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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兩男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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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子府。

書房,木夜坐在案桌前,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陷入沈思中,門外突然傳來墨的聲音:“主子,屬下有急事稟報!”

木夜眸光一閃,斂起思緒,聲音略顯沙啞,冷聲問道:“進來。”

木夜獨自在書房時,沒有他的允許,是不許任何人闖進,就連他的親信墨也不例外。

墨推開門,跨進門檻兒,來到案桌前,見木夜手中拿著一根玉簪,嘴角抽了抽,太子又想那女人了,悲啊!

木夜冷剜了他一眼,冷若冰霜,冷聲問道:“何事?”

墨頓時回神,神情閃過一抹擔憂,說道:“皇宮裏來人傳帝君口諭,急召您入宮!”

木夜妖冶無雙的臉上,露出一絲冷洌之氣,在這節骨眼上召他入宮,不覺得是找自己聊天。

“太子,帝後被貴妃推下水導致小產了,這事跟您有關系嗎?”墨問道,東方邪從不私下召太子入宮,而在出事後第二天,就召太子入宮,在這風口浪尖上,不難猜出東方邪的心思。

見縫插針,只要有機會置太子於死地,他是絕不會放過。

一個月過了半月,太子可不能在這時候有任何閃失,屆時,他們的損失就不是前功盡棄,而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產?”木夜冷嗤,精致妖冶的五官掠過譏誚,唇角帶著絲絲寒光。“她根本就是假懷孕,如何小產?”

墨一驚,並非因溫絮假懷孕,而是太子知情,居然沒告訴自己。

這事並非什麽大事,他們也不屑用女人跟胎兒來借題發難,他只是心酸啊!

古有雲:紅顏禍水,太子第一次是栽在西門疏手中,現在又是甘蕊兒,為了她,太子居然不顧病危的老皇帝,太揪心了。

玉溪宮。

擦完血跡,收拾好內室,阿秀見西門疏還沒出來,心緊了一下,趕忙跑向屏風內,見西門疏安然無恙,懸著的心落下。

走到浴桶前,西門疏拿著毛巾不停的擦著自己的身子,肌膚紅腫起來,阿秀忙阻止。“六小姐,你這是何苦。”

西門疏一楞,是啊!她是這是何苦?

任她一遍遍地搓著自己的肌膚,那又有什麽用,洗不掉的是心中的泥。

所幸,他們並沒有......

西門疏眼眸微垂,掩去眸中的覆雜,淡淡道:“阿秀,把浴袍遞給我。”

阿秀取下浴袍,幫西門疏穿好,扶她去內室,找來衣裙幫她換上,忍不住感嘆道:“六小姐,那個采花大盜是帝君吧?”

西門疏一楞,隨即了然,這是皇宮,剛剛脫口而出的話,她都覺得太沒信服力了。

阿秀不笨,豈會看不出。

“你傷了帝君。”不是問,而是肯定,地上那麽多血,六小姐身上只有淤青,又不見傷。

西門疏並沒給她答案,說道:“幫我把藥膏拿來。”

見阿秀沒動,西門疏又加了一句,好嗎?

阿秀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應聲道:“哦,好。”

說完,趕緊轉身,去拿藥膏。

西門疏便趁這個時候,趕緊察看了一眼枕頭下的小陶瓷,慶幸沒被東方邪發現,不然,她假懷孕的事就穿幫了。

沒多久,阿秀拿著藥膏便從外間走了出來。“要奴婢幫忙嗎?”

西門疏搖頭,說道:“不用,你放在那裏,去忙你的事。”

阿秀應了一聲,將藥膏放在床邊,轉身走了出去,她很想說,自己現在只負責伺候她,能有什麽忙的。

西門疏並沒有上藥,而是將藥膏放在一起,下床來到窗戶下,走路的姿勢雖不正常,卻也恢覆得極佳。

“小妹,你怎麽站在窗戶下。”甘力風推開門,便見站在窗戶下的西門疏,所幸院中沒人,但他還是將門關好,來到窗戶下把窗門也關好。“小妹,小心隔墻有眼。”

“我看你還是小心隔墻有耳才對。”西門疏睨了他一眼,話說這麽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甘力風摸了摸鼻子,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指責的話過於大。

“哥,你來是為溫絮的事吧?”西門疏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給甘力風。“你也覺得是我將她推下湖?”

