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窮死，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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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窮死，還活著
岳玄一時都不知道是該先同情鹿雅, 還是先驕傲自滿一波，它的血脈神通，讓它見識過無數大千世界的不同, 甚至科技女尊國它都見過哩！
因為連巨靈龜也不是誰都能擁有的這份蔔算天賦太過逆天, 也不是沒有任何限制, 洩露天機是要付出代價的, 哪怕有神族血脈它比麒天更有資格號稱與天同壽，也不是沒有消亡的時候, 壽元並非用之不盡，所以很多事情它都不能說。
這會兒見鹿雅熱淚盈眶恰著檸檬, 它趕緊伸腦袋吐出個青色的泡泡, 將鹿雅裹進了自己的領域裏。
鹿雅只感覺眼前一花, 就站在了一座古樸的大殿中，大殿空曠的好像被人打劫過一樣, 不誇張的說, 連塵土都沒留下，只剩下屋頂和墻了，哦還有地面, 帶著碧色的玄奧花紋, 看久了眼暈。
鹿雅一屁股坐在地上，還酸溜溜念叨著：“電視劇好看嗎？我也見過海報的哩, 我還跟明星同吃同睡，她還伺候我起居來著呢。”
只不過末世裏電視劇啥的肯定是不覆存在了，海報都在博物館裏放著，電視機有，也是不能用了的，能用的輕易見不著, 估計都在大領導人那裏。
她見過最有科技感的東西，大概是……廣播？
“我還當過播音員呢！”鹿攀比越說越酸，就算是幹過啥也沒看過電視劇。
岳玄的聲音多了點笑意：“你這娃兒朗個這麽大的醋性，我只是從話本子裏見到說電視劇這麽說滴，我也沒看過電視劇呀。”
嗯？鹿雅這下子來了精神：“那不就是小說？哈哈哈！我看過的小說肯定比你看過的多。”
岳玄：“……”算了，面對小娃兒該死的勝負欲，它就不說自己已經活了多少萬年了，它在睡夢中游歷過的每一個時間段都是一本小說，大夢三千界不是說著玩兒的。
“你怎麽會進來絕靈域呢？是被人算計了？讓我算算……唔，俺就知道煉丹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對！”
“再算算……唔，娃兒你男人長得不錯，就是血脈坎坷了些。”
“……對！不過血脈坎坷是個什麽鬼？”
“不可說……我再算算……喲呵，你這氣運色實在是……有個性！”
“……”
“我再算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岳玄不知道算到了什麽，突然瘋狂笑起來，甚至笑得打嗝還停不下來。
鹿雅被它笑得滿頭霧水：“不是，岳爺爺你笑啥呢？”
“俺高興啊！”岳玄帶著點質樸的味兒道，“俺終於不用再被困在這鬼地方了噻！就是出去的法子……哈哈哈哈，忒高能。”
鹿雅：“……爺爺你哪兒的龜啊？”
“蠻荒以北的渭水龜，咋啦？”岳玄問完才反應過來，嘿嘿笑，“那個，血脈天賦，俺在不同小世界游歷的時候，遇到好玩兒滴口音就學會啦！”
鹿雅了然：“毛血旺要嘗嘗嗎？”
岳玄：“！！！要！”
“那您先說，我能出去嗎？”鹿雅不著急拿好吃的，好整以暇問道。
岳玄：“……能！”不能也得能，何況，她是真的能出去。
“不過你得在絕靈域呆一段時間，等你男人和師兄進來了，你就能碰到出去的機緣。”岳玄不能說自己算出來的具體過程，但可以告訴鹿雅結果。
可這個結果鹿雅也很不滿：“所以我不能出去參加那什麽海市？也不能出去搜尋天材地寶？更不能賺靈石？”
她宣布她自閉了，鹿雅耷拉著腦袋，說好的毛血旺也不想給了，誰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她怕自己不夠吃。
岳玄：“……那我替你出去找吧。”
“您能出去，他們能進來，為啥不帶我出去啊？”鹿雅眼神立馬亮起來，“我有洞府，我進洞府裏，您把我帶出去不就得了？”
誰找也沒有她找的更齊全啊，畢竟誰雁過拔毛的本事也沒有她優秀。
岳玄老老實實說了：“可我不是用這個身體出去啊，玄龜都是雙生，我當初只被關進來了一半，另外一半在外頭呢，如今不過是仙識進來了而已，這半身還在沈睡呢，啥也幹不了。”所以只能進不能出。
