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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搶奪推薦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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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夫人身邊的三位師侄訂親了,一個比一個的親事好。

消息傳出,全城轟動,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

謝家三郎與羅巧芬訂親了,仰慕謝家三郎的,恨不得將羅巧芬祖宗八代的事都挖出來。

很快,世人就知道晉國夫人身邊四位師侄女的真實身份,他們開始猜宋瑜、周淮、尉遲蓉蓉、淩傲雪四人的身份。

而此刻,碧煙正坐在五姨娘賴晚的院子裏,與賴晚說著話兒,前兒賴晚的女兒八姑娘又生病了,碧煙掏了銀子疏通關節,派了陪嫁丫頭去請的郎中。

賴晚聽著碧煙說素雪、巧芬、千斤的親事,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比高進要好,而那傻丫頭千斤還與南安郡王訂親了。

她憶起當年馮昭幾次說高進不是良人,原來她有本事讓自己嫁更高的,可她怎麽就認定了高進呢?

高進,多情卻又無情,有利用價值的就好好捧著,一朝無用,連地上的泥都不如。

壽春郡主有身孕了,現下已有四個月,生怕出了差子,每日小心地護著胎兒。

賴晚抱著懷裏的孩子,弄不好,這就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了,用手輕拍,看八姑娘闔上了雙眸,“我過去是真錯了。”

錯嫁了高進,錯拒了親娘。

如今,被壽春刁難,罰跪,頂水盆,還要服侍在側看壽春與高進用飯,高進沒給她一星半點的憐惜。

壽春是嫡妻,高進的後院已經有七個侍妾的,這第六位、第七位俱是貴妾,全是官宦嫡女,因為愛他,硬生生哭著、求著嫁過來當侍妾。

這還是壽春有了三個月身孕添進來的人。

賴晚為嫡妻時,是萬千防著外頭出身好的姑娘進門,大姨娘是高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頭;二姨娘是高二夫人身邊的大丫頭;三姨娘是碧煙,是賴晚曾經的陪嫁丫頭;四姨娘是商賈人家的庶女;五姨娘便是賴晚。

碧煙雖是丫頭,但也是貴妾,她有嫁妝,有鋪子;四姨娘因著碧煙出身,多有奉承巴結,但碧煙最是老實本分,模樣在姨娘裏是最差的,但只這一點,卻最得壽春郡主喜歡。

壽春郡主過門,所有的姨娘都刁難、立規矩地蹉磨了一個遍兒,唯獨碧煙,她沒有立規矩,還誇碧煙最知規矩、分寸。

賴晚得暇時就繡些帕子,做些刺繡,交給碧煙放在雜貨鋪子上賣。好幾次,碧煙都想告訴她,說自己的兩處田莊有一處是賴晚的,自己陪嫁雜貨鋪其實也是賴晚的,可總到跟前她咽下了。

她一直記得陸媽媽的叮囑,必須要賴晚真心悔過才能給,在她管著這幾年,碧煙可以用出息為自己添些東西,譬如也開一家雜貨鋪,或者再置一處田莊。

安樂伯府。

汪琴、汪棋聽府裏的人再度議論晉國夫人,是因她的幾個師侄許的人家一個比一個好。

汪棋驚呼一聲:“羅千斤,就是那個胖丫頭,她要嫁給南安郡王?”

丫頭答道:“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南安郡王當著官媒、保媒人的面許諾,一生只有她一個女人呢。”

汪琴沒想晉國夫人身邊的師侄都是不同的,就連那般的羅千斤都能嫁給南安郡王,這得多厲害。

汪棋嘟囔道:“若是當初,大哥沒與晉國夫人和離,我和六姐姐的婚事定不會差。”

汪琴現下定親了,許的是一個五品員外郎的幼子,這位員外郎家風頗好,三個兒子都是嫡子,雖有一房侍妾,只生了一個庶女。而她嫁的便是家裏的小兒子,她在皇城女院上了兩年學就辭學了。

