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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妙手醫仙 墨玉紫瀾 著
完本 簽約 免費 古代言情 古代情緣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現代中醫世家辛家大小姐辛墨言被患者家屬殺害,穿越到了一個陌生朝代,靈魂進入一個跳井而亡的醜丫頭身體裏,在井下重生,卻有一段奇遇……
1 引子
辛墨言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不然她怎麽可能半夜身處太平間呢?她使勁掐了自己一下,期望自己能醒過來,因為這裏實在有些陰森恐怖,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
突然,從冷櫃裏發出了“篤篤篤”的聲音,她嚇了一跳,但隨即又釋懷,她作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不理那聲音,於是開門想要出去,這時一個空靈的女孩聲音傳了過來:“辛醫生,你要去哪裏?”
“你是誰?誰在這裏裝神弄鬼?”辛墨言大聲問道,剛剛掐自己那一下有疼痛感,難道不是做夢?而是有人惡作劇?大學時候就有這樣的事,幾個女同學妒忌她,給她下了安眠藥,然後將她送到學校的解剖室,但是現在都已經大學畢業了,她也當了好幾年醫生了,誰還會這麽無聊的惡作劇?
“辛醫生,你不記得我了嗎?”那女孩聲音又說道。
接著冷櫃門自動打開,一具屍體緩緩地從裏面爬起來,頭發遮住了她的臉,然後十分僵硬地走到辛墨言面前,突然她撩開頭發,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辛墨言的面前:“辛醫生,這下記起來我是誰了吧?”
“……”辛墨言沈默,看到女孩子那張臉,她的確想起來了,這是三年前一個出車禍後腦死亡的女孩子,當時是自己給她做的手術,只是為什麽自己會夢見她?
“辛醫生,看來你想起來了?”那女孩見辛墨言的表情,冷笑道:“辛醫生,當年我父母極相信辛醫生的醫術,相信辛醫生能起死回生,所以將家傳之寶交給辛醫生,希望辛醫生能救我一命,誰能想到鼎鼎大名的辛醫生居然為了私利……”
“不,我沒有,當時你明明已經腦死亡,清醒過來的幾率為萬分之一!”辛墨言突然說道,“而且我是按照正軌渠道做的,我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女孩冷冷地說道,“可是當時我明明有強烈的求生意志,可你還是那麽做了!”
“不可能!”辛墨言肯定地說道。
“是嗎?你跟我來!”女孩的手猛地拉住辛墨言,辛墨言只感覺手腕冰涼,似有徹骨的寒冷從手腕處直傳到心裏。
突然場景一變,是手術室,辛墨言看到手術室裏竟然是三年前她給那女孩做手術的場景,辛墨言有些楞了,她看到手術室的自己瑟瑟發抖,冷汗淋漓,旁邊的助手還不停地幫自己擦汗。
手術室的辛墨言最後看了一眼女孩的臉,似乎是錯覺,她竟然感覺女孩的眼皮動了一下,旁邊的助手還說了一句什麽,但辛墨言像是突然下了決心,辛墨言拿起手術刀,開始給女孩動手術。
“辛醫生,你聽到你的助手說的話了嗎?她說,辛醫生,她的眼皮好像動了!你也看到了對不對?”女孩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不可能!我沒聽到,也沒有看到!”辛墨言突然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當時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為了救妹妹,她動手取了女孩的心臟,可是今日再看,那女孩的眼皮的確動了,那麽她是親手殺了那個女孩嗎?不,絕對不可能!腦死亡的人怎麽可能會清醒過來?
“辛醫生,那你為何不敢看?你看看,你是如何親手殺了一個求生意志如此強烈的女孩?是如何把我的心臟取出來的?”女孩將辛墨言強行定住,讓她親眼看她自己動的手術。
“不,夢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辛墨言看到一顆血淋淋的還在跳動的心臟從女孩胸腔裏取出來,而那女孩的原本有微弱圖譜的心電監護儀直接變成了一條直線,她頓時崩潰了,這三年來,她內心裏其實一直覺得有愧於藍夢月,後來她想彌補,可是一切都晚了。
“只是什麽?只是為了救你的妹妹對不對?”藍夢月問道。
“我……”辛墨言哽咽。
“辛醫生,我記得你說過,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可能或不可能,只要有一口氣在,你就能從閻王手上把人搶回來,我父母用家族傳承了數百年的至寶來換我一命,可是你卻親手殺了我!”藍夢月的眼睛裏竟然流出了血淚。
“夢月,你說,我要如何彌補你,只要你說,我什麽都可以做!”辛墨言抓住藍夢月的肩膀說道。
“彌補,辛醫生,生命如何能彌補?”藍夢月冷聲道。
“那我能為你做些什麽?”辛墨言問道。
“辛醫生,我只是要讓你看看,你千辛萬苦救回的妹妹是如何回報你的!走!”藍夢月說道。
畫面一轉,回到了辛墨言的家裏,這是妹妹墨語的房間,辛墨言奇怪地看著藍夢月,“夢月,你這是要幹什麽?”
“噓!”夢月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泛之哥哥,我是不是比姐姐要厲害些?”房間裏傳出了妹妹辛墨語的聲音。
“嗯,語兒,還是你厲害些!你姐姐古板無波,扭手扭腳的,無趣得很!”顧泛之低沈的聲音傳來。
“泛之哥哥,那你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姐姐多一點?”辛墨語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小妖精,當然喜歡你了,否則怎麽可能跟你在床上……來,小妖精,我們再來!”顧泛之又說道。
“討厭,你可是我姐夫哦!我姐姐九泉之下會死不瞑目的!哎呀,泛之哥哥,你好討厭……”辛墨語嬌俏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辛墨言渾身顫抖,裏面真的是她最愛的妹妹和未婚夫嗎?她們竟然……竟然……而且他們在說什麽九泉之下?
“辛醫生,如何?這就是你千辛萬苦救回來的妹妹,卻在你屍骨未寒時和你未婚夫鬼混!”藍夢月冷冷地說道。
“什麽?夢月,你說什麽?你說我已經死了?”辛墨言大驚。
“沒錯!難道你沒看見,這辛家到處都是白布嗎?走,我們去看看你的靈堂!”藍夢月說著就帶著辛墨言來到靈堂,果然,那是辛墨言的靈堂,她的黑白照片就掛在靈堂中央,前面還有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而那棺材躺著的可不就是辛墨言自己嗎?還有許多名人來吊唁。
“不,不會的!怎麽會這樣?”辛墨言步步後退,她不敢相信,她不是好好的嗎?她不是正在和顧泛之結婚嗎?她怎麽就死了?
“辛醫生,是我的男朋友殺了你,不過你知道是誰告訴我男朋友這件事的嗎?”藍夢月在她身後說道,“沒錯,就是你最愛的妹妹,她找到我男朋友,告訴他是你親手殺了我,還把我的心臟給了別人,也是她安排我男朋友在你的婚禮上刺殺你的!”
“不,不可能!墨語怎麽會這麽做?!”辛墨言不可置信地看著藍夢月。
“我不知道你妹妹是為了什麽,不過我想有一半是為了你的未婚夫吧!”藍夢月說道。
“不,我不信,墨語她才十八歲啊!”辛墨言不相信,她善良可愛的妹妹會這樣做。
“不如,你聽聽她自己說!”藍夢月說道。
說著,場景轉換,所有人都離去,唯有那黑漆漆的棺材和毫無聲息的辛墨言的屍體躺在那裏。
這時,辛墨語從屋外緩緩走進來,辛墨言看著她走到棺材旁邊,辛墨語看著棺材裏的姐姐,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姐姐,從今後再也沒有誰能比你更疼我了!”
