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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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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激烈的吻很快亂了意志錯了呼吸,許臨一個輕巧的動作將韓麒壓倒在松軟的床上,靜謐的夜晚只傳來兩人不知羞恥的親吻聲和喘息,韓麒白皙的皮膚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他漂亮的眼底騰起氤氳水霧……能這樣抱著這個人,同這個人肆無忌憚地親吻真是太好了,這一刻他真的等了太久了。

等兩人折騰得沒了力氣,許臨就著擁抱把韓麒緊緊摟在懷裏,等到兩人心平氣和地交流時,許臨才後知後覺白天的酒真的喝得太多了,嘔得人心慌。

“你都想起來了?”韓麒窩在許臨懷裏,心臟跳個不停。

“沒有,一半靠猜一半靠直覺”,許臨說。

韓麒嘴角揚起無奈的笑意,又聽到許臨說:“主要還是上次我喝醉酒你偷偷親我,所以才更讓我篤定我們的關系。”

“你裝睡?”

許臨立刻反駁:“不怪我,你又是餵我喝水又是給我按摩,我想睡也睡不著啊。”

韓麒:……

韓麒簡直找不到任何一句話反駁。

“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想,我真對不起你,失憶竟連著你一起給忘了。其實失憶後第一次見你我就忍不住想親近你,偶爾撞見你隱忍看我的眼神,那時我就想我一定是在失憶前和你有過一段很深的淵源。”

“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再看就更喜歡了……”許臨說。

韓麒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珠的轉動忽閃顫動,一滴透亮的淚珠自眼角滑落,他一字一句地記著那人說的話,而後反覆默讀思忖,在心底捂出一朵花。

“是我對不起你”,韓麒喃喃低語道。

許臨親吻他單薄的眼皮:“你是說我車禍失憶的事情?這不怪你,我會把遺忘掉的記憶都找回來的。”

“你不會想記起來的”,韓麒說。

許臨加重了抱著他的力度道:“別說傻話,我想記起和你的一切。”

韓麒沈默著。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本傑明是誰”,許臨送了松手確保自己能對上韓麒的視線。

許久韓麒才開口:“本傑明是我父親和一個美國女人的私生子,我父親對他很是重用,後來我父親死在河海溝,本傑明對我懷恨在心想置我於死地,那次車禍就是他威脅著平陽往我們車上綁了炸彈。”

“嗯”,許臨眨著眼睛靜靜地聆聽韓麒的敘述,而後在他額頭上印了個吻說:“我知道了,那人交給我,我不會讓他傷害你。”

許臨不痛不癢的語氣裏沒有帶任何激烈的情感,然後又說:“時候不早了,今晚你留下好嗎?我想抱著你睡。”

韓麒嘴角揚起輕盈的笑意,他表面冷靜地點頭,心底卻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悶得心慌……

就這樣兩人相擁入睡,度過了一個無眠的夜晚。

第二天許臨醒來發現韓麒早已不在身旁,他一楞以為是自己做夢,結果打眼望去昨晚被他們滾得亂七八糟的床,頓時一陣傻樂。

許臨下樓時,韓麒正端坐在客廳沙發上,他的對面坐著炸了毛的鐘醫生。

“老頭這是怎麽了”,許臨走到阿樂身邊問。

阿樂立即做了個閉嘴的動作,掩嘴跟許臨匯報:“昨天我們把鐘醫生落在會場了,這會他正發脾氣呢。”

許臨樂了,正想開口說幾句,一看韓麒默默瞪了自己一眼,於是他乖巧地閉了嘴。

韓麒安慰鐘醫生幾句後他才漸漸消氣,臨走還順走了韓麒一份珍藏許久的上好茶餅,這件事才徹底翻篇。

這天許臨和韓麒正悠哉地坐在陽臺上曬太陽,來福在草地上蹦跶個不停,許臨盯著來福追玩具球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什麽說:“我怎麽感覺來福是我們一起養的。”

韓麒一楞,漂亮的眉眼一顫失了笑:“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許臨擡眼去看院墻上的一片綠油油的爬山虎,思忖片刻說:“來福對我實在是太親近了,第一次見我時那股親熱勁太強烈了,我都懷疑要是它會說話立馬能喊我一聲爸爸。”

韓麒:……

韓麒忍著笑輕咳一聲說:“是,來福是你當初送我的二十五歲禮物。”

許臨會意,當即喜笑顏開:“看來以後我要好好寵來福這個兒子了。”

韓麒沒忍住笑了:“你隨意。”

