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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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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看見那個矯情做作的阿桃就心煩意亂註意力不集中,於是讓周森將她送回了家去,他自己則是在公司忙碌。

結束後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索性就住在公司了。

辦公室後面是一個休息間,跟個小臥室差不多,他之前只是在裏面午休,過夜還是第一次。

大概是因為過去他家裏還有個盼頭,總覺得要回去看一看那棵樹。

雖然他高中之後就很少對著它講話了,因為覺得很幼稚,但情懷還是在的,大抵是因為那棵樹,所以他才覺得家裏有歸屬感。

但如今那棵樹不在了,他也不想回去看見那個叫他糟心的小偷。

今天那個作精竟然故意將可樂倒在自己裙子上,這樣就有理由讓秘書帶她去換衣服,引得公司閑話高出了天際。

......

被大秘書周森送回家後,阿桃感受到江望對她的敵意了,她琢磨著要不要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江望自己的真實身份。

但她內心還有點矛盾,畢竟江望越討厭她就說明他越在乎她,她就是小孩子心性,覺得這樣暗戳戳看他著急似乎也挺有趣。

阿桃今天沒有早早睡覺,也沒有熬夜追劇,因為她眼皮直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腦中的畫面停在江望辦公室,她心中又有了那種不太好的威脅感。

她原本就沒有完全相信那只女鬼,她說她是剛剛化鬼不久,可剛初化鬼一般只能躲在陰暗角落吸食別的游魂來壯大自己,哪裏會像她一樣在白天就可以自由活動呢?

而且,她身上那股鬼氣實在是不尋常。

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她卻又不能直接感受到,說是強心灌輸,但阿桃也並沒有見過這種逆天的手法,所以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阿桃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睡意逐漸襲來,半睡半醒的迷糊中,她心裏猛地一疼,像被針紮一樣。

她緊緊抿著唇,捂著心口緩和了一會兒,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收拾好衣服去了江望所在的辦公樓。

她從樓下就看到頂樓那扇窗戶裏面鬼氣森森......似乎還摻雜著一點妖魔的氣息。

阿桃此刻的靈力還算充盈,借著桃枝迅速來到頂層。

窗戶大開著,白天那只女鬼此刻變得面目猙獰,淩亂的頭發在空氣中飛舞著,見她來了,立馬朝她攻擊過來。

果然是被人操縱的麽。

阿桃內心震驚,操縱惡靈需要很強的靈力,修為不精的話也很容易受到反噬,但看目前的情況,這背後之人應當是十分強大的。

惡靈不能操縱惡靈,一般有實體的存在才能操縱起惡靈,綜合從女鬼身上感受到的氣息,阿桃猜測這背後之人估計是個墮入魔道的什麽妖靈精怪。

不過這號人物為什麽要來傷害江望這樣的凡夫俗子呢?他身上又有什麽值得興師動眾的?

此時的情況不允許阿桃深想,但看見江望不在女鬼手中,心裏還是暗中松了一口氣。

這女鬼大概是沒找到江望吧,還好休息間修得隱蔽,不知道的人幾乎看不辦公室裏還有一間“室中室”。

阿桃眼裏滿是殺氣,張開雙手分散出枝蔓,準備在女鬼傷害到江望之前將她悄悄解決掉。

只是那女鬼反應和手段也淩厲了許多,鋼絲似的頭發猛地纏住了阿桃剛伸展開的枝葉,將她包裹成了蠶蛹一樣的形狀。

剛才情急之下飛身來到頂樓耗費了阿桃太多力氣,此刻她圓圓的指甲蓋又開始呈現出豆綠色,隱隱泛著疼痛,她知道自己的原形又要先從手指開始顯現了。

靈力不足導致阿桃被那頭濃密的頭發纏住也很難脫身。

相持之間,阿桃偶然間看見女鬼分出一縷頭發,朝著休息間的方向伸出魔爪,她靈機一動,稍稍卸了力氣。

果不其然,女鬼又分了一部分頭發去了休息間的方向。

等那女鬼將她的力量分散得差不多了,阿桃找準了時機,用力一震,身上的桃葉紛紛掉落。

阿桃念了一段咒,桃葉受到控制似的凝聚成一團,逐漸幻化成一把鋒利的劍,刀刃將女鬼堅硬如鋼的頭發一刀斬斷。

女鬼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將阿桃嚇了一跳,阿桃看出女鬼的弱點藏在頭發裏。

阿桃怕她們的打鬥聲把江望吵醒,於是分出了許多桃枝,將休息室的房門包裹的密不透風。

阿桃雖然天生克鬼,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願殺害他們,因為她懂得修煉之苦,更何況大多數的鬼一般都不會做什麽罪大惡極之事。

可女鬼卻打算破釜沈舟,成敗在此一舉。

她的頭發呼啦呼啦開始迅速往外生長,阿桃看得出來,她這是打算用消耗修為的方式修補自己的武器。

或者說,這是背後操縱她的那個人的想法,畢竟有誰願意以犧牲性命為代價,去殺死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人呢?

