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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讓皇太極再一次地被哈日珠拉吸引,哈哈哈····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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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模樣了,她長高了也更加的耀眼了,一身玫紅色的旗裝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美麗,瞬間就讓多爾袞移不開視線了。

“給四貝勒請安,十四爺、十五爺安,給兩位爺請安。”布木布泰不知道岳托和薩哈璘的身份,但是看他們和皇太極、多爾袞兄弟並肩而行,就知是愛新覺羅家的人,她看著因為長高了許多而顯得極為瘦削但是更加帥氣的多爾袞,在皇太極等人也絲毫不遜色。這樣的多爾袞自然也吸引了布木布泰的目光。

“玉兒!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多爾袞還不是多年後征戰沙場權勢逼人的親王,不過是不到十五歲的少年郎,看見心愛的姑娘,很難控制住。

“十四爺,大家都看著呢。”布木布泰臉上浮現了紅暈,心裏卻自得不已,多爾袞果然是喜愛自己的,又覺得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了。

岳托冷眼瞧著,總算知道這位科爾沁的格格為何不得八叔喜歡了,雖然你長得不差,但是這舉止神情太張揚了。他想起見過兩次的海蘭珠,將這長相氣質迥異的姐妹比較一下,心中暗自稱奇,開口道:“八叔,這位就是讓十四叔心心念念的布木布泰格格科爾沁果然是出美人的地方呀。”

皇太極嗯了一聲,見布木布泰由著多爾袞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卻瞟向自己的時候,心中暗嗤,這個布木布泰,難道以為人人都該和多爾袞一樣迷戀她麽?

多爾袞和布木布泰含情脈脈在一邊低聲說話,自然沒有註意岳托說了什麽,倒是多鐸聽得分明,他冷笑著粗嘎的聲音讓聽的人極度不舒服:“說起來美人來,葉赫部也不差的。你阿瑪如今最寵愛的繼福晉不就是葉赫部的嗎?”

此話一出,不但岳托和薩哈璘的神色變了,就是皇太極的臉色也變了。多鐸這才記起來,皇太極的親生額娘也是葉赫部的女人,“八哥,我沒有指您額娘……”

“好了,家宴快開始了,我們進去把,免得女眷們等著。”皇太極心裏有氣,臉上神色並沒有表露太多,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女眷們其實並沒有落坐,烏拉那拉氏已經被休,葉赫那拉氏的地位岌岌可危,但是依舊自視甚高,不耐煩給海蘭珠的妹妹做面子,故而遣了丫頭過來說身子不舒服不過來了。故而最終過來的也不過哲哲、顏紮氏、那拉氏三個稍微得臉的女人,其他的庶福晉和侍妾們沒有得到皇太極和海蘭珠的話,是不夠資格出席家宴的。

如今海蘭珠算是四貝勒府中地位最高的女人,所以家宴是由著她安排的,她看著葉赫那拉氏的丫頭交代道:“你帶我的話給你主子,讓她好生養著就是了。”海蘭珠微笑著打發了葉赫那拉氏的丫頭,有些納悶葉赫那拉氏竟然沒有來?卻也沒有多餘的功夫仔細想,只因為顏紮氏和哲哲結伴而來了。

她看了一眼顏紮氏,只見她穿著粉藍色的旗裝,頭上戴著嶄新得頭面,脖子上的東珠串子更是褶褶生輝,顯然是精心裝扮過的。只是也不知道是氣色不好還是粉撲得太厚了,海蘭珠覺得顏紮氏今日的臉色格外的白。

“給側福晉請安。”顏紮氏和哲哲一起給海蘭珠請安,兩人眼底都掩飾著對海蘭珠的嫉恨。顏紮氏的身材是典型的女真女子,高挑豐腴。本來這樣的身子也是大多數男子都很喜歡的,顏紮氏從前也是這樣認為的,也頗為自己□的身材自得不已。但是如今,她才知道,貝勒爺最喜歡的,卻是海蘭珠這種身材!讓她這個月不得不想盡各種辦法讓自己瘦下來!誰知道身上瘦了這膚質也壞了好多!只要想起方才一瞥之下看見的海蘭珠那細膩的宛若上好瓷器的膚質,抻著她清秀絕倫的五官,她就氣得牙根發癢!

