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懵懂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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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懵懂萌動
“請給我來一瓶朗姆酒。”
維恩從櫃臺拿了一瓶朗姆酒，還很貼心地遞了一個玻璃杯過去，不過看他打開酒瓶就直接往嘴裏灌的動作，維恩突然覺得自己拿酒杯的動作有些多餘。
“這瓶酒的味道很不錯啊，難得在這裏也能喝到這麽正宗的朗姆酒。”
香克斯大大咧咧地坐在餐桌前，右手拎著一瓶朗姆酒，就像是喝水一樣，甚是豪邁地往嘴裏灌。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瓶朗姆酒的酒精濃度應該有五十度，雖然算不上是什麽特別高的度數，但是直接將它當水喝的人，維恩還是第一次看見。
“海賊果然就應該喝朗姆酒。”
香克斯舉起酒瓶，對著自己的同伴們哈哈大笑。
“說什麽海賊應該喝朗姆酒，老大你不是什麽酒都會喝的麽。”
一個體態肥胖的戴著墨鏡的男人一手拿著一只雞腿，大口大口地啃著，沾滿油光的嘴還不忘記調侃一下香克斯。
“哈哈哈。”
小小的餐館內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很有男子氣概的豪放笑聲。
看著眼前突然就多了一堆人，變熱鬧起來的小餐館，站在櫃臺前的維恩表示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
明明一開始談到的只有替琉璃付飯錢這件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到最後，會變成紅發海賊團的主要船員跑到他的小餐館來聚餐這種情況。
用他們的話來說，這叫開派對。
只是找到了一個迷路的同伴而已，有必要做出開派對這麽誇張的事情麽。
維恩表示他果然弄不清楚海賊們的腦回路構造。
“那個酒真的有那麽好喝麽？也給我來一點阿魯。”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吃個不停的琉璃突然從一堆料理中擡起頭，嘴裏還保持著咀嚼食物的動作，黑曜石一般的雙眼直視著坐在他身邊的香克斯手上拎著的那瓶朗姆酒，似乎對香克斯手上的朗姆酒很感興趣。
琉璃此時的樣子就像一只小松鼠看到自己最喜歡的松子一樣，漆黑的雙眼中似乎還在閃著“bilingbiling”的光芒。
莫名地覺得很可愛。
維恩不著痕跡地將頭偏向一邊，將視線從琉璃身上轉移開。
“你還沒成年呢，現在是不能喝酒的，想喝酒還是等你成年之後再說吧。”
香克斯面帶笑容地低頭看著坐在他旁邊的琉璃，寬大的手掌撫摸著琉璃黑色的小腦袋，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寵溺。
“我已經十六歲了阿魯，神樂醬跟我說地球人十六歲都能【嗶】，還能【嗶】了，喝酒肯定也是可以的阿魯。”
琉璃一本正經地跟香克斯說著之前神樂在信中跟他介紹的關於地球的信息，在說到被和諧的那幾個詞語的時候，也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完全沒有感到有什麽感到羞恥的地方。
被那幾個和諧的詞語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維恩不禁開始懷疑起琉璃之前到底受過什麽教育起來。
能夠面不改色地無比自然地說出那幾個字，心理承受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強大。
“……額，琉璃，好孩子是不能隨便說出【嗶】和【嗶】這兩個字的，還有你現在還小，是不能做出那種事情的知道了麽？”
琉璃脫口而出的這兩個和諧詞語不僅讓維恩嚇了一跳，同時也成功震懾到了坐在他旁邊的香克斯。興許是琉璃這兩個詞語的殺傷力過大，過了許久，香克斯才慢慢從震驚中緩過神。
“哦，可是羅羅布跟我說香克斯你十五歲就【嗶】了。”
略微狹長的丹鳳眼因疑惑向上微微挑起，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承載著滿滿的不解，即使說出了這樣一句堪稱爆炸性的話，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
“噗。”
不知道是誰先憋不出破聲笑了出來，之後便引發了一連串的大笑，在場的所有船員，除了貝克曼以外，幾乎每個都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咳。”
