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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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一會端上來的碗筷盤子是正常的，玉歌暗暗祈禱。
事實證明，她的祈禱是沒用的，在“冥花樓”一切都是最壕的。
等飯菜端上來的時候，玉歌更失望了，全是山珍海味，這些菜做法還真是一般，不但如此，還鹹，鹽不要錢嗎？自家產的也不能浪費啊。
玉歌拿著筷子發愁，不知道該夾哪道菜。
“冥花樓的人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習慣吃鹹一些。”
難道殺了人還要舔血？玉歌的手一抖，一根筷子“啪”一聲掉到桌上。
“怎麽？”夙鳳羽擱下筷子：“不好吃嗎？”
“還行，還行。”住在別人家裏，一定要謙恭友好，玉歌往那碟蝦仁豆腐裏夾了塊豆腐塞進嘴裏，讚道：“這個真好吃。”
夙鳳羽嘆氣，他知道她在說謊，一揮手：“來人，把那廚子拉去殺了，記住先把血放幹。”
“慢著！”玉歌大聲喊道，站起身來，對領命的男子擺手，示意他先不要出去，轉頭問夙鳳羽：“為何要殺了廚子？”
夙鳳羽笑道：“玉歌覺得菜不好吃，說明他不盡職，還留他何用？”
“那也不能殺人啊，我不愛吃不代表他不盡職，只是各人口味不同而已，你不能殺他，我吃，我吃，這些菜我都吃。”
玉歌又夾了個鮑魚，一口咬下嚼了兩下，“啊嗚”一口吞下去。
夙鳳羽面色滿意了些，朝手下擺手讓他退下，對玉歌溫聲道：“玉歌說不殺就不殺，但我知道你不喜歡吃這菜怎麽辦？總不能餓肚子啊。”
“無妨，都挺好，我真的能吃飽。”
“要不，玉歌自己煮個面吧，還記得那晚吃了玉歌煮的面香極了。”夙鳳羽說到那晚的面條，目光幽遠，陷進了回憶當中。
自從那晚吃過玉歌煮的面後，夙鳳羽回到冥花樓後便親自口述做法，讓廚子給他煮面，然而廚子無論怎麽煮，味道都不一樣，為此，他已經殺了三個廚子。
“煮面？”玉歌疑惑地指著自己問：“你是說我會煮面？”
夙鳳羽細細端詳她，經過觀察確定她這懵懂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心想莫非她果然是被“魔琴”反噬，導致了失憶？
為了應證此想法，夙鳳羽招了“冥花樓”裏的劉醫手過來給玉歌看診。
“心脈受損，不過只要堅持服用老夫的滋補藥丸，休養一段時日便可恢覆，只是這脈息依然紊亂，有股真氣四處亂竄，一旦跑到心脈或者大腦，發作起來姑娘可能要吃些苦頭。”
“這麽嚴重？”玉歌既驚訝又擔憂。
“就是說這的確會導致她失憶？”夙鳳羽關心的是這個，如果她失憶了，“魔琴”便無法使用，更重要的是，他費盡心思，與雇主費力周旋，不肯把人交出的最最重要原因是，可以吃她煮的面，失憶了還怎麽煮。
“劉醫手，她這失憶之癥能不能醫治？”夙鳳羽面沈如霜，目光瞬間幽深如無邊的黑夜。
劉醫手猶豫了一下，正考慮該怎麽回答他，楞怔間，紅絲線已經出袖直抵他的咽喉：“說，到底能不能醫治？”
玉歌慌了，這貨狂躁癥又發作，她手裏還端著碗米飯，萬一濺了了血，她今天得餓肚子了，她還指望這碗米飯充饑呢。
“小的……小的，會盡力。”劉醫手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乞求地看向玉歌。
玉歌十分無奈，她對夙鳳羽這種性格一點也不了解，還沒時間弄清楚該如何順他的毛，但是時間緊迫，她也想救這大夫，興許可以試試，還沒張嘴，便發覺有人來了。
“阿羽，又發生了何事，如此吵鬧？”一個婦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只見一坐在輪椅上的婦人側著頭問話。
玉歌覺得奇怪，她問話的方向和她傾聽的方向竟然不同。
“娘親，你怎麽來了。”夙鳳羽斂去一身的戾氣，頓時變成乖兒子，蹲在婦人的腳下，握著她的手。
握著兒子的手，婦人笑了，終於轉過頭來摸摸兒子的臉：“幾日沒見，你好像瘦了。”
