有用,就匆匆往汗宮趕去,在宮門侍衛詫異地目光,罕見地成為這日裏第一個進汗宮的人。

因為前夜裏努爾哈赤歇在了布木布泰那兒,阿巴亥一肚子的氣,在床榻上輾轉了半宿才睡著,故而多爾袞來求見的時候她還沒有起身。

“主子,十四阿哥來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出了大事兒了。”貼身的宮女不敢耽擱,忙喚醒了阿巴亥。

阿巴亥一聽是最疼愛的兒子多爾頓來了,被吵醒的氣也消了,匆忙讓丫頭們伺候著起身梳洗。阿巴亥想了半天也猜不到是什麽事兒,扶著丫頭的手去了起居間,等丫頭們都下去了,才直接問兒子道:“到底出了什麽事讓你這樣慌慌張張的?竟然一大早就跑進宮來。”

多爾袞也不瞞著,將慶格爾泰說的話以及他深思半夜的結果和阿巴亥說了。

阿巴亥驚駭得一張臉都白了,手中的茶盞更是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好半天她才找回話語,雙眼中閃著不甘心的光芒:“既然我們提前知道了皇太極的野心,自然是要好好布置一番,不然豈不是由著他要我的命後折辱你們兄弟幾個?”

“額娘,事情沒有這樣簡單,八哥,皇太極他的勢力不小,而若是汗阿瑪真的熬不到明天的十月,我們只怕很難阻止他了。照兒子看,還不如提前示弱,由著他上位,這樣一來額娘您不用被逼去生殉,二來我們兄弟將來也不會被他忌憚,有了軍功後自有爵位……”

“住口!多爾袞,你是我阿巴亥最得意的兒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懦弱了?什麽示弱由著他上位?哼,只要我們好好籌謀,未嘗沒有機會。”阿巴亥打斷了多爾袞的話,沈思了片刻後立即道:“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避著布木布泰了,你汗阿瑪畢竟老了,在布木布泰的心中,你才是她最最想要的男人。有了布木布泰的相助,你汗阿瑪那兒我們就不必擔心了。接著,得從代善那兒入手……”

多爾袞神色覆雜地看著盤算不停的阿巴亥,他心中湧起了不知名的感覺來,他很想拒絕的,因為他知道額娘的盤算成功的機會實在是太小了,因為他們與皇太極的勢力天平完全地失衡了。可是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阿巴亥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兄弟著想。

“額娘,你也別太急了,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我會盡力的……”多爾袞只得道。

“也好,先陪著額娘用膳吧,一會兒其他的側妃庶妃們來請安,正好你也可以見見布木布泰了。”阿巴亥也知道急不得,看著兒子一夜未眠的憔悴樣子,嘆了一口氣道。

而此時的布木布泰,才伺候好努爾哈赤目送著他離開,轉身臉上嬌媚的笑容就沒有了,她沈著臉喊過蘇麻低聲道:“姐姐的孩子生下來了嗎?”

“還沒呢?不過奴才聽說昨夜裏慶格爾泰和托仁娜雅在四貝勒府裏鬧了已一場,是濟爾哈朗貝勒帶了侍衛去才消停的。還有一件事兒,十四阿哥一大早就進宮了,聽園子裏的小丫頭說十四阿哥神態不太對,應該是出了什麽急事了。”蘇麻低聲道。

布木布泰嗯了一聲,葉赫那拉氏那麽巧地跑出了院子,當著宮人的面去狀海蘭珠,其中自然是有隱情的。只是沒有想到姐姐這麽好運,肚子裏的孩兒還沒有掉。想起慶格爾泰,她的眉頭皺得老高,托仁娜雅不想姐姐順利生下兒子並不奇怪,豪格多了個弟弟也就多了個競爭對手了。但是慶格爾泰為什麽不想姐姐好呢?她最痛恨的人不是自己嗎?其中的原因是不是多爾袞一大早趕來汗宮的原因?

布木布泰想不通,她猶豫著要不要見見多爾袞,事情和慶格爾泰有關,她不得不重視三分。

這一天裏,對沈陽城的普通人而言,和之前的幾天沒什麽兩樣,但是對於愛新覺羅家的爺們,卻是有些不同的。皇太極率的大軍嚇得林丹汗箭都沒放一只就逃走的消息傳回了沈陽,和皇太極走得近的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同皇太極對立的則是羨慕嫉妒恨,紛紛暗罵起林丹汗無用來。

“哈哈哈,皇太極做得不錯!本汗要重重賞他才是。”努爾哈赤格外的高興,他這個時候還沒有想到大金能夠打敗大明,但是讓蒙古人歸順卻是有這個想法的。

“汗阿瑪,老八格外地疼愛他的大福晉,您賞賜他還不如重賞博爾濟吉特氏呢。您上次賜給他的兩個美人,他轉身就送給了豪格了。”莽古爾泰語帶嫉妒地說道。

努爾哈赤瞪了莽古爾泰一眼,他記得濟爾哈朗和皇太極交好,在子侄們搜尋了一番不見濟爾哈朗的人,皺眉問代善道:“濟爾哈朗呢?怎麽沒來上朝?”

