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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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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候直說“這個好,像南安王妃,人家能生,一溜生了五個兒子。”

時間進入八月,太子妃陶無瑕傳出喜訊,懷上太子蕭旦的嫡長子。

皇帝和太後很高興,吃食等物流水一般賜入太子府。

貴妃去太子府探望了好幾次。

左相夫人更是直接住進了太子府照顧女兒。

九月,司馬青娥、蘇采萱同日嫁入太子府。

今年的十月冷得早,空氣轉冷,馮昭還在閉關修練中。

皇帝問了馮昭幾回。

蕭旦說:“娘在研讀道經,她這一生,沒承過什麽委屈,幾次的委屈都在父皇這兒,許得過一陣子才能緩過來。”

馮白中了一個進士,主考官還特意將他的卷子遞給皇帝瞧,皇帝為示公允,將馮白的答卷抄錄貼在外頭,那文辭優美,飄逸動人,卻略顯空洞。

考官直誇文曲星下凡,看懂的不說壞話,誰讓這位是皇帝的兒子,別人都說好,皇帝沾沾自喜,不好意思給親兒子點狀元,就點了探花。

插花游街那日,舉城轟動,馮白又迷了一大群的貴女。

從春天到現在,不知有多少個貴女為馮白尋死覓活,還有訂親的,哭著鬧著要嫁給富貴候。

皇帝道:“告訴面團兒,別玩過火。禮部左侍郎求朕賜婚,說面團兒抱了他家閨女。當朕不知道,他家那閨女又呆又傻,空有三分美貌,他要娶了這麽個呆傻的,回頭生出一樣呆傻的孫子,你娘得埋怨朕。”

蕭旦道:“父皇難不成還挑個女狀元給他當嫡妻?”

“女狀元?”皇帝眼睛一亮,“你的太子妃在皇城女院頗有才名,是羅山長的弟子,你弟弟的嫡妻也不能差。前半輩子,是你娘操心你們,朕得盯著些。”

他是當爹的,不能不管,總不能全撂給馮昭。

待蕭旦離去,皇帝喚了陶貴妃來,讓她盯著儲秀宮那邊,想從裏頭替馮白挑一個妻子,才貌雙全,賢惠大方,不能比太子妃差。

陶貴妃就算為了陶家,為了太子妃,也不能將那不知事的推薦給皇帝,最好能與太子妃合得來,到時候妯娌才能相處和睦。太子就只得一個胞弟,多的都沒有,兄弟倆感情甚篤,她覺是若是在太子妃的同窗、表姐妹裏挑亦是不錯的。

隔日,陶貴妃帶著吃食禮物去太子府。

陶夫人亦在,正盯著太子妃用羹湯。

“嫂嫂在呢?”陶貴妃含著笑,這孕婦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陶家盼著陶無瑕一舉得男,這樣就占了嫡長子的名頭,嫡妻的位置更牢固。

陶夫人道:“你宮裏近來不忙?”

“整個後宮就這麽六個人,還有太後盯著不懂事的,能有多少心操。”陶貴妃看了看太子妃的肚子,“這胎坐穩了,還是顧著自己個兒,娶良娣、良媛過門的事兒,有禮部和本宮辦著呢,你只管安心養胎。”

陶夫人道:“晉國夫人去陶餘觀了,怎的親兒子成親不露面,兒媳養胎了,她也不來瞧瞧。”

陶貴妃看著左右。

太子妃斥退下人。

陶貴妃低聲道:“也不知陛下如何招惹她不快,去陶餘觀研讀道經去了。本宮估摸著,是心裏有坎兒。那父子三個才是一家人,因著何事,一點風聲都探不出來。瞧他們的樣子,是陛下做了什麽事惹那位不高興了,父子三個半句埋怨也沒有。”

