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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的錯別字,刷新了一下居然發現有1個收藏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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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器靈的主動認可,何樂而不為呢!

林雙夕喜出望外,眉眼彎彎:“好!”

大黑小白看著林雙夕的臉色,適時的把碩大的小桃子搬了過來,林雙夕幾個人臉上都看了看:“你們誰要?”

小姑娘不答應了,跺腳:“餵,我只跟你是一國的,他們又沒被虐!”

林雙夕低頭對墨染臉書:要不大神您勉為其難的去虐他們一回?

墨染:……

墨染忿忿的一口咬在了林雙夕的手腕上,林雙夕頓時熱淚盈眶。

特麽還真咬了!

很痛有木有!

林雙夕委屈的瞪墨染。

墨染面無表情的挪開嘴,露出了雪白的手腕上的兩個血洞。

宋祁身形微動,而不等他過去就有兩滴血落了下來,大黑小白下意識的擡著小桃子一接,血融入了其中,小桃子瞬間消失,再出現已經在林雙夕眉心了。

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出現,明明她沒這麽設定過的說。

林雙夕悶悶不樂的手撫眉心,大餅臉再加上小桃子……

“能換個地方咩?”

林雙夕可憐兮兮的看向小姑娘。

“反正手腕上不行。”

小姑娘心有餘悸的瞄了瞄她手腕上的血洞。

“那手臂上?”

林雙夕問。

“需要□的部位,小桃子喜歡呼吸新鮮空氣。”

小姑娘認真的說。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名字呢,總不能以後就叫你小姑娘。”

林雙夕一面在自己身上比劃著到底把小桃子安置在哪裏好,一邊問。

小姑娘鼓了鼓嘴巴:“我叫大桃子。”

“大桃子小,小桃子大?”

林雙夕樂了,終於選定了耳垂,問:“這兒怎麽樣。”

一顆桃子形狀的耳釘什麽的,似乎不錯。

大桃子挑剔的看了一眼,搖頭:“不行,萬一你耳屎掉下來怎麽辦?”

宋祁阿貍忍俊不禁。

林雙夕:“……”

“那你說哪裏好!”

林雙夕賭氣的把難題拋給了她。

“這裏吧。”

宋祁原本就要過來看她手腕的,這時候順勢過來,點了點她頸側,然後又抓起她的手腕看。

滴了兩滴血之後傷口就愈合了,此刻只剩下兩個圓圓的疤。

宋祁瞥了墨染一眼,又放了下來。

這時候小桃子也到了他手指點的那個位置,呼吸了一把,表示滿意,大桃子坐到她身側試了試,也比較滿意,這才點頭:“就這裏吧。”

林雙夕也覺得不錯,細一琢磨卻好像又不對味。

人家是左青龍右白虎龍頭在中間,如今她這卻好像是左桃子右萌鼠大蛇盤腰間——這具體畫面真不能想,越想越亂!

不過,都素她的寶啊!

她才舍不得把她們哪個扔下。

林雙夕心滿意足的又拆了那些布下的禁制,招呼大夥走路:“GOGOGOGO,下一關!”

這裏的下一關原本是指土那一關,但是在那之前還有兩個房間沒去,林雙夕秉著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的想法又都一一進去了一下,因此阿貍倒也沒想到她的主要目的就是大桃子小桃子,還以為她只是這麽一路過來,誤打誤撞的得到了而已。

除了感嘆時運機緣她也無話可說了。

然後她們才到達出口。

這個金屬城堡的設置有些兒類似國內大學,嚴進寬出,入口處禁制森森嚴密的不行,出口處卻只是一道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門和一把細骨伶仃的鎖。

阿貍還在那兒蹙眉:“前面的房間裏好像都沒得到過鑰匙。”

“誰說鎖一定要用鑰匙才能開了。”

林雙夕撲哧一笑,伸手一擰就把鎖頭擰了下來。

阿貍:“……”

阿貍無奈的抱怨:“這不科學,這兒這麽多金屬,這把鎖的質量卻如此之差!”

“恭喜,繼‘教材’之後你又已經能熟練使用‘這不科學’了。”

林雙夕大笑。

雖說大笑,林雙夕卻沒有就此失去了警惕之心。

來自情節君的背叛已經深入骨髓,她現在已經習慣性的要懷疑他了。

“註意了,我要開門了。”

林雙夕提醒他們。

然後……開門見山!

