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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帶她去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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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帶她去玩 (1)

甘力風撫額,上前將西門疏推走,他不認識這人,太丟臉了!

如果他不是自己的二弟,真很難想象,那一對一歲大的兒女是他的。

西門疏不由一驚,被那人抱著,王嬤嬤居然沒一腳將她踢飛。

目光在他身上掃視片刻,淡淡開口問道:“他是誰?”

甘力風不由睨視過去,嘴角抽搐。“很遺憾的告訴你,他是你二哥。”

“甘力雨。”西門疏詫然的看向甘力雨,這具身體的二哥,除了甘力風以外唯一對她好的人。

甘力雨的名聲,勝過甘力風,若說甘力風是東方邪隱藏在暗中的勢力,那麽甘力雨就是東方邪擺在明處的勢力。

他也是一個傳奇人物,邊關常年戰亂,他一去邊關,第一年,戰役不斷,殺得那叫熱血沸騰,然後,第二年就把敵軍的公主娶到手,不是搶到手,而是娶,同年為他生了一對兒女。

“見面不如聞名。”西門疏得出評論,這家夥兩個字,幼稚。

甘力雨嗷嗷叫,放開王嬤嬤,蹭到西門疏面前,瀲灩的眸波流轉,伸出手,戳了戳西門疏的肩,不滿道:“什麽叫見面不如聞名?你二哥我邪魅不羈,風流逗趣,俊美迷人,而且,我們還一起洗鴛鴦浴呢!你怎麽能嫌棄二哥呢?”

鴛鴦浴?西門疏聽到這兩個暧昧的字眼,聯想到上次藥浴事件,她跟木夜算是洗鴛鴦嗎?

想著想著,西門疏面頰不由得染上紅暈,越發透出幾分妖嬈風情。

甘力風瞪了甘力雨一眼,拍著西門疏的肩,解說道:“別聽他胡說,那次是你不小心跌進水裏,他跳下水去救你時才知道自己不會水。”

提到醜事,甘力雨頗為不屑的嗤道:“我現在會水了。”

突然間,西門疏想去質子府見木夜。

當著甘力風跟甘力雨的面,她當然不敢這麽說,只能以身子不舒服為由,讓王嬤嬤推她回玉溪宮。

甘力風舍不得她走,甘力雨也舍不得,但西門疏的理由,讓他們不好開口留,就連甘力雨也不好意思。

“王嬤嬤,你推我去質子府,可以嗎?”西門疏每次讓王嬤嬤做什麽,都用祈求的語氣,這比命令的語氣更令王嬤嬤難以拒絕。

若說她去別的地方,王嬤嬤肯定不同意,但是質子府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知是天意,還是木夜跟西門疏有緣,當墨見西門疏出現在質子府門口時,整個人震驚住了。

為了阻止木夜進宮,墨以下犯上,不顧後果點了木夜的穴,強行將他留在府中,誰知她從宮內跑來質子府了。

“抱歉貴妃娘娘,你來得很不巧,主子不在府中。”墨睜眼說瞎話,只是話音未落,木夜就憤怒的殺出來,他的謊言赤裸的被當事人拆穿。

西門疏目光從墨身上掠過,落到滿是殺氣木夜身上,她了然了,墨不待見她。

王嬤嬤危險微瞇著雙眸,任何試圖阻止公主撮合他們兩人的人都得......

墨吞了吞口水,沒有一點謊言被當場拆穿的窘迫,反而鎮定的問道:“主子,您回來了?”

西門疏眼角一抽,暗忖,他應該這樣問,主子,您這是要出去?

見到西門疏,木夜的怒火瞬間煙霧彌漫,懶得跟墨計較,問道:“嬤嬤,你怎麽帶她出來了?”

“她想見你。”王嬤嬤老實回答。

西門疏只覺臉頰一熱,嬤嬤,要不要這麽直接啊?

