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半夜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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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小樓燈火搖曳，樓上樓下的姑娘們賣力地揮舞著手帕：“軍爺，進來天香樓玩玩。品茶喝酒蓋被聊天，絲竹唱曲跳舞脫衣，咱樣樣都行！”
隨著手帕甩出的，還有一陣濃郁的香氣，混和著呼呼的冷風灌進玉歌的鼻子，把她嗆得連咳了幾聲。
“殿下，這裏是什麽地方啊？”
慕容熙聽她一問，眼睛賊亮賊亮的：“這裏就是青樓。”
“這就是青樓啊？”玉歌登時擡眼看去，青樓她知道，但那只是書上看來的，這是親眼所見啊。
玉歌有一事想不通，便問慕容熙：“我看過話本，寫道某某小姐家道中落，被迫流落青樓，多麽悲慘。可我看這些姐姐都挺開心的呀。”
“即便她進來時不願，那她總不能一直悲傷吧，既來之則安之，你看如今這大昭，四處征收稅賦，加上有些地方天災人禍，很多百姓食不果腹，還不如在這裏吃飽喝足，你看她們穿的是綾羅綢緞，總比衣不蔽體的好吧。唉！”
大昭國還有食不果腹的百姓嗎？玉歌詫異地看了眼目光驟冷的慕容熙，看起來他對朝廷也很不滿呢，還知道關心民生疾苦，這倒是令玉歌對出生在皇家的容熙生出幾分好感來。
兩人在城裏逛了一圈，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上了馬後便朝東門而去。
慕容熙拿著令牌到了東門後找守將。
東門的守將不同意慕容熙出城：“殿下，如果遇到晉國來襲，您出城後遇上很危險，卑職不能讓您去冒這險。”
“我不走遠，只是在城門口附近打探，一旦發現敵軍來襲，便立刻返回來。”容熙把玉歌拉到他面前：“我這位手下，武功高強，絕對不會讓我傷一絲一毫，你不必擔心。”
玉歌只能拼命點頭，那碩大的頭盔晃了兩下，便蓋住了整張臉。
守將瞄了眼玉歌的小身板，怎麽看也不太像是個武功高強之人，倒是有些娘娘腔，但是守將鑒於自己職位低下，不敢質疑九殿下的眼光，便只好叮囑他：“一旦發現敵軍，請殿下立刻返回。”
“知道，知道。”容熙不耐地拖著玉歌上馬，兩人出了城門。
守將看著兩人的背影，還是派了人去將此事稟報給慕楓。
北門易守難攻，加上晉國已經吃過虧，所以再繼續攻克北門的幾率不高，正如玉歌所說，西門才是主要目標，所以慕楓此時正親臨西門，準備坐鎮督戰。
“將軍，剛東門守將派人來報，九殿下出了東門，說是在附近巡視打探敵情。”一個將士進來稟報。
“殿下出了東門？”慕楓默念一聲，又問：“他帶了多少精衛出城？”
“就帶了一人。”
慕楓一頓，對那將士說：“你速回城主府，看夫人在不在，若是不在，讓追風來見我。”
那將士見慕楓神色不好，立即轉身策馬而去。
不多時，那將士騎馬馱著渾身僵硬的追風回來了。
慕楓出手解了追風的穴位，問：“少夫人是否跟九殿下走了？”
“是”
“她琴呢？”
如果琴在，說明人還會回來。
“白公子來過，取走了。”追風低了頭，慚愧地說，沒有守住夫人，是他失職。他被隨喜點了穴後，便一直僵立在房前，偶有丫鬟和小廝從他身邊經過，都恭敬地跟他問好，就是沒人發現他眼睛一直在朝他們打眼色。
那踏雪曾經見過一次，還罵了他聲：不要臉！
白朗拿了少夫人的琴出門，還拍拍他肩膀，跟他說：“就此告辭，再不相見。”
追風想想就覺得生氣，一定要找隨喜打一架。
慕楓聽了追風的話，立即飛身上馬，朝東門飛奔而去，追風也找了匹馬隨後追去。
邊城東門外
玉歌和慕容熙出了東門後先是脫下鎧甲藏好，隨後策馬飛奔，在距離大營二裏地處下馬，悄悄朝晉國大營的摸去。
晉國大營前面，隊伍已經集結完畢，正朝邊城方向開拔，隊伍中也有二三十人穿著黑色夜行衣，玉歌猜測的沒錯，這些人是準備從西門處的後山進入。
玉歌和慕容熙繞過正門，朝大營的後方繞去。
