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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準備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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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酒吧待到打烊, 賀燭喝了點酒,於一畝讓酒吧代駕送他們,淩晨三點才回到賀宅, 。

人一旦熬過某個時間點,想入睡就很困難了, 唐棉不記得自己是幾點睡著的,只感覺眼睛剛閉上, 下一秒鬧鐘就響了。

唐棉臉埋在枕頭裏,手臂無意識地在床頭揮掃,終於摸到響個不停的手機。

她努力讓沈重的眼皮張開一條縫, 手機顯示時間是早上七點半, 平時這個點已經出門的賀燭今早睡得正香。

賀少爺是老板, 而她只是打工仔。

熬夜一時爽, 早起火葬場。

唐棉拼盡畢生的意志力從被子裏掙脫出來, 揉著昏漲的腦袋慢悠悠下床,進入衛生間,水龍頭調到冷水一側, 唐棉用涼水洗了一遍臉, 意識總算恢覆一些。

睡眠不足,唐棉做什麽都慢吞吞的,眼神渙散, 到了片場,一邊打哈欠一邊沒精打采地跟同事互道早安。

冉千柏和楊卯卯在片場對戲, 小姑娘精力十足,揚起笑臉:“早啊,小唐姐。”

唐棉耷拉眼皮:“早。”

冉千柏問了早安之後,看著她眼瞼下方稍重的陰影, 好奇地問:“棉姐昨晚幾點睡的,都有黑眼圈了。”

“三四點左右。”

楊卯卯說:“跟我差不多,我兩點半睡的,唉,本來想看看前輩的作品學習演技,結果一追劇我就停不下來。”

楊卯卯臉上帶妝,黑眼圈應該是被遮住了,但表情神采奕奕,一點不見熬夜後的疲態。

年輕真好啊。

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的唐棉如是想。

今天主演由唐棉負責,她又打了個哈欠,拿出劇本,跟他們對拍攝鏡頭和走位安排。

臨場休息時,冉千柏送來一杯咖啡,唐棉感激地道謝,喝過之後,勉強精神了一點。

道具組和攝影組正在換場景,導演找人喊她過去。

“上次說的那個節目組,同意讓你進組了。”

那邊可是上星綜藝。

唐棉渾濁的眼神登時散發光亮,驚喜地說:“真的嗎?謝謝導演!”

導演笑呵呵地說:“小事小事,不過我畢竟沒幫人家忙,人情搭得不夠,你去了可能接觸不到重要職位。”

唐棉搖頭:“能有工作我就很開心了,非常感謝您的幫忙。”

導演給她一個地址,那邊的負責人近期會約她見一面。

新工作確定下來,唐棉一改早上睡眠不足的萎靡,提起精神賣力工作到晚上,亢奮狀態持續到下班。

正好借著精神,唐棉臨時找了一個中介看房。

導演幫她牽線的節目組錄影棚就在市區附近,但市中心寸土寸金,租金高得離譜,一居室一個月五千,而且戶型小,離節目組的錄制棚仍有六站地鐵的距離,性價比極低。

一個人住不起,唐棉便考慮合租,估算通勤時間在四十分鐘內,選了三處兩居室的合租房。

中介開車來接,路上直接告訴唐棉,三個房子中,兩個室友都是男生,她一個女孩不方便,中介直接帶唐棉去了唯一一個附和要求的地方。

房子是南向,進門客廳還算整潔幹凈,目前主臥租了出去,剩一個次臥。

房東和中介帶唐棉進屋的時候,住在主臥的租客正好要出門。

姚盈顏化著全妝,拿著手包經過唐棉身邊,眼梢上挑,淡淡地打量她一眼,撩了下頭發,什麽也沒說,繞開他們走了出去。

未來的室友似乎不好相處。

房東滔滔不絕地給唐棉介紹屋內的裝修和設施,唐棉轉了一圈,這裏確實家電齊全,而且次臥另有一臺壁掛式空調,不用跟室友共用空調。

中介將她拉到一邊,低聲勸說:“最近房源緊張,我手裏就這一套離市區近的房子,況且房東要價不高,今天不租,明天就沒啦。”

唐棉沒什麽租房經驗,聽他語氣誠懇,而她也確實急著找房子,便不再猶豫,直接定下了這間。

交了三個月房租和一個月押金,又付了中介費,唐棉拿到合同,中介熱情地送她回去。

到達賀宅外圍,中介面上難掩驚訝,問:“唐小姐住這兒?”

唐棉說:“暫時住在朋友家。”

“這樣啊。”

中介暗想,身邊有住在富人區的朋友,怎麽還出去跟陌生人合租一間房,她那朋友手下房產怕是多到數不清,隨便借一處都比今天看的房子強。

搞不懂。

唐棉有了工作,順便解決了未來的住房問題,便開始準備搬家。

她的行李都是衣物和書籍資料,不用出動搬家公司,整理起來也簡單。

賀燭還沒回來,唐棉將留在房間的部分衣服和小物件放到一個大包裏,明晚下班直接帶去新住處,後天期限一到,他們離開賀宅,她就能直接搬走了。

晚上,賀燭走進房間,發現唐棉旁邊日常滿滿當當的床頭櫃今天只留下了邊沿支架,櫃面空無一物。

以為她是覺得亂,自己動手收拾了,便沒多想。

唐棉從洗手間出來,好心情地哼著歌,見到賀燭主動說:“你回來啦。”

賀燭揚眉:“心情變好了?”

