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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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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吟剛走出樂悅家門,就遇見李晨燁開著車回來,她向他打了個招呼。

李晨燁把車開進大門,停下來叫住她,頭湊出車窗外,對她說:“思吟,你要回去了啊?怎麽不吃個飯再走?”

“我有約了。”徐思吟見他停下車子,她也停下腳步看著他回答他的問題。

“你去哪裏?要不要我送你去?”

徐思吟連忙擺擺手:“不用了,我打車去就行了。你好好陪陪小悅和睿睿吧!不和你說了,我走了,再見!”說著,她向車裏的人揮了揮手,轉身往大門口走去。

“思吟你……”李晨燁頓住話頭,神色覆雜地看著她的背影。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要和我說嗎?”徐思吟聽見他叫她的名字,回過身詢問地看著他。

“沒事,你走吧,路上小心。”

徐思吟點點頭,走出了大門口,往小區出口走著。

車裏的李晨燁皺眉看著她離開,始終沒有把季一辰因為胃出血至今還在住院的消息告訴她。他無奈地哀嚎一聲,他可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白白給自己添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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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吟坐上出租車的時候,給程唯發了個短信,告訴他現在她在去他們醫院的路上。沒過多久,程唯便打電話過來。

“你到醫院了就直接到我辦公室等我,我這裏還有個病人在做檢查,可能時間會有點長。”

“好。”

“那我先掛了,現在有點忙。”程唯見病人被護士從病房裏推出來,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因為之前,程唯帶她來過他的辦公室,所以這次到了醫院,她輕車熟路地來到程唯辦公室所在的樓層。但她卻忘了他的辦公室在哪個位置,只好求助於護士站。

她十分不好意思地打斷了兩個正在偷偷聊著天:“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程唯醫生的辦公室在哪裏?”

其中一個小護士立馬收斂臉上的笑容,以打量的眼光仔細審視她,狐疑地問:“你是哪位?找程醫生有什麽事?”

徐思吟被她的問話楞了一下,片刻之後,看著那個問話的小護士說:“我是程唯的朋友,他讓我在他辦公室等他。如果你知道的話,麻煩給我指一下方向。謝謝!”

那個小護士懷疑地盯著她看,眼神隱隱約約透出一絲敵意,但最後還是手往前面方向一指,說:“看了到沒?右拐第二間就是程醫生的辦公室。”說完,自顧自坐下,與旁邊的護士說起話來。

徐思吟朝她們點點頭,看向另一個帶著微笑的護士:“謝謝!”隨後,往剛才說的方向走去,模模糊糊聽見後面的說話聲。

“你平時不是挺親切的嗎?怎麽剛才說話語氣這麽僵硬!難道是因為她是來找程醫生的?”

“別亂說,小心我和護士長打你小報告。”

“……”

徐思吟在右拐之前特意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她們一眼,而後拐彎走向程唯的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一塵不染的空間使她不禁放輕腳步慢慢走進去,她四處仔細打量整間辦公室。因為是職業關系,辦公室的擺設整整齊齊,有條不紊,而且打掃得十分潔凈。拉開的窗簾讓夕陽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照得暖洋洋的。

她走過去,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翻看桌上碼得整齊的書。看著看著,睡意侵襲了她的大腦,她漸漸闔上雙眼,趴睡在桌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人正在往她肩上放衣服,意識到這一點,她猛地睜開了雙眼,擡頭往旁邊一看,程唯的手上拿著一件外套正往她身上蓋。

她有些迷茫地看著他,過了好久才呆呆地說:“你終於下班了。”

程唯看著她的模樣,突然笑了,收回手中的衣服放在一旁,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笑著說:“是啊,我下班了,你等的時間長嗎?”

徐思吟慢慢回過神來,搖搖頭:“我們現在去吃飯嗎?我有些餓了。”

“那我們現在走吧。”程唯站起來,拿起她的包,和她一前一後走出了辦公室。

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徐思吟還特意看了看,發現那個小護士已經離開了。她看了看身旁的程唯,想起那幾個小護士,突然起了玩笑之意:“我們的程大醫生在醫院裏是不是很受小護士們的歡迎啊?”

