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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上了別的男人的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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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上了別的男人的床,然……

陶然猜不出盛銘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難不成他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可是昨天他已經發了那麽大的脾氣了。

總不會是為了昨天的事情來道歉的吧?絕不可能。

她忽然又想起昨天離開前她看到了宋拾一,她沒想到她會去,難不成他們又和好了, 所以宋拾一又跟他說了什麽, 這才讓他再度來找她的麻煩。

想到宋拾一,她心裏恨極了, 但面上依舊不露聲色。

她淡定問他:“找我有事嗎?”

“你說呢?”

對上他冷冷的註視, 她語氣不自覺軟了下來:“是為昨天的事嗎?如果是, 那我道歉。我真不知道拾一會去,我只是去找你道謝的,沒想到讓你難做了。”

盛銘卻沒接她這話, 而是笑了笑:“你挺厲害的啊,這麽快就能讓杜澤對你言聽計從了。”

陶然聞言微微一怔, 心裏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麽?

她讓自己鎮定下來, 委屈巴巴地說:“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跟杜總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他來我們公司辦事,說起你要過生日了,我就想著去對你說句生日快樂。畢竟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 我還沒機會道謝。可我不知道還有誰會去,只能求他帶我去。”

陶然邊說話邊觀察著盛銘的神色,見她說這些他都沒什麽反應, 她大著膽子試探道:“其實, 道謝只是借口,是我太想見你了。”

盛銘聞言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上了別的男人的床, 然後說想見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陶然心跳得飛快,她不知道盛銘是在試探她,還是真的聽誰說了什麽。

其實早在她還在銘澤的時候, 杜澤就有意無意地撩撥她暗示她,她最初並沒有理會他,但從銘澤離開後她沒有更好的地方可去,那時候杜澤再度出現,她能求助的人只有他。

那一次杜澤很爽 * 快,幫了她卻也沒有強迫她做什麽。

但真正讓她決定放棄自己是上一次盛銘在醫院跟她說了那番話後。

前些天她可以說是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屋漏偏逢連夜雨——父母眼看著她即將畢業,還有體面的工作和不錯的收入,就動了讓高中還沒畢業的弟弟來北京投奔她的想法。

可是高中還沒畢業,來北京能做什麽?到時候還不是要她養著?

她勸說父母,希望他們能讓弟弟哪怕讀個大專也好,到時候再找工作也容易的多。但父母不聽,天天煩她。

她因為家裏的事和盛銘的事情無法專註工作,接二連三在工作中出錯。

前不久HR已經暗示她或許無法正常轉正了。

沒有直接讓她走人,而是暗示她,她知道對方這麽做只能是出於對杜澤的顧忌。

她所在的公司是銘澤的合作公司,杜澤能介紹她來,想必也能讓她順利轉正。可是杜澤三番五次的暗示她不是不明白,她知道他可以不計回報地幫她一次,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一直幫她。

她想到盛銘,或許他可以幫她。

但還沒等她向他開口,弟弟就出了車禍。比起自己的事,顯然弟弟的傷勢更要緊。

她想著先解決了弟弟手術的問題,以後有機會再跟盛銘提她工作上的事,可讓她沒想到的事,那天他會說出那麽決絕的話。

或許是因為氣憤,也或許只是徹底失望了,她主動約了杜澤。

那晚借著點酒勁,她就半推半就的,讓一切都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和她想象的一樣,杜澤對她還是處、女這件事很意外也很興奮,她卻只覺得悲涼。

第二天醒來後,她表現得很後悔很害怕。杜澤安慰她,她就趁機央求他,說她不想被人知道這件事,因為她不想被人認為她總是在破壞別人的感情,即便她和盛銘之間的事情只是一場誤會。

她斷定杜澤不會拒絕,因為從她未婚妻去銘澤找菲菲興師問罪那事看來,杜澤非常忌憚他那未婚妻。她說要保密,他自然樂得如此。

果然杜澤很爽快就答應了,可是盛銘說的話讓她不得不開始懷疑杜澤。

她忽然很害怕:“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誤會?我確實是誤會了一些事。你老實說,在無錫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是不是杜澤跟你說了什麽?你別聽他瞎說,我怎麽會拿那種事騙你呢?那晚我們確實……”

“確實什麽?確實睡了是嗎?我就想不明白,我那晚醉得不省人事,你是怎麽做到的?”

“那晚……”

“當時我信你是我覺得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還是拾一的朋友,不至於不要臉到那種程度。現在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他果然知道了,她沒想到杜澤會連這種事這種細節都跟他說。

她不知道在這些人心目中,她們這樣的女孩到底算什麽?

