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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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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著唐寅望了望黑色的天際,除了被黑夜籠罩的月牙,天空一片漆黑,沒有什麽可看的東西。

還是那句話船道橋頭自然直,她也只有靜觀其變。

收了心,秋香準備回房休息。

才推開自己的房門,便聽隔壁的房間「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細縫,黑夜濃重,尤其是在沒有燈光的照明下。

門縫裏某雙烏溜溜的眼睛帶著揶揄的笑,只往她身上投射而來。

她嘿嘿一笑,透過那條門縫叫道:“秋香姐~”

這語氣真是百轉千回,尾音帶著一絲竊笑,她上揚了幾個音調。

這大晚上的,秋香當即被她嚇到,眼皮跳動幾下,霎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等把那張小臉看清才蹙眉道:“冬香,這大晚上的,你在做什麽呢?”

“嘻嘻……”聽了此話,冬香就對著秋香擠眉弄眼,這次她索性把門推開。

「嘎——」開門的聲音。

她幾步踱到秋香的身邊,小手從秋香手肘穿過,她緊緊抱著秋香的左手道:“秋香姐我看到了,方才是華安送你回來的。”

就知道她那狡黠的表情不安好心。秋香抿了抿唇,抽空用另一只手捂住額頭道:“那又如何?路上恰巧遇上,他又點了燈,不該送我一程?”

“當然應該了!”冬香眨了眨眼,正義凜然道:“這種機會都不會抓,那他便是傻子了。”

秋香被她帶著竊笑的眼弄得有些無奈,只好道:“冬香究竟想說些什麽?”

“噢。”冬香擡頭。黑亮的眸子在黑夜中亮晶晶的,再配上她那張圓滾滾的小臉霎是可愛。與秋香對視,冬香張口道:“我想說其實華安也不錯,昨天阿旺還說有華安在就不會讓你有事,想來以後他也會對你好的……”

這話越說秋香的臉就愈發詭異,真不知道她這小腦袋裏想的什麽。

眼見秋香就擰緊了眉毛。

不過不用秋香問,冬香便老實道出了下面一番話。

她用臉頰軟軟地貼上秋香的手臂,輕聲道:“秋香姐和夏香都快到嫁人的年紀了,到時候肯定要許配人家。夏香之前才同我說了,她娘想要讓她回鄉成家,到時候我們就見不著了,就又丟下我一人。”

冬香垂著腦袋道:“要是秋香姐嫁給華安就好了,這樣秋香姐就還能呆在華府,還能和以前一樣……”

她原本伶俐的語氣到最後黯淡了幾分,如不是她垂著頭秋香大概能看見她哭喪著的一雙眉眼。

也是,估計是小時候的經歷所致,使得她多了幾份敏感。

秋香心軟,摸著她已解開的長發,柔聲道:“都不知你整天在想些什麽?姑娘家家的怎麽就那麽不害臊,什麽‘嫁人’啊‘成家’啊就那麽容易掛在嘴邊嗎?當心長大後嫁不出去!”

如此一說,冬香就忽地擡了頭,漆漆的雙瞳切切望著秋香。

反倒是雙頰被秋香的一番話染上了嫣紅之色,她還倔強著道:“為什麽就不能說了!石榴姐還不是自己對夫人說這輩子不嫁人留在華府嗎?要是真嫁不出去那才好呢,到時候就陪著夫人和石榴姐。”

秋香聽了,翹起嘴角一笑:“行,這話我記著了,明天就和夫人去說。”

誰知秋香這麽一打趣,冬香反而急了:“秋香姐!”

“嗯?”秋香故作疑問。

冬香鼓了鼓雙頰道:“我也只是打個比方……”

“我自然知道。”秋香對她淡淡一笑,停頓了半晌。

夜風淒淒,在沒有星光的夜裏,空氣裏似乎多了一份潮濕味道,其中有青草的沁香。枝葉簌簌發著顫,目光看不到遠去的景物,只聞其聲。

她這才開口安穩道:“你放心好了,即使你夏香姐回鄉嫁了人,她也會來看你。你也知她向來刀子嘴豆腐心,念得舊情。”

“那秋香姐呢?”冬香歪了頭問。

“……”秋香沈默了下,還真不知道也如何回答她。說來這華府,她最不舍得的就是夏香與冬香了。

見她不語,冬香便有些著急,拽著她袖子急道:“秋香姐?”

