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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成也蕭何敗蕭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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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成也蕭何敗蕭何

端木夜剛走,一抹黑影出現在鳳焰面前,背對著她。

鳳焰立刻警覺起來,一臉戒備的看著黑衣人。“你是誰?”

敢趁王爺前腳一走,後腳就來質子府,其目的不用猜想。

黑衣人沈默,鳳焰冷笑一聲,淩厲的一掌擊向他。

倏地,黑衣人轉過身,鳳焰在看到他的長相時,目光一閃,腳下一個旋轉,淩厲的掌法擊向另一處。

“是你。”鳳焰眸中沒有一絲震驚,仿佛早就料到他會來找自己一般。“有事?”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東方邪身邊的黑鷹。

“還記得你對我說的話嗎?”黑鷹看著鳳焰,一雙深邃的黑眸中閃爍著一抹難懂的情緒。

鳳焰一楞,她豈會記不得,一年前,王爺召她回楚南國,那時候她正在暗殺東方邪,與黑鷹正面交手,他放了她一馬,否則她根本無法回到楚南國。

她對他說過,她欠他一個人情,他日有機會,定當回報。

“目的?”她會還他人情,但是也要看他提出何事。

“讓帝君見她一面。”黑鷹說道。

鳳焰目光冷若冰霜,沈默的看著黑鷹,拒絕之意也明顯。

“我用命向你保證,帝君只想見她一面,別無他意。”黑鷹也知道,她不會輕易同意,她對端木夜的忠心,並不輸給他對帝君的忠心。“帝君可以用強制性的手段見她,但是帝君不想這麽做,他不想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最終,鳳焰還是被他說動了,冒險讓東方邪見西門疏,如果真出任何意外,她根本承擔不起,所以,她做了最壞的打算,殺了黑鷹,而後再自殺向王爺請罪。

東方邪來到房間裏,鳳焰跟黑鷹守在外面,鳳焰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活躍起來,進入高極戒備中,只要房間裏傳來任何聲音,鳳焰就會立刻沖進去,拼死也要保護西門疏。

然而她做夢都未曾想到,站在她身邊的黑鷹居然偷襲自己。

“你......”鳳焰只吐出一字,人就暈厥了。

黑鷹接住她倒地的身子,看著暈厥在自己懷中的鳳焰,抱歉的說道:“對不起。”

話一落,黑鷹抱起她,縱身離開。

而東方邪也點了西門疏的睡穴,就著被子將她抱了起來,轉身走到門外,縱身消失在質子府。

樹林子裏,端木夜帶著墨等在樹林中多時,也不見東方邪出來赴約。

端木夜心裏沒來由一陣慌亂,手捂住胸口,妖冶的臉一片蒼白。

“主子。”墨擔憂的叫了一聲。

倏地,端木夜突然意識到什麽,臉色猛的一變。“糟糕,調虎離山。”

端木夜縱身離開樹林,身影如疾風掠過。

客棧。

大夫將藥配好,立刻就趕來客棧,他原本打算天亮才來,卻身負使命越早完成越安心。

不僅大夫來了,奔雷還找了帝都城最有名的兩個接生婆。

“雷老板,放心將夫人與孩子交給老夫。”大夫親自熬好藥,讓奔雷離開。

奔雷是以商人的名義住在客棧,為了掩人耳目,還與飄舞扮演夫妻,飄舞懷有孩子,自然沒人起疑,如果他們不去招惹別人,就是住上幾年都沒人發覺。

奔雷看著大夫,臉上沈澱著一道凝重,審視著大夫閃躲的目光,大概是大夫第一次做虧心事,拿著藥的手都在顫抖,行醫數十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破壞了他行醫的起初,可是他們拿自己的妻兒威脅他,能不妥協嗎?

片刻過後,奔雷斂起眸光,睨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飄舞。

“我去外面等你。”這畢竟不是他的孩子,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該忌諱的也要忌諱。

奔雷轉身欲離去,飄舞突然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奔雷,留下來陪我。”

不知為何,在此時此刻,飄舞希望奔雷能留下來陪自己。

她害怕,發自內心的恐懼,目前的局勢,只有奔雷才是她相信的人。

奔雷眸中沈澱著覆雜,猶豫片刻,還是點頭答應。

她腹中的孩子畢竟是主子的,這是主子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容不得絲毫的意外。

大夫閃躲的目光,讓他也無法放下心來。

“謝謝。”飄舞扯出一抹真心的笑容,他能幫自己為臣報仇雪恨,她已經很感激他了,現在又要幫臣守在她身邊,等著她跟臣的孩子出生。

奔雷不語,緊握住她的手落坐在床邊,這是主子的孩子,就是他的小主子,縱使是粉骨碎身,也要保護小主子平安。

“雷老板,這好像不妥,夫人生產,要避諱。”見奔雷要留下,大夫急了。

奔雷給大夫一個淩厲的怒瞪,目光飄移到他手中那碗藥上,出聲警告道:“我夫人與孩子若是有絲毫損傷,我第一個就殺了你。”