香克斯咳了一聲，對著笑得最厲害的耶穌布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下一秒，原本被各種獨特的笑聲給占據的小餐館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這事就先不提，但是就跟我剛才說的那樣，未成年禁止喝酒。”
像個沒事人一樣，香克斯完全忽視了之前那幅尷尬的場面，輕描淡寫地將話題重新轉回喝酒這個問題上。
“誒？香克斯好小氣，我就喝一點點嘗嘗味道阿魯。”
聽到不能喝酒，琉璃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副失望的模樣，聲線拖得老長老長，像是在向香克斯撒嬌一般。
“不行。”
斬釘截鐵的拒絕。
“就一點點啦，一點點沒人知道的阿魯。”
“不行。”
……
爭執到最後的結果就是琉璃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將身子側對著香克斯，一副不願再看見香克斯的樣子。
香克斯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慢慢站起身，手上依舊拎著那瓶褐色的朗姆酒，繞到琉璃面前，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
“琉璃。”
“什麽事，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阿魯。”
“嘴角沾到醬汁了。”
“哦，在哪裏？”
琉璃從桌子上的餐巾紙包裏扯了一張白色餐巾紙，正準備擦掉嘴角的醬汁。
“在這裏。”
……
“……”
話說這應該不會是接吻吧。
維恩目瞪口呆地看著坐在靠窗位置的黑發少年和紅發大叔，從他這個角度看，可以明顯看到兩人正保持一種接吻的姿勢。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剛還聽見某個紅發的中年人義正言辭地教導黑發少年不能喝酒。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怎麽看都是一件比喝酒還要出格的事情吧。
兩個性別相同的人，竟然旁若無人地親在了一起。
準確來說是香克斯自己先親上去的。
即使是為了教育琉璃未成年不能喝酒，也不應該用這種直接露骨的方式吧。
快速地環視了一圈自家的小餐館，出乎意料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他以外，都很平靜，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甚至還有人大聲地唱著“賓克斯的美酒”，旁邊還有人激烈地鼓著掌。
似乎完全沒有註意到窗戶旁邊的兩個人堪稱勁爆的行為，更像是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一般。
難道就只有他一個人覺得兩個男人親在一起，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麽？
一向淡定的維恩覺得自己在看到這幅場面之後，已經無法再淡定下去了。
總覺得自己一向正常的三觀在今天之內被徹底地刷新個遍。
“這就是你要喝的酒的味道，怎麽樣，這次總沒有什麽怨言了吧。”
“酒的味道好奇怪，一點都不好喝阿魯，還有香克斯你應該刮胡子了，你的胡子都快跟神樂醬的光頭老爸一樣了，戳的我好痛阿魯。”
琉璃摸著自己被香克斯親到的嘴唇，有些不滿地抱怨道，不過另維恩感到吃驚的是，他面上的表情無比自然，完全沒有一點臉紅害羞或者是被同性親到而排斥生氣的征兆。
維恩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他跟這一群人明顯不是一個畫風裏面的。
“這才是成年男人的魅力，像你這樣的小鬼是不會懂的。”
香克斯擡手覆蓋住琉璃的腦袋，輕柔的撫摸著，溢滿寵溺的眼神中此刻卻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香克斯你已經是一個大叔了阿魯，等過了幾年之後，你就會跟雷歐大叔一樣老了，到時候我一定會比你更有男人魅力的阿魯。”
琉璃用著鄙夷的目光瞥了香克斯一眼，之後自信滿滿地拍著胸口，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像是在炫耀著什麽。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大叔的名字是雷利，不是雷歐。還有雷利大叔要是知道你把他當成老的標準，他肯定會很傷心的。”
香克斯說到這裏的時候，像是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眉眼彎彎，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對上琉璃那雙如同黑曜石一般清澈幽深的眼睛，淩厲的眼神轉化為滿滿的溫情寵溺。
