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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我那個紋身你應該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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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那個紋身你應該記得……

賀培風重覆道:“金誠科技這家公司你了解嗎?”

宋拾一坦白說:“不太了解, 就是在別的行研報告中看到過,從規模上來看倒是挺符合客戶的要求。不過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家公司的名字,應該算是業內挺有名的公司了吧?”

“是嗎?”賀培風若有所思, “那這家公司先保留, 回頭把這兩家公司的相關資料都補全。”

又要查資料……

宋拾一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

飛機開始滑行,眾人都準備著下飛機。

宋拾一重新打開微信聊天界面, 發現就這麽片刻的工夫, 菲菲又發了好幾條消息給她。

“盛總也真是的, 說句可能讓你不高興的話。他既然想在你面前擺出個改過自新的姿態,直接把那小賤人開掉就行了唄,竟然還給她找下家, 這什麽意思啊?以前怎麽沒看出他是個念舊情的人啊?”

“不過咱也沒必要傷心難過,他們那群人, 沒個好東西。”

“我可不是挑撥離間啊, 我就是替你不值。”

她不說這話, 宋拾一到這會兒還沒搞明白她的來意呢,此刻她算是明白了——菲菲這樣的人和陶然有什麽差別呢?說什麽替她不值怪尷尬的,其實就是幸災樂禍地跑來告訴她, 她和她們沒什麽不同吧。

宋拾一直接鎖了屏,沒再回覆。

下了飛機,就有維達信科安排來接機的人聯系了他們。

因為時間緊張, 他們沒有先去要下榻的酒店, 而是直接去了維達信科。維達信科的總經理親自帶隊接待了他們,上午雙方針對未來的合作開了個短會, 下午則是帶著宋拾一他們去參觀了生產車間。

宋拾一為了漂亮即便是出差也穿了高跟鞋,而維達信科位於江北,占地面積不小, 參觀到一半的時候,宋拾一就開始覺得腳疼了。

“前面的總裝車間外有休息的地方,你也不用一直陪著,到時候可以在外面歇一歇。”

此時,宋拾一幾乎是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面,說話的人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就跟在她身後的一個高高瘦瘦文質彬彬的年輕男人。她記得他是維達信科的總經理秘書,好像叫關旭。

之前她沒太關註到他,沒想到他還挺細心,還註意到了她腳不舒服,提醒他前面可以休息,這倒是讓宋拾一對他好感倍增。

宋拾一道了謝,但是怕“掉隊”,她還是 * 決定堅持一下,不過接下來的一段路,兩人就自然而然地聊了起來。

正在這時候,前面的眾人忽然不再往前走了,紛紛朝後看過來,宋拾一正不明所以,就見原本走在最前面的賀培風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下來,正隔著一眾人遠遠看著她。

關旭小聲提醒她:“你們賀總好像在找你。”

宋拾一只好硬著頭皮在眾目睽睽下走到前面去。她本以為賀培風會交代她什麽事情,但是等她到了他身邊後,他卻一句話也沒對她說,而是朝對方總經理抱歉笑笑,示意對方繼續。

宋拾一搞不明白賀培風這一舉動的用意,但也不敢再離他太遠。

後來在對方總經理介紹產品的時候,他忽然偏過頭來問她:“都聊什麽了?”

宋拾一被問得莫名其妙:“什麽?”

賀培風似乎是很隨意地朝著隊伍後面看了一眼,宋拾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關旭也在看著他們這邊,但視線剛跟她對上就又很不自在的移開了。

賀培風繼續往前走:“工作的時候專心點,回去要寫報告的。”

他什麽時候變得跟小學老師似的?她不過是跟別人說幾句話,就被他拎到身邊來耳提面命地訓話。

參觀完生產線,眾人被帶到了一個洽談室休息,宋拾一自然坐在了賀培風的身邊,但這間洽談室很大,所以即便是相鄰的座位也都隔著些距離。

因為是休息時間,氣氛相對輕松一些,眾人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一向惜字如金的賀培風在這種時候變得格外健談好說話,陪著一幫老頭子從美食聊到氣候。

宋拾一則是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想查查南京有什麽值得去的地方。

忽然,她手機收到一條微信,她打開來一看竟然就是坐在旁邊的某人發過來的。

賀培風:“你去問問他們有沒有接觸其他投資方。”

宋拾一皺眉,這是讓她去問誰?

片刻後,賀培風的手機振了振,他邊笑著回答對方一位老總的問題,一邊狀似無意地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然後快速回覆了她。

賀培風:“剛才不是挺能聊的嗎?”

