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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農藥給我點兒。”

老氣橫秋的口氣,不是墨染是誰!

林雙夕試著跟他溝通:大神,你醒了?

墨染:……

林雙夕感到比較挫敗,為什麽只單向開通了墨染在她腦子裏說話的功能卻沒開通她的!

後來林雙夕曾把這件事抱怨給墨染聽。

墨染被她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林雙夕,你結丹了嗎,就想用神識跟人說話!

然後林雙夕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只是結丹後的新技能。

用神識溝通什麽的,說起來這個設定原文還真有,只是她一直沒到結丹期就把這件事情忘了罷了。

這會兒林雙夕卻不知道這個,她郁悶了一會兒,聽話的拿出了一小瓶神農藥。

墨染又說:“連盛藥的木碗一起給我。”

它要木碗幹嘛?

林雙夕不解,不過還是把小木碗拿了出來,還體貼的把小瓶子裏的神農藥倒進了小木碗內,端端正正的放到了墨染身上。

小木碗一放到墨染身上之後又是那天一番景象,無聲的就陷入到墨染身體內了,然後大放光芒。

只是那天發出的是彼岸精靈的紫光,今天發出的卻是神農藥的綠光。

綠光慢慢收縮,最終全部收斂進墨染體內,無跡可尋。

然後墨染也依舊像那天一樣繼續沈睡。

林雙夕思索了一通,至少在她的設定裏從來沒有過神獸+彼岸精靈+神農藥這種組合,不過,連神獸學院都出來了,誰知道還能出現什麽,只要墨染還是安然無恙的就好。

林雙夕靜靜的又守了墨染一會兒,頗覺無聊,想要修煉一會兒,又想起來比賽都已經比完了,對於修為方面暫時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需求,就又不想修煉了。

然後就一直那麽坐臥不寧的,直到想起花某人送給她的那三個玉簡來才算找到了方向,結果一玩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閉幕式作文模式又開啟,只是這次遠沒有開幕式那麽壯觀,諸如花間派這樣的在預選賽就全軍覆沒的小門派早早的就回去了,留下的大多是入選了四強賽的門派,不獨因為比賽剛剛結束,還在等著領獎品。

四品法器,對於門派不算什麽,但是對於築起修士個人還是頗具吸引力的,再說能進入四強賽到底代表著能力,門派也與有榮焉。

至於宋楚門這樣的黑馬,有月光石劍事件在先,此刻僅有的兩個弟子都殺入總決賽倒顯不出多轟動了。尤其是林雙夕和宋祁都一直帶著靈獸上場,且有了楚曠給他們置辦的裝備之後他們的裝備也算頂頂好的——他們只當整個宋楚門傾力打造了這麽兩個弟子出來,這樣就算輸了也不如何冤枉,只怪本門派對於此次比賽重視不夠罷了。

水清嵐對於最後淩零的棄權有些啼笑皆非,只是,那樣女兒家的私事她總不好拿到大庭廣眾去說,再說,這次舉辦比武大會原也不是為了讓水月派出風頭,這第一屬誰也就無關緊要了。

至於獎品,別說淩零,就連水無痕都沒放在眼裏。

做為水月派核心弟子的他們要什麽沒有?

不然水無痕也不至於那麽灑脫的就棄了賽。

不過,有這麽個任性的弟子委實有些讓人頭痛啊,淩零又太小。

水清嵐郁悶了一會兒才開始宣讀名次,讓進入四強賽的選手們依次上場領獎。

輪到林雙夕的時候,水清嵐突然微笑開口:“林小友,你以五靈根的天賦居然能進入此次大賽前三不可謂不是本次大賽的一道風景,而聽說林小友目前仍未拜師,因此我在這裏冒昧的問一句:不知水月派可能入得小友你的眼?你與淩零一般大小,長得又像,來跟她作個伴也好。”

這竟是公然招攬了,而且是以掌門弟子這樣極其體面的身份來招攬!

水月派掌門弟子,那是何等尊貴的身份!

頓時臺上臺下飛出無數道嫉妒又幸災樂禍的光芒,直戳得林雙夕別說背如芒刺了,簡直渾身上下無一不被芒刺。

至於公然挖墻腳這種掉節操的行為,他們已經完全想不起來鄙棄了= =。

林雙夕想哭,原文裏絕逼沒有這樣的情節,這分分秒秒之間該讓她怎麽抉擇?