是的,一開門她們就看見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

林雙夕卻知道,這是BOSS。

“噓——”

林雙夕向大家比了個安靜的手勢,然後領著大家躡手躡腳上了山。

“這是腫……怎麽回事?”

阿貍還是用不慣腫麽。

“這不是山,這是BOSS!”

林雙夕悄聲說。

阿貍情不自禁的咬了咬嘴唇:“你怎麽會知道。”

“聽,它在呼吸。”

回答的是宋祁。

阿貍瞥了宋祁一眼,凝聲聽去,小聲嘀咕:“除了一些微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哪有什麽呼吸?”

宋祁微笑:“風,就是它的呼吸啊。”

“噗!”

林雙夕忍不住噴了出來。

這話雖然沒錯,可聽著怎麽就這麽怪呢?

好文藝的說……

阿貍還以為找到了戰友:“你看,小夕都不信吧。”

林雙夕忙擺手:“我是信的,只是感腳阿祁太過抒情了而已。”

宋祁羞澀的笑了笑。

阿貍:“……”

她能說她根本就沒聽懂什麽叫太過抒情嗎?

再沒有別的話,大家跟著林雙夕一路悄悄前行。

快到山頂的時候林雙夕猶豫了一下,山頂有一顆珠子,跟火炎珠一種性質,叫土遁珠——雖然有個遁字,但是其實跟遁毫無關系,只是一顆土元素的結晶,非要說跟遁有關的話就是這顆土遁珠太不起眼了,而且自己會動,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被他滾到哪裏去罷了。

這顆珠子品質應該比火炎珠還好些,屬於比較極品的煉器材料了,只是她寫文的時候設定了這顆珠子一被取走的話BOSS就會醒。

如果還是文裏那個相當於築基期的二品BOSS也不要緊,可是,按照前面的趨勢推論,這個BOSS絕逼是四品的相當於元嬰老怪啊!

算了,缺陷才更美。

林雙夕狠狠心準備放棄這顆土遁珠,阿貍卻突然彎腰去撿腳邊一顆土黃色的珠子,一邊彎腰還一邊問:“這是什麽?”

“別撿!”

林雙夕緊張的噓聲大叫。

在她叫的同時,宋祁已經眼明手快的握住了阿貍的手:“不能動。”

“啊?!”

阿貍緊張疑惑的忙把手捏成了拳頭,不再去撿。

林雙夕松了口氣。

阿貍猶疑的問宋祁:“為什麽不能動?”

又問林雙夕:“小夕,你知道這是什麽?”

“這是山的心臟。”

宋祁搶在林雙夕之前回答。

林雙夕頓了一下,點頭。

這顆珠子是這個BOSS的生命精華凝聚,這麽說也不算錯啦。

只是失去了這個珠子Boss並不會致命就是了。

阿貍盯著那顆珠子看來看去,怎麽也看不出來那就是一顆心臟。

“我倒覺得它跟火炎珠有點像。”

阿貍不敢茍同的說。

林雙夕在心裏悄悄豎大拇指:好眼光,不愧是魔王的女兒!

然後她該怎麽說呢?

林雙夕發愁了。

最後還是宋祁說了:“在它身上可以感受到整座山的脈動。”

林雙夕再一次在心中挑起了大拇指,不過這一次是對宋祁。

——阿祁,好樣的,這麽扯的理由都能被你想出來!

這麽一來,為什麽她們一撿了這顆珠子BOSS就會醒也有了答案。

只是……脈動什麽的,真的好扯啊!

要不是她知宋祁甚深,曉他純良,恐怕她要以為他其實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神棍了!

76月牙泉16

阿貍不知道是不是信了他的話,終於沒打那顆珠子的主意了,一行人順順當當的下了山。

下了山之後又是另一座山。

不同的是前一座山是純粹黃土堆就的,這一座山卻顯得林木森森。

其實這已經是第五關了,也就是五行當中剩下的最後一行,木之關卡。

木之關卡跟金之關卡有點兒類似,都沒有BOSS,只是金之關卡考驗的是對禁制的理解和運用,木之關卡考驗的卻是對陣法的理解和運用。

林雙夕原想問阿貍的戒指裏有沒有相關教材,後又想反正要等下山的時候才會出現陣法呢,這會子說幹什麽,顯示她的未蔔先知嗎?

