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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顧之凡有些抓狂。

“淩小姐,你小師叔喜歡紫大公子?”顧之凡問道。

“應該是吧,反正他們整天黏在一起,我猜小師叔應該是喜歡大公子的吧!”淩墨嫣說道。

“淩小姐,你小師叔怎麽可以喜歡紫大公子呢?”顧之凡驚訝地問道。

“顧二公子,我小師叔怎麽不能喜歡紫大公子了?我小師叔沒婚約,紫大公子也是單身,他們怎麽不能在一起了?而且我猜我小師叔大概就喜歡紫大公子那種調調!”淩墨嫣覺得今天的顧之凡怪怪的,難道?淩墨嫣的心痛了一下,難道顧二公子喜歡小師叔?於是臉色瞬間變得憂傷起來。

“可是淩小姐,他們都是男的啊,你爺爺他師父不反對嗎?”顧之凡郁悶地說道。

淩墨嫣聽到這句話,立刻轉憂為喜,搞半天原來顧二公子覺得小師叔是男人,才不能和紫陌塵在一起啊?不過也是,小師叔的裝扮,說話和不拘小節的做法,除了真正認識她的人,誰能知道她是女兒身呢?

“顧二公子,紫大公子都不介意我小師叔是男人,你在意那麽多幹嘛?你還是好好養傷吧!”淩墨嫣心裏暗笑不已。

“淩小姐,他們肯定意識到我在隔壁了,我知道了他們這麽隱秘的事,他們不會殺我滅口吧?”顧之凡擔憂地問道。

“哦,顧二公子,這個你大可放心,他們不會殺你滅口的,顧二公子,這藥你趁熱喝了就趕快你休息吧!”淩墨嫣把藥碗送到顧之凡面前,然後離開了,她怕自己在不離開的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顧二公子,盛名遠播的劍客,居然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面啊!

淩墨嫣回到雪竹的房間,跟雪竹說起這件事,兩個人都笑的停不下來。

而辛墨言和紫陌塵在隔壁聽到顧之凡與淩墨嫣的對話,頓時也笑的肚子疼。

“陌塵,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讓顧之凡誤會!”辛墨言與紫陌塵幹脆躲到了混元鐲裏,這樣別人就聽不到他們說話,也嚇不到別人了。

“言兒,這下那顧二公子可不會對你產生不該有的心思了,我就放心多了!”紫陌塵躺在草地上,一臉得意你說道。

“紫陌塵,你有病吧?你以為我是毛爺爺啊,是個人都喜歡!”辛墨言白了一眼紫陌塵。

“毛爺爺是哪位?”紫陌塵好奇地問道,“言兒,為何你有那麽多奇怪的詞語?你是從哪裏學來的?難道是你那位水月師父?”

“是啊,是啊,就是從她那裏學來的,毛爺爺不是哪位爺爺,指的是錢,金銀財寶!”辛墨言沒好氣你地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你這個形容可不恰當,雖然金錢很重要,但世間也有不喜歡金銀財寶的人啊!”紫陌塵十分認真地反駁道。

“我管他喜不喜歡,反正我喜歡!最近每次救人都是免費,我這藥又貴,你說沒有金銀我拿什麽買藥?”辛墨言語氣十分不善。

“言兒,你不早說,我把我的錢都給你好了……”紫陌塵恍然大悟。

“你的錢,你哪有錢?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還是我的,所以你把我的錢藏哪兒去了?”辛墨言掐著紫陌塵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

“言兒……你怎麽如此不講道理?!”紫陌塵拿開辛墨言的小手,“不過我就喜歡你這不講道理的模樣,等這裏的事結束了,我就帶你去拿我的……哦,不,是你的錢!”

“這還差不多!”辛墨言得意地說了一句。

51 蠱毒?

