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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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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相遇

黑龍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三局兩勝,以墨等人贏了,兩百萬銀子不差一個子兒,全給她送來,而文財等人也毫無阻攔的過了虛無山。

“呈姑娘,這次多虧您了。”文財笑得好不作假,臉上盡是感激之情。

以墨很大氣的揮揮手,“不用感謝,記得給十萬兩銀子就是。”

文財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肉疼得恨不得挖了身上的肉來代替那十萬兩白銀。勉強扯起笑臉,“一定,一定……”

“呈姑娘,那個十萬兩這麽多銀子,在下沒帶在身上,不知呈姑娘能否跟在下去一趟悅明的文氏客棧?如果呈姑娘不方便的話,您稍等一天,在下去給您取來也行。”

“方便,我們要去麓山,正好順路。”拿錢的事再不方便也很方便。

“怎麽,呈姑娘你們要去麓山?”說到麓山文財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以墨霍然勒住馬兒,看著他,“你知道麓山?”

“麓山就在我們落生的邊境處,在下是知道一點。聽說那裏是異族苗人住的地方,不允許外人進入,但凡進去的人都逃不過死的下場,反正……你們小心些吧。”因為民間傳那是不祥之地,所以文財不願過多提及。

以墨蹙了蹙眉,並未說話。

一行人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到了悅明小鎮的文氏客棧。

文財還未到門口,客棧的老板就笑臉迎了出來,早已在此候著。

文財下馬,老板鞍前馬後的伺候,“東家。您終於回來了,房間都給您收拾好了,您先換身衣服再吃些酒菜,走了大半天的路,怕是累壞了吧。”

文財雖然愛財,可為人和善,對待下人也是彬彬有禮,含笑的點頭,“麻煩楊叔了。楊叔,我這有三位朋友,麻煩你給他們開三間上房,讓下人好生照顧著,別怠慢了。”

“是是,三位貴客,裏面請,裏面請。米子,去給三位貴客牽馬!”

好吃好住,還不用交錢,以墨自然不會拒絕。將韁繩遞給迎上來的小二,跟著進了客棧。

文財剛一踏進客棧,就聽到一道瑩瑩清脆聲,“三哥!”

只見從樓上奔下來一位綠衣女子,女子俏生生的,漂亮的瓜子小臉,肌膚瑩白如玉,一頭烏發挽成婦人髻,眉宇間既有著嬌氣傲然又有婦人風韻。

張月鹿看著她,挑了挑眉,他記得,這是文家四小姐,文寶,當初主子去文家馬場買馬,這文四小姐心高氣傲的想要馴服那匹野性難馴的烏雅,結果差點被烏雅所傷,要不是朱雀大人出手相救,她早就是蹄下亡魂了。不過這小姐驕縱,朱雀大人救了她,她不僅不感恩戴德,還惡言指責朱雀大人多管閑事。想著這蠻不講理的文四小姐,張月鹿就覺得腦門兒疼。

“三哥,你回來了,這一路可還順利?”文四小姐如今溫柔多了,一年前嫁著人婦,怕婆家不喜,早就收斂了那驕縱蠻橫的性子。

她的話剛問完,就聽樓上又傳來一道清越卻急切擔憂的喊聲,“四姐,你慢點,別跑,小心肚子。”

隨著聲音,男子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處。男子一襲潔白儒衫襯得修長的身形挺拔堅韌得如松山青竹,黑曜石般清澈無波的眸子中充滿寧靜祥和,又似悲天憫人的光彩。一身儒雅溫潤,給人安詳信賴的安全感。窗外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肩頭,為他絕世的身影渡上層淡淡的金光,下一刻好似就要飛升成佛,想要留住他,卻又害怕褻瀆了他。