話中帶著濃濃的心疼。
玉歌終於看清楚了她，這婦人面容姣好，看上去也挺年輕，可惜卻是個瞎子，兩只眼睛裏頭是空的。
夙鳳羽的娘親是個瞎子，這發現讓玉歌有些震驚，難道說他性格如此躁狂是跟他母親的事有關？
“沒發生何事，就是兒子帶回個姑娘，她身上有病，正讓劉醫手給她看診。”
劉醫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哆嗦地向婦人問安，剛才險些喪命，他這會還沒回過神來。
“羽兒，不可胡鬧，有話要好好說，不可嚇唬人。”婦人說話不疾不徐，聲音甚是溫婉動聽。如果有眼睛那該是多麽美貌動人啊，真是可惜了。
聽她話中的意思，竟是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原來他的狂躁癥他娘親知道，而且這位夫人看上去比較正常，玉歌放心一些，萬一有事可以求助這位夫人。
“孩兒明白。”夙鳳羽握緊婦人的手，在他母親的面前十分柔順，和那個先前那狂躁的模樣判若兩人。
“那娘就放心了”美婦人朝虛空裏招手：“這位小姐”
玉歌知道她指的是自己，走到她跟前蹲下：“夫人，玉歌有禮了。”
“玉歌，真好聽的名字！”她的手撫上玉歌的臉頰，摩挲著：“這皮膚真好，真是嬌嫩極了。”手指一擡，變成長長的指甲在臉上輕輕劃動，玉歌忽生出一種被蛇爬過的冰冷恐懼感。
“你快去把飯吃了。”夙鳳羽把地上玉歌拉起，推了她一把，動作很粗魯。
玉歌看了他一眼，老實走到桌旁吃飯。
“既然這位小姐在用膳，那我也不打擾你們了，紅袖，咱們回去吧。”
“恭送母親。”夙鳳羽也不留她，恭敬地目送她離去。
那劉醫手也說明日會過來給玉歌診治，便告辭了，走得顫顫悠悠的，就怕夙鳳羽突然反悔，又把他叫回來好一番折磨。
回到桌旁，夙鳳羽對於歌警告道：“以後離我母親遠點。”
玉歌頓了頓，乖巧地點頭。
“你真的忘記怎麽煮面了？”夙鳳羽問她。
玉歌看他碗裏也是空空如也，看來他也是對這些山珍海味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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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她的祈禱是沒用的，在“冥花樓”一切都是最壕的。
等飯菜端上來的時候，玉歌更失望了，全是山珍海味，這些菜做法還真是一般，不但如此，還鹹，鹽不要錢嗎？自家產的也不能浪費啊。
玉歌拿著筷子發愁，不知道該夾哪道菜。
“冥花樓的人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習慣吃鹹一些。”
難道殺了人還要舔血？玉歌的手一抖，一根筷子“啪”一聲掉到桌上。
“怎麽？”夙鳳羽擱下筷子：“不好吃嗎？”
“還行，還行。”住在別人家裏，一定要謙恭友好，玉歌往那碟蝦仁豆腐裏夾了塊豆腐塞進嘴裏，讚道：“這個真好吃。”
夙鳳羽嘆氣，他知道她在說謊，一揮手：“來人，把那廚子拉去殺了，記住先把血放幹。”
“慢著！”玉歌大聲喊道，站起身來，對領命的男子擺手，示意他先不要出去，轉頭問夙鳳羽：“為何要殺了廚子？”
夙鳳羽笑道：“玉歌覺得菜不好吃，說明他不盡職，還留他何用？”
“那也不能殺人啊，我不愛吃不代表他不盡職，只是各人口味不同而已，你不能殺他，我吃，我吃，這些菜我都吃。”
玉歌又夾了個鮑魚，一口咬下嚼了兩下，“啊嗚”一口吞下去。
夙鳳羽面色滿意了些，朝手下擺手讓他退下，對玉歌溫聲道：“玉歌說不殺就不殺，但我知道你不喜歡吃這菜怎麽辦？總不能餓肚子啊。”
“無妨，都挺好，我真的能吃飽。”
“要不，玉歌自己煮個面吧，還記得那晚吃了玉歌煮的面香極了。”夙鳳羽說到那晚的面條，目光幽遠，陷進了回憶當中。
自從那晚吃過玉歌煮的面後，夙鳳羽回到冥花樓後便親自口述做法，讓廚子給他煮面，然而廚子無論怎麽煮，味道都不一樣，為此，他已經殺了三個廚子。
“煮面？”玉歌疑惑地指著自己問：“你是說我會煮面？”
