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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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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馮昭令大廚房加菜,請了宋瑜、周淮過來,所有人聚在一起,看似和睦,但她卻從素雪與玲瓏的眉眼官司中感覺到兩人的不快。

用罷午宴,楊玲瓏隨程訓告辭。離開前,楊玲瓏對馮昭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玲瓏多謝小師叔這幾年的呵護與教導,不日後,玲瓏要隨夫君去南方,不知何時歸來,還請小師叔保重。”

京城是非多,她只想與丈夫安生度日,直至現下夫君依舊視她若妹,守之以禮,但丈夫是她選的,就如馮昭所言,好與不好,含著淚也得走完自己的路。

“一路保重!”

馮昭吐出四個字,她能感覺到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覆雜,楊玲瓏這次似有意與她保持距離。

素雪進了內室,留了淩傲雪在外候著,將楊玲瓏說的話重覆了一遍。

“小師叔,我們的事怎會讓朝廷知道?還有,師父和師伯讓二位師兄到底意欲何為?他們不知道這樣很冒險嗎?”

馮昭道:“對教中的事,我知之甚少,你師祖不讓我插手教中的大小事務。只是將你們幾個送到我身邊保護我,當年我要習武、學醫,他亦不許。”

“朝廷知道我們是拜月教的人?”

馮昭沒答她的話。

楊玲瓏回來是傳話,也是告誡,許是覺得待在皇城太危險,而她太難做,索性去南方。

她是可以留下的,但她選擇離開,亦是一種明確的態度,對明鏡司與拜月教之間的爭鬥,她不摻合。

素雪離開後,馮昭去了湖心館。

她看著宋瑜、周淮二人,“你們入世到底要幹什麽?”

宋瑜抱拳道:“出仕為官。”

馮昭將視線落在周淮身上,“為周家昭雪。”

“你們真高看晉國府?”她將楊玲瓏離開前與素雪的話覆述了一遍。

馮昭移著蓮步,“我不管你們有何目的和身份,但若敢借我晉國府之勢,擾亂我的安寧累及晉國府,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她的心很累,原以為能過平靜安寧的日子,突然被人告知風雨已至。她不是一個人,亦無昔日的無畏,她得守護兩個兒子。

周淮道:“我們入世經師門尊長同意。有損師門的事我們更不會做,至於那似是而非的消息怎般傳出去,我們不得而知。”

馮昭試探性地問道:“你們知道誰是教主?”

二人互望,交換著眼神,皆是一臉茫然。

“師父並未見過教主,師祖是唯一見過教主的人,教主一直很神秘。師父和師叔懷疑根本沒有教主。”

馮昭想到自己的教主身份,還有離奇的紋身,現下皇帝下了誅殺令,她更不能曝露身份,如今知曉她是教主的人有兩個,一個是顏道長、她的師父,已經去了世外,歸期未定。另一個是北疆的淩燁。

淩燁……

她怎麽忘了他,不,不會的,他怎麽會將自己的身份告訴給朝廷。

他們二人已經生了兒子,是夫妻,是不可能背叛她的。

師父守護了祖母,亦守護著她,是世外修士,沒有道理來算計她。

馮昭道:“世間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榮耀,你們看我似潑天富貴,又怎知我不是步步危機。在府裏我能護你們,踏出去了,你們得護著自己。”

她離開湖心館,行了一段路,停下腳步,她能感覺到周圍隱藏的氣息,湖心館裏藏得有人,如果不是她亦成了修士,還真的覺察不出來。

她回到寧心堂,在窗前坐了一陣兒,心裏的不安擴大,她是不是若驚弓之鳥,還是因為兩個孩子變得更小膽小不安。

她起身立在案前,一遍遍地習練書法,直至煩燥的心境歸於平靜。

“陸媽媽,叫巧芬來一趟罷。”

“是,夫人。”

巧芬來的時候,馮昭擱下了手裏的筆,“既然素雪與千斤在五月同一天出嫁,你與謝征在那日完婚罷。”