陶如蘭說她訂親就得備嫁,不能再去女院。

她一辭學,便出了安康長公主的事。

而今,皇城女院關閉了。

萱若夫人往朝廷遞了幾次文書,請求重開,可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山長,她建議由晉國夫人為山長,可上頭再未回信,這件事便壓了下來。

偏生辭學不到半年,婚期都定了,未來的婆母卻病逝了。婆家自有嫡長嫂接掌當家,可她的婚也因此被耽擱了。

汪棋現在聽丫頭們說羅千斤如何好運,如今連晉國府那些大丫頭亦有不少寒門學子、耕讀人家競相求娶。

而此刻,一個仆婦正追著一個三四歲的男童,“四爺,小心點,四爺……”

這是汪琴的胞弟,安樂伯府的八公子汪墨,是陶如蘭最心疼的兒子。

汪墨張開雙臂,遠遠兒就喚著:“姐姐!”

汪琴將弟弟抱在懷裏,在他臉頰上香了一口:“今兒有沒有背書?”

“有,娘親打我了,說我不好好背。”

汪墨往姐姐懷裏紮了紮,用小胳膊將她的脖子攬上,低聲道:“四姐姐回來了。”

汪詩嫁入兵部右侍郎王家公子為妻,可嫁過去,王公子根本不碰她,早前還以為他是念著前一位未婚妻,直至半年後,汪詩無意間去書房送吃的,撞到他與一個清秀小廝在一起,才得曉真情,原來這王家公子是個斷袖。

那一天,於她就是惡夢,她本想離開,碰倒了外頭路邊的花盆,被他沖出來,將她拽入屋裏給打了一頓,那小廝竟趾高氣揚一臉譏諷地笑話她。

自那以後,早前的平靜沒有了,而小廝卻與她吃醋,將王公子看看緊緊的,王公子為了討心上人歡喜,時不時打她、罵她。

後來,王夫人瞧不過去,對王公子用了藥,讓他們夫妻圓了房,不想事後王公子對汪詩更是深惡痛絕,再不進她的院子,王夫人勸了好幾回亦無任何用。

王夫人便勸汪詩從王家其他兄弟那兒過繼一個孩子,也不知王公子是哪裏不對,竟讓那小廝的妹妹懷了身孕,一舉得了個男胎。

小廝妹妹擡成了大姨娘,母以子為貴,因著其容貌與那小廝有八分相似,前不久竟又懷孕了。

汪詩想著這事太過憋屈,想要娘家兄弟出手,可對她的事,大哥幫不上忙。二哥汪博原就對當年發生的事意見很大,覺得汪翰是大過,汪詩也有脫不開的關系。汪德興在次子汪博成親後,先後遞了三次奏疏,請求將汪博立為世子,卻次次石沈大海沒了音訊。

汪翰現在已成親,娶的是晉商女兒吳氏,嫁妝還算豐厚,卻再不敢嫌棄她是商賈出生,據說她娘家與晉國府走得近。因著汪翰早前令府裏蒙羞,成親之後就被汪德興給單獨分了出去。

汪翰至今亦未得中進士,想考白澤書院,屢考不過,想謀一官半職,原走了五皇子的門路,可五皇子對於他的品行頗是看不上。白澤書院裏有無數有為才子,名門、寒門皆有,他已收攏了一批人,對於汪翰這樣的,可有可無。

吳氏性情潑辣,據說一年多前,胡秀秀還與汪翰寫了一封信,求汪翰救她一命。徽省藥材商家裏更是亂成了一團,她所嫁的丈夫是個冷情之人,偏她那公公又貪女色,胡秀秀每每請安問好,他就要動手動腳,還拿胡秀秀與汪翰的事說話。

胡秀秀婆家早傳她與老翁有染,丈夫不信任,妯娌更是懷疑不屑,因她生得好,翁爹竟任由這些傳言四散。

反倒是汪詞,當年因被胡秀秀與胡氏算計,得嫁江南茶商為婦。茶商雖有兩個姬妾,皆是陪他從小到一起長大的侍女,也頗是懂曉規矩。且茶商是浪子回頭型,在外頭賺錢養家,自汪詞連生兩女後,才允了兩房姬妾生養。

