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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013-5-60:28:42本章字數:123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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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013-5-6 0:28:42 本章字數:12307 (1)

“安家的小姐們都是去了前大院,丫頭們也跟著去,小廝們也都跟著去,據說都是去看納蘭公子的,納蘭公子也到了安府,奴婢估摸著,是因為夫人的事兒來的!”

君柒停下去素院的步子,卻是眸光一亮,

既然丫頭小廝都跑去前大院了,那素院,以及周圍不是都戒備稍稍松懈了?

既然戒備都是稍稍松懈了,那豈不是說明自己可以偷偷去素院裏探究一番,屆時,並沒有多少眼線會盯著自己看,到那時候,若是君安氏有什麽話想要對她說,便也是可以無顧忌的說了,她總覺得那一日,君安氏對她,是有話要說的。愛殘鮤璨

“小姐?小姐?”

蘭瓷見君柒頓住了腳步,卻什麽話也沒說,便覺得有些奇怪,納蘭公子來了安家,小姐不是該也前去見一次納蘭公子麽,若不是納蘭公子,或許夫人到現在還沒有音訊呢。

“我出去一趟,你在這裏守著,要是有人來,便說我身子不適。”

君柒當機立斷,就決定趁著這個好時機,去素院裏一次。

蘭瓷點頭,

“恩,蘭瓷謹記小姐吩咐。”

說完,君柒便朝外走了,而她身後的南城,就如同暗影幽靈一樣緊緊跟隨在她的身後,不離三尺。

這安家也是用心良苦,按理說,既然讓君柒來照顧自己的母親,那君柒就算不住在素院裏也該住在離素院較為近的地方,可是這君柒住的地方,可是離素院有一段距離,七拐八拐的要拐過好幾個彎,走過一個落新湖,才是到素院。

憑著自己絕佳的方向感與記憶,君柒從剛才那些人帶她去院子的路,一路折回,不僅如此,還是又挑了幾個近路,直往那素院裏走。

安家現在人都零零散散的,又是快中午時光,小廝們各個也都是乏了困了,便也是懶散了,何況她挑的路,路上人也是少的,是以,便沒遇到幾個人。

再繞過一個彎,從那落心湖上面的橋走過去,再直行十幾步路,便是到素院了。

但君柒千算萬算也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安家裏的小姐,總有那麽幾個,是不同於那些個小姐的,總有那麽一兩個,是別出心裁的。

她從落心湖上的小橋上下來的時候,擡頭便遙遙看到一行人正朝著橋上而來。

這裏只有一座橋,橋下是一潭湖水,根本沒有任何讓人躲避的地方,是以,就算君柒想避過去,也是無路可避的。

前面正慢悠朝著她走來的人,似乎也是沒有料到會在這裏遇到人了,朝前走的步子,明顯便是一頓,接著,她身邊的丫頭朝前探了探,看了看君柒,便在那穿著桃紅色長裙,身披了一件狐皮短罩的小姐耳語幾句。

接著,那小姐便點了點頭,扭頭與那奴婢說了幾句話,再過一會兒,那婢子便小跑著朝著橋下的君柒跑來。

而君柒自始至終都是站在原地,並無過多動作。

來來者是誰,她並不清楚,也不知是善還是惡,姑且就等著。

那婢子小跑著喘著氣來到君柒面前後,十分有禮地對君柒行了個禮,清秀的臉上是單純開心的笑容,

“奴婢見過表小姐,我家小姐知道表小姐定是去探望君夫人的,可巧的是,我家小姐也是去探望君夫人的,我家小姐見表小姐同路,便高興地在那等著與表小姐一起。”

“恩,原是這樣,那走吧。”

君柒聽了那邊婢子的話,點了點頭,回以一笑,朝那遠遠看去就是罩在桃紅裏的少女看了一眼,正好她站在樹下,常青樹大大的綠葉,遮擋住了她的面容,讓她看不到她的臉,也是不知,是安家的哪個小姐。

她記憶中的安家小姐,一個一個,她可是都能分得清的。

跟著那婢子一路到了素院門口,正好也是遇上那故意放滿了腳步的安家小姐,

這麽走近一看,才是知道,這安家小姐說的是哪一個。

“真是巧,表妹這會兒也是來這兒,”