辛墨言表情松懈了下來,她就知道,她的妹妹不會是那種人的,至於顧泛之,一定是他勾引墨語的,因為墨語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她單純善良,怎麽可能做那種事?顧泛之,算她辛墨言瞎了眼,看錯了人!
“可是姐姐,從今以後,你再也不能跟我爭泛之哥哥了,爸爸媽媽也不會只關註你了!”辛墨語話鋒一轉,“姐姐,你知道嗎?我也很優秀的,姐姐你十八歲的時候是醫學博士,我十八歲的時候也已經是世界超模了呀,只是我不喜歡學醫,爸爸媽媽就不喜歡我,連親戚朋友眼中都只有姐姐,以姐姐為榮,而我什麽都不是,為什麽?中醫世家的孩子就一定要學醫嗎?”
“姐姐,這些也就算了,可是連我從小都喜歡的泛之哥哥都跟姐姐訂婚了,我和爸爸媽媽說過,我喜歡泛之哥哥的,可是爸爸媽媽只會罵我,說我不知廉恥,所以姐姐,我只好偷偷在泛之哥哥的酒裏下藥,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泛之哥哥也是喜歡我的,跟姐姐你訂婚不過是雙方父母的意願。但是為什麽,你們就要結婚了呢?還要舉行那麽盛大的婚禮?”辛墨語眼淚更是如洪水般決堤。
“姐姐,我無意中知道了三年前你幫我換心臟的事,知道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內幕,我知道姐姐是為我好,可是我就是不能看著你嫁給我的泛之哥哥,所以我找到了藍夢月的男朋友,告訴了他關於換心臟的真相,於是他就出現在在你和泛之哥哥的婚禮上,我沒有想到,他的刀刺得那麽準,直接就刺在了你的心上,當時我看到鮮血從你的胸口噴出來,我嚇壞了,我一邊哭得肝膽俱裂,可是我又在一邊慶幸,你和泛之哥哥的婚禮終於不用進行下去了。”辛墨語臉上的妝全花了。
“姐姐,你一直是最愛我的,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辛墨語看著一動不動的辛墨言說道。
“對了姐姐你知道嗎?爸爸媽媽為了辛家,讓我和泛之哥哥完成了你們未完成的婚禮,所以姐姐我要謝謝你,以後辛家就我一個女兒了,泛之哥哥會代替你保護我愛護我的,姐姐,希望來生我們不要做姐妹了!”
“夢月,你為什麽要帶我看這些?”辛墨言聽完辛墨語的話,神色悲戚絕望,她一直以為她是了解妹妹的,沒想到她一點也不了解。
“辛醫生,這是我的任務,帶你走完這一遭我就功德圓滿了,我代替我男朋友跟你說聲對不起!辛醫生,我要離開了,好好保存那個手鐲,它會給你帶來好運的!”藍夢月說著,就在一陣光芒中消失了。
“夢月,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別走,別走……”辛墨言見藍夢月消失,追在她身後大喊,“我還沒有跟你說對不起!”
“不用了,辛醫生,有緣再見!”
2 穿越重生
辛墨言掙紮著醒了過來,就看見一張滿是花白胡須的臉在眼前,她下意識地就是一巴掌,那人倏地躲開了,辛墨言掙紮著坐了起來,剛才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啊,她竟然夢見了藍夢月,還夢見自己死了,真是奇怪啊!
只是這是什麽地方?辛墨言站起來,環顧了一圈,這似乎是個地下室,唯一的亮光就是那盞搖曳不已的油燈,難道自己被綁架了?如今這些人也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剛才那人又是誰呢?可是怎麽倏地就不見了,難道眼花了?
“小丫頭,身體不錯啊,吃了本大師的三蟲三花居然這麽快就醒過來了!”突然一個聲音自頭頂響起。
辛墨言大驚,擡頭一看,居然有個老頭掛在半空中,確切來說,是被關在掉在半空中的籠子裏。
“你是誰?”辛墨言急忙問道。
“小丫頭,你闖進我的的地方,不是應該先報上姓名嗎?”老頭說道。
“老爺爺,我叫辛墨言,請問您是誰啊?這又是什麽地方?”辛墨言十分有禮貌地說道。
“原來是辛家丫頭,不過她怎麽會到了這個地方?”老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老爺爺,您怎麽會住在這樣的地下室?您的家人呢?”辛墨言問道,這也許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老人家。
“家人?”老頭喃喃自語,“我還有家人嗎?”
“老爺爺您說什麽?那個鐵籠子那麽高,您是怎麽上去的?”辛墨言心中奇怪。
“就是這樣上來的!”說著,老頭打開鐵籠子,從上面一躍而下。
“老爺爺小心!”辛墨言立馬上前扶著老頭。
“小丫頭,你怎麽會到了這裏的?”老頭看了看辛墨言問道。
“老爺爺,我也不知道啊,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如我們快出去吧,這地下室太黑了。”辛墨言說道。
“出去?”老頭奇怪地看著辛墨言,“這裏進來容易出去難啊!我被困在這裏幾十年了,從來沒有找到過出去的路。”
“什麽?”辛墨言大驚,她到底到了什麽地方?
“丫頭,讓我來看看你身體如何了?”說著老頭的手搭上了辛墨言的手腕,片刻之後,老頭搖頭嘆道,“這毒實在霸道得很哪,居然連我的三蟲三花都解不了!”
辛墨言看老頭不停你搖頭,也疑惑地搭上自己的手腕,頓時她感覺驚訝萬分,這手腕怎麽變細了?而且她的身體裏果然有數種劇毒存在,這是怎麽回事?她的身體一向好的很,怎麽會中毒?而且中了劇毒自己還能活動自如?
“丫頭,你是怎麽得罪了藥王谷的人,他們居然給你餵了這種毒?若不是我用我的三蟲三花以毒攻毒,只怕你早已命喪黃泉了。”老頭說道。
“藥王谷?什麽是藥王谷?”辛墨言覺得莫名其妙,這老頭在胡言亂語些什麽呀?