便沒再說了,只等著到了陣法面前再問阿貍討要。

這會兒上山再不需要向之前那一關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把BOSS弄醒了,林雙夕放松了不少,也直到這個時候才有機會跟墨染說之前的事。

她讓宋祁和阿貍在前面引路,自己在後面低著頭跟墨染刷臉書。

墨染,你為什麽咬我!

林雙夕質問。

似乎是第一次不被叫做大神,墨染怔了一下,然後才傲慢的回應:我就咬你了,怎麽了?有本事你也咬回我啊。

林雙夕:……

大神,我很痛哎~

林雙夕決定改用哀兵之計。

對付大神這種冷艷高貴的生物,這一招也許更好用些。

墨染:……

墨染斜她。

墨染用一種很為你智商捉急的眼神斜她:不痛我咬你做什麽?

林雙夕:……

所以說,青春期的小屁孩什麽的,最難搞了!

特麽油鹽不進啊!

林雙夕有種蛋蛋的憂傷。

餵……

墨染突然拍她的手背,輕輕的。

什麽事?

林雙夕沒好氣。

嗯……

墨染別扭的扭了扭身子,飛快地臉書:再叫聲墨染來聽聽。

嘎?

林雙夕一時反應不過來。

就是不要叫大神,叫墨染。

墨染有些兒不耐煩了。

墨染。

林雙夕如他所願。

只是因為不明白他的目的所在所以顯得呆蠢呆蠢的。

墨染:……

好像也就這麽回事?

餵……

這次換林雙夕拍墨染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告訴你。

墨染面無表情。

連個借口都懶得找嗎!

林雙夕扶額。

大桃子坐在她的肩膀上早看著她眉來眼去的各種奇怪了,這會兒總算逮著機會,連忙問:“你們在幹什麽,它又在淩|虐你了嗎?”

宋祁、阿貍聞言光速回頭。

林雙夕:“……”

林雙夕完好無損,連手腕上的小圓疤也只有之前那兩個。

宋祁和阿貍飛快地檢閱了一下,目光立刻又轉移到了大桃子身上。

大桃子瞬間就覺得鴨梨好大!

她弱弱的說:“我看見他抽她來著……”

抽什麽的……宋祁、阿貍相視一笑,又回過了頭去。

是拍好麽,親!

拍和抽還是有區別的!

林雙夕無奈的看向她。

大桃子:“……”

大桃子看不懂林雙夕的臉書,她試探的問:“你這是找我一起對付他?”

林雙夕:“……”

光看不懂就算了,這偏移的方向也忒遠了些吧……

大桃子對了對手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人家現在很弱了啦……”

所以其實這是在找她討吃的?

林雙夕會意的伸手到乾坤袋裏翻了翻。

五行屬性的材料她有不少,尤其是金屬性的,不要太多,不過這個法寶現在連一品都沒有,給了她太高級的材料非但無益還可能消化不良。

林雙夕挑挑揀揀,挑出來一些最基礎的材料遞給了她。

也不見她有所動作,半透明的小手只那麽輕輕一碰那些材料就不翼而飛了,接著小桃子大聲的打了個飽嗝,惹得宋祁、阿貍又是回頭一笑。

大桃子不好意思的躲到了小桃子的身體裏去了,這些足夠她消化一陣子。

沒了大桃子的幹擾,林雙夕繼續跟墨染刷臉書。

林雙夕:看吧,連大桃子都覺得你在淩|虐我了。

墨染:……

墨染斜她:難道你不應該被淩|虐嗎!

呃,為什麽我會應該被淩|虐啊?

林雙夕囧。

她又不是抖M體質!

兒不嫌母醜!

墨染忿忿的提醒。

挺好的一句話啊……

林雙夕黑犬黑犬看天。

墨染:……

墨染差點又要暴走了。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被虐啊!

墨染咬牙切齒。

林雙夕回憶了一下,好像明白點什麽了。

可是,墨染,不是你自己要求我不做你主人,做你母上的麽?

林雙夕覆雜的問。

墨染:……

墨染快抓狂了:我什麽時候提過這麽離譜的要求啊!

比武大賽正是開始的第一天,預選賽的賽場上。

林雙夕說的有時間有地點,而她們本身就是人物。

墨染:……

墨染被她這一提醒把那天的情景想起來了。

那天他的狀況是有點不大對,可是他什麽時候要求她做他母上了!