君柒還在想是誰原是這安家的嫡三小姐安心月,如今在安府裏唯一還沒出嫁的嫡小姐了,她其他兩個嫡親姐姐都是出嫁了,這安家,也就只剩下她這個嫡小姐了。

對這安心月,她了解並不太多,準確來說,原先的君柒對安心月解除不多,僅幾次的見面,也都是匆匆而過,是以,也就認識這麽個人,至於這人究竟如何,卻是不清楚的。

“看來表姐也是來看我娘的,”安心月給她的感覺,與其他人不同,至少來了這裏後,這安心月是第一個讓她覺得看去很是斂靜的女子,她與她說話的時候,無喜無憂,也毫無半點生疏感,見到了君柒就像是見到了老熟人一樣的沈著淡定。

是以君柒便也同樣稀疏平常地回了她一句。

安心月笑了笑,身上的白狐皮襯著桃紅色的長裙,也襯得她膚白如雪,她整個人站得筆直,比那冰雪裏的寒梅來,還多了幾份姿態來。

她想朝前走的時候,停了停腳步,神色有些疑惑而眉頭微皺地朝君柒的身後看了一眼,一眼就是看到了還穿著不合身的小廝服,頭上蒙了一塊大黑布的南城。

她倒是沒有註意到南城與君柒的距離始終不離開三尺,她只是覺得,這個小廝,行為過於怪異了些,

“表妹的這個小廝,略微異於常人些。”她委婉地說,話裏卻也沒有任何鄙夷或者輕視之處,說的只是從外表看去的想法罷了。

君柒看了眼南城,點頭,“表姐心思慎密。”

她也回了她一句,並無多少假意,半真半假而已。

安心月抿了抿嘴,掩嘴忽然就是笑了,纖細而柔若無骨的手放在唇邊,再稍稍擡眸望向君柒的時候,只覺那一雙眼睛都是含了瀲灩水意而好看分明的。

“表妹也真是的,過會兒我便讓我的丫頭,去給你這小廝尋一套合身的小廝服來,”她說罷頓了頓,眼神裏又帶了些好奇地問君柒,“他頭上這黑布…。?”

“我這小廝有隱疾,不得見人,卻是忠心穩妥,便帶在了身邊。”君柒隨口就扯了一句,她也沒見過這南城的臉究竟為如何,但蘭瓷說好看,那便是面容沒隱疾的,至於這不願見人,那便不是長相的原因,而是其他了。

安心月恍然大悟,看著南城的目光裏有些悲憫之意,

而南城卻依舊低著頭,整張臉都隱匿於黑布之下,只露出半只眼睛來,卻也從未看過別人。

“那我便讓丫頭給他多準備一頂罩帽了。”

安心月說完,便對著君柒友善地笑了笑,一雙柳葉眉下的秋水雙瞳好看的緊。

兩人便不再多言,安心月為先,婢子對門口的小廝通報過後,兩人便是進去了。

照看君安氏的婢子見自家嫡三小姐和表小姐都是來了,趕緊放下手中正端著的盛了些溫熱水的臉盆,過來迎接兩位。

“奴婢見過三小姐,見過表小姐。”

君柒本想自己一個人來的,現在多了個安心月,那便也做不得什麽事了,此行的計劃,也是一半泡在了湯水裏頭了。

安心月朝後看了眼,後面的丫頭趕緊心領神會地上前,拿出手裏一直拿著的東西,

“姑姑身子虛,這些天天氣又是冷了些,早上我閑著沒事,便燉了些暖胃湯,給姑姑盛了一盅,你一會兒便給姑姑喝了,暖暖胃,胃口好了,人也便是好了。”

這種小事,其實不用像安心月這樣的小姐親自做,可她卻是親自去做了,還親自給她娘親拿來了,從舉止神態來看,這安心月都娉娉婷婷而大方得體,不愧於嫡女高貴的身份。

那婢子雙手接過那一盅湯水,便彎著腰下去,進了珠簾後頭,放在君安氏床前不遠處的梳妝鏡邊上。

“表姐真是有心了,倒顯得表妹我自愧不如了。”

在這樣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面前,在這樣一個舉止神態都是恰當好處而完美的少女面前,在某方面還很是粗糙的君柒,到真的是有些自愧不如。

安心月聽了君柒這話,又是撲哧掩嘴一笑,屋子裏有些熱,她的雙頰都是被屋子裏燃著的暖炭熏得通紅,便讓身邊的丫頭給自己接下了身上披著的狐皮罩子,

“這裏面可是溫熱,姐姐都是出了些薄汗了。”她說完,眼眸微轉,朝還晃動著的珠簾後看了眼,道,“表妹定是想念著姑姑,這麽些時日沒見,定是有許多話要說,還是趕緊去看看姑姑吧。”