秋香猶豫著開口道:“我到時候大概也會離開華府吧……”

只見冬香抿了抿唇,烏溜溜的眼睛直直看著她,冬香可憐巴巴地問:“華府不好嗎?”

秋香道:“華府雖好卻不是我所向。”

冬香委屈道:“這是不是常人所說的人各有所志?”

“冬香這詞用得不錯。”秋香笑道,看著冬香頹喪著一張臉,她安慰道:“其實冬香也不必如此難過,說不準先離開華府去嫁人的卻是你自己。”

也不知也如何對她解釋,秋香只好用著調笑的語氣。

於是話音剛落,就見冬香臊紅了一張小臉:“秋香姐不要與我開玩笑!”

秋香但笑不語,眸光卻愈發柔和起來。

冬香捂住發燙的臉頰,不敢與秋香對視。她惱道:“不同你說了,我困了!”

“那便回去睡吧,記著晚上不要踢被子了。”秋香關照道。

冬香對她哼唧了一聲,瞪眼,烏溜溜的雙眼裏有種不甘的味道,也不道晚安便跑回了房間。等到要關門時,她才忽地想起了什麽。

她從門裏探出一個腦袋來:“對了,秋香姐,陸大夫說你還欠他一壇桂花釀呢,記得明天他來覆診時還上。”

說罷,她吐吐舌頭輕哼一聲關上了門,那表情弄得秋香哭笑不得。

不過這話倒是提醒了秋香,她早上是答應陸大夫桂花釀的事來著,想不到他還記著。

也是,這小老頭精明的很,上次冬香讓他吃了一次虧,還不是記了半年。最後在給冬香看傷寒的時候陸大夫便開了最苦的藥,她現在還記得那時冬香半死不活喝藥的模樣,想想便讓人發笑。

秋香把這事記在了心上,生怕被陸大夫記掛然後找了時機算計回來。

一夜好眠。

第二天的一大早果然就如預料那般下起了雨,是綿綿的細雨,輕柔且飄逸。很快低窪凹地便淌了積水,被細雨漾起一道道波紋,就像層層相疊的樹輪一般。

空氣裏帶著濕意,就連裙擺都似乎增加了重量,一個勁兒地往下垂去。

華夫人是最討厭這種天氣,秋香替她把衣服熏上了淡香除去了濕氣再服侍她起身,她這才面色緩和。

等秋香從她房間出來,便打算去廚房向石榴討桂花釀。

沒想廚房還沒走到,便偶遇華武和唐寅。華武走在前面,唐寅打著傘緊跟其後。

說來華武倒也眼尖,透過了雨勢一眼便瞧見了秋香,他在三步之處停下了腳步。

秋香一楞,忙不疊向華武請安:“二爺,安好。”

華武沒什麽心眼,擺擺手親切道:“安好。”

身後撐著傘的唐寅便在華武看不到的身後對她挑眉一笑,秋香不動聲色。耳邊就聽華武寒暄道:“秋香姐,這下著雨是要去哪裏啊?”

“正要去廚房,昨日答應給陸大夫討酒吃,這便打算去找石榴。”秋香如實回答。

華武點頭,不過他很快擰了眉頭說:“可我方才聽廚房的小丫鬟說桂花釀不知被誰偷喝了,石榴正發著脾氣。”

華武道:“秋香姐,你要是討不到,我去大哥那裏給你偷一壇來!”

秋香一時面色微妙起來,詫異的看向面前的華武。心中不由嘆道,這兩人還真有緣,廚房的酒就是被他身後的唐寅所盜,這做主子的居然還想幫著她去偷自家躺在床上哥哥的藏酒。

秋香表情不顯,不露痕跡向唐寅看去,便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不用想,秋香就知他打的什麽算盤,他大抵是在想要怎麽利用華武喝到酒之類的事。

秋香心中為渾然不覺的華武暗嘆一聲,瞧著華武毫無心機的笑容秋香擺手道:“多謝二爺好意,還是讓秋香自己去試試。想來石榴也不會如此不盡人意。”

“哦。”華武點頭,還不忘惦記自家大哥的藏酒:“你要是真討不到,就記得來找我啊。”

與華武擦身而過,秋香聽到他自言自語的說:“趁他下不了床,要好好搜刮一番……”