“丫頭,你連藥王谷都不知道怎麽會中了他們的鬼蝴蝶之毒?”老頭好奇地問道。
“鬼蝴蝶?老爺爺,您說我中的是鬼蝴蝶之毒?可是這不是傳說中才有的一種蝴蝶嗎?”辛墨言頓時來了興趣。
“丫頭,鬼蝴蝶並不是真正的蝴蝶,而是藥王谷的一種劇毒,通過一種密養的蝴蝶向別人下毒,神不知鬼不覺,因為世人稱這種毒為鬼蝴蝶。中了這種毒的人臉上會形成蝴蝶形狀的斑塊,隨著年紀的增長斑塊也隨著長大,只要斑塊長成真正的蝴蝶大小,那人也就一命嗚呼了。只是你這麽個小姑娘,誰這麽狠心居然給你下這種毒?”老頭一邊嘆氣一邊搖頭。
辛墨言聽得一頭霧水,什麽跟什麽嘛?這老頭莫不是有病?他自己說在這地下室住了幾十年,也許是他神經出了問題。
老頭看辛墨言呆楞的樣子,他拍了拍辛墨言的肩膀,“小丫頭,你放心,既然你來到這裏就說明我們有緣,我會想辦法幫你壓制體內的毒性,看你剛才為自己切脈的樣子,你也應該會些醫術,我將畢生所學都教給你,也許將來你自己能研究出解藥來。”
“老爺爺,您這有鏡子嗎?”辛墨言突然問道。
“鏡子?我從來不用那玩意,你要想看,那邊有眼泉水,你可以去看看。”老頭順手一指。
辛墨言順著老頭手指指的方向奔過去,那邊果然有一眼清泉,雖然有些暗淡,好歹可以看清楚自己的模樣。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辛墨言從水裏看到自己的模樣已經目瞪口呆,這是誰?她怎麽變成了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而且這也不是她小時候的樣子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老爺爺,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什麽朝代啊?”辛墨言失魂落魄地走到老頭身邊。
“什麽地方?這裏是襄王府的地下牢房,襄王為了秋兒將我關在這裏數十年。沒錯,這裏就是雲漢帝國襄王府地下牢房!”老頭頓時臉色蒼白,語氣中盡是絕望。
“雲漢帝國?襄王府?”辛墨言喃喃自語道,聞所未聞啊!難道她是穿越了嗎?她想起了辛墨語以前總在她耳邊說的那些穿越的故事,難道她辛墨言也趕了一回時髦,穿越到了這個不知名的王朝?怎麽辦呢?她要怎麽才能回去?不,不可能回去了,中醫世家辛家的那個辛墨言,早已死了,也許早已入土為安了,她要如何回去呢?既來之則安之,且看看再說吧。
“丫頭你不知道?”老頭看了看一頭霧水的辛墨言,然後搖頭苦笑,“也對,你不過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怎麽會知道過去了幾十年的故事呢?”
辛墨言似乎感受到了老頭的落寞絕望孤寂,如今的自己,不也是如此麽?外面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她一無所知,況且身上還有要命的劇毒,她和這老頭有什麽區別呢?但是她重新活過來了不是嗎?在那個世界裏,妹妹和未婚夫背叛了她,在這裏,她沒有妹妹,沒有親人,也沒有男朋友,誰還能背叛她呢?她不用為了家族拼命學習,不用為了家族,做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既然如此,何不好好為自己活一回?劇毒怕什麽?她不是中醫世家的天才嗎?她就不信自己解不了毒!
“老爺爺,我猜也許是老掉牙的傷心的愛情故事,可是過去的事情再怎麽不好不也過去了嗎?你如今孤身一人,我也是孤身一人,不如我們同心協力找到出路,然後逍遙江湖如何?愛情金錢權勢哪有自由來得逍遙?”辛墨言想通了,心情豁然開朗。
“好丫頭!”老頭不禁對這個十一二歲的丫頭刮目相看,想不到她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胸襟。
“丫頭,既然如此,你可願意拜我為師?我們一起研究鬼蝴蝶的解藥,一起找出路,然後你我師徒逍遙江湖!”老頭笑道。
“拜師是要這樣嗎?”辛墨言二話不說,直接跪下,對著老頭磕了三個響頭。
“好好好!好徒兒!起來!”老頭高興地扶起辛墨言,沒想到居然能在有生之年收到一個好徒兒。
“師父,既然這是襄王府的地下牢房,一定會有出口的,也許是您這些年來根本不想出去,才找不到出口的,不如我到處看看先?”辛墨言順著就準備轉身四處查看。
“言兒,不急,師父先給你一點見面禮。”蕭老頭說著就飛身上了頭頂的鐵籠子,從裏面拿出一本書來,遞給辛墨言。
辛墨言狐疑地接過來一看,《千金藥典》,居然是《千金藥典》!辛墨言欣喜若狂,這不就是她家祖傳的那本藥典嗎?如此看來竟然是從蕭老頭這裏傳下去的,看來蕭老頭與辛家有莫大的聯系啊。
辛墨言迫不及待地翻開了藥典,瞬間被裏面的內容吸引了,這本藥典與自家那本相同又不相同,辛墨言雖然是從小被父母逼著學醫,但是後來她慢慢地就愛上了醫生這一職業,所以只要碰到醫藥方面的書籍,她從來就是愛不釋手,廢寢忘食也要先翻過一遍。
因此,辛墨言竟然忘記了蕭老頭,自顧自地看書來,蕭老頭見辛墨言如此喜愛這本藥典,也就不打擾她,讓她自行體會,等她有不懂的地方再說。
幾個時辰之後,辛墨言已經看完了一整本藥典,將裏面的內容全部記在了心裏,準確來說,她之前就已經對這本藥典熟記於心,只是有些部分還不大明白,如今再看一遍原書,原本不大理解的地方都了然於胸了。
沒錯,辛墨言的記憶力超強,她父母正是發現了她的這個能力,才逼著讓她學醫,希望她能把辛家發揚光大,當然辛墨言也不負眾望,十八歲就已經活得了醫學博士,她將中醫西醫,二十歲時就能獨立做手術了。
“師父,我看完了。”辛墨言將藥典還給蕭老頭。
“這麽快?”蕭老頭詫異地看著辛墨言。
“師父,我從小就被逼著背這本藥典,只是有些地方有些模糊,現在一看就明白了。”辛墨言老實地回答。
“不可能,這本藥典我一直帶在身邊,你是怎麽看到的?”蕭老頭說道。
“哦,這個,我是說我從小記憶力超好,看一遍就記住了上面的內容,師父,不信你考考我。”辛墨言一看自己說漏了嘴,立即轉移話題。
“是嗎?我不相信你這麽快就能全部記住,第29頁第三個藥方是什麽?”蕭老頭狐疑地問道。
辛墨言果然說出了正確的內容,蕭老頭暗道,這丫頭不簡單哪,不但記憶力超群,還是一個學武的材料,自己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嗎?自己這一身醫術不會帶進棺材了,嗯,以後好好培養她,再給她找一個師父教她學武,免得跟他一樣空有一身醫術卻被困於此處幾十年。
“很好!”蕭老頭稱讚不已,接著他與辛墨言廢寢忘食地研究了幾天,越到後面他越發現辛墨言獨到的見解,於他也是大有裨益,與其說他在教辛墨言,不如說是辛墨言外啟發他,辛墨言也從蕭老頭這裏學到了以前不曾接觸過的東西,對於醫術的理解再次更上一層樓。
3 生離死別
轉眼三天時間已過,地下室裏不見陽光,辛墨言如何知道過了三天時間,她用竹筒做了一個簡單的計時器,這裏有一個專門放生活用品的房間,辛墨言利用碗碟和竹筒,將24個碗重疊堆放,再在上面駕上竹筒,竹筒往碗裏滴水,她計算了一碗水滴滿大約用一小時的時間,這樣只要24只碗滴滿,不就是24小時嗎?
蕭老頭對辛墨言這個小小的計時器大加讚賞,蕭老頭對辛墨言的理解能力以及記憶力嘆為觀止,他今生從未見過如此聰明的人,就算是當年被世人成為醫界天才的大師兄也遠不及辛墨言,他果然收了一個了不得的徒弟啊!許是老天見他不見天日數十年,才把辛墨言送到他身邊,也許當年與大師兄的賭約可以實現了。
就在他高興之餘,他突然感覺一陣心痛,接著吐出一口黑血,辛墨言見此連忙跑過來,“師父,您怎麽了?”