君柒點頭,便進了珠簾後,這次,沒安禮也沒別的人看著,她便松懈了些,也沒算計著與南城的三尺距離,是以,也沒註意到南城顧自掀開珠簾跟著君柒進去了。

當然,這些,都讓外頭含著淺笑的安心月看在眼中。

君柒進去後,掀開床幔一角,便看到娘親正是熟睡中,卻是眉頭緊鎖著,她動手搖了搖君安氏,附身小聲在她耳邊叫了一聲,“娘?”

卻沒人回應,她又輕輕搖晃了一下,君安氏依舊毫無反應,

此時,君柒心裏便埋下了些疑惑,她定了定心,忽然掐向君安氏的人中並拍了拍她的臉頰,

意料之中的是,她依舊沒醒來。

見她緊皺眉頭,該是淺睡之中,可她卻叫不醒她,這不禁讓她覺得奇怪。

這麽一想,便是想起了剛才來見君安氏時,也是叫了好一陣都沒任何反應,是過了一會兒,才是忽然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這安家人,到底是按了什麽心思?在君安氏的身上,做了什麽手腳?

到這個時候,若說這安家對君安氏並未做什麽,那怕是誰也不會信了。

“表妹?怎麽了?”君柒的思緒,被安心月的話給打斷了去,她放下手中床幔,朝安心月看去,

安心月見君柒如此,心中便是猜測到了一二,

“可是姑姑沒醒來?”安心月對此,仿佛很是熟悉。

君柒點頭,給君安氏掖了掖被角,便從裏面出來,南城緊隨其後,

安心月又看了南城一眼,不過這一眼中,她似乎是窺見到了什麽。

“娘親還在熟睡之中,方才我來時,她還咳地厲害,我擔心她,便想著這會兒安置好了住所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娘又睡下了,表姐看來是知曉娘親正睡著?”

君柒的話,帶了些試探。

安心月聽了君柒的話,立即擰了雙眉,雙手疊交放於腹前,道,

“姑姑自爹爹找到後接進府裏來,便是這樣昏昏沈沈,一會兒睡一會兒醒的,大夫來了看了,也是不知為何,”說道這,她嘆了口氣,“哎,我本想與姑姑說些話,沒想到又是白跑了一趟。”

安心月說這話的時候,話裏滿滿的都是痛心,似乎這君安氏這樣,她心裏著實是難受的很的。

不過,她說完後,君柒卻是生了些疑惑的,既然這安心月知道君安氏總是這樣昏昏沈沈,不定時醒來,也總是處於昏睡狀態,那為何還要來得如此勤快呢?

依照她話裏的意思,她好似來得十分勤快的。

不過,她說的話,也是滴水不漏的,君柒也不能在明面上就抓住她話裏的某一點而說什麽。

這次,還真的是白來了這素院裏,看來是要空手而歸了。

君柒正要與安心月道別離開素院時,卻聽她突然開口,

“咦,妹妹可是知道,納蘭公子,此刻正在府裏頭?”

她的問話,卻是話題一轉,一下就轉到了納蘭肆的身上了。

依照她這麽問,這安心月,是知道納蘭肆來府裏的事的,安家的所有小姐,都是紛紛跑去了前院瞻仰納蘭肆的尊容了,怎麽就只剩下這安家真正的嫡小姐,卻在這偏僻的素院裏,探望一個昏睡的婦人而不去前院呢?

安老頭的女兒,各個嫁的都是不錯,還剩下這個安心月,他自然也是希望這安心月嫁的好的,這納蘭肆,可不就是一個金龜婿,他怎麽可能讓安心月不去見他?

“知道了,府裏的姐姐妹妹們,可都是出動了去前院,都是為了一看納蘭公子的風采呢!”君柒挑著眼睛,一副八卦的樣子,趁著安心月說出口之前,搶在她面前道,“姐姐怎麽沒去呢?”

若是她說的晚了,一會兒被問的人,可不是她安心月,而是她君柒了。

被君柒問及此,安心月似乎有些難為情,方才還是大方的人,一下竟是變得扭捏了起來,

“回表小姐的話,我家小姐是見過納蘭公子的,納蘭公子因為我家小姐的詩詞,還是誇讚過小姐,小姐才是不與府裏其他小姐沒見過世面一樣呢,我家小姐若是跟著去了,豈不是折損了我家小姐的顏面了!”