夙鳳羽細細端詳她，經過觀察確定她這懵懂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心想莫非她果然是被“魔琴”反噬，導致了失憶？
為了應證此想法，夙鳳羽招了“冥花樓”裏的劉醫手過來給玉歌看診。
“心脈受損，不過只要堅持服用老夫的滋補藥丸，休養一段時日便可恢覆，只是這脈息依然紊亂，有股真氣四處亂竄，一旦跑到心脈或者大腦，發作起來姑娘可能要吃些苦頭。”
“這麽嚴重？”玉歌既驚訝又擔憂。
“就是說這的確會導致她失憶？”夙鳳羽關心的是這個，如果她失憶了，“魔琴”便無法使用，更重要的是，他費盡心思，與雇主費力周旋，不肯把人交出的最最重要原因是，可以吃她煮的面，失憶了還怎麽煮。
“劉醫手，她這失憶之癥能不能醫治？”夙鳳羽面沈如霜，目光瞬間幽深如無邊的黑夜。
劉醫手猶豫了一下，正考慮該怎麽回答他，楞怔間，紅絲線已經出袖直抵他的咽喉：“說，到底能不能醫治？”
玉歌慌了，這貨狂躁癥又發作，她手裏還端著碗米飯，萬一濺了了血，她今天得餓肚子了，她還指望這碗米飯充饑呢。
“小的……小的，會盡力。”劉醫手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乞求地看向玉歌。
玉歌十分無奈，她對夙鳳羽這種性格一點也不了解，還沒時間弄清楚該如何順他的毛，但是時間緊迫，她也想救這大夫，興許可以試試，還沒張嘴，便發覺有人來了。
“阿羽，又發生了何事，如此吵鬧？”一個婦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只見一坐在輪椅上的婦人側著頭問話。
玉歌覺得奇怪，她問話的方向和她傾聽的方向竟然不同。
“娘親，你怎麽來了。”夙鳳羽斂去一身的戾氣，頓時變成乖兒子，蹲在婦人的腳下，握著她的手。
握著兒子的手，婦人笑了，終於轉過頭來摸摸兒子的臉：“幾日沒見，你好像瘦了。”
話中帶著濃濃的心疼。
玉歌終於看清楚了她，這婦人面容姣好，看上去也挺年輕，可惜卻是個瞎子，兩只眼睛裏頭是空的。
夙鳳羽的娘親是個瞎子，這發現讓玉歌有些震驚，難道說他性格如此躁狂是跟他母親的事有關？
“沒發生何事，就是兒子帶回個姑娘，她身上有病，正讓劉醫手給她看診。”
劉醫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哆嗦地向婦人問安，剛才險些喪命，他這會還沒回過神來。
“羽兒，不可胡鬧，有話要好好說，不可嚇唬人。”婦人說話不疾不徐，聲音甚是溫婉動聽。如果有眼睛那該是多麽美貌動人啊，真是可惜了。
聽她話中的意思，竟是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原來他的狂躁癥他娘親知道，而且這位夫人看上去比較正常，玉歌放心一些，萬一有事可以求助這位夫人。
“孩兒明白。”夙鳳羽握緊婦人的手，在他母親的面前十分柔順，和那個先前那狂躁的模樣判若兩人。
“那娘就放心了”美婦人朝虛空裏招手：“這位小姐”
玉歌知道她指的是自己，走到她跟前蹲下：“夫人，玉歌有禮了。”
“玉歌，真好聽的名字！”她的手撫上玉歌的臉頰，摩挲著：“這皮膚真好，真是嬌嫩極了。”手指一擡，變成長長的指甲在臉上輕輕劃動，玉歌忽生出一種被蛇爬過的冰冷恐懼感。
“你快去把飯吃了。”夙鳳羽把地上玉歌拉起，推了她一把，動作很粗魯。
玉歌看了他一眼，老實走到桌旁吃飯。
“既然這位小姐在用膳，那我也不打擾你們了，紅袖，咱們回去吧。”
“恭送母親。”夙鳳羽也不留她，恭敬地目送她離去。
那劉醫手也說明日會過來給玉歌診治，便告辭了，走得顫顫悠悠的，就怕夙鳳羽突然反悔，又把他叫回來好一番折磨。
回到桌旁，夙鳳羽對於歌警告道：“以後離我母親遠點。”
玉歌頓了頓，乖巧地點頭。
“你真的忘記怎麽煮面了？”夙鳳羽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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