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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回校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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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區裏跳了起來,嘴裏劈裏啪啦地不知說了些什麽,反正場上11個踢球boy們都顧著比賽,沒聽清楚自家BOSS到底說了些啥。

接下來,到了外港勝利的驚險三分鐘,對面劈裏啪啦地送出五腳來勢洶洶的射門,虧得顧沃還沒被凍壞,連續高接低擋作出比FIFA游戲的bug還要可怕的撲救,赤馬的前鋒們都被這兇殘的門神震懾得沒脾氣了。

第22分鐘,羅培再次得到機會,與花祺同為小快靈類型的球員,他半個假動作輕松晃倒了上前防守的後衛,一路盤帶殺入禁區,面對球門來了一記角度刁鉆的巧射。然而,外港赤馬的守門員也不是吃素的,齊鶴猿臂一展,就像嫦娥攬月一般將皮球沒收到懷裏,就這麽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外港勝利的一次破門得分機會。

第30分鐘,勝利中後衛路純再次展現帶刀屬性,在接到雷磊的回傳後忽然加速,用身高和體格上的優勢,以及野蠻生長的肌肉群,一路碾壓前赴後繼上前攔截自己的對手們。不過,當路純頂著個爆炸頭來到對方禁區時,外港赤馬參加回防的中場核心球員陳家毫不客氣地伸腳絆倒了路蓬蓬。跌倒的路純抱著腿,一個勁地揉著被磕碰到的部位,很是委屈。然並卵,裁判並沒有給出任何判罰。

第42分鐘,外港赤馬迎來今天開賽以來最佳的一次機會。雙方在中場絞殺之際,陳家成功偷到皮球,然後一路長途奔襲,甚至在小禁區內用假動作晃倒了顧沃後才來一腳勁射打空門。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洪燕橋的門柱君再次立功了!皮球擦著立柱飛出底線!

外港赤馬的老教練郜文目瞪口呆,如此絕妙的一次進攻機會,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真是接受不了咯!替補席上的赤馬球員們糾結得抱在一團,捶著大腿打呼偶買噶!

補時已過,黑衣裁判吹響口中銀哨,宣告半場結束,雙方暫時戰成0-0平手。馬龍索拿起濕了一大半的球衣,拭去臉上、脖子間的汗水。

中場休息,易龍讓助理教練把白板推過來,他在上面寫寫劃劃,特別交代後腰康迪該註意如何走位,雷磊又該如何策應跑位。11個首發球員都坐在衣櫃前的座位上,有的忙著喝飲料,而有的則是把濕漉漉的球衣脫了,拿起大條的白毛巾給自己擦汗。

馬龍索就是後者,把身上的汗水擦拭幹凈後,臭美星人從櫃子裏取出一瓶止汗走珠,給自己上半身塗了一遍,然後走到鏡子前無比專註地整理著淩亂的頭發。

花祺雙手插在褲兜裏,像偷腥的貓兒似的悄咪咪地走到男人身後,用頭頂了頂馬龍索光潔的後背。

“幹嘛?又在搞破壞活動啦?”馬龍索頭也不回,繼續專心致志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拿著瓶發蠟往頭上噴,一邊用手整理著額頭前的幾縷金發。

花祺不說話,繼續拿自己圓滾滾的腦袋輕輕撞到男人的背上。球王喜愛圓寸頭,頭發一根根都短而硬,物似主人型,像刺猬一樣紮人。馬龍索被這甜蜜的酷刑折磨得背部又癢又麻。

“怎麽?還拿頭頂我,膽子真夠大!瞧我怎麽整治你!”

馬龍索故意裝出想要生氣的樣子,鼓著嘴巴低頭盯著這只150斤的小惡魔,忍不住伸手過去捏了一下花祺那尖尖的跟小精靈似的耳朵,不過下手很輕,不敢弄疼當家大腿。

花祺想要閃開,但還是沒躲過馬龍索的“毒手”,球王一瞬間戲精附體,“嘶”地叫了出聲。

“叫你調皮!怎麽,小東西今天不嫌我一身汗臭了?還拿頭蹭我?”

“還不是有的人臭美唄。一場比賽用完一瓶止汗劑的人是誰?哈哈哈?”