安心月身邊的這丫頭,可真是一個活潑性子,三下兩語幾句話,就將安心月的小秘密說的是一幹二凈。

君柒作一副恍然大悟狀,與自己的丫頭蘭瓷對視一眼,隨即玩笑兒似地笑了笑,

“表姐的小心思,表妹可是知道了噢。”

安心月一聽,作勢要打君柒,少女情懷被人戳穿了哪有不著急的,神色之間都是一陣羞怒,

“好啊表妹,你竟敢調笑表姐!”

說著便是一陣笑鬧聲。

外頭的姐妹們鬥得再魚死網破你死我活的,可這裏自有兩個清閑的少女,鬥鬥小嘴,調調笑,也算是樂趣一樁。

君柒原本打算,調戲過後,便兩手一撒,拍拍屁股,走人了,卻是沒想到,這素院,才是真正的吸睛之地。

這姐妹兩個還在裏面鬧騰的時候,素院外面的安心月的小廝忽然跑了進來,

“三小姐,三小姐!老爺和納蘭公子正朝這兒過來。”

小廝也顧不得行禮了,看來這安老頭和納蘭肆離這兒也是十分近了,一會兒就要進來了。

小廝的話,打斷了安心月與君柒的打鬧,她聽到這消息,一下就是漲紅了臉,不久前的文靜內斂的大家閨秀,此刻還哪有方才的那沈著淡定的氣韻,只剩下小女兒家的羞澀,

“咦!他怎麽會來這兒呢!我明明算準了的啊,算準了的,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

安心月在這頭焦急地來回走,君柒在一邊倒是沈穩,

方才只想著安家小姐都是去看納蘭肆了,倒也是沒有想到的一點是,納蘭肆是為了君安氏而來,過來安家,自然首要之事,就要來這素院裏看看君安氏怎麽樣了。

不過,這安心月,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

見她這幅慌亂的模樣,似乎是真的不知,可看她的衣著打扮,卻又像是精心裝扮過的,身上的桃紅色長裙,方才沒仔細看,這會兒才是發現,是用頂好的綾羅裁制而成,柔軟的布料貼身,襯托地她的身形曼妙多姿,狐皮罩子拿開後,便看到那抹胸長裙將她的玲瓏有致凸顯地誘惑逼人。

這種長裙,一般是夏末時分姑娘家才會拿出來穿,那也是平日並不常穿的衣裙,這安心月在家裏,怎麽會平白無故就穿了,而且,因為熱,還將狐皮罩子給拿開了。

這下,誘惑全部顯現在眾人面前了。

這小妖精,勾人的心思,這麽一看,是全部都看出來了。

君柒這麽暗想著,軍中長大的,腦子裏還沒幾個葷段子?

不過也無關她什麽事,人家要勾引誰,要嫁給誰,是人家的事,人家的努力是努力,別人可不能說什麽。

“表姐自當和方才一半沈著便是,依照表姐的絕色風姿,若是納蘭公子不講表姐看入眼,那便是納蘭公子的損失了。”

君柒調笑幾句,便是道別,

“那姐姐便趕緊出去迎接納蘭公子吧,表妹還有些事,便先走了。”

君柒可不想見到安老頭和納蘭肆,人在安家,不得不低頭,她不願意過多的阿諛奉承。

安心月深呼吸一口氣,君柒瞄了一眼她的胸膛,她挺了挺胸膛,那傲人的身姿,便是越加突出。

點了點頭,這一刻,又是變回了原先的那個君柒方才見到的沈穩內斂的嫡三小姐了,美麗而又大方。

“那妹妹便趕緊走吧,姐姐也便不挽留了。”

她說完,君柒便點了點頭,這素院的後門,很早前就是被堵上的,至於為什麽,恐怕也只有她那躺在病床的娘親才會知道是以,若是要離開素院,那便只能從前門走。

君柒帶著蘭瓷與南城匆匆出了屋子,卻已是來不及,安老頭和納蘭肆早就到了素院門口,這一下,就是撞了個正著。

其實,也沒什麽好躲的,她又沒做什麽虧心事,只是不願見人罷了。

納蘭肆看到君柒,倒是怔楞了一下,像是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君柒一樣,但轉念又一想,這君安氏為她娘親,女兒在這裏,便也沒什麽值得驚訝的了。