木夜表面平靜,沒掀起任何波瀾,內心卻在掀風鼓浪。

西門疏清咳了一聲。“在宮裏待太久,有點悶,想出來透透氣。”

墨睨了她一眼,宮外這麽多地方,什麽地方不能透氣,偏偏跑來他們質子府,若不是怕太子一掌劈了自己,墨真想提醒她,有夫之婦,別來惑他家太子。

木夜瞪了墨一眼,他們多年主仆,默契十足,墨一個眼神,便知他在想什麽,對著王嬤嬤說道:“嬤嬤,您先回玉溪宮,明日一早,保證安全將她送回去。”

“主子。”墨一聽不樂意了,太子這是要留人家過夜。

“閉嘴,你的事我還沒跟你算。”木夜狹長的鳳眸陡然沈下幾分,神色極為不悅。

“不急,只要你能保證她的安全,跟她腹中孩子的安全,過幾天送回宮都沒事。”王嬤嬤很體貼的說道,有她在玉溪宮守著,誰會知道貴妃不在寢宮裏。

墨恨不得一掌拍死這老太婆,前提是他是她的對手,他想拆散他們,她卻撮合他們,他們就註定是敵對。

還有九天,太子就要離開了,原本他就覺得度日如年,他只希望這九天能平平安安度過,她們卻非要給他整出事兒來。

禦書房。

“他沒逃到邊關去?”東方邪問向甘力雨。

甘力雨斂起慵懶賣萌,瀲灩的眸中滿是認真嚴肅。“沒有了。”

“沒有。”東方邪摸著下巴,冷冰的嚼著這兩字,沒有去邊送,那他會逃到哪兒去?

在蒼穹國,已經將他封殺,只要一露面,準被人發現。

“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甘力風開口。

“什麽問題?”甘力雨跟東方邪異口同聲問。

“當時救走他的人是誰?”甘力風看了兩人一眼,停頓一下,接著說道:“我們布下天羅地網,以東方臣的本事根本無法逃脫,我們只要查出救走他的人是誰,不怕東方臣不落網。”

東方邪沈思,當時他殺進皇宮,一劍斬下東方臣的頭顱,東方臣畢竟是一國之君,以帝君的身份葬入皇陵,然而,卻在下葬那天,發現那個東方臣是假的,被易了容。

真正的東方臣還在人世,打蛇不死,必被蛇咬,這樣的照例太多。

東方邪眼眸危險地瞇起。“這個人能在我們殺進宮之前將東方臣救走,還為他準備一個替身,拖住我們幾天時間,讓我們無從查起,一定有很密集的情報網,甚至可以說是我們認識的人,清楚我們整個計劃,心思縝密。”

甘力風跟甘力雨沈默,當時攻城逼宮,他們兩兄弟並未參加,所以,對當時的情形他們不是很清楚。

東方邪睨了一眼甘力風,放下手中的奏折,微微沈思了下說道:“徹查質子府。”

除了木夜,東方邪想不到還有誰更痛恨自己。

甘力風跟甘力雨面面相覷,甘力風說道:“徹查質子府,會驚動淑太妃。”

眾所周知,燕臨國質子是淑太妃的外侄,淑太妃對這個外侄視如己出,將他保護在羽翼之下,沒有誰敢去找他叫囂。

“母妃那邊,朕會去說,我們被他耍了太久,他也逍遙得夠久了,是時候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質子永遠都是質子。”東方邪犀銳的目光帶著淩厲光芒,薄唇抿起冷漠的弧度,身上那股淩厲的氣息威懾力駭。

甘力風猶豫,怎麽說木夜也算是小妹的救命恩人,他怎麽能恩將仇報,徹查他的質子府呢?