“就算我老了，我也照樣有能力把你帶在身邊，所以在你成年之前，一定要好好聽話知道麽？”
聲線壓低，原本霸氣十足的聲音在此刻聽來卻像是剛剛烘烤出來的蒙布朗蛋糕一般，帶著膩死人的溫柔。
“才不要聽你的話阿魯，香克斯你這個樣子就像是我老爸一樣，雖然我從沒見過他阿魯。”
完全不懂得看氣氛的琉璃想也沒想就直接搖頭拒絕了香克斯讓他聽話的要求，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瞇起，轉化成死魚眼的樣子，無神地盯著香克斯，明顯是一副不願意的模樣。
“老爸什麽的我可不想做啊，但是如果你不聽話，作為船長，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來懲罰你的。”
慢慢靠近那張精致得過分的五官，香克斯低下頭，輕輕覆上那張不安分的嘴唇。
這就是傳說中的屬於王者的柔情麽？
維恩面無表情地用抹布擦著手上的玻璃杯，望著坐在靠窗位置又一次親在一起的紅發大叔和黑發少年，對於這兩人之間的關系，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他又不是像艾斯那個家夥一樣的單細胞生物，兩人之間的互動已經這麽明顯了，他還沒遲鈍到連這點關系都看不出來的地步。
維恩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艾斯那家夥要是能像香克斯這樣就好了。
“……”
手上擦杯子的動作一頓，維恩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僵硬的姿態，大腦像是停止運作了一般，一片空白。
他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種奇怪的想法，艾斯能不能像香克斯那樣溫柔關他什麽事。
對於作為搭檔的他，艾斯會露出那種像是對待戀人一般的溫柔，怎麽想，都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不，應該說艾斯如果真的變得更香克斯那樣溫柔了，這才是一件堪稱詭異的事情。
但是在之前的冒險中，艾斯好像也經常會有意識無意識地將他護在身後，還有那一次生病，好像也是艾斯一直在身邊照顧著他。
這應該也算是溫柔的表現的一種了吧。
難不成，艾斯他，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家夥？
……
平生第一次，維恩毫無預兆地陷入了這種毫無來由的糾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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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恩從櫃臺拿了一瓶朗姆酒，還很貼心地遞了一個玻璃杯過去，不過看他打開酒瓶就直接往嘴裏灌的動作，維恩突然覺得自己拿酒杯的動作有些多餘。
“這瓶酒的味道很不錯啊，難得在這裏也能喝到這麽正宗的朗姆酒。”
香克斯大大咧咧地坐在餐桌前，右手拎著一瓶朗姆酒，就像是喝水一樣，甚是豪邁地往嘴裏灌。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瓶朗姆酒的酒精濃度應該有五十度，雖然算不上是什麽特別高的度數，但是直接將它當水喝的人，維恩還是第一次看見。
“海賊果然就應該喝朗姆酒。”
香克斯舉起酒瓶，對著自己的同伴們哈哈大笑。
“說什麽海賊應該喝朗姆酒，老大你不是什麽酒都會喝的麽。”
一個體態肥胖的戴著墨鏡的男人一手拿著一只雞腿，大口大口地啃著，沾滿油光的嘴還不忘記調侃一下香克斯。
“哈哈哈。”
小小的餐館內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很有男子氣概的豪放笑聲。
看著眼前突然就多了一堆人，變熱鬧起來的小餐館，站在櫃臺前的維恩表示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
明明一開始談到的只有替琉璃付飯錢這件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到最後，會變成紅發海賊團的主要船員跑到他的小餐館來聚餐這種情況。
用他們的話來說，這叫開派對。
只是找到了一個迷路的同伴而已，有必要做出開派對這麽誇張的事情麽。
維恩表示他果然弄不清楚海賊們的腦回路構造。
“那個酒真的有那麽好喝麽？也給我來一點阿魯。”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吃個不停的琉璃突然從一堆料理中擡起頭，嘴裏還保持著咀嚼食物的動作，黑曜石一般的雙眼直視著坐在他身邊的香克斯手上拎著的那瓶朗姆酒，似乎對香克斯手上的朗姆酒很感興趣。
