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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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定數
皇帝跟在張嬤嬤身後，待走進屋中時，皇帝對著太後行了一禮，“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金安。”
“嗯，皇帝無需這般多禮，坐著吧。”太後不鹹不淡地叫了皇帝起身，問道：“皇帝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皇帝剛坐定，還沒想好怎麽說，就聽到太後這麽問，一時間。倒是有些犯了難。
太後也沒有催促皇帝，安神香的味道縈繞在宮殿內，倒是讓人安心了不少。
“朕……朕知道，當初是朕對不住您。可是……”皇帝對於要說出口的話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可……朕當初也是沒有辦法，這麽多年過去了，母後還不肯原諒兒臣嗎？”
太後聽著皇帝的話，轉動著的佛珠停頓了片刻，而後才說道：“皇帝多慮了，只是啊，哀家這麽多年。一閉上眼，就是我那個福薄的孩兒，所以才會在殿中辟了一個小佛堂，為的就是能讓我的孩兒早登極樂。”
皇帝聞言，緊盯著太後的面容，在看到太後的神情並無多麽大的變化時，這才稍稍放下了心，“那便好，朕……朕最近遇到了難事，還希望母後能夠指點一二。”
“但說無妨。”太後放下那佛珠手串，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
皇帝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個清楚，而後又問道：“母後，朕只是想盡可能地保護好琛兒，但琛兒並不喜歡朕這麽做，本來，朕是要把平定流寇，去立功的機會留給琛兒的，可琛兒執意要去幹那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朕是實在不知該怎麽辦了。”
皇帝之所以會來問太後，一是因為太後雖與自己不親近，但很是疼愛傅元琛，二來便是皇帝在宮中唯一相信的人。就是太後，他只能選擇將困擾告知太後，尋求解答。
太後的面色變了變，這前朝的事，她是不怎麽管的，但若是涉及到傅元琛，她必須要謹慎和重視起來。
“皇帝，琛兒的性子雖然冷了些，可你對他的好，他都記在心裏，他去京郊，必然也是有著自己的考量。你雖然疼他，但也要註意方式方法。”太後思索了片刻，便提點道。
皇帝恍然大悟，有些急切地追問道：“真的嗎？他不怪朕嗎？朕實話實說，之所以要提拔衍兒，也是在替琛兒鋪路，但從未和琛兒言明過，擔心他多想，心生怨懟。”
看到皇帝全心全意地為傅元琛謀劃，太後不茍言笑的臉上也多了些溫和的笑意，“不會的，琛兒是個好孩子。這你和我都是知曉的，哀家也會盡力護著琛兒，你放心吧。”
“那就多謝母後了。”皇帝松了口氣，又與太後說了好一會話，這才離去。
“看來，哀家當年的那個決定，算是做對了。”太後望著身旁空蕩蕩的座位，輕笑著感嘆道。
“可不是嗎？”張嬤嬤也是跟著笑道。一臉高深莫測，“這萬般皆是定數，強求不得。”
轉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沈妤竹變得有些樂不思蜀起來，想要和傅元琛就這般愜意地在莊子上生活。
只是沈括催促沈妤竹的信件還是到來，沈妤竹讀罷那信，便知道她這是拖延不得了。
“小姐，是出了什麽事嗎？”冬雪適時地開口問道。
“倒也不算什麽大事，不過也算是一樁喜事。”沈妤竹將那信遞給冬雪，說道：“是蘭芳懷孕了，我爹呢。擔心照顧不好蘭芳，出了什麽閃失。”
“所以……”冬雪順著沈妤竹的話，往下接道：“老爺是想要您回去，照顧蘭芳。直到平安生下孩子為止。”
“不錯，本來還想再多待些時日，現在看來，只能是去與元琛告別了。”沈妤竹提起傅元琛。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舍，畢竟相處了這一個月，兩人的感情，也是有了質的飛躍。