林雙夕耐心細致的把那天的事詳詳細細跟墨染說了一通,當然,其中墨染看她胸臉紅類似對她有想法這種事她直接隱了,只說類似有戀母情結。

墨染聽完黑線了半天。

那天我根本沒看到你有說這個!

墨染咬牙切齒的說。

咦,臉書這種功能也會造成信息缺失嗎?

林雙夕表示驚奇。

他該告訴他當時有別的心事嗎?

比如說當時看著她胸部臉紅根本不是因為“戀母”這麽一個離譜的理由!

那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墨染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

總之不是戀母!

墨染斬釘截鐵的總結。

不是戀母還能是什麽?

林雙夕撓頭。

不過,大神既然說不是了那就不是了吧。

青春期的小孩得順毛捋麽!

林雙夕寬容的笑笑: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吧。

這分明就是不信的樣子!

墨染郁悶,想直接睡了把她扯到夢裏跟她說……似乎現在又不是時候。

再說,扯到夢裏他又該怎麽跟她說?

連他自己都沒搞懂的事。

墨染扭來扭去,各種不自在,最後幹脆鉆到林雙夕懷裏睡覺去了。

——不能把她扯進來,它自己一個人睡總沒有問題!

林雙夕:……

林雙夕看著呼呼大睡的墨染看天無語。

所以說青春期的小孩最難搞了!

還好,僅此一只,再沒有多的了。

而既然刷臉書告一段落了,林雙夕就有精力精神看風景了。

也就是拿眼睛四處遛遛什麽的。

看著看著,林雙夕覺出不對來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一直在轉圈子?”

林雙夕試探的問宋祁與阿貍。

“沒有啊,只是有些相似而已,但是還有不同的。”

阿貍認真說,為此還摘了一片樹葉來舉例論證:“就比如這片樹葉,我第一次走到類似這樣的地方的時候它是完整的,而現在,你看,它已經缺了大半片了。”

林雙夕無語的把葉子翻了過來,反面,有一條毛毛蟲正吃得開心。

三人面面相覷。

宋祁皺眉:“怎麽會這樣?”

“難道你們之前都沒發現不對勁?”

林雙夕納悶。

好吧,阿貍她自己已經解釋過了。

林雙夕問宋祁:“阿貍是註意到這片樹葉的不同了,你是為什麽呢,為什麽就沒發現我們走過的路都似曾相識?”

宋祁靦腆的笑笑:“我不識路。”

林雙夕:“……”

擦,萌的一臉血有木有!

長得好看就算了,睫毛長也算了,脾氣還還算了,特麽腫麽還可以擁有路癡這麽可愛的屬性啊!

偏還是別人的。

林雙夕沮喪的抹了把臉。

宋祁還以為林雙夕是對他失望了,睫毛扇啊扇啊,垂了下去。

頓時林雙夕又是一臉血——當然,只是在她自己的腦子裏。

還是萌的。

不過,這會兒重點顯然不在這裏。

重點是,情節君不動聲色的又坑了她一把!

前面那一關過得那麽平靜,那麽符合原文,所以她就理所當然的以為這一關也是跟原文一樣的,只在下山路上才有陣法攔截什麽的。

所以說,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林雙夕沮喪的又抹了把臉,為怕看到宋祁的睫毛又扇啊扇的垂了下去,還特地跟他說了一聲:“我這個動作真的不是因為你。”

宋祁:“……”

“你懂陣法麽?”

林雙夕轉而問阿貍,只是,問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抱多少希望的成分在內。

果然,阿貍抱歉的搖了搖頭。

“那教材呢?這個總有吧。”

這一次林雙夕就問得滿懷希望了。

空間戒指,這麽牛氣哄哄的東西裏面理所應當的要包羅萬象啊!

林雙夕算是明白情節君的良苦用心了,他這是打算在月牙泉就把她打造成萬能女主!

出乎意料的是,阿貍再次抱歉的對她搖了搖頭。

“因為我從小就對這方面不感興趣,所以也就沒收集相關的教材了。”

阿貍解釋說。

林雙夕傻眼了,這可腫麽辦。

也不就是說全無辦法了,自古破陣就有兩種法子。

一種比較文雅,是解陣。也就是了解了陣法的精髓之所在,然後將陣法肢解,又或直接命中陣眼,從根本上破壞大陣——這種要建立在懂陣的基礎上。

還有一種就比較簡單粗暴了,那就是直接用暴力把陣法碾平。

她當初在幻境空間玩命的切割卵石就在其列。

77月牙泉17

可把這麽大一座山碾平……

林雙夕替宋祁和墨染覺得鴨梨山大!