“嗯,好多了。”唐棉笑容明媚。

賀燭輕嗤一聲,眼睛卻隨她的笑容泛起絲絲縷縷的笑意。

唐棉去陽臺拿東西,合上推拉門,轉身時不經意瞄到了賀燭的床頭櫃,她一時興起放在那的滿天星還在瓷瓶裏靜靜地待著,經過長時間的放置,花瓣早已幹枯蜷縮,淡紫色的小花變成了暗紫色。

劇組資金問題解決,作為備用道具的滿天星就被大家忘到了腦後。

唐棉提醒說:“花都枯了,扔了吧,不是幹花放太久可能招蟲子。”

賀燭沒在意,隨口道:“放那吧。”

也是,等他們離開,賀家的保潔會處理這些的。

唐棉看看與平時無異的賀燭,一想到離開賀宅,他們以後就沒多少交集了,雀躍的心情突然打了個折扣。

希望跟新室友的相處也能這麽輕松吧。

昨天熬得太晚,唐棉今天早早爬上床,合眼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賀燭放下從公司帶回來的文件,進入衣帽間,鞋架角落一個碩大的手提包映入眼簾,推開櫃門,衣櫃裏唐棉的衣物少了一半。

他忽然意識到什麽,神情微變。

良久,賀燭單手扯掉領帶,松開襯衣領子,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原來心情好,是因為這個。

第二天一早,唐棉醒來,陽光刺進屋子,她揮手擋了下眼睛,旁邊的人已經出門,床頭櫃的瓷瓶不見了,連同裏面枯掉的紫色滿天星,一起躺在床邊的垃圾桶內。

唐棉在床上怔了一陣,忽然覺得空落落的,有點莫名,有點奇怪,說不上來為什麽。

當天晚上,賀家餐廳只坐著賀燭和唐棉兩人,這座氣派奢華的大宅子多數時候都是如此,主人常年不著家,只有管家和保姆整日守在宅子裏。

賀家二少爺最近在國外談生意,入秋才能回國,大小姐賀桐一個月最多在家待五天,家主賀盛江更是忙得不見蹤影,唯一一次露面,還與賀燭大吵了一架,間接導致賀燭生病,之後唐棉再沒見這位大佬回來過。

晚上,廚師按唐棉的口味炒了杭椒肉丁,唐棉一邊吃,一邊不住地發出“嘶嘶”的聲音,微張著嘴巴,舌頭動來動去地揮散辣氣。

管家有事不在,水壺放得離賀燭比較近。

唐棉吐著舌頭,手背碰了下身邊人的胳膊,嘶著舌頭說:“幫我倒杯水。”

賀燭低頭用餐,沒有動作,保姆聽到連忙過來幫唐棉倒了杯水。

唐棉喝了口溫水緩解辣度,發覺賀燭情緒不對,暫時放下筷子,身子偏過去,試探地問:“你怎麽啦?”

賀燭神色冷淡,沒有回應。

唐棉推測,大概是賀董給賀燭打電話,兩人又吵了一架?上次這人臉色這麽難看還是淋雨回來那天。

前天她生氣,賀燭帶她飆車,半夜陪她去酒吧,今天賀燭心情不好,唐棉覺得有必要想辦法幫他改善心情。

但是,要怎麽哄一個錦衣玉食的大少爺開心呢。

吃完飯,唐棉特意咨詢了身邊稱得上富家公子的幾個人。

曹攸:【灌他兩瓶酒第二天什麽事都忘了。】

唐棉面無表情地道謝,然後換下一個。

孔非:【誰生氣了?賀燭嗎?你倆咋啦】

只顧八卦,不提正事,唐棉把他也叉掉。

於一畝昨晚嗨到了天亮,日夜顛倒,估計在補覺,一直沒回,最後的希望落在唐白身上。

唐白兩個小時以後才給她回覆。

【送錢,如果不行,那就是送的不夠多。】

唐棉對親哥就沒那麽客氣了:【他有錢,我沒錢,再想一個。】

【那就讚美,抓住一個優點使勁誇,把他誇到不好意思,你就成功了】

聽起來可行。

唐棉若有所思,心中數著賀燭的優點,醞釀出一些成語,又覺得太浮誇,於是打開電腦的搜索引擎。

賀燭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半敞的白色睡袍下緊實的腹肌若隱若現,毛巾繞在脖子上,賀燭睫毛掛著水珠,隨意地扯起毛巾擦了把臉,走去衣帽間拿換洗衣物。

房間突然清晰地響起一聲捧讀般的誇讚:“哇,老公,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

賀燭動作頓時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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