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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一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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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個月後

“公主。”王嬤嬤跑了進來,目光掃過地上的佛珠,見淑太妃臉色一片慘白,死死攥緊手中斷了的木魚棍。“公主,出什麽事了?”

“小容。”淑太妃捂住心口,剛剛是只劇痛了一下,隨即便沒了,丟掉手中的半截木魚棍,抓住王嬤嬤的雙肩,急切的說道:“傾陽出事了,我能感覺到,傾陽一定出事。”

“公主,別擔心,小公主怎麽可能出事。”王嬤嬤安撫,心裏卻沒底,人家都說母女連心,況且,駙馬將納妾的事提前了,雖說只有幾天,但對小公主來說也是打擊,如此急不可耐。

“小容,我都說除去那賤婢,是你硬阻止我,都是那賤婢惹的事,還有那個該死的甘力風,傾陽那麽愛他,他才娶傾陽多久,就急著要納妾,納誰不好,偏偏要納一個婢女為妾,他這是置傾陽於何地?置皇家的顏面於何地?”淑太妃憤憤的說道。

從得知甘力風要納那個叫阿秀的賤婢,她就想要派人暗殺那賤婢,小容卻阻止她,說如果她出面殺了那賤婢,勢必會引起甘力風的反擊,她與甘力風徹底撕破臉後,夾在他們之間難做人的是傾陽。

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夫君,無論偏向哪邊,傾陽都會難做,傾陽是她的女兒,她疼愛自己的女兒,不忍心讓她為難。

她在暗中相助,讓傾陽自己去處理,無論她如何做,自己永遠是她的後臺,支撐著她。

在甘力風宣布納妾之事,傾陽放下的狠話,她很讚嘆同,第一次覺得女兒還是有點像自己,只要傾陽將事情鬧大,她護女兒心切,自然就可以理直氣壯的介入。

想從她女兒身上踏過去,必先從她身上踏過去。

“公主,別憤怒,相信老奴,小公主......”

“從昨天開始,我心頭就隱隱不安,剛剛居然心劇烈的痛了一下,雖然時間短暫,那種痛楚幾乎窒息,小容,我擔心傾陽,我不放心那丫頭,快,陪我去將軍府一趟,沒見那丫頭平安無事,我放不下心。”淑太妃打斷王嬤嬤的話。

“公主......”王嬤嬤還想勸,深知公主若沒親眼見到小公主沒事,她是不會安心,也只能陪著她去。

其實,她也想去,從昨天起她也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王嬤嬤攙扶著淑太妃走出佛堂,突然,淑太妃停了下來。“小容,為了防患於未然,你去把我當年帶來的那株幹雪蓮也一起帶上。”

那株雪蓮據說有千年,是當年父皇給她的,擔心她在異國受到欺淩,若是有生命危險,雪蓮還可以救她一命。。

雖沒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卻能讓剛死的人若是在二十個時辰內服用,可以吊一口氣長達一年,如果在一年內,那人還不醒來,那麽便再無回天法術。

當年,她受重傷,生命垂危,她都沒舍得用,希望這次也別用到傾陽身上。

主過一主太。王嬤嬤楞了一下,卻還是聽命去取來。

甘力雨急急忙忙的跑回院子,直接來到那棵他埋東西的樹下,映入他視線內的情景讓他猛的呆住了。

這是什麽情況?誰先把埋在裏面的東西挖了出來,他可不覺得,誰那麽體貼入微,知道他要那東西救命,就好心的幫他挖了出來。

甘力雨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丫環從屋子裏走出來,手中還拿著水盆,甘力雨身影一閃,擋住她的去路,指著被刨開泥土的樹下。“誰幹的?”

丫環一楞,見甘力雨臉上的表情,不似以往慵懶放蕩不羈,而是嚴肅。

“誰挖了本少爺埋在地上的東西?”甘力雨以為她沒聽明白。

“回二少爺,是小小姐跟小少爺。”丫環膽怯的回答,嚴肅起來的甘力雨讓她害怕。

“小愛小然。”甘力雨一驚,頓時一股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他在埋東西時,小愛跟小然是在他身邊,那時候小愛還很好奇的問他,埋的是什麽東西,他的回答是很重要的東西。

小愛......糟糕!

“小小姐呢?”甘力雨急切的問道。

“小小姐要春梅帶她去湖邊,應該還在湖邊。”丫環不敢肯定的說道。

她話音未落,甘力雨便消失在她眼前。

湖邊,春梅站在兩個小家夥身後,小愛跟小然蹲著小小的身子,將手中的東西丟進湖裏。

所有的東西丟完,手中還剩下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小然看著手中最後一樣東西,在小愛滿心期待的目光下,猶豫起來。“姐,這可是最後一樣了,若是爹爹知道了怎麽辦?”