現兩房侍妾姨娘各得一個兒子,若汪詞再育兒子,此生便算圓滿了。

大姨娘因著汪詞寫回的家書,不止一次地感謝胡氏當年對汪詞婚事上的破壞。哪能想到茶商是浪子回頭,真心與人過日子的,這日子過得倒比汪詩都還順心。

汪棋心下好奇,拉了汪琴一下:“六姐姐,我們去瞧瞧四姐姐吧?”

汪琴淡淡地道:“左院的事,我是不想問的。”

“她也是姐姐啊。”

汪琴道:“我要將墨兒送娘那兒去,你去看看罷。”

汪棋不無遺憾,她就想瞧瞧左院的笑話,以前胡氏沒少刁難她姨娘。

汪琴抱著弟弟,剛進金桂堂,就聽裏頭傳來一陣驚天的嚎啕大哭聲:“右娘,右娘,你幫幫我罷!嗚嗚……因姨娘與他相好的小廝長得像,就變著方兒地折磨我。而今,還要將姨娘生的兒子寄在我名下,還怪我不生,是我不生嗎?成親幾載,他連屋都不進,他不碰我,我與誰人生孩子?”

汪琴不想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汪詩跑到金桂堂來鬧,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汪詩抱住陶如蘭的雙腿,“你與晉國府是親戚,早前晉國公、富貴候的滿月宴,你受邀去了的。右娘,你與晉國夫人求個情兒……”

陶如蘭這幾年過得好,最大的依仗便是晉國府。

晉國府有了兩位公子,就連府裏的氛圍、氣象都比以前更好。

陶如蘭被她搖著雙腿,淡淡地道:“晉國夫人忙得好,在後院要照顧兩個小公子,在前院還要支撐偌大的家業,便是對府裏幾位姑娘、公子亦要教導,哪裏有心思管你這外人的事。”

汪琴痛苦地搖頭,“右娘,婆母說了,只要我夫君進白澤書院,他就能改好。你與晉國夫人求求,寫一張免試推薦帖,我夫君就能進去讀書,他是郁郁不得志,才變成這般的。以前不是這樣的,右娘,明年是大考年,你幫幫我罷,若我夫君入仕,他就改好了。”

汪琴心下慌亂,陶如蘭與晉國夫人求了推薦帖的事,她是知道的,晉國夫人已經應了,說明年正月就將這份推薦帖給他們。

這事,陶如蘭早早就謀劃好了,說端看汪琴的未婚夫,若是此次他考入書院,自是不提,若沒考進去,汪琴的未婚夫徐三郎就用晉國夫人的推薦帖入白澤書院。

陶如蘭只與這事說與汪琴知曉,可汪詩卻跑來求帖,當即問道:“這事兒,你從哪裏聽來的?”

“右娘還要瞞著?徐三郎才多大,他才十八歲,往後有的是機會,右娘把那份推薦帖給我,我一輩子感激你。”

陶如蘭惱道:“胡說八道。”

汪詩知她不認,“右娘也莫瞞我了,你借著滿月宴,私下與晉國夫人求推薦帖的事,好幾位夫人都聽到了。徐三郎是六妹妹未來的夫婿,可那……還不一定呢?而我夫君卻是真正的汪家女婿,我們夫妻好了,自會幫襯府裏。右娘幫我這回,詩兒永記大恩。”

汪琴放下手裏的汪墨,“四姐姐這話怎麽說的,什麽叫徐三公子還不一定是汪家女婿?”

