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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就是這麽簡單粗暴的動作裏又透著一種格外的渴求與一心一意。

林雙夕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墨染他……這究竟是在做什麽?

難道是上次她提配種的事情刺激到他了嗎?

是了,暴多的西奇小說裏都說過蛇性喜淫,諸如蛇人以及美杜莎什麽的都是無性不歡……可那也只是西奇小說啊,可墨染它是東方玄幻小說的好麽!

好吧,就算東方玄幻裏成年神獸也是有需求的好吧……可是為什麽是她呢?

對了,這裏再沒別的雌性了不是……至少她就沒見過別的雌性神獸。

唉,神獸的性別失調明顯很嚴重啊!

林雙夕腦子裏一團漿糊,全然想不出問題的真正原因所在,也想不起來反抗,甚至連眼睛都想不起來閉上,只那麽傻楞楞的看這墨染放大在自己眼前因迷醉而緊閉的雙眼,以及濃密微翹的睫毛,任他與索與求。

墨染啃噬了半天總算慈悲的放過了林雙夕,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覺得還有些不足,卻又不知道差在哪裏。

再看林雙夕,看到的便是她那副瞪著眼睛見了鬼似的模樣。

墨染:“……”

“你那是什麽表情!”

墨染羞惱地問。

“大……大……大神……”

林雙夕吭吭哧哧的說不出話來,她總不能就那麽直白的問——大神,你的發|情期是不是到了?

最後,林雙夕終於憋出一句:“神獸學院在神獸身心方面的健康發展上面是不是還需要完善?”

墨染:“……”

墨染奇異的聽懂了,他危危險險的抵住了林雙夕的鼻尖,咬牙切齒地問:“林雙夕,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身心現在並不健康?”

其言外大有你若是敢說不我就再來一次的意思!

偏偏林雙夕還真認真了!

她認真的在想,大神這樣靈魂與肉身的不同步嚴格來講是有些畸形吧,可欲|求不滿本身到底算健康呢還是不健康呢?

林雙夕糾結。

墨染歡樂的等著,只等著她說不就惡狠狠的撲上去淩|虐一番,眼前卻是突然一空,林雙夕從他夢裏消失了。

林雙夕這次還是被大桃子叫走的。

大桃子的聲音無比歡快:“盟友,大買賣!”

林雙夕精神一振:“在哪兒?”

這一次她精神一震不獨因為有買賣,還因為,她終於不用跟墨染那麽面對面的……嗯,她終於不用跟墨染那麽面對面的面對面了!

林雙夕莫名心虛的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臉,問大桃子:“多少人?都什麽修為?裝備怎麽樣?”

大桃子:“……”

太覆雜了,她表達不出!

“你自己看了啦!”

大桃子幹脆把影像都渡送到林雙夕眼前。

做為陣中人,其實島上任何人都可以這樣通過大陣觀察外面,之前他們實在是太久沒見過別人了,才會一出現人就迫不及待都跑去看罷了。

林雙夕細細查看大桃子穿過來的影響,眉頭不由一皺。

這次來的不是一個人,甚至不是十幾個人,而是一條寶船。

寶船不大,但也不小,精致的恍若一個畫舫,大小上還要超過,若是上面坐滿了人的話,少說也能承載幾十個人。

而此刻,就是這樣一條大船,正堂而皇之不掩不避的向著小島進發。

“白鱗哪裏去了,這麽大的事他居然不早早來告訴我!”

林雙夕惱怒。

他掌管的海域可不止十裏八裏,這條船如此招搖,他豈會不知!

林雙夕從來沒發過火,這一發火大桃子不禁覺得有些懼怕。

她訥訥的提醒:“這個,我覺得其實他應該挺想來的……”

這句話信息量就大了!

林雙夕心中一動,命令:“把畫面給我拉近些!”

大桃子聽了林雙夕的話立刻動手施為,瞬間那條寶船就被放大了百十倍,迎風破浪的簡直要撞到林雙夕臉上來。

林雙夕被嚇了一跳,一時也顧不上收拾大桃子,定睛向船裏看去,果然,白鱗已經被控制住了,此刻正蔫蔫的縮在船角呢。

是上次出去買陣法材料就被盯上了呢,還是這一次無意間碰上的?

