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錦念剛說的話也代表了我的心聲，說白了，我也是這麽想的。自始至終我也很感謝懷國公府這麽多年的庇護和庇佑，我和顧瑞庭也算是真正的有緣無分，而且，也是該讓顧瑞庭消停兒的過日子了。母親，我們都是女人，您在仔細想一想，我，我娘親亙在了你和國公爺中間有多少年了，而我的存在勢必讓未過門的林小姐覺得別扭，思來想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退離，錦念和錦安留在府上就好了。”

黎婳看了一眼顧錦念，只是臉上的神色卻又沒有剛剛那樣的動容，卻有著隱隱的有一些怒氣。

顧錦念就像是沒有看到似得，接著對顧楊氏說道：“祖母，你放心，今天我顧錦念已經把話說道這兒了，定會說話算話的，而且，懷國公府和威武將軍府本就是一體，這麽多年了，您心底也應該知道威武將軍府的行事作風。您就放心就好了，而且，我也到了適婚年齡，自然是要從懷國公府出嫁的。”

顧錦念把話點到為止，剩下的話就讓顧楊氏自己去領悟吧。而且，憑借顧楊氏這麽多年的經驗，自然知道。

“好，那這事兒就這麽定了，等林若梅一進入府，你和瑞庭就自動和離。我這個老夫人也說話算話。”

…………………………，

婳苑。

顧素染在婳苑等了好久顧錦念，只可惜，這一個時辰都過去了，她們卻還沒回來，她好奇的是，這顧楊氏到底和錦念、黎婳說了什麽。

“八小姐，可在吃一些高點？這些糕點可都是夫人親自做的，還有這些豆奶什麽的，夫人平時最愛捅咕這些。”顧素染看了看這桌子上已經空了的幾個碟子和杯子，又看了看自己已經微微鼓了起來的肚子，連連擺手道：“謝謝了康麼麼，我，我真的已經飽了，而且都撐了，您看我這肚子，都鼓起來了。”

顧素染靦腆一笑，倒是看得康麼麼連連大笑，又說道：“八小姐，我們夫人說，您向來和七小姐關系好，想吃什麽就直接過來吃，別不好意思，而且你也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我們夫人說，到時候來蹭飯可能就來不了這婳苑了。”

顧素染靈機一動，不是婳苑，又是哪裏？難道是——

只是還沒等顧素染將口中的話說出來，便聽道顧錦念和黎婳進們的聲音。

一進入屋子，黎婳臉色瞬間崩了，連看著顧錦念的顏色也越發的淩厲起來，甚至還帶著顧錦念從未看到過的嚴謹：“顧錦念，你還真是去了一趟威武將軍府，翅膀硬了是嗎？我的行蹤也輪得到你來做主了？你讓我離開懷國公府，那我問你，下一步你要怎麽打算，是讓我回將軍府，還是讓我去西涼？嗯？”

顧錦念見黎婳這一副淩厲的樣兒，便知道自己是真的惹她娘親生氣了，甚至是惹得她娘親傷心了。

連忙解釋道：“娘，這是我想了許久之後才想明白的，不可否認的是，這也是最好的結果了，您仔細想想，您在懷國公府這麽多年，你是真的快樂嗎？你幸福過嗎？我替你回答，沒有。我知道你心地有一條深深地鴻溝，是對我外祖父、外祖母的，甚至還有鴻溝那邊的邢瑞。你是我娘，我這個做女兒的還能給你一條充滿荊棘的路？可是娘親，人生苦短，你若是不踏出去哪一步，那你永遠都無法越過鴻溝，過你想過的日子，見你想見的的。”

顧錦看了一眼黎婳，無奈的搖頭，其實，娘親心底到底還是想要離開這裏的吧。

“罷了，那你告訴我，是你要去西涼，還是我去西涼？而且，我若是沒猜錯的話，你已經準備好了，是嗎？”

顧錦念點頭，咬了咬嘴唇：“西涼那邊太、太陌生，畢竟西涼在我的心底就是一個未知數。我也不知去西涼那邊究竟會遇到什麽。只是，因為那個人在西涼，我必須要去。娘，所以，你也只能——”安穩的待在威武將軍府。

這樣，娘親既是安全的，又能恢覆自由之身，而且，又能和外祖父，外祖母重新修覆好關系。這根本就是一箭三雕啊。

倒是黎婳無奈的搖搖頭，她早就猜到顧錦念要去西涼，而且憑借她的心思，定不會讓她自己去，可沒想到的是，這孩子實在是太過——膽子大，竟然直接和顧楊氏說她和離的事兒了。簡直是——

甚至連和她商量一番都沒有。虧得她還準備要告訴他顧淮的事兒。罷了，縱然心底有一萬匹馬在奔騰，她也要在心底默念，親生的，顧錦念是她親生的。

只是，不得不說的是，顧錦念的確把她心底的矛盾說的淋漓盡致，這又仿佛是把她的傷口，把她矛盾糾結的地方，都用放大鏡打開，一一揪出問題的存在，然後又撒上鹽，美其名曰是為了療傷。

“額，素染給母親請安——，錦念，你們回來了啊。這、顧楊氏叫你們去說這麽長時間，是要讓你留在懷國公府？我一猜就是這事兒。”顧素染撇了撇嘴，故作一副輕松自在的樣子。

“確實是這事兒，不過你剛剛也聽到了，我娘會離開這裏就行了。對了，你要準備好，後日——”

顧錦念又看了一眼黎婳，這才將欲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給顧素染使了個顏色，又說道：“娘，我，我這兒還有事兒呢，我先走了！！”

“又有什麽事兒背著我？顧錦念，我說你翅膀硬了你還真是硬了？嗯？後日，你和素染又謀劃什麽好事兒呢？又是哪個府的少爺？你最近還真是頑劣極了，我看我是不是應該好好修理你一番了。還是你覺得有你外祖父，外祖母在你身後做後盾，你就有了靠山，嗯？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了？”

顧錦念連連搖頭，解釋到：“娘，你誤會了，這，這柳府少爺你也知道她是什麽德行，我若是不整他的話，那皓月……，那皓月豈不就是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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