汪詩只想拿到推薦帖,唯有這個才能翻身,就連王大公子自己也說了,只要有這帖子,就好好與她過日子,讓她亦生兒育女,丈夫難得對她溫柔,再有婆母的保證,好哪有不應的道理。“六妹妹還不知道麽?你的好徐三郎,與城南一個賣胭脂水粉鋪子的姑娘好上呢?若不是他在守孝,怕是孩子都揣上了。”

“你胡說!”汪琴大吼。

金桂堂裏,因為一張推薦帖鬧出的風波,汪博、汪賦都知道了,免試入院讀書的帖子,即便馮家分支,可太原馮家只拿到一個名額。朝廷與白澤書院依舊給了晉國府每年兩個舉薦名額,這是旁人都沒有的權力。

今年的兩個名額還沒用,今年的用到明年,明年再用到後年,端看晉國夫人如何用。

汪博亦不去求,早早在二門上候著汪德興,說了這推薦帖的事。

汪德興打量著汪博。

汪博連連揖手,“父親,能不能進白澤書院甲班,兒子就在此一舉了,兒子已經二十二了,不能再耽擱,兒子想進甲班,這可是往進士一沖。上一屆大考,甲班六個班學子近二百人,得中的進士一百四十三人,剩下的不是同進士便是未參加大考的。父親……”

白澤書院成為大周最出名,師資力量最雄厚的書院,大周各地誰不以考入、進入白澤書院讀書為榮。

只是想直接考入甲班太難了,這最後一年,甲班必是講究破題、押題的技巧,這些東西是在外頭學不到的。沒見先帝時的學士、大學士都進去做甲班學子的先生,有他們在,這高中只是早晚的事。

汪德興道:“你右娘那兒有推薦帖的消息,你從何聽來?”

“父親,是右娘求了晉國夫人,她原是要替六妹妹的徐三郎求的,當時求帖時,有好幾家夫人都知道。今兒四妹妹因著這事回府來求,自家兄弟都沒進甲班,她倒是巴巴地替她夫君求,就王郎那德性,連白澤書院都沒考中,就想直入甲班讀書,這不是打晉國夫人的臉面。”

白澤書院甲班更出名,一是因其中進士的人數比例之高而誘人,二是因甲班的先生出名。從乙班晉入甲班需要通過嚴格的考試,偏甲班攏共六班,每班從二十五至三十五人不等。今年十二月,更有天下各地的名門公子、寒門才子來應試,個個都想在下場赴考前拼一把。

臘月十二那天,進入白澤書院考試的人就高達一千人,偏只錄取前五十人,這競爭何其激烈自不屑說。

他才是汪家人,他得中,自比王郎高中要有臉面得多。

再有徐三郎的事,就如四妹妹所說,六妹妹還沒過門呢。

汪德興與汪博進入金桂堂時,汪詩正與汪琴在拌嘴,汪琴直罵汪詩胡說八道,汪詩卻信誓旦旦地說徐三郎不是個人,明明有了未婚妻、有婚約,還在外頭勾搭小商戶家的姑娘。

汪德興厲喝一聲:“住嘴!”

汪詩、汪琴被嚇了一跳。

汪詩很怕汪德興。

汪琴含著淚道:“爹,四姐姐說徐三公子壞話,訂親前,你和娘打聽得清清楚楚的,徐三公子是端方公子,哪裏會做出這等失禮之事。”

汪德興沈著臉,只片刻,陰沈不見,暖聲笑問:“如蘭,你真求到晉國夫人的白澤書院的免試推薦帖了?”

陶如蘭掃了一眼,“那是我給徐三郎求的,原想著他若考進去便罷,倘若考不進甲班,便……便給了他用。他雖在乙班求學,可明年秋天是鄉試,翻過來後年春天就是大考年,我希望他在娶琴兒時,能入仕為官。”

汪博也好,王公子也罷,與她沒多大幹系,她是為了汪琴謀劃,若未過門就在婆家有了好感,將來嫁過去,日子亦能好過些。

汪博忙喚一聲“右娘”,“你怎這般糊塗呢,兒子也在乙班,你問問我先生,是他學問好還是我學問好?恁的給他不給我,我都升不上甲班,他就能成了?”