“華安,不去書房了!跟我去看大哥!”待到秋香走遠時,她聽到身後華武饒有氣勢的聲音和雨聲傳來,那聲音孔武有力,比耳邊的雨聲更為

作者有話要說:CP我都想好了,唯獨不知道把夏香姑娘配給誰- -

春香X華武 冬香X阿旺

66Chapter.65前夕

華武果然沒有騙秋香,她還沒進廚房就見眼前出入的丫鬟皆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她們個個打著十二分精神生怕出了什麽差錯。

秋香隨手拉著洗碗丫鬟問了聲石榴呢。那丫鬟便指了指儲藏室的位置。

往裏走了幾步,秋香推開儲藏室的門。

眼見石榴雙手環胸,眉頭緊蹙,說不出的壓抑感包圍在她周身。她穿著青衣,身上系了條換色圍裙,不是全白它隱隱泛著淺色的黃。她身前是一一排列的酒壇,只見她的目光在上面來回巡視著。

秋香想了想,最終未踏入其中,她伸手敲了下儲藏室的門。

「咚咚咚」這聲音很快引起了石榴的註意,她微不可見地瞇了眼側頭回望過來,在看見秋香的那一霎那眼神中多了一份驚異。

不動聲色,她不論是聲音還是語氣聽上去總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味道,她道:“你怎麽來了?”

秋香面對著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一時笑不出來,唯有淡淡答道:“陸大夫想要討桂花釀喝!”

“姓陸的那個老頭?”石榴瞥了瞥眉毛。

聽了這稱呼秋香微微一楞,卻也不忘對她點頭。

可石榴這時道:“你沒聽小丫鬟說嗎?”

“什麽?”秋香沒有立即反應過來。

石榴道:“我釀的酒昨日被人偷了……”

她的語氣淡淡,不熟悉她的人大抵是聽不出其中暗含的怒意,不過秋香卻在陰暗無光的儲藏室裏看見了石榴眼中怒意勃發的火光。想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自打見過石榴以來,秋香倒還未見過她這般怒意,就算是那日有人冒認冬香父母也沒見她這表情。

秋香暗道,這要是被她知道是唐寅偷了她的酒,可不就要倒大黴了。

秋香抿了抿唇便道:“方才我聽丫鬟說了。”

聽罷,石榴睨她一眼,眸光清冷:“那你這是來自討沒趣?”

明明是低沈沒有情緒起伏的語氣,可在石榴口中道出卻帶上了一絲嘲諷之意。

語畢。

那靜立在門口的秋香反而笑了,她張口說:“我倒是不覺著石榴會如此不盡人意。”

石榴聽後黑沈的眼中有微光閃過。停止了本來該做的事,她兀自脫□上的圍裙向秋香慢慢走了過來,一步一印。她的腳步很慢卻很穩,而她的目光灼灼直逼秋香面上。

她問:“你這話又是怎麽講的?你難倒不知道華府中人向來傳我……”

“向來傳你面冷?”秋香打斷了石榴接下去的話,不見石榴面有難色,她只是稍稍一頓。秋香繼續微笑著說:“可也只是面冷心熱。”

說完的同時石榴已近在眼前,大約三四步的距離。

“不必扯謊。”石榴蹙眉道,眼神中倒沒有秋香想象的驚慌失措,她半闔上雙眼,讓人一時無法窺視她的想法。

秋香輕輕搖了頭,她道:“這是冬香說的,或許其他人說的算不了準,但冬香卻是最了解你的人。這難道還算不了準?”

面對秋香的反問石榴睜了眼,掃視她一眼,也難得勾了勾嘴角:“也只不過是個小女娃娃。”

說完,她突然輕哼道:“算了!”

她的語氣多了一絲不悅,不是那麽容易察覺。

秋香未能及時反映過來,就見青色的衣裙晃動。她一手兜著圍裙,緩步往裏走回幾步。然後在排列整齊的酒壇中取了一小壇抱在懷中,又慢慢走回秋香面前把酒壇遞與給她。

她木著一張臉表情不顯,讓秋香無法看懂她。黑瞳幽亮只聽她道:“給你,就當是我猜錯的懲罰。”

“什麽?”秋香下意識伸手接過,卻沒聽明白石榴的話。

石榴看了她一眼,幽幽道:“我是說華安。華夫人既然把他安排在二爺身邊,想必他的身份是沒有問題了。”

秋香想起來了,石榴是當時候唯一與華夫人有著一樣猜想的人。秋香睫毛一顫,極為詫異的看石榴一眼,也不知她為何要與她說這些話。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過專切,石榴竟幽幽挪動著目光與她對視。儲藏室與廚房的交界口,門外小丫鬟磨著菜刀的聲音還依稀傳遞在耳邊,而兩人一時無話。

秋香捧著酒壇,就看著石榴不帶感□彩的目光投映在她身上。

可這目光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似乎暗含著敵意?