此刻的盛銘看著她的雙眼通紅,眼神狠厲,這 * 是她在此之前從未見過的。

他說她不要臉,她也不想那樣,他恨她算計他,可她去恨誰?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她一個人就能造成的嗎?

是他的好朋友不懷好意地安排她陪他出差在前,又是他們的合作方為了投他所好,居心叵測地只給他們訂了一間房間……

要說她有罪,那他們所有人都是幫兇!

是他們逼她這樣做的,到頭來他還要說她不要臉。

短暫的慌亂過後,她反而鎮定了下來。

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可藏著掖著的了。

她冷笑著看向盛銘:“是,在無錫那天你確實喝得爛醉如泥,我本來什麽也不想做的,是那群自以為是的人為了討好你只給我們倆開了一間房。既然他們給了機會,那我當然要好好把握。你覺得我卑鄙也好,可我有什麽辦法!我這麽做都是因為我愛你!三年了,我比宋拾一更早愛上你……”

“你閉嘴!”盛銘怒不可遏道。

與此同時,陶然忽然感到喉嚨一緊,接下來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你知道嗎?”盛銘說,“你讓我像個傻子!像個白癡!讓我……”

讓他失去了宋拾一……

他不想在她面前提宋拾一的名字,但他說每一個字時都是咬牙切齒的,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在加大。

他說:“你真讓我惡心。”

漸漸的,陶然發現自己不僅說不出話來,甚至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起來。

有那麽一刻,她幾乎覺得盛銘就要將他掐死了。

這是一個難得的陽光明媚的周末,醫院裏的人不多,但偶爾還是會有值班的醫生或者病人從他們附近路過。

似乎有人註意到了他們這裏的不對勁,停在不遠處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終於,有人朝他們這裏走了過來……

盛銘在那人走近前狠狠推開了陶然,剛才要上來制止他們的路人又躊躇地停了下來,站在不遠處觀望著。

陶然沒站穩,後背撞在身後的車門上。

重新呼吸到了氧氣,她像是剛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

她難耐地靠著身後的車咳嗽著,腿腳發軟,漸漸地滑坐在地上,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盛銘似乎還沒有解氣,他上前一步,身影徹底將地上的她籠罩住,就那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那是完全陌生的神情,冷到讓她徹骨生寒。

也是到了這一刻,她才真的開始害怕。

等她漸漸不再咳嗽,他緩緩地半蹲了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說:“以前你一直待在拾一的身邊,可能不清楚,我其實不是什麽好人。”

陶然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但卻相信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盛銘繼續道:“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絕不會像今天這麽簡單了事。”

說完他起身上了車,車子發動,以一個讓人害怕的速度從她和圍觀人群的面前駛離。

盛銘把車開得飛快。

經過今天的“警告”,他估計陶然不會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可解決 * 了陶然,他卻絲毫沒有輕松的感覺。

他想到昨晚的宋拾一,想到賀培風,心情無比沈重。

人一旦產生了懷疑,就有無數的蛛絲馬跡冒出來作證他的猜測。

他想到這些天自己的懷疑,明明此時陽光很強烈,可他卻覺得他的身體裏都是冷的。

……

接下來的幾天盛銘沒有回公司,除了在外面見了個客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裏待著。

初夏時分,幾乎是北京一年中最好的時節,周二這天天氣不錯,他又睡到了下午才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在財經大學附近找了家小飯館隨便吃了一碗面。

此時的陽光不錯,不算太刺眼,卻也溫暖明媚。他漫無目的地走在校園裏,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籃球場邊。

幾個男生正在場上揮汗如雨,不知道是誰先看到了他,大聲招呼他過去。

以前盛銘總在這裏打球,漸漸的就和幾個財大的學生熟絡了。此刻跟他打招呼的那個,正是其中之一。

他推開鐵柵欄門走進球場,今天他因為沒有去公司,正好穿了休閑褲和運動鞋,脫去薄薄一件拉鏈帽衫,裏面是一件正適合穿著打球的T恤。

剛才招呼他的那男生笑著說:“好久沒見你來了哥,今天怎麽有空了?”

盛銘還沒說話,另一個男生接話道:“我想起來了,今天下午金融學院畢業典禮,哥是陪女朋友來的吧?不過這會兒應該快結束了。”

盛銘頓了頓,若有所思地朝著財經大學禮堂方向望了一眼。

片刻後,他收回視線,看著在場幾人問:“咱們五個,怎麽打?你們還有人嗎?”

那男生提議:“我們宿舍另外倆人都去陪女朋友了,要不哥你問問你那朋友?”

他們說的人正是賀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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