大營四周圍起一圈木柵欄，這木柵欄不難進去，主要是不時有巡邏的士兵經過。
“殿下準備如何進去？”
玉歌沒有武功，慕容熙功夫頂多也是個三腳貓，兩人加起來未必能打得過一個士兵，所以硬拼是絕對不行的。
“這個由你來想辦法。”慕容熙很不要臉地說。
“為什麽是我？”玉歌一臉不可置信，這人帶她來放火，竟是打了這樣的主意，還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
“因為他們說你會打仗。”
玉歌：“……”
她真的很想用琴拍死他。
深吸了口氣，玉歌冷靜下來，罷了，助他燒完軍糧大家就分道揚鑣，這次就忍了。
她繞著柵欄看了看，問慕容熙：“殿下帶了刀沒有？”
“帶了”慕容熙把刀拔出來。
玉歌沒有接，指了指柵欄下一個地方，對他說：“挖洞吧，這裏的沙土夠松軟。”
“為什麽是我挖？”慕容熙一臉不情願。
玉歌翻了個白眼：“因為我會打仗，你什麽都不會，而且你一個堂堂男子漢，難道好意思讓個女子來做這個？動手吧！”
慕容熙雖然很不願意幹這重活，但是終於有人敢這麽對他發號施令，讓他聽了心情竟十分舒爽。
於是慕容熙卷起袖子開始刨洞。
玉歌蹲在一旁幫他看著巡查的士兵，邊看他幹活，等洞挖的夠大了，才讓他停手。
慕容熙大約挖了一炷香的時間，手上起了幾個血泡，痛得他齜牙咧嘴的，還好忍住了沒有叫嚷。
兩人從洞裏爬了進去，幸好大營裏的守衛不多，有人一見大軍出去打仗，便也放松了警惕，靠在營帳旁打起瞌睡。
玉歌跟著慕容熙找了幾個營帳，都不見軍糧的影子。
“往那邊去。”玉歌指著大營最後角落的位置。
兩人躲過了隊伍的巡查，轉過一個營帳後，果然見這裏的幾個營帳周圍都有士兵把守。
“肯定就是這裏了。”玉歌對慕容熙說。
“你去把人引開，我去放火。”
玉歌：“怎麽又是我？”
“因為你是女子，我是男兒，英雄大多是男兒身，女子當英雄會讓人覺得你彪悍，對你沒好處。”
玉歌：“……”
等會再收拾他。
玉歌撿起一塊石頭，朝另一個方向投擲，士兵聽見聲音馬上警覺起來，但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只派了一人去那邊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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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手帕甩出的，還有一陣濃郁的香氣，混和著呼呼的冷風灌進玉歌的鼻子，把她嗆得連咳了幾聲。
“殿下，這裏是什麽地方啊？”
慕容熙聽她一問，眼睛賊亮賊亮的：“這裏就是青樓。”
“這就是青樓啊？”玉歌登時擡眼看去，青樓她知道，但那只是書上看來的，這是親眼所見啊。
玉歌有一事想不通，便問慕容熙：“我看過話本，寫道某某小姐家道中落，被迫流落青樓，多麽悲慘。可我看這些姐姐都挺開心的呀。”
“即便她進來時不願，那她總不能一直悲傷吧，既來之則安之，你看如今這大昭，四處征收稅賦，加上有些地方天災人禍，很多百姓食不果腹，還不如在這裏吃飽喝足，你看她們穿的是綾羅綢緞，總比衣不蔽體的好吧。唉！”
大昭國還有食不果腹的百姓嗎？玉歌詫異地看了眼目光驟冷的慕容熙，看起來他對朝廷也很不滿呢，還知道關心民生疾苦，這倒是令玉歌對出生在皇家的容熙生出幾分好感來。
兩人在城裏逛了一圈，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上了馬後便朝東門而去。
慕容熙拿著令牌到了東門後找守將。
東門的守將不同意慕容熙出城：“殿下，如果遇到晉國來襲，您出城後遇上很危險，卑職不能讓您去冒這險。”
“我不走遠，只是在城門口附近打探，一旦發現敵軍來襲，便立刻返回來。”容熙把玉歌拉到他面前：“我這位手下，武功高強，絕對不會讓我傷一絲一毫，你不必擔心。”
玉歌只能拼命點頭，那碩大的頭盔晃了兩下，便蓋住了整張臉。
