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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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微信上給陸媽媽發了今天陸琛的行程。
“林小姐，地方到了，下車吧。”
聽到前方傳來的司機聲音，林嬌下意識解開安全帶，然後乖乖下車。在雙足踏在雪地之前，她看到眼前的畫面。
路燈下，一個鼻梁上架著眼鏡的年輕男人拄著拐杖看著她，男人的身後還站了些人。
另外司機也下來了，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你們是誰？”
她嚇得本能退回車裏。對方打了一個手勢，便有人上前來拉她。
邊上有人說：“她叫林嬌，是陸琛的未婚妻。”
“好，把她帶回別墅。”
他們一行人從這輛車，換到了另外一輛。林嬌整個人被丟到了其中一輛的後座上，帶著眼鏡的男人在副駕駛回頭看了她一眼。
少女的目光帶著畏懼，整個人都怯生生地防備著。
車內燈光昏黃，他看到了少女畏懼慌亂的表情下的絕美姿色。
男人滿意地彎起唇角。
“走！”
幾輛車一齊從那輛被遺棄車旁開過，他們的車燈亮起，速度在黑夜裏開得飛快。
晚上蘇黎島的雪嚇得大了，被鏟車鏟幹凈的地面沒一會兒就又被白雪覆蓋。
車內，林嬌縮在座位的一角看外面銀裝素裹，她不鬧，只是眼巴巴地看著外面，也不說話。
關韶玨覺得好笑：“你是在等陸琛來救你嗎？”
林嬌側對著他們的身影僵了一下。
被他說中了，男人的眼裏帶著調笑：“他不會來的，至少今晚不會。”
後座上，林嬌肢體僵硬地回了一下頭。
關韶玨看著她：“你這麽漂亮，以後就跟著我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林嬌五指微握成拳。
車輛開了一段時間，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眼看著車子馬上就要靠邊停下。林嬌眼中希冀的光漸漸熄滅黯淡。
“為什麽？”
“……嗯？”關韶玨很意外林嬌的突然出聲。
“你為什麽知道他不會來。”
“這個啊，”男人笑起來，“我看你挺乖的就告訴你吧，陸琛的城堡著火了，起火源剛好是蘇小姐的那個房間，你也知道他和蘇小姐的關系吧。你覺得他救你，還是救蘇小姐，你們之間誰的勝算會更大些。”
當然是她。
這是林嬌心裏的答案。
“小美人兒……”
“別碰我！”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就打開了他的手。少女的表情在暖黃的燈光下微顫著，眼神裏滿是驚恐。
關韶玨被這一弄，剛要發脾氣，一輛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在他們後面的車，在這一間隙，迅速超車，並橫停在了他們的車前。
司機驚得一個急剎，車內所有人都因慣性向前面倒去。
“媽的，你特麽開車不長眼睛……”
司機憤憤下車，嘴裏罵罵咧咧的話還沒說完，前車下來的人也踢開了車門走了下來。司機楞住了。
關韶玨的眼鏡掉了，他瞇著眼睛很努力去看，但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
兜裏的手機在此刻響起。
“關少爺，我們這邊出車禍了……”
“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關韶玨的額頭暴出青筋咆哮，“餵！餵……！！”
然而不管他怎麽咆哮，電話那頭再傳來的時候，便是一陣陣嘟嘟嘟的盲音。
關韶玨生氣地將手機砸了出去。
緊接著，便又是一聲“砰”的一下巨響，車子的擋風玻璃在此刻被人從外而內打碎。
風雪中，陸琛一身黑色的長風衣。他的表情很不好，眼眶布著紅血絲，額上還淌著一道血跡。
關韶玨這時候摸到了自己掉落的眼鏡，才剛一戴上，他所坐的那面車窗玻璃便被鋼棍猛地猛地擊裂。
“瘋子！”
看清了前來的人是誰，關韶玨氣極咒罵。
他拉緊車門，不讓陸琛下來，他甚至還想抱著林嬌，想用她去威脅陸琛。然而這些他都還沒來得及做，陸琛一把揪著他的頭發就往車窗外拖。
邊上的司機直接嚇尿了。
雪地上，但凡是被關韶玨身體拖過的地方，都有一道紅紅的血跡。關韶玨的後背受傷了，並且傷得不輕。
他不停地慘叫和胡言亂語：“怎麽，這就生氣了？早知道這個女人對你來說這麽重要！我他媽就應該在車上把她先奸後殺，讓你連收屍的機會都沒有！”
“哪只手摸的？”
關韶玨被拖到了路邊，陸琛就放開了他。
關韶玨看到陸琛那雙仿佛如黑夜般死寂的眼神，他楞了楞，只覺得渾身發涼。
陸琛高舉起鋼棍，關韶玨的瞳孔緊縮。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麽。
他觸了陸琛的底線，陸琛會殺了他！
“他沒有摸到！”
而就在鋼棍正要往下落去的頃刻間，少女光著腳丫站在了雪地。
她穿著薄薄的裙子，身上的外套早就在被劫持之後就不見了，大片大片的白色雪花落在她的發間。身後是無盡黑夜。
“陸琛，他真的沒有摸到。”她想，大抵是陸琛開車而過的剎那，看到了關韶玨在副駕駛座轉身，伸手去摸她臉的那個畫面。
以前也有過一次，她在放學的路上被人堵在墻角告白，陸琛也是這樣生氣。
大雪紛飛裏，冷風拂起少女的裙擺在空中搖曳飛舞。
外面零下十幾度的氣溫，她很快就被凍得哆嗦得不行。
遠處燈光照來，很快，好幾輛車子接連朝著他們這邊駛來。