——這是力氣活,總不能讓她跟阿貍這樣的柔弱女子來做。

其實就是她跟阿貍的修為太差==。

咦,不對啊,她也築基後期大圓滿了,跟宋祁一個等級!

林雙夕立時變得信心十足起來。

她躊躇滿志的摸出一柄劍。

不是宋淩天給她們的那一把,更不是後來楚曠做來混淆視聽的那一把,而是比武大賽的獎品妝成,切切實實的四品法器!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祭煉,雖然說她還沒有完全掌握妝成,但也收服的七七八八的了,至少不影響使用。

林雙夕自信滿滿的將大劍一揮……

眼前的花花草草連同樹木被一掃而盡,半空中悠悠飄下一片老舊的黃油紙。

林雙夕順手一抓,好奇的看過去,頓時整個人都雞凍到不行了!

“替身傀儡!”

“是替身傀儡!!”

“替身傀儡啊!!!”

林雙夕拼命的搖晃宋祁,又去搖晃阿貍。

阿貍被她搖得頭暈,無奈地說:“好了,不就是替身傀儡嘛,這東西在魔界一點兒也不稀罕,只是材料相當難找罷了。”

“這樣嗎?”

林雙夕被潑了這一盆當頭冷水,這才稍微冷靜了。

隨即她又沾沾自喜道:“那也是魔界的事,至少在修真界還是相當稀罕的吧!”

阿貍:“……”

她還真不能說她說錯了,至少暫時時這個樣子沒錯。

林雙夕又把煉制各等階替身傀儡的材料掃了一眼,頓時更加心花怒放。

材料難找,這是相對而言。

幾樣比較特殊的材料在哪裏,她這個作者還是知道的,自然不成為問題了。

而有了替身傀儡就等於多了條命,在這個既不能存檔重來,更不可能根本就不會死(死了只是掉點裝備耐久度)的世界來說,安全指數瞬間上升了幾十個百分點有木有!

“不行不行,我還是先記下來!”

時間再緊張她也得先把這張紙上的所有內容都記下來,何況現在時間也算不上緊張。

林雙夕嚴肅對宋祁、阿貍說:“幫我護一會兒法!”

隨即她跌坐在地,全部心神都沈入到了那張黃油紙中。

只是記材料的話,那是極容易的。橫豎就那麽幾種材料,就算每階所需要的材料都不相同十階總共也就只有幾十種而已,何況其中還有不少重覆的。難的是煉制手法,每一階所需要的手法不同不說,便是同一階也並不就像簡單煉器一樣,只分精化材料、鍛制材料、融合材料、定性定性、淬煉,最多再加上布置法陣就可以了,單是精化材料就分好多工序,而這還是所有煉制過程之中最為簡單的一個步驟。

林雙夕初涉煉器,莫說手法尚不熟練,花某人留下的基礎煉制知識也並不完善,這其中有花間派太過弱小的原因,花某人自己學藝不精也是因由之一。林雙夕不能全部理解那張紙上所書寫的那些手段,一時之間卻也沒有什麽好法子,真能生吞活剝,死記硬背了下來。

薄薄一張黃油紙,明明只有一張16K紙那麽大,其內容卻相當豐厚。林雙夕默默記誦,時間過得不知不覺,等她終於連最後一個字都吃透,確信自己再不會忘了才擡起頭來,把黃油紙塞給了阿祁,又一指自己的頭腦:“這玩意還是分開保存吧,我存在腦子裏了,你就幫我收著它。”

宋祁自無異議,小心的放進了自己的乾坤袋裏。

林雙夕這時候才註意到阿貍不在這裏,便問:“阿貍呢?”

“說四處走走。”

宋祁靜靜的回答。

“哦。”

林雙夕也不以為意:“我們去找她吧,現在可以走了。”

林雙夕話音才落,一直沈睡的墨染突然昂起了頭來,看向前方一個點。

自發在周圍巡哨的大黑小白也跑了過來,緊張的與墨染一般看向同一個方向。

宋祁略感疑惑,也看了過去。

“BOSS?”