汪詩沒想到中途,二哥亦跳出來爭,“二哥,你年紀尚小,可我是女兒家,就這幾年青春美貌,這事關我一輩子……”

“事關你一輩子的事,你就要犧牲我來成全你那不爭氣的夫君?”汪博說什麽也不會讓,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才華就只差一點,若有甲班那些名儒指點,肯定能中進士,“我已經是舉人了,再苦讀一年,定有機會中進士。”

汪德興道:“博兒說得沒錯。如蘭,徐三郎年紀還小,以他的才學,定能靠自己本事學問晉入甲級,推薦帖就給博兒罷。他若入仕,無論是我們府還是你,臉上都有光。”

汪琴切切地望著陶如蘭,說好是給徐三郎的,她都悄悄把這事告訴他了,要是發現沒有,這可怎麽辦?她亦沒臉面。

她靈機一動,忙道:“爹,這事怕是不成,晉國夫人行事謹慎,我們求推薦帖,她定要了曉對方人品,要品行高潔才會推薦,帖子上已寫徐三郎名諱。”

汪博語重心長,這個妹妹和四妹妹一樣都是女生外向,“六妹妹,你也是讀書人,咱家幾位姑娘,有誰上過正經的書院,你可是讀過書院的,你……怎……說出這等話。君子端方,你可是女君子,怎能睜眼說瞎話。”

他待汪琴是不同的,認為這個妹妹是家裏唯一能與自己談學問的才女。

汪琴被他一堵,不知如何接話。

汪博卻頗有些得意。

汪家兄弟裏頭,他得中秀才後考入了白澤書院,如今已經在裏頭讀了兩年,學問自是夠的,自認為連汪翰都不如他。

當年汪翰還搏了個皇城四大才子,自打有了白澤書院,他那才子的名頭都不知道換過多少回。一個連白澤書院都考不進的人,也配稱才子,白澤書院可有一千餘求學之人,哪個不是風度翩翩,滿腹詩文。

汪德興亦不多說,“如蘭,明兒上午,我陪你一道去晉國府拜訪,一起去求推薦帖。”

汪詩幾乎站立不穩,抱住汪德興的腿,“爹,我是你女兒,你不能見死不救。爹,不給我推薦帖,王家可真沒我活路。”

汪德興狠聲道:“昔日還有舉人老爺,是你自己挑中現下這門親事。你瞧不中的應天府舉人,你看看人家,昔日耕讀人家,現下官宦門第。”

當年馮昭給的名單裏,還有一戶應天府嚴舉人,安樂伯府瞧不上,陶如蘭就推薦給了汪家三房,汪太太派人去應天府打聽一番,在嚴舉人家附近的鄰裏沒有誇的,只說雖兄妹好幾個,但這家的公子、姑娘全是知書達理的,且都是一母所出,兄弟姐妹的感情極好,家裏過得不錯。祖上留下了田莊六百畝,還有一家雜貨鋪、一家文房鋪子。

就算是這樣,這位嚴舉人一邊照應家裏,人家亦輕輕松松地考中了舉人老爺,汪家一聽這是個好的,沒幾日就派了媒人上門說合。對於嚴舉人提的什麽他是長子,得管底下弟弟妹妹的婚嫁,汪三太太一口應承。

這不,四年多前,汪家的汪書敏嫁過去了,而今生了一雙兒女。嚴舉人的二弟對讀書天份差,但也是秀才。嚴舉人與汪書敏一成親,就帶著嚴二郎指點、教會其打理庶務、家業,學得三個月,嚴二郎什麽都會了。嚴舉人在家潛心苦讀,又有汪三老爺走了門道,尋了會讀書的姻親朋友,帶他拜訪了幾個,這般指點了幾回,嚴舉人竟在上屆時考中了進士,雖然名次不前不後,但這對汪家三房也是意外之喜。

提到這事兒,胡氏對汪家三房簡直是又嫉妒又恨,汪詞的夫君是她挑剩不要的,這嚴舉人也是她不要的,結果這兩家都比她相中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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