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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給我把她衣服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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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給我把她衣服扒了。”……

還真是冤家路窄。

以前看杜澤, 宋拾一只覺得反感,而在知道金誠科技有問題後,她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他, 所以此刻再看到他, 那感覺就不只是反感了。

是那種厭惡到了極致,即便只是聽到他的名字都覺得惡心, 而這種難受更多的是來自替盛銘的不值——多年的信任餵了狗, 多年的心血或許也會因為遇人不淑毀於一旦, 當然還有他們,雖然明知道緣分的事情難以琢磨,她也不曾後悔自己的選擇, 但並不代表她能原諒當初那個煽動是非的始作俑者。

“怎麽了?”

賀培風似乎是註意到了她的異樣,停下腳步問她。

宋拾一不想再和杜澤他們有任何的交集, 多說一句話她都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今天是重要的工作場合, 她更不想因為他和陶然耽誤工作, 所以只想當他們是空氣。

“沒事。”她對賀培風說,“我們去那邊吧。”

可惜,有人不想這麽相安無事。

“呦, 這不是培風和拾一嗎?”杜澤的聲音遠遠傳來。

賀培風回過頭看過去,似乎是明白了剛才宋拾一的反應,表情中那點柔和的神色也消失了。

杜澤端著杯紅酒來到了他們面前, 陶然挽著他, 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看向他們時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 好像他們只是杜澤認識的人,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杜澤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即便是笑著的, 可宋拾一還是覺得瘆得慌。

她直覺他不會說出什麽好話,果然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的調調:“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怎麽?這麽快就光明正大的出雙入對了?”

就知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看在今晚有不少合作企業都在場的份上,宋拾一忍著沒罵他,只說:“關你什麽事。”

但這種程度的反擊,對杜澤根本沒什麽效果。

而就在這時,卻聽賀培風忽然開口:“連你們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都能光明正大的出雙入對了,我們這種名正言順的,有什麽問題嗎?”

這話簡直是直擊要害了,誰不知道杜澤有位能量不小的準老丈人,以及一位行事格外彪悍的未婚妻呢?所以陶然自然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那個。

宋拾一在心裏暗叫一聲“痛快” * ,心想杜澤可能還不了解賀培風,一般情況他確實話不多,可毒舌起來一般人也招架不住。

杜澤的臉色果然變得很難看,就連像戴了面具似的陶然,此刻臉上的表情都不自覺顯出幾分尷尬來。

杜澤冷笑:“‘名正言順’?”

他說著看向宋拾一:“拾一啊,虧我那哥們兒還一直覺得虧欠了你,分手後對你那叫一個念念不忘,當時我也沒想明白你怎麽就那麽決絕,敢情這是早看上別人了?”

壞人都有一套獨家的詭辯技巧,宋拾一今天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麽叫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如果打人不犯法,她很想直接揍他丫的,但今天這樣的場合,還是得以文明的方式處理掉這坨垃圾。

杜澤邊說邊上下打量她:“偏偏這一個兩個的還都看上你了,我很好奇你有什麽好?”

宋拾一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她正想懟回去,卻見身旁的賀培風不動聲色地上前了一步,恰巧將她護在了身後。

看不清他的臉色,但卻聽得到他語氣格外冰冷:“再說一遍。”

他個頭略高出杜澤半頭,周身又透著點不怒自威的氣勢,他這話說的平平淡淡但內容卻透著危險的氣息,而且他邊說邊逼近杜澤的那一步,一下子就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杜澤大概是從未見過這樣的賀培風,不由得楞了一下。

他像是給自己壯膽似的笑了一下,沒真的敢重覆剛才的話,但說出的話依舊很欠扁:“我就是替盛銘不平!你們對得起他嗎?”

此刻的宋拾一比剛才更希望杜澤能閉嘴,倒不是因為他說的話更難聽,而是她真的擔心賀培風會揍他。

她知道盛銘的事情曾經幾乎成了賀培風放不下的心病,後來盛銘自己終於想通了,賀培風的心結看似也解開了,但也只是“看似”而已,他心裏究竟怎麽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所以她也擔心被杜澤這麽一激,他那自責的情緒再上來,沖動之下真跟杜澤動了手。

雖然杜澤確實很欠揍,但這種事不應該由賀培風來做,至少不該在今天。

今天他們是代表瑞正出現在這裏的,如果和杜澤發生了沖突,不管原因是什麽,勢必會影響到賀培風往後的工作,甚至會影響到他的升職。

宋拾一捏著一把汗,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擋開兩人,卻見賀培風笑了,那笑容很淺淡,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入流的玩笑似的。

宋拾一不明所以。

杜澤也蹙眉:“你什麽意思?”