“我如果不用的話,你這個潔癖鬼早就躲我躲到墻角落了……”

馬龍索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從櫃子裏取出備用的幹凈球衣套到身上,準備離開更衣室之前,握了一下花祺的左手,期望獲得好運氣。

036加練

中場休息結束,外港勝利和外港赤馬的球員們都回到了球場,蓄勢待發。裁判們也各就各位,主裁判一聲哨響,下半場正式開始!

下半場甫一打響,易龍立刻使用先發制人,使用了本場的第一個換人名額,柯越替補登場,換下上半場貢獻多次攻門的羅培。外港勝利這是出於防守的考慮,畢竟上半場經歷了好幾次“黑色三分鐘”,要不是顧沃門神附體,恐怕早就已經兩球落後給外港赤馬了。

第52分鐘,帶刀後衛路純又來了!路蓬蓬一個勁突突突,和莫達、馬龍索配合無間,馬龍索從左路大腳把皮球踢到中路,路純看準皮球在空中運動的軌跡,在禁區內使出一記倒掛。最終皮球沒碰到,路蓬蓬的腳卻不小心踢到了對方的隊長兼中衛,裁判亮出一張黃寶石戰神卡表揚他的精彩表演。

“我能怎麽樣?我也很絕望啊!”

路純雙手合十對著裁判求情,一個勁地解釋自己並不是故意的,然並卵,派出去的黃牌就像潑出去的水,都是不能撤回滴。

第64分鐘,莫達大王來啦!外港勝利9號射手接過雷磊的直塞球,利用大長腿的優勢伸出右腳把球搶先攔在腳下。外港赤馬防守球員貼上堵位,莫達一時心急伸手把對方推倒在地。裁判見狀馬上吹響哨子,給莫達警告處罰。但莫達急了,畢竟剩下的時間不到30分鐘,比分依然停留在0-0的局面,不急才怪。莫達頭腦一熱,罵罵咧咧說了句QNMD,好死不死又被主裁判的狗耳朵聽到,馬上從褲兜裏掏出黃牌。

第65分鐘,郜文也換人了,7號左邊鋒換下9號中鋒,大概是希望在左路撕開外港勝利的後防線,然後予以重創一擊。

第69分鐘,易龍也不客氣了,終於祭出外港勝利的重量級大型殺傷性核武器——10號花球王。花祺脫下訓練網狀背心以及訓練服,眼睛盯著助理教練手上的戰術板,後者舉著馬克筆在上面指指點點,一邊嘰裏咕嚕地給球王交代戰術布置和跑位要求,也不管球員能聽進多少,反正填鴨式一股腦全講了就好!花祺點點頭,其實自己能聽進多少都是未知之數,大概只有上帝才知道吧。他走到中場線外,第四官員正擺弄著手裏的電子顯示板,屏幕上亮起了紅色的22號,以及綠色的10號數字。球王在草皮上原地跳躍了好幾下,又做了幾下扭腰伸展的動作,場邊的攝影師和攝像師當然不會錯過這些有趣的鏡頭。

衛連看見自己被換下了,邊快步小跑走到場邊,花祺伸出雙手迎向老友記,衛連與他做了個擊掌動作。花祺臨上場前還拍了拍老鐵的肩膀。

比賽法定時間不到20分鐘,外港勝利和外港赤馬都已經把後手使了出來,兩軍也來到了拼刺刀的白熱化階段。

三分鐘後,有球員在拼搶中倒地,久久都沒爬起來,裁判察覺到情況有異常後馬上吹停了比賽,花祺把球踢出邊線,等待場邊的醫護急救人員走進球場,對受傷的赤馬邊鋒進行治療。

第75分鐘,赤馬後衛積極參與進攻,從後場跑到前場,還壓著路純頭球破門。他本來正準備跑到客場球迷區慶祝,卻被火眼金睛的邊裁舉起黃色小旗判定越位,白白叫他空開心了幾秒鐘。

防線再次響起防空警報,副隊長李圭向隊友們使勁鼓掌,一邊叫喊著:“夥計們打起精神來!最後時刻了,咱們可不能掉了鏈子!”