文喏雖沒有太子的妖魅俊美,沒有七皇子的帥氣張揚,沒有粱耀祖的才華橫溢,可他卻擁有這世上最美好最純潔的心。就因為他的純潔讓以墨待他不同。

雖然他們只見過兩面,可以墨卻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認出他。

文喏走到文寶身邊,關切的看著她的肚子,“四姐,你如今懷有身孕,怎能劇烈跑動呢!要是傷了孩子怎麽辦?”文喏板著臉訓斥她,可眼裏的關懷擔心真真切切毫不掩飾。

文財嗔怪的戳著胞妹的額頭,斥道,“都是快當母親的人了,還這麽毛毛躁躁。要是傷了孩子,你就等著哭吧。還好有五弟在身邊管著你。”

文寶朝文喏吐了吐舌頭,“知道了知道了。”文寶怕又被這個啰嗦的弟弟教訓,忙轉移話題,“咦?三哥,你身後的幾人是誰?”其中兩人怎麽看著有幾分眼熟?

文財還未開口,一旁的文喏就激動了,結結巴巴的開口,“呈、呈呈姑娘。”說完,就紅著俊顏低垂著頭,活活一副小媳婦兒樣子。

文財和文寶大驚失色,看五弟這樣子……

文財好奇,“五弟,你跟呈姑娘認識?”

文喏不好意思的道,“呈、呈姑娘是娘親給我定下的未婚、未婚妻子。”白玉的臉頰如同抹了胭脂,瑰麗的色澤讓人為人神魂顛倒啊。

“未婚妻子?!”文財和文寶同時驚呼!

文寶頓時想起以墨是誰了,幾年前來她們家買馬的那個,她手下還嘲笑過她呢。為此,文寶對以墨很是不滿意,眼神肆掠的上下打量以墨,見她雖然瓊姿花貌氣質非凡,可一臉冷冰冰的沒有一點女子的溫柔,哪配得上她家五弟啊。頗為嫌棄的道,“這樣的未婚妻子,也不知道大娘是怎麽想的。”

文喏聽出四姐話裏的嫌棄,急忙維護著以墨,“四姐,你別、別這麽說,呈、呈姑娘……很好的。”聽到四姐的話,文喏也不知怎麽,心裏很不舒服,想也不想的開口為她說話。

以墨可沒空見他羞怯又結巴的樣子,越過文家兄妹上樓了,“你們談,我先失陪了。”

臨走時,難得的打了聲招呼,這還是看在未婚夫文喏的面子上。

文喏忙跟了上去,“呈姑娘,你餓不餓啊?要不要叫廚房準備些吃的……走了一天的路,你肯定也累了,我去給你打點水來,你洗漱一番……”

文財瞠目結舌的看著殷勤得過分的五弟,期期艾艾道,“他他、他……”有異性沒人性啊,他這個哥哥也趕了一天的路,怎麽沒見他關心一下啊。

文寶更是赤裸裸的嫉妒,低罵一聲,“妖精!”在‘妖精’沒來之前,五弟可是只圍著她一個人轉,如今妖精一來,連她這個做姐姐的人影都看不見了。

文寶醋意大發,一跺腳,嬌嗔道,“三哥,你看五弟嘛。”

文財聳聳肩,“我有啥辦法。”

以墨在房間裏打坐,今日與黑龍一戰,她雖然勝了,可勝得也艱辛,丹田空空如也,恐怕要一個月之久才能恢覆到以前的頂峰狀態。黑龍進入後天之境已經好幾年,且戰鬥經驗也豐富,而她進入後天之境才不過兩年,相對來說要弱上許多,要不是《返璞歸真》的功法霸道,她今日還真贏不了黑龍。

這時,文喏端著飯菜進來,“呈姑娘,吃飯了。”

以墨緩緩睜開眼,走到桌邊坐下,看著他將食盒裏的飯菜一一端出來擺好,然後端了碗白米飯放在她面前。

文喏溫柔笑道,“餓了吧?快吃吧,都是客棧的招牌菜,很好吃的。”難得一回說話沒結巴。

以墨端起飯,秀氣的扒了兩口,然後看他一眼,“你吃了?”

