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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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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的那段日子總是那麽忙碌,不僅徐思吟在公司裏忙得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平時經常來“騷擾”她的季一辰在這個時候也非常忙碌,連周末的時候也很少來找她,只是在每天晚上給她發短信道晚安,然後也不管她到底會不會回覆,一天一條,很少間斷。

徐思吟參加完公司年會之後就徹底放假,只剩下放寒假的徐思頌還在公司裏忙著收尾工作。等到他真正放假休息的時候,已經是除夕夜的晚上了。

徐家的親戚很少,加上一直經常在往來聯絡的少之又少,所以在除夕夜的那晚,除了徐家四口,只有謝婉和於渺母女倆一同在這裏吃飯。吃年夜飯的時候,徐母還在埋怨徐父,讓兒子忙到除夕夜才放他休息,徐父連連叫苦不疊:“我也和他一樣啊,你怎麽就怪我呢?!”

“一般情況下都是你留下來忙工作,然後兒子也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離開,就是這樣的。”徐母斬釘截鐵地說,還不時地點點頭,加強信服力。

“媽,這次是我自己要留下來的,不關我爸的事。再說,每天晚上我不是都回家睡覺的嗎?其實也沒什麽影響的。您就不要再說我爸了。”徐思頌替他爸辯解道。

而徐思吟則和謝婉母女倆一樣含笑看著,沒參與他們之間的對話。

謝婉像是感慨地嘆息一聲,帶著些許羨慕的語氣說:“你看,你爸媽現在的感情還是和以前一樣好,這樣真好!”

徐思吟聞言笑了笑,點點頭,讚同地說:“是啊,他們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說完,她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謝婉,見她的神情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一樣,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或許她是想起以前她和於渺父親之間的事吧,盡管那個男人離開了她們,她想著。

她和於渺相互對望了一眼,沒再繼續說話。

吃完飯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之後,幾個人一起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上播放的春節聯歡晚會,時不時地點評著其中的部分節目。

季一辰在這個時候給徐思吟打來電話,她一看到是他的名字在閃動,看了看沙發上坐著的人,發現沒人註意到她,就偷偷地從客廳溜出去走到陽臺上去接電話。

季一辰那裏也很熱鬧,歡聲笑語夾雜著鞭炮煙火的聲音,連帶著徐思吟的心情也有些興奮,主動問他:“你在哪裏過除夕夜呢?怎麽有小孩的聲音啊?”

季一辰在那頭低低地笑著,片刻之後,他似乎對旁邊的人說了句話,徐思吟感覺電話到了另一個人手裏,正想開口問他,便聽見電話那頭充滿稚氣的聲音:“阿姨新年好!我是妞妞。”

徐思吟聽到瞬間楞了一下,而後笑著和妞妞說話:“妞妞你好啊,阿姨祝你新年快樂!”

妞妞聽了她的話,“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電話重新回到季一辰的手裏,他彎下腰拍了拍小妞妞的背,對她輕聲說:“乖,快去和哥哥們放煙火,等舅舅說完電話,就和你們一起去放。”

看著小妞妞搖晃著小身子飛快地跑向院子裏,興奮地搖著小手,大喊著,他才把註意力轉回到電話裏頭,帶著笑意地說:“我在我外祖父家過節呢!剛才是我表姐的女兒,她可愛吧!”

“挺有趣的。和我姐家的暮暮有的一拼。”徐思吟靠在欄桿上,眼神望著客廳裏笑得前仰後合的人,也不禁笑了起來。

“今天你心情很好啊!”季一辰很少見過她在他面前笑,此刻聽到她的笑聲便問。

“當然了,今天除夕,明天是新年啊!差點忘了,提前祝你新年快樂!”說著,被突然放上天的煙火聲響驚動,轉過身看向璀璨的夜空,煙花絢爛的美麗樣子讓她不禁看得呆了。她喃喃道,“煙花好美啊!”

“過幾天,你有空的時候,我們一起出來去找個地方放煙火,讓你過個眼癮。”

“好啊!”說著,她看到於渺從客廳裏出來找她,她對季一辰說,“現在有事,我先掛了,拜拜!”

季一辰也對著電話說了再見,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然後把手機放入口袋裏,慢慢地走到院子裏,幫著一大幫孩子們一起點燃煙花和鞭炮。

徐思吟看見於渺出來的時候已經把電話掛了,兩人一起靠在欄桿上聊天。

“剛才是他的電話吧!看樣子,你們進展不錯。”於渺笑著打趣她。

“還行吧,挺好的。”徐思吟心情頗好地回答。

於渺聞言倒是被驚了一下,她還以為徐思吟會反駁,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地說出來,她轉過頭問她:“決定了?”

其實徐思吟剛才那麽一說並沒有經過深思熟慮,聽於渺提起,她倒是思考了一番之後,點點頭說:“還是決定再試試,不試的話心裏總有點不甘心啊!”

