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主會厭她，全是因為慧靈的不敬……

這些，只怕伺候過公主的奴才，都知道這事。

但不管如何，以前公主雖是厭惱慧靈，卻從未生過想害她之心，可是今日那短短的一句，那看似隨意卻透著堅決的目光，都紛紛讓慧心萌生了一個想法——公主，已容不得慧靈了！

慧心是公主的貼身宮女，又一直伺候在她的身邊，所以怎會看不出瑤華的這些變化。

這才冒著大不違，壯著膽子，開口替慧靈求了情。

她不怕，會因此觸怒公主，甚至牽累到自己……她只願，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全慧靈的平安。

剎那間，慧心這心裏已是千思萬縷，想過種種可能。

她低著頭，聲音是從未有過地篤定：“奴婢知道，慧靈該死，公主如若肯念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網開一面，奴婢和慧靈定當感激不盡，一生一世只願為公主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亦在所不措。”

“哦，”瑤華挑眉，倒聽出她這話是真心的，因此這嘴角得意地向上微微一勾，但稍縱即逝。

她伸手，單手將跪在地上的慧心扶了起來，聲音柔柔地說：“你多慮了，本宮亦不是殘暴之人，怎會因為這點區區小事，而怪罪於她。只是，如若你可以做到方才所言，對我絕對的忠心，本宮答應，日後定會讓你們享盡榮華，否則……哼！”

瑤華沒有把話全部言明，但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慧心心明如鏡，又怎會聽不出來她話中意思，遂連忙磕頭，表□□跡。

“奴婢明白。”她頓了頓又說，“所謂一奴不侍二主，就算公主不說這些話，奴婢也會這樣做的。自伺候公主的那日起，奴婢已在心裏暗暗起誓，公主就是奴婢的主子，不管任何時候，一切都以主子為先。”

她這話，倒說得情真意切，態度誠懇。

所以瑤華相信，一直以來，她是真的有這樣做。

不然的話，相信這具身體留給她的感覺，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看到慧心就會覺得溫暖，是個可以信任，可以說話的了。

“嗯。”瑤華甚是滿意地點頭，微出一抹真心的笑容。“以後，本宮定當不虧你。”

“謝公主。”慧心行了個禮。

“至於慧靈那，你自己就看著辦吧。”瑤華道。

慧心忙道：“奴婢明白。”

這時，不知自己已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慧靈，用托盤端了杯溫水進來。

她是公主的貼身宮女，本來這種粗活，是不需要她做的，只是剛才瑤華親口點了名，她才不得不退下遵辦，但這心裏怎麽也不甘願。

“公主，茶。”

因此這態度嘛，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尊不敬。

她將茶杯放桌上，就退在一邊，臉執拗地看向另一端，是故意擺臉色給瑤華看的。

如果說，瑤華的那記下馬威，讓慧靈心生一絲懼意的話；那麽通過去端水，這點時間，還是能讓慧靈想通一些事。

例如，公主還是那個公主，也許是有一點點不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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