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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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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奔雷

倏地,停止了打手鼓,急忙福身道:“奴婢參見王爺。”

聞聲,飄舞也停了下來,來到端木夜面前,嬌笑著福身。“飄舞給王爺請安。”

端木夜斂起思緒,犀利的目光打量著飄舞,額頭上還有著剛剛跳舞留下的細汗,飄舞很嬌艷,絲毫不遜西門疏跟甘蕊兒分毫。

她們各有各的美,美得令人驚艷。

目光淩厲,薄唇輕啟,端木夜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溫度,說道:“起來吧!”

“小東,去給王爺沏茶。”飄舞吩咐完又是對著端木夜笑著說道:“王爺,院子裏有些涼,進屋可好?”

端木夜微微頷首,率先邁步走進屋,路過東方臣時,冷冽的目光陰沈的掃了他一眼,意在言外的說道:“你這貼身丫環身高比一些男人都還高。”

東方臣低著頭,臉上的表情出其的平靜。

飄舞卻驚了一下,瞬間恢覆平靜,解釋道:“小東不只是妾身的貼身丫環,她還是妾身的護衛。”

她察覺出端木夜剛剛路過東方臣時,試探了下他的內力。

“是嗎?”端木夜突然扯開一抹笑,似懷疑,似譏誚。

飄舞溫和一笑,說道:“王爺若是對小東有興趣,妾身願意割愛。”

“你真舍得?”端木夜眸光從東方邪身上掠過,落到飄舞身上,她嘴上願意割愛,心裏卻未必。

“不舍得。”飄舞睨了一眼東方臣,將他給端木夜,她還真擔心被端木夜看出端倪。“小東是父皇賜給妾身,我們一起長大,親如姐妹,這次和親,妾身拒絕了父皇安排的那些陪嫁宮女,就只帶了小東。”

端木夜嘴角揚起,身上的氣息,覆雜而強烈,她都這麽說了,他還能奪人所愛嗎?“君子有成仁之美,不奪人所愛,你放心,本王對你那丫環不感興趣,只是驚訝她的身高。”

兩人站在一起,幾乎是一樣高。

端木夜自我感覺,他的身高在男人堆裏算是出類拔萃了。

房間裏,端木夜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房間,擺設幾乎跟洞房之夜,他離開時的一樣,連龍鳳燭都未換,大紅雙喜貼著,新房布置。

飄舞站在一邊看著端木夜,她想叫他坐,轉念一想,這是十八王府,他是這裏的王爺,他才是正主,而她這個王妃只是掛名,不能反客為主。

“剛才你跳的那個舞,誰教你的?”端木夜突然問道。

飄舞一楞,有些意外他會問她這個。“母妃的姨娘。”

母妃的姨娘?端木夜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在教一個小姑娘跳舞,那畫面相當沖擊。

“姨娘比母妃小十歲。”飄舞解釋道。

“哦?”端木夜輕咦,仔細打量起飄舞來,看著她臉上那毫無雜質的笑容,有那麽一刻,他竟然看到了母後的影子。

母後的笑也毫無雜質,端莊典雅,雖貴為皇後,卻沒有身份壓人,待人隨和。

“你腹中不是懷有孩子麽?”端木夜問道,懷著孩子,還敢跳舞,真不要命了嗎?

飄舞聳了聳肩膀,微微偏了腦袋,說道:“我有分寸。”

這次,她沒有自稱妾身,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端木夜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她都這麽說了,他再多問顯得有些關心她。

落坐在椅子上,飄舞坐在他旁邊,兩人都未再說話,房間裏安靜了下來,安靜得繡花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這時,東方臣沏了茶走進來,先將茶遞給端木夜。“王爺,請喝茶。”

曾幾何時,他東方臣給人沏過茶,落難的君王,不如尋常百姓。

端木夜冷睇了他一眼,接過杯盞淺泯了口,說道:“雪後雪針?”

“王爺猜對了。”飄舞一聽,急忙點頭,接過東方臣遞來的茶盞,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優雅的泯了一口,說道:“眾所周知,十八王爺喜茶道,所以,妾身就專門為王爺采集了一些從西涼國帶來。”

西涼國偏冷,雪針生長在雪峰上。

端木夜薄唇微揚起,放下茶杯,說道:“有心了,不過,本王所知,采集雪針時,要在雪溶化之後,溶化之前泡出來的茶不如溶化之後,然而,雪溶化了,去采集容易遇到雪崩。”

“王爺愛茶道,果真名不虛傳。”飄舞微撇了嘴,聳了下肩膀說道:“王爺,你別忘了,妾身是公主,只需下命令,就有人不懼危險去采集。”

端木夜邪魅一笑,眼眸微擡,幽深的看著飄舞,說道:“無論是你親自采,還是命人去采,只要是真心,若不然......”