這個疑問在林雙夕腦子裏一晃而過,這都是細枝末節,倒也無需追究。

然後林雙夕才開始放眼打量船裏的其他人。

這一打量不要緊,她的眼睛頓時就變得晶亮晶亮的了,船裏的人無一例外的腰上都別著一個靈獸袋,艷師姐豹皮緊身大波浪的裝扮一切如昨,而她惦念已久的赫連春赫然也在其中!

因此,墨染悶悶的收拾好心情剛剛從夢中退出就聽林雙夕仰天長笑說出了這麽一句話:“赫連道友,是天將你送來,是天將你送到朕的身邊來,哇哈哈哈哈……”

107世外桃源19

墨染一口老血瞬間就湧到了喉嚨口。

“林——雙——夕!”

墨染一字一頓在林雙夕的腦子裏咆哮。

林雙夕立刻就萎了下來,她飛快地解釋:“大神,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的態度讓墨染很滿意。

其實墨染當初就知道,她真正覬覦的是他的技術。

可是,她對他的人也不能說沒有企圖。

該死男主候選人什麽的!

墨染咬牙:“總之,你答應過我!”

“是的,我答應過你!”

林雙夕配合的點頭表示肯定,不過接著她又試探的加了一句:“大神,赫連春我已經答應你了,以後再出現赫連夏、赫連秋、赫連冬什麽的……”

墨染面無表情的截住了她的話:“放心,我會讓這世界上只剩下一個姓赫連的。”

林雙夕:“……”

她難道不是只是打個比方?

林雙夕抹了把臉,對大桃子說:“通知大家開會。”

說著自己去隔壁找宋祁。

宋祁含笑看著她推門而入:“赫連春要來了嗎?”

“是……是啊……”

林雙夕頓訕訕的回答……她剛才究竟有多大聲,連宋祁這樣修煉起來雷打不動的人都聽見了。

同時她又偷偷抹了把汗,幸虧花某人忙活他的花間派去了,不然這會兒指不定被他調侃成什麽樣子呢。

宋祁再沒說什麽,二人一起直奔議事廳而去。

等他們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齊了,林雙夕顧不得寒暄,開門見山:“有人來,距離小島也就一二十息這個樣子了,人數有二十三個,其中一個元嬰期,四個結丹期,剩下的都是築基期。初步估計是靈獸山的殘餘弟子,但也不排除是整編制的出海巡查隊,白鱗已被他們挾制。以上。”

“元嬰初期中期還是後期?”

花某人搶先問。

“不知道。”

林雙夕幹脆的回答。

“有大神在,又有陣法輔助,就算是結嬰後期我們應該也能吃得下吧。”

花某人摸下巴。

宋儒一蹙眉尖:“我覺得還是應該先看看來意,畢竟有元嬰期的存在打起來動靜太大。”

眾人也深以為然。

當初太上長老那一劍連宋楚門前山都被削平了,元嬰期雖然沒那麽大威力,弄沈個把小島也不是不可能。

宋儒又說:“如果他們來者不善,一開始就動手的話,我們沒有辦法,硬著頭皮也要上。可若他們以禮相求的話……”

“那就放他們進來!”

花某人突然接口道,說著他又舉起雙手比了個碗的手勢:“我可以請他們喝碗迷魂湯,嘿嘿嘿嘿……”

眾人突然想起來,眼前這個人他是花間派的啊,而花間派最擅長什麽?

那是毒啊!

眾人皆以一種你好毒的眼神看向花某人。

花某人受用的一摸下巴:“這幾年我也沒閑著啊,盡研究這個了。”

在全島兢兢業業一致向上的情況下他去研究這個……好吧,這是他的專業,這樣他也算上進了!

而且這樣的專業對於他們眼前的狀況來說還真是意外的合適!

“那怎麽放他們進來?又怎麽保證他們不會進來之後就翻臉無情,還有怎麽給他們送藥他們不會起疑心?”

宋儒又問出一大串的問題來。

花某人把視線落在了林雙夕的身上:“知己能一口道出他們就是靈獸山的,想必認識其中的人,所以這就要看知己的了。”

林雙夕一打響指:“懂了!”