“免了,顏紮姐姐今日的打扮倒是和往常不同。”海蘭珠輕笑道,又看向被乳娘抱著的二格格馬喀塔,“庶福晉將二格格也帶來了?一會兒可要仔細著。”海蘭珠當著外人的面早就不叫哲哲姑姑了,一律以庶福晉來稱呼,看著她給自己行禮,心裏才好受些。而她也絕對不在外人面前親近哲哲的女兒,免得出了什麽事情還要賴在自己的身上。

“是,今日家宴是為了給布木布泰設置的,我這個做姑姑的自然不能來遲了。”哲哲心裏頭早就將海蘭珠恨得要死,但是她非常會做戲,面上表現得確實非常的親熱的。

海蘭珠聞著顏紮氏身上飄過來的極其甜膩的香吻,皺著眉頭後退了半步,感受到胸前石頭的微熱,心中大疑,顏紮氏今日的目的難道不是要勾引皇太極而是另有打算?

不待海蘭珠想清楚,豪格和他的妻子托仁娜雅前後進來了。豪格抱著大格格阿雅,而托仁娜雅則穿著一身玫紅色的旗裝走了起來,她頭上更是帶著整套的紅寶石頭面,神態高傲。豪格掃過屋中的幾個女人,放下了大格格,只對海蘭珠行了禮後。海蘭珠海正要伸手扶托仁娜雅,誰知她腳邊的小丫頭阿圖竟突然起身,雙眼鼓鼓地瞪著海蘭珠,雙手更是對著海蘭珠的臉而去!

阿圖也不過虛歲五歲實際上只三歲的小丫頭,要想傷海蘭珠是極其難的,但是海蘭珠是彎著腰的,故而很難避開!除非對著阿圖出手才成。電光火石之間,海蘭珠只得護住自己的臉頰順勢倒下這才避開了阿圖的兩只小爪子。

“主子!”“大格格!”眾人的驚呼聲響起,桑娜和烏蘭看著摔倒在地的海蘭珠唬得不輕,而豪格和托仁娜雅亦是,驚楞片刻後便要捉住阿圖。

“壞蛋!害死額娘的壞人!……”阿圖被豪格抱住後還瞪著海蘭珠罵個不停,豪格喝止不住,只得捂住了她的嘴。

“側福晉恕罪!大格格年幼無知不知黑白,一定是被身邊伺候的奴才教唆的,這些個奴才一個都不能留了!”托仁娜雅恨不得給小姑子一巴掌,之前烏拉那拉氏做的好事牽累了豪格,如今這小姑子也不知輕重,她真是想哭呀!

海蘭珠已經被桑娜和烏蘭扶起來了,只是因為躲避太過倉促,她感覺到右腳一陣劇痛,才站著額頭上就是一陣冷汗。

“側福晉可是傷到什麽地方了?”顏紮氏忙上前問道,如果不是她眼中閃爍著得逞的光芒,海蘭珠一定會以為她是真心關心自己的。

“我看還是通知貝勒爺,請大夫來看看吧。”哲哲也關心地道。

還不待海蘭珠開口說話,皇太極一行人已經進來了,他看見眾人都圍著海蘭珠,而豪格夫妻倆神色很不對,一個還握著阿圖的嘴,挑眉問道:“出了什麽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海蘭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哲哲和顏紮氏使出的是連環計,若是自己伸手推開阿圖傷了她,一是要得罪豪格,二則在皇太極眼中也落不得好,不要說什麽做大福晉了,只怕還會起嫌隙失寵。而若是自己不推開,那麽肯定就會像現在這樣受傷的。這家宴,自然是不能繼續參加了,那麽她勾引皇太極也自然容易多了!這樣厲害的連環計,顏紮氏豈能想得到?定是哲哲幫忙出謀劃策的。

海蘭珠心中惱得慌,她一時之間卻無法可想,難道由著皇太極被勾引?“回貝勒爺的話,方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估計是腳扭了……”海蘭珠還沒有說完話,便感受到身子騰空,還沒有驚呼出聲,才發覺是皇太極當著眾人的面將自己給抱了起來,“怎麽這樣不當心?”

