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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五 日談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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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羽淵花自己都不知道已經在這個黑暗的地方呆了多久。

N時間點之前……羽淵媽媽和她說家裏沒有了醬油,於是她就去打醬油了。剛打完一瓶促銷的醬油,習慣性慢悠悠地走回家,天色還不算晚,夏至的夜晚降臨的晚。這時候天空還算明亮,餘暉映著並盛町闃靜的小道,偶爾的幾聲蟬鳴,繾綣在她的耳邊。

窸窸窣窣傳來的,是打鬥聲。

羽淵花無暇管理他們,總之到最後肯定會有風紀委員的人出來管理。

這樣想著,腳步卻還是加快了一點。倏然,她還沒看清楚是什麽東西,只覺得似乎是很多子彈速度一樣的帶著銀色光澤的金屬朝她飛了過來,條件反射的拎起手中的袋子,醬油瓶竟然已經被掃射成了馬蜂窩一樣,一個一個的小洞看得她膽戰心驚。

壯起膽子,她咽了口唾沫,“誰啊?”

腦子有病!好不容易買到的促銷的!促·銷·的!!

兩個人正大光明的向羽淵走來,一個帶著帽子和眼鏡,一副斯文的模樣和氣派,另一個黃頭發,不知是天生還是後天然的,一直保持著露齒的微笑,而露出的牙齒大多都是虎牙一樣,尾端尖尖的。

墨綠色的校服,一快一慢的先後走向羽淵。

“羽淵花?”帶著眼鏡的人推了推眼鏡,不經意的打量羽淵,沒再說什麽,反而那個黃頭發的人先說了起來。

“哈?那本書真的沒搞錯嗎?這樣的蠢女人也可以進排行?”

羽淵花雖然沒聽懂多少,一聽到酷似獄寺隼人語氣的“蠢女人”就火氣大,抄起已經漏醬油的瓶子朝對方腦袋上掄過去。

她從小到大,出生時候就帶出來的膽子不是坑的!!!

因為沒料到對方會突然攻擊,黃頭發的男生壓根也是反射的動作,可是註射一樣的醬油還是從塑料袋還有瓶子的洞口中漏了出來,一大片灑在了他的頭上和身上,身旁那個戴帽子的也沒能幸免。

黃頭發的人只是楞了一會,然後從咽喉深處,似乎是發出了憤怒的犬一樣的嗓音。

羽淵花挑眉,甩了甩手,然後雙手環胸,“我呵呵!抱歉手滑了一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跟獄寺那個忠犬一樣一夥的,一聽到你那跟狗一樣的聲音我就猜到了!”

對方被這麽一說,卻更加驚詫,楞住了。

“我呵呵!怎麽的,沒想到我猜對了?真沒水平,餵,想讓我原諒你也可以,快去給我再打一瓶醬油!”

戴眼鏡的人最先壓制住那個黃頭發的,聲線平穩,聽不出任何,每一個字都不帶任何的情感,似乎只有四個上下起伏的音調,“犬,不要沖動。”

推了推眼鏡,反光得讓羽淵花的眼睛很不舒服,“骸大人說過,這個女人要完好的帶回來。”

話音剛落,尚未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閃身到自己的身後。迅速的偏過頭,看清了他由於大幅度的動作而飄揚的發絲,那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眸被頭發和眼鏡遮掉,也無法分辨隱藏的情感,一半處於夕陽沐浴的狀態,一半是側身所以位於陰影的地方。

手刀!

羽淵花瞳孔微縮,似乎光芒都被遮掉,眼簾微微發黑,如一塊接近透明的幕布遮掉了她的視線。

身體比大腦率先一步行動,險險的躲過擦過後脖頸的一雙冰涼的手,整個身子都往前傾,單腳踮起,看似要摔倒,她將所有的重心放在前腳,借力旋轉了身子,這時候的身子背著地,就像將落地摔倒一樣,摩擦著粗糙的地面向後滑行,徹徹底底的遠離那兩個人。

顧不上身上細細碎碎通過神經末梢傳入大腦的疼痛,她趕緊爬起來往家的方向奔跑。

——事情……好像有些不對!

他們不僅僅不是獄寺認識的人……啊,不能這麽說,他們認識獄寺,但是不一定是獄寺隼人認識的人!

而且目標……不僅僅只是羽淵花,還有所謂的……

排名上的人!

羽淵花雖然平時怪癖很多,必要的時候的智商還是挺可靠的。

沒有不知所措,有思維的就這可能會有人煙的地方跑,盡管會繞一個不小的圈子才能到家,總比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就這無人的小道走安全。

身後沒有腳步聲。

這是羽淵看到那個黃頭發裂開嘴巴朝她笑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

那個人的手比貓更加厲害,能夠更快速的伸出自己利爪,手掌還不柔軟,都是肌肉,很硬又結實,動作靈活敏捷,根本不像受人操縱。

鋒利的如刀刃的手爪擦過臉頰,劃出三道血痕。

……僅僅只是擦過面頰,這力道就能夠傷害到靠近內表層的皮膚。

看來,她是徹底被當做目標了。

另外兩個人不急不緩,如同沈浸在一場貓追老鼠的游戲,一個淡定從容,一個雖毛毛躁躁卻足夠成為一個更加危險的對手!