琉璃此時的樣子就像一只小松鼠看到自己最喜歡的松子一樣，漆黑的雙眼中似乎還在閃著“bilingbiling”的光芒。
莫名地覺得很可愛。
維恩不著痕跡地將頭偏向一邊，將視線從琉璃身上轉移開。
“你還沒成年呢，現在是不能喝酒的，想喝酒還是等你成年之後再說吧。”
香克斯面帶笑容地低頭看著坐在他旁邊的琉璃，寬大的手掌撫摸著琉璃黑色的小腦袋，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寵溺。
“我已經十六歲了阿魯，神樂醬跟我說地球人十六歲都能【嗶】，還能【嗶】了，喝酒肯定也是可以的阿魯。”
琉璃一本正經地跟香克斯說著之前神樂在信中跟他介紹的關於地球的信息，在說到被和諧的那幾個詞語的時候，也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完全沒有感到有什麽感到羞恥的地方。
被那幾個和諧的詞語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維恩不禁開始懷疑起琉璃之前到底受過什麽教育起來。
能夠面不改色地無比自然地說出那幾個字，心理承受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強大。
“……額，琉璃，好孩子是不能隨便說出【嗶】和【嗶】這兩個字的，還有你現在還小，是不能做出那種事情的知道了麽？”
琉璃脫口而出的這兩個和諧詞語不僅讓維恩嚇了一跳，同時也成功震懾到了坐在他旁邊的香克斯。興許是琉璃這兩個詞語的殺傷力過大，過了許久，香克斯才慢慢從震驚中緩過神。
“哦，可是羅羅布跟我說香克斯你十五歲就【嗶】了。”
略微狹長的丹鳳眼因疑惑向上微微挑起，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承載著滿滿的不解，即使說出了這樣一句堪稱爆炸性的話，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
“噗。”
不知道是誰先憋不出破聲笑了出來，之後便引發了一連串的大笑，在場的所有船員，除了貝克曼以外，幾乎每個都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咳。”
香克斯咳了一聲，對著笑得最厲害的耶穌布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下一秒，原本被各種獨特的笑聲給占據的小餐館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這事就先不提，但是就跟我剛才說的那樣，未成年禁止喝酒。”
像個沒事人一樣，香克斯完全忽視了之前那幅尷尬的場面，輕描淡寫地將話題重新轉回喝酒這個問題上。
“誒？香克斯好小氣，我就喝一點點嘗嘗味道阿魯。”
聽到不能喝酒，琉璃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副失望的模樣，聲線拖得老長老長，像是在向香克斯撒嬌一般。
“不行。”
斬釘截鐵的拒絕。
“就一點點啦，一點點沒人知道的阿魯。”
“不行。”
……
爭執到最後的結果就是琉璃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將身子側對著香克斯，一副不願再看見香克斯的樣子。
香克斯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慢慢站起身，手上依舊拎著那瓶褐色的朗姆酒，繞到琉璃面前，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
“琉璃。”
“什麽事，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阿魯。”
“嘴角沾到醬汁了。”
“哦，在哪裏？”
琉璃從桌子上的餐巾紙包裏扯了一張白色餐巾紙，正準備擦掉嘴角的醬汁。
“在這裏。”
……
“……”
話說這應該不會是接吻吧。
維恩目瞪口呆地看著坐在靠窗位置的黑發少年和紅發大叔，從他這個角度看，可以明顯看到兩人正保持一種接吻的姿勢。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剛還聽見某個紅發的中年人義正言辭地教導黑發少年不能喝酒。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怎麽看都是一件比喝酒還要出格的事情吧。
兩個性別相同的人，竟然旁若無人地親在了一起。
準確來說是香克斯自己先親上去的。
即使是為了教育琉璃未成年不能喝酒，也不應該用這種直接露骨的方式吧。
快速地環視了一圈自家的小餐館，出乎意料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他以外，都很平靜，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甚至還有人大聲地唱著“賓克斯的美酒”，旁邊還有人激烈地鼓著掌。