鹿雅更好奇了：“沒聽說外頭有仙獸啊，仙獸……不是不能隨便出現嗎？”
沒看魅貍還有兔二平時都神出鬼沒的，就她那個至今無緣得見的師傅，還是因為能吸收天雷才能在夢渺界沈睡至今。
岳玄聲音有些驕傲：“俺龜殼兒硬著哩，天道看不透俺滴修為，只要俺不用仙力便沒關系，你可知道十大……九大宗門之一的玄武閣？那就是俺開的。”
嗯？鹿雅楞了一下，怪不得玄武閣那般神出鬼沒，她更好奇了：“那您是怎麽進來秘境的啊？還有玄武閣有多少弟子啊？”
她現在能理解玄武閣為啥那麽神秘了，畢竟是仙獸，即便能隱瞞天機，卻也不能過於囂張，否則被天道發現，估計龜殼兒再硬也抵擋不住天雷。
“嗯……就是變成小烏龜進來啊，誰身上還沒幾個靈獸了呢，玄武閣就我自己，不過俺另外的半身會分·身術，就跟月影貓似滴，俺比他更牛逼！”
月影貓是要吐毛團，它不用，它只要想，隨時能變成好多個，所以其他宗門才會一直不懂，玄武閣為啥弟子的數量時多時少。
鹿雅眼珠子轉了轉，她感覺這岳爺爺有點傻，問啥說啥，它就算真心出去找好東西，又能找到多少。
既然她出不去……
“那岳爺爺您幫我找個人，送個口信如何？玄武閣不是能掐會算？您肯定能特別快找到他！”
岳玄不用算就知道：“是你男人吧？俺知道他在哪兒，那身燭龍味兒隔著萬裏都能聞見，你說，帶啥子話，一定給你帶到。”
鹿雅沈吟著，拳頭抵著櫻唇輕咳幾聲：“岳爺爺，你既然看過辣麽多小說，知道三光吧？”
岳玄：“……知道，就是不幹人事兒。”看到那段戰火紛飛年代的話本子，它氣得把話本子都燒了，記得再清楚不過。
“您讓他們別急著進來找我，對付這幻海秘境內的所有好東西……就遵循這個原則吧。”鹿雅咧開燦爛的笑容道，聲音幹脆利落，“反正那幻海畜生不如，對待敵人不需要留情，讓他……嗯，讓他盯著我昭華師兄，一個都別放過！”
她本來是想要讓陸雲歌動手，但想起魅貍的叮囑，這才改口，正好，比起淩仙宗的人，她怕陸雲歌沒那麽放得開。
岳玄都不想說啥了，不要臉都不要臉的這麽偉光正，此娃兒不愧為妖皇之後，不是人都是不是到極致。
“那俺要……三碗……不，六碗毛血旺！”這不是難事兒，岳玄應下來，獅子大張口。
鹿雅痛快從儲物鐲中取出來八萬毛血旺放在地上：“湊個吉利數字吧，希望師兄和爺爺你們都能發發發！”
岳玄：“……那你不應該給俺八百八十八碗嗎？”瞧她這痛快勁兒，估計能有。
鹿雅確實還想給它別的——“呸！”
“還有驢打滾要不要？爺爺也不能一毛不拔呀！”鹿雅眼珠子一轉來了註意。
岳玄打了個激靈，不嗶嗶了，它總覺得自己有點虧。
等岳玄和鹿雅說完話，也不過只過去一個多時辰而已，等鹿雅再次落到地面上，岳玄給比較穩重的桑落傳音後，又陷入了沈睡。
桑落聽到岳玄的話，喜不自勝：“岳爺爺說，就是她！讓我們全力助她突破！”
鹿雅被湊過來聞味兒的虎寶頂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狠狠瞪了虎寶一眼，瞪得它委屈後退趴在地上吐舌頭，這才擡起頭看著桑落舉手。
“那個，我練的是《九轉氣運金皇訣》，您聽過嗎？”
桑落：“……要不你散功重修吧，反正到金丹也廢不了多少時候，咱們給你一口仙氣兒就差不離了。”
說別的桑落等仙獸可能不知道，但是這部天級功法，在仙界也是威名赫赫的，自荒古以來修煉有成的大能無不名流千古，可……死在這部功法上的仙人也數不勝數，主要是這功法對氣運的要求太過苛刻。
又要求氣運有起伏跌落低谷，又要求身具大氣運，甚至得氣運滔天，它們覺得，那些大能能有那條件，即便不修練這本功法，也必定會成為一方強者，所以這部功法，除了夠變態，它們實在是看不出哪兒好。
鹿雅倒是不這麽覺得，只有修練這功法才能知道其中的奧秘，她自己本身就有血孽因果在身，每一次烏鴉嘴都證明她有多祟。
她沒跟別人說過，只有謎寶知道，若是修練其他功法，鹿雅也不敢這麽毫無忌憚的烏鴉嘴，她自築基期開始就發現了，每一次烏鴉嘴過後，血孽因果都會翻滾不休，會隨著功法壓低她的氣運，所以她會在靈境鎮中被暗殺，也會在進入幻海秘境的時候被算計。
可言靈一族的滔天汽運又讓她不會輕易狗帶，這麽說起來，鹿雅沒見過任何一個比她更適合練這部功法的人。
