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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新文《男色誤人》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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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新文《男色誤人》求收藏……

見宋拾一沒反應, 秦瑤自顧自地說:“你之前沒回我微信,我還挺擔心的,後來才知道你是生病了, 現在怎麽樣了?”

宋拾一想起來了, 她翹班第* 一天,秦瑤好像真給她發過微信, 不過當時她沒想好怎麽回也就沒回。

讓她意外的是賀培風竟然會幫他遮掩, 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還是又是因為盛銘的面子?

不過難得翹班沒人發現,她也跟著松了口氣。

她朝秦瑤笑笑:“好多了,之前看到微信時狀態不好, 後來又忘了回了。”

秦瑤說沒事,兩人又聊了幾句, 就開始各忙各的事。

宋拾一回到位置上, 想起剛才秦瑤說的話, 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跟賀培風說一聲——雖然眼下這個情況,她很難拉下面子當面對他說什麽,但是發個微信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

打開微信界面, 她才想起來他們至今還沒有互加過好友,只能發個短信了。

她斟酌了好半天,編輯又編輯, 最後只留下了兩個字。

賀培風正在開一個高層的電話會議, 聽到短信提示音後,隨手打開看了一眼。

信息來自一個陌生號碼, 內容也是沒頭沒尾的,而且已經簡短到不能再簡短了。

“謝了。”

謝什麽?謝誰?

一點多餘的提示信息都沒有,但賀培風還是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人——宋拾一。

他想到幾天前, 他是看著藍色911開出停車場的,他以為宋拾一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會回來,可是一直到快下班時,也沒見到她。

他當時回想起自己之前說的那幾句話,懷疑是不是語氣有點重了,讓姑娘家沒面子,但公司不是學校,沒人會一直慣著她、替她兜底,他這態度必須讓她知道。

可是他沒想到,就那麽幾句話,她會任性到直接在上班時間離開了公司。

然而就他以往對她的觀察,她固然是驕縱任性的,但或許是因為從小跟著做生意的父母耳濡目染的緣故,他發現她的任性和圈子裏那些女生的任性還不一樣——她的任性是有界限、有分寸的,她知道什麽程度能既達到目的又不傷大雅,所以當別人意外她會和盛銘相處這麽久的時候,只有他覺得理所應當。

可是那天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麽了。

他猶豫再三,雖然覺得自己這行為特別像出了事就要找家長的班主任老師,但他還是撥通了盛銘的電話。

兩人還沒來得及切入正題,他忽然就聽到電話那一邊盛銘不知道對誰說了句:“你怎麽來了?”

然後是宋拾一的聲音,語氣很平常,聽不出有什麽情緒。

她說:“你沒話對我說嗎?”

他正恍然原來她火急火燎的離開公司是去找盛銘了,就聽到她略帶著笑意的聲音再度從聽筒中傳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說你看上誰不好,偏偏是我身邊的人……”

這短短的幾句話蘊含了太多的信息,賀培風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果斷掛上了電話。

不過掛上電話後,他又想到她早上全神貫註去看的視頻很像是行車記錄,還有她開會時總是一副魂不 * 守舍的樣子,被他訓兩句後又是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以及她剛才提到的那個“身邊人”……

他記得她生日宴上好像有那麽個女生,據說是她最好的朋友,那女生因為送的禮物不合適被人調侃時,她還特意出面維護,也就是那個時候為了配合她,他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給她。

他不覺得宋拾一是個會沒搞清楚事實就把矛盾擴大的人,所以這一次聯系她的那些行為,看來多半是盛銘的錯。

果不其然,盛銘的電話在第二天打到了他這裏,聽他問他宋拾一在不在公司,他大概就猜到了昨天後來發生的事情。

他如實說了她從昨天離開公司就再沒回來,盛銘又問他知不知道她現在住在哪。

賀培風想起前不久宋拾一好像在搬家,但具體搬到哪了他這個男朋友不知道,其他人就更無從而知了。

盛銘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麽會找宋拾一,但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明了。