誠然,水月派掌門弟子這個頭銜的確很誘人,可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好不好!

但這種公然的邀請,她若不答應那就是當面打水月派的臉,水月派能放過她?

還說不定整個宋楚門都要被牽累。

又或者,水月派故意挖這麽個陷阱給她跳,只等著她拒絕了就悍然對宋楚門發動攻勢?

而若她答應了的話,宋楚門或許可以暫免危機,但是在她自身來說做為宋楚門的人,利益當頭卻悍然投向別的門派的懷抱……

這種作風,足以讓她的名聲在整個修真派臭到人人望而生畏!

她自己其實是不太在乎名聲什麽的啦,忍辱負重往往也是女主路線中的一種,可是,最是忍辱負重什麽的最不爽好嘛!

她明明寫了一個爽文,為什麽現在會變得這麽苦逼啊!

所以,她這的確是在往被炮灰的路上一路飛奔了是嗎?

總之,答應,還是不答應,都是一個難題。

林雙夕現在唯一慶幸的是這個問題不是問宋祁的,以宋祁的個性他可能直接就回絕了從而給宋楚門帶來滅頂之災。

而宋楚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開始,多謝支持^_^

60比武大會29

又或者水月派掌門早摸清了她們的底細,知道她們家當家作主的原本就是她,留下了她就等於留下了宋祁?

林雙夕想到這裏心更寒了,越發無法選擇。

她的遲疑倒也在水清嵐的預料之中,水清嵐知道的實際上比她想象的還要多,就比如月光石劍的事其實幾乎完全出自她的主意,知情識趣的是宋楚門更是她林雙夕!

知情識趣從某種程度上講約等於顧慮多多,因此她當然能看到這件事的好處更能看到這件事的壞處,權衡好壞自然需要時間。

不過水清嵐並沒有打算給她充分的時間讓她權衡透徹,只過了兩三息便催促說:“林小友也想了一會兒了,不知到底意下如何?”

幾乎所有人都迫切的盯著林雙夕,希望從她嘴裏聽到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

而無論是肯定還是否定,帶給她榮耀的同時都會帶給她無限麻煩。

林雙夕弱弱的說:“啟稟水掌門,林雙夕是宋楚門的人,此刻楚曠師叔不在,這件事情卻不是晚輩自己可以做主的。”

這個太極打得並不算漂亮,但也算中規中矩,拿出長輩的名頭來,就算水清嵐也應該無法苛責的吧,眾人心裏好生失望。

水清嵐卻又早猜到了,她笑:“小友你並不姓宋,又不姓楚,只是機緣巧合長在宋楚門罷了。臨來之前尚未築基,所以也未拜師,算來仍舊是宋楚門的外門弟子,何去何從,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水清嵐這番話似在為林雙夕開脫,告訴她,你只是宋楚門外門弟子,此刻就算投了我水月派也不算背叛師門,實際上卻是暗示林雙夕她的根底她們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

林雙夕淋淋的出了一背汗,囁囁道:“水掌門既是對林雙夕知悉的如此清楚,那麽想必也知道林雙夕雖然的確沒有師傅,但是四叔還有一個,晚輩的事,總要長輩決斷了才敢遵行。”

這話一出,水清嵐倒一時無詞了。

林雙夕是被宋祁撿回去的,向來跟著宋祁一起叫宋淩天四叔,因此她這麽說也完全沒有錯。

話裏話外雖沒有明確的拒絕卻實為變相的拒絕這也沒錯。

水清嵐微微一笑,也未當場著惱,倒說:“小友說的也是,這倒是貧道思慮的不周了,回頭貧道自去找小友四叔討情,那時候還希望小友不要拒絕的好。”

這是在暗示她會去找宋淩天麻煩嗎?

林雙夕心中叫苦不疊,當下卻也只有硬著頭皮應承:“若得四叔指令,林雙夕絕不敢不從。”

這件事暫時便算告一段落,林雙夕好容易挨到閉幕式結束,心裏恨不得立刻就飛回宋楚門,表面上卻只能裝出尋常的樣子來,不緊不慢的跟宋祁、花某人一起回去。

等一回到屬於宋楚門的那個小院裏,林雙夕頓時就變了臉,急促道:“快走!”