辛墨言立即幫蕭老頭切脈,然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師父,您的身體突然怎麽會如此羸弱?之前您不是還在那鐵籠子裏跳上跳下的呢!”
“言兒,襄王囚禁我,就是為了莫師妹所中的毒,實際上,莫師妹和你一樣中了鬼蝴蝶之毒,我這幾十年都在研究鬼蝴蝶的解藥,襄王怕我不盡心,給我飲下了莫師妹的血,所以我也一樣中了鬼蝴蝶,這些年來我不斷地在自己身上做實驗,是希望早一日研究出解藥,早一日救莫師妹,可惜,時至今日,這解藥仍未研究出來……”蕭老頭神色黯然,臉上盡是絕望之色。
“師父,那為何你的臉上沒有蝴蝶斑塊?”辛墨言問道。
“因為它早已在這裏了!”蕭老頭扒開自己的衣服,辛墨言一看,一塊黑得發紫的蝴蝶斑塊赫然在蕭老頭的胸口。
“師父,那您還說要跟我一起出去逍遙江湖,您……”辛墨言眼淚汪汪,雖然與蕭老頭相處的時間不長,他又被囚禁在這裏幾十年,他卻沒有抱怨,仍然對世間充滿了期待,仍然想著要研究出鬼蝴蝶的解藥拯救世人。
“言兒,這一切大概就要靠你去實現了,希望你能早日研究出解藥,解了這鬼蝴蝶之毒,江湖逍遙的同時懸壺濟世救死扶傷。”蕭老頭說道。
“師父,我一定會早日研究出解藥的,可是師父你要等著我,我們一起江湖逍遙,懸壺濟世!”辛墨言哭泣道,師父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他怎麽能這樣離去?
“言兒,怕是來不及了,這毒氣攻心,我等不到你的解藥了,不過我還有心事未了,希望你能幫我完成。”蕭老頭說道。
“師父您說,我一定會辦到的。”辛墨言握著蕭老頭的手承諾。
“當年我與大師兄有一個賭約,我們約定要比試醫術,誰失敗了就要退出無涯山莊莊主的競爭,可是我被困在這裏幾十年,無法履行賭約,一直以為這是個遺憾,如今上天把言兒你送到我身邊,我想這個賭約可以實現了,言兒,我不是想做無涯山莊的莊主,不過是想和大師兄切磋一下醫術。”蕭老頭原來眼中的遺憾之色漸漸褪去。
“師父,放心我一定會代替您去無涯山莊找大師伯切磋醫術,只是徒兒醫術有限,怕辱沒了師父的名聲。”辛墨言知道,這世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雖然醫術精湛,但那是在現代有許多精良儀器設備的情況下,在這古代,師伯那一輩人都做了幾十年的醫生了,也累積了幾十年的經驗了,她如何能比得過?
“言兒,切不可妄自菲薄,你年紀尚小,對醫術領悟能力又高,只要潛心鉆研,將來醫術必然能精進,再說了,你雖天賦奇高,但這世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師伯與你一樣,在醫學上十分有天賦,我與他分別的這些年,想必醫術更上一層樓了,與你師伯切磋並不在於輸贏,而在於你能從他那裏學到多少,我雖有心教你,奈何餘力不足,看不到你將來的成長,遺憾至極啊!”蕭老頭尊尊教導卻讓辛墨言感到無比暖心,以前何曾有過一個人如此教導自己?
“師父,我明白了,您放心吧!”辛墨言說道。
“言兒,師父不能陪著你,你從這裏出去後,你拿著這個去尋這個人,當年我幫過他一個小忙,你拿著這信物去尋他,他乃是當世大俠,你再拜他為師,請他教你功夫,江湖險惡,人心叵測,你一個小丫頭,必須要有一點防身的功夫。”蕭老頭從身上掏出一枚玄鐵令交給辛墨言,“這是玄鐵令,是那位大俠送給我的,他說過,以後不管是誰,只要拿著這枚玄鐵令去找他,不論什麽要求,只要他能做到的,一定會辦到。你不要別的,只要拜他為師,請他教你功夫即可。”
“師父……”辛墨言哽咽,想不到師父如此為自己的以後費心。
“言兒,為師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蕭老頭欲言又止。
“師父您說……”辛墨言連忙說道。
“言兒,如果你將來研究出鬼蝴蝶的解藥,可否找到莫師妹,幫她解毒,如果她還活著的話。”蕭老頭只要一提到莫師妹,神色就隨之黯然。
“師父放心,我會的!”辛墨言承諾道,師父對他的這位莫師妹有特殊的情感,否則怎麽會一提到莫師妹他就神色如此黯然呢?
“言兒,師父再送你最後一樣禮物!”蕭老頭說著就坐了起來,然後命令辛墨言,“言兒,坐在師父前面,背對著師父。”
辛墨言不明就理,依言坐下,蕭老頭的雙掌覆上辛墨言的背,辛墨言只感覺一陣暖暖的氣流進入自己的身體,“師父您要做什麽?”
“言兒,不要說話,屏氣凝神,用心感受這股氣流。”蕭老頭立馬阻止。
辛墨言不敢再說話,片刻之後,辛墨言感覺原本冰涼的身體暖暖的,身體裏似有一股氣流在全身游走,她感覺身體格外舒暢。但這時蕭老頭的手掌卻離開了辛墨言的後背,無力地躺在了地上。
“師父!”辛墨言轉過身便看見蕭老頭倒在地上,她慌忙扶起蕭老頭。
“言兒,最後一件禮物,是我練了一甲子的內功,只是我來不及教你別的了,你雖然不會功夫,有了這內功,在你找到那位大俠之前應該可以自保了。”蕭老頭奄奄一息地說道。
“師父……”辛墨言哽咽。
“言兒,其實這出口就在那裏,就是那眼泉水,只要你順著游過去就能出去了,記住萬事小心!”蕭老頭說道。
“師父,既然您早就知道出口在那裏,為什麽不出去?”辛墨言問道。
“言兒,其實是我自己在懲罰自己,我研究不出鬼蝴蝶的解藥,愧對莫師妹,我把自己困在這裏,是因為我的心困在了這裏。不過,言兒,我也沒什麽遺憾了,在我有生之年能收你為徒,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事!”蕭老頭語氣漸漸變得無力。
突然他燦然一笑,手指著空氣招手,對著空氣說話:“莫師妹,幾十年不見,你還是風采依舊啊!”
接著蕭老頭頭一歪,手臂垂下,辛墨言顫抖著探探蕭老頭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頸部,他離開了!師父離開時是面帶微笑的,他是滿足的吧?可是他最大的遺憾還是他的莫師妹吧,至死都不敢出去見她一面,或許他的莫師妹就在頭頂上方的襄王府呢!辛墨言淚如泉湧,師父,一路走好!
辛墨言將蕭老頭的屍體焚化,將骨灰裝好,她不願意師父至死都住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她要把師父葬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讓他日夜感受陽光的美好。
接著她又利用這裏的藥材制作了一些藥粉,分門別類裝好,看著這一桌子的瓶瓶罐罐還有師父的骨灰罐,辛墨言犯了難,這下該怎麽辦?要通過那眼泉水,要怎麽把這些東西帶出去呢?還有這本《千金藥典》,她要帶出去給師父陪葬的,要怎麽才能帶出去呢?這裏沒有什麽防水材料,哎呀,古代還是太落後了!