林嬌披裹著陸琛的外套，被帶進了那好幾輛車中的其中一輛。
“嬌嬌乖，哥哥馬上就回來陪你。”他摸摸她的臉，指腹一片冰涼。
“陸琛。”林嬌下意識拉住他的手。回想起他剛剛那種幾近瘋狂的舉動，她心有餘悸，“我沒事，也沒受傷。”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亦或者，她就是在害怕，怕陸琛會失控殺了關韶玨。
“乖。”
他的口吻很淡，氣息也正常，只有那雙布著血絲的眼，清晰表達了他究竟有多生氣。
那天晚上，關韶玨的身上究竟發生了，沒有人知道。第二天早上消息傳來時，也只是聽說關家的少爺連夜離島，是生是死，沒人知道，被鮮血染紅的雪地很快就被新落的雪花覆蓋。
一切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那夜，陸琛的城堡被燒了三分之一。
起火源是蘇曼琳的房間，經過檢查得出的結論，是電路引起的著火，但真實原因只有蘇曼琳最清楚。
房子燒了，陸琛不心疼。
他心疼是那天晚上，他沒有保護好他的小寶貝。
那件事情之後，林嬌鮮少看到陸琛，有時候見面也只是匆匆一瞥。她的腳掌在那天被玻璃劃傷了，他也沒有來看一下。
某一天。
林嬌還是像往常一樣，照例去給貓貓餵吃的。
可是這一天，她找了一圈都沒看到貓，正要找人去問的時候，路過一間房間，她聽到季佪的聲音在裏面響起說：“那天晚上，我看到她在窗邊和人通電話，沒一會兒房子就著火了。”
“晚上你們出事後，她緊跟著就不見了。”
“林小姐。”
走廊外，從旁路過的傭人喊了她一聲。
林嬌聽裏面的談話聽得入神，傭人這一喊，直接將她的臉色嚇得慘白。
陸琛走出來看著她們。
林嬌不敢看陸琛，就故意找話題問那個傭人說：“貓貓找到了嗎？”
“回林小姐，沒有。”
“那它會去哪裏呢。”
她們一邊說一邊走，沒一會兒身影就遠了。少女腳步匆促，到了最後，幾乎是跑著逃開的。
她果然在害怕。
她在怕他。
陸琛幽深的眸底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逝，像是難過，也有失落。
貓貓不見的當天下午，陸琛在城堡的花園裏看到了那只貓的屍體。
當時貓貓的屍體已經被雪薄薄地覆蓋了一層。
“這是誰做的？這也太殘忍了吧？！”
貓貓躺在雪地裏，皮是皮，骨是骨，一如當初蘇曼琳說起當年霸淩的那件事時，所用到的那個詞——剝皮拆骨。
“陸琛，我聽人說，你找我？”
林嬌在一樓的客廳門口看他。陸琛眉心微擰，他三步兩步並做兩步走到林嬌的跟前，用身體擋住了那殘忍的一幕。
“那裏在做什麽，怎麽大家都圍在那裏？”她踮了踮腳尖。
陸琛伸手將她的腰撈在懷裏，繼而打橫抱起：“腳上的傷還沒好，不許踮腳。”
說他有點兇，但又好像沒那麽兇。
“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閉嘴。”
“……”
陸琛黑著張連將她徑直抱上了二樓，足下踩過臺階上的紅色地毯，男人的雙腿穩健而有力地大步流星。
明明是抱著她，卻給人感覺毫不費力，仿佛懷裏抱著的是一個沒有重量的布娃娃。
他將她輕輕放在了沙發上，然後單膝跪在她的跟前，仔細檢查她腳掌上的傷口。
她剛剛就踮了踮腳，導致傷口有些微微裂開。陸琛拿來了家庭醫藥箱為她換藥換紗布。
“陸琛，你還在追查房子著火的事情嗎？”
“沒有，就隨便問了一聲。”
他的目光全程低著，神情認真專註。柔軟的紗布在他骨節修長的手指上繞開，繼而再動作溫柔地纏上她細嫩雪白的足背。
她原本想問問他和蘇曼琳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最後話到了嘴邊，她猶豫了一下，也就沒再問。
“陸琛，貓貓不見的事，你知道嗎？”
“……”給她纏好紗布，他便在她的跟前站了起來。
男人個高腿長，寬肩窄臀，身材比例好到炸裂。尤其她又是坐著的姿勢，以至於她要看他，就必須仰著小腦袋。
他想說他何止知道。
他還看到了，就在外面，皮是皮，骨是骨。
但是一對上她那雙純澈幹凈，而帶著點憧憬的眼眸時，他瞬間改了主意。
“我讓傭人帶它去寵物店洗澡了，晚點就接回來。”
季佪這時剛好從樓下上來，他剛剛出去一會兒，途徑花園時，也看到了那只貓貓慘死的模樣。
“那花園裏那坨血淋淋的玩意兒是什麽，是貓嗎？”
後面那三個字，在他看到陸琛的表情不對之後，聲音明顯變小了很多。
可是他又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那本來就是貓吧？難道他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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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司機也下來了，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你們是誰？”
她嚇得本能退回車裏。對方打了一個手勢，便有人上前來拉她。
邊上有人說：“她叫林嬌，是陸琛的未婚妻。”
“好，把她帶回別墅。”