林雙夕緊張地問。

墨染搖頭。

可不是BOSS又會是什麽?

能讓墨染露出這樣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來!

“嘀——”

長長的警報聲突然響起,雖然明明離得很遠,但又好像就在耳邊一樣。

隨即是一串接近人話又接近火星話的警告:“具意,勁法已被戚凍,請於一果吸塵鋭祭祀屈子一名,如若不藍,豈處剛會報價!”

林雙夕在心裏默念了一回,翻譯出來是:“註意,陣法已被激動,請於一個時辰內祭祀QUZI一名,如若不然,此處將會爆炸。”

除了關鍵詞QUZI到底是什麽猜不出來外其它倒都可以猜出來。

林雙夕皺眉,這是意味著離副本的限定時間只有一個時辰了嗎?

似乎並不是,因為之前還提到了陣法被激動什麽的。

不管怎麽樣,先把阿貍找回來。

林雙夕這麽想,然後突然想起來,阿貍並不在這裏,會不會是阿貍觸動了什麽陣法?

當下她更不遲疑,急沖沖的拉著宋祁就去找阿貍。

雖然其實她並不知道阿貍現在在哪裏,但是她下意識的就朝墨染他們所註視的那個方向去了。

分枝撥葉的走了要有好大一段距離,大家在一段古怪地圖騰前停下了腳步。

之所以說是圖騰,主要也是受剛才那段話的影響,祭祀什麽的,其實也不能就說是圖騰,那只是一根高聳的柱子,柱子上刻著一個花瓣簇擁的人臉,有頭發,但沒有四肢,只有蔓延的藤蔓和葉子,彎彎曲曲的爬滿的整根柱子。

柱子前還有一個木質的平臺,阿貍就靜靜的站在平臺旁,仰頭看著柱子。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阿貍回過頭來微微一笑:“你們來了。”

“嗯,這是什麽?”

林雙夕緊張的盯著那根柱子,卻絲毫感覺這根柱子有什麽不妥,仿佛,這只是一根花紋詭異了一點的柱子而已。

可看阿貍的樣子又似乎不像。

阿貍的表情……平靜得似乎也有些詭異。

林雙夕又細看那張被花瓣簇擁的人臉,依稀覺得有幾分眼熟,只是,這種偏向抽象派的畫風也不能就此斷定就是阿貍。

“阿貍,你在這裏發現了什麽異常嗎?”

林雙夕試探的問。

“如果一定要說是異常的話,應該也算吧。”

阿貍平靜的又笑了笑:“剛才的話你們也聽見了吧?”

“聽見了。”

林雙夕點頭,隨即又補充:“不過沒有完全聽明白,比如……”

“QUZI是什麽?”

宋祁突然截斷了林雙夕的話,輕輕的問。

“QUZI……就是處子啊。”

阿貍燦然一笑。

處子?!

林雙夕瞬間出離憤怒了,這麽變態的設定……情節君你到底有多猥瑣!

上次淩零因為突然來了大姨媽退賽的事就算了,畢竟無傷大雅,這次你居然要一個處子做為祭品——你這是想逼阿貍死呢,還是想逼我死?!

“不要理這個狗屁聲音,我就不信我們沒有別的法子!”

林雙夕大步的走上去,要把阿貍拉回來。

雖然她覺得那根柱子其實平常,可是一根柱子,再加上一個平臺的組合總讓人覺得心裏毛毛的,仿佛她們一個不留神阿貍就跳到了平臺上突然消失了似的。

“你別過來。”

阿貍淡淡的阻止了林雙夕。

林雙夕楞住了:“怎麽了,阿貍?”

阿貍不看她,只盯著宋祁,異常溫柔的問:“你說,她去合適,還是我去合適?”

宋祁抿著嘴說不出話來。

林雙夕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阿貍,你這是在說什麽?”

“祭祀啊。”

阿貍漫不經心的說:“我問阿祁是你去做祭品合適,還是我去做祭品合適。”

林雙夕:“……”

林雙夕憤怒了:“阿貍你腦子壞掉了嗎,這麽狗屁不通的要求為什麽要答應,我們哪個都不去,行不行!”

林雙夕隱隱還有些不安,阿貍這是在逼宋祁?

可是她為什麽要逼宋祁?