甘力雨似乎看出自家大哥心思,上前一步拱手,毫不遲疑將徹查質子府的事攬在自己身上。“莫將願意領命。”

東方邪點頭,他本就打算讓甘力雨去,接著又說道:“每個人查清楚,還有,特別是打入冷宮的陽舞帝後。”

“是。”兩兄弟擲地有聲,有著身為軍人雄厚的魄力。

東方邪深邃的眼中寒芒迸射,冰冷如玄鐵,冷聲道:“寧可錯,不可漏,必要時,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茶花園,茶花飄香,清風拂過,沁涼的空氣帶著冷意拂過心田。

西門疏欣賞著茶花,在萬花中,她特別鐘愛茶花,也喜歡它的芳香。

“府外有人監視,府內卻沒有,尤其是在茶園。”木夜冷魅的聲音響起。

“小心駛得萬年船。”西門疏並未因他的話,而大意起來,她深知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木夜抿了抿嘴,卻沒再相勸。

兩人之間又陷入沈默,良久,西門疏才開口問道:“這些茶花都是你親手種的嗎?”

西門疏特意加重“親手”兩字,其實她知道是他親手所種,為了打破那份寧靜,她才明知故問。

“是。”木夜點頭,蹲下身體,撮近那株茶花,指腹撫摸著白花的花瓣。

西門疏就這麽看著他,在茶花的映照下,褪去了那份鋸傲的冷若冰霜,整個人有著矜貴惑,眼波流轉之間,透出令人心悸的魅力。

狹長的鳳眸,眼角微微上挑,含著一抹風華逼人的光芒。

“茶花很難種,尤其是在蒼穹國。”西門疏之所以鐘情茶花,除了它本身對她的惑,便是因蒼穹國難種。

因為稀少,所以珍貴。

整個蒼穹國境內,恐怕也只有質子府才種了這麽一大片,她很好奇,他到底是用什麽辦法種活的。

“有楚南國難種嗎?”木夜脫口而出的反問,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微微蹙眉,卻沒展露出太多的情緒。

“楚南國?”西門疏黛眉輕挑,有些不解他為何用楚南國來比較,不是應該用燕臨國嗎?

“只要有心,就能創造出奇跡,何況是種茶花。”木夜目光悠遠的望著北方,一抹思鄉之情在他眸中一閃而過,快得讓西門疏都沒機會捕捉到。

“是啊,只要有心,沒有什麽事是完成不了。”西門疏喃喃念著,陷入某種情緒中,眸中流露出的竟是某種傷楚。

木夜餘光捕捉到,只是微微一楞,卻沒去窺視她的內心。

她很美,西門疏是強勢中帶著驚艷,而她是柔弱中帶著絕艷,她們身上都散發出一種光芒,那是一種很耀眼的光芒。

只需一眼,便會被她們的長相沈淪。

“你真要離開了嗎?”西門疏突然問道。

木夜一楞,斂起覆雜的思緒,點了點頭。“除去今日,還有八天。”

八天對他來說,眨眼就過,對墨來說度日如年,他是眼巴巴的盼望著自己能提前。

父皇病危,他是父皇最疼愛的兒子,他也想守在他老人家的身邊盡孝,只是,想到要離去,心空得悶。

疏兒的屍體暗中運回楚南國,按理說,他在這裏沒有留戀,卻不知為何,她成了他莫名的牽掛。

在他們因媚毒,行了周公之理,又得知她是第一次,他甚至想過,娶她。疏兒死了,他是楚南國太子,將來的皇帝,他不可能為了疏兒守身如玉,終生不娶。

只是,面對她對這件事淡然處之的樣子,想問她願意跟他走嗎?卻怎麽也問不出口。

“哦。”西門疏垂眸,輕輕的哦了一聲。

“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嗎?”木夜問,西門疏擡眸凝望著他,木夜又說道:“如果想去,我陪你。”

“楓樹林。”