第78分鐘,球王開始個人表演了。雷磊在中圈附近往左路橫敲,皮球快速轉移到花祺腳下。花祺剛想內切,對方後腰就上來堵人了,肥花一個加速變線,就像遛狗似的過掉了想搶球的人。花球王雖然變胖了許多,但速度和腳下細膩的盤帶腳法跟之前沒有任何區別,依然是那個“只有犯規才能放倒”的外港勝利10號核心。

當花祺殺到小禁區線外,橫切在兩名中衛前尋找空檔,然後瞄準起腳勁射,皮球就像長了眼睛似地穿過了外港赤馬的兩名中後衛之間的那道狹窄的縫隙。大概除了這個球以外,就只有魔鬼能穿過這麽窄的地方吧。

然而,花祺的前隊友、外港赤馬的現役頭號門神——齊鶴,今天並沒有打算給老東家放水送大禮的打算。34歲的齊鶴展開一雙猿臂,完成了一次非常重要的撲救。當他把皮球沒收抱在懷裏時,外港赤馬的三個中後衛們都激動得跑了過來,隊長甚至還親吻了一下守門員戴的保護頭盔,感謝齊鶴在比賽的末段拯救了球隊。

花祺當然是不開心咯,他白眼往上一翻,憤憤然往後退,等待齊鶴重新開球繼續比賽。

第88分鐘,路純帶球在右路向前突進,赤馬王牌7號馬上回撤協防,而與路蓬蓬對位的赤馬球員也準備上前搶球。

就在爭搶的一瞬間,路純伸出大長腿想把球勾回來,卻蹬踏在對方脛骨附近的部位上了,後者被踢得生疼,當場倒地直呼需要急救。主裁判迅速作出反應,先從胸口掏出一張黃牌,這也是路蓬蓬今天收獲的第二張黃寶石戰神卡,再從屁股後面的褲兜裏掏出一張紅牌,示意兩黃變一紅,處罰球員下場。

路純也知道是自己問題,畢竟今年他已經是滿滿當當的30歲了,在與對方爭搶的一瞬間,免不了反應慢了零點幾幾秒,就是這零點幾幾秒要了他的命,讓他受到反應遲鈍的懲罰。

路蓬蓬走下球場時,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不停地搖著頭。不用易龍的批評,此刻他本人已經在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了。

現在,比賽進行到第89分鐘,場面變成了10個外港勝利球員踢11個外港赤馬球員。多大一人的優勢,毫無疑問,是巨大的。郜文站在教練指揮區內,高高揚起右手,做了一個手勢。客隊的球員們看見後,個個心領神會,齊齊往前場移動,發起最後一波的總攻。

反觀外港勝利這邊,由於少打一人,右邊翼衛穆希也要回撤到本方右路禁區外的位置,協助三中衛的防守工作。

此刻的外港赤馬全軍壓境,把外港勝利的大禁區圍堵得嚴嚴密密。面對11只聞到血腥味兒的餓狼,10人外港勝利在禁區內嚴防死守。赤馬7號持球在左路與穆希扛上了。右邊翼衛,不,現在穆希已經變成右邊後衛了,他貼近赤馬7號希望,不給對方再往前一寸的機會。時間正一分一秒地流逝,外港赤馬7號對這塊狗皮膏藥束手無策,邊整個人往穆希撞去。後者一個踉蹌摔了倒地,裁判吹響口中哨子,給7號予以口頭警告。7號反倒覺得自己才是受委屈的一個,竟然向還在地上坐著的穆希大吼大叫,譴責對方太卑鄙,甚至在拖延時間。

比賽結束,全場比分0-0。顯然,這個比分並不能反映整個90分鐘內雙方互有攻守的激烈場面,兩邊沒都能全取三分。

花祺蹲在地上,卷起衣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馬龍索也走了過來,牽著他的手向主場三萬多的球迷們致意,感謝他們的熱烈支持。

平局雖然不能讓外港勝利在主場拿下目標的三分,去還是一個比較能讓人接受、也算是頗為合理的結果,畢竟雙方在場面上勢均力敵。無論是外港勝利還是外港赤馬,都不能在場面上對對方造成完全壓倒的局面。

易龍走進球場,跟每一位外港勝利的球員握手或擁抱,鼓勵他的男孩子們不要氣餒,畢竟他們還是獲得了衛冕道路上寶貴的一個積分。尤其是花祺,他才覆出不久,易龍走到他和馬龍索二人之間,用力地抱了抱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球王,同時又拍了拍馬龍索的手臂,展現出自己作為主帥對他的信任。花祺歪在如父親般存在的主教練的胸膛前,長長嘆了一口氣,還是為自己沒能幫助球隊制造進球而感到不滿意。

