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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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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穆棉從旅游中緩過神來,已經到了新生報到的日子,她們一行五人,全在華城讀書,人多勢眾的也不需要家長送,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登上火車,當天就到了華城。

華城作為省會,火車站自然壯觀,除了前面的公交車站外,在這個時候,還特意留出一片區域用來停各校的校車,有校車接送,即安全又方便,根本用不著幾個男生當苦力,穆棉和譚林商量之後,決定和他們各走各的。

於是,吳剛去了財大,牛樂樂去了醫科大,穆豆豆去了理工,只有穆棉和譚林是一個學校,和新生們坐著校車去了師大。

校車大約行了一個小時停下,隨著各式的迎新標語映入眼簾,穆棉和譚林也踏入了師大的校門,相比穆棉的淡定,譚林就活波多了,碰見接待她們學長和學姐後,她的嘴巴就沒聽過,不大會就和倆人混熟了,還理所當然的交換了電話號碼,張譽接了兩年的新生,還沒見過如此能說的小學妹,眼見著譚林都快把他家祖宗三代問出來了,張譽終於招架不住,在譚林和徐菲菲說話的時候,他把眼光瞄到了“內向”的穆棉身上。

“你叫穆棉是吧?怎麽都不說話?你朋友問了很多,你有什麽好奇的也可以問我。”

穆棉本來不好意思問,但既然學長開口了,她也就不客氣了。

“學長,我們學校有幾個食堂?哪個食堂的飯菜最好吃?都有什麽特色菜?價格貴不貴?”

張譽剛回答完,她又接著問:“聽說大鍋飯不幹凈?咱們學校呢?學長你跟我們說實話,食堂有地溝油嗎?嗯,還有,你平時喜歡去哪吃呀?除了吃堂還有什麽吃飯的好地方啊?”

穆棉兩下問了這麽多,最關鍵的是她還認真無比,就算懷疑是整人,張譽也得硬著頭皮回答,他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郁悶的想吐血。

張譽幹坐一下午,見到穆棉和譚林的時候眼前一亮,這才站起來接人,饒是徐菲菲覺得他動機不純,此刻也對他抱有十二分的同情,當真是三年一代溝嗎?現在的娃子怎麽這麽不能理解!一個一上來就套近乎,套她倆的話不說,還要給她們倆牽紅線,另一個呢,從哪看都是美貌與氣質並存的粉嫩佳人,可是一張口,十句話有九加一句是問吃的,這是在家遭虐待了嗎?她滴神啊,這還是在應試教育下剛經歷高考的娃子嗎?

其實她是冤枉穆棉了,穆棉問這些是有目的的,她和吳剛的快餐店由於入手早,雖然比不了肯德基和麥當勞,但在省內的知名度也比它們差不了太多,不過,省外的情況就淒慘了,只有零星幾家。創業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為了她們的愛老虎油有朝一日能把肯德基和麥當勞比下去,穆棉和吳剛早就訂好了計劃,從他們的學校開始,把愛老虎油推向各大高校,然後慢慢地滲入社會,雖然已經安排專門人員做了市場調查,但她還是想親自問一問,她這麽做,除了給自己掙錢之外,不還能讓大家吃上物美價廉健康快捷的美食麽?她容易麽!

好在譚林沒聽見她的腹誹,不然一定會跳起來大罵無恥!她們到了報到的地方,徐菲菲立刻被人喊走了,作為外語學院的學生會主席,她一向是個大忙人,只留下一個期盼早些解脫的張譽陪著她們,沒了漂亮學姐,譚林只好把火力對向張譽,但是報到之後,譚林就傻眼了。

那如遭雷劈的表情讓飽受精神摧殘的張譽都覺得不忍,不過他已經見識到譚林抽風的性子,丟下一個愛莫能助表情,迅速的腳底抹油了,逃跑的路上他又覺得好奇,到底啥事讓她這麽悲催呢?然後,已經跑好遠的張譽又鬼使神差的跑了回來。

譚林不想跟穆棉分開,把她拉到階教最東邊,淚眼汪汪的求助:“為嘛這是為嘛?我們明明報的都是英語專業,在專業裏的名次也差不了多少,為嘛不按成績分班?非要按著名字分,按名字就按名字吧,姐也沒意見,但是我們一個是T,一個是M,中間就差了幾個人,為嘛要分開!蒼天吶,大地啊,你們睜開眼睛瞧一瞧吧,為嘛我要這麽不幸,為嘛我要這麽悲催,嗚嗚嗚嗚……小棉棉呀,咱們可是有飯同吃,有床同睡,有媽同叫的,感情經過時間熔爐的鍛造,那是鐵打的,杠杠的,這茫茫師大,如今就剩咱倆相依為命,在全世界都拋棄了我的時候,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呀,救救我呀!”