這是讓她去打赫連春這張感情牌。

而且由她帶著墨染出面的話,元嬰對元嬰,靈獸山也未必就敢輕舉妄動。

說話間十幾二十息已經過去,大桃子提醒:“他們上岸了。”

同時還把他們的影像都送到大家面前來。

為首的就是那個元嬰期的老怪,而說是老怪,看上去不過三十如許的年紀,他似察覺了大桃子的動作一樣,適時的開口:“大海茫茫,路過此處,多有叨擾,還請海涵。”

聲音渾厚清晰,雖比不上化神期之後的傳音入密那般神奇,但相隔如此之遠,卻能保證如此平穩,聲量又剛剛正好,也足見其功力。

而且話說得漂亮,只是路過,並沒有要求進來,可人家說得如此客氣你不請他進來坐坐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心虛了,害怕了。

當然,也可能是你不屑一顧,只是人家有意識的上島,多半不會就這樣被嚇退,因此自然更傾向於前者。

何況,已經商討好了方案,為什麽不漂漂亮亮的就請人進來呢?

而請人的話是該回這個老怪的話呢,還是該直接叫破赫連春呢?

直接回這個老怪的話的說說明她為人謙和有禮,穩重值得信任;而直接叫破赫連春的話則說明她天真熱情,同樣也可以降低老怪的疑心。

林雙夕正在兩難間,墨染突然相當不情願的在她腦子裏說話了:“白鱗並沒有把島上的事說出去,也沒有說自己與小島有關系。”

說實話他還在生林雙夕的氣,一個剛剛被她吻過了的女人居然還問他“以後再出現赫連夏、赫連秋、赫連冬什麽的……”這樣的話,她是當他不存在的麽!

還是當那一吻毫無意義?

只是,這時候顯然沒有時間來爭討這個,而且縱然他惱她,也不會耽誤了一致對外的事,白鱗的事他必須提醒她。

林雙夕一心想著元嬰老怪的事,倒也沒聽出墨染話裏的不痛快,再者因為有墨染的魂種監視,她根本也沒想過白鱗會出賣她們。不過墨染的話還是給了她一個提示,讓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突破口。

當下,林雙夕不急答話,反而開口質問:“道友既是路過,挾制我鄰居又是何意?”

這話一出,赫連春瞳孔裏突然綻出喜意,只是喜意來得快,去的也快,瞬間又成了擔心,而想起林雙夕的話顯然她是能看到他們的,他忙又使了個眼色。

這個眼色林雙夕她們倒都是看到了,卻不知何意。

未及深思,元嬰老怪已然開口答道:“道友竟以安然此妖族為鄰,如今更是公然為其伸張,敢問道友,你置我修真族掩面何地!”

這大帽子扣得好犀利,頓時他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有木有!

眾人也覺得林雙夕質問的有些冒失了,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墨染已經告訴她白鱗並沒有說出與小島的關系,還以為是白鱗洩露在先了,便也無可奈何。

誰知林雙夕微微一笑,非但沒有一絲窘迫,反而更加落落大方了。

林雙夕笑道:“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三界本為一體,道友少說也活了幾百上千年了,這一點居然還沒看透麽?”

這竟是直接攻擊他的道心!

元嬰老怪一凜,無言以答,而眾人卻是一個個若有所思似的。

三界分立已久,“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之念早已深入人心,林雙夕的這番話不啻於給他們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

只是,包括赫連春和艷師姐在內的幾個靈獸山弟子的表情卻有些詭異。

林雙夕思來想去也沒琢磨出其中的緣由,只好清了清嗓子繼續按自己的思路說下去:“桃花島與人為善,不分妖、魔還是修真,道友若心存善念、不爭是非,桃花島歡迎之至,若道友心中定要存這種族之別,那就對不起了,恕不接待!”

這一說,元嬰老怪為難起來。

能夠心平氣和的就讓林雙夕打開大陣讓他們進去這是最好的,可此刻白鱗在手,為顯示自己“心存善念”勢必要先放了白鱗,而若真放了白鱗的話,自己被這一嚇就放了妖失了面子另說,不是明顯顯出他們別有所圖了嗎?