安老頭這兩年因為兒子得意,是以吃穿用度越加好,這身子再這一兩年,養得圓潤無比原先還是成熟俊秀的臉,此刻成了一個大圓盤,原本的俊美,在此刻看去,倒都是成了奸詐,就如同他留著的那兩撇小胡須一樣。

“君五小姐,又見面了。”

他穿著月白色長袍,寬袖飄逸,見到君柒像是見著了老熟人一樣,溫潤和善的眼瞇起,對著她笑成了一彎彎月,溫潤的嗓音,聽著總像是帶了一些寵溺。

他看著面前這水墨色樸素棉襖子,即使整個人裝在棉襖子裏依舊是瘦削的丫頭,的確心生了些不一樣的情緒。

“君柒見過舅舅,見過納蘭公子。”君柒行了禮,便側過身讓他們進去,心裏祈禱著,瘟神快走,瘟神不送。

阻攔她的路的人,都是瘟神。

納蘭肆朝裏看了看,又看了看君柒,一下就是知道為何君柒會出現在此處了,

“君小姐真是巧。”

什麽巧不巧的,他來奉皇帝之命找君安氏,而君安氏是她母親,在這裏遇見,根本就是情理之中,哪裏來的巧?

“小柒啊,來了安家,舅舅還沒見你呢,沒想到那麽小的丫頭,現在已經長得那麽大了,姑娘家生的也是玲瓏標志。”

安家老爺見納蘭肆停下與君柒說話,以為這君柒還與這納蘭肆有什麽交情,狐貍似的眼睛轉了幾下,便如此說。

君柒可是不買賬,不過那麽多人,定是要給人家面子的,

“舅舅每日忙的很,小柒哪能去嘮叨舅舅,見過了娘親,便打算回院子裏去,晚些時候,再開看看娘親。”

安家老爺一直觀察著納蘭肆的神情,見君柒這樣說,立馬就是點頭稱是,

“小柒真是個乖巧的姑娘,那便回去吧!”

君柒福了福身子,便帶著蘭瓷與南城趕緊離開了。

納蘭肆看著君柒,總覺得這小丫頭見自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分明自己也是沒做什麽事呢,哪是讓這丫頭這樣對自己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搖了搖頭,便進了素院裏。

在裏面待君柒走後便是坐在君安氏床邊的安心月等了好一會兒才是等到人進來,這麽會兒,也是將門口幾人的對話,聽得清楚明白,方才的那麽幾句,讓她的心思,卻是變了變。

納蘭肆進了素院裏,自然是想趕緊先見到君安氏的,隨著安老爺的指引,到了珠簾後,卻見一妙齡少女正神色含憂地看著床幔後,那少女似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兒來了人,

“咳咳,”安家老爺見自己的三女兒在這裏,便揚高了聲音,幹咳了幾聲,這一下,才將沈浸與自己思緒裏的少女拉了回來,

她回頭,便看見了納蘭肆,以及身後的一些人,柔弱安靜的面容一怔,面色上浮起一抹紅雲,立即站了起來,

“女兒見過爹爹,心月見過納蘭公子。”臉上有抹窘態,屬於被人窺見到自己不妥當行為後的窘態。

納蘭肆揮揮手,溫潤的聲音裏,帶了些疏離之意,

“安小姐無需多禮。”

便未再看她,而是上前小心拉開了些床幔,朝床上的人看去,一下就看到了床上半死不活昏昏沈沈的君安氏,

見到她這幅模樣,便是沈了沈心,暗想,皇上讓他千辛萬苦找到這君安氏,如今,是否還有意義?

看完這君安氏,納蘭肆心裏便是有了個大概,放下床幔,

安老爺就與納蘭肆說了幾番關於君安氏的情況,納蘭肆聽得仔細,也未曾插嘴,只是心裏暗自可惜。

安心月自納蘭肆來,便一直羞澀地站在安老爺身邊,時不時擡眼滿含瀲灩水光脈脈看向納蘭肆,暗送秋波,

可惜,納蘭肆從未轉過眼看她一眼,這讓她略微有些失望。

窗子開了條縫,此刻吹進來一陣涼風,正好吹在她胸口上,讓她打了個冷顫,這倒是讓納蘭肆見到了,

“這天還冷著,安小姐莫要凍了身子。”