次日,比試正式開始。

第一局,魏子闌對陣冷淩希,魏子闌勝;

第二局,墨臨風對陣顧泛之,墨臨風勝;

第三局,韓沐白對陣辛少辭,辛少辭勝。

接下來四個人再抽簽,結果如下:

魏子闌對陣江翰臣

墨臨風對陣辛少辭

第三天,繼續比試。

第一局,魏子闌對陣江翰臣,江翰臣勝;

第二局,墨臨風對陣辛少辭,辛少辭勝。

由此,最終比試人員產生,江翰臣對陣辛少辭。

兩人休息一天,於第四天正式比試。

結果不言而喻,江翰臣贏得了最終的勝利,不過他也因此付出了代價,原本辛少辭也是沖著這盟主之位來的,最終決勝局,他當然得全力以赴了,不過他還是惜敗於江翰臣,但是至此開始,他藥王谷與莫離山莊勢不兩立。

因為江翰臣在比武期間使用了陰招,而辛少辭卻有口難言。

接下來,江翰臣處理了兩件大案子,一件是十六年前陸家莊滅門慘案主謀,另一件事無間客棧主謀,通通被他抓住。

至此,江翰臣贏得了江湖英雄的好感,他武功一流,品行俱佳,又破了兩件大案,功在當代,因此由他連續出任武林盟主,眾人皆無異議!

大會結束,各派陸續離開無涯山莊,唯有辛墨言,紫陌塵等人仍在無涯山莊逗留,這是後話,稍後再說。

如今且說這陸家莊滅門慘案,比武結束之後,江翰臣便當場宣布一件大事,便是他已查出十六年前陸家莊滅門慘案的元兇——西山四鬼,當年西山四鬼不知從何處聽聞陸家有寶庫,其內奇珍異寶數不勝數,於是起了覬覦之心,與魔教勾結,先派魔教入陸家假借保護陸家之名打探消息,當晚便與西山四鬼裏應外合血洗了陸家,可憐陸家上下幾百人口無一幸免,甚至連陸家的小貓小狗都不留活口,其手段之殘忍狠辣,令人發指,於是江翰臣便派其大公子江安然化名江離然混入魔教,魔教最終於五年前被各派英雄聯合剿滅,算是給了陸家一個交代,但另外四個案犯西山四鬼逃逸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江翰臣卻一直沒有放棄追查,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於前些日子得知西山四鬼的行蹤,江翰臣便派出莫離山莊所有弟子前往捉拿,故江翰臣才在大會前一晚匆匆趕到無涯山莊,也沒有帶一名弟子。

比武結束之後,西山四鬼正好被莫離山莊弟子押赴而來,四人看起來邋遢臟汙至極,也難怪,被囚禁在鐵籠子裏,一路吃喝拉撒睡皆在裏面,加上在來無涯山莊的路上,莫離山莊已大肆宣揚這四人乃是制造陸家莊滅門慘案的元兇,人民群眾一路扔爛菜葉,砸雞蛋,鐵籠子裏自然也是一片狼藉,惡臭難忍。

辛墨言知道,這西山四鬼的確是元兇之一,當年淩浩然的調查報告也有指出,雖然陸家眾人的死法不一,兇手為了掩蓋他們慣常使用的刀法劍法,改變了殺人方法,但淩浩然仍然從中發現了異常,西山四鬼參與了屠殺,但自那晚之後,西山四鬼從江湖上消失,如今江翰臣竟然抓住了他們,還抓得如此合時宜,只怕這其中有貓膩吧?

辛墨言想,必須讓西山四鬼開口說出真相,若他們一死,那麽真相就會被掩埋,她阻止眾人再繼續毆打西山四鬼。

“諸位英雄,請聽在下一言可否?”辛墨言說道,但人微言輕沒有人理她。

“西山四鬼已然奄奄一息失去反抗能力,諸位英雄如此急切想讓他們去死,莫非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隱情麽?”辛墨言再次開口,不過這一次她用了內力,聲音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聽見。

眾人的行動戛然而止,場上頓時鴉雀無聲,辛墨言繼續說道:“據在下的師父淩大俠當年的調查結果,這西山四鬼的確是陸家滅門慘案的元兇之一,他們死是罪有應得,不值得同情,但是諸位英雄請想想看,陸家有寶庫的事情你們有幾人知道?寶庫裏有不計其數的奇珍異寶你們也都知道嗎?”

眾人想了想,陸家寶庫的事情他們還真不知道,也就是最近他們才得知。

“既然江湖上少有人知道陸家寶庫之事,那麽西山四鬼是如何得知的?魔教又是如何得知的?是誰告訴他們陸家有寶庫的呢?”辛墨言提出了這個讓大家忽視的問題,“所以說,陸家寶庫的事應當十分隱秘,陸家的人不可能到處跟人說我家有寶庫,你們快來搶奪啊!”