皇太極不顧海蘭珠羞紅的臉龐,抱著她坐在膝上,飛快地除掉了她的鞋襪,看著鼓起了一個大包的右腳踝,“傷得不輕,得看大夫才成。”

“現在可是家宴呢,我回自個院子裏去讓大夫來瞧就是了,在這兒成什麽樣子?讓兄弟侄兒們看笑話呢。”海蘭珠拉了拉皇太極的衣袖,小聲道。

皇太極看向已經進了門的岳托、薩哈璘以及多爾袞兄弟,卻抱著海蘭珠起身道:“側福晉受傷了,我先送她回院子裏去,你們先開宴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皇太極抱著海蘭珠出了門,留下了一屋子神色各異的人來,嫉恨的更加嫉恨,不以為然的不以為然。岳托掃過眾人的神色,立刻將眾人的心思都猜出了幾分,忙對豪格道:“既然你阿瑪已經發話了,那咱們就先開宴吧,都是一家人,何必太講究?”這才打破了屋中的沈默。

哲哲掃了顏紮氏一眼,微微點了下頭後這才飛快地移開了目光,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左手掌心竟然因為嫉恨而被刺破了!

42霹靂

“姑姑,怎麽不見貝勒爺和姐姐?”布木布泰一進屋不見皇太極和海蘭珠,臉色微微一變,掙脫了多爾袞的手走到哲哲的身邊不高興地問道。

“你姐姐方才不小心腳踝受傷了,貝勒爺送她回房去了,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了。”哲哲笑了笑,偏頭看向依舊在哭著的大格格阿圖,帶著憐惜道;“大格格哭得這樣厲害,不如讓奶娘將她待下去哄哄?”說話的時候,眼角卻是看向托仁娜雅,明顯是想托仁娜雅帶阿圖下去的意思。

托仁娜雅卻只是看了哲哲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看向和自己穿著極其相似的布木布泰,心情很糟糕。她是大金汗努爾哈赤的外孫女,是哈達部的格格,身份尊貴,這個布木布泰不過是科爾沁一支貝勒的女兒而已,竟然敢和自己穿得一樣!

“大阿哥,既然庶福晉都這樣說了,讓乳娘將大格格帶下去吧,等家宴結束了我們再求阿瑪讓大格格跟我們回去住段時日,再好好教她不遲的。”托仁娜雅偏頭對著豪格道。

豪格並不是個多麽溫情的人,雖然對同母妹妹有兩分關心,但是這比不上他的大計,他看了一眼已經落座的岳托和薩哈璘,以及另一邊的多爾袞、多鐸兄弟,點頭同意了妻子的話。

“玉兒,這是大阿哥和他的福晉,還不快給他們見禮!”哲哲一眼就看出托仁娜雅性子高傲,忙低聲對布木布泰道。

布木布泰這才註意到自己竟然和托仁娜雅穿了差不多的旗裝,她自持美貌,且完全能撐得起玫紅這樣張揚而鮮艷的顏色,但是在真正的貴女面前,她卻生生被壓住了,這當然讓她非常的不高興。而現在的布木布泰,並非在後宅浸染多年的西宮側妃,不高興全都顯示在臉上。

但凡女人在宴席之上和其他的人穿著打扮撞上了,都不會高興的。哲哲知道托仁娜雅和布木布泰心裏肯定都不舒服,遂開口笑道:“福晉竟然同玉兒穿了差不多的衣裳,乍一看還道福晉和玉兒是親姐妹呢。”