他們一行人從這輛車，換到了另外一輛。林嬌整個人被丟到了其中一輛的後座上，帶著眼鏡的男人在副駕駛回頭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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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幾輛車一齊從那輛被遺棄車旁開過，他們的車燈亮起，速度在黑夜裏開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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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林嬌縮在座位的一角看外面銀裝素裹，她不鬧，只是眼巴巴地看著外面，也不說話。
關韶玨覺得好笑：“你是在等陸琛來救你嗎？”
林嬌側對著他們的身影僵了一下。
被他說中了，男人的眼裏帶著調笑：“他不會來的，至少今晚不會。”
後座上，林嬌肢體僵硬地回了一下頭。
關韶玨看著她：“你這麽漂亮，以後就跟著我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林嬌五指微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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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嗯？”關韶玨很意外林嬌的突然出聲。
“你為什麽知道他不會來。”
“這個啊，”男人笑起來，“我看你挺乖的就告訴你吧，陸琛的城堡著火了，起火源剛好是蘇小姐的那個房間，你也知道他和蘇小姐的關系吧。你覺得他救你，還是救蘇小姐，你們之間誰的勝算會更大些。”
當然是她。
這是林嬌心裏的答案。
“小美人兒……”
“別碰我！”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就打開了他的手。少女的表情在暖黃的燈光下微顫著，眼神裏滿是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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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特麽開車不長眼睛……”
司機憤憤下車，嘴裏罵罵咧咧的話還沒說完，前車下來的人也踢開了車門走了下來。司機楞住了。
關韶玨的眼鏡掉了，他瞇著眼睛很努力去看，但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
兜裏的手機在此刻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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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關韶玨的額頭暴出青筋咆哮，“餵！餵……！！”
然而不管他怎麽咆哮，電話那頭再傳來的時候，便是一陣陣嘟嘟嘟的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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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中，陸琛一身黑色的長風衣。他的表情很不好，眼眶布著紅血絲，額上還淌著一道血跡。
關韶玨這時候摸到了自己掉落的眼鏡，才剛一戴上，他所坐的那面車窗玻璃便被鋼棍猛地猛地擊裂。
“瘋子！”
看清了前來的人是誰，關韶玨氣極咒罵。
他拉緊車門，不讓陸琛下來，他甚至還想抱著林嬌，想用她去威脅陸琛。然而這些他都還沒來得及做，陸琛一把揪著他的頭發就往車窗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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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上，但凡是被關韶玨身體拖過的地方，都有一道紅紅的血跡。關韶玨的後背受傷了，並且傷得不輕。
他不停地慘叫和胡言亂語：“怎麽，這就生氣了？早知道這個女人對你來說這麽重要！我他媽就應該在車上把她先奸後殺，讓你連收屍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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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韶玨看到陸琛那雙仿佛如黑夜般死寂的眼神，他楞了楞，只覺得渾身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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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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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薄薄的裙子，身上的外套早就在被劫持之後就不見了，大片大片的白色雪花落在她的發間。身後是無盡黑夜。