宋祁、花某人雖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林雙夕當著眾多門派的面落水月派掌門的臉總是清楚的,當下也顧不得說什麽,各自收拾好乾坤袋系掛在身上,又把小小崽們都裝進靈獸袋裏帶上,接著去找墨染。

墨染還在睡。

花某人不失時機的挑撥離間:“這時候它不宜被移動,我們也顧不得它了,就把它留下吧。”

林雙夕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先是收起了墨染褪下的皮,然後又抓起了他,小心的把他塞進自己的懷裏,又細心的把他的頭貼到了自己心臟這個部位,只盼著墨染聽著心跳能安穩的繼續沈睡。

然後她才又說:“走吧。”

林雙夕想的是最好裹在其他門派裏一起離開水月派,這樣水月派就算想追來找她們麻煩也不得不有所顧忌。

林雙夕又想,水月派其實也未必會派人來追她們,因為她們的目標原就是宋楚門。

若是這樣的話,她們越發要趕緊回去,給宋楚門報信!

只是下山的路上卻沒見到一個其他門派的人。

林雙夕不禁納悶:“他們怎麽還不走,等著水月派招待他們晚飯嗎?”

花某人含酸的回答:“就算沒有晚飯留下了多呼吸一口新鮮靈氣也是好的。水月派的地底靈脈強橫夠勁,可不是你們宋楚門我們花間派這樣的小門派可同日而語的,在這裏修煉比起在自己門派修煉簡直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能留下為什麽不留下?”

林雙夕聽了只覺得牙疼,水月派靈氣濃郁什麽的,符合設定,情理之中……可為什麽她沒感覺到?

還是說她已經習慣了密室的靈氣濃度,曾經滄海難為水了?

不過林雙夕只糾結了一下也就不糾結了,雖然沒有其他門派一起下山以便混淆視聽,但水月派也沒派人圍追堵截,趁此機會她們趕緊下山就是。

但此刻沒有人圍追堵截,下山之後也會沒有嗎?

此刻山上還有其他門派,水月派大約多少也要顧及一下臉面,可一旦等她們下了山,地廣人稀,水月派有所行動也不會有人察覺吧。

她們人數又少,修為也低,只需來個元嬰修士,不,只要兩個結丹修士就可以把她們包圓了,想弄死弄死,想活捉活捉。

那麽……她們還該不該下山?

林雙夕的腳步遲疑了起來。

可在山上賴著也不是個事,其他的門派總歸有走光的一天,那時候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再者,水月派真對宋楚門有所圖謀的話,她們的滯留不是讓宋楚門失了先機?

或者可以給宋淩天發給MAIL什麽的。

修真|世界,千裏傳音雖然不太現實,但是折個紙鶴傳訊卻是常事,那麽,她MAIL裏又該怎麽說?

說水月派對宋楚門有企圖?

可是這只是她根據原文推斷出來的,目前為止所表現出來的僅僅是她拒絕了水月派的招攬,損了水月派的面子而已。

掌門長老們會相信水月派僅為這一點事情就會悍然發動門派戰爭拿下宋楚門嗎?

林雙夕糾結的不行。

退一步說,就算她發出了這樣的MAIL,宋楚門真的能接到?

這可是水月派的地盤,說她們一舉一動都在水月派的監視之下略有誇張,但是但凡門派都有護山大陣,這紙鶴只要經過水月派的護山大陣就會被發現——水月派會能容忍一只紙鶴飛向宋楚門?

總之,水月派就是個大反派!

外敵未至,內鬥先起!

三界混亂之際,同室操戈!

林雙夕忿忿的詛咒,渾然忘了這種外敵未至,內鬥先起的格局其實就是她自己設定的= =。

花某人帶頭跑得飛快,跑著跑著卻感覺身後好像沒人了。

等折返回來看時卻發現林雙夕正在宋祁的守護下想心思。

花某人不懂了:“還不趕緊回去,在這裏磨磨蹭蹭幹什麽?”

林雙夕慢吞吞的擡起眼看他:“你說,會不會有個元嬰大老怪正在山下等我們?”

花某人抓耳撓腮:“不至於吧?”

“要麽為我所用,要麽就去死。”林雙夕作深沈狀:“除了這兩個,還有其它選擇麽?”