“不知道。”小愛搖頭,她真沒想過,她只知道爹爹最壞,無論她如何哭,爹爹都不把娘親還給她,所以,她要報覆爹爹,她要把爹爹覺得重要的東西丟掉。

爹爹把她最重要的親娘給弄丟了,所以她也要丟掉爹爹最重要的東西。

小然嘴角一抽,很是無奈的看著搶先一步從娘胎裏出來,成為他姐的小愛。

“快丟啊!快丟啊!”小愛見小然猶豫不決,出聲催促,原本糯糯的聲音因哭得太多變暗啞,兩只漂亮的眼睛還腫著。

哭沒用了,她也不哭了。

小然還是沒丟,小家夥深知,他們先前丟的那些,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真正重要的東西是他手中這個。

爹爹最偏心,若是小愛丟,爹爹莫可奈何,若是他丟,屁股會被爹爹揍開花。

偏偏這最後一樣東西歸他丟,突然,眸光閃過一抹精芒,小然將盒子打開,果不其然,裏面有一顆黑黑的東西,小然取出來,遞給小愛。“盒子我丟,這個你丟。”

“好。”小愛想都未想接過藥丸,揚手丟進湖中。

小然將盒子蓋上,舉過頭頂準備丟進湖裏,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住手。”

小然一楞,跟小愛一起扭頭望著疾速而來的甘力雨。

“還好及時趕到。”甘力雨一把將小然手中的盒子抓走,還後怕的拍拍胸口,這可是救大嫂命的東西,怎麽能讓兩個小家夥丟掉,再次慶幸還好及時。

當甘力雨打開盒蓋時,見空空無一物的盒子,臉色瞬間一變,看著小然寒聲問道:“東西呢?盒子裏的那顆藥丸呢?”

小然一楞,頓時慶幸,他精明了一把,小手指了指湖裏,甘力雨順著他小手指的方向看去,丟進湖裏的東西,能沈的都沈了,不能沈的飄浮在湖面上,他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的問道:“誰丟的?嗯?誰丟的。”

小然不語,縮了縮脖子,餘光瞄向小愛,小愛很有勇氣的站出來,一人做事一人當,她才不會縮手縮腳,畏首畏尾。“是我。”

“是你?”甘力雨移開目光,看著自己的女兒,小姑娘眼睛還紅腫,小臉蛋兒不知是哭紅,還是被僵紅,頓時父愛泛濫,心疼不已。“小愛......”

還沒給甘力雨發飈的機會,小姑娘撲上去,對自己的爹爹拳打腳踢。“爹爹最壞,把娘親給弄丟了,不還我娘親,我就要丟你的東西,越是重要的東西,我越要丟。”

提到孩子們的娘親,甘力雨愧疚泛濫成災,他為了成全雪兒,讓雪兒追尋自己的幸福去,卻沒考慮到兩個孩子,他們還這麽小,最需要母愛的時候,而他卻將他們的娘親趕跑了。

小愛畢竟只有五歲,花拳繡腿都算不上,甘力雨擔心她傷到自己,將她抱了起來,很是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如果藥是被小然丟的,他鐵定揍小然一頓,可為什麽是小愛,護著她還來不及,怎麽忍心打她。

大嫂的救命藥丸被小愛丟了,藥遇水便化,想跳進湖裏撈都撈不起來,私心一想,反正也沒人知道那顆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丟了就丟了,況且,他聽雪兒說過,死後十二個時辰服用才有效,過了十二個時辰服用了是浪費。

可那是大嫂的救命藥丸......可小愛是他的女兒,這輩子估計他就只有小愛這麽一個女兒,小然是兒子,不算!

大嫂......女兒......

果斷的選擇自己的女兒......

“小愛不哭,寶貝不哭,哭得爹爹心都快要碎了,只要小愛高興,想丟爹爹的什麽,就丟爹爹的什麽,爹爹保證不會怪小愛。”甘力雨拍著小家夥的後背安撫,又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對著她的小手哈氣。