“老大,很抱歉。今天沒能幫咱們拿下比賽,都怪我表現不夠好……”

易龍輕輕地敲了敲花祺圓圓的小腦袋,語氣平和地安慰道:“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咱們都需要作檢討。”

距離比賽結束已經過了10分鐘,洪燕橋球場的三萬多個座位都空了。易龍看小夥子們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休息得差不多了,便讓助理教練把他們組織起來,進行賽後的加練。

沒聽錯,是加練。

但跟沒贏下德比大戰沒關系。

這不過是易龍的訓練計劃的一部分。

037圈粉

星期一中午,貝和平在餐廳吃完午飯,正坐在角落的小圓桌邊上,一杯接一杯地灌著南裏訓練基地餐廳獨家配方炮制的意式濃縮咖啡,好喝不上火!

就在虎貝貝喝完第五杯意式濃縮咖啡的時候,桌面上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著“姐姐”兩個字。

“餵,姐姐?”貝和平不解自家老姐怎麽這時候給自己打電話,“找我有什麽事麽?”

“嗯,小平哈。今天姐姐和你姐夫來南城了,就想問你今晚有沒有空,出來一起吃頓飯。”

“當然沒問題,上哪兒吃你決定吧,我到時過來。”

“好呢老弟,那晚點等你訓練完再聯系,拜拜。”

“拜拜老姐。”

掛了電話,貝和平長長地籲出一口氣,整個人癱在沙發椅背上,無力地擡起手反覆揉了揉鼻梁,然後給金波發了條消息:

“金叔,我姐來南城了,剛才打電話約我晚上去吃頓飯。”

貝和平發出消息後,一直盯著手機屏幕上和經紀人對話的界面。兩分鐘後,金波終於給他回覆了:

“去唄,跟姐姐見個面、吃個飯。要我陪你一塊去嗎?”

虎貝貝想了想,最後還是謝絕了。

下午訓練課的鈴聲響了,球員們該集合了。貝和平上洗手間放了個水,就跑著往球場去了。

虎貝貝趕到四號球場時,其他球員已經差不多全到齊了,郭佳正和兩位助教一起搬著小球門,朝著邊線方向走去。

盧利跟在喬紀身後,眨巴眨巴眼睛,饒有趣味地聽著前輩們講八卦。

“你知道不?高志恒輝那個聶龍,最近跟沈麗走得很近。”喬紀壓低聲音告訴陶軒。

“什麽?”南城虎嘯隊長瞪大眼睛看向自家隊副,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話,隨即以同樣小聲說道:“咱們在這兒談論這個是不是不太合適?”

沈麗是馮一的前妻,連戀愛加結婚算在一起,這兩個人已經共度了十二年半、不足十三年的時光,可以算作是八分之一個世紀了。

兩人剛認識時,馮一是才華橫溢、橫空出世的天才守門員,在球員轉會價格還不想現在這樣通貨膨脹的年代,他幫助母隊取得洲際聯賽杯冠軍後,以5,500萬的身價轉會加盟穗甲霸主南城虎嘯。時光荏苒,現在的馮一已經是虎嘯隊內效力一線隊時間第三長的球員了,也理所當然地成為場上隊長的第三順位人選。

而沈麗呢,在認識馮一以前,她已經是一名在時尚圈嶄露頭角的模特兒。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的Lily Shen,是諸多頂級奢侈品牌的寵兒。只要是Lily Shen穿過的服裝、戴過的首飾、手表、墨鏡,上年度時尚爆款單品妥妥的,銷量從此不用愁,等著被各大皇冠店抄襲推出同款唄。

風頭正勁、一時無兩的沈麗沈女王,在一個非常偶然的商業推廣會上,與同為品牌代言人的馮一同臺亮相,這就是兩人的初次邂逅。

誠然,馮一的確是當年的足壇當紅炸子雞,但想贏得吸金女王的芳心,前路可謂是鋪滿荊棘。首先,馮一並不是第一個迷上沈麗的球員,東口龍津、南城獅吼、金門FC、綠文飛馬……幾乎二十支穗甲俱樂部裏面都有拜倒在Lily Shen石榴裙下的球員。