楓樹林,南城八百裏外的一個富饒的城鎮上,楓樹林在河的對面,陽江河貫穿了豐盛城,有魚米之鄉之稱。

豐盛城好似受過詛咒般,每一年必有一次水患,卻不會選在秋季豐收時,大多在冬季,或是春季面臨洪水泛濫。

此季正好是秋季,所以木夜想也未想直接答應。

從帝都城動身,一天一夜便可達楓樹林,西門疏的腿不方便,當然不能一天一夜趕路,所以,木夜計劃,分兩天,來回便是四天,玩二天,拿一天來備不時之需,八天除去七天,他必須在一天之內完成公事。

第二天一早,幾乎是天不見亮。

他沒告訴墨,因為墨會阻止,留下一張紙條,沒說明原因,只說七天後回來,帶著西門疏向楓樹林的方向而去。

出了南城,一身男裝的西門疏掀開簾子,看著駕駛馬車的木夜。“我們就這麽走了,真沒問題嗎?”

西門疏不擔心皇宮裏,有王嬤嬤在,她放心,而是擔心墨,西門疏能感覺到墨對她的敵意。

木夜是將墨騙出去,才帶著她偷偷離開。

“沒問題。”木夜保證,墨就算是發現他們離開了,他也不可能出來找他們,他們都走了,他再走,事情誰來處理。

有了木夜的保證,西門疏安心了,放下簾子,靠在馬車裏休息。

本來一天一夜的路程,木夜心疼她周車勞頓,刻意放慢行進速度。

才趕了一個時辰路,西門疏只覺一股酸味急欲湧出喉嚨。

西門疏捂住嘴,掀起窗簾,趴在窗戶上幹嘔,他們走得太急,都沒吃早膳,肚子裏空空,什麽也吐不出。

馬車未停,木夜掀簾沖了進來,不等她回身,已伸手將她攬進懷裏。“很難受?”力將對光由。

“這藥......嘔......”西門疏推開木夜的懷抱,趴在窗戶上嘔吐,依舊什麽也吐不出來。

木夜心疼的拍著她的後背,待她嘔完之後,攬入懷中,見她臉色蒼,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可好些了?”

西門疏軟軟靠在他懷裏,小臉貼在他胸膛蹭了蹭,手揉著胸口。“沒事,只是胸悶,有點頭暈。”

“再堅持一會兒,大概再走半個時辰便有客棧。”將她摟在懷裏,木夜拿過披風,將她密實地蓋在她身上,免得不小心再著了涼。

“嗯。”西門疏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什麽似的問道:“這樣嘔吐的反應,什麽時候才會結束。”

以前她懷孕的時候,開始的時候也這樣嘔吐,沒想到假懷孕的反應也這麽明顯。

“服下第二顆藥丸。”木夜順著她的青發,她這樣的反應讓他想到疏兒初孕時。

他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她暈倒在自己懷中,診斷她有身孕,她的喜悅,他的悲痛,最終,她的那份喜悅化解了他的那份悲痛。

西門疏默默的推數時間,心裏哀鳴,她根本沒懷孕,卻要承受懷孕之苦。

“沒有解藥嗎?”西門疏想,她不在宮中,沒必要再裝了。

“沒有。”木夜直接戳破她的希望。

“可是......”西門疏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她如今是女扮男裝,一路上若是讓人見到一個男人吐得跟孕婦似的,肯定會聯想偏偏。

西門疏不抱希冀了,木夜見她好受一點了,才出去重新駕駛馬車。

半個時辰後。

“蕊兒,客棧到了,我們進去。”木夜跳下馬車,掀開簾子,手伸出西門疏。

西門疏楞住著,他叫她蕊兒,他這是第一次叫她,聽到耳裏甜在心裏,也有一股酸味,他們認識近十年,他都是連名帶姓的叫她西門疏,而這具身體跟他認識才多久,就叫得這麽親密。

蕊兒......蕊兒......

“蕊兒。”見她不動,木夜又喚了一聲,他這次帶她出來,將一切拋之腦後,與她就如情人般。

“哦。”西門疏回神,更親密的事他們都做過,還會在乎稱呼嗎?