見哭又有用,小家夥才不會放過,甘力雨越是安撫,小家夥哭得越是厲害,那叫個撕心裂肺。

湖邊的風太冷,甘力雨怕凍他的寶貝女兒,再說,天上還下著雪,甘力雨撫去小愛毛茸茸圍脖上的雪花,跟毛茸茸帽子上的雪花,抱著女兒轉身朝回走。

小然極其無語的望著抱著小愛離開的甘力雨,拍了拍小胸脯,吐了一口氣,還好他有先見之明,否則,結果就不是爹爹哄小愛了,而是爹爹揍自己。

這就是差別,有時候小然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

“小少爺,湖邊冷,奴婢送小少爺回去。”春梅見小然站在原地,沒有邁步的**,蹲下身子,朝小然伸出手。

春梅照顧了端木淩雪這麽多年,機靈著呢!剛剛她一直站在兩小家夥的後面,目睹了一切,自然知道小然是故意的。

“嗯。”小然點了點頭,邁開短腿,踏在雪地上,每一步都那麽艱難,但他依舊自己走,沒向春梅求救。

爹爹跟大伯都說過,身為甘家的長孫,是不懼任何困難,女孩子有哭的權力,男孩子卻沒有。

一個月後。

楚南國,帝都。

皇城門外,端木淩然手牽著安安的小手,站在皇城門外翹首以待,望眼欲穿。

昨日他接到情報,小皇叔今日便抵達帝都城,早早的他就牽著安安來皇城門外迎接他們。

“哥哥,安安真能見到娘親跟爹爹了嗎?”小家夥仰起小臉蛋兒,滿心期待的望著端木淩然,都等了這麽久,怎麽還沒見到娘親,他想娘親了,跟眼前這個哥哥來到這裏,他喜歡這裏,可是再喜歡,這裏沒有娘親,小家夥還是不快樂。

“安安,再叫我一聲,我就告訴你。”端木淩然很不恥,聽到安安不再叫他“姐姐”心裏樂不可支,他終於擺脫了那個令他吐血的稱呼了。

安安再聰明,可畢竟是小孩子,不到四歲,怎麽能與他這個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相比,如果他連一個不到四歲的小屁孩都搞不定,他就白活了二十多年,況且他還是楚南國的皇帝。

他只是在小皇叔他們回來的事上稍微微動動腦子,安安這不心甘情願的叫他哥哥了嗎?

“哥哥。”安安如端木淩然所願,又叫了他一聲,可把端木淩然高興壞了。

“當然。”端木淩然摸了摸小家夥的頭,笑米米的保證。“哥哥向你保證,等一會兒,你便能見到你爹爹跟娘親了。”

得到他的保證,安安又安心了,乖巧而耐心的等。

時間在等待中流失,眼見夕陽快西下。

“哥哥騙人。”安安失去等待的耐心了,望著端木淩然大吼。

端木淩然被小家夥吼得一楞一楞,知道他等累了,彎腰將小家夥抱起,刮了刮他的小鼻尖,揉搓著他的小腦袋瓜子,討好的笑道:“哥哥怎麽會騙人呢?就算哥哥騙人,騙誰也不能騙我們家安安。”

“哥哥就是騙人,哥哥說安安能見到娘親跟爹爹,可是等了這麽久,安安都沒見到娘親跟爹。”安安生氣了,嘟著小嘴對端木淩然大吼,口水都噴到端木淩然那張妖孽般的臉上了。

“安安。”端木淩然閉上眼睛,微微偏頭,還是沒避開安安噴在他臉上的口水,待安安吼完了,端木淩然才睜開眼睛與安安對視,看著原本精致可愛的小臉蛋兒因滿滿的憤怒而扭曲,不見猙獰,只見可愛。

這就是小孩子,生起氣來都這麽受看。

“哼!”安安哼哼著,撇開小臉不看端木淩然。

爹爹就算了,小家夥本就想娘親,端木淩然這等於給了他希望,又給他失望,這讓小家夥如何不生氣。

“安安,乖,笑一個給哥哥看,別苦著一張臉,長大後會變成苦瓜臉的。”端木淩然笑著板過安安的頭,在他的小臉蛋兒啵了一下,訕訕的笑著。“安安,相信哥哥,絕對不是哥哥騙你,是你爹爹騙你,對,就是你爹爹,他給哥哥錯誤的情報,你爹爹才是罪魁禍首。”

推卸責任,端木淩然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明明就是你騙安安,還賴在爹爹身上,哥哥是壞人,騙了安安。”安安才不相信他的話,對著他又是一吼。

端木淩然閉著眼睛,又微微側過頭,等安安吼完,擡手摸了一把安安噴在他臉上的口水,他覺得小家夥是故意的,每次對他吼,都要噴口水在他臉上,小家夥真不愛幹凈,難道不知道,將自己的口水噴在別人臉上是件很不禮貌的事嗎?