而且《九轉氣運金皇訣》身為天極功法，自然不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她的神識堪比元嬰期，靈力也渾厚堪比金丹，這是地階功法甚至一般天極功法所不能比擬的。
麒天還告訴她，等到了仙界以後，功法的不同也決定著仙途的高低，修練天極功法，無疑是在起跑線上的贏家，她不打算換，畢竟這功法是她拿一年的肉烏鴉嘴來的。
因為烏鴉嘴她沒少吐血，可天道也得遵守法則，祂在一定程度上是公平的，這一定是最合適她的功法。
“不換，就練這個，我能感覺到，我離突破只差一個契機，如今我只需要保持好築基大圓滿的修為便可。”
桑落沒辦法，只好到處找了一圈，讓被這法陣困住的近百只仙獸湊了湊，到底也湊出不少仙界才有的天材地寶，全是提升修為的。
大家都知道，鹿雅是它們出去的希望，這些東西大家能留下來近萬年，也是為了防止本源損傷太過而隕落，給自己留下的最後退路。
鹿雅看出來大家的不舍了，要擱在平常人身上，可能會特別感動，甚至不好意思拿，可……鹿摳門非常自然接過所有的好東西放進儲物鐲中，她心裏想著，那跟她有啥關系，她不是人啊，據說是鳥兒來著。
雖然她修練用不著這些吧，可多少好東西算多呢？多少都不算，哈哈哈……反正要是她突破的話，烏鴉嘴便能更上一層臺階，到時候她要出去，定會毀了這個破地方，這就算提前收取報酬了。
看虎寶越發可憐兮兮的眼神，鹿雅摳心似鐵，正氣凜然道：“那就勞煩前輩們給我找個地方，我要閉關個……十年八年的吧。”
她知道秘境一開是十五年，陸雲歌他們肯定不會在外頭呆那麽久，不能讓人拿著好東西進來找不到組織上交啊，在這之前，就還是不要跟惦記著她儲物戒中毛血旺的前輩們接觸了。
哎呀，她毛血旺也就還剩個一百多碗吧，以後吐血的時候還得補血用呢，不能全給出去，她實在是不忍心看虎寶可憐巴巴盯著她的模樣，唉……太善良也是一種拖累。
如此想著，鹿雅整理出來一個儲物戒給桑落，裏面都是魅貍給她療傷用的，是怕她不小心作死傷到本源靈力，能夠修補本源的點心或者丹藥。
雖然她不是人，但平白拿人東西她也不落忍，東西給桑落，多少能幫助傷到本源的仙獸緩緩恢覆一些。
桑落見化為拳頭大小快把她毛蹭禿了的虎寶不老實，捏著它脖頸兒，笑瞇瞇送鹿雅去了無人的角落，還浪費仙力替她布置了隔絕和轉化靈氣法陣，這才領著鬧騰的虎寶一起離開。
妖獸之間的來往都是很直白的，它們願意將好東西給出去，是因為知道鹿雅能救它們，鹿雅願意回報是她心地好，不願意回報也是正常。
通過這個大家便能看得出，到底是金郅的小崽子，摳門是摳門，但不是個壞心眼兒的。
鹿雅說是閉關，等都離開後，她才嘿嘿笑著，掏出岳玄拿來跟她換靈食的話本子，掏出軟塌和各種享受的軟枕和毯子，準備‘用功’了。
她有好吃的，岳玄有故事，兩個不是人的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一拍即合，岳玄將會暴露天機的話本子挑挑揀揀選出來，剩下的都給了鹿雅，換了足足八盤子驢打滾和蟹黃包呢，一鳥一龜都覺得這買賣賺大了。
為此岳玄離開前還沖鹿雅嚷嚷：“可惜讓我弄丟了一個話本子，裏頭有個跟你一樣的女配哩，又壞又可憐滴那種。”
說完不等鹿雅反應過來，她就被從領域中放出來了，鹿雅摸著疼痛的心口好半天，她總覺得那女配……她應該認識，因著晃神，她才被虎寶撞了個屁股蹲。
“謎寶你知道女配是誰對吧？”鹿雅吃吃喝喝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問道。
好久不敢說話的謎寶嚇得打了個嗝，趕緊回到了鹿雅丹田裏，屁股沖著鹿雅化為一顆銀紫色的小樹鉆進了尾閭靈竅。
麒天不等她說話，扔下一句話就鉆進了墨寶的蛋裏：“這裏頭仙氣氤氳，適合這幾個人修修練，你可以放她們出來了。”
鹿雅瞬間就懂了，那女配只怕是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她嘆了口氣，又取出東西布置好了打坐的三個團子，鹿奶奶那裏格外不知好了舒舒服服能躺下的地方，她這才將修煉中的鹿奶奶和昏迷中的倆人轉移出太虛葫。
鹿奶奶本來在修練，這回兒被轉移出來，便趕緊睜開眼睛，雖然渾身壓力特別重，但仍然耗費靈力努力站起身，拉著鹿雅的手打量了一圈，這才松了口氣：“我聽那位麒前輩……”
“奶奶，您叫他麒天就行，他是我的靈獸呀。”鹿雅趕緊道，不然奶奶叫前輩，她不久被占便宜了嗎？