元嬰老怪不語,竟然就地盤膝坐了下來。

赫連春等看著他坐下不能言語什麽,也不能跟著坐下,就那麽直筆筆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這就苦了白鱗了,他一蛇妖,最喜盤臥,這麽直筆筆站著對他來說那簡直是莫大的痛苦!

不過,這時候他心中又是欣喜的,他被墨染種了魂種,這一輩子,除非死就只能跟林雙夕她們綁在一起了。先前他以為終自己這一生最多自己也就桃花島的一個外圍人員,畢竟他是妖族,林雙夕她們卻通通是修真一族。而林雙夕之前的這番話卻讓他心扉突然打開,如果林雙夕心中果真像她所說的那般認為三界本為一體,魔、妖、修三族並無區別的話,做為一個最早就加入他們的妖族,他的地位就不可動搖了。

何況,他還有一個別人都沒有的優勢——他被墨染種下了魂種,絕無背叛之憂!

自然,林雙夕這番話也只可能是應對元嬰老怪的說辭,只是,白鱗隱隱覺得林雙夕心中其實就是這麽想的。

雖然這有可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但在這條一廂情願的道路上走下去其前途終比心中不定要好得多,這麽一想,白鱗頓時死心塌地起來。

沙灘上的人且在這裏站著,林雙夕她們已經忙碌了起來。

監視的事就留給大桃子了,此刻她們要趕緊把客棧整理出來,再在周圍適當布置一些理因存在又不至使那行人產生疑心的陣法禁制出來。

花某人更是忙碌的不行,將他那配好的毒藥在各種茶酒裏勾兌,實驗是不是果真無色無味,至少不會惹人疑心什麽的。

似乎她們就斷定了元嬰老怪一定會想通了,然後乖乖的來喝這碗迷魂湯一樣。

實際上,元嬰老怪既是持禮而來,定是不願意大動幹戈,讓步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林雙夕也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拿白鱗說事,為自己爭取時間。

108世外桃源20

一夜過去,林雙夕她們總算忙碌完畢,一直沈思的元嬰老怪也終於擡起了頭,開口道:“道友說得不錯,是我狹隘了。”

林雙夕這裏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然後才一本正經,慎而重之的回答說:“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元嬰老怪一搖頭:“哪裏是苦海,哪裏是岸其實都未必,只是,三界之爭為何姑且不說,實為高端之爭,世局時局,它這樣的小怪其實也無傷大雅。”

其言下之意是我不是怕了你,我只是覺得捉他與不捉他也沒什麽區別。

說著他一揮手讓人放了白鱗。

白鱗也不傻,這時候自然不會上島,連滾帶爬的就回到了海裏,但也沒有逃逸,而是悄悄聚集他的十萬海軍去了。

林雙夕看元嬰老怪放了人了,倒也無心跟他在到底是他怕了她了才放人還是自己高風亮節放了人這個上面爭什麽,眉開眼笑的出言誇讚並請君入甕:“道友迷途知返當真可喜可賀!林雙夕不才,請道友島上略作一番歇息。”

話音剛落,大桃子已經配合的在大陣打開了一道口子,林雙夕又說:“請。”

元嬰老怪深沈的看了一眼陣中,起身進入。

身後的一眾結丹與築基修士們也都連忙尾隨而上,赫連春暗暗焦急,卻無計可施。

路不長,客棧被設在小島半腰處,林雙夕腰上盤著墨染笑瞇瞇的等在客棧門口,虛虛的向元嬰老怪問了聲好,轉眼就跑到了赫連春與艷師姐的面前,親親熱熱的抓住了艷師姐的手道歉說:“昨天就知道是你們,只是因為我那個鄰居的原因,不好出面和你們相認,還請赫連道友和艷師姐見諒。”

艷師姐未及說話,赫連春已經搶先道:“林道友果真認為三界一體,魔、妖、修並無分別?”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珠子似有若無的向元嬰老怪轉了一下。

“咳!”