賀培風湊近他,用只有他們幾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們倆究竟是誰做了對不起兄弟的事,大家心裏都清楚。”

這話一出,杜澤倏地擡眼看向他,眼中滿是戒備,但也只是那麽一瞬,他又恢覆成了那副無所謂的神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難道是說我和陶然?”他說,“陶然和盛銘那純屬誤會一場,我杜澤跟你不一樣,可沒有撬兄 * 弟女人的癖好。”

他還真是什麽都敢說……

還好賀培風沒有被他激怒,只是淡淡地說:“自己家門前的雪還沒掃幹凈呢,我要是你,我就不去管別人家的事。”

說完他意有所指地拍了拍杜澤的肩膀,然後拉著宋拾一離開了。

提著的心終於放回了原處,宋拾一回頭看,只見杜澤憤憤喝掉了杯子裏的酒,甩開陶然走出了宴會廳。

“還看什麽?”賀培風問。

宋拾一回過頭來看他:“他竟然被你那幾句話嚇到了,難不成真讓你說中了?”

所以說金誠科技的事真的是他做了內線,坑了投資人和盛銘嗎?

賀培風神色黯淡了幾分,宋拾一也開始擔心起來。不知道盛銘查出來了沒有,後面又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兩人正沈默著,忽然聽到有人叫他們的名字,一回頭是大師姐。

大師姐笑呵呵的:“你們什麽時候來的啊?剛才曾老師還念叨你們來著。”

說著她朝不遠處揚了揚下巴,曾老師正在和什麽人聊天。

賀培風見狀,對她們說:“我過去一下。”

賀培風離開後,宋拾一和大師姐聊起項目上的事,期間宋拾一見杜澤雖然沒回來,但陶然卻像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時不時跟旁邊人聊幾句,交換個名片倒也像是來工作的樣子,所以她也就沒再去理會他們,專註在自己的事情上。

不遠處的賀培風也在和曾老師聊天,中途曾老師接了個電話出去了,賀培風就朝她們這邊走來,剛走到半路卻被一美女攔住。

大師姐看到了,有點意外地說:“賀總也認識陳總啊?”

大約是見宋拾一神情茫然,大師姐解釋道:“那是華星資本投行部的ED陳妙儀,說起來跟你們算是同行了,之前也接觸過我們團隊,在選擇瑞正前,我們差點就選擇了她。”

這位陳妙儀陳總看著二三十歲的樣子,看不出具體年齡,但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進退有度的好涵養,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什麽,但看得出她是個幹練精明的女人,一看就知道也是個能力不容小覷的人。

賀培風跟她似乎是舊識,他難得對她比對別人更親切一些。但是那種親切就像是賀培風對曾老師和大師姐他們一樣,如果不是她長得好看,宋拾一甚至都不會註意到她。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小小吃驚了一下。

以前她從來不會有這種感覺,她清楚知道和她在一起的人未必永遠都愛她,但她也覺得無所謂,愛了就愛了,不愛了就一拍兩散各自安好,但是此時此刻,看到賀培風身邊有優秀的異性存在,她就會忍不住關註,所以這是沒有安全感了嗎?

因為什麽?因為賀培風太耀眼,還是因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他投註了太多的感情。

正在這時,宴會廳的小舞臺上走上一人,那人自我介紹一番後就代表主辦方簡單表達了對在場諸位的歡迎 * ,其他人也都停下交流看著臺上。

而這邊臺上正講著話,眾人身後忽然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宋拾一和所有人一樣循聲看過去,宴會廳大門被人暴力推開,一個穿著身高定套裝的年輕女人帶著七八個穿西裝的男人從外面魚貫而入。

臺上講話的那人也停止了發言。

女人算不上多漂亮,但妝容精致,渾身上下都透著股養尊處優被捧慣了的刁蠻勁兒,她端著手臂看著在場眾人,臉上分明寫著“來者不善”四個大字。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臺上那人用話筒問她是哪個公司的,她絲毫不理會,任由她的人在宴會廳裏搜尋著什麽。

宋拾一也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情,說一點都不害怕是假的。她腦子裏立刻閃過很多電影畫面,猜測著這幫人來此的目的,手裏不自覺拿出了手機,時刻準備著報警。

因為害怕,她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冷不防撞到了身後的人,她剛想回頭道歉,卻看到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

賀培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她身邊。

見她回頭,他只是垂眸看她一眼,什麽也沒有說,但在那一刻,她那顆提起來的心便穩穩落回了原處。

好像只要有她在,她就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臺上的人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讓其他工作人員叫保安,周遭也開始亂糟糟起來,那女人卻仿佛聽不到這些聲音。

宋拾一猜測著她來此的目的,但很快一切就有了答案。

那幾個人像是發現了目標,朝著宴會廳的一個角落湧了過去,女人見狀也擡步走上前。

宋拾一的目光跟隨著她,很快就看到了被一眾西裝男圍在中間惶惶不安的陶然。

讓所有人更為吃驚的是,那女人接下來那句輕飄飄的命令。

“給我把她衣服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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