臨掛電話前,盛銘苦笑:“不好意思啊哥們兒,給你添麻煩了,找到她我立刻讓她回公司。”

賀培風沒見過這樣的盛銘,不免在心裏多了點感慨。

他說:“跟我就別說這些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兄弟做了荒唐事,他在對上和宋拾一有關的事情時竟然也跟著有點愧疚,所以當人力資源找到他核實宋拾一連續兩天缺勤的情況時,他鬼使神差地就替她撒了謊。

事後他想,被親近的人同時背叛對宋拾一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來說一定不是一般的打擊,那他就給她三天的時間讓她處理好這一切,也當是他給她最後的機會吧。

此時看,他難得的寬容沒有錯。她來謝他,應該是知道了他替她遮掩缺勤的事情,所以說她應該已經來上班了。

宋拾一人生中第一次給人低頭,還這麽“言辭懇切”地道謝,結果就換來了對方三個字。

賀培風:“哪位?”

宋拾一:“……”

宋拾一很想直接把賀培風的號碼也拉黑,讓他和他兄弟在她的黑名單裏做個伴,但想到他們至今好像還沒私下聯系過,她剛才也是翻了公司通訊錄才找到他的電話,所以他沒存她號碼好像也正常。更重要的是,她剛下定決心更愛自己。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喜歡是放縱,愛是克制。

所以愛自己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克制自己。

賀培風既然是上司,是領導,那麽她就得學著其他社畜對待自己上司領導那樣,最起碼的是做到面上和諧。

忍了又忍後,她回覆了三個字給他:“宋拾一。”

看到“宋拾一”三個字,賀培風並沒有多意外,他握著手機的手指頓了頓,輸入回覆內容。

而就在這時,耳機裏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培風?怎麽不說話,你那裏是信號不好嗎?”

賀培風回過神來,語氣淡淡說:“確實不好。”

林欣沈默了片刻說:“那今天就先這樣,前面 * 幾件事抓緊時間落實,後面的事等我回去再說。”

結束了這通電話會議,再看短信聊天界面,剛才他編輯了一半的那條短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發了出去。

他想了想,給盛銘發了條微信過去:“她回來上班了。”

很快,盛銘回覆他,也是只有兩個字:“謝了。”

賀培風對著這兩個字不由得微微一哂,或許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從一個人的身上就總能看到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

宋拾一對著那條比她的風格還簡潔的短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一個“哦”字是幾個意思?

難得她宋拾一拉下臉來向他道謝,他這是什麽態度?難道還指望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他當再生父母一樣供著嗎?

宋拾一索性沒再回覆,把手機丟在了一邊。

她想找秦瑤再打聽下賀培風替她請假那事,回過頭時就看到秦瑤正在埋頭工作。

她忽然發現工作狀態中的秦瑤竟然有那麽點陌生。她微微蹙著眉頭,表情嚴肅認真,這是和平日裏嘻嘻哈哈的那個女孩截然不同的樣子。

宋拾一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秦瑤在她面前雖然總是大大咧咧一副極不靠譜的樣子,可在面對客戶的時候,又總能立刻切換成專業幹練游刃有餘的狀態。

再看辦公室裏其他人,也都和秦瑤差不多,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但都已經是能獨擋一面的人了。

宋拾一莫名就想起和她一起參加筆試面試的那些人,從最初參加筆試的上百人,到最後瑞正只留下了兩個人,其中就有她。

她知道,就像賀培風說的那樣,這並不是因為她比別人優秀多少,她只是比別人更幸運一點。

或許在這一點,盛銘是真的為她考慮過的——父母讓她衣食無憂,而他能給她的只是在他離開後,讓她擁有可以自食其力的機會。

桌子上還放著幾天前關於維達信科的材料,宋拾一打開電腦按照秦瑤之前發給她的報告提綱,開始重新整理賀培風可能會關註到的企業情況。

這一忙,直接忙到了中午。

秦瑤約她去樓下食堂吃飯,兩人剛走出辦公室,宋拾一的手機就響了,來電的是個陌生號碼,她沒多想便接通,結果卻聽到了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盛銘的聲音有點嘶啞,以前他每次喝了大酒後的第二天醒來都是這樣。

他說:“拾一,我們談談吧?”