“沒有。”文喏搖頭,給她盛碗湯在她手邊,“你先吃,等你吃飯了我再下去吃。”

以墨喝了口湯,暖了暖胃,見桌上這麽多菜,一個人怎麽吃得完?擰起眉頭,道:“一起吃吧。”

聞言,文喏的心肝噗通噗通的直跳,他紅著臉笑了笑,這一笑好似百花齊放,迷人耀眼得連仙人都會為他神魂顛倒。隨後不好意似的從食盒裏又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碗筷,給自己盛了小半碗米飯,老實而安靜的吃著。

他垂著頭,拘謹羞澀得像個小媳婦,微微翹起的嘴角證明他此時此刻很開心很滿足,如果他此時擡頭,就會發現他的笑容像極了‘心計’得逞的小狐貍。

看著他的碗筷,以墨嘴角不自覺的抽抽,連碗筷都早已準備好了,哪還用得著她說啊。

“呈姑、”文喏突然改口,喚道,“以墨,你吃這個吧,這個很好吃的。”文喏貼心的給以墨加了塊肉。

“恩。”以墨並未拒絕,甚至還回了句,“你也吃。”

文喏臉上的笑容更勝,心裏好似吃了蜜糖,甜甜的,軟軟的,那美妙的滋味是他今生從未有過的。他又垂下頭,默默的吃著,心想:如果能這樣一輩子那該多好。

無疑,文喏是喜歡以墨的,小時候第一次見面,那雙神采飛揚的大眼睛就落入了心間,後來得知她是與自己定親的未婚妻子,他更是將那雙舉世無雙的眼眸給牢牢的刻在心頭。回家之後,他時常將那方繡有牡丹的錦帕拿在手裏細細撫摸,然後在心裏勾勒出她的輪廓,五年之後,再次相遇,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與他有婚約的未婚妻。

五年來,他時常勾勒的輪廓遠遠不如眼前之人的精致俏麗,燦如春華,皎如秋月……那抹倩影瞬間就刻入了心間。

二年後,相思泛濫成災,再次相遇,濃濃的感情控制不住的宣洩而去。他想要接近她——即便是就這麽在一張桌子上簡單的吃著飯,他亦心滿意足!

吃完飯,文喏收拾碗筷出去了,出門是嘴角含笑,面如紅霞。看得文寶手指直顫,義憤填膺的對文財說道,“三哥,你看他!他眼裏哪還有我們啊,就這麽從我們身邊走過,他都沒看到!哎呀,妖精!妖精!把五弟的魂兒都給勾跑了——”

文喏走後,以墨招來張月鹿和陶楠駿,吩咐道,“你們先到麓山去打探打探,一切小心行事。”

“是。”

以墨沒了功力,不便去麓山,可采硝石一事又刻不容緩,不得已就讓張月鹿帶著陶楠駿先去麓山打探一番,等她恢覆了功力再去助兩人一臂之力。

見兩人走了,以墨又開始打坐。她必須得盡快恢覆功力才行。

……

黑夜,天上綴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星,像細碎的流沙鋪成的銀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山間微風輕撫,茂密的樹葉唰唰作響。山路間馬兒疾奔的馬蹄聲噠噠的響徹在整個山林。茂密的樹葉中,鼠子請示著身旁百無聊賴的二當家,“二當家,這兩只肥羊,我們要不要劫啊?”萬一又是個後天之境的變態高手,他倆兒就不用活了——這運氣也太背了!

黑豹虎目一瞪,“劫!怎麽不劫!我黑龍寨才剛損失了二百萬兩銀子,如果新銀子不入庫,弟兄們還不得喝西北風去!”

“那,萬一……”

“沒有萬一。”黑豹抖了抖肥肉,拿起斧子下山,一股子堅韌狠戾破體而出,“不成功便成仁!”

山下路間的兩匹寶馬一前一後,只聽後面那人尖細著公鴨嗓子,翹著標準的蘭花指,“爺,夜深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不如就在林中過一晚再走吧。”

然後就聽前面那邪魅俊美男子道,“玄鐵騎可追上去了?”

“追上了。七傷帶著三萬玄鐵騎埋伏在麓山腳下,李堰那群亂黨還未發現。只等爺一聲令下,就殺他們片甲不留!”