程唯看到她臉上揶揄的笑容,煞有其事地點著頭,神色頗無奈地偷偷湊過去對她說:“哎,我很無奈啊,有些受不了大家對我的熱情。”

“你可真自戀啊!”徐思吟受不了得點點頭。

“其實我說的都是事實。”他做出真摯的表情,和她一同進了電梯。

徐思吟按下電梯樓層,說:“以前還沒發現原來你這麽會演,我覺得你可以換個職業,去做演員,相信很快就能得獎。”

“我爸媽不同意我去當演員,他們還是覺得醫生這個職業適合我。”他一本正經地說。

“我們換個話題吧。比如,你現在帶我去哪裏吃飯,我覺得這個問題比較實際一點。”她扶額無力地看著他。

程唯立馬恢覆正常,在電梯門打開之後,護著她走出電梯,才神秘地回答她的問題:“帶你去個好地方,保準你會喜歡。”

“這是要給我驚喜?”徐思吟跟著他來到停車場,然後坐上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

他點點頭,慢慢地啟動車子,開出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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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地方離醫院不遠,十多分鐘的車程,兩人停好車子。程唯帶她來到一家充滿江南古典氣息的地方,不僅僅是餐廳的名字帶著古風,而且裏面的裝飾風格更加別出心裁。

徐思吟好奇地四處望著餐廳,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來到程唯事先預定的位置上。

兩人坐下後,服務員拿著兩份極具特色的菜單遞給他們。徐思吟一張一張地翻著精美的菜單,不像是在點菜,反而是在欣賞著這份菜單。最後,她看花了眼,只好讓程唯一個人點菜。

因為餐廳裏的人不多,所以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久,所有的菜都已上全。

徐思吟滿意地點點頭,率先動起了筷子,夾了塊蛋黃焗南瓜細細咀嚼著。“不錯,挺好吃的。”

“不錯吧,我介紹的地方是不會有錯的。”程唯看見她心滿意足的表情淡笑著說,“來,嘗嘗這個柴扒雞,裏面的肉很鮮很嫩。”說著替她夾了一小塊雞肉放在她的碗裏。

徐思吟夾起肉放進嘴裏,正吃著的時候,聽見一聲叫喚:“程唯。”

她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程唯,見他起身看向她身後,她這才轉過身往後面看。約莫五六個人邊說著話邊往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來,對面的程唯對她說:“這是我同事,可能也來這裏吃飯。”

一行人走近之後,其中一個男子驚奇地看著徐思吟,拍了拍程唯的肩膀,偷偷地對他說:“行啊,原來有女朋友了,怪不得今天走得這麽早。”

程唯聽了他的話只是笑笑,沒有否認。而徐思吟並沒有聽見他倆的對話,她的註意力完全被其中一個人吸引了,她觀察到之前在護士站看到的那個小護士一直盯著程唯看,她饒有興致地看著現在這個場面。

只見剛才說話的男子笑嘻嘻地看向她,說:“這位美女,不介意我們和你們一起拼桌吧。”

徐思吟看向程唯,見他詢問地看著她,她點了點頭,說:“我不介意,只是這位置有些不夠大家坐。”

那男子揮了揮手,表示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便喚來服務生,讓他再給加幾個座位。

等全部人坐定之後,眾人對她的身份都比較好奇,因為程唯向他們介紹她的時候,只說了她的名字,礙於她在場,其他人也沒有直接問程唯他們的關系。

程唯的同事都對她比較熱情,紛紛友好地問她許多問題,徐思吟禮貌地一一回答,之後便是低頭吃著或是微笑地看著其他在場的人說話。

原本她以為這頓飯就這樣過去了,只是沒想到坐在她身邊的女人恰巧就是愛慕程唯的小護士。她笑著試探性地問正低頭吃飯的徐思吟:“徐小姐是怎麽認識我們程醫生的呢?”她特意加重了“我們”兩個字。

徐思吟在聽到她的話之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嚼著嘴裏的東西,過了幾秒才言簡意賅地開口:“父母介紹的。”

小護士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徐思吟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接著又低頭解決碗裏的菜,沒有搭理她的話。

“想必徐小姐和程醫生認識的時間不長吧!”小護士看著她沈默的模樣越發得意地說。

“是不長。”

小護士突然親密地湊過來,對她說:“徐小姐,要不要我告訴你程醫生的喜好?”

徐思吟仔細看著她的神情,突然感到有些意興闌珊。她平生最煩那些自以為是的人,總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就連說個話都要很有技巧地拐個彎,生怕別人聽不懂他話裏的深意。她瞥了她一眼之後,淡淡地回了她一句:“不用。謝謝!”說完沒再和那小護士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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