麒天憤慨：“是仙獸！”
“一半兒，還不如靈獸呢。”鹿雅毫不客氣懟回去。
麒天：“……”好氣，他不想說話，幹脆讓鹿雅將他從太虛葫中放出來，跑出去找老友們嘮嗑去了。
“嗯，麒天跟奶奶說，你是被人算計進了危險的地方，可受傷了？”鹿奶奶還是不放心，又問道。
鹿雅搖頭：“我沒事兒，這裏的仙氣比較適合突破，奶奶可以盡管修煉，若是能突破也不錯。”
鹿奶奶頂不住這仙氣的重量，雖然鹿雅已經撐開了法陣護著，她沒在靈境鎮待過，到底還是不適應，見鹿雅確實不像受傷的模樣才靠坐在一旁，開始修練。
至於蘇雙雙和甄俊，倆人被鹿雅喚醒後，聽說了鹿雅的遭遇，氣得蘇雙雙都爆了粗口。
“日特仙人板板的，丹焚宗這是嫌活得年頭太長了是吧？一次次算計我淩仙宗弟子，等出去後，見一次我打一次！”
甄俊不說話，神色也特別冰冷，打怎麽夠呢，玄音谷的下場都嚇唬不住他們，不如就讓丹焚宗步玄音谷的後塵來的痛快！
鹿雅也是這個想法，她拍拍蘇雙雙的胳膊：“別跟將死之人生氣，不值當的，趕緊修練吧，聽說這裏感受不到雷劫，你們可以盡情突破。這裏的仙氣比靈境鎮還充足，等你們成為金丹真人後，也能多搶……咳咳，多跟他們算算賬。”
蘇雙雙和甄俊都覺得有道理，不過蘇雙雙對比了一下鹿雅給自己布置的小窩和她們這邊清修的蒲團，利落抱著鹿雅的胳膊往她那邊走：“男女瘦瘦不親，咱倆肉多點，一起湊活一下，讓甄胖子自己占了這好地方吧。”
鹿雅偷笑，甄俊翻了個白眼，被關在絕靈域中，沒有靈氣，卻到處都氤氳著仙氣，是危機也是機緣，雖然他們吸取不了仙氣，可不代表沒辦法把仙氣轉化為靈氣，對仙獸來說並不困難，有桑落布置的法陣在，想要多少靈氣都有。
幾個人都不耽擱，趕緊修練的修練……看話本子的看話本子，反正蘇雙雙和甄俊都趕緊閉上眼抱守元一修煉起來，不然看見鹿雅躺著吃吃喝喝的悠哉樣子，真的想打人。
就在他們修練的時候，岳玄已經找到陸雲歌這邊，將鹿雅的交代傳了個清楚，昭華帶著幾個找到的弟子都聽得眼神放光。
只不過昭華有點疑慮：“不知道前輩可否將陸小友先送進去？我等定不會叫師妹失望的。”
岳玄這會兒化作玄武閣的光腦門大漢，他憨厚撓了撓後腦勺：“辣個啥，俺就只能再進去一回，送他進去，你們可都進不去了。”
陸雲歌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些，他想說他願意立刻就進去，但是想到自己進去後，卻兩手空空，丫丫會流的眼淚，他眸光很快帶上了森冷氣息：“師兄，我雖然不能動用太多靈力，卻不是廢物，我可以用陣法，早些完成丫丫的交代，我們一起進去。”
昭華本來還擔憂陸雲歌會沖動，聽他這麽一說，放心了些，趕忙點頭：“好，事不宜遲，那咱們現在出發，一百零八座海島，十年光景，可能走不完。”
陸雲歌想了想，很快掏出上百個陣法：“我這裏有困靈陣，滅仙陣，迷蹤陣，四象護法陣，還有覆靈陣，不如我們分頭行動，淩仙宗不是進來了二十位元嬰真君？不如五位元嬰真君帶著其他弟子分四個方向突破，然後我們所有人在海市碰頭？”
昭華還沒出聲，金元寶和賈元福眼神大亮，趕緊開始將陣法分成四份：“師叔，我們行，我們可以！我們倆可以負責找其他師叔。”
岳玄想著自己對鹿雅的承諾，趕緊舉手：“俺能幫你們找到人在哪兒，但是你們得付蔔資。”蔔算天機不能只出不進，必須得同等交換，才能將對它的傷害減到最小。
岳玄想著，這樣它也有東西修練了，也不用苦兮兮到處尋找天材地寶填肚子，它真是最聰明的龜了，嘻嘻……
賈元福笑得眼睛都看不見：“那就勞煩前輩了，蔔資肯定是沒問題的，到時候好東西您先挑選。”
他們這頭商量好，陸雲歌想起鹿雅曾經教導過他的‘人情世故’，細心叮囑了一句：“不光秘境妖獸和靈植，各宗門弟子有好有壞，咱淩仙宗弟子個個兒都心地純善，對待好人，要春風拂面，對待壞蛋，也要春風拂面，實在冥頑不靈，讓他們感悟下生死，各位懂嗎？”
昭華：“……”不太想懂，什麽時候就咱淩仙宗了？
其他弟子都沈默著，只有金賈二人咂摸了下嘴，感覺這話實在是有點耳熟。
“所謂生死，就是窮死，還活著，這樣懂了吧？”陸雲歌見大家不說話，幹脆將鹿雅的原話說更多一點。
眾人：“……”
岳玄嘎嘎樂：“俺懂咧，就是搶丫滴，還得夠不要臉！”