一個‘片甲不留’嚇得黑豹和鼠子俱是渾身哆嗦,我的媽媽呀~這兩人竟是官府的人,還是帶兵剿滅叛黨的頭頭。哎喲~我的媽媽呀~趕緊逃啊!

兩個沒用的,雄糾糾氣昂昂的來,結果灰頭土臉的逃了回去。

“哥哥,不好了,不好了——”黑豹連滾帶爬的沖進他哥哥的房間。軍師習宴正在給黑龍包紮傷口呢,被黑豹一聲粗吼,嚇得手一抖,疼得黑龍呲牙咧嘴,頓時扯著嗓子吼他弟弟,“大呼小叫什麽呢!不好好在山下守夜,跑回來做什麽!”

“哥哥,山下來了兩個官府的人,說是要去麓山剿滅叛黨。”黑豹一口氣說完,末了又加上一句,“還說玄鐵騎已經圍在麓山腳下了,只等那人一口命令,就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什麽!”黑龍大驚,“玄鐵騎?那不是當朝太子的人馬嗎!”

習宴面色凝重道,“聽說前幾日有人入侵皇宮行刺皇上欲圖造反,事敗之後,為首的叛黨被關押在刑部大牢。看來是那首領逃了出來,還逃到了麓山。”

“不!”黑龍肅臉說道,“那麓山本就是叛黨的大本營所在。”

黑豹驚呼,“哥哥,你糊塗了!麓山不是一直都是苗人的地盤嗎?!”

“苗族幾年前發生內亂,怕是那時候他們趁虛而入的。”

習宴分析道,“苗人擅使毒,那幫人再厲害也不可能趕走苗族霸占麓山,很有可能是與苗族達成了什麽協議,共居麓山。”

“不管如何,苗族絕對不能受到牽連。”黑龍見傷口包紮好了,胡亂穿上一件衣服。來到案前,執筆,奮筆疾書!

“大當家說得對,苗族的存在能震懾住喇嘛峰那幫悍匪。如果苗族因此被滅了,那幫悍匪可就猖獗了。到時第一個遭殃的便是我們黑龍寨!”

黑龍將寫好的紙條裝入小尾指大小的信筒內,然後交給黑豹,“將它綁在黑鷹的腳上,給苗族的人送去。”

“啊?哦。”黑豹傻乎乎的下去了。

如墨的夜色中,一只黑鷹在山頂上盤旋之後,悄無聲息的飛向了西邊。

茂密的榕樹下,太子爺和靴公公都不曾察覺。

太子爺輕身躍上榕樹枝幹,慵懶的輕靠在主幹上,一腳微曲的踩在枝幹上,一腳自然垂下,懶散的姿態有著說不盡的灑脫和邪魅。

即便是山郊野外,也絲毫不損他的高貴雅致。太子爺拿出一個龍形玉佩,圓潤的指腹輕輕摩擦著玉佩邊緣,涼薄的唇微微勾起,狹長而妖媚的鳳眸氤氳著無限柔情。

小靴子公公擡頭見爺又在瞧那塊廉價得他看都不看一眼的玉佩,不由癟癟嘴,真是入魔了。表小姐又冷又沒情趣還心狠手辣,哪比得上蔡家三小姐溫柔嫻淑婉約可人啊!

“爺,等過了這座虛無山前面便是悅明小鎮了,我們要不要在悅明小鎮上歇歇腳啊?”

“不用,直接去麓山。”太子爺想早日滅了那幫逆賊好早日回京見他家墨墨。也不知道墨兒有沒有想他,哎~反正他是想她得緊,想得心都疼了。太子爺又開始摸玉佩了,也不知道墨兒在家有沒有好好吃飯,也不知道她晚上睡覺有沒有踢被子,也不知道她……

“靴子,要不我們回去吧?”太子爺突然道。

小靴子公公:“……”

……

悅明小鎮的文氏客棧內,文喏將以墨伺候得那叫一個‘好’,恨不得把洗腳水都給她端床邊,然後殷勤得連腳都一塊兒洗了。

早上,文喏端著早飯正要給以墨送去,半路上卻被三哥四姐攔住了。

文寶點著他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咬牙道,“弟弟,你是文家嫡親少爺,不是幹粗活的下人,這些事讓小二送不久得了,你幹嘛要親自去啊。”