大夫心一緊,臉部微顫,拿著藥碗的手顫抖,藥汁都濺出了一些。

他上輩子造了什麽孽,這輩子讓他受這種威脅,他們為什麽要找上他,而他又為什麽為了一點銀子淌上這混水。

“還不快。”奔雷出聲催促,深邃的雙眸危險的瞇了起來,這大夫真不適合做虧心事,臉上的表情洩漏的徹底。

不只奔雷看出端倪,飄舞也看出,被子下的手緊攥著床單,奔雷握住她的手一緊,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進退兩難,大夫想到家中妻兒,今年他已經六十了,老年得子,豈會讓他的兒子才十歲,便英年早世。

只要他讓她生下死胎,換言之,只要他除去她腹中的孩子,那人便會放過他的妻兒,如果他的死,能**兒的命,他甘之如飴。

這樣一想,便沒什麽可懼。

大夫深吸一口氣,心一橫,邁步上前。

然而,在他下定決心時,奔雷跟飄舞也確定了一件事,有人要害她腹中的孩子。

那人到底是誰?

端木夜他們嗎?不,不可能,如果端木夜不給他們活路,會直接殺到客棧,而不會動這番心機,那麽除了端木夜,還會有誰?

“雷老板,這是催產藥,你餵給夫人,老夫去讓外面的兩個穩婆準備。”大夫將藥遞給奔雷,等他把催產藥餵進孕婦口中,自己也算大功告成,他也可能借著去叫兩個穩婆時,逃之夭夭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若是留下來,萬一一失兩命,他必死無疑。

奔雷冷睨了大夫一眼,遲疑片刻,還是伸手接過他遞來的藥碗,大夫松口氣,以為他會餵給孕婦,卻見他只是盯著碗中的藥,遲遲不餵給她,催促道:“雷老板,藥要趁熱,涼了藥性就不佳了。”

“這真是你配制的催產藥?”奔雷問道,冷冷的撇了大夫一眼。

“是。”大夫斬釘截鐵的說,事情都走到這地步了,他還怕什麽?

奔雷舉高藥碗,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砰的一聲,碗碎成幾片,藥汁灑了一地。

“雷老板,你......”大夫的話還未說完,奔雷冰冷的大手掐扣住他的脖子,大夫大驚失色,呼吸困難,雙手抓住奔雷的手,想拉離自己的脖子。“雷老......板,你......何意......”

“誰派你來的,或許是誰指使你?”奔雷冰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眸光陰寒如冰。

給飄舞做診斷的人一直都是他,如果他想要下手,早就下了,奔雷能感覺到,一切都很正常,唯獨在他配完藥回來,大夫臉上的神情就不一樣了。

在配藥的過程中,一定出了什麽事。

自己給了他兩天時間,今夜一過才到兩天,即使他配好藥,也不能連夜趕來,還叫上穩婆,為他們想得如此周道,這其中定有蹊蹺。

他說這兩好穩婆是帝都城最有名的兩個,他見過那兩個穩婆,根本就不是門外那兩個,她們即使換了衣衫,卻忘了換鞋,那鞋只有皇宮裏才有。

顯然,她們是宮裏的人。

“雷老板......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大夫嘴硬,就是死他也不會說,否則他的妻兒就麻煩了。

“是嗎?”奔雷冷笑一聲,手下加重力道,大夫只覺喉嚨窒息的痛。

大夫閉上雙眸,一副死也不會說的樣子。

“奔雷。”飄舞坐起身,抓住奔雷掐著大夫脖子的大手,將他的手拉離大夫的脖子。“讓我來。”

奔雷看了她一眼,見她自信滿滿,手下一松,大夫立刻跌落在地,捂著脖子趴在地上咳嗽不已。

飄舞讓奔雷倒了一杯水,然後將門外的兩個穩婆抓了進來,兩個穩婆見事情敗露,當下咬舌自盡,這一舉令奔雷跟飄舞都感覺到意外。

奔雷彎腰,將食指放在她們的脖頸處,確定她們死了,鄙夷的說道:“看來那人相當有來頭,手段也毒辣,一旦被發現,立刻自盡。”

飄舞不語,她也是出生皇族,這種把戲早就看膩,嬪妃的爭鬥,犧牲的永遠是在宮裏當差的人。

“喝口吧!”見大夫緩和過來,飄舞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他,大夫望著她,卻遲遲不敢接,飄舞譏誚一笑。“放心,沒毒,殺你只是舉手之勞,何需用毒。”