西門疏伸出手,指尖碰到木夜的手心,猛的將手縮了回去,木夜蹙眉。“怎麽了?”

西門疏環視一眼馬車內,並沒見到輪椅,說道:“輪椅忘了帶。”

他們走得太過於急,木夜是抱著她離開,直到將她放到馬車裏,一時她也沒註意到輪椅沒帶。

“這裏已經離皇城很遠了,我們都有喬裝,不會被人發現。”木夜目光心疼的看著西門疏。

西門疏凝視著他,他們是喬裝了,自己女扮男裝,而他,不是一貫的華服,只是一身簡單的灰色外袍,即使貼了胡須,卻一點也不顯老,反而是成熟,更勾人心魂。

西門疏這才放心的將手放到他手中,木夜緊握住,微微用力,往自己懷中一帶,將她抱出馬車,本想將她抱進客棧,西門疏卻不許。

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以公主抱抱的姿勢走進客棧,成何體統,她也不想被別人用詭異的目光觀賞。

木夜堅持不過她,只能將她放下來,扶著她走進客棧,在她勤奮努力鍛煉下,能下地行走,只是走路的姿勢不太正常,也不能走太久。

“兩位客官,裏面請。”見兩人走來,小二立刻熱情的迎上去,見西門疏走路不太正常,伸手欲幫木夜,卻被木夜一個厲眸,嚇得收回手。

木夜讓小二牽馬去餵,他扶著西門疏來到空桌上,點了幾碟西門疏愛吃的菜,又讓小二備了些幹糧。

西門疏看著滿桌的菜,這份量是不是太多了,四個人都夠吃了。

“我們本沒吃早膳,你又吐了,多吃點。”木夜擦了擦筷子遞給她,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面前,見西門疏不動筷,問道:“怎麽?這些菜不合你的吃味?”

木夜暗忖,他點得可是她在宮中常吃的菜,怎麽會不合口味。

“不是。”西門疏搖頭,伸出筷子,夾了一塊雞肉,剛放在嘴邊,一股惡心味又席卷而來,西門疏趕忙將雞肉放進碗裏,放下筷子,捂住嘴幹嘔起來,她什麽也沒吃,也只能幹嘔。

木夜也放下筷子,來到她面前,蹲下身體,拍著西門疏的後背,見她吐成這樣,神情凝重起來,有些懊惱答應她的請求,給假孕丸給她。

“出什麽事了?是不是菜......”見西門疏吐成這樣,小二趕忙跑來慰問。

西門疏在大堂吐,會影響客棧內的生意,別人會以為他們的菜出了問題。

“滾。”木夜目光冷酷,怨氣十足,滿滿陰森,顯然將怨氣都撒在小二身上了。

“我沒事,只是著了涼,胃不好。”西門疏拿出錦帕,擦了擦嘴角,對著小二解釋,她本不屑解釋,為了不引來麻煩,她才解釋。

小二聽她這麽一說,頓時心安了,這是她自身問題,跟他們客棧中的菜無關。

安撫那些紛紛投來目光的客人,小二去別處忙呼,木夜的磁場太強,他不敢靠近。

吃了又吐,吐了又吃,掌櫃很想跑去叫他們移駕到包廂裏,可木夜這陰寒的表情,讓他望而卻步。

只能祈求,他們吃快點,然後走人。

這又吃又吐,寒磣!影響其他客人的胃覺。

半個時辰下來,他們還沒吃完,眼見客棧內的客人都走來差不多,而外面的客人剛踏進客棧,一見這一幕,立刻轉身移駕其他客棧。

掌櫃急了,怒瞪著木夜的後背,這男人真可惡,兄弟吃不下,就別強逼人家吃,吃了又吐,吐了又吃,有意思嗎?