托仁娜雅卻不領哲哲的情,疏離地道:“都知道布木布泰格格的姐姐是阿瑪的側福晉,我可不敢和側福晉論姐妹的。”說完就拉著豪格坐到了岳托身旁:“姐夫怎麽不帶姐姐過來呀,我可有幾日沒有見到她了呢。”

岳托並不喜歡自己的繼福晉哈達那拉氏,也就是托仁娜雅的姐姐,兩人的感情一直淡淡的。而他最鐘愛的其實還是已經去世的嫡福晉那拉氏,同嫡福晉一共生了三子三女,在努爾哈赤諸多的子孫之中,是出了名和元妻感情好的。只是他相當會來事,面上半點也不顯,好似對妻妹很看重似的,微笑道:“你姐姐如今有了孕,不耐煩出門,你若是想她,去我府裏看她就是了。”隨即就和豪格、薩哈璘說起話來,不再理會托仁娜雅。

托仁娜雅看著和豪格說得起勁兒的姐夫,言辭風趣一點也不像只會打仗的粗人,看著比豪格睿智多了。暗覺姐姐舒宜娜雅的命比自己的好,嫁的丈夫比自己的強多了。這樣一想心裏就不平衡了,看向另一端和多爾袞多鐸兄弟倆說笑的布木布泰就更加不順眼了。

“十四叔,我聽豪格說當初我們成親你幫了不少忙,過不了多少時日就是你成親的好日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吩咐我們。”托仁娜雅突然出聲,讓布木布泰當即變了臉色。

多爾袞見布木布泰的笑容消失一臉的失落,之色,他心中也很不好受,只覺得托仁娜雅是故意的,擡頭冷聲道:“你和豪格的婚事我幫了忙我怎麽不知道?我的婚事自有大汗和大妃派人打點,就不勞你多費心了。”

托仁娜雅的性子極為的高傲,什麽時候聽過這樣的冷話?當即就氣紅了臉冷哼道:“若是這大福晉的換成了布木布泰,十四叔一定不會覺得我多事的。可惜呀,大妃就是瞧布木布泰格格不上。”

“住口!”多爾袞氣得怒目而視,布木布泰也氣得長了起來,臉上委屈得不行,也不顧多爾袞的阻攔就想逃開。

“玉兒!福晉是和你開玩笑的,你這孩子怎麽半點也不能體會?好了,過來姑姑這兒坐著,一會兒四貝勒回來了,不見你,可怎麽解釋?”哲哲忙拉住了布木布泰,開玩笑,今日的家宴重頭戲還沒有開始,怎麽可以因為布木布泰半途而廢?

而事後海蘭珠聽說了托仁娜雅和布木布泰的交鋒,還偷笑了好久,她就知道以托仁娜雅高傲的性格,和布木布泰竟然穿了同樣的衣裳不找茬才是奇怪呢。

岳托、薩哈璘兄弟倆自然也聽到了女人們之間的言辭交鋒,卻好似什麽也沒有聽到一樣,只拉著豪格說進攻蒙古和明朝的戰事。反倒是豪格,頻頻看了過去,就怕新婚的妻子在妹子之後給自己惹事。

“是呀,福晉是三公主的掌上明珠,是哈達部的公主,她這樣說是和你開玩笑的,沒有惡意的。”顏紮氏也隨著哲哲的話對布木布泰又拉又勸。

“好了,你可是客人,快去給福晉陪罪去!就當是為了姑姑,好不好?”後面的兩句話很低,只有布木布泰聽清了。

布木布泰看哲哲一臉的祈求之色,只得由著她拉著去給托仁娜雅行了禮道歉。

“這不就好了嘛。你和福晉都是年輕的女孩子,肯定能說到一塊兒去的。”哲哲微微笑道,“貝勒爺去了這半天,也不知道側福晉的傷勢如何了。你們都坐著,我這就看看。”