似乎完全沒有註意到窗戶旁邊的兩個人堪稱勁爆的行為，更像是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一般。
難道就只有他一個人覺得兩個男人親在一起，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麽？
一向淡定的維恩覺得自己在看到這幅場面之後，已經無法再淡定下去了。
總覺得自己一向正常的三觀在今天之內被徹底地刷新個遍。
“這就是你要喝的酒的味道，怎麽樣，這次總沒有什麽怨言了吧。”
“酒的味道好奇怪，一點都不好喝阿魯，還有香克斯你應該刮胡子了，你的胡子都快跟神樂醬的光頭老爸一樣了，戳的我好痛阿魯。”
琉璃摸著自己被香克斯親到的嘴唇，有些不滿地抱怨道，不過另維恩感到吃驚的是，他面上的表情無比自然，完全沒有一點臉紅害羞或者是被同性親到而排斥生氣的征兆。
維恩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他跟這一群人明顯不是一個畫風裏面的。
“這才是成年男人的魅力，像你這樣的小鬼是不會懂的。”
香克斯擡手覆蓋住琉璃的腦袋，輕柔的撫摸著，溢滿寵溺的眼神中此刻卻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香克斯你已經是一個大叔了阿魯，等過了幾年之後，你就會跟雷歐大叔一樣老了，到時候我一定會比你更有男人魅力的阿魯。”
琉璃用著鄙夷的目光瞥了香克斯一眼，之後自信滿滿地拍著胸口，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像是在炫耀著什麽。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大叔的名字是雷利，不是雷歐。還有雷利大叔要是知道你把他當成老的標準，他肯定會很傷心的。”
香克斯說到這裏的時候，像是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眉眼彎彎，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對上琉璃那雙如同黑曜石一般清澈幽深的眼睛，淩厲的眼神轉化為滿滿的溫情寵溺。
“就算我老了，我也照樣有能力把你帶在身邊，所以在你成年之前，一定要好好聽話知道麽？”
聲線壓低，原本霸氣十足的聲音在此刻聽來卻像是剛剛烘烤出來的蒙布朗蛋糕一般，帶著膩死人的溫柔。
“才不要聽你的話阿魯，香克斯你這個樣子就像是我老爸一樣，雖然我從沒見過他阿魯。”
完全不懂得看氣氛的琉璃想也沒想就直接搖頭拒絕了香克斯讓他聽話的要求，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瞇起，轉化成死魚眼的樣子，無神地盯著香克斯，明顯是一副不願意的模樣。
“老爸什麽的我可不想做啊，但是如果你不聽話，作為船長，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來懲罰你的。”
慢慢靠近那張精致得過分的五官，香克斯低下頭，輕輕覆上那張不安分的嘴唇。
這就是傳說中的屬於王者的柔情麽？
維恩面無表情地用抹布擦著手上的玻璃杯，望著坐在靠窗位置又一次親在一起的紅發大叔和黑發少年，對於這兩人之間的關系，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他又不是像艾斯那個家夥一樣的單細胞生物，兩人之間的互動已經這麽明顯了，他還沒遲鈍到連這點關系都看不出來的地步。
維恩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艾斯那家夥要是能像香克斯這樣就好了。
“……”
手上擦杯子的動作一頓，維恩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僵硬的姿態，大腦像是停止運作了一般，一片空白。
他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種奇怪的想法，艾斯能不能像香克斯那樣溫柔關他什麽事。
對於作為搭檔的他，艾斯會露出那種像是對待戀人一般的溫柔，怎麽想，都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不，應該說艾斯如果真的變得更香克斯那樣溫柔了，這才是一件堪稱詭異的事情。
但是在之前的冒險中，艾斯好像也經常會有意識無意識地將他護在身後，還有那一次生病，好像也是艾斯一直在身邊照顧著他。
這應該也算是溫柔的表現的一種了吧。
難不成，艾斯他，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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