大夫接過飄舞手中的杯子,仰頭喝了一口。

“到底是誰要害我腹中的孩子?”飄舞語氣很溫和,目光卻犀利無比,敢試圖傷她的孩子,絕不饒恕。

“老夫不知道。”大夫撇開目光,只要他不說,他的妻兒便會沒事。

“他們用你的家人來威脅你?”飄舞手撫摸著高隆起的腹部,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這是遲早的事,她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她也知道並不是端木夜,他不會用這種手段,這明顯像是女人才會為之,在後宮嬪妃之間,她看得太多了。

哪宮的妃子若是懷上龍種,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為了一己之私,為了自己的地位,毫無人性。

大夫錯愕的望著她,一猜便中,真是厲害,卻依舊不語。

飄舞又說道:“我有一個辦法,即能保護你的家人,又能讓他們不起疑,但是,前提是你要告訴那人是誰?其實,你不說,我也會查出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大夫猶豫了,考慮良久,問道:“我真能相信你嗎?”

“你只有相信我。”飄舞看了他一眼,視線又回到高隆起的腹部,撫摸著肚子的手還在顫抖,想想剛才的事,雖說什麽也未發生,但她還是後怕。

這孩子容不得一絲意外,若是有任何閃失,她死後也沒臉去見臣。

同時,慶幸這大夫是好大夫,恐怕是第一次做違背良心的事,否則也不會被他們輕易便能看出破綻,若是一個老道點的,恐怕......

大夫再次猶豫起來,她說得對,除了相信她,他根本沒選擇,他本就怕死,他舍不得家中妻兒,一旦有活命的機會,他一定會把握住。

“是帝後。”大夫果斷的將溫絮給出賣了,說來也奇怪,那人仿佛是故意將幕後主使透露給他。

“溫絮。”奔雷跟飄舞異口同聲叫了出來。

他們原本就懷疑是溫絮,但是用大夫說出,還是讓他們驚了一把,畢竟,他們還在合作。

“這的確像是溫絮會做的事,在背後戳刀子。”奔雷說道,冰冷的眸中滿是鄙夷之色,當年她與端木夜合作,也戳了她一刀,否則,東方邪根本不可能那麽快就將西門疏處絕。

“她難道不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嗎?”飄舞的眸光愈加冷削尖銳,冷佞的笑容在她的嘴角綻放開,滿是猙獰的殺意。

溫絮這是你自找的,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動她腹中的孩子。

“她會冒險一試,估計已經查出,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主子的。”奔雷說道,主子也是東方皇族的人,甚至還當過幾年帝君,東方邪若是沒有兒子,主子的兒子依舊能繼承皇位。

“哼!”飄舞冷哼一聲。“她這是要斬草除根嗎?如果失去北蒼國公主的身份,她還能囂張到何時。”

奔雷自然聽懂她接下來要做的事,這次他也不會姑息養殲,這是溫絮自找的,給她北蒼國公主的身份,她不善加利用對付西門疏,卻對他們出手,一出手就是指向小主子,這不是找死麽?

“大夫,把耳朵伸過來。”飄舞話音未落,大夫就將耳朵伸過去,飄舞俯在他耳邊低語。

聽完她的話,大夫跪在地上,直道謝謝,說她是他的恩人,是他們全家的恩人。

恩人?飄舞自嘲一笑,她似乎很顫抖長施恩給別人。

西宮。

溫絮在寢宮裏不安的踱來踱去,時不時望向門外,直到天快亮。

“參見帝後娘娘。”黑衣人單膝落地。

“事情怎麽?”溫絮急促的問道。

“順利。”黑衣人吐出兩字。

聽到順利兩字,溫絮頓時松了口氣,總算沒有後顧之憂了,東方臣死了,他唯一的孩子也死了,她現在可以對付甘甜兒那踐人了。

現在她不急著對付甘蕊兒,因為甘蕊兒有端木夜了,對她而言已經沒危害了,現在最大的障礙是甘甜兒。

“只是......”

“只是什麽?”溫絮心又懸了起來,孩子死了是好事,但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是她做的,若是讓奔雷跟飄舞知曉,後果不堪設想。

“那兩個穩婆被殺了。”黑衣人說道。

“什麽?”溫絮心咯了一下,那兩個穩婆是她派去了,若是被殺了,事情就難辦了,他們肯定知曉是她做的了。“那個大夫呢?”