這天的天氣很好,陽光鋪灑在身上並不過分毒辣,伴隨著陣陣微風,韓麒有些長長了的頭發落在他左眼下至的淚痣處隨風輕揚,他笑的很斯文露出不明顯的兩顆俏皮虎牙,一縷陽光傾斜著撒在他的側臉,白裏透紅的肌膚,天生紅艷的肉|唇……許臨默默吞了口水,然後揚著笑意調戲韓麒道:“我媳婦真好看。”

韓麒臉上的笑有那麽一瞬間的定格,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他強忍著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而後又忍無可忍地想去多看兩眼面前的人,似乎是想把這一刻定格在心底。

與此同時,容哲閑來無事決定洗車,還特地拉了阿樂一起,兩人都穿著防水的洗車服,戴著橡膠手套來到車庫。阿樂這人呆頭呆腦的,做事那是相當認真還帶點強迫癥,車子頂部他的個子擦不到硬是蹦跶著發誓自己一定要擦幹凈。

“起開我來”,容哲像是揪小雞似的一手把阿樂拉到了身後,又自己拎起水管往車頂噴水。

容哲的個子很高,比阿樂大概高出一個頭,只見他一手拎著水管,一手像擼狗那樣去摸阿樂毛茸茸的頭頂寵溺地說:“傻子,你幹不來的活就找我。”

阿樂一哼唧,不樂意地後退了一步,腮幫子氣得鼓鼓地說:“我又不是來福,你別那麽摸我。”

容哲當即反應過來抓住了他的手,笑啱啱道:“我喜歡你才摸的。”

阿樂白凈的臉噌地紅了一片,他當即垂低了頭。

容哲一陣壞笑,緊握著他的手問:“你喜歡我嗎?”

這下阿樂的臉更紅了,連著白皙的脖頸處一片紅,他低頭沈默著,楞是不去看容哲的臉。

容哲急了追問:“白敬樂,我問你話呢,你喜不喜歡我。”

阿樂氣得一跺腳擡頭瞪了他一眼,語速極快地回:“喜歡喜歡,喜歡死了,這樣行了吧?”

容哲咧著一口白牙笑了,他松開手裏的水管,張開結實的雙臂環抱住阿樂,他的肩背很寬給人安全感十足,此刻的阿樂縮在他懷裏覺得很踏實。

阿樂藏住了內心砰砰亂撞的心跳,卻沒藏住臉上經久不消的紅暈。

容哲低頭親吻了他的眼睛,看著懷裏人低眉順眼的姣好容顏,容哲一笑低聲詢問:“你這是答應我了?”

他等了半天沒等到阿樂的回答,正要追問又感覺到懷裏人的點頭動作,頓時松了口氣,後又將阿樂緊緊摟在懷裏,想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放手了。

第二天清晨韓麒剛醒來,阿宇就打來了電話,韓麒閉著眼緩神,只聽阿宇那頭傳來的急迫聲音。

“兩天前本傑明自緬甸北上一路奔河海市,把阿金從警察手裏劫走了。”

“嗯,這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韓麒擡手按壓著眉心,因為剛睡醒嗓子還有點沙啞。

“阿金是皮皮的人,皮皮有多效忠你父親我們都知道,當初你父親的死本傑明多少也有點參與,這一點我覺得阿金是知道的。可本傑明為了他竟能冒著風險深入河海市,我實在想不通到底是阿金背叛了皮皮還是本傑明說服了阿金。”

韓麒終於睜開了雙眼,嘴角露出一絲謔笑:“阿金潛伏河海十年,他不會背叛皮皮,更不會被本傑明說服,能讓他與本傑明勾結起來的永遠只有利益二字。”

“利益?你父親生前手裏有一套獨特的毒品有機合成公式,他死後那套公式就消失了,會不會在阿金手裏?”阿宇反應過來問。

“有可能”,韓麒說:“阿金約等於我父親在國內的清道夫,我父親把最珍貴的毒品合成式交給他也不足為奇。”

“所以這也是當年本傑明對你父親暗下殺意的理由,你父親沒有把毒品合成式交給他而是交給了阿金,他知道後一定會想盡辦法拉攏阿金,所以這也是他選擇救阿金的原因。”

韓麒嗯了一聲。

電話一頭阿宇沈默了,韓麒又道:“這次劫囚後本傑明在國內是呆不了的,他一定會再回緬甸,這幾天辛苦你多留意,一旦發現他的蹤跡一定要告知我。”

阿宇答了聲好,又問:“你準備什麽時候回林州?”

“就這一兩天了”,韓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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