陸雲歌：“……”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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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玄一時都不知道是該先同情鹿雅, 還是先驕傲自滿一波，它的血脈神通，讓它見識過無數大千世界的不同, 甚至科技女尊國它都見過哩！
因為連巨靈龜也不是誰都能擁有的這份蔔算天賦太過逆天, 也不是沒有任何限制, 洩露天機是要付出代價的, 哪怕有神族血脈它比麒天更有資格號稱與天同壽，也不是沒有消亡的時候, 壽元並非用之不盡，所以很多事情它都不能說。
這會兒見鹿雅熱淚盈眶恰著檸檬, 它趕緊伸腦袋吐出個青色的泡泡, 將鹿雅裹進了自己的領域裏。
鹿雅只感覺眼前一花, 就站在了一座古樸的大殿中，大殿空曠的好像被人打劫過一樣, 不誇張的說, 連塵土都沒留下，只剩下屋頂和墻了，哦還有地面, 帶著碧色的玄奧花紋, 看久了眼暈。
鹿雅一屁股坐在地上，還酸溜溜念叨著：“電視劇好看嗎？我也見過海報的哩, 我還跟明星同吃同睡，她還伺候我起居來著呢。”
只不過末世裏電視劇啥的肯定是不覆存在了，海報都在博物館裏放著，電視機有，也是不能用了的，能用的輕易見不著, 估計都在大領導人那裏。
她見過最有科技感的東西，大概是……廣播？
“我還當過播音員呢！”鹿攀比越說越酸，就算是幹過啥也沒看過電視劇。
岳玄的聲音多了點笑意：“你這娃兒朗個這麽大的醋性，我只是從話本子裏見到說電視劇這麽說滴，我也沒看過電視劇呀。”
嗯？鹿雅這下子來了精神：“那不就是小說？哈哈哈！我看過的小說肯定比你看過的多。”
岳玄：“……”算了，面對小娃兒該死的勝負欲，它就不說自己已經活了多少萬年了，它在睡夢中游歷過的每一個時間段都是一本小說，大夢三千界不是說著玩兒的。
“你怎麽會進來絕靈域呢？是被人算計了？讓我算算……唔，俺就知道煉丹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對！”
“再算算……唔，娃兒你男人長得不錯，就是血脈坎坷了些。”
“……對！不過血脈坎坷是個什麽鬼？”
“不可說……我再算算……喲呵，你這氣運色實在是……有個性！”
“……”
“我再算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岳玄不知道算到了什麽，突然瘋狂笑起來，甚至笑得打嗝還停不下來。
鹿雅被它笑得滿頭霧水：“不是，岳爺爺你笑啥呢？”
“俺高興啊！”岳玄帶著點質樸的味兒道，“俺終於不用再被困在這鬼地方了噻！就是出去的法子……哈哈哈哈，忒高能。”
鹿雅：“……爺爺你哪兒的龜啊？”
“蠻荒以北的渭水龜，咋啦？”岳玄問完才反應過來，嘿嘿笑，“那個，血脈天賦，俺在不同小世界游歷的時候，遇到好玩兒滴口音就學會啦！”
鹿雅了然：“毛血旺要嘗嘗嗎？”
岳玄：“！！！要！”
“那您先說，我能出去嗎？”鹿雅不著急拿好吃的，好整以暇問道。
岳玄：“……能！”不能也得能，何況，她是真的能出去。
“不過你得在絕靈域呆一段時間，等你男人和師兄進來了，你就能碰到出去的機緣。”岳玄不能說自己算出來的具體過程，但可以告訴鹿雅結果。
可這個結果鹿雅也很不滿：“所以我不能出去參加那什麽海市？也不能出去搜尋天材地寶？更不能賺靈石？”
她宣布她自閉了，鹿雅耷拉著腦袋，說好的毛血旺也不想給了，誰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她怕自己不夠吃。
岳玄：“……那我替你出去找吧。”
“您能出去，他們能進來，為啥不帶我出去啊？”鹿雅眼神立馬亮起來，“我有洞府，我進洞府裏，您把我帶出去不就得了？”
誰找也沒有她找的更齊全啊，畢竟誰雁過拔毛的本事也沒有她優秀。
岳玄老老實實說了：“可我不是用這個身體出去啊，玄龜都是雙生，我當初只被關進來了一半，另外一半在外頭呢，如今不過是仙識進來了而已，這半身還在沈睡呢，啥也幹不了。”所以只能進不能出。
鹿雅更好奇了：“沒聽說外頭有仙獸啊，仙獸……不是不能隨便出現嗎？”
沒看魅貍還有兔二平時都神出鬼沒的，就她那個至今無緣得見的師傅，還是因為能吸收天雷才能在夢渺界沈睡至今。