黑衣人眸底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解釋道:“大夫沒事,在他將催產藥給飄舞服下,人就逃之夭夭了,等奔雷見產下死嬰,一怒之下,殺了兩個穩婆。”

“呼!”溫絮拍了拍胸脯,頓時松口氣,原來是這樣,奔雷這也是等於在幫她殺人滅口,這是好事,轉眼怒瞪著黑衣人。“想死嗎?一句話不說完。”

黑衣人低下頭,一副認罪的樣子。

溫絮當然不會動他,她現在需要人手,他又是她的心腹。“去將大夫人家滅了。”

滅口就在滅徹底,多個同盟,比多個敵人好,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他們查到她頭上,大夫死了,即使他們知道有人害那個孩子,人都死了,他們也查不到在她頭上。

“是。”黑衣人得令,溫絮讓他退下,在跨出門檻兒之前,黑衣人餘光瞄了一眼溫絮,嘴角微微勾起譏諷一笑。

黑衣人走後沒多久,奔雷出現在她面前,溫絮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他來殺自己,她才下令讓手下的人滅了大夫一家,沒料到奔雷就來了。

“你......我......”溫絮忍不住後退幾步,想大聲叫救命。

這是西宮,不是天牢,只要她一叫,便有侍衛沖進來,但是,她怕的是侍衛還沒沖進來,她就被奔雷給殺了。

“剛接到消息......”奔雷停頓了一下,典型的吊人胃口,然而溫絮在聽到這句話時,明顯松了口氣,他肯定沒查出來,否則一出手就殺她。“蒼穹國太子是貴妃跟端木夜所生的兒子。”

“什麽?”溫絮驚愕的看著奔雷。“你的消息有誤,安安是我的兒子,甘蕊兒當年生的那個明明是女兒。”

“你質疑我的情報?”奔雷冷冽目光突然逼視向她,溫絮嚇得又退後一步,直到背靠著冰冷的墻,退無可退了。

奔雷站著沒動,沒逼近她,是她自己心虛後退,姑且不管甘蕊兒生的是什麽,他一定知道安安不是她所生。

“沒有,我只是......”只是什麽,溫絮說不出來,若是相信,那麽她承受的是什麽。“我能肯定,安安不是甘蕊兒所生,當年她生下的是一個女嬰。”

“玉溪宮生下的才是男嬰,而西宮生下的是女嬰。”奔雷堅定的說道。

“不,不可能,我......”我什麽?難道要她承認,那女人生安安時,她就守在門外嗎?穩婆抱出來給她,明明是個男嬰。

“甘蕊兒讓甘力風將兩個孩子對換了一下。”奔雷說道,他不會讓她好過,在剝奪走她北蒼國公主身份之前,他還要她活在糾結中一陣子。

她最大的希望就是安安,若是安安不是東方邪的兒子,她還有希望嗎?

“什麽?”溫絮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奔雷,拼命的搖頭。“不,我不相信。”

兩個孩子對換......不,這不是真的,他騙她的,一句她也不相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只需要告訴你,現在安安已經被他們送到了楚南國,端木淩然已經頒布聖旨,召告天下,端木淩軒,是他小皇叔的兒子,封為太子,他以儲君的身份養在他身邊,楚南國下任皇帝便是端木淩軒。”說完,奔雷轉身離去。

沒有歇斯底裏的大吼,溫絮失神的跌坐在地上,嘴裏喃喃念著。“我不相信,安安是我的兒子,是我的兒子,誰也搶不走。”

不知道自我安慰了多久,突然想到什麽似的,猛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出西宮,朝東宮跑去。

這一次,東宮沒有侍衛擋住她,在知道安安到楚南國時,東方邪就沒打算繼續瞞下去,聖旨他都擬定好,為了顧及皇家面子,他宣稱太子染上天花,不治而亡。

東宮,空無一人,溫絮瘋狂的找遍了整個東宮,都沒看到安安的身影,荒廢的跌坐在地上。“安安去哪兒了?我的安安去哪兒了?邪哥哥,對,邪哥哥一定把安安帶出去了。”

溫絮猛的站起身,又朝禦書房跑去。

晌午,太陽升起,冬日裏的陽光根本溫暖不了大地,氣溫寒徹骨。

“嗯。”西門疏睡醒了,習慣的嗯了一聲,還沒睜開眼睛,便開口問道:“木夜,我睡了多久,怎麽感覺肚子這麽餓啊?”

回應她的是沈默,東方邪伸去準備扶她起來的手僵硬在空氣中,眸光黯淡無光。

她每次醒來,都是這麽叫他的嗎?木出笑府她。

他們四年夫妻,這樣的她一次都未在他面前展露過。

突然,鼻翼間飄來一股不屬於他身上的氣息,西門疏一楞,猛的睜開眼睛,一臉戒備的看著東方邪。“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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