坐在角落的一桌幾人,摸著下巴,玩味的目光盯著西門疏跟木夜,幾人對視一眼,均露出兇狠猥瑣的目光。

最後小半碗飯吃完,西門疏總算沒吐,她這一頓飯吃得就跟打戰似的。

看著滿滿的一桌菜,被她解決的差不多,西門疏心一驚,問道:“這都是我一人吃的嗎?”

“不是。”明明他還在,怎麽會是她一人吃的呢?木夜拿起筷子,將剩下的飯菜全解決了。

西門疏看著他吃自己的剩菜剩飯,想到自己剛剛吃了又吐,吐了又吃。“你都不嫌棄嗎?”

“嫌棄什麽?”木夜嘴裏嚼著菜,側目看她一眼。

“剛剛......”西門疏閉嘴了,人家在吃飯,她提剛剛的事,這不是存心惡心人嗎?

他都不嫌棄,她還問什麽?

“剛剛怎麽了?”木夜一本正經的問道。

“沒什麽?”西門疏搖了搖頭,等著他吃飯。

木夜也沒執著問,靜靜地吃著飯。

其實,他跟她在一起,更能滿足他身為一個男人的優越感,以前跟西門疏時,她太強勢,他根本無法將她保護在羽翼之下。

甘蕊兒這張臉就將西門疏的強勢減弱,西門疏再強勢,這張臉不給力,她也沒辦法,加之沒有人知曉,這具身體裏住著西門疏的靈魂。

木夜放下筷子,說道:“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裏。”

西門疏一楞,問道:“為什麽?”

“你身體不舒坦。”

西門疏看一眼外面,回眸,說道:“現在晌午還未到。”

他是拿了一天來備不時之需,但她不願意是因她。

木夜的堅持,永遠也堅持不過西門疏。

其實,木夜是說一不二的人,只是在他在乎的人面前,他會妥協。

馬車裏,西門疏閉著雙眸,強忍著嘔吐的**,她怕自己一吐,木夜又變得緊張兮兮。

突然,馬車停了,西門疏睜開眼睛,見進來的木夜,問道:“怎麽了?”

她可沒吐,他怎麽又進來了,一路上走走停停,他們要到何時才能到楓樹林?

“歇一會再走。”木夜坐到西門疏旁邊,手臂慣性的伸出攬過她的肩,將她摟抱在懷裏,下巴放在她頭頂。

西門疏望天,又歇?

靠在他胸前,西門疏擡手掀起簾子一角,望了一眼外面。“這才過了晌午,不用歇......”

“我累。”木夜打斷她的話,語氣不容拒絕。

西門疏抿了抿嘴,沈默了。

“不急在一時。”木夜開口說道,大手撫摸著她的背脊。

西門疏倚靠在他溫暖的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沒多久緩緩睡去,木夜也擁著她小瞇了一會兒。

突然,馬兒一聲嘶鳴。

木夜唰的一下睜開眼睛,聽到有兵器相碰的聲音,西門疏也頓時清醒。

木夜掀開車簾,突有一道劍光襲來。

“小心。”西門疏想未想,沖上去擋劍,一時忘了自己壓根不會武功,還以為自己能像以前一樣,手一揮,劍就被她渾厚的內力震斷。

“你發什麽瘋。”木夜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長臂摟在她腰間,縱身躍起,瞬間將她帶離馬車。

木夜神情冷冽至極,將她護在身側,右手執劍,與數名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木夜手中劍並非是他的,是剛剛他搶了人家的劍。