阿桃也不給女鬼留後路了,在女鬼朝她攻擊過來的時候,把握住一個契機飛出無數把桃木劍,一齊插到了長發女鬼的腦袋上。

臨死之際那女鬼反倒忽然安靜下來,沒有預想中的垂死掙紮和怨氣滔天。

她的臉色不再猙獰,慢慢恢覆如初,最後在燃起的幽綠色火焰中露出一個笑,聲音微弱:“.....我想起來了,原來我是失足墜崖而亡的,也並沒有什麽丈夫。你要小心啊,前輩。”

......

江望後半夜是被外間的噪音吵醒的,他走出休息間來到辦公室,一出門就打了一個激靈。

四周的窗戶都大開著,帶著風雨的氣息呼呼地往裏吹。

地上一片狼藉,桌子上的文件筆筒等都被風吹到了地上,此刻窗邊的一盞落地燈也在搖搖欲墜,江望上前關上了窗戶。

他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水,再準備醞釀睡意時矯情地發覺自己第一次離家,竟然失眠了。

江望看到什麽,忽然眼睛一亮。

他走到散亂的文件和覆印紙前,蹲下身來翻了翻,從某本文件裏抽出了一片還算新鮮的桃樹葉。

江望內心一動,百感交集。

他自認為只是個滿身銅臭的商人,不懂風趣,也不會享受生活,可如今他卻隱約體會到了一種名為浪漫的感覺。

樹葉是新鮮的,這又說明了什麽?

江望穿上外套下了電梯,在驅車回家的路上,他心中一直彌散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懵懂和莽撞,那是只在青春期才感受過的。

可回家後他的心又逐漸涼下來,桃樹沒有回來,後院的花圃還是空空蕩蕩的。

江望從酒櫃拿了瓶高度數的酒,摸黑在餐桌上喝了起來。不是品嘗,而是抱著把自己灌醉的目的在喝。

他沒吃晚飯,此刻空著肚子喝酒很快便有了醉意。

江望身形已經不太穩了,有些潦倒地坐到了茶幾旁的地毯上。他右手拿酒杯,左手撐在旁邊的長沙發上,輕輕一動感受到了異樣。

沙發上有人,而且還在呼吸。

江望半瞇著眼,原本銳利的眼裏滿是醉意與朦朧,仔細看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他直起身子,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借著忽明忽暗的光線看清楚了那人的臉。

是那個不省心的煩人精。

江望低聲嘟囔了一句“煩人精”,支撐不住醉意倒了下去。

......

第二天一早,江望是被阿桃的尖叫聲吵醒的。

原本他這幾天就睡眠不足,昨晚還喝了太多酒,這下更是被那女高音吵得頭疼,於是帶著宿醉的惱意一把捂住了阿桃的嘴:“叫什麽,我對你沒想法。”

阿桃眨了眨眼,乖乖閉了嘴。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尖叫,只是電視劇裏都這樣演的,她覺得這才是正常人類的反應,所以才入鄉隨俗而已嘛。

阿桃安靜了一會兒,她幽幽道:“那....你手放哪兒呢?”

江望楞了一下,意識到另一只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這下聽到阿桃的話,下意識地動了動,手下頓感一片柔軟。

江望將手從阿桃腰肢下抽了出來,默默翻了個身。

滿屋子的酒氣十分濃郁,將阿桃熏得有些醉。她看了一眼跟她擠在一張小沙發上的男人,壞心眼地踹了他一腳:“你下去,壓到我了。”

其實沙發並不小,江望家的東西都是寬敞大氣型的,阿桃躺在上面綽綽有餘,只是加上江望之後顯得逼仄。

江望有些頭疼,右手搭在腦門上,感受到小腿的一股力道,懶懶地掀起眼皮順著看過去。

阿桃穿著睡裙,小腿裸-露在外面,一雙白生生的小腳還在他旁邊晃蕩著。

江望冷笑了一聲,擡起一雙大腳毫不憐香惜玉地朝阿桃反擊過去。

阿桃被氣得哇哇大叫,帶著點肉感的小腳毫不留情,一腳一腳踹過去。

江望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病,竟然難得地心情不錯,笑出聲來。

阿桃氣急敗壞罵他神經病,卻沒想到他笑得更大聲。

江望覺得自己今天心情不錯,大概是昨晚一夜無夢睡得還不錯的緣故,而且那種感覺仿佛是桃樹又回來似的,十分安心且踏實。

他昨晚夢到什麽來著,是小時候自己抱著桃樹玩耍的場景,樹身上那股沈沈的木香似乎還在他鼻尖縈繞。

他想起什麽,斂了笑容,又變成那個沒有人情味的江望:“色-誘也是你們的計劃之一?”

“色....誘?”阿桃還沒學過這個詞,反射弧有些長。

沒等阿桃的大腦提取出有用信息,江望便搖了搖頭起身洗漱了,一邊喃喃自語:“也是,這腦子估計難當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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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仙女都不用做指甲的,淡綠、豆綠、青綠、牛油果綠,你們想要什麽顏色,我讓女鵝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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