宋拾一卻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順便把這個號碼也拉入了黑名單。

秦瑤看著她這一系列的操作不由得有點好奇:“出什麽事了?”

宋拾一本來不想說,但越想越生氣。

她問秦瑤:“如果你男朋友睡了你閨蜜,你會怎麽辦?”

秦瑤楞了一下,狐疑地看向她:“不會吧?你那個支持你來瑞正的男朋友出軌了?”

清晰看到對方眼裏熊熊燃燒著的八卦之火,宋拾一有點後悔地閉上了嘴。

然而就是她的沈默, * 讓秦瑤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秦瑤當即激動道:“好事啊!”

宋拾一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忽然就開始懷疑這個世間的同性之間到底有沒有所謂純粹的友誼。

秦瑤連忙解釋說:“別別別誤會……我是說這對其他人來說是好事,對你來說也未必是壞事。你不知道我們公司有多少男同事跟我打聽過你,就是礙於你非單身的身份才不好出手,現在他們有機會了,你也可以多嘗試一下嘛,人生在世光圍著一棵樹轉有什麽意思?”

面對秦瑤不著四六的措辭,宋拾一有點無語:“那你怎麽不去多嘗試一下?”

“我倒是想,但前提是我得有那麽多選擇啊!”秦瑤接著說,“不過我真好奇你那前男友究竟怎麽想的?你這麽漂亮他還劈腿,他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誰說男人出軌對象一定比原來那個好了?”提到這個,宋拾一也覺得很挫敗,“別說這個了,先說說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吧。”

秦瑤理所應當道:“還能怎麽做?有句話糙理不糙的話——女表子配狗天長地久。咱這麽年輕漂亮,家境好學歷高,眼下工作也不錯,還愁找不到個更好的?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唄,傷愈以後該幹什麽幹什麽!”

宋拾一也的確是這麽想的,可就是意難平。

秦瑤見她不說話,追問她:“你不會是舍不得吧?不過這也正常。”

宋拾一立刻白了秦瑤一眼說:“怎麽可能?我就是氣不過,難道就這麽白讓人綠了?”

秦瑤眼裏的小火苗又燃了起來:“想報覆?那簡單啊!方法一,渣男睡你閨蜜,你就睡他兄弟唄!對了,他有兄弟嗎?最好是關系特別好,從小一起長大的那種。當然如果對方太磕磣咱也犯不著。到時候就只能用方法二了,找個比渣男更優秀的!咱過的好了,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回擊!”

兩人正說著話,迎面走來一人,熱烈的陽光從他身邊的窗子裏投射進來,為他修長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邊,也讓他襯衫下線條流暢的肌肉輪廓變得若隱若現。

他姿態挺拔、步履從容,遠遠跟她對視了一眼,就又將目光移開,專註地和旁邊人說著什麽。從始至終他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但她知道他應該是看到她了。

盛銘的好兄弟?比他更優秀的人?好像有個人,兩點都符合。

宋拾一頓了頓說:“你說的有道理。”

秦瑤正說在興頭上,並沒有看到對面走來的人,見宋拾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激動道:“有人選了嗎?對方什麽來頭?高不高?帥不帥?身家多少啊?”

此時隨著賀培風的走近,那副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情和那副讓人見之難忘的好皮相也逐漸清晰起來。

秦瑤忙著八卦,並沒有註意到跟她們擦肩而過的他。

“快說啊,你說那人到底怎麽樣?”

宋拾一回頭看了眼男人 * 離開的背影,輕描淡寫地說:“還行吧。”

秦瑤激動道:“那你還等什麽?上啊姐妹!反正男人嘛,多一個不嫌多,不喜歡了再換唄!”