沈妤竹派冬雪將即將要啟程離開的消息告知了傅元琛，只是沈妤竹等了一下午，也沒等到傅元琛，想著許是傅元琛公務繁忙，脫不開身。
第二日，沈妤竹收拾妥當，在要登上馬車時，身後傳來傅元琛的聲音。
“竹兒。”傅元琛從馬上翻身而下，步履匆匆地走到沈妤竹面前，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了沈妤竹。
“這……”沈妤竹下意識就想將那荷包拆開，卻被傅元琛制止。
“這裏面是我為你畫的幾副小像，你等回去再拆。”傅元琛直視著沈妤竹的水眸。神情晦暗不明，“竹兒，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忙完，所以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回到京城。”
“嗯，我知道，我會在京城等你的，後會有期。”沈妤竹正說著話，就被傅元琛摟入懷中。沈妤竹聞著那冷松香，也回抱了一下傅元琛。
沈妤竹不再耽擱，在上了馬車後，沈妤竹又忍不住將簾子掀開，看到傅元琛目送著她離開，心中更是感動。
沈妤竹和傅元琛揮了揮手，待到馬車漸行漸遠，沈妤竹才坐回原處，將那荷包拆開。
映入眼簾的是四幅小像，一眼望去，只覺得是栩栩如生，沈妤竹小心翼翼地捧著那些小像，只覺得熨帖。
京郊離京城並不遠，不消一日的功夫，沈妤竹就回到了沈府。
彼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沈妤竹進了府中，由福叔引著她去見沈括和蘭芳。
“大小姐回來了啊？”蘭芳瞧見沈妤竹的身影，熱情地招呼道：“快給大小姐看座，上茶。”
“姨娘客氣了，竹兒倒是要恭喜爹爹和姨娘，再過不久啊，咱們沈府啊，很快就要添新丁了。”沈妤竹先是對著沈括福了福身，而後才坐在沈括和蘭芳的對面，恭賀道。
沈括更是笑得開懷，沈府還是需要有男丁來繼承家業，現下蘭芳懷孕，他對蘭芳也是寄予厚望。
“是啊，所以爹才會把你這麽急地叫回來，你的事情忙完了吧？”沈括摸著胡子，問道。
“都忙完了，所以才急著回來照顧姨娘，替爹爹分憂。”沈妤竹溫順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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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跟在張嬤嬤身後，待走進屋中時，皇帝對著太後行了一禮，“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金安。”
“嗯，皇帝無需這般多禮，坐著吧。”太後不鹹不淡地叫了皇帝起身，問道：“皇帝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皇帝剛坐定，還沒想好怎麽說，就聽到太後這麽問，一時間。倒是有些犯了難。
太後也沒有催促皇帝，安神香的味道縈繞在宮殿內，倒是讓人安心了不少。
“朕……朕知道，當初是朕對不住您。可是……”皇帝對於要說出口的話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可……朕當初也是沒有辦法，這麽多年過去了，母後還不肯原諒兒臣嗎？”
太後聽著皇帝的話，轉動著的佛珠停頓了片刻，而後才說道：“皇帝多慮了，只是啊，哀家這麽多年。一閉上眼，就是我那個福薄的孩兒，所以才會在殿中辟了一個小佛堂，為的就是能讓我的孩兒早登極樂。”
皇帝聞言，緊盯著太後的面容，在看到太後的神情並無多麽大的變化時，這才稍稍放下了心，“那便好，朕……朕最近遇到了難事，還希望母後能夠指點一二。”
“但說無妨。”太後放下那佛珠手串，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
皇帝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個清楚，而後又問道：“母後，朕只是想盡可能地保護好琛兒，但琛兒並不喜歡朕這麽做，本來，朕是要把平定流寇，去立功的機會留給琛兒的，可琛兒執意要去幹那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朕是實在不知該怎麽辦了。”
