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歪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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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歪腦筋
夏姨娘被夏母這麽死死地拉著，掙脫不得，只能妥協道：“好，我幫你們想辦法，別哭了，我頭疼。”
夏母將信將疑地放開了手，若是真的惹惱了夏姨娘，那可就不好了。
可是夏姨娘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以前的話她還能挪用公中的錢去填這個窟窿。但現在沈妤竹和她各占半壁沈府的天下，根本無從下手。
“你之前不是說過那個沈括她原配留下來的女兒，她的嫁妝在你手裏。你偷偷變賣幾個鋪子，這銀兩不就空出來了嗎？而且還不用你自己出銀子。”夏母對著夏姨娘說出了這個建議，想試試看能不能行得通。
夏姨娘原本混亂的頭緒被夏母這麽一點醒，轉而順著夏母的話往下思考。
這沈妤竹的嫁妝，夏姨娘是絕對不會還給她的，原來是想著給沈妤若當嫁妝的。但現在看來，只能先賣了那幾個值錢的鋪子，而後再作打算。
如果最後贖不回來也沒什麽損失，反正歸根結底那也不是夏姨娘自個兒的財產。
“有道理，娘，你先回去，我去把那些鋪子的房契都要過來。”夏姨娘好說歹說把夏母打發走，就開始梳妝打扮，準備今晚和沈括開這個口。
沈妤竹母親留下的鋪子的房契，沈括並沒有交給夏姨娘，而是在沈括的書房裏保管著，夏姨娘想要拿到那房契，就必須通過沈括。
經過盛裝打扮的夏姨娘派馮嬤嬤去請沈括過來，沈括因著今日夏姨娘失態，並不怎麽想到夏姨娘房裏，最後還是蘭芳勸著沈括去了夏姨娘的院子。
“姨娘，您為什麽要把老爺趕到夏姨娘那兒啊？”蘭芳的貼身丫鬟小菊很是不理解蘭芳的做法，這男人不是都是要拼命地拽著才行嗎？怎麽到了蘭芳這兒。反而是把人給往出推了呢。
蘭芳姿態悠閑地將那梅花糕送入口中，頓時間清甜之味在口腔內蔓延，蘭芳捏著那小巧的糕點，這才說道：“傻丫頭，老爺不想去，是因為已經開始厭煩夏姨娘，我自然是要幫著夏姨娘一把，讓她在老爺心中的地位更低一些，最好是厭棄她。”
這還是沈妤竹教給蘭芳的手段。最開始的時候蘭芳還有所疑慮，但經過幾個回合和夏姨娘的交鋒的結果來看，倒也算是收獲頗豐。
沈括面色不善地跟著馮嬤嬤到了夏姨娘這兒，他冷著臉在軟塌上看著書，夏姨娘看到沈括這般的臉色，心裏自然是不痛快，但想到她有事要求沈括，也只能強撐起笑臉。
“老爺。”夏姨娘換上了輕薄誘人的衣衫，對著沈括眉目傳情。“今日的事情是妾身不對，妾身也是太過在乎老爺才那般的，老爺，您就原諒妾身這一次吧。”
夏姨娘的這招百試百靈，沈括聞言，擡起頭。再瞧著夏姨娘這般活色生香的景象，也就不再生氣。
情動之下，抱起夏姨娘就朝著床榻走去。
夏姨娘打的主意就是要討好沈括，就在夏姨娘以為沈括會更進一步時，只是不知怎的，沈括突然翻身到了一側，聲音冷淡，“睡吧，時辰不早了。”
“老爺。您……您為何不理妾身了啊。”夏姨娘從背後抱住沈括，帶著哭腔，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
沈括並沒有轉過身。他是看到夏姨娘臉上厚重的脂粉才倒了胃口。
蘭芳雙十年華，臉蛋嫩得像是剝了殼兒的雞蛋一般，所以沈括在夜間也時常會見到蘭芳不施粉黛的清麗模樣。
如今再看夏姨娘。不過只能說是風韻猶存，那張臉，終究還是老了。
“去洗幹凈你臉上的脂粉吧，上了年紀，就別這麽捯飭自己了。”沈括說完，就合上了眼睛，留給夏姨娘的也只是一個冷漠的背影。
夏姨娘哪裏會不明白沈括話裏的意思，一行清淚從眼角溢出，她緊緊咬著下唇，連一丁點的哭聲都不敢發出。
這一夜，夏姨娘徹夜未眠。
等到沈括起身要去上早朝的時候，也沒有讓夏姨娘伺候。夏姨娘赤著腳走到銅鏡前，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臉。
“夫人，您快些穿上鞋襪吧，仔細著涼。”馮嬤嬤見夏姨娘一直坐在銅鏡前，不免有些擔心。