甘力風接過茶杯,仰頭一飲而盡,無比狂傲的說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兄債妹還,胡易對你做的那些事,別說是推他妹妹下水,殺了都不為過。”

想到東方邪對胡易的維護,甘力風心裏就憋的慌,同時也慶幸,如果當時東方邪沒阻止自己,他是真的要殺了胡易,在沖動的情況下,做出沖動的事,事後追悔莫及。

兄債妹還?西門疏嘴角抽了抽,心裏被暖意包圍著。

甘力風對她,已經不是用信任來表達,而是盲目的縱容與支持,別說是被冤枉,即便是事實,那又怎樣?

他就是護短,你能奈他何?

甘力風對甘蕊兒,是親情,亦是愛情,甚至愛情比親情多一點。

只可惜,他們被命運玩了一把,親情可以升華為愛情,兄妹卻無法升華為夫妻。

西門疏側眸,對上甘力風悲痛欲絕的表情,不禁一楞,隨即嘆了口氣,默默的將視線移到窗外。

回應不了的感情,最好別去碰觸,他們是兄妹,逃避得了愛情,卻逃避不了親情。

甘力風心中洶湧著覆雜悲痛,看著西門疏的側臉,欲言又止,他不開口,她是絕對不會開口問。

甘力風深吸一口氣,視線移到她平坦的腹部。“你懷孕了?”

最終,他還是問出口。

西門疏目光一滯,他今日來,恐怕就是問這個。

西門疏點了點頭,轉眸,淡淡一笑。“恭喜你,要當舅舅了。”

這句話對甘力風來說極其殘忍,可西門疏卻不得不這樣說,早日斬斷他心頭的念想,是對他好。

這段禁忌戀,毀得是兩人。

“舅舅。”甘力風身子一僵,眼裏浸染傷痛,卻強顏歡笑。“是啊!我要當舅舅了。”

西門疏垂眸,不忍心看他眼中的傷痛。

愛了,是苦果,已經夠痛苦了,她再戳他心中的傷口,太殘忍了。

對別人殘忍,她會毫不遲疑,對她在乎的人殘忍,她做不出來。

甘力風沒有錯,唯一的錯便是他愛上自己的妹妹。

“多久了?”明明心很痛,甘力風還是問出口。

“快兩個月了。”西門疏回答。

“快兩個月?”甘力風喃喃念著,隨即問道:“他逼你跪針板之前?”

話音未落,甘力風就後悔了,這不是擺明的事兒嗎?

“嗯。”西門疏點頭,是在跪針板之前,但是對象卻並非東方邪。

甘力風不再多問,陪她靜靜地坐在一起,在玉溪宮用完晚膳才離去。

甘力風一走,阿秀還來不及收拾碗筷,王嬤嬤來了,西門疏有些恍惚,這時候她不在佛堂陪著淑太妃,跑玉溪宮來做什麽?

王嬤嬤渾濁的厲眸一掃,阿秀心一顫,收拾起碗筷,拔腿就跑,慌亂之下,腳下幾個蹌踉。

“嬤嬤,你嚇倒阿秀了。”西門疏擡手揉搓著眉心,王嬤嬤是沒有淑太妃慈祥,卻也不是面目可憎,阿秀怎麽就怕她呢?

阿秀並非膽小之人。

“即日起,貴妃娘娘的一切由老奴負責,直到娘娘臨盆那日。”王嬤嬤公式化的說道。

西門疏心一震,淑太妃居然讓王嬤嬤伺候自己,打趣的問道:“坐月子呢?”