“安安,我真沒騙你,真的,真的,真的是爹爹騙了你,他不僅騙了你,還騙了我,我們都是受害者。”端木淩然很無奈的說道,情報上說他們今天一早便會進城,他早早的帶著安安在城門口等他們,誰知等到太陽都快下山了,連人影都沒見到。

“才不是,就是哥哥騙人,我再也不叫你哥哥了。”安安搖晃著圓圓的小腦袋,在心裏他已經給端木淩然定了罪,是不可以輕易改變。

“安安,你消停消停,要耳鳴了。”端木淩然有些後悔,昨夜在接到情報,第一個找安安分享,早知道會被小皇叔放鴿子,他就不應該帶著安安興致勃勃的跑來皇城門口迎接他們了。

見他們的皇帝被攝政王的大公子吼,身後的侍衛不知是誰,忍不住笑出了聲。

眸光驟然一涼,換上滿目的冷冽,端木淩然扭頭,眸中風起雲湧,危險無休止的擴散,看起來特別驚駭,讓人毛骨悚然,嚇得那個侍衛立刻靜聲,連同他身邊的侍衛們都忍不住站直了身。

他畢竟是一國之君,自己的面子代表整個國家,他可以容許安安隨意吼自己,但是絕對不容許別人嘲笑他。

“影。”端木淩然話音未落,隱身在他身邊的影立刻現身。

影單膝落地,恭敬的叫道:“皇上。”

“半柱香的時間,朕要知道攝政王他們的下落。”端木淩然寒聲命令,他這次是真的被安安吼得失去了耐性,所有的溫文爾雅拋之腦後,他不敢拿安安怎樣,可不代表他不知道找別人發洩心中的郁積。

“是。”影得令,身影消失在眾人眼前。

端木淩然狠狠的擰眉,微瞇著狐貍般的雙眸,若是讓他知道情報有誤,他一定會滅了那個給他情報的人。

就是因那錯誤的情報,害得他被安安在眾目睽睽之下吼自己,一國之君的龍顏毀於一旦。

安安這次安靜了,窩在端木淩然懷中,期望的目光卻眼巴巴的望著遠處,多希望娘親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別急,很快就有消息了。”端木淩然撫摸著小家夥的小臉蛋兒,看著那滿是希冀的目光,明明眼皮都在打架了,可小家夥還是倔強的睜開大眼睛,就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就錯過見到娘親的機會,端木淩然滿是心疼。

兒思母心切啊!

安安乖乖的點著頭,他本就是個溫和的孩子,若不是被逼急了,他也不會亂吼人,他真的很想娘親,真的很想見到。

他想哭鬧著要娘親,可是他知道,哭鬧也要不到娘親。

他也想大舅了......

“大舅會跟娘親一起來看安安嗎?”突然,軟糯的聲音從安安小嘴裏飄逸而出,擡頭用黑溜溜的大眼睛望著端木淩然,長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呃!”端木淩然一楞,完全沒料到小家夥會突然提起甘力風,見他用同樣期盼的目光望著自己,真不忍心告訴小家夥,甘力風有甘力風的事,他怎麽能輕易來楚南國。

“應該......不會吧!”端木淩然沒給小家夥一個肯定的答案,將他滿心的希冀破滅。

“喔!”小家夥垂下頭,卻也知道大舅不會來了,隨即又擡起頭,退而求次的問道:“那小舅呢?”

端木淩然又是一楞,良久才反應過來,小家夥口中的小舅是甘力雨,想到甘力雨,不免讓他想到雪兒,臉色一沈,眼眸驟冷。

甘力雨若是敢踏進楚南國境內,他肯定讓甘力雨有命來無命回。

安安還小,不懂端木淩然內心世界,見他沈默不語,便將他是不忍心打擊他,再次失望的低著頭。

大舅不能來看安安,小舅也不能來,小家夥幼小的心靈受傷了,下一瞬小家夥又自我安慰,他不該貪心,能見到娘親跟爹爹,他知足了。

半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了,影回來了,恭敬的稟報。“回稟皇上,攝政王他們晌午之前已經從東皇城進城,直奔白家。”

“什......”端木淩然剛一開口,立刻戛然而止,怕吵醒懷中的小人兒,端木淩然壓抑著心中的震驚與怒氣,壓低聲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影重覆了一遍,端木淩然咬牙切齒,他帶著安安在南皇城等,他們到好從東皇城進城,他們是故意的嗎?還有沒直接回宮,跑去了白家,有沒有搞錯。

端木淩然深知端木夜為何去白家,笑笑在白家,西門疏的女兒在白家,低眸看著懷中的小人兒,滿是同情,輕啐的念叨。“這才是小皇叔親生的兒子啊!那個他視如親生的女兒,是西門疏與東方邪的女兒,小皇叔發瘋就算了,甘蕊兒也跟著發瘋,難道她不知道,誰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嗎?”

影沈默不語,端木淩然抱著安安轉身,憤憤的離開,走到白家與皇宮的十字口時,端木淩然突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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