阿貍認真的說:“這真不是什麽狗屁要求,它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個處子作為祭品的話,這裏真的會爆炸……一個時辰之後。”

隨即阿貍又說:“對了,不到一個時辰了。”

“就算是真的,你讓阿祁選做什麽?”

林雙夕相當生氣:“娘親和媳婦都掉到河裏去先救哪一個嗎?這樣的問題蠢斃了好不好!”

阿貍不以為杵,淡淡一笑:“不蠢哦,也已經不是問題了,因為事實就在眼前了。還有——我們畢竟不是娘親和媳婦這樣的身份好嗎?”

“那就女兒和媳婦好了!”

林雙夕不耐煩的揮手。

“隨你怎麽說吧,總之要選一個。”

阿貍也不跟林雙夕爭,轉而又問宋祁,相當心平氣和的問宋祁:“阿祁。你說到底哪個好呢?”

宋祁的嘴唇抖了抖。

林雙夕看不下去了,她堅定的往前走了一步:“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去做什麽該死的祭品,那也應該是我去,我才是一家之主,家裏的事我說了算!”

墨染輕輕的抽她:你真的要去?

林雙夕飛快的回了個臉書:放心,女主不死。

雖然其實她早已經開始懷疑這可能是一個配角上位,又或反派上位的同人文了。

78月牙泉18

林雙夕正在想現在就把墨染摘下來還是呆會兒——她還真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真的就此死掉,總不能拖著墨染墊背。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雙幹燥而穩定的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雙夕吃驚的回過頭去。

阿貍的眼淚掉了下來。

“果然你還是選擇了她啊。”

阿貍微笑著說,只是眼淚卻拼命的往下掉,怎麽擦都擦不完。

林雙夕吃驚了一下,立刻就冷靜了過來,她吸了一口氣,嚴肅的對阿貍說:“我不知道你是基於怎樣一種心態在自己心裏定下這樣一個相當不公平的選擇題的,這個選擇題從起點上你就不可能贏,無關其他,我是他十幾年一點一點親自養大的,就是只是習慣而已他也不可能丟下我,再說我現在距離他最近,觸手可及。”

“所以說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贏的可能嗎?”

阿貍似並沒有聽到後面的話,她淚眼朦朧的看宋祁:“其實我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卻怎麽也不肯死心。”

你抓住重點沒有啊!

林雙夕氣得額角青筋直爆,恨不得去打醒她。

“既然註定得不到了,那麽,就這樣吧。”

阿貍灑脫的笑笑,一歪身體,坐到了那個木質的平臺上。

林雙夕甚至來不及開口阻止。

坐到了平臺上的阿貍開始慢慢虛化。

林雙夕和宋祁緊張的上前,想去把她拉下來了。

只是,他們面前好像多了一個看不見的屏障一樣,無論他們怎樣,都無法過去。

林雙夕暴躁的低頭問墨染:結界?

阿貍微笑著告訴她們:“沒用的,這是一個五品結界,就算是墨染也不能打破。”

林雙夕和宋祁不約而同蹙眉。

阿貍微笑:“你們能這樣,其實我已經很高興了。尤其是小夕,謝謝你一直以來都把我當成家人一樣。哦,對了……”

阿貍摘下自己的空間戒指,拋了出來:“這個我已經用不到了,留給你們做個紀念吧……裏面有你想要的陣法教材。”

後半句話是只對林雙夕一個人說的。

林雙夕和宋祁卻沒在意這些,他們只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麽他們不能過去戒指卻能出來?

他們不死心的又開始攻擊那個看不見的透明護罩。

阿貍無奈的笑笑:“這個結界你們真的無法打破的,戒指也只是能出去不能進來而已,不信你們看墨染,如果這個結界真能打破的話,墨染會毫無作為嗎?”

林雙夕低頭問墨染:真的這樣?

墨染面無表情的點頭。

就算是神獸,尚未成年之前也不得不對現實低頭。

這時候,阿貍已經徹底虛化。

虛化了的阿貍半透明,但仍舊在朝他們笑:“一直欺瞞了你們一件事,其實我是懂陣法的,而且三品以下的……可以說是相當精通吧。”

“所以這個陣法我一直知道可以怎麽走出,目前這個……也並不是唯一的選擇。”

“只是我倦了,累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誰比,或者只是跟自己心裏的一股勁在比,總之我累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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