哦,原來他是讓她去跟關旭打聽,那直說不就好了,還讓她猜,也不怕她理解錯了。

恰巧此時關旭接了個電話出了洽談室,宋拾一也趁機跟了出去。

等著關旭打完電話,宋拾一直截了當地問出賀培風關心的問題,關旭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結果還真被賀培風料中了,確實有另一家規模不及瑞正的公司在接觸他們,不過按照關旭的意思是,先不說對方在業界的影響力遠不及瑞正,就說對方的投資人也是從財力資源到行業地位上都不能和瑞正的這位投資人比的,所以公司內部基本沒有考慮那一家。

宋拾一把這情況轉述給了賀培風,誰知賀培風卻還是說:“不能掉以輕心,後續你多留意一下這件事。”

其實宋拾一在和 * 關旭聊完後也留了個心眼,專門去查了一下另外那家公司和它的投資方,結果確實如關旭所說,各方面都和宋拾一他們沒得比。所以賀培風這麽說,她就覺得他有點過於謹慎了。

晚飯是維達信科安排的,因為雙方已經在這次拜訪中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所以雙方都挺開心,尤其是維達信科對賀培風他們格外的熱情。

人家一熱情起來,他們就免不了多喝幾杯,最後還是賀培風說明天一早要趕飛機,這才結束了飯局,但事實上他們訂的是第二天晚上的航班回北京。

留下一白天的時間難道他是要帶著她在南京逛逛?這可是增進感情的大好時機!

想到這裏,宋拾一才想起來,今晚可是在南京唯一的一晚,她是有大事要辦的!

回到酒店,宋拾一迅速脫掉身上的職業套裝,換了件低胸緊身短款T恤,搭配上一條低腰緊身牛仔褲。因為上衣是低胸的款式,所以黑色蕾絲內衣包裹下的綺麗風光就顯得若隱若現,而低腰牛仔褲又恰到好處地露出她腰部下方的半截紋身和她一直引以為傲的馬甲線。

這身衣服雖然看似簡單普通,但卻把她的好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再搭配上她那張無可挑剔的臉,簡直就是個又辣又颯的人間尤物!

最後再噴上號稱是“行走的□□”的反轉巴黎斬男香,宋拾一這才滿意地出了門。

賀培風的房間就在她的隔壁。

她落落大方地敲響房門,片刻後就聽到了男人皮鞋摩擦地板的聲音。

門打開,門內的男人還是回來前的那副裝扮,深色襯衫黑色西褲,寬肩窄腰大長腿,走的是禁欲清冷的路線,不過或許是因為快休息了,他頭發倒是顯得比平日裏淩亂一些,又給他平添了一份慵懶不羈的氣質。

見到門外已經換了一身行頭的她,他有點意外地挑了挑眉:“什麽事?”

“我有個首飾包找不到了,剛才拿行李的時候有點亂,想問問你有沒有看到。”

說是首飾包,其實就是一個小袋子,剛好能放下他送她的那枚鐲子——她這次將它特意帶過來,就是為了在關鍵的時刻派上用場。

賀培風聞言微微蹙了下眉,他出差在外帶的東西一向很簡單,一個手提皮包還有一只很小的行李箱,他記得她帶的東西也不多,所以他們下車時各自拿了各自的東西,絕對不存在他拿錯她的包的情況。

“或許是落在車上了。”他說。

“不會,我剛才還給那個網約車司機打了個電話,他確定沒有。我那個首飾包很小,原本放在我另一個包裏,可能路上顛簸掉出來了,會不會是掉到你的包裏了?”

然而哪有這麽巧的事?其實她是趁著剛才拿行李時他沒註意專門塞進他皮包裏的。

很明顯,賀培風也覺得不可能,而且也應該看出她的別有用心了。

不過她並不在意,自從她打定主意拿 * 下他這顆高嶺之花的時候,她就沒再掩藏過自己的想法。相反,她還真怕他“看不明白”,假裝不解風情。

果然他沒有直接揭穿她,但也並不打算放她進房間。

“應該不會。”他說,“我這裏沒有,你還是去別處找找吧。”

她朝他房間裏看了一眼,他的皮包就放在對著門的沙發上,看樣子他還沒來得及打開過。

她也不再跟他繞彎子:“你都說是‘應該’了,說明你也不確定,要不讓我進去找找吧?”

看他似乎又要拒絕她,她又說:“我急著出門呢,你放心,不會打擾你太長時間。”

賀培風聞言又上下掃了她一眼,眉頭隨之皺了皺:“這麽晚了你去哪?”

她卻只是含蓄地笑了笑,直接推開他進了門:“我就看看,找到就走。”

賀培風在門前站了片刻,終究還是關上了房門。

宋拾一假模假樣在他房間內東看看西看看,最後把目光落在沙發上的那只皮包上。

“這就是你下車時拿的那只包吧?我看拉鏈是敞開的,東西很有可能掉這裏了,我能打開看看嗎?”

賀培風:“你隨意。”

“不會有什麽我不能看的吧?”