要是有個防水袋就好了!辛墨言默默地想著,手摸著這些瓶瓶罐罐,只是突然間,所有東西都消失不見了,辛墨言大驚,這又是怎麽回事?東西怎麽都不見了?連師父的骨灰罐也不見了?
辛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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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子
辛墨言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不然她怎麽可能半夜身處太平間呢?她使勁掐了自己一下,期望自己能醒過來,因為這裏實在有些陰森恐怖,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
突然,從冷櫃裏發出了“篤篤篤”的聲音,她嚇了一跳,但隨即又釋懷,她作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不理那聲音,於是開門想要出去,這時一個空靈的女孩聲音傳了過來:“辛醫生,你要去哪裏?”
“你是誰?誰在這裏裝神弄鬼?”辛墨言大聲問道,剛剛掐自己那一下有疼痛感,難道不是做夢?而是有人惡作劇?大學時候就有這樣的事,幾個女同學妒忌她,給她下了安眠藥,然後將她送到學校的解剖室,但是現在都已經大學畢業了,她也當了好幾年醫生了,誰還會這麽無聊的惡作劇?
“辛醫生,你不記得我了嗎?”那女孩聲音又說道。
接著冷櫃門自動打開,一具屍體緩緩地從裏面爬起來,頭發遮住了她的臉,然後十分僵硬地走到辛墨言面前,突然她撩開頭發,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辛墨言的面前:“辛醫生,這下記起來我是誰了吧?”
“……”辛墨言沈默,看到女孩子那張臉,她的確想起來了,這是三年前一個出車禍後腦死亡的女孩子,當時是自己給她做的手術,只是為什麽自己會夢見她?
“辛醫生,看來你想起來了?”那女孩見辛墨言的表情,冷笑道:“辛醫生,當年我父母極相信辛醫生的醫術,相信辛醫生能起死回生,所以將家傳之寶交給辛醫生,希望辛醫生能救我一命,誰能想到鼎鼎大名的辛醫生居然為了私利……”
“不,我沒有,當時你明明已經腦死亡,清醒過來的幾率為萬分之一!”辛墨言突然說道,“而且我是按照正軌渠道做的,我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女孩冷冷地說道,“可是當時我明明有強烈的求生意志,可你還是那麽做了!”
“不可能!”辛墨言肯定地說道。
“是嗎?你跟我來!”女孩的手猛地拉住辛墨言,辛墨言只感覺手腕冰涼,似有徹骨的寒冷從手腕處直傳到心裏。
突然場景一變,是手術室,辛墨言看到手術室裏竟然是三年前她給那女孩做手術的場景,辛墨言有些楞了,她看到手術室的自己瑟瑟發抖,冷汗淋漓,旁邊的助手還不停地幫自己擦汗。
手術室的辛墨言最後看了一眼女孩的臉,似乎是錯覺,她竟然感覺女孩的眼皮動了一下,旁邊的助手還說了一句什麽,但辛墨言像是突然下了決心,辛墨言拿起手術刀,開始給女孩動手術。
“辛醫生,你聽到你的助手說的話了嗎?她說,辛醫生,她的眼皮好像動了!你也看到了對不對?”女孩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不可能!我沒聽到,也沒有看到!”辛墨言突然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當時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為了救妹妹,她動手取了女孩的心臟,可是今日再看,那女孩的眼皮的確動了,那麽她是親手殺了那個女孩嗎?不,絕對不可能!腦死亡的人怎麽可能會清醒過來?
“辛醫生,那你為何不敢看?你看看,你是如何親手殺了一個求生意志如此強烈的女孩?是如何把我的心臟取出來的?”女孩將辛墨言強行定住,讓她親眼看她自己動的手術。
“不,夢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辛墨言看到一顆血淋淋的還在跳動的心臟從女孩胸腔裏取出來,而那女孩的原本有微弱圖譜的心電監護儀直接變成了一條直線,她頓時崩潰了,這三年來,她內心裏其實一直覺得有愧於藍夢月,後來她想彌補,可是一切都晚了。
“只是什麽?只是為了救你的妹妹對不對?”藍夢月問道。
“我……”辛墨言哽咽。
“辛醫生,我記得你說過,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可能或不可能,只要有一口氣在,你就能從閻王手上把人搶回來,我父母用家族傳承了數百年的至寶來換我一命,可是你卻親手殺了我!”藍夢月的眼睛裏竟然流出了血淚。
“夢月,你說,我要如何彌補你,只要你說,我什麽都可以做!”辛墨言抓住藍夢月的肩膀說道。
“彌補,辛醫生,生命如何能彌補?”藍夢月冷聲道。
“那我能為你做些什麽?”辛墨言問道。
“辛醫生,我只是要讓你看看,你千辛萬苦救回的妹妹是如何回報你的!走!”藍夢月說道。
畫面一轉,回到了辛墨言的家裏,這是妹妹墨語的房間,辛墨言奇怪地看著藍夢月,“夢月,你這是要幹什麽?”
“噓!”夢月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泛之哥哥,我是不是比姐姐要厲害些?”房間裏傳出了妹妹辛墨語的聲音。
“嗯,語兒,還是你厲害些!你姐姐古板無波,扭手扭腳的,無趣得很!”顧泛之低沈的聲音傳來。
“泛之哥哥,那你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姐姐多一點?”辛墨語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小妖精,當然喜歡你了,否則怎麽可能跟你在床上……來,小妖精,我們再來!”顧泛之又說道。
“討厭,你可是我姐夫哦!我姐姐九泉之下會死不瞑目的!哎呀,泛之哥哥,你好討厭……”辛墨語嬌俏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辛墨言渾身顫抖,裏面真的是她最愛的妹妹和未婚夫嗎?她們竟然……竟然……而且他們在說什麽九泉之下?
“辛醫生,如何?這就是你千辛萬苦救回來的妹妹,卻在你屍骨未寒時和你未婚夫鬼混!”藍夢月冷冷地說道。
“什麽?夢月,你說什麽?你說我已經死了?”辛墨言大驚。
“沒錯!難道你沒看見,這辛家到處都是白布嗎?走,我們去看看你的靈堂!”藍夢月說著就帶著辛墨言來到靈堂,果然,那是辛墨言的靈堂,她的黑白照片就掛在靈堂中央,前面還有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而那棺材躺著的可不就是辛墨言自己嗎?還有許多名人來吊唁。
“不,不會的!怎麽會這樣?”辛墨言步步後退,她不敢相信,她不是好好的嗎?她不是正在和顧泛之結婚嗎?她怎麽就死了?
“辛醫生,是我的男朋友殺了你,不過你知道是誰告訴我男朋友這件事的嗎?”藍夢月在她身後說道,“沒錯,就是你最愛的妹妹,她找到我男朋友,告訴他是你親手殺了我,還把我的心臟給了別人,也是她安排我男朋友在你的婚禮上刺殺你的!”
“不,不可能!墨語怎麽會這麽做?!”辛墨言不可置信地看著藍夢月。
“我不知道你妹妹是為了什麽,不過我想有一半是為了你的未婚夫吧!”藍夢月說道。
“不,我不信,墨語她才十八歲啊!”辛墨言不相信,她善良可愛的妹妹會這樣做。
“不如,你聽聽她自己說!”藍夢月說道。
說著,場景轉換,所有人都離去,唯有那黑漆漆的棺材和毫無聲息的辛墨言的屍體躺在那裏。
這時,辛墨語從屋外緩緩走進來,辛墨言看著她走到棺材旁邊,辛墨語看著棺材裏的姐姐,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姐姐,從今後再也沒有誰能比你更疼我了!”