“我和姐姐一道去吧。“卻是那拉氏起身了。

哲哲點了點頭,看了顏紮氏一眼就和那拉氏一道出了廳門。

“哲哲姐姐,側福晉終究是你的親侄女兒,事後你真的不怪我?還有,你確定今日的事情貝勒爺不會看穿?我覺得貝勒爺是真的對側福晉上了心,若是出了紕漏,可怎麽辦才好……”那拉氏突然小聲道。

“側福晉是我的親侄女不假,但是她卻半點沒有將我當作她的姑姑,就沖著我生二格格那日她說的話,我和她之間便沒有半點情分可言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因為她而怪你。至於說到是否會出紕漏,你只需想想自從她嫁進來之後,我們過的是什麽日子就成了。”哲哲淡淡地道,“這世上的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也沒有嫌棄女人多的男人!貝勒爺現在看著是很寵愛哈日珠拉,但是絕對不會真的獨寵她的。”

哲哲說完掃了那拉氏一眼道:“你若是害怕,現在盡管回去就是了。”

“我不過是擔心而已,哪裏是怕了?姐姐說得對,自從側福晉嫁了進來,我們這些人就好似成了寡婦一般,我心裏早就恨得慌了。”那拉氏忙道,她只要一想起皇太極在床上推開自己時不耐煩的樣子,心裏就如刀在割,向海蘭珠院子裏的腳步也更加堅定了。

哲哲嗯了一聲,長睫掩住了她對那拉氏的輕蔑,沒腦子爭的女人只配做自己的棋子而已!心裏又將一會兒要說的話快快地盤算了一遍,腳步已經入了海蘭珠住的東院了,果然看見廊前站著不少的丫頭和婆子,她忙上前低聲道:“大夫可來了?”

“回庶福晉的話,大夫正在給側福晉診治,貝勒爺也在裏頭守著呢。”小丫頭忙回話。

哲哲點了點頭就和那拉氏一道進了屋,瞧見皇太極坐在榻邊握著海蘭珠的手,她心中的嫉恨更深了,臉上卻是更深的擔有之色:“給貝勒爺請安、給側福晉請安。側福晉這傷沒事兒吧?”

皇太極挑了下眼皮子,掃了哲哲和那拉氏一眼道:“你們怎麽來了?”

“奴婢擔心側福晉的傷,再則大阿哥他們都在廳中等著貝勒爺您開宴呢。”哲哲柔聲道。

“唔……”皇太極並沒有動,一個小丫頭片子的家宴,岳托和薩哈璘素來親近,至於多爾袞多鐸兄弟,自己不去也不礙事的。

海蘭珠看哲哲的樣子,就知道她是一定想要皇太極過去這下面的戲才能唱下去,心中冷哼一聲,她也想看看皇太極對自己的感情到底如何了。便推了推皇太極道:“你還是去吧,總要去說一聲的。”

“奴婢對照顧患者有些經驗,不如就讓奴婢守著這兒,一會兒大夫看完了,我好聽著也稟告給貝勒爺,還可以給側福晉熬藥敷藥,總比丫頭們做得好。”那拉氏忙道。

皇太極的嘴角扯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捏了捏海蘭珠的手就起身,交代丫頭們好生伺候著有不對就不稟告後,這才離開,而哲哲自然跟著一道離開了。

“貝勒爺,我知道您很喜歡哈日珠拉,這幾個月裏幾乎是獨寵著她,可是爺您想過沒有,您如今才大阿哥一個兒子,和大貝勒二貝勒三貝勒相比,這是極大的短處呢。”跟在皇太極身後的哲哲突然出聲道。

皇太極的腳步一頓,深邃的目光看向哲哲:“你到底想說什麽?”

“哈日珠拉,側福晉畢竟是我的侄女兒,我這麽多年才給貝勒爺您生了二格格,我擔心她和我一樣是難以有孕的體質,若真是這樣的話,恐怕會誤了爺您的大事呢。”哲哲不愧是聰明人,沒有說海蘭珠半個字的壞話,字字句句都是為皇太極著想,若非皇太極已經知道真相,知道哲哲的為人,還真的要給她感動了。

皇太極正要開口,卻聽見了屋中傳出了一陣巨大的噪雜聲,他一驚腳步一轉,卻看見桑娜匆匆跑來,一臉的驚喜地道:“貝勒,貝勒爺,大喜,主子,我們主子有喜了!”