為了從一眾競爭者中脫穎而出,剛轉會來到南城虎嘯的馮一,送禮物從不手軟,豪車名表送送送,噓寒問暖的短信電話發發發,再加上馮一出生自帶大長腿,後天收拾得俊朗瀟灑,天長日久的,終於成功讓沈大女王動心了。

從相愛到結婚,他們只用了一年的時間。沈麗雖然變成了馮太太,工作的熱情並沒因此而有任何下降,尤其是在生下一對可愛的孩子以後,帶著兩個球二代還有球星老公繼續四處撈錢淘金,忙得不亦樂乎。馮一和沈麗也堪稱是球員名模強強聯手的模範伉儷。

就是這麽一對神仙眷侶,這麽一個幸福的四口之家,去年竟然公開宣布散夥。

雖然雙方對外聲稱是和平離婚,跟第三者無關。但像陶軒、喬紀等南城虎嘯老幹部怎麽可能不知道內情,馮一的小女友他們早就打過照面了。虎嘯隊長還打趣,把這叫作“內部清洗,陣容更新換代”。

而沈麗呢,幸好沒聽這負心漢的鬼話,結婚後繼續該工作工作,該走秀走秀,該出外景出外景,反正不能停下賺錢的腳步。意思就是:你馮一是球星,有錢歸有錢,可我不是吃素的,老娘手裏有糧心裏不慌。

離婚以後,馮一帶著他的小女友風流快活,沈麗搶贏兩個孩子的撫養權後,二話不說把孩子們全改姓沈,讓那個小女友給他老馮家續香火去吧!與此同時,沈女王開始打造個人品牌,開工作室、出概念香水、首飾,賣女王人設不停圈錢,時不時跟二十一、二十二歲的小鮮肉們約個會,生活美滿得不得了。

直到前幾天,高志恒輝的聶龍在飯店偶遇來靜海出差公幹的沈麗,才有了這麽一段八卦。聶龍雖然是土生土長的靜海人,從小到大一直效力高志恒輝,但Lily Shen名聲在外,年輕時的自己也是沈麗無數裙下之臣中的一個。

沈大老板見工作完成,心情不錯,剛好又有老粉絲來獻愛心,就樂呵呵地跟聶龍吃了幾回飯,喝幾回小酒,一來二去的,情感就逐漸升溫了。

八卦聽完了,貝和平套上訓練腰帶,跟薛奇分到同一個小組,進行一對一的跳躍訓練。薛奇將手上的拉帶扣在貝貝背後腰間的扣子上,訓練就可以開始啦。

貝和平先擺出弓步,單腳高高躍起,薛奇在後面像個馬車夫拉韁繩一般使勁渾身力氣扯住尼龍拉帶。虎貝貝就這麽做了十幾次,然後兩人互換,變成他負責拉繩子,薛奇跳躍。

下午的鍛煉在三點半告一段落,但貝和平的工作還沒有結束。他領著一袋算作是下午茶的三明治以及一杯加了冰的奶茶,坐上了俱樂部的保姆車。

貝貝在算不上寬敞的SUV裏咬了幾口三明治,就被化妝師小姐姐摁在座椅裏,想擼貓貓似的擼他的頭發,同時往上面噴了大半瓶的發膠。

15:55 保姆車來到南城西區最大的商業樓盤,虎貝貝推開趟門從車上下來,徑直走進今日新新開張的南城虎嘯旗艦店。

臺上主持人說出貝貝的名字時,坐在看臺下的上百位虎嘯球迷馬上尖叫起來。貝和平臉上掛著彬彬有禮的微笑從側面走到臺上,從工作人員手上接過一把麥克風,非常禮貌地向大夥兒問好。

“大家下午好,很高興今天能在這裏和你們見面……”

貝貝舉著話筒blahblahblah講得不亦樂乎,本來還擔心冷場的主持人也被小小地驚呆了,看來南城虎嘯用4500萬買了個嘴甜吸粉高顏值的中場的段子,也不完全是假的。