皇帝與兩位殿下是一家,父子三個時不時嘀嘀咕咕說什麽,也不讓人聽,也只高總管猜了個大概,可晉國夫人因為什麽不高興躲道觀去了,誰也不知道。

陶餘觀是純女冠的道觀,名聲不錯,裏頭的女冠品性高潔,他們也沒什麽不放心。太子估計派了人在那邊盯著,陶貴妃猜測,父子三個都犯了錯,否則太子哪有一點不埋怨、責備的,宮裏硬是沒聽到一丁點不好的話。

陶無瑕道:“我聽太子殿下說過好幾回婆母的事,殿下年幼時,遇到追殺,那賊人的刀就要落下來,婆母一把將殿下護在懷裏,自己後背被砍了一刀,當時那血都跳得老高,她還笑著對殿下說‘不疼,你們沒事就好’。”

她聽太子殿下講這些時,滿心都是感動,在太子殿下的口裏,婆母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母親,可以拿自己的命去保護自己的兒子。

陶夫人道:“怕是父子三人一起做了什麽惹惱夫人的事?”

陶貴妃猜不出來,道:“他們的事,人家瞞得緊緊兒的,不讓旁人知道呢,就不打聽了。我要多關心問上兩句,陛下就不高興,板臉嚇人。”

陶無瑕道:“太子殿下這性子亦差不多,高興說的時候,他就多說幾句,不高興說,你問上半晌,也只‘嗯’上幾聲。時不時就提婆母了,一想起就說幾樁往事,什麽幼時他生病,婆母將他抱在懷裏一宿不睡。又說他小時候不肯用功讀書,婆母折了柳枝打手板,打得小手紅腫了,待他睡熟了,又悄悄給他抹藥,一邊抹藥又一邊哭。”

陶夫人很是歡喜,“他是信你,拿你當知心人才與你說這些。他說你就聽著,也時不時問幾句。”

“他說我當然得聽啊,難不成把他推出去,有時候也問上幾句,他在興頭上就樂意講,倒是將婆母的事知曉了不少。殿下說婆母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他大師伯、二師伯都打不過,殿下被追殺的最後一次,險險些母子三個都丟命了,倒是他大師伯趕過來救了他們。

婆母就哭鬧耍賴纏上去,非得讓大師伯教他們武功。兄弟二人習武,婆母也跟著學,直說母親是兒女的表率,數年下來,竟比他們兄弟倆還學得好。

二師伯回來,看到婆母的武功不輸自己嚇了一跳,直說二十幾歲才學武,還能學出來,真是奇怪。

殿下說,他們睡著的時候,婆母半夜也起來練功,就為了讓他們明白,無論做什麽都要用心。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陶貴妃隱約也聽宮裏人說過這麽一樁,但從太子妃嘴裏出來就不一樣。

陶夫人道:“太子殿下敬重晉國夫人,能將這麽多事,可見心裏也是放不下。怕還真是父子三個做了什麽出格事,將人給氣走了。你回頭再問問,若是想到勸人的法子,去陶餘觀把夫人接回來。回頭殿下一高興,就更喜歡你了。”

太子妃面露苦色,“我問過兩回,太子不願意,只說他娘自己想明白就好了。我又不好多說,就像姑母說的,人家父子三人是一國的,認為那是男人的事,追問多了,他反不痛快。”

陶貴妃也有同樣的為難,丈夫自是極好的,只都在晉國夫人身邊,仿佛那一個才是頂頂重要的。想著這話題太過沈重,便道:“今兒召本宮過去,說要給二殿下相媳婦,要才貌雙全,賢惠大方的。我旁邊瞧著,陛下和殿下對我們家無瑕倒是滿意得很。讓我從儲秀宮裏挑個好的,我這不想著,是要給無瑕做妯娌的,若娶個不懂事的,她將來也頭疼。

我就來問問無瑕,當年皇城女院讀書的時候,裏頭可有什麽未許人的同窗好友、手帕之交,或是與她交好的表姐妹。咱們陶家不能再出一位晉國府嫡房夫人,陛下不樂意,太子定亦不許。”

陶無瑕道:“皇城女院裏頭,與我同齡的大多比我出閣還早,哪裏有合適的。倒是比我年歲小二三歲裏頭,在我從皇城女院辭學後,羅山長收了一個女弟子喚衛紫,家裏是跑海船的商人,在直隸府開有鋪子,家資頗厚。

