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剛從祠堂出來，這心情正是不好的時候呢，又讓這些個狐媚子給氣到了，您一會兒啊說話可是要小心一些，夫人這些日子實在是不容易，您就——”丫頭看了一眼依舊沒心沒肺、花枝招展的顧臨染，此刻還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了。只求這小姐能夠懂點事兒，不要再讓夫人傷心了。

“我就什麽？呵，說的這話還真是讓我感動呢，你就算是在對我娘如何好，如何忠誠，呵，你也是一條狗，僅此而已。本小姐要和我娘親說什麽，與你無關。滾下去。”

“你讓誰滾呢。”還沒休息多長時間，這屋子就傳出了顧臨染和丫頭對峙的聲音。聲音雖然低，可是在這樣靜謐的房間確是聽的清清楚楚。

鳳仙從裏屋披上衣服走出來便看到自家女兒正一臉敵意的看著丫頭，而且這咬牙切齒的說話方式還真是……，讓她難受。阿雅可是她從鳳府帶過來的。雖然年歲不大，可對她向來忠心耿耿。自己的這個女兒不懂事兒罷了，可卻對她的丫頭沒有好臉色。

“娘，我不過是說了一些實話罷了，我要如何和您說話，難道也要讓這個丫頭去教？您這是讓女兒情何以堪。我可是這二房唯一的嫡女。對我最起碼的尊重可得有吧。”

阿雅一聽，這臉色倒是蒼白起來：“小姐，我跟著夫人嫁到這懷國公府也有十幾年了。我是什麽樣的為人，您不知道難道夫人不知道？我勸小姐還是不要在這麽胡說八道了。而且，我還希望小姐能夠多多體恤夫人。凡是多為夫人著想。”

為她著想，哼，說的倒是好聽。要不是她娘天天為難這個，諷刺那個，如今能被顧楊氏被關進祠堂嗎？這對她來說，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還有父親那麽多的侍妾，她就不明白了，爹爹這麽做也是為了能給二房多留一些子嗣，怎麽了，那裏做錯了。雖然，這數量有些多，而且她很是看不上那些庶子庶女，可是一想到父親能夠利用那些人，去讓她們做一些事情，到也是無可厚非的。女人嘛，難道娘親活了這麽多年了，還指望著父親能夠為她守身如玉？

開什麽玩笑。

至於這娶進來一個和進府十個，這不都是一個結果嘛，可娘親要是想清楚。明白一些，要知道，這府上的正牌夫人不還是她嗎、這二房的銀子賬本不還都是娘親掌管嗎。這不就足夠了嗎。

可是——，這些話她可是不敢說。這要真是說了，那豈不是真要氣死娘親了。罷了，等她真的想明白就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娘親。我來這兒也是來看看您的。畢竟咱們二房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我自然是想要寬慰寬慰您的。只是見您身子不好，您還是休息吧。”

鳳仙瞪了顧臨染一眼。這丫頭可是她肚子裏鉆出來的，這一舉一動可都瞞不過她：“說吧，這次想買什麽首飾。這衣服呢，你倒是不用擔心。我已經找人給你找安念的人，給你和臨雪、臨淵定了‘安念’的衣服，至於這裁縫，應該是明天一早就來了。你就說首飾就行。”

顧臨染一臉笑嘻嘻的樣，見鳳仙知道了她來這兒的目的，便也不在隱瞞，一把攙著鳳仙的胳膊，將鳳仙扶回屋子，道：“我就知道娘親最明白女兒的心意，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了。上次我見七姐姐帶著的明月珰真是喜歡的緊，而且是玉石小兔子的形狀，看起來栩栩如生。主要是那塊玉石，我見也是難得的好玉。所以，娘，可否幫我借來一用啊。就用一天、嗯，就是長公主宴會哪天帶，可好。”

“這——”鳳仙也不知道這事兒應不應該拒絕，可當她看著顧淩然一臉的期待和擔心、緊張。卻也只能為難的點點頭：“為娘的也就只能試試。你也知道這大房的東西可是最難要了，尤其是顧錦念這樣不懂得情面的。”

顧臨染見自家娘親松了口，這也就把心放在了肚子裏。反正，依著娘親的性子，她說的試試，向來都能幫自己辦事情做到的。

反正，她要的就是哪個好看的明月珰。

“那臨染就在這裏多多謝謝女兒了。只是，娘親，咱們二房新進來的哪個女孩子，性子還真是不討喜，也沒教養，沒事兒就想著來我院子玩兒。我可是討厭死那人了。就是，她姨娘是穿著粉色衣服的那個。您說，這正房才準穿紅色的衣服，她穿著一身大粉色，那豈不是和您叫囂呢。娘，要不你解決那個粉色衣服的。我解決那個叫囂的小姑娘，如何。反正，這樣的人還真是讓讓人極度討厭。”

風險搖頭。她現在雖然想把那十四個人給弄死，可是，現在絕對不是時候。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們府上。尤其是二房。若是這二房真的出了一些什麽事情，那豈不是——，無論是顧瑞彥亦或者是她鳳仙，出去可都要讓別人指指點點。

這些人，她能接受。只是接受不了的是，這麽多年的感情，蕩然無存，剩下的僅僅是欺騙和利用。

虧得她事事還要替顧瑞彥考慮。

這次，也真的是她傷透了心。

“你現在也大了，多和這大房的人走動走動。尤其夢蝶，她可是和三皇子有婚約的。這以後啊定是少不了的輝煌。至於別人，還是算了，這大房的顧錦念‘顧錦安、顧顧素染。呵呵，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有什麽大出息，你好好的和夢蝶在一起玩兒。早晚有一天，為娘的也讓你外祖父、讓你皇後姨娘給你指一個好的婚約。”

顧素染差點跳起來，這可不是激動，更多的是被嚇得。

讓皇後指婚，她娘是瘋了不成、要知道這皇後和她向來都是不對付啊。

她可不敢讓皇後指婚。否則——，她真的還有未來可言嗎。

“娘，臨染知道了，放心吧。您還是好好休息吧。女兒這就去找夢蝶姐姐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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