羽淵花弓起身子,警惕的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對方也知道,羽淵花已經徹底換掉平日裏的小孩子一樣的氛圍,整個人就跟小時候,在那個石子的啟發下,在危急時刻能夠及時釋放自己的不容小覷的架勢和攻擊、反應能力。

“餵,你們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羽淵花微微低垂頭顱,目光死死地盯住他們,仿佛想用自己的目光壓制住他們。

名叫犬的人嘁了一聲,身子下彎,毫不避諱羽淵花被驚恐到的目光,如同獵犬的動作,讓她心跳都幾欲停止。

那雙眼眸,似乎都在閃閃發亮,如饑似渴的看牢自己的獵物,生怕一不小心弄丟了獵物。

形勢迫在眉睫,誰能夠率先做出最正確的判斷,誰就是贏家。

羽淵花顧不得那麽多,只能等對方先做出第一步動作,才能夠下結論。

果然,沒有腳步聲,犬已經四肢熟練而急速的擺動了起來,十分協調,宛如他本身就是頭容易暴怒的獵犬,羽淵花側身,躲過他直沖直撞的攻擊,往後退了好幾步,想要遠離他。

犬的腳步簡直就像在跳舞,都不需要站穩,似乎在他所觸及的領域都有一塊彈簧,讓他足夠高高躍起,不需要任何的緩沖就能夠緊接著上一個動作,做出接下去的動作。

他長著一口銳利的牙齒就朝羽淵花咬了過去。

“犬……”

來不及了!

羽淵花手中不知何時又拿著破碎了一大半的醬油瓶,狠狠地砸向了犬的臉。

他受到尖銳的攻擊和劇烈的迎面撞擊,加上自己奔跑的速度和運用的力氣,玻璃碎片嵌入他的面頰,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想破口大罵,睜開眼睛,額頭的血液順著眉毛緩緩的流下來,趟過他的臉和眼瞼。

一接觸到羽淵花的目光,驟然收回了那些汙穢的語句。

無法說出口……似乎被她的目光,膠水一樣的凝固了胸腔裏所有的震動,她手中還握著醬油瓶子,也有血從她的手掌中溢出來,滴落在地上,居然聽得到滾落在地面發出的清晰地滴答聲。

她的面容並不是普通人生氣一樣的扭曲、猙獰,格外的安靜,沒有皺眉頭,也沒有挑起一根眉毛,都不眨眼。

緩慢的呼吸,還能看得到起伏的胸膛,又如極度在壓抑瀕臨爆發的憤怒,犬不敢怠慢、小看這個女人了。

棕色的長發竟然臨危不亂,只是稍稍蓬松了些,雙唇自然的閉合,還能看得清一絲血色,天色還不黯,逐漸步入欲讓世界走向黑暗邊緣的太陽還在不停的蒸發著不帶溫度的柔和光芒,她的棕色長發被染成了淡淡的金黃色。

唯獨,那雙薄涼的眼眸,沒有情感的起伏,看不出似乎會爆發、噴薄的怒氣。很平靜,緩和,似乎有溫涼的細水洗滌著這樣眼眸,讓她一直一直保持著清澈和冷清。

居然,看不出一絲的破綻。

她沒有尋常女孩子的忸怩嬌弱到不堪一擊。

家室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可排名書上,卻清楚的寫著。

——「能力不詳,爆發力不詳,性格不詳,所有的一切不詳。身世無任何異常,普通到一種程度。」

然而……

排名,卻遠遠在普通人之上,還一直……徘徊不定。

時強時弱,時高時低,爆發隨後安穩。

如流水潺潺,如波濤洶湧澎湃。

就是這樣的不詳,讓不熟悉她的人,心理無法平靜。

總會有一根羽毛,在肆意的瘙癢他們的內心,伺機反擊的心理,愈來愈強。

她的性格……

一旦被點撥開來,好似能夠挑撥起所有人的興趣,任何方面,都不在話下。

他本想放聲大笑,耳邊唯獨只聽得到她的聲音,不帶風,不帶利刃。

“我不生氣,只是你們這樣無理取鬧,打壞了我的醬油瓶,亂了我的生活,還不讓我回家,惹我爆發。所以,我生氣了。”

她似乎,還沒搞清楚某些狀況。

犬不想大聲笑了,只想,微微的笑,裂開自己的嘴,露出鋒利的牙齒。

不作回答。

那個戴帽子的人卻清楚的明白,面前的女孩,其實是根本都沒意識到,自己即便熟知自己的性格,卻無法摸透,自己為何能夠爆發出如此強勁的反應能力和攻擊性。

所以,一直徘徊不定。

羽淵花的確是一個普通人。而腦子的某些運動神經,似乎是被小時候砸醒了。

還是,那個彩虹之子發現了,開啟了。

無從知曉。

所以,才徘徊不定。

這才是骸大人想要抓到這樣一個徘徊不定,寧願放棄那些更穩定的,排名與他不相上下的人。

一如骸大人一心,還想要抓到彭格列十代目,澤田綱吉,占用他的身體。

在平常,和爆發之下的能力。

他推了推眼鏡,在羽淵花無法察覺的角落,射了一枚銀針。

所以……

骸大人早就有了後期的一手準備。

這場好戲,不會有任何人錯過。

就是這麽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寫這種場面寫得好舒服,最喜歡動作和心理語言描寫了,炒雞棒!大體來說,羽淵姑娘其實是生氣了,但是和阿綱不同,阿綱目前是需要死氣彈來提高自己的能量,所以平常十分廢柴,死氣模式之後異常的厲害和帥比!還記得風太剛出場,在阿綱還未進入死氣模式的時候,那個從最低的排名一下子提升麽?羽淵也是這樣,忽悠不定的,在排名冊裏上下起伏,所以,從一個普通人也變成了阿骸的目標喲~然後就要和雲雀相殺相愛了(泥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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