哈哈哈!眾人大笑。

“因此,陸家有寶庫的事從哪裏傳出來,第一個說出比秘密的人是誰?所以,告訴西山四鬼陸家有寶庫的人才是罪魁禍首。”辛墨言一語激起千層浪,眾人皆點頭稱是。

“所以,西山四鬼此時不能死,必須讓他們告訴大家到底是誰告訴他們陸家有寶庫之事,而且他們還有可能告訴我們一些秘密呢!”辛墨言接著說道。

“但是西山四鬼看起來狀況不是很好,他們還能告訴我們什麽呢?”有人問道。

“昭陽,去看看西山四鬼的情況。”辛墨言對淩昭陽說道。

淩昭陽應聲過去,他仔細查看了西山四鬼的傷口,又給他們把了脈,然後回去稟報辛墨言。

“小師叔,西山四鬼中了劇毒,意識模糊,神智不清,怕是活不過一個時辰了。”淩昭陽向辛墨言行了禮。

“昭陽,知道他們中的什麽毒嗎?”辛墨言問道。

“小師叔,我想是我的醫術不夠精,我看不出西山四鬼中的什麽毒。”淩昭陽有些不好意思。

“昭陽,你從小便跟著大師伯學醫,竟看不出西山四鬼所中何毒?昭陽,一個月後的比試你可就要輸了哦,到時候大師伯的老臉可就丟大了!”辛墨言笑道。

原來莫北秦還記得當年與蕭白璃的賭約,所以約定一個月以後於淩霧山莊比試醫術,但由莫北秦之徒淩昭陽和蕭白璃之徒辛墨言進行比試。

辛墨言走到西山四鬼身旁,略略查看了一下,餵了幾粒藥丸到他們嘴裏,便拍拍手回到座位上。

“小師叔,這樣就完了?”淩昭陽狐疑地問道。

“我已經知道他們所中之毒了,至於其他的傷,你已經看得很清楚了。”辛墨言說道。

“小師叔,你也太厲害了,就那麽一看就知道他們中了什麽毒,看來一個月後的比試,我可以認輸了!”淩昭陽笑道。

原來這位淩大俠的關門弟子會醫術?眾人都議論紛紛。

“墨公子,西山四鬼中的到底是什麽毒?剛才淩小神醫說他們活不過一個時辰了,公子你要如解毒?”有人問道。

“墨公子,如果你能解毒就快一些,若是他們死了我們就無法知道那個罪魁禍首了!”又有人說道。

“諸位英雄不必著急,西山四鬼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我剛剛給他們餵了解毒藥丸,只要處理好他們的傷口,他們就能醒過來了。”辛墨言笑道。

然後又對淩昭陽說道:“昭陽,他們的傷口你去處理一下。”

“墨公子,到底西山四鬼他們中了什麽毒?連淩小神醫都看不出來,你卻一眼就看出來了?”有人問道。

“其實以前四鬼並不是中毒,而是中蠱。”辛墨言說道。

眾人都吃驚不已,什麽是蠱?

“傳說蠱是由上古夷族所創,起初是用來治病救人,但有一些心術不正的人卻利用蠱來害人,控制人做壞事,後來被人們聯合排斥,夷族為避免滅族,各族搬至人跡罕至的深山裏,很少出現在世人面前,基本上來說,蠱術已然失傳,所以一般的藥師大夫看不出來也很正常。”辛墨言說道。

“既然蠱術已然失傳,那墨公子又是如何得知西山四鬼乃是中蠱?”辛少辭聽到辛墨言的話頓時激動起來,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難道在墨言手上?

“本公子是在一次采藥時偶然從一個姑娘口中得知的,正好本公子當時有個朋友得罪了這姑娘,她就惡作劇了一下,用這種蠱捉弄我朋友,所以本公子一看便知這西山四鬼乃是中蠱,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何時遭人暗算的。”辛墨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墨公子,不知你是在何處碰到這位姑娘的?”辛少辭忙問道。

“辛谷主,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應該解了西山四鬼的蠱毒,問出當年的罪魁禍首麽?”辛墨言反問道。

“墨公子請見諒,老夫也是著急,因為那位姑娘極有可能就是我大哥唯一的女兒,已走失十幾年了,大哥生前待我極好,如果能找到他的女兒,我自然是著急的!”辛少辭連忙解釋道。