端木夜的話沒說完,飄舞豈會聽不出話中有深意,臉上依舊笑的燦爛,微微揚起了下巴,說道:“當然是真心。”

說著,突然神色有些黯淡,水靈的眼睛眨巴了下,看著端木夜,猶豫了一下,說道:“王爺,妾身有個不情之請。”

端木夜微擰了眉,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本王拒絕。”既然是不情之請,絕對不是什麽好事,端木夜沒遲疑片刻,直接拒絕。

飄舞一聽,頓時有些洩氣的抿了抿唇,嘟囔的說道:“如果不是我,她早就......”

端木夜鄙夷的輕笑著,冷凝的眸子寒霜盡染,薄唇陰森的吐出一句話。“有本事,你去找她還恩。”

飄舞嘴角一抽,隨即輕笑。“好啊。”

端木夜蹙眉,狹長的鳳眸,冷冰冰盯著她。

端木夜只是稍坐了會兒後就離開了西雅閣,他對飄舞沒有興趣,娶她,只不過為了報恩。

至於那個陪嫁丫環,只要他們安分,井水不犯河水,他默許他們在府中。

待端木夜的人影消失不見,飄舞也收起了臉上那純潔無暇的笑,東方臣坐在她對面,拿起方才飄舞喝過的杯盞,仰頭一飲而盡。

盯著杯緣,東方臣的眸光變的陰狠。

“臣,為什麽不直接告訴他你是誰?或是直接告訴她,甘蕊兒就是西門疏。”飄舞有些不解的問道,端木夜恨東方邪,西門疏也恨東方邪,臣也恨東方邪,他們三人連手,她就不信他們還對付不了一個東方邪。

東方臣將杯子放下,擡眸睨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時機未到。”

飄舞還是有些不明白,但是,卻不懷疑東方臣說的,他說出口的話很少有達不成的。

西門疏回到其王府,出其的平靜,柳葉失蹤了,府中居然沒人找。

她跟鳳焰先去端木淩瑾的房間,戳破紙窗,空無一人,西門疏微微蹙眉,難道是在奔雷房間裏。

想想也覺得對,端木淩瑾愛的人是奔雷,他受了傷,去奔雷房間裏讓奔雷照顧自己很正常。

西門疏本想離去,好奇驅使下,西門疏邁步朝奔雷的房間走去。

端木淩瑾跟奔雷住在一個院子裏,起初她以為是為了方便奔雷保護他,現在她才知道,他們暗渡陳倉。

西門疏來到窗戶下,暧昧的聲音傳了出來。

“淩瑾,夠了,你身上還有傷。”奔雷聲音低啞,壓抑不住的暧昧聲從他唇瓣飄溢出。

“不夠,永遠都不夠。”端木淩瑾的聲音依舊霸道,卻褪去了那份冷意。

西門疏臉頰一紅,伸去戳紙窗的手停了下來,僵硬在空中。

任誰都聽得出,房間裏上演著香艷的一幕。

兩個大男人......西門疏腦海裏浮現出不純潔的一幕。

西門疏本想轉身離去,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她不用回頭,都知道來者是誰。

不是端木夜還會有誰?

西門疏轉頭,手指卻不小心將紙窗戳破,西門疏一楞,反射性的回頭察看,不看還好,一看驚住了。

端木淩瑾赤著身,背上全是鞭痕交錯的傷,趴在奔雷後背聳動著。

因歡快奔雷揚起頭,長發劃過臉膛,無比妖媚。

西門疏猛的一楞,是他。

“淩瑾。”奔雷敏銳的覺察到窗戶外有人,微微掙紮,他顧及背後的端木淩瑾,所以不敢劇烈掙脫,怕讓他傷上加傷。

端木淩瑾埋在他體內的**滑出,握住他腰的手一緊,端木淩瑾不悅的瞪著身下的奔雷,將他壓在床上。“認真點。”

“淩瑾......嗯......別......有人......”在端木淩瑾肆意而帶著懲治的索取下,奔雷強悍的理智都漸漸減退。

端木淩瑾掰過他的臉,吻住他的唇,那是一個像野獸在啃咬什麽東西的吻,吻得十分狠,毫無技巧,更像一種發洩。

兩道身影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混合著濃重的喘息聲,從房間裏傳出來,跌宕起伏。

“閉上你的眼睛。”端木夜凝眸,危險無休止的擴散,冰冷的盯著目不轉睛欣賞著裏面香艷一幕的西門疏。

“我......”西門疏回神,這才註意到裏面抵死纏綿的兩人,活生生的春宮圖,臉頰暴紅,窘迫的想找個洞鉆進去。

天啊!這都是什麽?