終於來到簽名環節,貝和平坐到桌子邊上,與每一位上來的虎嘯球迷合影以及留下簽名。當他發現有些球迷讓他在各種奇怪的自帶物品留下簽名,比如是一把傘、一個保溫杯,甚至是他們的手臂上……虎貝貝馬上叫工作人員拿一疊明信片或球星卡之類的紙制品過來,好讓他簽名,送給每一個和自己合照握手的虎嘯球迷。

萬萬沒想到,虎貝貝如此不經意的一個舉動,竟然在社交平臺上圈了一大票粉。不少參加了這次見面會的球迷都po了無數在現場的照片,還有跟球員本人合照的圖片。

“啊!貝貝太好了!雖然現在還是飲水機管理員,場上的表現還是有點毛毛躁躁,但人品真的沒得黑!他看見有些球迷兩手空空上臺,還特意叫人拿紙制品,把簽名送出去。太體貼了有沒有!被圈粉了嚶嚶嚶[可愛] [可愛] [可愛]”

03821歲

星期一,休息日。中午12點,花祺還像小豬似的窩在空調被子裏打呼嚕。馬龍索走進臥室,一下子扯掉被子,然後像抱豬一樣摟著還在睡懶覺的家夥起床。

“幹嘛?我還想睡……”

“還睡?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嗯,不知道。”

球王在床上翻過身,屁股朝天繼續睡。馬龍索可不幹了,一巴掌重重扇在那兩坨圓滾滾的肉上,花祺痛得睜開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慘叫聲響徹天花板。

“殺人吶,救命吶!”球王一個鯉魚打挺猛地從偌大的床上起過身來,連忙護住自己的大屁股,免得再遭毒手。

馬龍索二話不說,伸出雙手拉著小胖子下床,又蹲下身子給賴床的家夥套上拖鞋。

“寶貝兒,今天你睡得夠多的了。”

花祺扁扁嘴,知道道理不在自己這邊,幹脆就不說話了。

“乖,趕緊洗漱收拾一下,下午帶你去看好東西。”

七分鐘後,球王香噴噴地出來了。馬龍索看見小胖子的下巴幹幹凈凈,不留一點胡渣,非常滿意地點了下頭。

花祺換上男人從衣帽間給自己挑來的一套藍黑範思哲,再戴上黑色小禮帽,就跟著馬龍索出門去了。

“導游今天要帶我上哪兒?”副駕駛座上的花祺問旁邊的司機。

“嗯哼?當然是你想去又沒去成的地方。”馬龍索神秘兮兮地說道。

黑色敞篷保時捷停在巨富區的一所沙龍門前,馬花二人先後走了進去。

馬一凡見久候的貴客終於來了,馬上掛好手上的畫,趕緊迎上前去。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馬一凡。”馬龍索為雙方作引見,“凡,這是我隊友,花祺。”

“歡迎光臨小店,花祺哥你好,我可以叫您花祺哥麽?”馬一凡跟花祺握手後迅速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和球王完成自拍。

花祺跟數不清的球迷們合過影,已經養成像職業病一般的條件反射,一看到攝像頭就立刻把頭伸過去,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鏡頭。

馬龍索看見老弟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瞇了瞇眼睛,趕緊打斷這小子。

“凡,東西呢?”

“早就準備好了!我現在就拿來!”馬一凡說完,就往倉庫走去,不一會兒,就抱著一長條卷軸出來。

馬龍索跟花祺來到小葉紫檀的條案旁,馬一凡解開卷軸上的繩結,把一張仇英的真跡展開鋪在條案上,邀請兩位客人欣賞。

“來,仔細瞧一瞧。”

花祺湊向前去,彎著腰低著頭,就像在檢查頭發絲一樣認真地欣賞著畫幅的每一分每一寸。馬龍索站在一旁翹著手,靜靜地望著沈迷在畫卷中的球王。

“爺爺留給你的仇英真跡,就這麽送人了?老哥,你可真舍得!”

馬龍索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抿著嘴想要掩蓋從心底溢出來的笑意。

“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有什麽不能給的?”