瞬間,皇太極發出高興第地大笑出聲,那笑聲中的快活是哲哲從來不曾聽過的。她的心頓時一堵,不敢置信地尖聲道:“怎麽,怎麽可能?”哈日珠拉怎麽可能會有孩子?她不是著了額吉的道不可以再有孩子了嗎?海蘭珠有孕的事情好似一道晴天霹靂差點將她給劈暈過去,若是海蘭珠有暈,那這一切的謀算都算什麽?

皇太極深深地看了失魂落魄的哲哲一眼,就風一般地快步回了屋中,看見臥在床榻上的海蘭珠,一把摟進了懷中大笑起來。

43落空

海蘭珠聽著皇太極開懷的大笑聲,她才從驚喜中回過神,只是目光還是留戀地落在了自己依舊平坦的腹部不舍離開,那驚喜至極的樣子,惹得皇太極再次笑出了聲。而海蘭珠,也因為驚喜而忽略了一邊哲哲和那拉氏的針尖一般的目光。

“大夫,福晉的身子如何?可有什麽要註意的地方?”皇太極高興過後想起了海蘭珠的身體一貫嬌弱,當即問道。一邊的哲哲和那拉氏也豎起了耳朵。

“貝勒爺放心,福晉的身子骨底子雖然不夠好,但是這段時日調理得極好,所以胎兒極穩,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不過前三個月裏還是要小心些,尤其是膳食和起居。”大夫實話實說,讓皇太極和海蘭珠放下了心,卻讓哲哲和那拉氏很是失望。

“恭喜貝勒爺和側福晉,這可是大喜的事兒。”哲哲狠狠掐著手掌微笑出聲,“我雖然只生育了二格格一個,但是對孕期要註意之事非常地熟悉,不如就讓我來照顧側福晉吧。”

皇太極卻是想起了之前院子裏哲哲失態的樣子,不相信地看向她:“你?你方才在院子裏的樣子到底是驚喜還是其他的意思,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這些口不對心的話也不用說了。”

海蘭珠拉了拉皇太極的袖子,對著哲哲微笑道:“我知道庶福晉是關心我,不過若是你來照顧我,二格格豈不是沒有人照顧?還有布木布泰,她才來沈陽,按說我這個姐姐該好好陪她的,如今卻不行了,也只得你來照顧她了。所以我這裏,就不勞你費心了。”

“沒聽見側福晉的話嗎?還不快出去?”皇太極看楞著不動的哲哲和那拉氏,冷聲哼道。

本來哲哲是很能忍耐的,但是今日一連串的事情讓她以為萬無一失的謀算出了意外,她再也忍不住了,顧不得皇太極冷厲的目光,咬了咬唇道:“我知貝勒爺疼愛側福晉,但是今日可是給布木布泰接風的家宴,不但有自家人,還有十四爺和十五爺兄弟以及岳托和薩哈璘等著,貝勒爺怎麽樣都該去露露面的,不然傳了出去,別人不會說貝勒爺的閑話,卻會編排側福晉的。”

皇太極並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他雖然並不看重這次的“家宴”,但是要落人口實他還是不願意的,而他也並沒有不去家宴,不過是拖一會兒而已。只是被哲哲一說,他便很不高興了,才想開口斥責哲哲卻被海蘭珠阻住了,目光看向海蘭珠,看她笑盈盈的雙眼,怒氣也消散了許多。

“貝勒爺,庶福晉說的對,總不好讓十四爺、十五爺在廳中空坐著。還有岳托和薩哈璘,他們兄弟素來親近您,若是知道我有孕了,定會替貝勒爺您高興的。您不如就去去吧,將這好消息告訴他們呢,只是貝勒爺快些回來陪我便是了。”海蘭珠嬌聲道,目光卻是落在了一邊的哲哲身上,不讓皇太極過去,他怎麽會從這些不對勁裏看出端倪呢?