岳玄聲音有些驕傲：“俺龜殼兒硬著哩，天道看不透俺滴修為，只要俺不用仙力便沒關系，你可知道十大……九大宗門之一的玄武閣？那就是俺開的。”
嗯？鹿雅楞了一下，怪不得玄武閣那般神出鬼沒，她更好奇了：“那您是怎麽進來秘境的啊？還有玄武閣有多少弟子啊？”
她現在能理解玄武閣為啥那麽神秘了，畢竟是仙獸，即便能隱瞞天機，卻也不能過於囂張，否則被天道發現，估計龜殼兒再硬也抵擋不住天雷。
“嗯……就是變成小烏龜進來啊，誰身上還沒幾個靈獸了呢，玄武閣就我自己，不過俺另外的半身會分·身術，就跟月影貓似滴，俺比他更牛逼！”
月影貓是要吐毛團，它不用，它只要想，隨時能變成好多個，所以其他宗門才會一直不懂，玄武閣為啥弟子的數量時多時少。
鹿雅眼珠子轉了轉，她感覺這岳爺爺有點傻，問啥說啥，它就算真心出去找好東西，又能找到多少。
既然她出不去……
“那岳爺爺您幫我找個人，送個口信如何？玄武閣不是能掐會算？您肯定能特別快找到他！”
岳玄不用算就知道：“是你男人吧？俺知道他在哪兒，那身燭龍味兒隔著萬裏都能聞見，你說，帶啥子話，一定給你帶到。”
鹿雅沈吟著，拳頭抵著櫻唇輕咳幾聲：“岳爺爺，你既然看過辣麽多小說，知道三光吧？”
岳玄：“……知道，就是不幹人事兒。”看到那段戰火紛飛年代的話本子，它氣得把話本子都燒了，記得再清楚不過。
“您讓他們別急著進來找我，對付這幻海秘境內的所有好東西……就遵循這個原則吧。”鹿雅咧開燦爛的笑容道，聲音幹脆利落，“反正那幻海畜生不如，對待敵人不需要留情，讓他……嗯，讓他盯著我昭華師兄，一個都別放過！”
她本來是想要讓陸雲歌動手，但想起魅貍的叮囑，這才改口，正好，比起淩仙宗的人，她怕陸雲歌沒那麽放得開。
岳玄都不想說啥了，不要臉都不要臉的這麽偉光正，此娃兒不愧為妖皇之後，不是人都是不是到極致。
“那俺要……三碗……不，六碗毛血旺！”這不是難事兒，岳玄應下來，獅子大張口。
鹿雅痛快從儲物鐲中取出來八萬毛血旺放在地上：“湊個吉利數字吧，希望師兄和爺爺你們都能發發發！”
岳玄：“……那你不應該給俺八百八十八碗嗎？”瞧她這痛快勁兒，估計能有。
鹿雅確實還想給它別的——“呸！”
“還有驢打滾要不要？爺爺也不能一毛不拔呀！”鹿雅眼珠子一轉來了註意。
岳玄打了個激靈，不嗶嗶了，它總覺得自己有點虧。
等岳玄和鹿雅說完話，也不過只過去一個多時辰而已，等鹿雅再次落到地面上，岳玄給比較穩重的桑落傳音後，又陷入了沈睡。
桑落聽到岳玄的話，喜不自勝：“岳爺爺說，就是她！讓我們全力助她突破！”
鹿雅被湊過來聞味兒的虎寶頂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狠狠瞪了虎寶一眼，瞪得它委屈後退趴在地上吐舌頭，這才擡起頭看著桑落舉手。
“那個，我練的是《九轉氣運金皇訣》，您聽過嗎？”
桑落：“……要不你散功重修吧，反正到金丹也廢不了多少時候，咱們給你一口仙氣兒就差不離了。”
說別的桑落等仙獸可能不知道，但是這部天級功法，在仙界也是威名赫赫的，自荒古以來修煉有成的大能無不名流千古，可……死在這部功法上的仙人也數不勝數，主要是這功法對氣運的要求太過苛刻。
又要求氣運有起伏跌落低谷，又要求身具大氣運，甚至得氣運滔天，它們覺得，那些大能能有那條件，即便不修練這本功法，也必定會成為一方強者，所以這部功法，除了夠變態，它們實在是看不出哪兒好。
鹿雅倒是不這麽覺得，只有修練這功法才能知道其中的奧秘，她自己本身就有血孽因果在身，每一次烏鴉嘴都證明她有多祟。
她沒跟別人說過，只有謎寶知道，若是修練其他功法，鹿雅也不敢這麽毫無忌憚的烏鴉嘴，她自築基期開始就發現了，每一次烏鴉嘴過後，血孽因果都會翻滾不休，會隨著功法壓低她的氣運，所以她會在靈境鎮中被暗殺，也會在進入幻海秘境的時候被算計。
可言靈一族的滔天汽運又讓她不會輕易狗帶，這麽說起來，鹿雅沒見過任何一個比她更適合練這部功法的人。
而且《九轉氣運金皇訣》身為天極功法，自然不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她的神識堪比元嬰期，靈力也渾厚堪比金丹，這是地階功法甚至一般天極功法所不能比擬的。