她並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沈括和夏姨娘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卻是能夠感受得出來的。
“馮嬤嬤，原來色衰而愛馳，這句話是真的。”夏姨娘仿佛一瞬間蒼老了一般，她頹廢地低著頭，喃喃自語道：“老爺原來是最疼我的，怎麽好端端的，一切都變了呢？”
馮嬤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嘆了口氣之後，上前將夏姨娘輕輕摟入懷中。
夏姨娘出師未捷身先死，連和沈括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眼瞧著這日期越來越近，夏母幾次三番地登門，要夏姨娘趕緊把房契拿到手。
夏姨娘一面被夏母這麽逼迫著，一面又被沈括冷落，自然是苦不堪言，疲於應付。
無奈之下，夏姨娘只能想到去沈括的書房偷偷把那房契給拿出來，只是拿那麽一兩張，沈括應當是不會察覺的。
這日，夏姨娘趁著沈括去上朝，偷偷溜進沈括的書房，熟門熟路地找到那放著沈府一應地契和房契的盒子，從中翻找出了沈妤竹名下兩處鋪子的房契。
夏姨娘將盒子放回原處，在確保所有東西都在原位之後，才又小心翼翼地離開。
自以為得逞的夏姨娘拿著那兩張房契離開，在她的身後，冬雪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轉身就去向沈妤竹匯報。
沈妤竹聽罷，就知道時機儼然成熟，這次是夏姨娘要往槍口上撞，可是怪不得她了。
“冬雪，和我先去趟蘭芳的院子，今天晚上咱們就來一個甕中捉鱉。”沈妤竹起身，帶著冬雪走出了房間，水眸中的快意也跟著多了幾分。
快了，很快，她就能夠把這沈府握在手中，守護好娘親留下來的財產了。
“大小姐，您……”蘭芳沒想到沈妤竹會突然到訪，神情也有些遲疑，但還是站起身，讓沈妤竹坐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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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姨娘被夏母這麽死死地拉著，掙脫不得，只能妥協道：“好，我幫你們想辦法，別哭了，我頭疼。”
夏母將信將疑地放開了手，若是真的惹惱了夏姨娘，那可就不好了。
可是夏姨娘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以前的話她還能挪用公中的錢去填這個窟窿。但現在沈妤竹和她各占半壁沈府的天下，根本無從下手。
“你之前不是說過那個沈括她原配留下來的女兒，她的嫁妝在你手裏。你偷偷變賣幾個鋪子，這銀兩不就空出來了嗎？而且還不用你自己出銀子。”夏母對著夏姨娘說出了這個建議，想試試看能不能行得通。
夏姨娘原本混亂的頭緒被夏母這麽一點醒，轉而順著夏母的話往下思考。
這沈妤竹的嫁妝，夏姨娘是絕對不會還給她的，原來是想著給沈妤若當嫁妝的。但現在看來，只能先賣了那幾個值錢的鋪子，而後再作打算。
如果最後贖不回來也沒什麽損失，反正歸根結底那也不是夏姨娘自個兒的財產。
“有道理，娘，你先回去，我去把那些鋪子的房契都要過來。”夏姨娘好說歹說把夏母打發走，就開始梳妝打扮，準備今晚和沈括開這個口。
沈妤竹母親留下的鋪子的房契，沈括並沒有交給夏姨娘，而是在沈括的書房裏保管著，夏姨娘想要拿到那房契，就必須通過沈括。
經過盛裝打扮的夏姨娘派馮嬤嬤去請沈括過來，沈括因著今日夏姨娘失態，並不怎麽想到夏姨娘房裏，最後還是蘭芳勸著沈括去了夏姨娘的院子。
“姨娘，您為什麽要把老爺趕到夏姨娘那兒啊？”蘭芳的貼身丫鬟小菊很是不理解蘭芳的做法，這男人不是都是要拼命地拽著才行嗎？怎麽到了蘭芳這兒。反而是把人給往出推了呢。
蘭芳姿態悠閑地將那梅花糕送入口中，頓時間清甜之味在口腔內蔓延，蘭芳捏著那小巧的糕點，這才說道：“傻丫頭，老爺不想去，是因為已經開始厭煩夏姨娘，我自然是要幫著夏姨娘一把，讓她在老爺心中的地位更低一些，最好是厭棄她。”
