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這讓兒子怎麽辦？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又讓兒子如何抉擇？你這不是讓兒子裏外不是人嗎！”顧瑞庭擡頭看著坐在上首的顧楊氏眼底滿是傷痛和難過。

手心手背都是肉，這話不假，可若是論情分的話，這柳姨娘他可是打從心眼兒裏就實打實的寵愛。

若是真給她個要命的處罰，他著實不忍心，

“呵呵，顧瑞庭，看來這麽多年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對你太放縱了，甚至你連一點基本的骨氣都沒有。”

顧瑞庭面色一怔，他看的出來顧楊氏眼底的失望，剛要替自己辯解幾句，便看到顧楊氏擺了擺手，道：

“罷了，這後宅的事兒你管不著，你下去吧。”

顧瑞庭看著跪在地上欲死不活的柳茹夢，滿心底都是疼惜。卻又對顧楊氏敢怒不敢言。

“娘，這是大房出的事兒，我是她們的夫君，我自然要管。我若是不管，那要誰管？黎婳嗎?你也知道她只是個道——”

道具加擺設。

“放肆，黎婳是你正經兒的媳婦。”

“正經不正經你難道不知道嗎？”顧瑞庭冷笑。她能讓黎婳在她們懷國公府頂著夫人的名已經很好聽了，難道他的女人們的死活去留還要讓黎婳去做決定。

她是誰？她憑什麽麽？

柳茹夢神色一變。顧瑞庭剛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道什麽？他未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還有那詭異的‘正經’兩個字？

柳茹夢心裏咯噔一聲，難道說黎婳也是背著顧瑞庭偷//人了？可若真是這樣在，顧瑞庭本就跟黎婳沒有感情，為何之前不休了她？又和還讓她在府上頂著個夫人的頭銜。

可看那老不死的態度，明顯是知道黎婳有問題。嘖嘖，這老不死的明顯知道顧瑞庭的頭上早就一片綠了，還能忍著不讓顧瑞瑞庭休了黎婳？

呵，還真是夠奇葩的。

“柳茹夢涉嫌陷害於姨娘險些流產，而且還善妒，這樣的女子我們府上不能要，直接休回柳府。況且一個姨娘而已，一頂轎子找個日子擡回去吧。”

柳茹夢的心腸這麽黑，呵，這幾年她們還真是被這個姓柳的女子給欺騙了，說什麽楊柳無枝可依，和分明就是一條帶毒的毒蛇，還真是說不定那一天就反咬你一口。

“休了她？不，娘，不行，這一點兒子做不到，您這是想要兒子的命。”

“爹，那你就不管姨娘肚子裏的孩子了嗎？那也是你的子嗣，你難道就這麽偏心？”

面對顧柔兒那充滿著恨意的質問，顧瑞庭選擇性的不搭理。

“爹，你倒是回到我啊，我也是你的女兒，你為何要對我們這麽冷情，爹——”

“你住嘴——”顧夢蝶見顧柔兒那樣兒，一抹不耐、鄙視、嘲諷的神色從她眼底一閃而逝。

“你姨娘肚子裏的孩子？誰沒生過孩子？呵，我姨娘還生了我大哥，懷國公府嫡長子，這又算是什麽，你姨娘的肚子在如何，那也是個庶子，難道，你還想要讓母親替你姨娘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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