麒天還告訴她，等到了仙界以後，功法的不同也決定著仙途的高低，修練天極功法，無疑是在起跑線上的贏家，她不打算換，畢竟這功法是她拿一年的肉烏鴉嘴來的。
因為烏鴉嘴她沒少吐血，可天道也得遵守法則，祂在一定程度上是公平的，這一定是最合適她的功法。
“不換，就練這個，我能感覺到，我離突破只差一個契機，如今我只需要保持好築基大圓滿的修為便可。”
桑落沒辦法，只好到處找了一圈，讓被這法陣困住的近百只仙獸湊了湊，到底也湊出不少仙界才有的天材地寶，全是提升修為的。
大家都知道，鹿雅是它們出去的希望，這些東西大家能留下來近萬年，也是為了防止本源損傷太過而隕落，給自己留下的最後退路。
鹿雅看出來大家的不舍了，要擱在平常人身上，可能會特別感動，甚至不好意思拿，可……鹿摳門非常自然接過所有的好東西放進儲物鐲中，她心裏想著，那跟她有啥關系，她不是人啊，據說是鳥兒來著。
雖然她修練用不著這些吧，可多少好東西算多呢？多少都不算，哈哈哈……反正要是她突破的話，烏鴉嘴便能更上一層臺階，到時候她要出去，定會毀了這個破地方，這就算提前收取報酬了。
看虎寶越發可憐兮兮的眼神，鹿雅摳心似鐵，正氣凜然道：“那就勞煩前輩們給我找個地方，我要閉關個……十年八年的吧。”
她知道秘境一開是十五年，陸雲歌他們肯定不會在外頭呆那麽久，不能讓人拿著好東西進來找不到組織上交啊，在這之前，就還是不要跟惦記著她儲物戒中毛血旺的前輩們接觸了。
哎呀，她毛血旺也就還剩個一百多碗吧，以後吐血的時候還得補血用呢，不能全給出去，她實在是不忍心看虎寶可憐巴巴盯著她的模樣，唉……太善良也是一種拖累。
如此想著，鹿雅整理出來一個儲物戒給桑落，裏面都是魅貍給她療傷用的，是怕她不小心作死傷到本源靈力，能夠修補本源的點心或者丹藥。
雖然她不是人，但平白拿人東西她也不落忍，東西給桑落，多少能幫助傷到本源的仙獸緩緩恢覆一些。
桑落見化為拳頭大小快把她毛蹭禿了的虎寶不老實，捏著它脖頸兒，笑瞇瞇送鹿雅去了無人的角落，還浪費仙力替她布置了隔絕和轉化靈氣法陣，這才領著鬧騰的虎寶一起離開。
妖獸之間的來往都是很直白的，它們願意將好東西給出去，是因為知道鹿雅能救它們，鹿雅願意回報是她心地好，不願意回報也是正常。
通過這個大家便能看得出，到底是金郅的小崽子，摳門是摳門，但不是個壞心眼兒的。
鹿雅說是閉關，等都離開後，她才嘿嘿笑著，掏出岳玄拿來跟她換靈食的話本子，掏出軟塌和各種享受的軟枕和毯子，準備‘用功’了。
她有好吃的，岳玄有故事，兩個不是人的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一拍即合，岳玄將會暴露天機的話本子挑挑揀揀選出來，剩下的都給了鹿雅，換了足足八盤子驢打滾和蟹黃包呢，一鳥一龜都覺得這買賣賺大了。
為此岳玄離開前還沖鹿雅嚷嚷：“可惜讓我弄丟了一個話本子，裏頭有個跟你一樣的女配哩，又壞又可憐滴那種。”
說完不等鹿雅反應過來，她就被從領域中放出來了，鹿雅摸著疼痛的心口好半天，她總覺得那女配……她應該認識，因著晃神，她才被虎寶撞了個屁股蹲。
“謎寶你知道女配是誰對吧？”鹿雅吃吃喝喝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問道。
好久不敢說話的謎寶嚇得打了個嗝，趕緊回到了鹿雅丹田裏，屁股沖著鹿雅化為一顆銀紫色的小樹鉆進了尾閭靈竅。
麒天不等她說話，扔下一句話就鉆進了墨寶的蛋裏：“這裏頭仙氣氤氳，適合這幾個人修修練，你可以放她們出來了。”
鹿雅瞬間就懂了，那女配只怕是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她嘆了口氣，又取出東西布置好了打坐的三個團子，鹿奶奶那裏格外不知好了舒舒服服能躺下的地方，她這才將修煉中的鹿奶奶和昏迷中的倆人轉移出太虛葫。
鹿奶奶本來在修練，這回兒被轉移出來，便趕緊睜開眼睛，雖然渾身壓力特別重，但仍然耗費靈力努力站起身，拉著鹿雅的手打量了一圈，這才松了口氣：“我聽那位麒前輩……”
“奶奶，您叫他麒天就行，他是我的靈獸呀。”鹿雅趕緊道，不然奶奶叫前輩，她不久被占便宜了嗎？
麒天憤慨：“是仙獸！”
“一半兒，還不如靈獸呢。”鹿雅毫不客氣懟回去。
麒天：“……”好氣，他不想說話，幹脆讓鹿雅將他從太虛葫中放出來，跑出去找老友們嘮嗑去了。