尤其是木夜還在她身邊,他該不會因此而看輕自己。

若是以前,西門疏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她,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但是現在不同,她很在乎木夜如何看她。

“木夜,我......”西門疏不知如何解釋。

“哼!”端木夜冷哼一聲,長臂一伸,環住她的纖腰,施展輕功縱身離去。

端木夜直接將西門疏帶到她的院子裏,剛進門,端木夜就急不可耐的將她身上衣裙撕碎,二話不多說,直接將她撲倒。

吻有多粗暴,他的動作就有多粗暴。

西門疏自知理虧,她居然偷看兩個男人歡好,將心比心,如果是端木夜,她也會生氣。

浴火加上怒火,失去了以往的溫柔,以前西門疏暈倒,他便放過她,而現在他不打算放過她。

有鳳焰在外面守著,所以他可以盡情的放縱。

深夜,西門疏醒來,情不自禁的畏縮了下身子,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身後有人,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她,一股滿足由心而生。

“醒了。”一道不屬於端木夜的聲音響起,西門疏猛的一震,身子僵硬著。

心裏一陣懊惱,她居然沒覺察到,房間裏居然還有人。

奔雷看著她一臉的防備,輕笑了聲,徐徐站起身子,妖孽的臉因被端木淩瑾愛過而更加妖媚,在月光下顯得尤其的華美卓絕。

西門疏看著他走近的動作,腦中閃現出令人血脈膨脹的一幕,睜大眼眸四處看過去。“鳳焰呢?”

“放心,她只是昏迷了。”奔雷溫潤的聲音劃過。

聽到鳳焰沒事,西門疏松口氣,環著她纖腰的手臂一緊,西門疏了然,他沒昏迷,他只是裝的,他想看奔雷真正目的。

西門疏有些懊惱,她懷疑過奔雷就是東方邪安排在楚南國潛伏的人,只是她還沒確定,畢竟,他們兩個長得一點也不一樣,她也忘了,世上還有一種技術叫易容術。

身上只蓋著一條薄被,細滑的臂膀露在空氣中,微微有些涼意,忍不住縮了縮身子,試圖讓自己掩蓋的更嚴實一些,隨即又覺得自己太多餘,她不知道奔雷是否也喜歡端木淩瑾,但她清楚,若是沒有愛,是絕不會把身體交給那人。

當然,被逼無奈,不得不獻身,這例外。

倏地,西門疏臉色微變,端木夜抵在她腰的**又起了變化,被子裏的手忍不住掐了掐端木夜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抱怨著,這男人自控力就這麽弱嗎?

白天才不顧一切的要了她,酸痛的身子提醒著她,在她暈厥之後,他並沒有放過她,而她剛剛只是縮了下身子,他居然還有反應。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是因欲而愛,而女人則是因愛而欲。

西門疏深深的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變得鎮定一些,擡眸,目光冰冷的瞅著奔雷。“東方邪又下命令了。”

聽到東方邪這三個字,端木夜手臂牢牢圈著她的腰身,將她越摟越緊,與她緊密的貼合在一起,甚至不留一絲縫隙,似要揉進他身體一般。

西門疏蹙眉,卻不敢在他面前洩露出多餘的表情,怕被他發覺出什麽。

“放心,帝君什麽命令都未下。”奔雷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西門疏,犀利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間,便鎖定在端木夜身上,犀利的目光帶著審視。

“是嗎?”西門疏屏住呼吸,緊抓住著端木夜的手臂,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鳳焰那麽厲害的人,奔雷都讓她陷入昏迷,良久,見奔雷將目光移開,終於輕吐出口氣。

西門疏擡眸,凝望著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怪不得端木淩瑾會愛上他,他確實有讓男人瘋狂的資本。“你並不愛他。”

奔雷目光一怔,袖袍下的手緊攥成拳。

捫心自問,自己愛他嗎?

不愛,肯定無比的回答。

他有愛的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是端木淩瑾。

奔雷淡然的嘴角勾了下,眼眸裏閃出一抹憐惜,說道:“他也是個可憐人。”

“也是?”西門疏抓住他話中的漏洞,她自然知道奔雷口中的“他”所指何人,端木淩瑾愛他,而他卻不愛端木淩瑾。

奔雷不語,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西門疏,卻又不肯離去。

另一廂。

端木淩瑾躺在淩亂的床上,心滴血般的痛著,回想先前。

奔雷咬著牙默默承受著自己施予他的殘暴,他每一次沖刺都仿佛要貫穿他的身子,不顧他的痛,在他體內橫沖直撞。

他痛的是身,而自己痛的是心。

每次在兩人快要飛上雲端,他卻從奔雷口中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他將自己當成那個男人,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情何以堪?