“好吧,就依你的話。藥熬好了可別嫌苦不喝,我一會兒就回來了。”皇太極握著海蘭珠的手,親了她的額頭一下,這才起身,掃過哲哲和那拉氏道:“還楞著幹什麽?”

屋子裏很快就只剩下薩如、桑娜及烏蘭幾個貼身伺候的人,桑娜不解地開口道:“格格為何勸貝勒爺去前廳?二格格都那樣對格格您,何必這樣給她面子?”桑娜覺得海蘭珠勸皇太極去家宴完全是為了布木布泰的,喜訊誰不能傳?何必要皇太極親口說。

“若是貝勒爺今日不廳中,這家宴自然就開不成了。岳托和薩哈璘還沒有什麽,但多爾袞卻會記在心裏頭,很可能會以為皇太極是受了我的挑唆才故意怠慢布木布泰的,不用等到明天,汗宮的大妃一定會知道,豈不是惹來了麻煩?當然了,還有其他的原因。”海蘭珠玩著自己的手指,雙眼笑得如彎月。

“主子說的極是,若是惹起了不好的話頭或者惹得大妃來找麻煩,對主子能否晉為大福晉是肯定有影響的。”薩如忙道,一反常態的積極,這有孩子了她的態度立刻改變了,可見在這些奴才們的眼裏,什麽寵愛都比不上兒子來得牢固。

“薩如說得對,我雖對這個大福晉的位子並不是很執著,卻也不想哲哲坐上去的。”海蘭珠讚賞地看了薩如一眼,果然比桑娜和烏蘭都看得更深一點呢,看來自己可以更重用她一點了。

“桑娜,你去看著藥吧,若是好了就端過來。薩如,你去廚房裏看看,可有適合我用的易克化的膳食,端點過來吧。至於烏蘭,你去前廳候著,小半個時辰就去請貝勒爺,就說我等著貝勒爺說話。”海蘭珠一一吩咐了,這才低頭看向平坦的腹部,那裏有她和皇太極的孩子,這個比她預計中更早到來的孩子,讓她想起了前世的她的小八,雙眼中不知不覺地變得迷蒙,含了淚意。

“寶寶,不管你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額娘最珍貴的孩子,額娘一定會護著你平平安安的出聲,平平安安地長大的。”海蘭珠撫著腹部柔聲低喃。

卻說另一邊皇太極去了廳中,讓眾人都落座之後大笑著宣布了海蘭珠有孕的消息,誰也不曾想到顏紮氏會當著眾人的面尖叫出聲:“怎麽可能?側福晉怎麽可能會有孕……”顏紮氏的聲音尖銳至極,讓整個廳中氣氛猛然一窒。

皇太極的笑容一僵,看向顏紮氏的目光冷厲如刀刃,他不顧有弟弟和侄兒在場,兩步上前顏紮氏從椅子上扯了出來扔在了地上:“混賬東西!側福晉有孕很奇怪嗎?你是不是暗中動了手腳害側福晉,所以才這幅神態?賤人!”皇太極聞著顏紮氏身上太過甜膩的香味,這種讓他曾差點著了阿巴亥道的香味讓他對顏紮氏的厭惡到了極點,一腳用力將人給踹出了老遠,甚至被踹得吐了血出來。

哲哲眼中閃過失望之色,但是卻沒有出頭去求情,她知道皇太極如此發作顏紮氏,也是給自己的警告。多爾袞兄弟和岳托兄弟都知道皇太極只豪格一個兒子,如今側福晉有孕,難怪他上心了,再則,這畢竟是四貝勒府中的內務,他們也不好去多嘴插手,所以對顏紮氏的慘樣視而不見。至於豪格夫妻倆只顧著震驚去了,所以只布木布泰看不下去,她騰地站了起來,先給皇太極行了禮後義正詞嚴地道:“布木布泰很早就聽說了四貝勒是個大英雄,既然是大英雄,怎麽能不查證就這樣對待顏紮庶福晉呢?還有,我姐姐,她若是真的有孕了,還請貝勒爺看在孩子的份上繞過了庶福晉吧,一則是替孩積德,二則是給我這個客人一點顏面。”