“辛谷主果然是手足情深!不過這事本公子恐怕也愛莫能助,因為當年是誤闖進去的,出來時又被迷暈,恐怕……”辛墨言有些為難地說道。

“墨公子不必著急,這件事對我們藥王谷來說很重要,但再重要也是私事,還是先給西山四鬼治病,問出當年的罪魁禍首更重要。”辛少辭微微一笑說道。

“辛谷主果然深明大義!”莫北秦這時站出來說道,又對辛墨言說道,“墨言,昭陽,你們趕快去辦這件事,有任何需要就跟老夫說。”

“不錯,墨公子,本盟主也全力支持你們!”江翰臣也說道。

“多謝盟主和大師伯,我們需要一個獨立的房間,除了我和昭陽,其他人都不許打擾,因為這蠱術也成巫術,若驅蠱儀式沒完成就被打斷,極有可能失敗!”辛墨言嚴肅地說道。

莫北秦聞言立即派人準備房間,而江翰臣也是十分嚴肅地吩咐眾人不許打擾,否則視為西山四鬼的同夥。

52 驅蠱

待無涯山莊弟子將西山四鬼清理幹凈之後,四人被送入指定的房間,辛墨言和淩昭陽也是沐浴更衣,焚香叩拜之後才進入房間,江翰臣即派人守在房間四周,嚴密防止居心叵測之人進入。

江翰臣房間,江翰臣,辛少辭,顧泛之都在房間裏。

江翰臣在不停地踱步,辛少辭也略有些不安,唯有顧泛之漫不經心地坐在椅子上。

“哎呀我說顧老弟,你如此氣定神閑,不怕那墨公子已好了西山四鬼,說出對我們不利的事麽?”辛少辭首先開了口。

“辛谷主,這件事與本城主並無關系,本城主急什麽?”顧泛之懶懶地開口。

“顧老弟,不錯,當年的事你的確沒有參加,可是當年我們議事時你爹也同樣在場,他如今雖然不在了,可是如今我們三家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若真的暴露,你血盟城也休想置身事外,哼!”辛少辭憤憤不平地說道。

“哎呀,你們別爭了,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如何阻止墨言救醒西山四鬼,辛谷主,你藥王谷地處西南密林,離夷族最近,難道你們真的沒有一點接觸?你就不知道如何阻止墨言驅蠱?”江翰臣阻止了辛少辭和顧泛之爭論。

“江兄,我當年的確從我大嫂那裏得知了這種蠱的制作方法,但還沒來得及繼續下去,我大哥大嫂就遭遇不測,別說什麽驅蠱儀式,就是解蠱方法我也一無所知。”辛少辭臉上帶著遺憾的神情說道。

“你大嫂可是姓藍?”江翰臣問道。

“她確實是姓藍,叫藍夢雪。”辛少辭回道。

“她可是一千年來最神秘的醫藥世家藍氏家族的人?”江翰臣又問道。

“不清楚,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自我大哥帶她回到藥王谷,她就深居簡出,與我們接觸不是很多,直到後來突然有人闖進藥王谷,要我們交出大嫂,大哥帶著大嫂悄悄逃走,我們才知道我大嫂帶著藍氏的秘寶從家族逃出,他們是來追回秘寶的。”辛少辭說道。

“那麽你大嫂帶出的秘寶除了藏在陸家的寶庫之外還有什麽?”顧泛之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怎麽知道還有其他東西?”辛少辭脫口而出。

“辛少辭,你果然沒跟本盟主說實話,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啊!快說,到底是什麽?”江翰臣陰惻惻地說道。

江翰臣和顧泛之都冷冷地看著辛少辭,讓辛少辭心裏有些發毛。

“好吧,其實這東西對你們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但是對我們藥王谷卻大有裨益。你們今日也聽到那個墨公子所言了,蠱術是由上古夷族傳下來的,而藍氏又以醫藥世家聞名於世,而我懷疑藍氏就是夷族後人,我大哥大嫂死後,當年追殺我大嫂的人對寶庫不屑一顧,一直要我們交出一本書,我猜測,那是一本關於蠱術的書。”辛少辭神秘兮兮地說道。