幾招下來,木夜便知,這些人的武功真令人不敢領教。

“奴屬何人?”木夜沒下殺手,不是他仁慈,而是不願在她面前展露他嗜血的一面。

“把你身邊那女人留下來給兄弟們享用,我們就放你離開。”為首的黑衣人說道。

話一落,身後的人一陣笑。

木夜的留情,他們卻當他無能,又加上他們人多,更不畏懼。

“找死。”音調冷得徹骨,木夜狹長的鳳眸底燃燒著憤怒火焰。

自身上撕下一塊布料,蒙住西門疏的眼睛,在她腦後系上,將她安放在一邊,縱身越起。

銀光閃爍,劍花飛舞,血濺四方。

西門疏擡手,欲扯下擋住她視線的布。

她不是足不出戶千金大小姐,這種場面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她手上也沾滿了鮮血。

指尖碰到布料,西門疏楞了楞,還是將手放下。

他要保護她,她就給他保護,他將她當成是甘蕊兒,她就做一次甘蕊兒,只有七天,七天一過,她又是背負血海深仇的西門疏。

激怒後的木夜,出手毫無情面,一劍一命,直到最後一個黑衣人倒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將這魔鬼給激怒了。

木夜丟掉手中劍,擦了擦沾在手上的血,他很小心,沒讓他們的血濺到他衣衫上。

來到西門疏身邊,將她抱到馬車上,駕駛馬車離去。

走遠之後,西門疏才將蒙著她眼睛的布扯掉。

豐盛城,南山客棧,木夜要了最普通的丙字號房間。

房間簡陋,只有一張大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木夜跟西門疏沒在房間裏用餐,而是跟其他人一樣在大堂,桌上擺放著簡單的幾樣菜肴。

“娘子,為夫餵你。”木夜一手捧著碗,夾起一口菜餵到了西門疏的嘴邊。

有前車可鑒,這次他不讓西門疏女伴男裝了。

一身村姑裝扮,一張平庸的臉,手還有殘疾,抖個不停。

西門疏順從的張開嘴,木夜問道:“好吃嗎?”

“好......吃......”吐字不清,這樣的女子,很難招人覬覦。

“好吃就多吃一點。”就著一雙筷子,木夜也吃了一口,隨後再次的餵向西門疏。“娘子,小心一點,不要嗆著。”

這一幕落入別人眼中,有人惋惜,有人羨慕。

這世間能像他們這般和諧的夫妻為是不多,何況,妻子長成這樣,做丈夫的也不離不棄,當然,丈夫長相也很委婉,不過,他沒殘疾。

一餐飯吃的還算順利,西門疏也沒吐。

“娘子,我們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木夜放下碗筷,扶起西門疏向樓梯口走去。

趕了一天的路,這一夜他們總算能過一個安穩的夜晚。

西宮。

溫絮一襲華麗的宮裝,在外室焦急的踱來踱去。

“娘娘。”冬兒氣喘籲籲的推門進來。

“怎樣?事情辦得怎麽?”溫絮迎上去,抓住冬兒的手臂。

“辦妥了。”冬兒一臉緊張的說道:“人我都給娘娘帶來了。”

“真的,確定是從宮外找來的?”溫絮不放心的問道。

“當然,那姑娘賣身葬母,是奴婢托舅舅特意買來的,家境不好,人長得卻清秀,娘娘可以絕對放心。”冬兒說道。

“冬兒,這件事情你辦得不錯,本宮不會虧待你,還有你舅舅,本宮重重有賜。”溫絮柔和一笑,特別慈善。

“奴婢代家舅謝謝娘娘。”冬兒心裏暗忖,只要以後別動不動就打她,她就已經感激涕零了。

“你帶那姑娘下去準備,帝君也快來了,記住,此事不得出一點岔子。”最後一句,溫絮警告道。

“是,奴婢知道。”冬兒退下去。

溫絮臉上綻放出柔美的笑,心裏卻忐忑不安。

一會兒,門外傳來太監的通傳聲。

溫絮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愈加明媚。

“邪哥哥......啊......”溫絮歡天喜地的跑上去,左腳卻絆住右腳,結果身子向前撲去。

“絮兒。”千鈞一發之即,東方邪將她扶住,擔憂的問道:“可有傷著?”