賀培風:“……”

宋拾一朝他甜甜一笑:“放下,就算是有我也會當沒看見的。”

那包裏只放了一個很輕薄的筆記本,還有他的錢包,其餘再沒什麽其他東西,所以宋拾一一下就找到了被自己故意塞進來的那個裝著鐲子的絨布小口袋。

見她真從他包裏找出了東西,他似乎有點意外。

“還好找到了,不然我肯定心疼壞了,因為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只鐲子。”說著,她當著他的面打開口袋取出鐲子直接戴在了手上。

她擡起手腕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鐲上鏤空圓環裏面那顆金色小珠隨著她的動作也晃了晃,發出細小又清脆的聲音來。

賀培風的眼神滯了滯,旋即又變得很冷淡:“東西既然找到了,那你也可以走了。”

宋拾一卻沒接他這話,而是問他:“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這個手鐲嗎?其實是因為這上面這個小裝飾特別像個小星球,跟我身上的紋身很像。”

說到這裏,她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麽說:“我那個紋身你應該記得吧?不過我現在胖了點,圖案可能也變了,不信你看。”

說著她就轉過身去把褲腰向下拉了拉,露出大半個紋身圖案。

賀培風沒防備會有姑娘二話不說就月兌褲子,但當他看到她腰後側下方的那個紋身圖案時,不自覺就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一些畫面快速從他腦中閃過——有那個紋身、她迷醉時的呢喃,還有她情到濃時微微蹙起的眉頭……

其實那一晚的最初他們並不順利,直到第一次的後半程他們才摸出點門道來。那一刻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只知道他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正在跟一個陌生的漂亮姑娘做著最親密 * 的事情。

他仔細體會著她帶給他的感覺,他試圖清醒地感知那一切,卻還是忍不住沈淪。到要結束的時候他甚至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而且他能察覺到,她也是。

所以第一次結束沒多久,就又有了第二次,直到她精疲力盡,而他也有了點倦意,他們才停了下來。

那時候她就懶懶地趴在那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休息。

少女的曲線在昏暗的光線中有著讓人一探究竟的魔力,而且她皮膚很白,在沒開燈只有月光的房間裏,依舊白到發光。

他撩開她後頸的長發,順著那起伏的曲線一路吻下去,就是那時候他第一次註意到她腰後的那個紋身。

他還記得,他問過她:“這是哪個星球?”

宋拾一背對著賀培風,解開低腰牛仔褲的扣子,扒拉著褲腰說:“紋身師說這是金星,清晨出現在東方天空的時候叫‘啟明’,傍晚在天空的西側,叫‘長庚’。”

這就是她特意換上這身衣服的重要原因——關鍵時候,低腰牛仔褲扒起來更方便。

她想來想去,要讓賀培風就範,只能在“敘舊”的過程中尋找突破點了,雖然不知道他當初送她這個手鐲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但她身上這個紋身圖案確實沒幾個人見過,而恰巧他就是幾人之一。

退一步說,即便他已經忘了,但被她這麽一提醒肯定也會想起來,而想起這個圖案自然就免不了回憶起上一次見這圖案時的情形。想起過往那些事,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有所觸動吧。

宋拾一算盤打得很好,但讓她沒想到的是,賀培風還真有可能就是那個不太正常的男人。

她剛把紋身露出來,某人就很不給面子的轉過了身去。

“又不是沒看過,至於嗎?”

宋拾一悻悻穿好褲子,一轉身卻和賀培風的目光在對面的梳妝鏡中相遇了。

她楞了楞,她都沒註意到自己身後有一面鏡子——也就是說某人轉不轉身都是徒勞,該看的不該看的肯定都看見了?

“現在可以從我房間離開了嗎?”他對著鏡子裏的她問。

她卻仿佛沒聽到他的逐客令,笑嘻嘻道:“你剛才看到沒有?有沒有覺得紋身圖案走樣了?”

賀培風自然不會回答她這種問題,兀自拿出筆記本來打算工作:“不走就留下來寫報告吧。”

眼前這家夥真是正常人嗎?真是白瞎了這副好皮囊!

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註意到他肩膀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沾上了一根長發。

她想拿過來看一眼那是不是自己的,但手指剛觸碰到那根發絲,他就像長了後眼似的,很精準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宋拾一吃痛地叫了一聲:“你幹嘛?”

他握著她的手腕慢慢轉過身來,冷聲反問:“那你幹什麽?”

她委屈巴巴地朝被她捏在手指間的那根頭發絲揚了揚下巴:“你身上哪來這麽長的頭發?”

看顏色看長度 * ,很明顯這頭發只能是她的,但她卻故意說:“這誰的呀?你們這得舉止多親密身上才會有人家姑娘的頭發呀?”

賀培風聞言,目光落回到她的臉上,眼神也隨之變得危險了起來。

對視了片刻,他朝她逼近了一步:“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忽然變換的態度讓她心裏打鼓。

宋拾一:“我……”

他繼續朝前貼近了一步:“你問這頭發是誰的,你說呢?我們舉止多親密你不是很清楚嗎?”

兩人的身體幾乎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宋拾一條件反射地後退了一步,卻感到小腿已經抵到了沙發邊緣。

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她看了眼握著她手腕的那只修長有力的手說:“好像是有點過於親密了。”

賀培風也掃了一眼被他握在手裏的那只纖巧的手腕,卻沒有立刻松手。

他還是那句話:“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底想幹什麽?”

她想幹什麽?

她表現得還不明顯嗎?

“勾引你啊。”她坦坦蕩蕩迎上他的視線。

就見他看著她的眼神忽然暗了暗,他松開了她的手,似乎是要走。

而就在他離開之前,她微微一笑,直挺挺朝身後的沙發上倒去,與此同時剛被他松開的那只手扯住了他的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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