讓安心月有些尷尬,但修養甚好的她,只是微微笑了笑稱好,也不多說,讓納蘭肆對這閨中少女的印象頗好。

君安氏這樣,便也沒什麽理由再多看了,幾人很快離開素院,離開時,納蘭肆無意問了一句君柒在安府要住多久,卻是被安心月記下了。

披上狐皮罩子的她,身上暖和了些,外頭看去依舊是溫婉大方得體的三小姐,但心裏,卻是稍稍有些心思變化。……

……

一晃兩日後,君柒已在安家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兩日,這兩日在安家就如同在君家一樣,生活上沒什麽變化起伏。

君安氏始終昏昏沈沈不醒來,自從初來的那一日君安氏醒來過以後,日後只要她單獨去見君安氏,就從未見過君安氏是醒著的,她層懷疑是安家人故意使了什麽壞,讓她去見君安氏時,君安氏便醒不來,有一次便跟著安舅母去了素院,

可君安氏始終是沒有醒來,這讓她懷疑,這君安氏的醒來亦或是昏迷,全掌握在安家人手中,他們想讓她醒來,她便醒來,如若他們不想她醒來,誰去也是白搭。

昨日安心月派人來她的院子請她去心院裏做客,被君柒以身子不適推脫了,又在院中等待了一夜,才是到了今天。她可是沒有忘記,今天是個重要日子,她的兩個哥哥還在外面‘垂死’掙紮,她無論怎麽說,也該是去看看成果了。

用過早飯後不久,便是以想出去購置些東西為由,帶著蘭瓷與南城出了安家。

安家人根本不把君柒當回事兒,隨她進出,反正,他們要的,只是君安氏,以及,君柒身上的某件東西,

只是現在,還未到時機。

到了大宇帝都街上,便和上次一樣,去了成衣店,換了男裝出來,蘭瓷也換上,南城自然不用,他穿著小廝服,頭上雖帶了一頂鬥笠蒙著面,但一看便是個男人。

君柒這一次,可沒打算去盤月樓,而是直奔倌院而去。

但令她不知道的是,她沒放在心上的話,有心人,卻是放在了心上。

盤月樓裏,此刻,正是歡笑之時。

三王連景霄因為好奇,守了三日之約,今日早早便在盤月樓裏等著君柒的那個囑咐她的人來。

而他等了不多時,也是等到了人來。

當一位紅色勁裝女子出現在盤月樓並指明是來會見三王時,三王還是楞了一下,待他見過那名少女之後,眼底便滿是驚艷,又聽她道,

“還讓王爺久等了,奴家前幾天托了手下人來擺脫王爺一事,王爺可還是記得?”

這麽一說,連景霄便是恍然大悟和竊喜了,

面前少女一襲紅衣,眉眼卻是生的冷燕無雙,極致的反差,讓她更是絕美,

“本王自然記得。”這少女這麽一說,三王便是篤定,她就是今日他好奇等著的人了。

那明眸皓齒的少女聽聞三王這麽一說,便是擡起臉,她那張沈魚落雁的容顏便呈現在連景霄面前,只聽她巧笑倩兮道,

“聽奴家仆人道,王爺想見奴家,正好奴家今日上街來,便是記著王爺的話,來了。”

連景霄見這少女出行身穿如此張揚的紅衣,而她身後又有數人隨身保護,腦中回想,也不知大宇京都有這樣一位女子,上次那人道是君文俟兄弟得罪了人,才是如此捉弄他兄弟兩,看來是得罪了面前女子,那她是誰呢?

“本王還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誰呢?上一次,只是你的仆人過來,也就知道你那仆人姓甚名誰,卻是沒說小姐叫什麽,小姐可否告知本王?”

三王的態度,倒還算是彬彬有禮,一雙眼睛看著那紅衣女子,眼底都滿滿的是興趣。

來盤月樓的,都是些貴公子哥們,都是些男人,若是女人來,也就是這些公子哥帶來消遣的,還沒有哪家正經小姐會和這些個公子來這盤月樓的,是以,很少會看到這樣的女人,還是這麽漂亮的女人。

那紅衣少女好似知道三王會這麽問她似的,聽到三王的問話後,冷艷冰霜的容顏浮起一抹笑來,

有些人,要麽不笑,如若是笑起來,

“回王爺的話,奴家叫月芙。”

那少女輕聲回答道,聲音雖冷,卻是動聽,那三王爺聽後,點了點頭,跟著輕聲念了幾次,才道,

“好名字,像姑娘這麽明月芳華的女子,叫如此的名字,真是襯得姑娘的美貌。”