若是平時,自己會將他往死裏折騰,可這次他沒有,也許是身受重傷,也許是忍無可忍。

發洩並未曾持續多久,端木淩瑾就憤怒的抽離了自己的身子,看著奔雷那平靜的神情,心中自嘲的冷嗤一聲。

想都未想,直接擡起腳,在他毫無預兆之下,將他踹下了床榻。

奔雷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料到端木淩瑾會在這時候將他踹下床。

“滾。”端木淩瑾陰沈的低吼,此刻,他已經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氣,還是在生奔雷的。

總之,自己不想看到他,怕控制不住殺了他。

奔雷緩緩起身,看著怒不可遏的端木淩瑾,自嘲一笑,似乎是想報覆他帶有懲罰的過分索取,還有將自己踹下床,光著身體向門扉處走去。

在愛的國度裏,誰先愛上,誰就是輸家。

他篤定端木淩瑾會妥協,因為霸道如他,自私如他,豈會容忍自己光著身子走出去。

在心裏默默地數著,如他所願,走到門口,準備去拉門時,肩胛被人擒住了。

頓時,頭頂上傳來端木淩瑾怒吼聲:“奔雷,你就不知道羞恥嗎?”

奔雷淡然一笑,臉上的表情出其的平淡,卻極其冷漠的說道:“羞恥?在你面前,你覺得我還有羞恥可言嗎?”

“你......奔雷。”端木淩瑾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隨即又冷冷的吼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讓本王難堪,又故意用這種手段威逼本王,奔雷,你以為你是誰?本王稀罕你,所有人都稀罕你嗎?”

“呵呵!”奔雷突然冷笑起來,兩人對視良久,方才冷然說道:“王爺,你覺得有人可能威逼你嗎?”

“滾。”端木淩瑾厲聲一吼,親自將門打開,然後毫不遲疑的將他推出去,接著砰一聲大力將門關了。

同時,被推出門外的奔雷也驚住了,他居然真將自己推了出來。

奔雷一直站在原地,很久很久,久到冷風吹來,身體在夜風吹拂下變的極涼。

所幸這個院子是端木淩瑾的院子,沒有他的命令,沒人敢擅自跑進來,又加上是夜晚,更沒有仆人經過。

“端木淩瑾,我可以將身體給你,卻給不了你想要的心。”奔雷喃喃自語著,他的心在很早已前就給了別人,想到那個人,嘴角的苦笑帶著濃濃的蒼涼。

奔雷回到房間裏,換了件端木淩瑾的衣衫。

僵持之下,端木夜都快失去耐心了,三人之中,奔雷是一臉淡然,西門疏面上平靜,心卻擔憂無比,而端木夜是最痛苦的,忍欲忍得痛苦。

察覺到身後摟著她的男人理智油走在崩潰的邊緣,西門疏目光瞬也不瞬盯著奔雷,緊咬下唇吸了口氣,被子下小手一直按住端木夜握住她腰間有些燙的大手,輕輕拉到身前與他五指交握,帶著一絲安撫的味道。

端木夜似乎在她溫柔之下的安撫,將她的小手反握在手裏,貼在她香肩的唇瓣,淺淺的一下下的啄著她細嫩的香肩。

“目的?”西門疏妥協,她能堅持住,身後的木夜會把持不住。

“別想套我的話,我知道他一直在裝。”奔雷說道,他敢當著端木夜的面出現在西門疏面前,就是在告訴他自己的身份。

十四年了,該有所行動了。

或許,端木夜早就知道自己是東方邪安插在這裏潛伏的人,反正端木淩瑾在四年前,就已經知曉了。

“轉告東方邪,楚南國他是咽不下。”冰冷的聲音從端木夜薄唇溢出,寒冰九尺,聞者心寒,睜開眼睛,眸光驟然一涼,換上滿目的冷冽。

奔雷冷睨了他一眼,抿唇不語,起身朝門口走去。

端木夜鳳眸危險的瞇了起來,冷漠的可怕,殘忍的可怕。

他居然著了奔雷的道,可惡,可氣。

“木夜。”西門疏也看出奔雷的目的。“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端木夜斂起眸光,看著懷中的人兒,問道:“把敵人養在眼皮底下好,還是養在暗處好?”

西門疏眼皮抽了抽,默了。

以她對東方邪的了解,一計不成,定生下計。

一會兒後,西門疏見他已全然平靜下來,卻依然摟著她,埋首在她發間沈默不語,推了推他環住她腰際的手臂,輕聲問:“怎麽了?”

端木夜沒有放開她,只是悶悶的反問了一句。“怕嗎?”

地鼓斂很利。西門疏輕聲一笑,倚在他胸前,回道:“從來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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