巧芬想說什麽,馮昭道:“師門的事,朝廷已經知道了,我原以為既然通政衛、明鏡司查出你們的身份,就會給你們一條活路。可朝廷現在盯上師門,你們是女子,沒有那麽多顧忌,早出閣就多一重保護你們的婆家。”

千斤與素雪自角門處進來。

千斤道:“小師叔,你們保護我們就夠了。”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而若我死了呢?玲瓏的性子我還是知道一些,她為了避嫌,要去南方,是不想卷入這些風波與糾葛之中,你們還是早日出閣罷。婆家那邊,我會讓官媒去說,嫁妝也會替你們預備好。婚期亦會提前,你們都回去備嫁!”

三人想說什麽,馮昭神色凝重,紅霞立在邊角門處稟道:“夫人,南安郡王求見!”

待馮昭出來時,南安郡王行了一禮,眼睛掃過周圍的人,馮昭打了個手勢,周圍的人退出花廳。

南安郡王道:“顏道長是什麽人?”

馮昭答:“我師父。”

“他和拜月教是什麽關系?”

馮昭看著南安郡王嚴肅的樣子,“你來審問我?”

“現在不是小王審問你的事,而是最近有人屢屢向明鏡司、通政衛呈遞秘函,揭發拜月教的人,說拜月教主是一個意圖顛倒乾坤,逆陽為陰的邪教。

那人揭發顏道長是拜月教大長老,他座下的兩個弟子分別是左、右護法。這件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知道的?

另,那人的匿名秘函中還說,拜月教收養一大批開國文臣武將的後人,這些人都是被高祖皇帝下令抄滅之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不僅是陛下便是三殿下、五殿下亦容不得。”

為了天下的安寧,皇帝會將這些已經長大的開國功臣後人再殺一次。

馮昭笑道:“逆陽為陰,可真是高看我師父。他一個世外之人,牽涉進這俗世紛爭有什麽意思?他在世外清清靜靜地修行不好?偏要摻合這些事情。”

就算有人揭發,她也不認。

只是這個人似對拜月教的事了曉不少,到底是誰揭發的?

必是拜月教內部之人,可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可能,畢竟教主的事,知曉的人少之又少,連周淮都不知道的事,旁人更難知道。

她吐了一口氣,“你手裏可有匿名秘函?”

南安郡王默了片刻,小心地從懷裏掏出一片紙,“我猜到你需有用,便留了一角。”

馮昭接過紙片,這熟悉的筆跡,還有那張狂的字體,“馮嬤嬤!我一直以她死了,沒想到竟然出現了。她與我娘的死有關,當時我娘吐血昏迷前,她便在身邊,後來我雖查到有人買通了餘嬤嬤,但她卻從此失了蹤跡。”

南安郡王對這老婦人有些印象:“馮冰娥,被你祖母、母親破例錄入族譜的人?”

馮昭微微頷首,“我祖母、母親的死都與她有關。當年他從宮裏出來,也不知與我祖母說了什麽,什麽女兒家也能做到男子能做的事,挑唆我祖母為女子入仕效力。

我祖母最後的日子裏,將她的話聽進去了。消息傳到了高祖皇帝耳裏,便下了一道秘旨,讓我祖母莫要壞了祖父與馮氏的名聲……”

陶氏是被高祖皇帝逼死的,說逼死亦是賜死。

“建造皇城女院時,她與我母親屢屢建議,說要聘最好的先生,女子要入仕科考,女子不比男兒差等類似的話。她若在我母親死後亦死,還能得我高看一眼。看這紙片上的筆跡,時間不會超過半月,也就是說,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馮嬤嬤已經瘋了,為什麽要胡言亂語,牽扯進這麽多人的生死。

馮昭移著步子,思緒飄得很好,過往歷歷在目,前世時有沒有這些事,是了,當今皇帝會死,是因為安康長公主想做女皇帝,她的身邊有一個神出鬼沒的老婦人。安康長公主謀劃多年,還給她舉事成功了。