啪啪的掌聲適時響起,一個人憑空走了出來。

林雙夕、宋祁,花某人:“……”

有了之前花某人和淩零的經歷,其實這也不算多驚悚了,只是,一想到自己還在絞盡腦汁的思索著怎麽逃亡,而人家早就不緊不慢的跟上她們了,林雙夕就感到相當的挫敗。

來人是個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他看著林雙夕略微感到可惜:“原我是想下了山再露面的,此刻被你這麽一說竟忍不住就出來了。你這兩句,除了猜錯了我是元嬰老怪之外,其它一點也沒錯。怪不得掌門會看中你,果然有顆七竅玲瓏的心,只是為什麽明知事不可為還要拒絕掌門的好意呢?”

林雙夕不答反問:“你不是元嬰老怪又是什麽修為?”

總不至於是化神期吧,用化神期的老老怪來對付她們這樣築基期的小魚蝦那就太誇張了。

——就算加上花某人,也才結丹中期而已。

那人微笑:“我結丹後期,不過你不會認為我不是元嬰期你們就有逃脫的機會了吧。”

“當然!”

林雙夕燦然一笑,右手在腰間的乾坤袋上一抹,一蓬燦爛的煙花頓時就飛上了天,形成三個鮮艷的大字,宋楚門,高高的掛在天空,醒目絢爛。

這就是她昨天晚上玩了一個晚上的成果……只是個玩意兒,卻沒想到此刻竟派上了用場。

也虧得是玩意兒,才讓她興致勃勃的研究了出來,其研究成果使得煙花不獨在夜晚明亮顯眼,即便在白天一樣可以使得天空爛漫,且可以用靈力控制煙花發散時的樣子,就譬如寫出宋楚門這三個字。

那人首次看到煙花還可成字,不由微愕。

林雙夕笑說:“這樣的煙花我還有很多,想寫什麽都可以,還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幻字體,你要不要試試是你先一掌把我拍死,還是我先發出‘水月派無由殺人,宋楚門林雙夕含冤’?”

那人微感棘手。

修真界已經平靜了有段日子了,公然殺人,還是以大欺小,以強欺弱,弄不好會引起公憤。尤其是有掌門招攬在先,議論一定會一面倒偏向宋楚門,說不定還會影響到他們即將要做的事。

若再過些日子倒也不算什麽了,只可惜,至少目前還沒到那個時候。

61月牙泉1

那人微一沈吟:“所以那個當然其實是——我若不是元嬰期你們就當然有機會逃脫?”

林雙夕含笑不語。

只有元嬰期(及以上)才能讓她的煙花毫無出手的機會。

那人灑脫一笑:“你們贏了。”

說完轉身離去。

林雙夕看著那人的背影卻一動也不動。

花某人奇道:“怎麽這會兒還不走?”

“你覺得他會不會什麽時候又像剛才一樣突然出現?”

林雙夕問他。

花某人懂了。

林雙夕的意思是,那人看似離開了,但仗著能隱身又能隱藏修為的法寶完全可以不動聲色的折返回來。

而他折返回來之後自然不會再犯之前這種自曝身份的錯誤,完全可以只在暗中偷襲。若他偷襲的第一個對象就是林雙夕的話,一擊斃命可以說是毫無懸念。

這樣一來,就算林雙夕握著一把的煙花也無可奈何了。

其實,若不是他在,那人早就可以不動聲色的除去林雙夕與宋祁,就算他們此刻仍在水月派也可以照樣死得無人知曉。

而來的若是元嬰期老怪,就連他也會死得無聲無息了。

那麽,水月派為什麽沒派元嬰老怪過來呢?

是認為他們不值得元嬰老怪出手,還是對林雙夕她們還有企圖?

花某人想不明白,但幸好來的並不是元嬰老怪。

“可是,就算只是結丹後期也很有壓力啊!”

花某人咕噥著摸了摸下巴,一把摘下自己的乾坤袋扔進了林雙夕的懷裏。

林雙夕心中一擰,預感各種不祥,想問他這種交托遺產的行為算腫麽回事,沒等張嘴花某人又早揚起一個異常熱情的笑容,沖著那人的背影喊了起來:“道友,等等我,我見道友十分親切,不如我們一起去喝一杯?”