這還是沈妤竹教給蘭芳的手段。最開始的時候蘭芳還有所疑慮，但經過幾個回合和夏姨娘的交鋒的結果來看，倒也算是收獲頗豐。
沈括面色不善地跟著馮嬤嬤到了夏姨娘這兒，他冷著臉在軟塌上看著書，夏姨娘看到沈括這般的臉色，心裏自然是不痛快，但想到她有事要求沈括，也只能強撐起笑臉。
“老爺。”夏姨娘換上了輕薄誘人的衣衫，對著沈括眉目傳情。“今日的事情是妾身不對，妾身也是太過在乎老爺才那般的，老爺，您就原諒妾身這一次吧。”
夏姨娘的這招百試百靈，沈括聞言，擡起頭。再瞧著夏姨娘這般活色生香的景象，也就不再生氣。
情動之下，抱起夏姨娘就朝著床榻走去。
夏姨娘打的主意就是要討好沈括，就在夏姨娘以為沈括會更進一步時，只是不知怎的，沈括突然翻身到了一側，聲音冷淡，“睡吧，時辰不早了。”
“老爺。您……您為何不理妾身了啊。”夏姨娘從背後抱住沈括，帶著哭腔，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
沈括並沒有轉過身。他是看到夏姨娘臉上厚重的脂粉才倒了胃口。
蘭芳雙十年華，臉蛋嫩得像是剝了殼兒的雞蛋一般，所以沈括在夜間也時常會見到蘭芳不施粉黛的清麗模樣。
如今再看夏姨娘。不過只能說是風韻猶存，那張臉，終究還是老了。
“去洗幹凈你臉上的脂粉吧，上了年紀，就別這麽捯飭自己了。”沈括說完，就合上了眼睛，留給夏姨娘的也只是一個冷漠的背影。
夏姨娘哪裏會不明白沈括話裏的意思，一行清淚從眼角溢出，她緊緊咬著下唇，連一丁點的哭聲都不敢發出。
這一夜，夏姨娘徹夜未眠。
等到沈括起身要去上早朝的時候，也沒有讓夏姨娘伺候。夏姨娘赤著腳走到銅鏡前，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臉。
“夫人，您快些穿上鞋襪吧，仔細著涼。”馮嬤嬤見夏姨娘一直坐在銅鏡前，不免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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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嬤嬤，原來色衰而愛馳，這句話是真的。”夏姨娘仿佛一瞬間蒼老了一般，她頹廢地低著頭，喃喃自語道：“老爺原來是最疼我的，怎麽好端端的，一切都變了呢？”
馮嬤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嘆了口氣之後，上前將夏姨娘輕輕摟入懷中。
夏姨娘出師未捷身先死，連和沈括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眼瞧著這日期越來越近，夏母幾次三番地登門，要夏姨娘趕緊把房契拿到手。
夏姨娘一面被夏母這麽逼迫著，一面又被沈括冷落，自然是苦不堪言，疲於應付。
無奈之下，夏姨娘只能想到去沈括的書房偷偷把那房契給拿出來，只是拿那麽一兩張，沈括應當是不會察覺的。
這日，夏姨娘趁著沈括去上朝，偷偷溜進沈括的書房，熟門熟路地找到那放著沈府一應地契和房契的盒子，從中翻找出了沈妤竹名下兩處鋪子的房契。
夏姨娘將盒子放回原處，在確保所有東西都在原位之後，才又小心翼翼地離開。
自以為得逞的夏姨娘拿著那兩張房契離開，在她的身後，冬雪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轉身就去向沈妤竹匯報。
沈妤竹聽罷，就知道時機儼然成熟，這次是夏姨娘要往槍口上撞，可是怪不得她了。
“冬雪，和我先去趟蘭芳的院子，今天晚上咱們就來一個甕中捉鱉。”沈妤竹起身，帶著冬雪走出了房間，水眸中的快意也跟著多了幾分。
快了，很快，她就能夠把這沈府握在手中，守護好娘親留下來的財產了。
“大小姐，您……”蘭芳沒想到沈妤竹會突然到訪，神情也有些遲疑，但還是站起身，讓沈妤竹坐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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