馬一凡看見同父異母的哥哥一副戀愛中的笨蛋樣子,稍稍用腳趾頭思考一下,都知道自家老哥已經被花球王吃得死死的了。

“花祺哥給你說個八卦,我哥知道你喜歡這幅畫,特地打電話叫我去他在靜海的公寓,人肉帶回外港,我昨晚才下的飛機,今天就……”

“好啦好啦,一凡,差不多就可以了。”

馬龍索打住老弟一車軲轆的話,馬一凡乖乖閉上嘴,著手給珍貴的畫兒打包去了。花祺坐在黃花梨圈椅上,喝著店員泡給自己的桂花龍井,不時看了看忙裏忙外的男人。

等親眼監督店內員工把畫卷打好包後,馬龍索捧著面料泛著絲絲光澤的錦盒走了回來,低頭對上花祺的眼睛時,臉上再度浮現出困窘的紅暈。

“怎麽之前你都沒跟我說過,這仇英的畫是你的?我還以為你幫我找到一個賣家……”

“我怕你知道的話,就不想要。”

“那我現在知道了,你怎麽辦?畫還給我嗎?”花祺故意問他,嘴角滿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EMMMMMM……我又沒說這畫要把送你,”馬龍索低垂著眼睛,試圖去忽略那兩道看向自己的熾熱眼光,“不過是借你看看而已,等我想要回來,你可是要還的。”

花祺“哦”了一聲,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欣然笑納了馬龍索的這份厚禮。

馬龍索從小就特別受到爺爺奶奶的疼愛。球員時代,馬老爺子可是皇家萬豪第一代銀河戰艦的功勳,可惜兒子——也就是馬爸爸——不肖,竟然叛變皇萬,效力死敵高志恒輝。在馬龍索幼時的記憶裏,每回到了靜海的國家德比,爺爺和老爸都會在電視機前為各自支持的球隊吵得不可開交。

妹妹出生後,爸爸媽媽就離婚了,不久後馬一凡也出生了。因此,馬龍索從三歲到成年,都是被爺爺奶奶養大的。

馬龍索的一歲生日禮物,是爺爺送他的足球。在八歲正式進皇萬青訓營之前,爺爺就是馬龍索的足球啟蒙老師,起點比一般的孩子高出好幾座珠穆朗瑪峰。摩羯座的馬龍索是個低調安靜的寶寶,在青訓營踢球時,除了幾個跟他爺爺爸爸做過隊友的青訓總監知道他是誰,其他的教練員都沒對他格外青睞,或給予額外的照顧。

十九歲的那一年,馬龍索在比賽的第89分鐘替補登場,完成自己在皇家萬豪一線隊的處子秀,時長不足一分鐘。賽季結束後,馬龍索毫不猶豫地作出人生中第一個大決定:出國踢球。

除了極少數連主隊青訓都關心的皇萬死忠球迷,根本沒有幾個看球的人會將馬龍索的轉會新聞放心上。

二十一歲的夏天,馬龍索和花祺的照片以不同的方式占據了各大門戶網站以及體育版頭條。

“球王花城之子”“光明山下一顆閃亮的明星”“虎嘯小太子”花祺以打破全球轉會費紀錄的2億天價,離開因踢假球被判降級的母隊南城虎嘯,正式加盟申超壕門外港勝利。

“前皇家萬豪球員”馬龍索酒後駕駛,祖父的寶馬撞墻,導致一樁交通事故,造成車內一死兩傷。死者是一名19歲的女孩子,在遇害前一天在靜海的一所酒吧裏認識馬龍索的。

那個夏天,花祺和馬龍索不曾相識,他們的父親卻為了各自兒子的事情疲於奔命。

花城動用自己的人脈,請所有“拿筆寫新聞”的朋友們高擡貴手,讓花祺的名字遠離所有關於南城虎嘯踢假球降級的新聞。花祺自始至終,除了唯一一次以證人身份出現在體育仲裁法庭,他本人從沒評論過任何關於南城虎嘯踢假球的事情,既沒承認也沒否認,更不曾對體育仲裁法庭的判罰結果作出公開評價。

“我聽說過這件事(指南城虎嘯降級),但我現在是外港勝利的一員,我對此事不予置評。”

而馬爸爸呢,則忙著請金牌律師以及各種各樣的代理人,使勁渾身解數說服死者家屬接受賠償。怎麽說呢,死者本身就是離家出走的小女生,本來跟家屬的關系也說不上好。面對巨額的賠償撫慰金,家屬們在律師的規勸下,同意放棄起訴馬龍索。馬爸爸重金聘請的律師夢之隊的確不是吃素的,最終判決出來了,馬龍索甚至免去了牢獄之災,僅僅是被罰禁止駕駛一年。

