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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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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一度剛剛遭到查抄,偶爾還有官兵前來巡邏,此地不宜久留。

蕭挽風打橫抱起傅弦歌,悄無聲息離開了這裏,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煙花巷,來到一個破敗的院落。

“你怎麽出來了?”蕭挽風終於有時間來問一問傅弦歌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他或許能夠猜到傅弦歌再次以莫折千川的身份出現的原因,但是卻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一步。

傅弦歌神色已經平靜下來,只是抓著蕭挽風衣角的手卻沒有放開,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眶還有些發紅,語氣中已經盡量刪減掉了所有不需要的情緒:“我知道你不會主動尋求我的幫助,所以出來找你。”

只這麽一句,便再沒有別的解釋,就好像這一晚上她的心驚膽戰殫精竭慮都不足一提似的,蕭挽風看她明顯憔悴的模樣,不由得握住她的手。

傅弦歌的體溫向來比正常人要低一些,此刻更是雙手冰涼,蕭挽風用大拇指摩挲著傅弦歌的手背,輕嘆了一口氣:“我要暫時離開金陵,一兩年之內恐怕都沒辦法回來,如今金陵的形勢錯綜覆雜,你一人在此一定要小心。”

親耳從蕭挽風口中聽到這些話,傅弦歌不由得握了一下拳頭,卻被蕭挽風阻止了,他幹燥溫熱的手掌貼在傅弦歌手上,滾燙的溫度從上面傳遞過來,燙得別人整個人都好像被一團暖氣包圍了似的:“不要擔心,我會回來的。”

“我好像做了一件蠢事。”傅弦歌沒接蕭挽風的話茬,她這些日子以來太不對勁兒了,巫馬炎回來那一次就是這樣,愚蠢到那麽久都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麽,這一次更是自以為是地卷了進來,甚至拖累了春風一度。

蕭挽風知道傅弦歌在說什麽,下意識地一皺眉,正準備說些什麽卻被傅弦歌打斷了。

“巫馬胤文為什麽會知道春風一度的秘密?”

“……是巫馬炎,八方牙行就是他的勢力,你的身份恐怕也是這麽暴露的。”他要離開金陵,不能把傅弦歌帶在身邊,因此只能恨不得在這一瞬間把所有的情報都告訴傅弦歌,然而他頓了一下,卻說道:“你怎麽就做了蠢事了?”

傅弦歌想說她應該相信蕭挽風能夠自己全身而退的,不需要她來這裏跟著裹亂,然而撞上蕭挽風明顯帶著戲謔的眼神,她又有一瞬間的迷茫,他……為何會是這個表情?

蕭挽風撲哧一聲笑出來,把還在懵逼的傅弦歌抱進懷裏:“你可是做了我離開金陵最重要的一件事啊。”

“……?”

傅弦歌把他推開了一點,疑惑地看著蕭挽風,就聽見他說道:“和你道別,這難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嗎?”

蕭挽風拍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南陽王舉兵造反,大晟朝中蕭挽風會成為最大的反賊,在這種局勢之下,他居然還能如此沒心沒肺,傅弦歌心情一時有些覆雜,拍掉了蕭挽風作亂的手,忍無可忍地翻了一個白眼:“你是不是傻?”

“哈哈……”

巫馬胤文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原本是秉著搶功勞的目的去剿了春風一度的,當然更重要的目的是他要抓住莫折千川,可是他沒有想到茵陳會誓死不從,一口咬定莫折千川已經離開了,更不知道在那房間中的大箱子底下還有古怪,這一趟下來,不光是沒有莫折千川的影子,就連弄月都沒抓著,可以說是與他的大動幹戈毫不相符。

就在巫馬胤文為此痛惜之時,巫馬胤宸卻帶著一隊兵馬直接追到了金陵城郊,裴祁光站在驛館中,面前站著幾十個侍從模樣的人,他點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計算著時間差不多,吩咐道:“去吧,記住動作要快一些。”

話音剛落那幾十個侍衛紛紛飛身離開,身形之快絕對不是普通人,巫馬柔佳此時正好過來,看了一眼獨自站在那兒傻笑的裴祁光,有些疑惑:“王爺,您怎麽一人在這裏吹風?”

裴祁光摟過巫馬柔佳的肩膀,心情極好地笑起來:“方才清宴與本王說了一個笑話,本王覺得甚是有理。王妃你說螳螂在捕蟬之時,若是堅持認為自己便是黃雀,是不是過於蠢笨?”

“或許只是黃雀也不知身後還有雄鷹在守株待兔吧……”

……

“你不會武功,跟著我也無濟於事,說不定還會拖我後腿,跟上來做什麽?”

蕭挽風駕馬飛奔,語氣嚴厲地呵斥緊跟在身邊的傅弦歌。

傅弦歌仿佛沒看見蕭挽風的臉色似的,身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也不能讓傅弦歌的呼吸有一絲變化,她看了蕭挽風一眼,說道:“巫馬胤宸能如此快就得到你的消息,定然是你去春風一度時就被發現了,看來是有人故意針對你,你的人現在應該已經不在金陵城了吧,現在城門全面封鎖,你要怎麽出去,跟我來,我送你走!”

說著一揚馬鞭,速度頓時又快了幾分,蕭挽風聽她語氣不急不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告訴我聯系方法,趁著巫馬胤宸還不知道的身份趕緊走,別牽扯到這件事裏。”

“我說了,我送你走!你……”

“小心!”蕭挽風忽然一甩長鞭,將飛過來的箭矢打飛,他臉色一沈,飛身而起到了傅弦歌的馬上,一手穿過傅弦歌的腋下拉住了韁繩,一手拿著長鞭擋開身後射來的箭雨:“往哪走?”

這種時候終於知道不和她鬧別扭了,傅弦歌笑了一下,指了一下方向:“那邊!”

蕭挽風的馬術比傅弦歌高出不止一截,很快與追兵拉開了距離,在偌大的林子裏兜兜轉轉,傅弦歌忽然喊停,帶著某種特殊的節奏拍了幾下掌,林子中忽然跳出來好幾個人,蕭挽風頓生警惕,那幾人卻紛紛對傅弦歌單膝跪下:“少主。”

“這是?”

春風一度之人向來都是喊他“公子”或者“主子”,而“少主”這個稱謂向來代表了太多的傳承以意味,蕭挽風一時間無法分辨這些人究竟是誰,他楞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震驚地看向傅弦歌:“緹刑司的人不是早就已經被趕盡殺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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