林雙夕、宋祁、阿貍聞言俱是一怔。

那人也是一怔,隨即了然,回過頭來無奈的笑笑:“我可以說不嗎?”

花某人頓時大為不滿:“哎,這可是水月派,你身為地主,請我喝一杯也是份內之事,怎麽好說的這麽無情!”

於此同時,林雙夕與宋祁的腦海裏響起了花某人的另外一句話:“還不快走!”

林雙夕覆雜的看了花某人一眼,拉著宋祁飛奔而去。

那人看著林雙夕與宋祁離去的背影,不甘的問花某人:“她們就這麽棄你而去了,你不覺得自己的犧牲不值嗎?”

花某人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她們要是留下來不走才會讓我的犧牲不值好嗎?”

“可你又不是宋楚門的人。”那人忍不住提醒。

“我這麽做可不是為了宋楚門,我是為了小夕。”花某人攤手:“小夕是我知己啊,為知己插自己兩刀難道不是份內的事嗎?”

那人不由感嘆:“她何其有幸,得你這麽一個知己。”

花某人的臉色頓時苦逼起來:“這個知己只是我自封的,還沒得到她的承認,所以只能說她是我的知己,而不能說我是她的知己。”

那人:“……”

這次那人是真心問他了:“值得嗎?”

“有什麽值得不值得的,不就是豁出去挨頓揍嘛。”

花某人聳肩:“你們總不會就因為這個弄死我。”

那人意味深長的問他:“為什麽不會?”

“為什麽會呢?”花某人不解的反問:“我又不是宋楚門的,橫豎只是一個添頭。”

說著他也不等那人回答,自來熟的攬上的他的肩:“道友貴姓?”

那人:“……”

他的無言一點兒也沒影響到花某人的興致,他興致勃勃的說:“你不說?那我猜一猜。你姓……張?”

那人:“……”

花某人抓耳:“看來不是了。那麽你姓……王?”

那人:“……”

花某人撓腮:“還不是?那趙呢?”

那人忍無可忍了:“我姓淩!”

“哇哦,大長老一派的!很有前途啊!”

花某人誇張的叫,接著又問:“你們水月派哪裏可以喝上一杯?”

那人:“……”

那人:“你還真的要喝啊?”

花某人:“莫非你有別的建議?”

花某人插科打諢著漸漸消去了那人的殺意,林雙夕與宋祁這時候已經遁到了山腳下。

是的,是遁。

林雙夕動用了楚曠留下的一件遁地法器,可以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地下行走。

只是,此刻已然到了水月派山門前,有護宗大陣攔阻,她們被逼無奈,只能從地下上來。

眼前突然多了兩個人和一只狐貍,守山門的水月派弟子吃了一驚,只是兩人是往外走的而不是往裏走的,兩人就沒有多問。

本來,今天比賽結束,要有人走也屬正常。

林雙夕提著一口氣,眼看已經離了水月派山門已經有一劍之地了也沒有人追出來,這才松了下來,苦笑對宋祁說:“這次多虧了花某人。”

宋祁安慰她:“放心,他不會有事。”

林雙夕不語,好一會兒才弱弱地問:“真的嗎?”

“真的。”

宋祁肯定的告訴她:“他身上有一種氣質,讓人很難對他起殺心,之前他毒倒了宋楚門那麽多人,四叔不是也沒把他怎麽樣嗎?”

跟這一次情況還是有所不同的吧。

再說,宋淩天又不是反角,自不會造多少殺業。

林雙夕暗嘆,不過並沒有說出來,以免辜負宋祁的這番安慰。

又走了一會兒,眼看離水月派已經有了足夠遠的距離,應該過了護宗大陣的範圍了,林雙夕和宋祁動用法器,繼續遁地而行。

遁了要有三個時辰,兩人靈力告盡,才又上了地面。

“應該安全了吧?”

林雙夕不確定的問。

花某人絆住了那人,她們又狂奔了這麽久,水月派也該鞭長莫及了才是。

宋祁卻久久的沒有回答,盯著前方的一個點,神色凝肅。

“你……好像看見我了?”

之前那人遲疑的又一次從空中顯出身形來。

宋祁淡淡的回答:“是法器終歸有靈力波動,見過一次之後,沒道理第二次還會認不出來。”

林雙夕:“……”

她就沒認出來!