六年時間,馬龍索從幾乎墜入地獄的懸崖邊上,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爬到了雲端,成為外港勝利的一員,花祺的隊友、搭檔、伴侶。

回程的路上,紅燈亮了。保時捷車廂內,馬龍索踩下剎車,右手離開方向盤,撫上副駕駛上熟睡的人,那一雙被酒精醺得泛紅的唇。

039放話

穗甲第五輪,南城虎嘯坐鎮主場迎戰東口龍津。各路媒體在賽前都把焦點放在虎貝貝身上,4500萬先生在面對舊主的戰役中會奉獻出怎樣的表現,的確是本場大戰的最大看點。

紅紫大戰前的最後一個公開訓練日,南城虎嘯隨隊記者包全來到南裏基地,準備進行一次球員專訪。由於俱樂部與《天下足球報》有著持續多年的緊密合作,公關部對包大記者的申請全程亮了綠燈。雖然包全的文章總是對虎嘯球員的表現不吝批評,但南城虎嘯畢竟是老牌豪門,這點胸襟還是有的,並不會因此而刁難媒體。這一次,包全點名要采訪之前他長篇累牘批評的虎貝貝,俱樂部公關部也蓋章同意了。

貝和平在得知接受專訪後,第一時間發消息給金叔。金波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當然是以客戶利益為最優先考慮。但金波畢竟是“渡人無數”的老江湖,虎貝貝更不是他第一個成功運作到南城虎嘯的球員。他對這家俱樂部那些不成文的規定,自然比年紀輕輕、初來乍到的貝和平知道得多得多。

“小平,你不用慌。聽金叔說的,就跟上一回一樣,先把采訪提綱看一遍,告訴記者,你要劃掉你不想回答的問題。而且呢,包全當虎嘯跟隊記者沒十年也有八年了,他不會不知道怎麽跟球員打交道的。你的態度友善一點,真誠一點,記者就不會為難你的。”

貝和平看完,回了一句“我明白了”,就把手機擱到一邊去。

“還有,小平,你現在什麽情況你也清楚。既然出場機會不多,就要爭取在訓練課上多表現自己,爭取主教練的信任,另外,場外也盡量少惹事。你現在可是南城虎嘯的球員,跟在東口龍津踢球時不一樣了!你有什麽需要的,例如想跟什麽樣的女孩子見個面吃個飯之類的要求,跟你金叔說。你盡管提要求,金叔幫你找個好女孩,好讓你安下心來踢球。”

咦咦咦???貝和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經紀人竟然還承包了自己處對象的問題,虎貝貝腦海裏第一時間浮現的面孔,不是哪位名媛模特,也不是前女友殷珍,而是身處千裏以外的外港球王花祺。

不知道,金叔能不能安排自己跟花祺見個面吃頓飯,如果還能一起去看場球,那就完美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貝和平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腦袋,試圖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拋諸腦後,然後回覆金波:

“謝謝金叔,暫時不用,我一個人挺好的。”

“你喜歡咯,我也不勉強你。只是呢,別嫌金叔嘮叨,愛惜自己的羽毛很重要,千萬不要混夜店,跟一些來路不明的人廝混在一起,南城的狗仔們都是個頂個的厲害,連體育官員也被逼得跳樓自殺,真不是蓋的。小平你可千萬要小心!”

“我知道的。”

下午五點半,訓練課結束,其他球員都開車離開訓練基地了。而貝和平則在新聞官團隊的帶領下,去了媒體中心。

進門之前,新聞官小姐姐踮起腳給貝貝整理發型,把掉落到額前的幾縷頭發撥弄回頭頂,又拿出吸油紙給他擦汗。

“謝謝,真的麻煩你了。”

“別客氣,咱們都是在同一個俱樂部工作的。”

貝和平看著眼神懇切的新聞官,臉上終於露出一些稍稍真誠的微笑。

“球員來了嗎?準備好了沒?”工作人員出來催促了。

“來了!”新聞官趕緊回道,然後推了推虎貝貝,“快進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了。”

貝和平推開門,走進媒體中心,新聞官也跟著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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