皇太極濃眉挑起,瞇眼看向布木布泰,“為孩子積福?大金英明汗的孫兒,我皇太極的兒子,身具滿蒙血統生來就高貴無比,還須去積福?再則這個賤人方才的樣子,分明是心中有鬼,算計過你姐姐,你幫著這賤人求情,難道半點不將你姐姐放在心中?”

皇太極這幾句話可謂半點情面也不留的,說得布木布泰臉色蒼白完全無從辯白。還是多爾袞看不下了,維護心上人道:“八哥,玉兒並不是不關心八嫂。她也是為了八嫂和孩子著想才這樣說的。再說了,玉兒也沒有說錯,這顏紮氏有什麽不妥,等審問明白了,是打是殺不過是八哥你一句話的事兒,何必當著我等的面打罵呢?”

皇太極深深地看了多爾袞一眼,還算是給多爾袞面子,緩緩地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不是諷刺道:“十四弟可是真關心布木布泰。”弄得一直置身事外看好戲的多鐸都臉紅了。

皇太極出聲喚了人進來將顏紮氏給拖了下去,這才吩咐人上菜。只是氣氛奇怪,半點家宴的喜慶都沒有。

“阿瑪,側福晉有孕,而這府中的事務繁雜,恐怕沒有多餘的功夫來照料阿圖,兒子想著帶阿圖回府,讓托仁娜雅照料一段時日。”豪格心裏有些茫然,他的同母弟弟洛格在四年前去世,三阿哥洛博會更是死了快十年了,他豪格不但是皇太極的長子更是唯一的兒子,如今他的額娘已經被休棄,備受寵愛的側福晉有孕,如果生下的是兒子,他的地位一定會動搖的,他是什麽都不做坐等孩子降生還是謀算一番?心裏頭亂糟糟的,想起惹起麻煩的妹妹阿圖開口了。

皇太極已經知道了海蘭珠摔倒的原因,他本就就因為烏拉那拉氏的原因對女兒的感情本來就不深,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更是不喜了,雖然知道孩子多是奴才們照料著,海蘭珠不過是問問話而已,卻也沒有拒絕豪格的請求,當即就點頭應了。反倒是托仁娜雅不太高興,毫無顧忌地垮下了臉。瞧得分明的岳托,眼中閃過沈黯之色。而哲哲,卻是在掃過豪格夫妻的神情時,眼中閃過了一抹異色來。

44夜話

給布木布泰的接風宴在奇怪的氛圍中結束了,眾人都很識趣,該告辭地告辭該離開了,至於皇太極,自然回海蘭珠的院子裏去了。皇太極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是海蘭珠雙手放在腹上一臉微笑的樣子,燭光搖曳間,平日裏嬌俏的美人此時卻格外的溫婉。

海蘭珠擡頭看見了皇太極,揚起璀璨的笑容想起身,被皇太極上前攔住,他坐在床榻之上,伸出大手撫摸著她的肚子,好似能感受到裏面的小生命一般,眼中含笑道:“我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想,我每日裏這般努力,孩子該來了,沒想到今日真的來了。蘭兒,咱們的兒子,一定是極其聰明的。”

海蘭珠靠在皇太極的懷中笑了,只是這生兒子還是生女兒,可不是由著皇太極和她所想的,皇太極想要兒子,她雖然覺得女兒和兒子一樣好,但是對於皇太極而言,兒子自然比女兒好了。因此有些忐忑地道:“也不一定是兒子呀,要是格格,你會嫌棄嗎?”

皇太極的笑容微微一頓,片刻後恢覆如常,摩挲著海蘭珠的面容,溫聲道:“我有種感覺,這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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