當然,這不是重點。

林雙夕緊張地問:“花某人呢?”

那人瞟了她一眼:“看來你還是挺緊張他的嘛,也不枉費他的一番犧牲了。”

他犧牲了?!

林雙夕死死捏住了拳頭。

宋祁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拳頭:“他不會死。”

“嗯?”

林雙夕求助的看向他。

“他身上沒有血氣。”

宋祁溫和的告訴她。

那人笑了:“殺人未必就要見血。”

“我所說的血氣是指殺戮之氣。”宋祁淡淡的指出:“距離我們上次見面還不到四個時辰,這四個時辰內你若殺過人,血液定不會如此平緩自如,而會有微微的激蕩,除非你是殺慣了人的,那又另有所解。”

宋祁從來沒見過別人殺人,除了她。

所以,這個經驗是在她身上總結的嗎?

林雙夕皺了皺眉頭。

那人撫掌驚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不僅眼力不錯,連見解都相當深刻,怪不得掌門會對你們兩人志在必得了。”

宋祁淡淡道:“我只想對貴掌門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這是君子作風,不適合這弱肉強食的世界。”

那人哂笑。

“你先說,你到底把花某人怎麽樣了?”

林雙夕被他笑得相當不耐煩。

“其實也沒怎麽樣,只是把他灌得醉死了罷了。”

那人莞爾,戲謔道:“小丫頭,我可發現了你的一個弱點,事關你重視的人,你會亂了方寸。”

林雙夕聞言松了一口氣,隨即還嘴:“關心則亂,這有錯嗎?”

“並沒有錯,不過對於這個殘酷的世界來說,未免太天真了些。”

那人嘆氣。

一會兒又搖頭說:“其實你這樣已經算好的了,我們水月派這一代更是不堪,這也是掌門為什麽屬意你的原因。其實掌門原本更屬意清澄山的那個陳爍,但他黑厚夠了,卻欠了些時運,終是不濟。”

那是,說起時運,還有比得上男女主的嗎?

——就算也許會被炮灰,那也畢竟是前男女主啊!

林雙夕暗地裏撇嘴。

又慶幸,幸虧她當機立斷殺了他,不然若是讓他做了這水月派的掌門弟子還了得!

那人嗟呀嘆息了一會兒,放軟了語氣:“我說這麽多的意思是掌門真心看重你,你要是反悔了的話,還來得及,現在跟我回去,掌門也會只當之前你從來沒有拒絕過。”

也許水清嵐是真看重她的,只是,這種當眾逼她背叛門派斷她一切後路從此只能抱定水月派這一條大腿的看重,未免也太看重了些!

林雙夕不無譏諷的一笑。

下一刻,她的瞳孔卻不由自主的猛然一縮,笑容就這樣凝結在了臉上。

那人還在追問:“你意下如何?”

“來不及了。”

林雙夕直勾勾的看著他的身後。

那人略微著惱:“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掌門只是愛才,卻也並非非你不可。”

林雙夕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開始還是老時間日更

咳咳,今天其實只是個意外

62月牙泉2

“我身後?”

那人疑心林雙夕詐他,但仗著自己修為遠超她一階多,倒也不懼,放心的回頭去看。

這一看,他的眼神也頓時像林雙夕一樣變得直勾勾的了。

幾近蒼茫的暮色中隱隱有一條灰白閃亮的線,只是片刻那道線就壯大成玉城雪嶺一般直要撲將過來,白浪卷沙,洶湧澎湃,如同最猛烈的潮汐,可自始至終卻沒有一點聲音發出。

“是海市蜃樓嗎?”

那人自語。

如果是,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又是怎麽回事?