彼時,陶氏沒了,餘氏沒了,馮昭困於汪翰的後宅,一心想做個賢妻良母。

馮冰娥在她的母親、祖母逝後,不是繼續幫襯於她,而是另投了安康長公主效力。

“拜月教不過是幾個不問世事的道人,收養了一群孤兒孤女與小乞丐。當今陛下不防該防之人,倒是防備幾個道人,從來沒有聽說,憑借幾個道士還能改朝還代,荒謬至極。”

前世裏,安康長公主聯合的是鎮北軍,而那領兵之人正是淩燁。

馮昭的心下一陣發寒,淩燁與安康長公主結盟了,是他將消息透給安康長公主的?祖母成立拜月教,母親都不知道的事,而她是從師父那兒得曉的。那麽安康長公主是如何知曉的?

是淩燁透露給安康長公主的,他拿她的事作了結盟投名狀。

淩燁,淩燁,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

南安郡王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四皇子在北疆還好嗎?”

南安郡王微怔。

她好好的,突然提到四皇子作甚?四皇子到底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她是因孩子擔心他的安危?

“北遼派出最驍勇善戰的南院大王出征,去歲北遼遇上雪災,牛羊凍死無數,今春許是有一場大仗要打。這天下許又要不太平了?四皇子智勇雙全,他最大的軟肋是大皇子,現下大皇子被貶甘州,遠赴西北,回不來了。”

大皇子幾次算計四皇子,而四皇子的敦厚與蕭澈有得一比。

馮昭不喜這樣的人,但亦不會評斷估劣。

馮昭淡淡地道了一句:“你盯著安康長公主,她掛在嘴邊,男子三妾四妻,女子亦可三夫四侍,說話的格調與馮冰娥有幾分相似。臭味相投的人,總能吸引彼此。”

淩燁,我不管你有多大的謀劃,但是你若借算計拜月教成事,我第一個不許。不要讓我對你失望,我不希望我們有朝一日反目成仇。

南安郡王抱拳,“多謝指點。”

“南安郡王,婚期提前罷,我真怕那些上位者的權力鬥爭,牽連到柔弱無辜的女子。我一個人護不了她們……”馮昭無助地道破,似在懇求。

南安郡王道:“夫人不要妄自菲薄。”

你都護不住的人,世間又有幾個能護住。

拜月教的事連連曝出,皇帝已召了三皇子、五皇子,將七十年前,玉虛子的批命給說了。他希望自己的兒子登基後,要護住馮家嫡脈,馮家明月事關大周國運。

馮家明月指的便是馮昭及其後人一脈,與其他的馮氏之人無幹。

馮昭道:“對已經瘋了女人說的話,不能當真。郡王派人盯著安康長公主,許有意外收獲。”

“小王告辭!”

前世記憶裏,安康長公主以雷霆之勢,領兵包圍皇城,彼時,五皇子已被封為太子。崔偉領十萬鎮北軍從北疆趕回,包圍皇城,可不等兩軍交手,崔偉便在陣前被冷箭所殺。之後,安康長公主自封皓月女帝,陣前叫嚷,說什麽憑什麽男子能做皇帝,女子就不成,論嫡庶長幼,她才是高祖皇帝的嫡長女,她比德弘皇帝更有資格登基。

她還說什麽,一旦自己登基,封同樣是嫡出的四皇子蕭治為太子。

可最後就像是一場鬧劇,安康長公主的囂張,卻不抵潛伏在身邊通政衛,就在她放話,限期兩天不開城門就要攻城時,她被最信任的宮娥給殺了,對方摘下了她的人頭,向德弘帝與五皇子邀功。

馮冰娥躲在暗處,成功射殺宮娥。那時候,馮昭才第一次知道,母親逝後失蹤的馮嬤嬤一直在安康長公主的身邊,她不僅是宮裏出來的嬤嬤,還有一身深不可測的武功。她射殺宮娥後,於數萬兵將之中,直奔德弘帝,竟被她一掌擊中。