秋香終於想起系統中那個還未解決的支線「未完成支線·與石榴化敵為友,獎勵:石榴的食譜」。

她叫了一聲面前之人的名字:“石榴!”

“?”她依舊側眼看她,雙手慢慢雙上的胸口,這是她的習慣動作。

“我們是不是該繼續蘇州時的那個對話?”秋香道。

石榴沒有說話,只是看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淩厲。

秋香用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還記不記得我那時問你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自然。”石榴說:“我那時對你道‘那可不是誤會’。”

“所以你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那不是誤會’的事。”秋香一時端正了面色,語氣鄭重,沒有遲疑的意思。

而石榴倒是蹙了眉頭抿上雙唇,她沈靜的黑眸中居然罕見的泛起一道光暈,來回閃爍。石榴的語氣也顯得有些遲疑,她說:“你真想知道?”

秋香一滯,鄭鄭點了頭。

而石榴卻問:“你真不記得了?”

秋香更為茫然。

石榴深吸了口氣道,輕哼,她不悅道:“看來十三年的確會讓人忘記很多事。”

十三年,那不是她與春香石榴一同進府的年份?

秋香根本就想不起什麽來,還不等她問出什麽道道來,石榴這時已轉身離開。秋香又喊了她兩聲,可這次她卻再也沒有回頭與她對話的心思。

她又穿上了圍裙,搬弄起酒壇。

秋香還想要上前追問,但華夫人卻派來了小丫鬟尋她回去。無奈,秋香只得先去覆命,她想著等抽空再來處理石榴事,誰知接下來的幾天她根本忙的焦頭爛額自顧不暇。

因為當她踏入華夫人房間的時候,就見華夫人一臉喜色。

秋香心中狐疑,家裏才進了黑衣賊人,大兒子還受傷躺在床上,這華夫人怎還笑得出來?

不過還不得秋香開口,華夫人就兀自解答了她的疑惑。

華夫人笑著和她招手:“秋香,太師還有兩日便抵達無錫了!你快快安排接風洗塵的事宜!定要辦得風風光光,也好洗一洗近日來的晦氣!”

秋香聽了哪敢不應,她心情好做丫鬟的也省得不少心。秋香即刻給她一個笑容,柔聲道:“秋香遵命,定把這接風的事宜辦得妥妥帖帖,不容一絲紕漏!”

“好!好!好!”華夫人大喝三聲好,喜上眉梢。

秋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謹慎的婦人如此激動,看來這以夫為天就是說的華夫人了。

耳邊華夫人還在說:“哦對了,夏香你去把嚴裁縫叫來,讓他幫我做兩身新衣裳好迎接太師。”

這時站在她身邊的冬香不由‘噗嗤’一笑,秋香還沒朝華夫人面上看去,就被她嚇了一跳。還好冬香及時補救道:“夫人,你如此急忙讓嚴裁縫趕工,他也未必能做出和您心意的衣服來呀!”

夏香幫腔道:“夫人,我看您上個月做的那件紫色裙子就挺好,那顏色也喜慶。”

夏香向來是負責管理華夫人的衣服,自然對此熟悉。

華夫人被勸服,點了頭:“也好,就穿那件。”

春香則沒有說話,在一旁撇了撇嘴。

等幾人安撫了華夫人退出門來,冬香捂住肚子竊笑,她說:“我待在華府那麽久,還真未曾看過夫人如此失了冷靜。就算是往年太師回鄉也不見夫人這般啊!”

春香也還在其中,她睨冬香一眼道:“小丫頭你懂什麽!以往太師回來是小住,這次是告老還鄉不會再走了!夫人怎麽可能不高興呢!”

冬香與春香向來不對盤,勢必要反嘴:“可起初聽太師沒了官職的時候夫人可不見高興啊!”

春香刻薄道:“要是你家相公丟了活計,你會高興?”

“什麽相公呀!你羞不羞!”冬香惱羞成怒,鼓脹著一張小臉瞪她。

春香輕哼一聲不理她。

夏香惱道:“行了,別吵了!什麽太師不太師的!那是我們家老爺!你們得喊他老爺!”