“嗯。不要違背自己的心意,不管結果如何,總歸還是要努力一把。”於渺點點頭說。

“咱們共勉吧,希望我們以後都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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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三的時候,徐家四口一起去小鎮上作客。這次她倒是和季一辰說了這件事,季一辰聽了以後只說了句:“我也該去看看老太太了。”

她知道最近季一辰都住在他外祖父家裏,似乎都一直沒和他父親碰過面。自從他媽媽去世之後,他和季父的關系變得很僵,一直都沒有任何聯系,盡管父子倆在同一個城市裏。所以徐思吟猜測,他可能是一個人來小鎮上看望他奶奶。她那時候聽他這樣說,還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說:“嗯,你也是該看望老人家了,她一個人生活在小鎮上,沒有親人在身邊,肯定很孤單。”

季一辰欣喜地笑了笑,說:“那我遲點和你在那裏會合。”

到了外祖父家裏,幾個人一直忙活著拿著拿那,還一直招呼著他們,吃什麽瓜子啊糖啊之類的東西。

小暮暮由媽媽抱著下樓來,小嘴甜甜的,伸出手笑著要讓徐思吟抱:“姨姨好漂亮,暮暮要姨姨抱。”

等到徐思吟抱住她,讓她坐在她腿上,從盤子裏拿出幾顆糖放在她手裏,小暮暮又討著問她要紅包:“姨姨,暮暮不要糖糖,暮暮要紅包,壓歲錢!”

“小財迷!”說著她寵溺地刮了刮她的小鼻梁,推了推坐在旁邊嗑瓜子的徐思頌,說,“快把紅包拿出來給她。”

徐思頌“蹭”地起來去拿放在包裏的兩個紅包,把它們拿在手裏,然後在暮暮面前蹲下、身子,晃了晃兩個紅包,哄著她說:“叫我什麽啊?”

“舅舅,哭氣包舅舅。”小暮暮天真無邪地眨了眨眼睛說。

徐思頌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扭曲,他看了看正憋著笑的徐思吟,後者連連向他擺手,表示不是她教她這樣說的。徐思頌沈著張臉看向坐在另一邊嗑著瓜子的表姐,幾秒鐘之後臉色一下子變得溫和,問暮暮:“暮暮啊,這是誰教你要這樣叫舅舅的,告訴我,我就把兩個大大的紅包給咱們暮暮好嗎?”

暮暮低頭想了想,糾結地皺著眉,擡起頭問:“舅舅,可是媽媽告訴我,這個不要讓你知道。”

徐思頌咬牙切齒地在孩子看不見的地方說:“就知道是你這個巫婆說的,看我怎麽好好教訓你!”說完,又笑嘻嘻地轉過臉來,把紅包放在暮暮的手裏,“來,舅舅把紅包給暮暮,你一定要收好哦!”之後,他便笑得有些陰陽怪氣,往著暮暮她媽那個方向走去。

暮暮奇怪地看著他,轉過頭問徐思吟:“姨姨,我還沒說是誰教我這樣說的,舅舅怎麽把紅包給我了呢?”

徐思吟摸了摸這孩子的小臉蛋,看了看那頭的拌嘴拌得厲害的兩人,笑著說:“舅舅是看你很乖,就給你了,你一定要收好。來,姨姨抱你去房間裏,把紅包放在枕頭下面。”說著,抱著她往樓上走去。

等她幫暮暮放好紅包再下來的時候,院子裏已經多了兩個人在曬太陽。她站在屋裏,看見季一辰逆著陽光,瞇著眼笑看著她。她也笑了笑,接著便抱起暮暮說:“走,姨姨帶你曬太陽去!”

把暮暮放在小凳子上,她坐在旁邊,支著下巴問季一辰說:“你怎麽來得這麽早?”

“其實我昨晚就到了,今天剛好陪我奶奶來串串門。”季一辰說著摸了摸暮暮的臉,從口袋裏拿出幾塊巧克力給她。

“快謝謝叔叔。”徐思吟幫她撥開一顆巧克力塞進她嘴裏之後,把剩餘幾顆放進她的小棉衣口袋裏。

“謝謝叔叔。”暮暮乖巧地說。

“乖。”他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你奶奶看起來身體挺好的。”徐思吟看著和外祖父外祖父聊天的季婆婆說。

季一辰也看向那個方向,點點頭:“對啊,她很少生病,可能是一直在鍛煉身體的緣故吧。”說著,想起了一件事情,轉過頭看著她說,“今天我們在這邊放煙火吧,反正我帶了很多煙花和鞭炮過來,帶上小暮暮一起來。”

小暮暮一聽見煙花,兩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沖季一辰喊:“叔叔叔叔,什麽時候放煙花啊?”

小孩子興奮的聲音引起了那頭三個老人的註意,季婆婆笑著看著那幅畫面,繼而轉過頭對著徐思吟的外祖父外祖母說:“沒想到我那孫子竟然喜歡你家外孫女,真是想不到啊!”

外祖父外祖母驚訝地轉過頭去看那三人,只見季一辰一臉溫柔地彎下腰對小暮暮說著什麽,而坐在一旁的徐思吟則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兩位老人不禁笑著搖搖頭,說:“我們真是老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錯了錯了,明天爭取在斷網前11點半之前碼完,就醬紫,我睡了(^O^)大家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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