“嗯，麒天跟奶奶說，你是被人算計進了危險的地方，可受傷了？”鹿奶奶還是不放心，又問道。
鹿雅搖頭：“我沒事兒，這裏的仙氣比較適合突破，奶奶可以盡管修煉，若是能突破也不錯。”
鹿奶奶頂不住這仙氣的重量，雖然鹿雅已經撐開了法陣護著，她沒在靈境鎮待過，到底還是不適應，見鹿雅確實不像受傷的模樣才靠坐在一旁，開始修練。
至於蘇雙雙和甄俊，倆人被鹿雅喚醒後，聽說了鹿雅的遭遇，氣得蘇雙雙都爆了粗口。
“日特仙人板板的，丹焚宗這是嫌活得年頭太長了是吧？一次次算計我淩仙宗弟子，等出去後，見一次我打一次！”
甄俊不說話，神色也特別冰冷，打怎麽夠呢，玄音谷的下場都嚇唬不住他們，不如就讓丹焚宗步玄音谷的後塵來的痛快！
鹿雅也是這個想法，她拍拍蘇雙雙的胳膊：“別跟將死之人生氣，不值當的，趕緊修練吧，聽說這裏感受不到雷劫，你們可以盡情突破。這裏的仙氣比靈境鎮還充足，等你們成為金丹真人後，也能多搶……咳咳，多跟他們算算賬。”
蘇雙雙和甄俊都覺得有道理，不過蘇雙雙對比了一下鹿雅給自己布置的小窩和她們這邊清修的蒲團，利落抱著鹿雅的胳膊往她那邊走：“男女瘦瘦不親，咱倆肉多點，一起湊活一下，讓甄胖子自己占了這好地方吧。”
鹿雅偷笑，甄俊翻了個白眼，被關在絕靈域中，沒有靈氣，卻到處都氤氳著仙氣，是危機也是機緣，雖然他們吸取不了仙氣，可不代表沒辦法把仙氣轉化為靈氣，對仙獸來說並不困難，有桑落布置的法陣在，想要多少靈氣都有。
幾個人都不耽擱，趕緊修練的修練……看話本子的看話本子，反正蘇雙雙和甄俊都趕緊閉上眼抱守元一修煉起來，不然看見鹿雅躺著吃吃喝喝的悠哉樣子，真的想打人。
就在他們修練的時候，岳玄已經找到陸雲歌這邊，將鹿雅的交代傳了個清楚，昭華帶著幾個找到的弟子都聽得眼神放光。
只不過昭華有點疑慮：“不知道前輩可否將陸小友先送進去？我等定不會叫師妹失望的。”
岳玄這會兒化作玄武閣的光腦門大漢，他憨厚撓了撓後腦勺：“辣個啥，俺就只能再進去一回，送他進去，你們可都進不去了。”
陸雲歌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些，他想說他願意立刻就進去，但是想到自己進去後，卻兩手空空，丫丫會流的眼淚，他眸光很快帶上了森冷氣息：“師兄，我雖然不能動用太多靈力，卻不是廢物，我可以用陣法，早些完成丫丫的交代，我們一起進去。”
昭華本來還擔憂陸雲歌會沖動，聽他這麽一說，放心了些，趕忙點頭：“好，事不宜遲，那咱們現在出發，一百零八座海島，十年光景，可能走不完。”
陸雲歌想了想，很快掏出上百個陣法：“我這裏有困靈陣，滅仙陣，迷蹤陣，四象護法陣，還有覆靈陣，不如我們分頭行動，淩仙宗不是進來了二十位元嬰真君？不如五位元嬰真君帶著其他弟子分四個方向突破，然後我們所有人在海市碰頭？”
昭華還沒出聲，金元寶和賈元福眼神大亮，趕緊開始將陣法分成四份：“師叔，我們行，我們可以！我們倆可以負責找其他師叔。”
岳玄想著自己對鹿雅的承諾，趕緊舉手：“俺能幫你們找到人在哪兒，但是你們得付蔔資。”蔔算天機不能只出不進，必須得同等交換，才能將對它的傷害減到最小。
岳玄想著，這樣它也有東西修練了，也不用苦兮兮到處尋找天材地寶填肚子，它真是最聰明的龜了，嘻嘻……
賈元福笑得眼睛都看不見：“那就勞煩前輩了，蔔資肯定是沒問題的，到時候好東西您先挑選。”
他們這頭商量好，陸雲歌想起鹿雅曾經教導過他的‘人情世故’，細心叮囑了一句：“不光秘境妖獸和靈植，各宗門弟子有好有壞，咱淩仙宗弟子個個兒都心地純善，對待好人，要春風拂面，對待壞蛋，也要春風拂面，實在冥頑不靈，讓他們感悟下生死，各位懂嗎？”
昭華：“……”不太想懂，什麽時候就咱淩仙宗了？
其他弟子都沈默著，只有金賈二人咂摸了下嘴，感覺這話實在是有點耳熟。
“所謂生死，就是窮死，還活著，這樣懂了吧？”陸雲歌見大家不說話，幹脆將鹿雅的原話說更多一點。
眾人：“……”
岳玄嘎嘎樂：“俺懂咧，就是搶丫滴，還得夠不要臉！”
陸雲歌：“……”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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