冬香也哼唧一聲別過頭去。

秋香被她們左一句右一句,早就吵得腦仁疼,不由扶額道:“你們有空拌嘴還不如去準備接風洗塵的事宜,要是辦砸了夫人就算心情好,也不會給你們好臉色!”

冬香又哼唧一聲,春香則回過頭來泛著酸氣道:“秋香,你別以為太師回來就會同意夫人認你做幹女兒!”

說完她撇頭就走,也不再與冬香拌嘴。

秋香就不明白她怎麽又扯到了這事上面去,惹得夏香和冬香的目光都往她面上投來。秋香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夏香和冬香還追問著:“秋香,什麽幹女兒啊?”

秋香吸了口冷空氣,咬牙恨恨道:“別聽春香胡說!”

作者有話要說:

壯哉我大極樂!

預計這個月18號開文,歡脫風,喜歡我上一篇 我心 的姑娘應該會喜歡這篇。

不嫌棄我速度渣的姑娘,來吧!

於是征集大極樂打醬油的角色,想要客串的請填:

ID:(不能有字符,不能非主流,請用百家姓為姓。)

性別:(男or女,漢子不夠我就自動忽略這個)

門派:(峨眉,君子堂,錦衣衛,丐幫,少林,極樂谷,唐門)

性格:

背景年齡長相等:(不保證用到)

卷三·華府

67Chapter.66歸來

華太師名華察,字子潛,號鴻山。弘治十年進士,入朝圍。正德十四年五月辭官,六月榮歸故裏。

兩日後,華太師歸來的日子正巧進入六月。

一大早的華府就進入了忙碌狀態,喜鵲早早站在枝頭上抱著信,嘰嘰喳喳好不熱鬧。華夫人亦是起了個大早,焚香沐浴換新裝。

家丁解了大門上的橫木,兩人同作便迎開了門,只見前院早早擺了十幾桌桌椅,其上碗筷調羹皆是一應俱全,就待華太師一到宴請四方。

數這日最忙的大抵是石榴,天還未亮廚房就蒸騰了熱氣,這菜做的風風火火,香氣四溢。

秋香拿了張長長的單子站在大廳,她對面前整齊排列在一起的小丫鬟仔細叨念一遍程序,才揮退她們去幹活。

方得松一口氣,便見冬香攙扶著華夫人從屏風後面踱步而出。

“秋香……”華夫人叫道,此時她穿著夏香選的那件紫紅色的披帛,腰間系著個青玉佩環,連發髻都似乎比平常更為精致。華夫人皮膚白皙,發髻上大支的金釵尤為襯顯了婦人的貴氣。

冬香跟在華夫人一側,趁她不註意時對著秋香擠眉弄眼。看來華府裏最有閑工夫的就是冬香了。

“夫人。”秋香俯身應道,還不等華夫人詢問便一一回稟了她心中所想:“夫人,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勿需擔心。”

華夫人眸中閃過滿意的光芒,不由對著秋香點了點頭,但她又不放心問道:“那派人去鎮口迎接太師了嗎?”

“二爺帶著華安與幾個家丁在一個時辰前便去鎮口等著了。”秋香答道。

“那就好。”華夫人頷首,索性也不回房等消息,就端坐於大廳案首張望起門口。秋香見此也不多言,喊來了小丫鬟斟茶遞水然後才去忙活起其他的事來。

華夫人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快到吃午飯的當口,冬香已在一側打起了瞌睡。

這個時候某個臉生的男人就跑了進來,不過他穿著藏青色的家丁服,應是華府中人。他一路奔跑,在跨入大門時被門檻絆了一跤,這一摔驚醒了冬香。

她瞧一眼摔了個狗吃屎的家丁,忍不住笑意便‘哈哈’捧腹大笑。

“冬香……”華夫人睨她一眼,不過眉目柔和,倒也沒有警告的意思,眼裏多了一絲寵溺。

冬香吐著舌頭,拍了拍裙子幾步走到家丁面前:“走那麽急做什麽?正不怕摔啊!說說,出什麽事了?”

家丁還沒爬起來,就擡了一張臉,冬香一看就差點又笑了出聲。

其實這也不怪她,那家丁本是跑的滿頭大汗,這一摔灰塵泥土都貼在了他的臉上,那灰撲撲的模樣煞是可笑。

冬香下意識就掩了嘴。

不過等家丁張口說了第一句話時,冬香便笑不出來了,他道:“夫人!老爺回來了!老爺!老爺到鎮門口了!”