“會有人照顧。”但那人不是她,主公要的是她腹中孩子。“娘娘,時候不早了,為了腹中胎兒著想,請娘娘早些休息。”

聽似是請求的話,實則是在命令。

王嬤嬤將她推到內室,西門疏以為她老人家會將她抱上床,卻不料,她老人家叫她自己上床,不用想,她老人家知情,在明眼人面前,再繼續裝,就太假了。

西門疏躺在床上,王嬤嬤去外室的榻上睡覺。

西門疏望天,還好不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西宮。

溫絮醒來,不見東方邪的身影,只有冬兒守在床邊,原本高隆起的腹部變得平坦了。

“娘娘,您醒了。”冬兒驚喜的叫道。

“帝君呢?”因在水裏呼救,又喝了不少水,聲音變得沙啞,喉嚨還隱約作痛,四肢也因掙紮過久而酸痛。

“回娘娘,帝君晌午前一個時辰就離開,到現在還未回來。”冬兒回答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她生氣,自己就遭殃。

溫絮想,邪哥哥一定是去收拾那小踐人去了,這一次她的犧牲可大了,邪哥哥就算心裏不舍,也沒辦法。

“我在昏迷時,玉溪宮有什麽消息傳出來嗎?”溫絮問道,猜想著都這時候了,小踐人早就被淩遲處死了。

“有。”冬兒斬釘截鐵。

“什麽消息?”溫絮急切的問,她很期待小踐人死的消息,最好是禍及滿門,將軍府一個都跑不了,屆時,她不僅能繼續下一個計劃,連天牢裏的哥她也能救出來。

冬兒猶豫,還是如實相告。“貴妃娘娘有喜了。”

“什麽?”溫絮一時接受不了,眼前一黑,暈厥了。

“娘娘。”冬兒嚇著了,趕忙叫禦醫。“杜禦醫,杜禦醫,快快快,娘娘又暈過去了。”

禦書房。

東方邪坐在龍椅上,木夜慵懶的倚靠在刻著龍的石柱上。

從木夜來到禦書房,兩人便這麽對峙著,什麽也不說,就這麽靜靜對峙,用眼神殺對方。

“無聊。”丟下兩字,木夜轉身欲離去,他可沒閑情陪東方邪對峙,有這工夫,他還不如去玉溪宮看她。

真是見鬼,居然與他在禦書房幾個時辰。

“要去見她。”東方邪開口了,神色極為不悅,隱約有股戾氣在竄動。

木夜腳下一頓,卻沒停下來的意思,也沒理他的意思。

“別裝了,你知道朕說的是“她”是指何人。”東方邪眸光冷冽,分外寒峭逼人。“甘蕊兒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種吧?”

木夜停下腳步,轉身妖魅的眸光寒芒逼人。

“別否認,她自己都承認了。”東方邪背靠在龍椅上,修長的手指在案桌上敲打。“這也是你打擊朕的一種手段吧?讓朕的帝妃懷上你的孩子,哼!可惜啊!無論多大,只要還沒生出來,永遠也只是個胎兒。”

木夜冷哼一聲,瞳眸如寒潭秋月掃向東方邪,掠過一絲危險。“知道我為什麽找上她嗎?”

“因為她是甘力風的妹妹。”東方邪一臉冷然,冷冽的深邃更顯得冷漠。

他想用甘蕊兒挑撥自己與力風的友誼,他很成功,力風在乎他這個妹妹的程度,勝過他們的友誼。

力風跟胡易都是他的摯友,現在胡易被打入天牢,而力風跟他之間也有隔閡。

木夜瞳眸一瞇,妖魅的眉梢帶著幾分譏誚。“因為我在她身上,看到西門疏的影子。”