元嬰老怪咳嗽:“赫連,就算認識初一見面也不用就聊這個,總該寒暄一下別後的情況。”

赫連春一凜,忙低眉束手回了個:“是。”

元嬰老怪這邊卻又攔住了話頭,自己跟林雙夕寒暄起來:“林小友……聽赫連的話小友應該是姓林吧。”

林雙夕松開了艷師姐的手,冷淡的順了順墨染的背:“道友說得不錯,我是姓林。”

只是說沒有說錯而沒有說沒有叫錯,再加上手撫墨染示威,自擡輩分,這是對他稱呼自己為小友而心存不滿的意思。

實際上,她有了一個四品的靈獸也的確有這個資格跟他叫板。

元嬰老怪不怒反喜,因為,有時候示威未必不意味著其實害怕,自擡輩分,那更是因為底氣不足。

“林道友……”

元嬰老怪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問道:“林道友何時認識赫連他們的?”

林雙夕滿意的一點頭:“在比武大會上認識的啊!”

突然,她一拍腦袋:“哦,對了,你是問何時!比武大會距今也有一二三……”

林雙夕停下來掰指頭,掰來掰去也沒算清到底是多少年,這些年一直在小島上日子過得糊裏糊塗的,她也不記得到底多少年了。

最後她幹脆放棄了,只說:“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總之就是上次比武大會的時候認識的,赫連道友曾教給過我靈鼠的修煉秘籍,至今感激不盡!”

“林道友客氣了,你不是也幫我治好過雲吞嗎?”

赫連春這時候已經回覆了他當初那種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他先答了林雙夕的話,又對元嬰老怪點頭應證說:“這的確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只是當初比武大會只一結束時林道友就失蹤了,不想卻是來了這裏。”

看來所有認識她的人都以為她失蹤到這裏來了,林雙夕一摸下巴。

“對了,只顧著說話了,都忘了請你們進去。”

林雙夕看寒暄的差不多了,連忙讓各位進了客棧。

也不急著安排房間,先請大家在大廳坐下,接著端了幾個壇子出來,又在櫃櫥裏抱出一摞碗:“這是小島的特產,桃花釀,諸位既然是赫連道友和艷師姐的同門,這頭一次就免費請你們品嘗了。若是大家喝著好的話,還可以找我要,不貴,三品靈石一塊一壇。此外,大廳隨便坐,若是要去樓上房間休息的話,也是一個房間一天也是三品靈石一塊。小本經營,先錢後貨,還請大家見諒。”

眾人:“……”

怎麽之前那麽熱鬧,說著說著就變成做買賣了?!

元嬰老怪啼笑皆非的看了林雙夕一眼,林雙雙樂呵呵的回了個笑容,一指墻上一個按鈕:“大家慢用,有什麽事按那個鈴找我。”

說著她避嫌的離開,把空間留給元嬰老怪他們。

一等林雙夕的氣息消失就有人問元嬰老怪:“會不會是陷阱?”

卻不是赫連春,而是另一個林雙夕從未見過的人。

元嬰老怪搖頭:“外面是有禁制,我們還被監視了,但是那種禁制……”

元嬰老怪哂然一笑:“實在不值一提。”

那人又問:“酒裏會不會有毒。”

“這個試試不就知道了。”

元嬰老怪似笑非笑的瞟向赫連春、艷師姐她們幾個。

此刻,他已然進了大陣,再無需顧忌林雙夕,而這樣做何嘗又不是一種試探。

那人會意,一拍泥封,傾了幾碗出來,命令赫連春他們:“喝!”

赫連春他們無法,只得喝了。

喝了半天,卻不見有什麽反應,赫連春的面色不變,外面也不見有人來。

那人臉色總算松了開來:“莫非真是想賣錢?”

元嬰老怪猶豫了一下,說:“不管有毒沒毒,總之還是不要喝的好,我們來的人本來就不多,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那人點頭,元嬰老怪又說:“你看著他們,我去探……”

話只剛說到這裏,元嬰老怪突然一個踉蹌倒了下去。

那人驚叫一聲“將軍……”隨即也倒了下去,然後其他人跟著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最後只剩下赫連春、艷師姐那幾個喝了酒的並沒有倒下。

赫連春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花某人無聲無息的從地底下鉆了出來,向赫連春擠眉弄眼說:“你的眼神我們收到了,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

不等赫連春回答他又躊躇滿志的一捧臉,看向伏倒在地的元嬰老怪說:“饒你再不想上當,還是喝了花某人我的迷魂湯!只怕你做鬼也想不到,這酒裏的確有毒,只是一開封就被酒裏的解藥把毒給逼了出來了,你喝酒還罷了,不喝酒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而且我這毒是修為越高發作越快哦!”