“父汗,聽說是八弟妹難產,濟爾哈朗去八弟府上了。”代善這話好似沒什麽,卻極易讓人生出誤解來,以為濟爾哈朗和八福晉有什麽呢。

努爾哈赤哼了一聲,沒有再提皇太極,不過重賞皇太極的心思卻是消失了大半。

而此時的海蘭珠還在折騰著,孩子還沒有落地,痛暈過去又醒過來。大概是有些適應了疼痛了,她強撐著對三個穩婆笑了笑,對守了一夜的薩仁道:“我有些餓了,你去看看有什麽吃的,讓桑娜給我端來。”

“福晉能吃就最好不過了,一會兒就按照我們說的用力,等產道全開了,這孩子也就落地了。”三個穩婆心裏害怕海蘭珠出事了她們也要償命,故而用心得很,看海蘭珠並不是像許多養尊處優的貴人一樣,生孩子沒力氣又不聽她們的話,自然也更加賣力了。

“我知道了……”海蘭珠微笑著,她知道濟爾哈朗守在院子外,這也是她之前放心生產,不擔心慶格爾泰和托仁娜雅會闖進來鬧的原因了。可是皇太極,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呢?

痛苦的時候,時間格外地漫長,就在海蘭珠還在忍受著一波又一波的痛感努力生孩子的時候,一個流言突然地就傳了起來,不過半日功夫,權貴人家都聽說了大汗的侄子濟爾哈朗同八福晉不得不說的三兩事了。

“這些人還真是沒有人性!”素佳此時的身子很不好,她的丫頭們本想瞞著她的,可是事情和濟爾哈朗有關,知道遲早瞞不住,便簡單地說給她聽了。她一聽自然很生氣,對那造謠之人痛恨無比。

“你們伺候我起身,我要去八貝勒府和咱們爺一道兒守護八嫂,我倒要看看那些人還能怎麽編排?”素佳恨恨地道。

濟爾哈朗看見素佳的時候,疏淡的臉上浮現了溫和的淺笑,也不理會臉色尷尬的豪格,和素佳親親熱熱地坐在一塊兒說起話來。

“我本來想去瞧瞧八嫂吧,既然十四福晉和托仁娜雅都沒讓進,我也就不破例了,也免得我這病人沖撞了她和孩子。”素佳嘆了口氣,瞧了一眼同坐在東苑院門邊小間裏的豪格一眼,心裏暗自為豪格可惜著,怎麽就由著自個的媳婦亂來呢?

冬日的天黑的格外的早,等半個月亮掛上清冷的天幕時,所有等得心焦不已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因為產房裏傳出來的那聲響亮的嬰啼聲。

“是個小阿哥!”穩婆高興地道,薩仁看著紅色的皺巴巴的大哭的孩兒,當即激動得跳了起來。

“肚子裏還有一個,快,快!”另一個穩婆道。

“是,是個小格格……”當第三個穩婆捧著比前頭孩子小得多的孩兒出來時,屋中的喜悅氣氛頓時一窒,因為才小出生的格格實在是太小了,甚至連哭都沒有力氣,和剛出生的小貓差不多大,穩婆們心知,這個孩子隨時可能咽氣,自然不敢太過高興了。

東苑院門旁的小間裏,濟爾哈朗聽說順利生下了一個五斤重的阿哥和一個兩斤七兩重的格格時,騰地站了起來,忙叫醒了披著自個披風歪在他身邊的素佳,這才深深地看了一眼陪坐在一旁的豪格,歡喜道:“素佳,八嫂平安生了小阿哥和小格格,我們也算對八哥有個交代了。”

就在他們夫妻以及豪格踏進東苑院門的時候,忽然聽見了身後響起了喧嘩聲,三人都是一怒,誰這樣大膽子?哪知一回頭,竟然瞧見了狼狽不堪沾著一身泥漿的皇太極,他們頓時都驚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兩章的內容,驚覺+歸來。我就不分成兩章了,今天太晚是因為我回家很晚,到家的時候都九點多了,···

67女夭

“八哥?(阿瑪?)”幾人不敢置信地叫出了聲,皇太極就算要率大軍回來,也該是在路上呀,怎麽突然就冒了出來呢?

“海蘭珠她怎麽樣?”皇太極喘息著追問。

濟爾哈朗和素佳驚詫皇太極此時的急切,他們夫妻倆紛紛向豪格看了一眼,心裏浮起了同樣的想法——不就是妻子生孩子嗎?何至於這樣心焦?難怪豪格滿心的不安由著托仁娜雅胡來了。

“八哥,八嫂無事,孩兒也平安落地了,我們正要去看看孩子……”濟爾哈朗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太極已經疾風般進了東苑去了產房。

“可是產房乃血汙之地,男子不能進去得……”濟爾哈朗低聲道,看著皇太極不顧薩仁等人的阻攔進了產房,只得對著素佳苦笑,心裏卻有些不待見去海蘭珠來,覺得她對皇太極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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