當然,他不否認,他初衷是想利用甘蕊兒,挑撥東方邪與甘力風的友誼,卻被她直接拒絕與自己聯盟。

甘力風手握蒼穹國三分之一的兵權,等於是東方邪的左右臂,可後來,他越是接近她,越覺得她像西門疏,他那麽愛西門疏,怎麽可能利用她。

東方邪震怒,眸光陰沈無比,一副風雨欲來的暴戾,隨即冷笑。“可惜,影子永遠都是影子,取代不了本尊。”

木夜挑眉,渾身上下散出一股暗殺的煞氣,卻也反駁不了他的話,影子永遠取代不了本尊,他心裏比誰都清楚,西門疏是西門疏,甘蕊兒是甘蕊兒。

他那麽愛疏兒,不該對別的女人產生悸動,為何對甘蕊兒有?

這讓木夜百思不得其解。

見他這樣,東方邪冷漠如冰的唇角譏誚。“你愛西門疏,卻得不到她,而朕不愛她,卻得到了她,朕與她夫妻四年,她的身體,朕了如指掌,哪個部位最敏感,還......她的味道很美味,你一定沒嘗試過吧?”

東方邪做夢都未曾想過,有一天,他會卑鄙的用自己與西門疏夫妻四年來打擊木夜。

這樣的打擊,對一個深愛著她的男人來說,無疑不是致命,知道與聽她的丈夫親說口,意思完全不一樣。

然而,木夜卻不怒反笑,說道:“帝君真是好記性,一次還是醉酒中,居然記得如此清楚,味道再美味又如何,只品嘗過一次。”

東方邪臉色一變,連他們床第之間的事,她都告訴他,他們之間真如她所說,只是單純的友情嗎?

“一次也好過,你一次都沒有。”東方邪冰冷道,透出一股獨霸。

木夜眸中燃起一簇火苗,燎原燃燒。

“甘蕊兒的身......”木夜突然住嘴,對自己的行為不恥,用她的身體來打擊東方邪,他不屑,他再混,再恨東方邪,也不會學他。

“她的身體怎麽?”東方邪冷笑一聲,接著又說道:“西門疏的童貞是給了朕,甘蕊兒的呢?你是她的第幾個男人?”

東方邪眸光一揚,掃向東方邪,詭譎而狠厲。

甘蕊兒給他的也是童貞,不過,他不會告訴東方邪,聲名狼藉的她,有多純潔。

宛如雪峰頂上的雪蓮,傲然孤立,芬芳四射。

“東方邪,其實,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西門疏這麽好的女人,怎麽會喜歡上你這種男人?”木夜聲音低沈,帶著幾分凝重。

東方邪根本配不上她。

這個問題,也是糾結在東方邪心中的疑問,西門疏為什麽執著於自己?

恐怕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出來,西門疏除外,而西門疏卻死了。

“愛就是愛,何需理由。”東方邪的回答,也是木夜的心聲。

西門疏對東方邪,他對西門疏,東方邪對溫絮。

“朕不會讓她有機會生下你的孩子。”東方邪斬釘截鐵的說道。

木夜二話不說,擡手連連啪了三聲,轉身朝門口走。

他看得出,東方邪受了傷,他若是在這時候出手,東方邪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然而,他卻沒有。

他要正大光明的勝東方邪,而不是投機取巧,趁人之危。

木夜剛準備踏出門檻兒,東方邪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西門疏的屍首在你手中?”

他派了很多人去懸崖底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幾個月下來,除了血跡,一無所獲,哪怕一件衣衫碎屑也不見。

即使被野獸叼去吃了,獸不是人,它們沒有敏捷的思維,不可能沒留下任何破綻,除非,有人先他一步,除了木夜,不作第二人想。

木夜諷刺一笑,背對著東方邪問道:“你就如此篤定是屍首?”