“不過是一本書,有何奇怪的?”江翰臣不屑一顧地說道。

“如果只是一本普通的書,大嫂直接交出去幾天,何必搭上一家人的性命?”辛少辭反對道。

“你們也看到了蠱術的神奇,無需藥物,只需將那東西放入人身體沒,就能控制他們,讓他們聽話,若果我們得到了這本書,那麽稱霸天下有何難?”辛少辭接著興奮地說道。

“那麽後來如何?他們有沒有找到那本書?”顧泛之問道。

“我大哥大嫂離世,她剛出生的女兒消失,據我猜測這本書應該在她女兒手上,你們今日也聽到墨言說了,他在深山裏遇到過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就會蠱術,所以我猜那就是我大哥大嫂的女兒,江兄,顧老弟,只要我們找到她,那我們想要的不是手到擒來嗎?”辛少辭越來越興奮,仿佛他想要的就在眼前。

“可是墨言也說了,他並不知道那位姑娘在哪裏。”顧泛之冷笑道。

“既然墨言說了在深山裏,我們派人去深山裏尋就是了,墨言能誤闖進去,我們就不能麽?”辛少辭笑道。

“少辭兄說得不錯,這裏的事結束後,我們就派人出去尋找。”江翰臣沈吟了一會兒說道。

“那麽眼下西山四鬼的事如何處理?”顧泛之又問道這個問題。

“既然墨言說驅蠱儀式如此重要,我們派人去打斷儀式就好了。”顧泛之說道。

“江盟主派人將那房間圍得密不透風,刺客一出現就會被發現,只怕還沒闖進房間就被大卸八塊了!”顧泛之冷笑道。

“二位不必著急,本盟主的確派人圍住房間,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有一個地方卻一個人都沒有,對於普通人來說很難,可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卻易如反掌。”江翰臣得意地笑道,還將自己的手掌反過來示意給顧泛之和辛少辭看。

“江盟主是說屋頂?”顧泛之反應過來。

江翰臣笑而不言,顧泛之和辛少辭心領神會。

莫北秦,紫陌塵,紫陌桑,淩墨嫣,冷淩希,魏子闌,魏紫依,墨臨風,韓沐白,皆在另一個房間。

“大哥,你說墨言她能解西山四鬼的蠱毒麽?”紫陌桑有些緊張,蠱毒之說聞所未聞。

“本公子相信她!”紫陌塵只說了一句。

“不過主謀一定會派人去打斷小師弟的驅蠱儀式的,也不知道小師弟能不能應付得過來?”冷淩希自言自語地說道。

“沒錯,不知道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這幾年她跟師父學功夫學得如何了?”魏子闌也說道,心裏卻為辛墨言捏了一把汗。

“師叔們請放心吧,論醫術,小師叔或許不及莫前輩,但是論功夫,各位師叔聯合起來可能都打不過她!”淩墨嫣自信地說道。

“小丫頭,你師叔們可都是從小連續,你小師叔不過就練了五年,她再怎麽厲害能打得過我們?你個小丫頭就別吹捧你小師叔了,她此刻又不在!”冷淩希當場反對道。

“小丫頭,你大概是在淩霧山莊待得太久,沒見過江湖高手吧?”魏子闌笑道。

墨臨風和韓沐白在一旁偷笑,他們與淩霧山莊的關系尚未挑明,於是默默地看他們爭論。

“冷淩希,你和本公子比如何?”紫陌塵幽幽地開口。

“紫大公子嘛,好像本閣主尚未跟你比過,不如我們現在就比一場?”冷淩希不緊不慢地笑道。

“反正本公子跟墨言比過,她的功夫並不在本公子之下!”紫陌塵也是漫不經心。

“哼,你個病殃殃的多病公子,武功能好到哪裏去?”冷淩希笑嘻嘻地說道。

“反正在淩霧山莊,除了我爺爺,小師叔說武功第二,便沒有人敢稱第一!”淩墨嫣得意地說道。

當然淩墨嫣的幾位師叔聽了都不屑一顧,一個學武五年的丫頭片子,武功再高能高到哪裏去?不過都過了這麽久了,那房間裏一點動靜都沒有也著實讓人擔心。

房間,辛墨言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吃烤雞,還有一只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白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幹掉了兩只烤雞。而西山四鬼則躺在床上無人搭理。

淩昭陽有些懵,這是什麽情況?說好的驅蠱儀式呢?那剛才還那樣隆重地沐浴更衣燒香叩拜?

“小師叔,這?”淩昭陽疑惑地問道。

“哎呀,昭陽,你站在那裏做什麽?快過來嘗嘗這烤雞,味道可好了!雪竹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辛墨言一邊吃一邊讚嘆道。

“小師叔,咱們什麽時候開始驅蠱儀式?”淩昭陽問道。

“誰跟你說咱們有驅蠱儀式了?”辛墨言反問道。

“不是您說的,要治好西山四,必須進行驅蠱儀式麽?”淩昭陽撇了撇嘴角,這小師叔的行事方式就如此怪異麽?