這一掌,成為德弘帝的致命一擊,他當即吐血昏迷。

馮冰娥武功再高,卻抵不過禦林軍的三千羽箭,被羽箭射成了刺猬。

安康長公主慘死,太後老年喪女,聽聞安康長公主叛亂,驚怒悲傷之下,承不住打擊撒手人寰。

德弘帝重傷病危,拖了三日終無力回天,駕鶴西去,在位十五年。

德弘十年的正月,天氣寒冷,晉國府花園裏的梅花淩寒而開,這個冬天的數九嚴寒來得遲,也至寒梅正月才開。

馮昭帶了官媒去三家重新商議的婚事,原因是今歲晉國府有大祭祀,諸事繁瑣,實在沒有精力折騰,想在同一日將三位師侄嫁出去。

司馬家巴不得早日娶人。

南安郡王亦沒有太多意見。

只是謝相府再三說想待謝征高中之後再娶人。

最後協商之後,素雪、千斤的婚期往前移至三月初六,這一日她們二人雙雙嫁離晉國府,而兩位師兄成為背她們上轎的娘家兄長。

婚期提前,晉國府要備兩份嫁妝。

素雪、千斤照了一人二萬兩銀子的份例預備,皇城所轄某縣的陪嫁田莊各八百畝,店鋪各三家(含一家大店鋪),陪房三家,陪嫁丫頭四個,俱是早前教導好的。

布帛、擺件、字畫、首飾、家具一應俱全,派了莊子的木匠師傅去兩家測量新房,定制家具。因是經年的老木匠,帶足打下手的徒弟子,趕了半個月的工,兩家的家具已制完。

挑選祝福字畫時,素雪挑了花神圖,千斤挑了送子觀音。

花神圖的喻意是:繁華似錦;送子觀音則是:早生貴子。

陸媽媽笑道:“千斤姑娘倒是簡單。”

“早生貴子,不都是這樣期盼的?”千斤睨了眼素雪,“你怎麽挑花神圖,是喜歡女兒不成?”

素雪惱道:“我就喜歡花神,與旁的無幹。”

二人的嫁妝分別送入他們居住的閣樓,待兩家的聘禮一到,素雪的放在寧心堂外院,千斤的則擺放在明珠閣院子裏。

巧芬說著祝福的話兒。

這一日,有交好的幾家姑娘上門添妝,汪琴帶著汪棋上門,又有幾位未出閣的陶家姑娘,因著馮昭為汪琴保媒,陶家對馮昭亦頗是敬重、好感。

一整日,各家的姑娘們來來往往,馮曉隨著二房的姑娘來時,忙著打聽宋瑜的事,本想去湖心館,人還沒去,就被二房的姑娘給拽住:“你可莫害我,要是你鬧出了亂子,我回家也得受罰,安份些罷。”

馮曉惱道:“他未婚,我未嫁,怎麽就不行了。”

“任你說破了天去,我亦不會撒手。”

馮家幾個姑娘怕生出事來,添完了妝,便早早乘車離去,還硬將馮曉給拽上了馬車。

晉國府的人只作瞧不懂。

馮曉在二門時,被兩個馮家二房的姑娘拉扯著,嘴裏大聲喚著:“宋瑜!宋瑜,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宋瑜……”

可二房離湖心館太遠了,那邊根本聽不見,任由馮曉聲嘶力竭一副被棒打鴛鴦的模樣,硬是被拉上了馬車。

三月初六,四更天,全福人就到了,先給素雪梳頭,之後便是千斤。

馮昭給素雪備了六千兩銀票,給千斤的是四千兩,對於司馬雷與素雪,她本就心生愧意,雖然早前前後後在司馬家花費的銀子亦有四萬兩,但這次卻是給素雪的。

司馬家的聘禮備了二萬兩,是當初馮昭給司馬雷的,這次只多不少會擡過來了,往後這些都是司馬雷與素雪二人。

吉時一到,素雪由宋瑜背上轎,千斤則由周淮背上了轎中,二人拜別晉國府,在長長的送親隊伍中前往婆家。

巧芬立在馮昭的身邊,不由得心下一陣酸澀,小師叔希望她快些嫁到謝家,可是謝家卻以謝征仕途難料,必得高中方能迎娶巧芬。

馮昭拉著巧芬的手,“你的親事還得等一年,我先將你的嫁妝鋪子挑一家出來,你拿著練練手,好或不好,往後都是你的。可得用心打點,現下不好,你就打點好,若是現在好,就讓它變得更好。”