他這一聲喊得響亮,案首的華夫人把這話一字不落收入耳中,她眸光閃動喜上眉梢,徒然從座椅上騰然而起,忙不疊指著冬香道:“好!冬香!打賞銀子給他!”

冬香回頭看了一眼華夫人,然後對著家丁眨下眼睛。她哼唧一聲,伸手拍了拍還撲在地上男人的腦袋道:“小子,幹得不錯啊!”

藏青色家丁服的男人嘿嘿一笑:“多謝冬香姑娘誇獎。”

說著他終於從地上一咕嚕的爬起身來,然後笑臉接過冬香遞過來的銀子。

得了消息,華夫人便率領著華府一幹人等迎在大門之前,華府女眷眾多清一色的青與藍交織在了一起。期間又有不少湊熱鬧的百姓聚在一邊,一時這華府面前可謂是門庭若市,便是無錫第一大盛事。

人頭攢動,秋香就聽有稚齡小兒在人群中問:“娘,好多人啊。”

“可不是嗎,今天是華太師回來的日子。你等等,等下華府就請吃飯了。”

“娘,有肉嗎?”

“一定有!”

但凡圍觀者十有八九都打著這個主意,能免費吃到宴席那自然是好的,華夫人想必也聽到了這對話。秋香不露痕跡朝她看去,也不見她有惱意,只支著脖子往沿街的那一頭看去。

秋香收攏了心神,靜立而待。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秋香便聽到了鞭炮聲從遠處傳來。

腳步聲混雜,隱約有車軲轆的聲音糅雜在其中。

“太師來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應對著由遠及近的鞭炮聲,秋香也給下人使了給眼色,之前放於門前的鞭炮也被點燃,華夫人笑意妍妍。

秋香與冬香攙扶著華夫人下了面前的階梯,那沿路放著鞭炮的人群就近了。

首當其沖,華夫人第一個看見的就是自己的小兒子。他這日正穿了一襲明藍色衣服,隨著他在人群中揮手的動作,身影頗為明顯,秋香幽幽眺望一眼,便見唐寅緊跟其後。

不消片刻,兩股人流在這擁攘的街道中匯合在了一起。滾著車軲轆的馬車也在華府之前停當下來。

華武笑得燦爛,不由喊一聲:“娘,爹回來了。”

華夫人便回以一個雍容的微笑。

這時,馬車裏依稀傳來了一個沈穩的聲音:“到了嗎?”

男聲一出,鞭炮聲立刻停了,所有人的目光皆匯聚成了一道,投射在馬車之上。秋香被這默默不語的氣氛弄得也有些緊張起來,抿唇而立,她隨著大流端看著馬車的方向。

也不知是不是下一刻那裏面的人就會推開車門,拂袖而下。

唯有跟在馬車後面的一個灰衣中年男子走上前來:“回老爺,到府邸了。”

秋香猜想,那可能是華太師身邊的人。

而華夫人的一句話,印證了她的猜想,華夫人對那灰衣男子道:“華源,這些年多虧你照顧太師了。”

那叫住華源的中年男人淡淡向華夫人行禮道:“夫人言重了。”

說完,他便替馬車開了門。

健壯的棕馬停在街道中央提了幾下腿,馬車中就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從中探出。

所有人的目光皆聚攏在他身上。

只見他環視了下四周,露出個善意的微笑,一揮下擺被華源扶下馬車。

他穿著最為簡單的黑色衣裳,身無一物。身高有餘卻為纖瘦,華太師為文官,這倒也不稀奇。不過他沒有留胡子,花白的是兩側的雙鬢。

原本這樣的形象多少回給人以莊嚴肅穆的印象,可卻與華夫人相反,華太師自始至終都擎著一張笑臉,讓人感覺平易近人,就像尋常人家疼愛孫子的祖父。

他向圍攏的人群一一投去幾個微笑,便把眸光轉移到了華夫人面上。

華夫人站在三層高的臺階上,華太師則微微擡了頭,他輕聲道:“夫人這些年辛苦了!”

就這一句話差點使得華夫人催淚雨下,秋香已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晶瑩,不過華夫人到底是個顧全大局的婦人,她按捺著酸澀,刻意回頭朝家丁到:“鞭炮聲怎麽停了!老爺才回來就敢偷懶了?”