“木夜。”東方邪蹭的一下從龍椅上跳起來,手臂一痛,傷口撕裂開,滲出血,暗沈的臉色夾著淩厲的霸氣,百裏肅殺。

“反應真大,你就這麽害怕她還活著嗎?”木夜冷厲的聲音,如嗜血的魔,月光流瀉在他妖冶的臉上,黑如墨吹著清風拂動,寒若冰霜。

“她在哪兒?”慍怒,深邃的黑眸,風暴湧起,還盛滿了痛楚,東方邪緊盯著他的背影,袖袍下的手微顫著。

如果這一刻,木夜轉過身,便能看到東方邪眼的痛楚,他便更加以利用,更好的打擊東方邪。

然而,木夜卻只是望著夜空是那抹明月,鳳眸中布滿血絲,填滿了悲痛。

“你的擔憂是多餘的,西門疏不可能活過來了,永遠。”一種心寒悲痛地聲音從木夜扉薄的唇瓣中飄逸出。

“屍體呢?”東方邪冷冷地問,表情霸氣淩人,隱藏著的殺氣鋪天蓋地蔓延。

子坐聲道事。“怎麽?還想鞭屍嗎?”木夜眸色冷凝,狠厲如魔,沒給東方邪回答的機會,木夜眸光掠過一絲狹促,用遺憾的語氣說道:“可惜,你永遠沒這個機會,因為,我晚了那些野狼一步,只留下這個。”

木夜從腰間取下玉簪,東方邪目光一痛,他認得那根玉簪,不是很值錢,卻是她所有首飾中,最喜歡的一件。

戾氣一點一滴從身上溢出,東方邪是那麽的震驚,臆想歸臆想,證實歸證實。

離開禦書房,木夜來到玉溪宮。

木夜熟門熟路,剛從窗戶躍進,就被當場抓了個正著,木夜淩厲的掌風擊向扣住他肩的人。

“二皇子。”王嬤嬤出聲,躲過他的襲擊。

“嬤嬤。”木夜驚訝的看著王嬤嬤,一張帶著皺紋的臉,堆滿慈祥的笑意。

王嬤嬤只對兩人露出這樣的笑容,東方邪、木夜。

她老人家不喜歡西門疏,因為她在木夜跟東方邪之間掀起風浪。

甘蕊兒,她老人家也喜歡不起來,感覺她就是下個西門疏,但她支持木夜喜歡甘蕊兒,老人家私心的想,西門疏是東方邪的,甘蕊兒是木夜的,最完美的結局。

王嬤嬤看著他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問道:“很驚訝?”

木夜點頭,能不驚訝嗎?他是去過佛堂找淑太妃,讓她派人保護甘蕊兒,卻不料,淑太妃直接叫王嬤嬤來。

有王嬤嬤保護,誰傷得了她,東方邪也奈何不了她老人家。

其一,她是淑太妃的人,武功還深不可測,當年淑太妃雙腿差點廢了,當時的帝君可給了王嬤嬤一道令牌,上可打君王,下可打殲臣。

與其說那些人畏懼淑太妃,不如說他們是害怕王嬤嬤。

“嬤嬤,您怎麽會在這裏?”木夜問。

“明知故問。”王嬤嬤白了他一眼。“是你去請公主保護她,才過多久就忘了。”

“沒忘。”木夜搖頭,說道:“我只是沒想到,姑姑派您來。”

“進去吧,老奴去給你們把風,留宿也沒關系。”王嬤嬤很體貼的說道,拍了拍木夜的肩,邁步朝門外走去。

木夜嘴角抽了抽,看來淑太妃是卯足了勁的撮合他們。

妹無意,郎無情,任你怎麽努力撮合,都無濟於事。

來到內室,木夜落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西門疏的睡顏,聽著她均勻的吐吶著呼吸。

三千青絲散落在枕邊,卷翹的睫羽垂在眼臉,精致而絕艷的五官,粉紅的唇瓣透出幾分嫵媚風情,衣領微微敞開,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雪白細若凝脂,令人遐想。

那隱約露出的紅痕,讓木夜心一沈,冰涼到極點,妖冶的臉上揚起一股風暴。

親們,今天,一萬二,稍後還有一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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