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你這是怎麽跟你祖母說話呢，簡直就是沒大沒小，你給我閉嘴，還不好好跪在一邊祈求你祖母的原諒。”

祈求她的原諒？顧柔兒跪在一邊冷哼一聲，反正事情已經是這種情況了，她今天的臉面也已經丟盡了，而且，那些夫人、小姐、少爺在旁邊竊竊私語的話她也聽得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她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她以後能好到哪兒去。尤其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她也覺得無地自容啊。

“好了，老夫人，事已至此，您也消消氣。事情不是萬無一失嗎，怎麽就會成了這個樣子，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您也和我們說一說，畢竟事情也是需要解決辦法的。您這麽一生氣肯定是解決不了事情的啊。”

黎婳雖然討厭顧柔兒的這一系列做法，可她現在就乘坐在懷國公府的這條大船上，自然也是看不得懷國公府丟人現眼的。

而且——，黎婳撇了一眼在旁邊看戲的自家女兒，心底倒是一陣惆悵，怪不得女兒如此淡定，和顧柔兒都要騎著她的脖子羞辱她了，她卻一點都不慌張，甚至看不出一絲表情，想來，她早就將事情給解決好了，否則也不會如此看戲。到是她，還為了錦念和霍祁之間擔心了一小下呢。

“哎——”不得不說的是，即便顧楊氏現在真是恨不得將顧柔兒扔出府外，和她斷絕一切關系，可事實上她卻也不能這麽做啊。如同黎婳所說，找到解決事情的根本解決辦法才是至關重要的。

“錦念，你向來聰明，又是和公主、郡主的關系走的近一些，你覺得這件事兒要怎麽解決？”

顧錦念一楞，到是瞪大眼睛有些不解的問道：“還請祖母把話說明白，今天有些聽不懂，為何要解決，剛剛王爺不是說不追究了嗎。柔兒姐姐挺多是丟了一回臉而已，而且剛剛王爺可是說明了很是信任我們府呢，錦念認為若是在去道歉，或者再去解釋一些事情，那才讓王爺不得不將事情覆雜化呢。”

顧錦念的這一番話讓顧楊氏把本就有些死了的心突然說的活泛了，想著剛剛霍祁對她的態度，一直是帶著幾分尊重的，除了剛開始的下馬威之外，反而對顧柔兒確是一直都冷著臉，這倒是真的。

“錦念啊，要不你去和公主、郡主打聽一下王爺現在的消息、臉色，甚至是脾氣秉性，這萬一他真的生氣了，疑或者是打算對付我們懷國公府，那可了得——”

顧錦念又搖頭，道：“祖母，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是不去了。一是，現在去太過尷尬，第二就是，我曾經聽過皓月和霍萱提起過王爺的脾氣秉性，就連當今皇上都無法看透王爺的性子，更何況公主和小郡主了，所以，我去了也是多餘，而且，在偉光殿那麽多眼神，以及閑言碎語，錦念也怕啊。而且，若是我的舉動在有些不恰當的話，那豈不是更給我們懷國公府丟人了。”

讓她去丟人？不了，她還不如留在這裏等著看顧柔兒的笑話呢，反正，這一切也都是顧柔兒自己找的。錯就錯在，她把自己唯一的後盾親自給推到了，錯就錯在她連退路都給封上了，錯就錯在她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也錯就錯在她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去戲耍。

“罷了，既然不想去，那我也不面前你。”

“祖母，不是我不想去，是我實在是不能去。若是我去了，王爺若是把我當做奸細怎麽辦，而且你也看到王爺對柔兒姐姐的態度了，我若是在上趕著，那豈不是——”

顧錦念沒有把剩下的話說下去，而是讓顧楊氏自己去領悟。

倒是顧錦安和顧素染都老老實實的看著顧錦念的表演，更是對顧錦念的這一番一本正經的說胡話的架勢感到無比厲害。

“罷了，你說的也有道理，看來今天晚上就這樣了。顧柔兒，我最想知道的是你當初到底在想什麽，我讓你去換衣服，你就去換，哪裏那麽多為什麽，哪有那麽多要面子，知道你為何挨打嗎，呵，你自己想吧，而且錦念也答應過只幫你這一次，事已至此，我想她是絕對不會再幫你了。”

顧楊氏已經把這話給說死了，就算是顧錦念能‘幫’，這顧錦念也不敢輕易出手了啊。

顧柔兒此刻臉色慘白慘白的。她也沒想到事情能夠變得如此，甚至是連挽救的機會也都沒有了。

她仿徨、她恐懼，她眼底滿是後悔的看著顧楊氏，語氣也都變得哆嗦起來：“祖母，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麽了，當時就是腦子一抽，想起了書上寫的那些橋段，就是說越有性子的女子，越是招人的喜歡和疼愛，有吃是戰王這樣的脾氣秉性，我當時只是想著自己脾氣犟上一些，亦或則可憐一些，就可以讓王爺輕而易舉的看上我，對我產生別樣的心思，可是，可是我——”顧柔兒連連搖頭，道：“我想了千萬種辦法，只是沒想到我還沒有出手就因為一件衣服而失敗，祖母，這件衣服是您選給我的，我恨我自己，同時也恨這件衣服、”同時更恨你。

若不是你選了這件衣服，她能像今天這樣沒有任何臉面？成為所有人的笑柄？若是沒有這件衣服，她興許還有機會成為戰王府的人。

“我——”顧楊氏也不知道此刻要怎麽回答。她甚至也不知道去偉光殿還有這樣的規矩，她當時也只是想著要如何去討好戰王，可哪裏會想這麽多。只是到頭來……

“你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太過極端，那些書以後你也不要在看了，回府都讓人給我燒掉。你一個大姑娘怎麽看那樣的書，真是丟人現眼。罷了，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你以後也斷了這份念想吧，別沒得將我們懷國公府也弄得這麽不仁不義。”

顧柔兒一聽顧楊氏讓她斷了這份念想真是恨不得哭成個淚人，這算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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