不過想起賀培風那難搞的脾氣,她又有點打退堂鼓了。

“我看還是算了吧。”

秦瑤痛心疾首:“憑什麽?怎麽能算了?首先你現在是單身,無論看上誰,只要對方是單身就合情合理又合法,誰也管不著!其次,擺脫失戀報覆渣男的一大快速有效的辦法就是給自己找個新歡,同時還能讓他嘗嘗天道好輪回的滋味!這簡直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宋拾一忽然覺得,讓秦瑤來搞投資分析簡直屈才了,她就應該去寫情感專欄啊!

可她還是很猶豫:“如果對方很難搞怎麽辦?”

“拜托!姐妹!”秦瑤誇張地揉著太陽穴,“這還用我教你嗎?色訁秀啊!要征服一個男人,把他放在心裏是沒用的,要騎在申下才是最立竿見影的辦法!”

宋拾一:“……”

宋拾一忽然發現,跟秦瑤一比,自己這二十幾年算是白活了。

……

重新回到瑞正,宋拾一才真正開始進入到一個社畜的狀態。寫報告、扒數據、做PPT,一個實習生要學要做的東西很多,她不得已也像別人一樣開啟了加班模式。

這天晚上,她正在辦公室加班,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她疑心又是盛銘,但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接通。

“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電話呢?”男人笑聲很熟悉,“這樣就對了,成年人嘛,分個手算不上多大的事,不用搞得老死不相往來。”

他說了這麽多,宋拾一總算想起來了,這人是杜澤,銘澤的另外一位合夥人。

宋拾一對他的印象一向不怎麽好,回應他也是冷冷的:“有事嗎?”

杜澤笑:“怎麽這麽冷淡啊?就算沒有盛銘我們也可以做個朋友啊!”

宋拾一不耐煩:“沒事我掛了。”

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也收斂了笑意:“有空嗎?見面聊幾句。”

她不想見盛銘,更沒心情見他那群狐朋狗友,更何況杜澤這人她從始至終就不太喜歡。

“沒必要吧。”她說。

“你不會是怕我和盛銘在一起吧?放心,就我一個人。”

她倒是相信,盛銘不是那種會假借別人名義騙她出來見面的人,因為或許在他看來,一個女人根本不值得他這麽做,但她和杜澤就更沒什麽話可說了。

“我在加班,沒空。”

“那還真是巧了,我正好快到瑞正了,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面對她的冷言冷語,杜澤沒表現出一點不快來,但是宋拾一隱約察覺得到,他絕非是那種好說話的人。

知道躲不過,她無奈呼出一口氣:“我下去吧。”

“那就一會兒見咯!”

宋拾一看了眼時間,起身收拾東西離開。

此時整棟寫字樓裏只有一小半人還在加班,寫字樓前原本車水馬龍的街 * 道在這時候也顯得冷冷清清的。

她走出瑞正辦公樓,並沒有看到杜澤的身影。這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是杜澤的電話。

“我在路邊,打著雙閃,看見了嗎?”

經他這麽一提醒,宋拾一很快看到了停在路邊的車和站在車外抽煙的人。

她掛掉電話走過去,在跟他距離兩步遠的地方停下來,態度依舊很冷淡:“什麽事?”

杜澤瞥她一眼,吐了口煙圈,輕飄飄地笑問:“還生氣呢?”

這是什麽話?或許在杜澤這樣的人看來,出個軌就像不小心喝多了酒晚歸、忘記了女朋友生日紀念日一樣雞毛蒜皮的小事。只要他們花點心思哄一哄,女朋友就該順水推舟冰釋前嫌。

所以他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勸她別不知好歹,要懂得見好就收?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盛銘的意思,但他們既然是能一起創業的朋友,想必也有很多“志同道合”的地方吧。

想到這裏,宋拾一不由得哂笑一聲:“我能生什麽氣?我現在挺好的。”

似乎是見她依舊態度不善,杜澤也收斂了笑意:“那還這副態度給誰看呢?”