那人遲疑。

可並沒容他再遲疑一會兒浪潮就無情的撲了過來,把他卷了進去。

林雙夕早之一息拉著宋祁上了飛行法器,升上了天空,幸免於難。

此刻從上往下看,浪潮一片浩瀚,壯觀的不行。

而被浪頭卷過去的那人猶如滄海一粟,渺不可言。

浪潮並未就此停息,攀爬一樣一步步上漲,那人在浪潮裏沈浮了一會兒,終是探出了頭來,吃力但是穩定的隨著浪潮一步步向宋祁與林雙夕逼近。

林雙夕卻只出神的看著天邊,似乎並沒有發現危機就在眼前一樣。

宋祁自然的接過法器的操縱權,帶著林雙夕繼續向高空升去。

只是,人力終有窮盡,法器也有極限,升到一定高度,法器再不能升高,而潮汐卻似乎還沒遠至最高|潮部分,猶在節節上漲,似要接天接地淹沒這人間一樣。

水月派的那人因此越來越近。

到達可以誅殺他們的距離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宋祁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操縱法器,欲橫向遠離。

就在這個時候,遠方的天地交接之處,弦月終於羞澀的露出了一角。

林雙夕微笑著收回了視線,制止了宋祁的舉動,然後又不緊不慢的把大黑小白收進了靈獸袋中。

水月派的那人有點兒好奇:“你好像一點兒都不害怕似的。”

無論是他,還是潮汐,應該都不是她能抵擋的才是。

林雙夕笑笑:“有什麽好害怕的,我感激還來不及。”

當然,她感激的不是他,而是月牙泉。

是的,這就是月牙泉。

這就是大賽前她盼而不得如今卻又不期而遇的月牙泉。

又或者說進入月牙泉的前險。

過了這一關她們便能進入月牙泉了。

而在這關鍵時刻突然就遇見了月牙泉——這說明,至少暫時時運還是在她們這裏的。

林雙夕不緊不慢的看天空,細如柳眉的弦月升得很快,此刻已經完全出現在了天際,輝映著潮汐在她們面前映射出一個如發散了的弦月一般的光斑。

那人距離她越來越近,簡直咫尺。

只是,有時候咫尺就是天涯——林雙夕不知怎的想起了她跟墨染在夢境中走過的那條叫做咫尺的橋,微微一笑,抱歉的朝那人揮了揮手,接過飛行法器的操縱權,沖入了光斑中,而她們的身形連同光斑一起,在她們沖進去的剎那就消失不見。

由潮汐開始,自月牙而入,這是她對於這個類似副本的獨立空間的設定。

也正因為此,這個空間才會被叫做月牙泉。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個空間的入口處就是一汪彎如弦月的泉水,但這要她們進入之後才會看見。

略微不幸的是,沖過去之後雖然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空間了,潮汐卻仍然還在,兩人剛一進去就被沖散。

宋祁伸出手去想拉住林雙夕,卻只抓到了一把浪,一轉眼阿貍在他肩頭沒站穩也被卷了出去,宋祁略微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去追阿貍。

畢竟阿貍才是煉氣期,禦水又實在不能算是狐貍的強項。

林雙夕這會兒其實正在宋祁身後,她怕還在沈睡的墨染被浪卷出去,所以雙臂緊緊環抱著自己,把他捂在懷裏,因此一時騰不出手去。

原來本她還想提醒宋祁抓住阿貍的,一張嘴卻灌了一肚子的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阿貍被卷走,又看到宋祁去追上去了她才松了口氣。

此刻她只慶幸,好在她提前把大黑小白塞進靈獸袋裏去了,否者這會兒她都不知道應該去哪裏尋大黑小白。

它們實在太小也太不醒目了些。

波濤無聲,但並不妨礙它的洶湧。

林雙夕築基期的修為在這破濤洶湧中P都不算,只能無奈的隨波逐流,眼看著宋祁和阿貍越來越遠,卻無計可施。

心中隱隱有些擔心,月牙泉並不是全無風險。

但無論如何,面對月牙泉總比面對水月派那個顯然越了她們不止一級的BOSS好!

不知道在波濤中飄搖了到底有多久,潮汐終於慢慢的退了下去,林雙夕這才腳踏實地。

淺淺的白沙地幹凈的要命,一彎清淺的泉水微微漣漪,形如弦月,並散發著柔柔如同月色的光芒,風景如畫,氛圍寧靜。

可是這裏沒有宋祁,也沒有阿貍。

甚至一開始就被浪潮沖得無影無蹤了的飛行法器——雖然已經壞了,但也靜靜的躺在岸上,可人卻一個都沒有。

狐貍也沒有。

他們能到哪裏去呢?

林雙夕心中猶疑,但卻沒有多少驚慌。

月牙泉,如果放在游戲裏頂多算是早期的一個簡單副本,當初僅憑宋祁剛剛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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