辛墨言表情松懈了下來,她就知道,她的妹妹不會是那種人的,至於顧泛之,一定是他勾引墨語的,因為墨語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她單純善良,怎麽可能做那種事?顧泛之,算她辛墨言瞎了眼,看錯了人!
“可是姐姐,從今以後,你再也不能跟我爭泛之哥哥了,爸爸媽媽也不會只關註你了!”辛墨語話鋒一轉,“姐姐,你知道嗎?我也很優秀的,姐姐你十八歲的時候是醫學博士,我十八歲的時候也已經是世界超模了呀,只是我不喜歡學醫,爸爸媽媽就不喜歡我,連親戚朋友眼中都只有姐姐,以姐姐為榮,而我什麽都不是,為什麽?中醫世家的孩子就一定要學醫嗎?”
“姐姐,這些也就算了,可是連我從小都喜歡的泛之哥哥都跟姐姐訂婚了,我和爸爸媽媽說過,我喜歡泛之哥哥的,可是爸爸媽媽只會罵我,說我不知廉恥,所以姐姐,我只好偷偷在泛之哥哥的酒裏下藥,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泛之哥哥也是喜歡我的,跟姐姐你訂婚不過是雙方父母的意願。但是為什麽,你們就要結婚了呢?還要舉行那麽盛大的婚禮?”辛墨語眼淚更是如洪水般決堤。
“姐姐,我無意中知道了三年前你幫我換心臟的事,知道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內幕,我知道姐姐是為我好,可是我就是不能看著你嫁給我的泛之哥哥,所以我找到了藍夢月的男朋友,告訴了他關於換心臟的真相,於是他就出現在在你和泛之哥哥的婚禮上,我沒有想到,他的刀刺得那麽準,直接就刺在了你的心上,當時我看到鮮血從你的胸口噴出來,我嚇壞了,我一邊哭得肝膽俱裂,可是我又在一邊慶幸,你和泛之哥哥的婚禮終於不用進行下去了。”辛墨語臉上的妝全花了。
“姐姐,你一直是最愛我的,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辛墨語看著一動不動的辛墨言說道。
“對了姐姐你知道嗎?爸爸媽媽為了辛家,讓我和泛之哥哥完成了你們未完成的婚禮,所以姐姐我要謝謝你,以後辛家就我一個女兒了,泛之哥哥會代替你保護我愛護我的,姐姐,希望來生我們不要做姐妹了!”
“夢月,你為什麽要帶我看這些?”辛墨言聽完辛墨語的話,神色悲戚絕望,她一直以為她是了解妹妹的,沒想到她一點也不了解。
“辛醫生,這是我的任務,帶你走完這一遭我就功德圓滿了,我代替我男朋友跟你說聲對不起!辛醫生,我要離開了,好好保存那個手鐲,它會給你帶來好運的!”藍夢月說著,就在一陣光芒中消失了。
“夢月,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別走,別走……”辛墨言見藍夢月消失,追在她身後大喊,“我還沒有跟你說對不起!”
“不用了,辛醫生,有緣再見!”
2 穿越重生
辛墨言掙紮著醒了過來,就看見一張滿是花白胡須的臉在眼前,她下意識地就是一巴掌,那人倏地躲開了,辛墨言掙紮著坐了起來,剛才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啊,她竟然夢見了藍夢月,還夢見自己死了,真是奇怪啊!
只是這是什麽地方?辛墨言站起來,環顧了一圈,這似乎是個地下室,唯一的亮光就是那盞搖曳不已的油燈,難道自己被綁架了?如今這些人也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剛才那人又是誰呢?可是怎麽倏地就不見了,難道眼花了?
“小丫頭,身體不錯啊,吃了本大師的三蟲三花居然這麽快就醒過來了!”突然一個聲音自頭頂響起。
辛墨言大驚,擡頭一看,居然有個老頭掛在半空中,確切來說,是被關在掉在半空中的籠子裏。
“你是誰?”辛墨言急忙問道。
“小丫頭,你闖進我的的地方,不是應該先報上姓名嗎?”老頭說道。
“老爺爺,我叫辛墨言,請問您是誰啊?這又是什麽地方?”辛墨言十分有禮貌地說道。
“原來是辛家丫頭,不過她怎麽會到了這個地方?”老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老爺爺,您怎麽會住在這樣的地下室?您的家人呢?”辛墨言問道,這也許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老人家。
“家人?”老頭喃喃自語,“我還有家人嗎?”
“老爺爺您說什麽?那個鐵籠子那麽高,您是怎麽上去的?”辛墨言心中奇怪。
“就是這樣上來的!”說著,老頭打開鐵籠子,從上面一躍而下。
“老爺爺小心!”辛墨言立馬上前扶著老頭。
“小丫頭,你怎麽會到了這裏的?”老頭看了看辛墨言問道。
“老爺爺,我也不知道啊,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如我們快出去吧,這地下室太黑了。”辛墨言說道。
“出去?”老頭奇怪地看著辛墨言,“這裏進來容易出去難啊!我被困在這裏幾十年了,從來沒有找到過出去的路。”
“什麽?”辛墨言大驚,她到底到了什麽地方?
“丫頭,讓我來看看你身體如何了?”說著老頭的手搭上了辛墨言的手腕,片刻之後,老頭搖頭嘆道,“這毒實在霸道得很哪,居然連我的三蟲三花都解不了!”
辛墨言看老頭不停你搖頭,也疑惑地搭上自己的手腕,頓時她感覺驚訝萬分,這手腕怎麽變細了?而且她的身體裏果然有數種劇毒存在,這是怎麽回事?她的身體一向好的很,怎麽會中毒?而且中了劇毒自己還能活動自如?
“丫頭,你是怎麽得罪了藥王谷的人,他們居然給你餵了這種毒?若不是我用我的三蟲三花以毒攻毒,只怕你早已命喪黃泉了。”老頭說道。
“藥王谷?什麽是藥王谷?”辛墨言覺得莫名其妙,這老頭在胡言亂語些什麽呀?