說到這裏,他總算想起來找赫連春證實:“餵,他們的確跟你們不是一撥的吧?”

“不是的,他們是魔族!”

赫連春恨恨的說。

“咦?”

這個答案花某人怎麽也沒料想到。

不過他卻阻止了赫連春:“你先別急,等她們到了一起說,省得你說兩遍。我也先去把他們收拾一下。”

那個她們自然是指林雙夕她們。

之前為了使元嬰老怪放心,林雙夕的確遠遠的避了開去,而花某人從一開始就穿著他那身花隱躲在地底等著隨機應變,所以花某人立刻就出現了,而林雙夕她們要等到大桃子給了肯定的訊息之後才會慢慢趕來。

一時間,花某人也不管赫連春他們,自顧自的又在昏倒在地的元嬰老怪等幾個人的鼻孔裏又塞了些分量足效果也更霸道的毒藥,然後又把他們一個個捆束整齊了擺好,之後林雙夕她們一眾人才姍姍而來。

赫連春上前先謝了一番林雙夕她們的搭救之恩才慢慢道出來龍去脈。

原來,水月派把妖族的事瞞得密不透風,除非牽涉在其中的幾派才清楚,外界只當水月派出了什麽內亂而已,瑯邪王胃口不小,想坐吞水月派,因此派人繞到水月派後方來掐斷水月派的後路。

又因為這畢竟是修真界,魔將就帶了他們幾個俘虜來,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雖然他們每個人都腰佩靈獸袋,實際上原屬靈獸山的弟子不過他跟艷師姐而已,別說那些魔兵魔將,其它站著的幾個也都不是靈獸山的人。

聽完這些林雙夕沈默了好久,她們原是看中這中西連通之路想留下做一次開山賣路的強盜的,誰知道這戰略之地早早的就被人盯上了。

打造後路之事,迫在眉睫!

林雙夕跟宋祁、花某人他們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宋儒微微一笑:“幾位遠來,一路想必辛苦了,先在這裏歇一下,房間隨便選,廚房有食材,一切請自便,不要見外,隨心自在就好。”

眾人心中透亮,這是他們有事情要商量,故此謝客。

不說他們此刻寄人籬下,便是最起碼的禮貌也該離去,頓時,眾人說了一番客套話,紛紛告辭。

林雙夕她們當然也不會就留在這裏議事,轉而去了議事廳。

109世外桃源21

後路要找,而在找到後路之前壯大自己本身的力量也尤為重要,而眼下這幾個人,都是由魔族手裏僥幸脫身的,應該沒有門派的桎梏,而且雖然他們當中只有一個已經結丹,但剩下的也都是築基後期的了,結丹也就是努把力的事,一旦他們加入,她們的整體力量就要提升不小。

這其中尤其是赫連春,雖然他本身尚未結丹,但他那一手靈獸培育訓練的技巧簡直出神入化,不論從當前利益來看還是從長遠利益來看都是必須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好!

宋儒了解到這一點微微一笑:“剩下的人由我去說服,這個赫連春就拜托島主你了。”

林雙夕尚未來得及對島主這一詞有所反應,墨染就冷冷的昂起了頭,盯向了宋儒。

宋儒自覺這句話並沒有問題,但大神的情緒也不能不照顧,因此忙小心的問道:“或者大神有什麽別的指示?”

墨染:“……”

他總不能告訴他說不行,因為他會吃醋。

墨染憤怒的又把腦袋盤回林雙夕的腰裏,悶悶的去睡。

宋儒微微松了一口氣,林雙夕的意見又來了:“為什麽是我,外交型的人才是你不是嗎?”