“陸琛，他真的沒有摸到。”她想，大抵是陸琛開車而過的剎那，看到了關韶玨在副駕駛座轉身，伸手去摸她臉的那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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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零下十幾度的氣溫，她很快就被凍得哆嗦得不行。
遠處燈光照來，很快，好幾輛車子接連朝著他們這邊駛來。
林嬌披裹著陸琛的外套，被帶進了那好幾輛車中的其中一輛。
“嬌嬌乖，哥哥馬上就回來陪你。”他摸摸她的臉，指腹一片冰涼。
“陸琛。”林嬌下意識拉住他的手。回想起他剛剛那種幾近瘋狂的舉動，她心有餘悸，“我沒事，也沒受傷。”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亦或者，她就是在害怕，怕陸琛會失控殺了關韶玨。
“乖。”
他的口吻很淡，氣息也正常，只有那雙布著血絲的眼，清晰表達了他究竟有多生氣。
那天晚上，關韶玨的身上究竟發生了，沒有人知道。第二天早上消息傳來時，也只是聽說關家的少爺連夜離島，是生是死，沒人知道，被鮮血染紅的雪地很快就被新落的雪花覆蓋。
一切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那夜，陸琛的城堡被燒了三分之一。
起火源是蘇曼琳的房間，經過檢查得出的結論，是電路引起的著火，但真實原因只有蘇曼琳最清楚。
房子燒了，陸琛不心疼。
他心疼是那天晚上，他沒有保護好他的小寶貝。
那件事情之後，林嬌鮮少看到陸琛，有時候見面也只是匆匆一瞥。她的腳掌在那天被玻璃劃傷了，他也沒有來看一下。
某一天。
林嬌還是像往常一樣，照例去給貓貓餵吃的。
可是這一天，她找了一圈都沒看到貓，正要找人去問的時候，路過一間房間，她聽到季佪的聲音在裏面響起說：“那天晚上，我看到她在窗邊和人通電話，沒一會兒房子就著火了。”
“晚上你們出事後，她緊跟著就不見了。”
“林小姐。”
走廊外，從旁路過的傭人喊了她一聲。
林嬌聽裏面的談話聽得入神，傭人這一喊，直接將她的臉色嚇得慘白。
陸琛走出來看著她們。
林嬌不敢看陸琛，就故意找話題問那個傭人說：“貓貓找到了嗎？”
“回林小姐，沒有。”
“那它會去哪裏呢。”
她們一邊說一邊走，沒一會兒身影就遠了。少女腳步匆促，到了最後，幾乎是跑著逃開的。
她果然在害怕。
她在怕他。
陸琛幽深的眸底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逝，像是難過，也有失落。
貓貓不見的當天下午，陸琛在城堡的花園裏看到了那只貓的屍體。
當時貓貓的屍體已經被雪薄薄地覆蓋了一層。
“這是誰做的？這也太殘忍了吧？！”
貓貓躺在雪地裏，皮是皮，骨是骨，一如當初蘇曼琳說起當年霸淩的那件事時，所用到的那個詞——剝皮拆骨。
“陸琛，我聽人說，你找我？”
林嬌在一樓的客廳門口看他。陸琛眉心微擰，他三步兩步並做兩步走到林嬌的跟前，用身體擋住了那殘忍的一幕。
“那裏在做什麽，怎麽大家都圍在那裏？”她踮了踮腳尖。
陸琛伸手將她的腰撈在懷裏，繼而打橫抱起：“腳上的傷還沒好，不許踮腳。”
說他有點兇，但又好像沒那麽兇。
“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閉嘴。”
“……”
陸琛黑著張連將她徑直抱上了二樓，足下踩過臺階上的紅色地毯，男人的雙腿穩健而有力地大步流星。
明明是抱著她，卻給人感覺毫不費力，仿佛懷裏抱著的是一個沒有重量的布娃娃。
他將她輕輕放在了沙發上，然後單膝跪在她的跟前，仔細檢查她腳掌上的傷口。
她剛剛就踮了踮腳，導致傷口有些微微裂開。陸琛拿來了家庭醫藥箱為她換藥換紗布。
“陸琛，你還在追查房子著火的事情嗎？”
“沒有，就隨便問了一聲。”
他的目光全程低著，神情認真專註。柔軟的紗布在他骨節修長的手指上繞開，繼而再動作溫柔地纏上她細嫩雪白的足背。
她原本想問問他和蘇曼琳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最後話到了嘴邊，她猶豫了一下，也就沒再問。
“陸琛，貓貓不見的事，你知道嗎？”
“……”給她纏好紗布，他便在她的跟前站了起來。
男人個高腿長，寬肩窄臀，身材比例好到炸裂。尤其她又是坐著的姿勢，以至於她要看他，就必須仰著小腦袋。
他想說他何止知道。
他還看到了，就在外面，皮是皮，骨是骨。
但是一對上她那雙純澈幹凈，而帶著點憧憬的眼眸時，他瞬間改了主意。
“我讓傭人帶它去寵物店洗澡了，晚點就接回來。”
季佪這時剛好從樓下上來，他剛剛出去一會兒，途徑花園時，也看到了那只貓貓慘死的模樣。
“那花園裏那坨血淋淋的玩意兒是什麽，是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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