“丫頭,你連藥王谷都不知道怎麽會中了他們的鬼蝴蝶之毒?”老頭好奇地問道。
“鬼蝴蝶?老爺爺,您說我中的是鬼蝴蝶之毒?可是這不是傳說中才有的一種蝴蝶嗎?”辛墨言頓時來了興趣。
“丫頭,鬼蝴蝶並不是真正的蝴蝶,而是藥王谷的一種劇毒,通過一種密養的蝴蝶向別人下毒,神不知鬼不覺,因為世人稱這種毒為鬼蝴蝶。中了這種毒的人臉上會形成蝴蝶形狀的斑塊,隨著年紀的增長斑塊也隨著長大,只要斑塊長成真正的蝴蝶大小,那人也就一命嗚呼了。只是你這麽個小姑娘,誰這麽狠心居然給你下這種毒?”老頭一邊嘆氣一邊搖頭。
辛墨言聽得一頭霧水,什麽跟什麽嘛?這老頭莫不是有病?他自己說在這地下室住了幾十年,也許是他神經出了問題。
老頭看辛墨言呆楞的樣子,他拍了拍辛墨言的肩膀,“小丫頭,你放心,既然你來到這裏就說明我們有緣,我會想辦法幫你壓制體內的毒性,看你剛才為自己切脈的樣子,你也應該會些醫術,我將畢生所學都教給你,也許將來你自己能研究出解藥來。”
“老爺爺,您這有鏡子嗎?”辛墨言突然問道。
“鏡子?我從來不用那玩意,你要想看,那邊有眼泉水,你可以去看看。”老頭順手一指。
辛墨言順著老頭手指指的方向奔過去,那邊果然有一眼清泉,雖然有些暗淡,好歹可以看清楚自己的模樣。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辛墨言從水裏看到自己的模樣已經目瞪口呆,這是誰?她怎麽變成了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而且這也不是她小時候的樣子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老爺爺,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什麽朝代啊?”辛墨言失魂落魄地走到老頭身邊。
“什麽地方?這裏是襄王府的地下牢房,襄王為了秋兒將我關在這裏數十年。沒錯,這裏就是雲漢帝國襄王府地下牢房!”老頭頓時臉色蒼白,語氣中盡是絕望。
“雲漢帝國?襄王府?”辛墨言喃喃自語道,聞所未聞啊!難道她是穿越了嗎?她想起了辛墨語以前總在她耳邊說的那些穿越的故事,難道她辛墨言也趕了一回時髦,穿越到了這個不知名的王朝?怎麽辦呢?她要怎麽才能回去?不,不可能回去了,中醫世家辛家的那個辛墨言,早已死了,也許早已入土為安了,她要如何回去呢?既來之則安之,且看看再說吧。
“丫頭你不知道?”老頭看了看一頭霧水的辛墨言,然後搖頭苦笑,“也對,你不過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怎麽會知道過去了幾十年的故事呢?”
辛墨言似乎感受到了老頭的落寞絕望孤寂,如今的自己,不也是如此麽?外面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她一無所知,況且身上還有要命的劇毒,她和這老頭有什麽區別呢?但是她重新活過來了不是嗎?在那個世界裏,妹妹和未婚夫背叛了她,在這裏,她沒有妹妹,沒有親人,也沒有男朋友,誰還能背叛她呢?她不用為了家族拼命學習,不用為了家族,做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既然如此,何不好好為自己活一回?劇毒怕什麽?她不是中醫世家的天才嗎?她就不信自己解不了毒!
“老爺爺,我猜也許是老掉牙的傷心的愛情故事,可是過去的事情再怎麽不好不也過去了嗎?你如今孤身一人,我也是孤身一人,不如我們同心協力找到出路,然後逍遙江湖如何?愛情金錢權勢哪有自由來得逍遙?”辛墨言想通了,心情豁然開朗。
“好丫頭!”老頭不禁對這個十一二歲的丫頭刮目相看,想不到她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胸襟。
“丫頭,既然如此,你可願意拜我為師?我們一起研究鬼蝴蝶的解藥,一起找出路,然後你我師徒逍遙江湖!”老頭笑道。
“拜師是要這樣嗎?”辛墨言二話不說,直接跪下,對著老頭磕了三個響頭。
“好好好!好徒兒!起來!”老頭高興地扶起辛墨言,沒想到居然能在有生之年收到一個好徒兒。
“師父,既然這是襄王府的地下牢房,一定會有出口的,也許是您這些年來根本不想出去,才找不到出口的,不如我到處看看先?”辛墨言順著就準備轉身四處查看。
“言兒,不急,師父先給你一點見面禮。”蕭老頭說著就飛身上了頭頂的鐵籠子,從裏面拿出一本書來,遞給辛墨言。
辛墨言狐疑地接過來一看,《千金藥典》,居然是《千金藥典》!辛墨言欣喜若狂,這不就是她家祖傳的那本藥典嗎?如此看來竟然是從蕭老頭這裏傳下去的,看來蕭老頭與辛家有莫大的聯系啊。
辛墨言迫不及待地翻開了藥典,瞬間被裏面的內容吸引了,這本藥典與自家那本相同又不相同,辛墨言雖然是從小被父母逼著學醫,但是後來她慢慢地就愛上了醫生這一職業,所以只要碰到醫藥方面的書籍,她從來就是愛不釋手,廢寢忘食也要先翻過一遍。
因此,辛墨言竟然忘記了蕭老頭,自顧自地看書來,蕭老頭見辛墨言如此喜愛這本藥典,也就不打擾她,讓她自行體會,等她有不懂的地方再說。
幾個時辰之後,辛墨言已經看完了一整本藥典,將裏面的內容全部記在了心裏,準確來說,她之前就已經對這本藥典熟記於心,只是有些部分還不大明白,如今再看一遍原書,原本不大理解的地方都了然於胸了。
沒錯,辛墨言的記憶力超強,她父母正是發現了她的這個能力,才逼著讓她學醫,希望她能把辛家發揚光大,當然辛墨言也不負眾望,十八歲就已經活得了醫學博士,她將中醫西醫,二十歲時就能獨立做手術了。
“師父,我看完了。”辛墨言將藥典還給蕭老頭。
“這麽快?”蕭老頭詫異地看著辛墨言。
“師父,我從小就被逼著背這本藥典,只是有些地方有些模糊,現在一看就明白了。”辛墨言老實地回答。
“不可能,這本藥典我一直帶在身邊,你是怎麽看到的?”蕭老頭說道。
“哦,這個,我是說我從小記憶力超好,看一遍就記住了上面的內容,師父,不信你考考我。”辛墨言一看自己說漏了嘴,立即轉移話題。
“是嗎?我不相信你這麽快就能全部記住,第29頁第三個藥方是什麽?”蕭老頭狐疑地問道。
辛墨言果然說出了正確的內容,蕭老頭暗道,這丫頭不簡單哪,不但記憶力超群,還是一個學武的材料,自己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嗎?自己這一身醫術不會帶進棺材了,嗯,以後好好培養她,再給她找一個師父教她學武,免得跟他一樣空有一身醫術卻被困於此處幾十年。
“很好!”蕭老頭稱讚不已,接著他與辛墨言廢寢忘食地研究了幾天,越到後面他越發現辛墨言獨到的見解,於他也是大有裨益,與其說他在教辛墨言,不如說是辛墨言外啟發他,辛墨言也從蕭老頭這裏學到了以前不曾接觸過的東西,對於醫術的理解再次更上一層樓。
3 生離死別
轉眼三天時間已過,地下室裏不見陽光,辛墨言如何知道過了三天時間,她用竹筒做了一個簡單的計時器,這裏有一個專門放生活用品的房間,辛墨言利用碗碟和竹筒,將24個碗重疊堆放,再在上面駕上竹筒,竹筒往碗裏滴水,她計算了一碗水滴滿大約用一小時的時間,這樣只要24只碗滴滿,不就是24小時嗎?
蕭老頭對辛墨言這個小小的計時器大加讚賞,蕭老頭對辛墨言的理解能力以及記憶力嘆為觀止,他今生從未見過如此聰明的人,就算是當年被世人成為醫界天才的大師兄也遠不及辛墨言,他果然收了一個了不得的徒弟啊!許是老天見他不見天日數十年,才把辛墨言送到他身邊,也許當年與大師兄的賭約可以實現了。
就在他高興之餘,他突然感覺一陣心痛,接著吐出一口黑血,辛墨言見此連忙跑過來,“師父,您怎麽了?”
辛墨言立即幫蕭老頭切脈,然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師父,您的身體突然怎麽會如此羸弱?之前您不是還在那鐵籠子裏跳上跳下的呢!”