“昭陽,你急什麽呢?等你小師叔我,和我的靈兒吃飽了,這驅蠱儀式馬上開始,嗯,好吃!”辛墨言的註意力只在烤雞上,哪有什麽為西山四鬼驅蠱?

淩昭陽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心裏急得不行,但看看辛墨言與那只白貂,他又無可奈何,只能幹著急。

終於,辛墨言拍拍手,摸著白貂的頭問道:“靈兒,怎麽樣?吃飽了嗎?”

“啾啾啾(吃飽了!好美味呀!)”靈兒手舞足蹈,高興不已。

“既然吃飽了,就去幹活吧!幹得好還有獎勵哦!”辛墨言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西山四鬼。

“啾啾啾!”靈兒聞言倏地跳上床,在西山四鬼的身上跳來跳去,還不停地“啾啾啾”叫著。

淩昭陽目瞪口呆地看著白貂,這小家夥在幹什麽?難道這就是小師叔所謂的驅蠱儀式?

只見靈兒看準時機,用它鋒利的爪子猛地向其中一個人的肚子上抓去,電光火石之間,一條小蟲子赫然在靈兒的爪子上掙紮,辛墨言立即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瓶子將那小蟲子放了進去,靈兒又如法炮制,在另外三個人的手腕,面部,胸口處分別抓出了三條一模一樣的蟲子,辛墨言同樣將它們分別放在三個瓶子裏收好。

之後辛墨言又拿出三顆藥丸,吩咐淩昭陽給他們服下,西山四鬼服下藥丸以後不到一刻,便都醒了過來,淩昭陽驚奇地看著辛墨言,這麽簡單就把他們治好了?

53 一場游戲

“西山四鬼,時間有限,本公子就長話短說了,你們四個中了蠱毒,但剛才本公子已為你們解毒了,若是再晚一會兒,你們只怕都要去見閻王爺了,雖然你們罪有應得,但本公子需要你們告訴我當年告訴你們陸家有寶庫的是誰,陸家滅門慘案的兇手除了你們,都還有誰?你們放心,既然本公子救了你們,你們的性命本公子可以保證。你們也可以不說,但你們知道有人想借你們上位,所以才要殺人滅口,不怕告訴你,他們的人現在還在外面,只等本公子的驅蠱儀式開始然後來打斷,你們也就難逃一死了。”辛墨言看著西山四鬼快速地說道。

四人聞言從床上爬起來,啪地一聲跪在辛墨言面前:“公子,我們知錯了,公子要知道的事情我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要公子能保我們四兄弟的性命。”

“這個是自然,既然本公子救了你們,本公子自然會保你們一命。”辛墨言保證道。

接著西山四鬼講述了陸家滅門慘案的前因後果。

辛墨言與淩昭陽聽了,都已氣得不行,西山四鬼也是痛哭流涕,後悔不已。

“好吧,本公子知道了,本公子一會兒打算這麽做,你們配合一下,之後本公子會秘密送你們去一個地方,以後還需要你們來揭開那些人的真面目,你們可願意?”辛墨言說道。

“公子我們願意,只要能為死去的陸家所有英靈做點什麽,公子要我們做什麽都願意!”四人向辛墨言磕頭道。

“好吧,一會兒你們把這藥丸吞下,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本公子了。”辛墨言手掌攤開,手心裏有四顆黑色的藥丸,西山四鬼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拿起藥丸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好了,你們回到床上躺著去吧!”辛墨言吩咐道。

西山四鬼依言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氣息全無,仿佛死了一般。

“昭陽,咱們的驅蠱儀式正式開始。”辛墨言這才對淩昭陽說道。

淩昭陽此時似乎有些明白辛墨言的意圖了,於是積極地配合辛墨言。

“昭陽,一會兒可能有不速之客從天而降,不知道你在無涯山莊除了學醫,武功學的如何?”辛墨言問道。

“小師叔,不瞞您說,我自小對武功沒什麽興趣,天分又不高,所以爺爺和爹爹才送我到無涯山莊學醫,所以我的功夫實在……”淩昭陽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我明白了,不過聽說淩霧山莊的輕功不錯,你的輕功如何?”辛墨言想著,如果淩昭陽的武功不行,至少可以用輕功逃跑啊。