“四姐,二姐說男人就應該多疼媳婦,這樣夫、夫妻生活才會和睦。”文喏紅著臉說道。

文寶瞪眼,“二姐那蠢貨,自個兒都是個擰不清楚的,還來教你!看把你這呆子教得,以後鐵定是妻管嚴。不行,你不能丟我們文家的臉,從現在起就要樹立起做丈夫的威嚴來。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叫她往南她不敢往北,如果她不聽,擰起拳頭就揍她,要揍得她聽話為止。”

文財覺得妹妹說得甚是,同意的點點頭。可轉念一想,說道:“可是!那呈姑娘可是個後天高手,要是打起來,五弟肯定吃虧!”

“什麽?!”文寶的驚呼聲都快把屋頂給掀翻了,“後天高手——!”

文三公子忙捂住她的嘴,“你小聲點,別嚷嚷得全承天朝毒知道了。”

文喏倒是鎮定自若,眼中沒有絲毫驚訝,他喜歡的是呈以墨這個人,而不是武林高手的這個身份。即便是她變成人見人厭的醜八怪,他依然喜歡她!

“四姐,我喜歡以墨,我要盡我所能,全心全意的對她好,我是不會打她的。”文喏說完這番話,臉紅得都快滴血了。這是他第一次鼓足勇氣的說喜歡一個人,只覺心跳得好快……

文寶看著弟弟轉身而去的身影,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她好像看到弟弟的前方是無盡的深淵與黑暗,如果他執意往前的話,最後的結果便是粉身碎骨!

“三哥,我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五弟會……”死!當文寶腦子裏跳出這個字時,她自己都驚呆了。

文財不以為然的說道,“哎,你別杞人憂天了,不會怎麽樣的。趕緊去吃飯,別餓著我的小外甥。”

以墨吃了飯就出門了,去鎮上的成衣店置辦些換洗的衣物。文喏自告奮勇的說要帶路,於是兩人就一同去。

悅明鎮不大,往來的人又少,自然比不上其他地方豪華,就那麽幾家看得上眼的商鋪,轉來轉去,最後兩人進了一個叫裳來軒的成衣店。

巧了!

太子爺和小靴子公公此時也正往這邊而來。

太子爺本來不打算在悅明鎮歇腳,可天有不測風雲,小靴子公公騎馬時不小心摔進水坑裏了(這當然是黑龍寨那幫人為了拖住兩位官爺的腳步,設的陷阱),他手裏拿著包袱行禮呢,裏面全是太子爺的衣物,如今全濕了,連件歡喜的衣裳都沒有。無奈之下,只好入這小鎮添置幾件換洗的衣裳。

太子爺一進就被鎮上的老大媽瞪圓著眼睛直溜溜的看,心道:這小夥子好俊俏哦!

靴公公隨順拉著一位大媽,塞給她幾個銅板,笑著問道:“這位大娘,你可知這鎮上最好的成衣店是哪家?”

大媽拿著手裏的銅板,笑得那叫一個親切,“我們鎮上最好的成衣店就是裳來軒了,就在前面,左拐右手邊第二家便是。”

“謝謝大娘了。”

然後小靴子就和太子爺依照那大娘所指左拐來到裳來軒,太子爺遠遠的第一眼就看見店裏的心肝兒了,他的墨兒啊!

欣喜,激動,興奮……太子爺的心情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正要開口喊他家墨兒,可眸中流光一轉,當看到墨兒身邊的那個男人時,笑魘如花的臉瞬間陰沈青黑下來!

“以墨,你看這件怎麽樣?”

“太花了。”

“這件呢?”

“太艷了。”

“那這件呢……”

太子爺遠遠望著那全神投入、談笑風生的兩人,眼裏瞬間凝聚陰郁恐怖的風暴。冷酷狠戾的雙眸渲染出來的氣息,猶如困獸一般充滿了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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