“言兒,襄王囚禁我,就是為了莫師妹所中的毒,實際上,莫師妹和你一樣中了鬼蝴蝶之毒,我這幾十年都在研究鬼蝴蝶的解藥,襄王怕我不盡心,給我飲下了莫師妹的血,所以我也一樣中了鬼蝴蝶,這些年來我不斷地在自己身上做實驗,是希望早一日研究出解藥,早一日救莫師妹,可惜,時至今日,這解藥仍未研究出來……”蕭老頭神色黯然,臉上盡是絕望之色。
“師父,那為何你的臉上沒有蝴蝶斑塊?”辛墨言問道。
“因為它早已在這裏了!”蕭老頭扒開自己的衣服,辛墨言一看,一塊黑得發紫的蝴蝶斑塊赫然在蕭老頭的胸口。
“師父,那您還說要跟我一起出去逍遙江湖,您……”辛墨言眼淚汪汪,雖然與蕭老頭相處的時間不長,他又被囚禁在這裏幾十年,他卻沒有抱怨,仍然對世間充滿了期待,仍然想著要研究出鬼蝴蝶的解藥拯救世人。
“言兒,這一切大概就要靠你去實現了,希望你能早日研究出解藥,解了這鬼蝴蝶之毒,江湖逍遙的同時懸壺濟世救死扶傷。”蕭老頭說道。
“師父,我一定會早日研究出解藥的,可是師父你要等著我,我們一起江湖逍遙,懸壺濟世!”辛墨言哭泣道,師父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他怎麽能這樣離去?
“言兒,怕是來不及了,這毒氣攻心,我等不到你的解藥了,不過我還有心事未了,希望你能幫我完成。”蕭老頭說道。
“師父您說,我一定會辦到的。”辛墨言握著蕭老頭的手承諾。
“當年我與大師兄有一個賭約,我們約定要比試醫術,誰失敗了就要退出無涯山莊莊主的競爭,可是我被困在這裏幾十年,無法履行賭約,一直以為這是個遺憾,如今上天把言兒你送到我身邊,我想這個賭約可以實現了,言兒,我不是想做無涯山莊的莊主,不過是想和大師兄切磋一下醫術。”蕭老頭原來眼中的遺憾之色漸漸褪去。
“師父,放心我一定會代替您去無涯山莊找大師伯切磋醫術,只是徒兒醫術有限,怕辱沒了師父的名聲。”辛墨言知道,這世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雖然醫術精湛,但那是在現代有許多精良儀器設備的情況下,在這古代,師伯那一輩人都做了幾十年的醫生了,也累積了幾十年的經驗了,她如何能比得過?
“言兒,切不可妄自菲薄,你年紀尚小,對醫術領悟能力又高,只要潛心鉆研,將來醫術必然能精進,再說了,你雖天賦奇高,但這世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師伯與你一樣,在醫學上十分有天賦,我與他分別的這些年,想必醫術更上一層樓了,與你師伯切磋並不在於輸贏,而在於你能從他那裏學到多少,我雖有心教你,奈何餘力不足,看不到你將來的成長,遺憾至極啊!”蕭老頭尊尊教導卻讓辛墨言感到無比暖心,以前何曾有過一個人如此教導自己?
“師父,我明白了,您放心吧!”辛墨言說道。
“言兒,師父不能陪著你,你從這裏出去後,你拿著這個去尋這個人,當年我幫過他一個小忙,你拿著這信物去尋他,他乃是當世大俠,你再拜他為師,請他教你功夫,江湖險惡,人心叵測,你一個小丫頭,必須要有一點防身的功夫。”蕭老頭從身上掏出一枚玄鐵令交給辛墨言,“這是玄鐵令,是那位大俠送給我的,他說過,以後不管是誰,只要拿著這枚玄鐵令去找他,不論什麽要求,只要他能做到的,一定會辦到。你不要別的,只要拜他為師,請他教你功夫即可。”
“師父……”辛墨言哽咽,想不到師父如此為自己的以後費心。
“言兒,為師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蕭老頭欲言又止。
“師父您說……”辛墨言連忙說道。
“言兒,如果你將來研究出鬼蝴蝶的解藥,可否找到莫師妹,幫她解毒,如果她還活著的話。”蕭老頭只要一提到莫師妹,神色就隨之黯然。
“師父放心,我會的!”辛墨言承諾道,師父對他的這位莫師妹有特殊的情感,否則怎麽會一提到莫師妹他就神色如此黯然呢?
“言兒,師父再送你最後一樣禮物!”蕭老頭說著就坐了起來,然後命令辛墨言,“言兒,坐在師父前面,背對著師父。”
辛墨言不明就理,依言坐下,蕭老頭的雙掌覆上辛墨言的背,辛墨言只感覺一陣暖暖的氣流進入自己的身體,“師父您要做什麽?”
“言兒,不要說話,屏氣凝神,用心感受這股氣流。”蕭老頭立馬阻止。
辛墨言不敢再說話,片刻之後,辛墨言感覺原本冰涼的身體暖暖的,身體裏似有一股氣流在全身游走,她感覺身體格外舒暢。但這時蕭老頭的手掌卻離開了辛墨言的後背,無力地躺在了地上。
“師父!”辛墨言轉過身便看見蕭老頭倒在地上,她慌忙扶起蕭老頭。
“言兒,最後一件禮物,是我練了一甲子的內功,只是我來不及教你別的了,你雖然不會功夫,有了這內功,在你找到那位大俠之前應該可以自保了。”蕭老頭奄奄一息地說道。
“師父……”辛墨言哽咽。
“言兒,其實這出口就在那裏,就是那眼泉水,只要你順著游過去就能出去了,記住萬事小心!”蕭老頭說道。
“師父,既然您早就知道出口在那裏,為什麽不出去?”辛墨言問道。
“言兒,其實是我自己在懲罰自己,我研究不出鬼蝴蝶的解藥,愧對莫師妹,我把自己困在這裏,是因為我的心困在了這裏。不過,言兒,我也沒什麽遺憾了,在我有生之年能收你為徒,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事!”蕭老頭語氣漸漸變得無力。
突然他燦然一笑,手指著空氣招手,對著空氣說話:“莫師妹,幾十年不見,你還是風采依舊啊!”
接著蕭老頭頭一歪,手臂垂下,辛墨言顫抖著探探蕭老頭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頸部,他離開了!師父離開時是面帶微笑的,他是滿足的吧?可是他最大的遺憾還是他的莫師妹吧,至死都不敢出去見她一面,或許他的莫師妹就在頭頂上方的襄王府呢!辛墨言淚如泉湧,師父,一路走好!
辛墨言將蕭老頭的屍體焚化,將骨灰裝好,她不願意師父至死都住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她要把師父葬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讓他日夜感受陽光的美好。
接著她又利用這裏的藥材制作了一些藥粉,分門別類裝好,看著這一桌子的瓶瓶罐罐還有師父的骨灰罐,辛墨言犯了難,這下該怎麽辦?要通過那眼泉水,要怎麽把這些東西帶出去呢?還有這本《千金藥典》,她要帶出去給師父陪葬的,要怎麽才能帶出去呢?這裏沒有什麽防水材料,哎呀,古代還是太落後了!
要是有個防水袋就好了!辛墨言默默地想著,手摸著這些瓶瓶罐罐,只是突然間,所有東西都消失不見了,辛墨言大驚,這又是怎麽回事?東西怎麽都不見了?連師父的骨灰罐也不見了?
辛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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