那自稱月芙的少女見三王如此誇讚自己,貌似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斂眉的,朝周圍眾多公子看了幾眼,忽然便是轉頭對自己身邊的丫頭說了些什麽,

那丫頭時不時點頭幾下,月芙說完後,她的丫頭便上前到三王面前,膽子也的確是大,

“王爺,我家小姐有幾句悄悄話想讓奴婢對王爺說。”

那丫頭與月芙一樣,性子看去是較為冷淡直白的,

美人當前,愛好玩樂的三王自然不會拒絕,朝前探了探頭,那婢子便伸頭過去,悄悄在三王耳語幾番,

三王越是聽,臉上神情變化便越是多,那丫頭說著,三王爺看著月芙的神情,便越是愛慕,眼眸裏的傾慕之情,都快要滿溢出來,而站在前面的少女,不過就是低著頭,羞澀狀。

看來,前幾日那五君留下的話,那五君幕後的主子,讓這三王,很是滿意啊!

……。

……。

君柒直直就是往這帝都夜晚裏最是繁華的地方而去,穿過兩條街後,便是到了那燈紅酒綠到處灑滿了迷情的地方,現在還是白天,這兒的大門都是緊閉著,看不見裏面的瀲灩風光的。

輕車駕熟地到了清閣的大門外,意外的是,大門外竟是有一個清秀男子正左顧右盼地看著什麽,像是在等人的樣子。

君柒到了那地之後,那男子神色一亮,就是朝君柒招手,幾步走到君柒面前來,

“可是三日前的那公子?”

那清秀男子站到君柒面前,就是這麽一句話,讓她倒是也一楞,她以為自己來會和上次一樣,自己進去,然後找人,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來迎接自己,這倒是從未想過的事情。

他上下看了那男子幾眼,點了點頭,

“正是,你是……?”

得到君柒的肯定之後,便是高興的點了點頭,又朝她後面的蘭瓷與蒙著頭的南城看了一眼,眼裏都是好奇,不過也沒說出來,

“好叻!公子還請裏面請,我們主子一直記著您今日要來呢,便特地拍了奴家在外頭等著,您可倒是好,來的可是晚,讓奴家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冷風吹得啊,這皮膚都是起了小疙瘩,一會兒奴家可得要抹上好些雪花膏,才是能將奴家的雪膚給補回來!”

那清秀男子一走一扭腰,打開清閣的門帶君柒朝裏面走的時候,沒少說過話,走一步路便扭一下屁股,扭一下屁股,那可非得要說上一些話的,這麽走著,才一會兒,就是抱怨了個君柒夠,還自顧自說了好些話。

讓後面聽著的蘭瓷,都是不自覺地抖了抖身子,暗想,不愧是小倌院裏出來的男子,這說話,那腔調,可是比女兒家還是嬌媚。

那男子好似知道蘭瓷的心思似的,蘭瓷不過是擡頭看了他一眼,他便敏銳地回過頭朝她看了一眼。

蘭瓷立馬低下了腦袋,那男子對她呵呵一笑,將君柒帶到了清閣一樓最右邊的那個房間門外,便停下了腳步,

“公子要的人,就在裏面,奴家便不進去了,公子便自己進去瞧一瞧吧!”

那清秀男子說完這略帶了些暧昧的話後,拿起手中帕子朝蘭瓷揮了一下,才是扭著翹tun離開。

君柒一把推開那房間門,只聽得門開的‘吱呀——’一聲,接著,便是看到裏面整齊擺放的家具,卻沒看到任何一個人,也沒聽到什麽聲音。

她正疑惑著,便擡腿走了進去,進去後,才是看到她的兩個兄長。君文俟與君文濤兩兄弟,穿得是他們從未穿過的嬌媚性感的衣服,他們雖是從未穿過,但他們曾經把玩過無數個這樣的男子或女子,

兩人此刻正在裏面蹲著馬步站著,而他們的左右兩邊,是兩個同樣身著暴露的男人,而他們的襠部下面各是兩個尖銳的鋼刺,

絲毫不會有錯的是,如若他們松了一口氣,那他們的襠部立馬就會被刺穿,那他們作為男人的驕傲,頓時就會消失地煙消雲散了。

“你們兩個好好做了,討好我們了,攀得了我們了,就讓你們休息休息,否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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