這姑娘頗有些厲害,親娘是個綿軟性兒,早年衛家老太太在高祖爺時期買來的罪臣之女,姓顧,這顧氏被買到衛家時方七八歲,人生得好,一半當兒媳,一半當女兒,待到及笄時,就嫁給衛老爺做了嫡房太太……”

衛紫的親娘出身不低,到底什麽來頭,陶無瑕不知道,只是聽女院裏的姑娘說了那麽幾嘴。還是因為她辭學後在家,幾個交好的姐妹一臉酸味,帶著嫉妒說的。有不屑衛紫是商賈之女的,有說她運道好的。

衛紫因親娘性子綿軟,她又是嫡長女,行事潑辣,說一不二,底下的胞弟、胞妹全聽她的,她把持著皇城的產業、鋪子,還管著衛府的上上下下。一面在女院讀書,一面照顧家裏,竟是兩頭不耽誤。

陶無瑕聽說,衛紫當初就是憑著本事考進去的,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直接考入女院甲班,當時整個女院都轟動了,覺得她很厲害。女院裏多是從丙班開始,丙班為啟蒙,之後為乙班,再是甲班。

衛紫拜了羅山長為師後,她胞妹進了女院讀書。

陶夫人連連擺手,“這事兒切莫再提,商賈之女,回頭陛下、殿下瞧不上,沒的連我們都要挨訓。太子娶了丞相嫡女,就讓富貴候娶個這樣的……”

連她也不樂意啊,任這姑娘如何優秀,出身在那兒擺著。

陶貴妃笑問道:“除了這個,還有旁的不?”

陶無瑕道:“比我年幼些的,倒有幾個,只我聽說都是虛名,詩詞歌賦這東西,要極興之作才看得出優劣。像女院的詩會、詞會出來的東西,多是由家裏父兄幫忙作好,拿到女院搏名頭,當不得真。羅山長是婆母的師侄,婆母若有心,不過是她問兩句的事。”

這件事,她是長嫂,婆母、翁爹健在,她還是少過問。

好了不是功,壞了一定是過,兩面不討好。

陶無瑕打了個寒顫。

陶夫人立時起身取了鬥篷:“雙身子的人呢,可不敢著了風寒,讓宮娥備點暖身的姜茶。”

陶貴妃本想打聽些什麽,結果什麽也沒聽到,就陪著陶夫人母女閑話了半晌,直至用了午膳才回了宮。

這個冬天可真冷啊,才剛入冬,這一日就比一日冷了。

陶貴妃縮著脖子,想著下次出門換高襟的冬袍。

此刻的馮昭還在結丹,冰靈力太少了,不夠還不夠。

冬天來了,冬月初二這日,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雪,鋪天蓋地,一夜之間到處都是一片潔白。

馮昭終物吸納到足夠多的冰靈力,陶餘觀的上空打著旋兒,雪花飛舞,竟似都繞到陶餘山上一般,天空烏壓壓的,觀中的幾位女道長聚在屋子裏悟道、讀經,雖有火爐烤著,還是沒由來地覺得冷。

快液態了,再吸,再吸……

冰靈氣終於化液,但還不夠,馮昭瘋狂地吸食著天地的冰靈氣,亦不知過了多久,當化液之後,便是用功法將液態的靈氣凝結成丹。

她一次次地努力,再努力……

當天地不再寒冷時,已是冬去春來。

對於馮昭閉關不吃不喝,觀裏的人沒問,只一日三餐送東西到那個洞口,發現沒用又取回去。

馮昭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完成了結丹,用神識內視,丹田裏懸掛著一枚藍盈盈的透明冰珠,閃發出幽幽的冰藍色光芒,其間還有絲絲縷縷的綠芒,剎是漂亮。

她照著太虛門老祖所授,運轉功法,鞏固修為,據他所說,功法是可以用到結嬰之時,這是結丹期的功法。

結丹初期小成、結丹初期大成,修為停凝在這兒,再不能往前。

馮昭睜開了眼睛,神識鋪展得更遠,穴絡亦更廣。

不好,這是要渡劫了!