“沒事,沒事,就是絆了一下,還好邪哥哥及時,不然我就慘了。”說完,溫絮就撲進他懷裏。“邪哥哥,我想通了,這個孩子就當與我無緣。”

“真想通了?”東方邪有些意外,她居然會想通,昨天還接受不了孩子的事,今晚就想通了,著實有些意外。

“嗯。”溫絮點頭。“再追究孩子也回不來,而且......”

“而且什麽?”見她停頓下來,東方邪問道。

溫絮吸了吸鼻,強忍著心裏的委屈說道:“貴妃妹妹不是懷孕了嗎?”

東方邪臉色一變,想到甘蕊兒,心裏就憋得悶,他想去見她,偏偏王嬤嬤擋路。

自那次後,他便沒見著她了。

溫絮恨,抱著自己的人,心裏想著別人,她豈會感受不到。

“好了,不說孩子的事了,邪哥哥,這些天嘴裏沒味,我特意讓禦膳房做了我跟你都最喜歡糖醋魚,我們一起嘗嘗看。”溫絮拉著東方邪朝桌子走去。

東方邪看著滿桌的菜,卻沒一點味口,心裏想著,她是否也在用膳,是誰陪她用膳,王嬤嬤、阿秀,還是......

想到木夜陪著她用膳,東方邪臉色一沈,目光犀利,猶如利箭。

“邪哥哥。”溫絮拉了拉他的衣袖。

東方邪立刻回神,低眸看著她委屈的小臉,心裏升起一抹愧疚,摸了摸她的臉頰。“抱歉,剛剛想政事了。”

很敷衍的理由,溫絮明知道,卻揚起笑。“今晚要陪我用膳,不許再想朝政上的事。”

敷衍也好過不敷衍你,至少他還在乎你。

自從西門疏死後,甘蕊兒出現後,她就感覺到,邪哥哥越來越疏遠自己了。

溫絮將東方邪按在坐位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給他。“嘗嘗,今天的魚可鮮了。”

東方邪嘗了一口,食不知味,卻勉強的點了點頭敷衍。

溫絮目光一沈,連這他都敷衍自己,想到自己的計劃,將怒意壓抑在心底,強顏歡笑,若是以前東方邪絕對感覺得到她的變化,可是現在他的心在另一個人身上,自然忽略掉了溫絮。

溫絮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蝦仁。“再嘗嘗這個,我都嘗過了,蝦仁很新鮮,還有淡淡的茶香,這是我特意選用,最上乘的雨前龍井為輔料,好吃極了,邪哥哥,好吃嗎?”

東方邪隨意的吃了一口,點了點頭。

“來,邪哥哥,再配上一杯小酒,吃這些美味,簡直就是人間極品。”溫絮倒了一杯酒,遞給東方邪。

東方邪一楞,擡眸,直覺告訴他,不能喝這酒,可看到她臉上期待的笑容,不再猶豫,伸手接過,仰頭一飲而進。

見她毫不猶豫的喝完,溫絮松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殲計得逞的笑,忙不疊的為他夾菜。

吃了幾口,東方邪只覺頭暈眩的厲害,視線也變得模糊,扶著額頭,搖了搖頭,眼前出現幾個溫絮,再猛的一搖,眼前一黑,趴在桌面上。

“邪哥哥。”溫絮推了推東方邪。“邪哥哥,你醉了嗎?”

她知道他百毒不侵,卻對迷*****藥加媚藥沒免疫力。

迷****藥加媚藥能使人產生幻覺,也能讓他吐出真言。

“冬兒。”確定他真的倒下之後,溫絮站起身,嘴角旋起邪佞冷笑,扶起東方邪艱難的將他扶到床上,自己也累得趴在他身上。

休息片刻,溫絮擡頭,小手刻畫著東方邪鋸傲的五官。“邪哥哥,你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甘蕊兒,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被逼得出此下策。”

手從他下巴滑落,拉開他的衣領,撫摸著他的胸膛,再往他腰間滑去,解開玉帶,兩三下便將他身上的所有衣物褪去。

紅唇吻著他,雙手也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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