華太師聽罷,突然哈哈大笑。也是,做了那麽多年的夫人雖是聚少離多,可誰也比不上他對自己夫人了解。

華武這時簇擁而上:“爹,娘,你們都堵在門口做什麽!還不進門,我一大早去接爹還沒吃東西呢!”

秋香接道:“二爺放心,石榴早已準備好了吃的,我這便讓她上菜來。”

秋香一說話,華太師就看了過來,他目光一頓,笑道:“這是秋香吧?一年多沒見就成大姑娘了。”

秋香不好說話,只好回以微笑。反倒是冬香人小膽大,朗聲問道:“那老爺記不記得冬香呀?”

“記得。”華太師笑,笑得瞇起了一雙眼,他道:“不就是一天到晚想著吃好東西的小冬香嘛。”

這麽一說,人群裏也傳來了笑聲,男女老少四者皆有,久久不消。

冬香被取笑了一番,漲紅了雙頰,躲到了華夫人身後。想必在很久的一段時間裏冬香出門就要被人用這話打趣了。

在眾人大笑的時候,秋香翹起了嘴角,卻察覺到了一個細節。

在進門前華太師對華源動了動唇,雖沒有聲音發出,可秋香沒想看見了華源朝太師點了頭。然後他小心避開了人群,把馬車調轉了頭,朝後門走去。

馬蹄聲‘嗒嗒嗒’可惜無人察覺,聲音被笑聲所覆蓋。

秋香心中疑雲漸起,不動聲色追際著馬車的影子,卻看見從車窗裏探出一張女人的臉來。

雙眼一瞇,秋香想要看個仔細。可不等她看清對方的面容,華源就對這馬車裏的人說了些什麽,然後車窗很快又被關上。

秋香再也瞧不見那女人的面貌,可那一眼卻早已讓她瞳孔緊縮。

那女人大約和她一般年紀,面容清秀,唯有右眼下方有著一顆淚痣……

秋香沒有看的很仔細,當下也無法確認。

耳邊華夫人卻在催促她:“秋香……”

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秋香努力定下心來:“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背燈和月就花陰 的手榴彈,=3=。前臺沒顯示出來,我看後臺才看見的。

於是快過年了又下雪了,今天我這裏氣溫下降了不少,姑娘們也記得不要感冒了。

改個BUG,關於華太師中進士和辭官的年份請不要考據。

68Chapter.67侄女

華府的宴席上了桌,伴隨著鞭炮的餘音人生鼎沸。等酒過一巡後,華太師便告退入了偏廳。

這個時候,許久不見身影的華源出現在幾人面前,他仍舊一身灰色短衣來不及替換。他上前幾步,對著華太師輕聲耳語幾句,然後又屏退在一旁。雙手交與兩側,他神色恭敬。

華太師沈吟片刻,卻始終未有開口。

華夫人見此,倒是眼波一轉,心知華太師有話要說,故此揮退了一幹下人。

等到秋香被華夫人叫回時,她的神色已稍有改變,眼底似乎多了一份譏誚,只是秋香不知那是對誰的譏誚。

她低頭裝作不知,就聽坐上華夫人道:“秋香,今日我遠房表侄女也來了無錫要小住幾日,你等等讓苜蓿去春華院伺候著。”

如此一聽,秋香心底泛起了疑雲。

華夫人的遠房表侄女?她進華府十多年還未曾停過,怕是掩蓋身份的借口。

現下也不知華夫人所說的表侄女是不是馬車裏的那位,秋香面色不變,只畢恭畢敬對華夫人答道:“是。”

然後秋香才出了偏廳。

臨走時,她還聽身後華太師對華夫人道:“夫人有心了。”

秋香臉上流露出一絲了然,看來華夫人所說的侄女的確是華太師帶來的那位了,只是對方的身份愈就發讓人好奇。秋香恍惚之間回憶著那女人的面容,右眼下方的淚痣也不知是不是她看岔了。

想了許久,秋香終於喚來苜蓿,帶著她春華院走,比起獨自疑心還不如親自去確認一番。

——如果那女子真是寧王派人尋找的那位,那事情就更加不簡單了。

未免別人起疑,秋香一路上對苜蓿吩咐道:“那姑娘是夫人家遠房表侄女,伺候時記得仔細些。”

苜蓿向來乖巧,對著秋香靦腆一笑答道:“是,秋香姐。”

冗長的回廊,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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