宋儒無辜的一笑:“雖然我口齒伶俐總及不上島主你跟他有舊,以情動人有時候比利益分析、威逼利誘更能打動人。”

這情,可以是友情,也可以是愛情,而後者似乎要比前者牢靠的多。

當然,這一點宋儒不可能說出來,犧牲島主色相什麽的,這個罪名他還是能不擔就不要擔的好。

林雙夕可不知道宋儒腦子裏打著這樣的主意,只略一思索就答應了,不止是認同宋儒的說法準備去打感情牌,也是為宋儒分擔的意思。

這麽多人呢,讓宋儒一個個去說服也要不少時間。

何況,拉赫連春入夥的事早在比武大會那會兒她就惦記著,如今天賜良機,相信也不必費什麽力氣就是。

當下計較定,沒有任務的各自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林雙夕和宋儒則分頭出動。

宋儒陰險的先喚走了艷師姐,等到林雙夕過去的時候赫連春身邊再沒有別人了。

林雙夕看到赫連春的時候赫連春正無聊的操|弄著小花,而其中有些動作明顯比她訓練大黑小白要犀利上不少。

林雙夕眼一熱,脫口而出:“改進版的出來了?”

“是啊。”

赫連春擡起頭來,溫和一笑,讓林雙夕進屋,問道:“道友怎麽想起來看我?”

林雙夕:“……”

這麽道友來道友去的其實好別扭啊有木有!

林雙夕糾結的看了一眼墨染,楞是把改稱呼的提議又咽了回去,轉而說:“就是來問問你有什麽不習慣的。”

“沒什麽不習慣的。”

赫連春又是溫和一笑,對林雙夕說:“能問道友討一塊空白的玉簡麽?”

他們被魔族轄制,除去腰上裝門面的靈獸袋和乾坤袋其他東西已經被收刮幹凈了。

林雙夕忙取了一個空白玉簡地給他,也不問做什麽。

赫連春伸手接過玉簡,示意林雙夕稍等,然後就閉目凝神認真的在玉簡上刻錄起東西來,大概刻錄了要有盞茶功夫,總算刻好,微微一笑又遞還給林雙夕。

林雙夕心下了然:“改進版的靈鼠訓練秘笈?”

“是的。”

赫連春抱歉的說:“之前一直想給道友你送去,只是這些年一直也沒打聽到道友你的音訊。”

“你還打聽過我?”

林雙夕微感驚奇。

赫連春實說:“林道友對雲吞有再造之恩,且我也答應過靈鼠訓練若能改進會再告知道友你。”

“道友你有心了!”

林雙夕相當認真的道謝。

而既然赫連春提到了雲吞,她順勢也就關心了一下:“怎麽不見雲吞?”

畢竟它有繼承過墨染的血脈,也算是墨染的義子不是!

赫連春的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雲吞也被魔族俘虜了,而因為要顧忌到我的安危,它勢必要為魔族所利用了。”

聽他這麽一說,林雙夕的臉色也有些不大好了。

林雙夕低頭:餵,大神,有人綁架你幹兒子。

墨染:Zzzzzz~

墨染睡得正香。

不過也是,若是墨染沒睡著又怎麽可能讓她消消停停的跟赫連春講話,說不定手都被他咬爛了!

林雙夕悻悻的撫了撫手腕上那兩個再也消不下去的小圓疤,一瞬間心裏似有個什麽念頭閃過,卻沒來得及不捉,一轉眼也就忘記。

林雙夕真心實意的安慰赫連春:“雲吞是亞神獸,想必魔族也會顧惜它的,一時應該不至於有什麽性命之險,以後有機會了,我們再去把它搶回來就是。”

赫連春強笑:“那就先謝過道友了。”

話雖這樣說,卻沒有多少相信的意思,的確,以他們這樣微弱的修為,要想去救雲吞,談何容易!

林雙夕又不能保證自己以後必定會霸氣側漏幫他把雲吞弄回來,自她穿越以來,女主的人生已經被弄得面目全非,天知道最後是怎麽樣一個結局!

而一想到這個林雙夕就覺得心裏悶悶的。

看她不樂,赫連春不好意思起來:“都是我的不是,把雲吞的事說了出來,害道友也不開心起來。”

不等林雙夕答話,他又主動把話題帶到了別的地方:“時隔多年未見,林道友與當日並無分別。”

“咦,真的麽?是說外貌還是性格?”

林雙夕瞬間抖擻起來。

女人嘛,對這方面總是最在意的。

赫連春莞爾:“兩者皆有。”

“呃,這難道真的不只是恭維嗎?”

林雙夕有些不可置信。

“自然不是!”

“是!”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在耳邊,一個在腦子裏。

——墨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

林雙夕低頭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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