結丹有雷劫,築基有天相。

她站起身,一轉身從箱子裏取了一套衣袍,這是為渡劫後準備的,她出了小木屋,往後山奔去,奔到一處空曠處,將衣袍拋入枝椏,一聲轟鳴,一道雷鞭落到身上,她的身子搖了又搖。

真是要命,也不知道什麽丹藥、療傷藥,唯一有的,便是黃老道昔日留下的補元丹,這是補充元氣的丹藥,若是承不住了,再吃上兩枚試試看。

結丹雷劫是多少,她不知?

結丹之後有沒有天降甘霖,就像築基之後一樣,她還是不知。

對於修練,她就是一個小白。

轟隆隆——

又是一聲雷鳴。

這一次落在身上,她人往地裏陷了幾寸,還不待站穩,又是一道雷鞭落下,她又往地裏沈了幾分……

一聲緊似一聲,她讓自己數著雷聲,竟有九聲之多。

九聲一組?九雷劫,卻不知道是幾組。

馮昭這般想著,內視丹田,卻見內丹顫了又顫,上頭漾出銀電光芒,竟比早前凝實了一分,她想到那功法,索性運轉功法,用肉身生生承下雷劫。

方圓數裏,不見一個活物,沒有鳥獸,亦無人,空中更是傾盆大雨,入目之處,不知何時已經天暗,在滾滾的雷鳴雷鞭中,她被雷電隆到了一個泥潭之中。

到底被轟了多久,她不記得了,只覺得渾身都痛,只是本能地運轉著功法,沒有療傷丹,什麽丹藥都沒有。

她沈沈地在泥潭之中睡過去了。

在疼痛中,感覺到一股暖意,就像在母體之中,被溫暖所包圍。

待馮昭睜開眼時,山澗的水流俱匯到這處深潭。這些水有一種特殊的靈力,正滋養著她,亦在給她療傷,皮肉已好了八分,筋骨亦正在修覆,只是被雷霹的內傷,這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她繼續闔上雙眸,潛入水底繼續療傷。

皇城,太子府。

母親怎會從陶餘觀失蹤,從春天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連個影子都沒尋到。

大師伯那兒也傳書去問了,大師伯說她沒去。

通政衛尋不到人,一個大活人怎會就不見了。

蕭旦覺得自己為母親的事,都快愁老了。

三月打雷那幾日,他兒子出生了,是個白胖健康的孩子。昭隆帝賜了名字——蕭隆,興隆之意,亦有雷鳴轟隆之意,賜封秦王。

今兒是蕭隆出生一百天,外頭正辦百日宴,熱鬧不已。

馮昭失蹤的事,皇帝父子三人知曉,外頭亦未傳揚出去。

馮白問蕭旦:“娘是不是離開了?”

蕭旦道:“不會,娘若要走,會告訴我們。”

而現下,馮昭再度從水潭底睜開了眼睛,她感覺到有人靠近,水裏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近跟前的是一個半大的少女,她脫了撒鞋,將一對白玉般的腳放到水裏,嘴裏大聲喊道:“大姐,快過來!這水洗腳很舒服的。”

馮昭隔著水幕,往崖上望去,她的包袱上頭搭了一只鳥窩,窩還不小,一看就是喜鵲搭建的,她縱身一躍,一聲刺耳的尖叫,馮昭上了樹上,一擡手,將喜鵲窩換了個位置,快速從包袱裏取出袍子裹在身上。

那對姐妹還沒瞧清楚,就見一個人從空中翩翩而落,竟不似真人,可那袍子真不算好,上頭有深一團,淺一團的印子,似汙濁,又似變了色。

馮昭以為好得差不多,可這一動,五臟內腑都疼得緊,她看著被嚇傻的姐妹倆,擡了擡手,“小丫頭,過來扶我,我在潭裏沐浴,被你們打擾了。”

半大的少女縱身一閃,一把抱住了妙齡少女,“大姐,別過去,誰知道她是什麽人?這荒山野嶺的,該不會是什麽精怪變的?”