皇帝之所以會來問太後，一是因為太後雖與自己不親近，但很是疼愛傅元琛，二來便是皇帝在宮中唯一相信的人。就是太後，他只能選擇將困擾告知太後，尋求解答。
太後的面色變了變，這前朝的事，她是不怎麽管的，但若是涉及到傅元琛，她必須要謹慎和重視起來。
“皇帝，琛兒的性子雖然冷了些，可你對他的好，他都記在心裏，他去京郊，必然也是有著自己的考量。你雖然疼他，但也要註意方式方法。”太後思索了片刻，便提點道。
皇帝恍然大悟，有些急切地追問道：“真的嗎？他不怪朕嗎？朕實話實說，之所以要提拔衍兒，也是在替琛兒鋪路，但從未和琛兒言明過，擔心他多想，心生怨懟。”
看到皇帝全心全意地為傅元琛謀劃，太後不茍言笑的臉上也多了些溫和的笑意，“不會的，琛兒是個好孩子。這你和我都是知曉的，哀家也會盡力護著琛兒，你放心吧。”
“那就多謝母後了。”皇帝松了口氣，又與太後說了好一會話，這才離去。
“看來，哀家當年的那個決定，算是做對了。”太後望著身旁空蕩蕩的座位，輕笑著感嘆道。
“可不是嗎？”張嬤嬤也是跟著笑道。一臉高深莫測，“這萬般皆是定數，強求不得。”
轉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沈妤竹變得有些樂不思蜀起來，想要和傅元琛就這般愜意地在莊子上生活。
只是沈括催促沈妤竹的信件還是到來，沈妤竹讀罷那信，便知道她這是拖延不得了。
“小姐，是出了什麽事嗎？”冬雪適時地開口問道。
“倒也不算什麽大事，不過也算是一樁喜事。”沈妤竹將那信遞給冬雪，說道：“是蘭芳懷孕了，我爹呢。擔心照顧不好蘭芳，出了什麽閃失。”
“所以……”冬雪順著沈妤竹的話，往下接道：“老爺是想要您回去，照顧蘭芳。直到平安生下孩子為止。”
“不錯，本來還想再多待些時日，現在看來，只能是去與元琛告別了。”沈妤竹提起傅元琛。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舍，畢竟相處了這一個月，兩人的感情，也是有了質的飛躍。
沈妤竹派冬雪將即將要啟程離開的消息告知了傅元琛，只是沈妤竹等了一下午，也沒等到傅元琛，想著許是傅元琛公務繁忙，脫不開身。
第二日，沈妤竹收拾妥當，在要登上馬車時，身後傳來傅元琛的聲音。
“竹兒。”傅元琛從馬上翻身而下，步履匆匆地走到沈妤竹面前，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了沈妤竹。
“這……”沈妤竹下意識就想將那荷包拆開，卻被傅元琛制止。
“這裏面是我為你畫的幾副小像，你等回去再拆。”傅元琛直視著沈妤竹的水眸。神情晦暗不明，“竹兒，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忙完，所以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回到京城。”
“嗯，我知道，我會在京城等你的，後會有期。”沈妤竹正說著話，就被傅元琛摟入懷中。沈妤竹聞著那冷松香，也回抱了一下傅元琛。
沈妤竹不再耽擱，在上了馬車後，沈妤竹又忍不住將簾子掀開，看到傅元琛目送著她離開，心中更是感動。
沈妤竹和傅元琛揮了揮手，待到馬車漸行漸遠，沈妤竹才坐回原處，將那荷包拆開。
映入眼簾的是四幅小像，一眼望去，只覺得是栩栩如生，沈妤竹小心翼翼地捧著那些小像，只覺得熨帖。
京郊離京城並不遠，不消一日的功夫，沈妤竹就回到了沈府。
彼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沈妤竹進了府中，由福叔引著她去見沈括和蘭芳。
“大小姐回來了啊？”蘭芳瞧見沈妤竹的身影，熱情地招呼道：“快給大小姐看座，上茶。”
“姨娘客氣了，竹兒倒是要恭喜爹爹和姨娘，再過不久啊，咱們沈府啊，很快就要添新丁了。”沈妤竹先是對著沈括福了福身，而後才坐在沈括和蘭芳的對面，恭賀道。
沈括更是笑得開懷，沈府還是需要有男丁來繼承家業，現下蘭芳懷孕，他對蘭芳也是寄予厚望。
“是啊，所以爹才會把你這麽急地叫回來，你的事情忙完了吧？”沈括摸著胡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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