守將瞄了眼玉歌的小身板，怎麽看也不太像是個武功高強之人，倒是有些娘娘腔，但是守將鑒於自己職位低下，不敢質疑九殿下的眼光，便只好叮囑他：“一旦發現敵軍，請殿下立刻返回。”
“知道，知道。”容熙不耐地拖著玉歌上馬，兩人出了城門。
守將看著兩人的背影，還是派了人去將此事稟報給慕楓。
北門易守難攻，加上晉國已經吃過虧，所以再繼續攻克北門的幾率不高，正如玉歌所說，西門才是主要目標，所以慕楓此時正親臨西門，準備坐鎮督戰。
“將軍，剛東門守將派人來報，九殿下出了東門，說是在附近巡視打探敵情。”一個將士進來稟報。
“殿下出了東門？”慕楓默念一聲，又問：“他帶了多少精衛出城？”
“就帶了一人。”
慕楓一頓，對那將士說：“你速回城主府，看夫人在不在，若是不在，讓追風來見我。”
那將士見慕楓神色不好，立即轉身策馬而去。
不多時，那將士騎馬馱著渾身僵硬的追風回來了。
慕楓出手解了追風的穴位，問：“少夫人是否跟九殿下走了？”
“是”
“她琴呢？”
如果琴在，說明人還會回來。
“白公子來過，取走了。”追風低了頭，慚愧地說，沒有守住夫人，是他失職。他被隨喜點了穴後，便一直僵立在房前，偶有丫鬟和小廝從他身邊經過，都恭敬地跟他問好，就是沒人發現他眼睛一直在朝他們打眼色。
那踏雪曾經見過一次，還罵了他聲：不要臉！
白朗拿了少夫人的琴出門，還拍拍他肩膀，跟他說：“就此告辭，再不相見。”
追風想想就覺得生氣，一定要找隨喜打一架。
慕楓聽了追風的話，立即飛身上馬，朝東門飛奔而去，追風也找了匹馬隨後追去。
邊城東門外
玉歌和慕容熙出了東門後先是脫下鎧甲藏好，隨後策馬飛奔，在距離大營二裏地處下馬，悄悄朝晉國大營的摸去。
晉國大營前面，隊伍已經集結完畢，正朝邊城方向開拔，隊伍中也有二三十人穿著黑色夜行衣，玉歌猜測的沒錯，這些人是準備從西門處的後山進入。
玉歌和慕容熙繞過正門，朝大營的後方繞去。
大營四周圍起一圈木柵欄，這木柵欄不難進去，主要是不時有巡邏的士兵經過。
“殿下準備如何進去？”
玉歌沒有武功，慕容熙功夫頂多也是個三腳貓，兩人加起來未必能打得過一個士兵，所以硬拼是絕對不行的。
“這個由你來想辦法。”慕容熙很不要臉地說。
“為什麽是我？”玉歌一臉不可置信，這人帶她來放火，竟是打了這樣的主意，還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
“因為他們說你會打仗。”
玉歌：“……”
她真的很想用琴拍死他。
深吸了口氣，玉歌冷靜下來，罷了，助他燒完軍糧大家就分道揚鑣，這次就忍了。
她繞著柵欄看了看，問慕容熙：“殿下帶了刀沒有？”
“帶了”慕容熙把刀拔出來。
玉歌沒有接，指了指柵欄下一個地方，對他說：“挖洞吧，這裏的沙土夠松軟。”
“為什麽是我挖？”慕容熙一臉不情願。
玉歌翻了個白眼：“因為我會打仗，你什麽都不會，而且你一個堂堂男子漢，難道好意思讓個女子來做這個？動手吧！”
慕容熙雖然很不願意幹這重活，但是終於有人敢這麽對他發號施令，讓他聽了心情竟十分舒爽。
於是慕容熙卷起袖子開始刨洞。
玉歌蹲在一旁幫他看著巡查的士兵，邊看他幹活，等洞挖的夠大了，才讓他停手。
慕容熙大約挖了一炷香的時間，手上起了幾個血泡，痛得他齜牙咧嘴的，還好忍住了沒有叫嚷。
兩人從洞裏爬了進去，幸好大營裏的守衛不多，有人一見大軍出去打仗，便也放松了警惕，靠在營帳旁打起瞌睡。
玉歌跟著慕容熙找了幾個營帳，都不見軍糧的影子。
“往那邊去。”玉歌指著大營最後角落的位置。
兩人躲過了隊伍的巡查，轉過一個營帳後，果然見這裏的幾個營帳周圍都有士兵把守。
“肯定就是這裏了。”玉歌對慕容熙說。
“你去把人引開，我去放火。”
玉歌：“怎麽又是我？”
“因為你是女子，我是男兒，英雄大多是男兒身，女子當英雄會讓人覺得你彪悍，對你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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