馮昭忍俊不住,微微一笑,“我像精怪變得?那前頭是陶餘觀,我是陶餘觀靜修的居士。”

半大少女嚇得不敢動。

這女子太古怪了,頭發好短,不像是居士,倒像是個尼姑,可若是尼姑,這未免也太好看了一些,還有她剛才不沾一物從水潭裏飛出來,飛得那麽高,飛上了崖頂的樹梢,取得了那只包袱。

妙齡少女走近,本能地覺得這女子有些面善,可又想不起在尋裏見過,她扶住了馮昭,馮昭亦看著她。

“你叫什麽名字?”

“衛紫。”

“是洛陽牡丹名品魏紫?”

半大少女又是好奇,又是害怕,“才不是呢,我們是衛夫人的衛。”

“衛紫,這名字不錯。”馮昭發現晉入金丹,她能看到普通人的氣運,這姑娘的身上就帶著一股氣運,是銀色的財氣,還有淡淡的紫氣,紫代表貴,銀則為金錢之意,富貴雙全。

她再看身後跟著的半大少女,“你們是姐妹?”

“啊,我們是來陶餘觀來探望……探望長輩的?”

“莫愁、無姻、靈素還是羅巧芬、靈鳶?”

半大少女道:“我們探誰,為甚要告訴你?”

馮昭淡淡一笑,她的筋骨、皮肉傷已經好了,可內傷還在,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易好,現在稍一用力,五臟內腑便一陣鉆心的疼痛。

即便有人扶著,可還是很難受,能在雷劫中扛過來,便是活過來,誰說修士好為,簡直快要霹死她了。

她在樹林裏撿了一根木枝,一手由衛紫扶著,一手拄著木枝,緩慢地往前行走。

半大少女訝異地道:“你真受傷了?我還以為你裝的呢。”

“翠兒,休得胡說。”沒見人家的面容煞白,這像是裝的,你不幫忙就算了,還盡說風涼話。

半大少女走近馮昭:“看在你真傷了,我……我……背你回去。”

馮昭覺得這小姑娘有意思。

她的名字原來叫衛翠,她很認真地道:“我背得動你的,我祖母癱在床上多年,我從八歲時就能背得動她,全是我和我娘照顧呢。你瞧上去比我祖母可瘦多了,我能背得動。”

馮昭淡淡一笑,“我能走得動,我受的是內傷,你若背我,會讓我更難受。”她對衛翠道:“你去陶餘觀找羅巧芬,或是尋靈鳶也成,告訴他們,就說羅巧芬的小師叔負傷了,備藥、備房,我要養傷。”

衛紫錯愕地持著馮昭,老師的小師叔……這不是晉國夫人,當今太子與富貴候的母親,她不是快四十的人,可面前這個女子比她大不了多久,最多十八歲,雖然頭發很淺,但面容年紀騙不了人。

衛翠默了片刻,衛紫道:“快去。”

衛翠應了一聲,飛野似地往陶餘觀方向奔去。

二人行了不到一刻工夫,便見羅巧芬、靈鳶等人趕了過來,羅巧芬先是一怔,這不是十八年前的小師叔,上次見她,是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今兒怎麽變成十八歲模樣。

馮昭道:“你傻了,還不過來,我受了內傷,不能用力,五臟內腑都似要錯位。對了,有你師祖的消息嗎?”

靈鳶一臉迷茫,她是識得馮昭的,她喚的是師叔祖,怎麽變這樣了。

“小師叔,是誰把你打傷的?師父不是說你的武功現在很厲害,要將你打成這般……”羅巧芬看著馮昭頭上不到五寸長的短發,“小師叔,你看破紅塵了?”

羅巧芬道:“靈鳶,快去替你師叔祖準備房間。把你靈素師妹喚過來,給師叔祖診脈抓藥。”

靈鳶應了一聲,轉身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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