宋拾一抱臂:“沒有,只是覺得和杜總也沒那麽熟,熱情不起來。”

杜澤聞言,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我來也不是為了你,純屬是為了兄弟,要我說這女人都差不多,這個不行大不了就換一個,但他沒出息,我只能來替他和你解釋一下。無錫那事也怪我,是我沒搞清楚狀況安排那丫頭陪他出差的,結果他那天喝的有點多,才出了那事,也不是他主動要幹什麽的,你何必這麽揪著不放呢?何況我聽說,那丫頭是你死活要塞進銘澤的,出了這樣的事你就沒責任了嗎?”

聽著杜澤的這番話,宋拾一幾乎要被氣笑了。

他不說,她都不知道盛銘和陶然一起去無錫出差這事竟然是杜澤有意安排的。可他明知道盛銘有女朋友,還做那種安排,這什麽用心不言而喻,他們平時男女關系多混亂也可見一斑。

或許在他們這些人眼裏,有錢有勢就該著花天酒地左擁右抱。

還有,就算是她央求著陶然進銘澤的,但也不代表她就該承擔這樣的後果啊。

三年多來的第一次,宋拾一深深感受到了自己和他們這個圈子之間看似無形實則牢不可破的壁壘。

她冷冷看著他:“我們的看法可能不太一樣,我不覺得我該為這事負任何責任,而且要揪著這事不放的人不是我,如果杜總出現在這裏是盛銘的意思,那揪著這事不放的人就是他。”

很明顯杜澤已經動怒了,他微瞇著眼睛打量她一眼,點點頭轉身上了車。

但他沒有立刻發動車子,而是降下車窗對她說:“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我勸你拿喬也有個度,別拿過了,到頭來雞飛蛋打。怎麽?你還真以為過了盛銘這村兒還能找到個更好的?”

汽車的引擎聲在這夜 * 裏格外清晰,宋拾一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就見不遠處一輛黑色SUV正駛出瑞正的停車場。

她回過頭朝杜澤笑了笑:“這還真不好說。”

見她這麽“不識好歹”,杜澤冷哼一聲,氣沖沖地發動車子離開。

杜澤走後,她緩緩呼出一口氣。

再看向公司的方向,剛才駛出停車場的那輛車恰巧正朝她所在的方向駛來。在確認了那是一輛車牌尾號為“9”的黑色攬勝後,她的心情莫名就輕松起來,看來今晚還不算太晦氣。

她朝著來車的方向揮了揮手,眼見著對方車速降了下來,宋拾一也跟著松了口氣。然而讓她目瞪口呆的是,就當她以為他會停下車讓她上車時,黑色攬勝卻直接從她面前開了過去。

這什麽情況?她一大活人在這揮了半天手,他竟然沒看見?就這種視力還好意思開車?

然而正當她對著漸行漸遠的車屁股罵罵咧咧,她忽然發現路虎倒車燈亮起,剛開出去幾十米遠的車竟然原封不動地倒了回來。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重新停在了她的面前。車窗降下,是那張她所熟悉的棱角分明的臉。

“怎麽是你?”賀培風問。

宋拾一:“???”

怎麽就不能是她?

似乎是見她一直傻傻站著不動,他說:“上車。”

宋拾一一頭霧水地拉開車門上了車,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琢磨著他剛才那問話的意思,就聽他忽然說:“我還以為是資管部的那個張麗。”

宋拾一剛進公司沒多久,和別的部門業務交集不多,但資管部張麗這人的形象還是很容易讓人記住的——以宋拾一目測的結果估計,她身高和體重差不多能達到1:1的水準了。

賀培風說她遠看像張麗,很明顯這話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難道連吃兩天垃圾食品的效果就已經這麽明顯了嗎?

他這麽說,她也不客氣:“這車我都不敢坐了,你這眼神,晚上開車安全嗎?”

他怎會聽不出她的揶揄,勾了勾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

他問她:“去哪?”

她說:“我搬新家了,小區名字還沒記住,但我認得路,離這也就七八公裏。”

賀培風重新發動車子:“那你指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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