在馮昭這兒,巧芬不如那三個,因馮昭守孝三年,巧芬在宮裏陪賴晚、太後,但馮昭說了和照著二萬兩銀子的例置備,這對於尋常人家來說,已是一個天文數字。

紅霞近來亦在議親,有白澤書院的寒門學子,亦有外地的耕讀之家,但陶嬤嬤說她的親事還不急,得慢慢相看。其實陶嬤嬤亦尋了周淮打聽過提親的人家,裏頭有幾個甚是不錯。

宋瑜、周淮進入白澤書院甲班讀書,臘月十二那日,白澤書院面對大周各地學子進行入院考核,錄了五十名各地才子。宋瑜、周淮在馮昭的惡補之中,宋瑜得中第一,周淮得了第三名,二人是顏道長徒孫的消息傳出,二人的名聲大振。

平日,二人住在白澤書院,每逢休沐日,會與幾名先生、同窗齊聚晉國府湖心館。宋瑜、周淮二人認識了不少朋友,與先生與同窗之間相處和睦,但能得他們看重的同窗不多,每個亦是二三個真心結交的好交,而先生們則是對晉國府湖心館藏書室感興趣。

白澤書院藏書閣,當年便是祿國夫人、譽國夫人兩代奇女子傾幾十年之力建成,裏頭的藏書幾十萬冊,聽說原籍、真跡都在晉國府湖心館。連白澤書院的山長、副山長亦說,前朝典籍令人收獲良多。

因湖心館來人的增加,府裏特為那邊安排了好幾個會讀書識字的小廝照看,每日都嚴格按照規矩借閱,宋、周二人能借出去,但其他人只能在規定的閱室裏看書,不能帶走。

三月中浣,晉國府名下的各地鋪子管事、掌櫃陸續雲集皇城。

百花莊的花嬤嬤帶著數名花師、香師住進素心居。

江南茶莊的茶管事帶人住進晉國府前院客院。

一時間,晉國府裏熱鬧起來。

四月初一,明園馮祠有祭祀活動,書院亦舉行盛大的祭祀活動,祭祀之後會有示才活動。在藏書閣周圍的涼亭裏,各大才藝亭亦擺上書案。

和六年前一樣,這次的祭祀先拜儒門三聖,再拜馮祠馮夢溪先生,不同的是,這次的司禮官,儒門三聖則是由書院楊鳳梧大先生擔任;馮祠司禮官由馮吉擔任。

學子們與陶、餘、謝等幾家發現,這次穿著禮袍的不僅有馮昭,還有晉國府名下大小鋪子的管事,亦有幾個氣質不俗的女子,馮祠兩年前便在整改裝修,誰也不知道現在裏頭是什麽樣兒,有好事的等著馮祠的祭祀開始。

不同上一回,太原馮家來了人,這次參加祭祀的都是馮家新大房、二房的人,男子們清一色著禮袍,未婚的嫡女亦得穿上了禮袍。

陶、餘、謝三家亦挑了代表。

吉日一到,楊鳳梧領著先生、學子拜祭三聖,足進行了一個多時辰才結束。

馮昭給兩個兒子施了個沈睡術,他們一直由陸媽媽、銀花抱在懷裏,整個過程不哭不鬧,睡得香甜。

和以前的一樣,先是祭文,再獻賦,再祭文,這般交叉進行,而能誦祭文、獻賦都非尋常人。

馮昭其間獻賦一遍,之後便退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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