“小師叔,我的輕功還是可以的。”淩昭陽稍微有了點底氣。

“嗯,一會兒你不要和那些人硬拼,你看準時機,那些人怎麽下來的你怎麽上去,然後叫人進來。”辛墨言吩咐道。

淩昭陽答應,然後兩人裝模做樣的開始了驅蠱儀式,西山四鬼四人擺在地上一字排開,四周圍點上蠟燭,外面的香案上青煙繚繚,辛墨言嘴裏念念有詞,一切看起來有模有樣。

這時,有人停在了房頂上,辛墨言裝作毫不知情,她走到西山四鬼的身旁,把幾根金針插入分別插入四人的大拇指,又在他們手腕處開了一道口子。

“昭陽,註意,咱們的驅蠱儀式接近尾聲,一會兒蠱蟲會從他們手腕的傷口處游出,你註意別讓人打擾我,否則儀式中斷,蠱蟲再難引出,他們的命也就保不住了。”辛墨言故意提高了聲音。

屋頂上的刺客們當然聽得一清二楚,主人的吩咐,就是要在驅蠱儀式最緊要的關頭去阻止他們。

“昭陽,蠱蟲游到手臂處了,準備好火折子!”辛墨言又說道。

屋頂上的刺客們準備好,突然闖進了屋子,辛墨言的驅蠱儀式瞬間被打斷,原本正在進行驅蠱儀式的辛墨言,突然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鮮血,淩昭陽見狀立馬擋在辛墨言面前,厲聲問道:“你們是誰?你們想幹嘛?”

那些人黑衣蒙面,也不說話,直接用劍指著淩昭陽與辛墨言。

辛墨言用手把嘴角的鮮血抹掉,然後推開淩昭陽,指著西山四鬼一字一句地說道:“看來你們幾個是為他們而來?”

“不錯,有人請我們來阻止你救這四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們原我等原本與你們無仇,你們趕快讓開!”領頭人說道。

“我們作為大夫,怎能見死不救?況且是江盟主讓我們救這四個人的,因為他們知道一個關於陸家滅門的十分重要的秘密,所以我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辛墨言厲聲說道。

“既然你們不聽勸告,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人說著就向辛墨言發起進攻,辛墨言一把將淩昭陽推開,與那些黑衣人纏鬥了起來,淩昭陽想去幫忙,但又無從下手,剛開始的時候,辛墨言打得那幾人節節敗退,淩昭陽一顆緊張擔憂的心算是放下些許,原來小師叔不但醫術高明,武功也還不錯,但是那些人卻向辛墨言灑出了不知什麽粉末,辛墨言頓時感覺頭暈目眩,天旋地轉,那幾人暗自高興,但辛墨言仍然沒有放棄,一邊堅持與那幾人纏鬥,一邊對淩昭陽說道:“昭陽,還不趕快出去報信?我快支持不住了!”

淩昭陽頓時反應過來,運起輕功就從頭頂飛了出去,為何不從門窗出去?因為門窗早已按照辛墨言的要求封死了!那幾人被辛墨言纏住無法分身阻止淩昭陽出去報信,於是發狠與辛墨言打鬥,辛墨言辛吸入太多藥粉,早已支撐不住,一不小心背上和胳膊上就被劃傷,辛墨言只覺天旋地轉,暈倒在地。

那幾人見無人再阻止他們,迅速上前探了探西山四鬼的鼻息和脈搏,確認他們已經死亡,才迅速逃離了房間。

江翰臣帶著眾人沖了進來,紫陌塵見辛墨言暈倒在地,飛奔過去把她抱在懷裏,他感覺手上有些濕粘,一看居然是辛墨言背上和胳膊上都受傷了,頓時心疼不已,抱起辛墨言就離開了房間。

江翰臣等人一見此情景,心裏已然明白,再派人看西山四鬼的情況,他們早已沒了氣息,而且身體都開始變涼僵硬。

“江盟主,師父,都是昭陽不好,沒有好好保護小師叔害得小師叔受傷昏迷,沒有醫好西山四鬼,讓他們帶著秘密死了!”淩昭陽畢竟還是個十六歲的孩子,雖然知道辛墨言在做戲,但辛墨言受傷是真,她又是一個女孩子,叫他怎麽不內疚難過?

“淩公子,你可看清他們是什麽人?”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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