穆棉也要默默無語兩眼淚了,張譽能跑,可她跑不了啊,她得時刻面對這個瘋女人,要說譚林本來也沒這麽瘋,但自從跟穆棉形影不離之後,她在穆棉的影響下,往抽風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經過暑假天南海北的鍛煉之後,她早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但是,關鍵是,穆棉只是偶爾才抽,譚林卻是很偶爾的才不抽,穆棉那個悔啊,悔的腸子都青了,她為嘛要在教育弟弟的時候讓譚林圍觀,為嘛說那麽多後世的橋段給她們聽,她活生生的助長了一代抽神的不正之風,並且沒有及時扼殺讓她茁長成長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穆棉決定了,別人關鍵時刻以暴制暴,她只能以抽止抽。

她也翹起了蘭花指,拖著長腔說道:“妹呀,姐真的愛莫能助啊!你想吐血就吐吧,你看這茫茫師大,偌大一個園子,舉目望去,到處都有花壇和池子,你就盡情的吐吧,反正吐啊吐啊的也就習慣了!”

“你!你……”譚林虛弱欲倒,哆嗦著手指頭不可置信:“你,你居然見死不救,這是謀殺親姐啊,好好……咳咳咳……”她虛吐了幾口血,氣息奄奄:“姐記住你的大恩大德了,姐死都不會忘記你,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好吧好吧,姐等著你!”穆棉擦了把汗,這大熱天的,在這耗著真受罪,她看向譚林,建議道:“咱們還是去寢室吧,那涼快!”

譚林不樂意,她還在水深火熱之中呢,小棉棉怎麽可以見死不救呢?於是乎,她使出了無敵的八爪神功,掛在穆棉身上不撒手,穆棉雖然跟著吳剛練了兩年跆拳道,可九十多斤的肉掛在身上,她也累呀,終於忍無可忍,發飆道:“你這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吧?再跟我傲嬌,我就用如來神掌劈死你。”

“劈死我吧,你劈死我吧!反正活著也沒意義了,天吶,你錯分班級枉為天,地吶,你不分好歹何為地!”譚林扯著嗓子,唱的比哭還難聽。

穆棉無力扶額,這人也太難招呼了,這地方雖然現在沒人,再讓譚林吼下去,保準越來越熱鬧,她丟不起那個人,只好使出殺手鐧,嚴肅的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神馬?神馬辦法?說來聽聽先。”譚林終於落在了地上,卻又抱住了她的腰。

“怎麽?你這是威脅我,辦法不好還不準備撒手了?我就是棵聖誕樹,掛著你也難看呀!”

“嗚嗚嗚……你哪能跟聖誕樹比呀,聖誕樹比你好看多了!”

“你說什麽?”穆棉懷疑自己沒聽清,譚林到底還想不想換班級,怎麽還在這抽!

“沒,嗚嗚嗚……”譚林整個一受氣小媳婦:“我說錯了,聖誕樹沒你難看。”

“你再說一遍!”穆棉已經咬牙切齒了,老掉牙的段子了,她還沒完沒了啦,她又不是想想和小老肥,能配合她演了一遍又一遍。

“嗚嗚嗚嗚……”譚林哭的更悲催了:“姐啊,我又錯了,你饒了我吧,其實我是想誇你來著,我覺得你比聖誕樹難看!”

這是誇人嗎,穆棉要暴走了,可是在她發作之前聽到了怪聲音,似乎有人在噗嗤,給給的笑,她低頭問譚林:“小林子,你聽到了嗎?”

譚林也聽到了,可依舊扒著穆棉不放,一顆大腦袋四下望了望,什麽可疑人物也沒有,她哆嗦了:“見鬼了不成?聽說啊,這裏原來是個亂葬崗,到處飄著孤魂野鬼,難道黑白無常來索命了?我這麽漂亮,鬼都沒法比,一定會被勾走的,姐呀,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你就讓我死的明白點吧,我到底怎麽樣才可以和你一個班,就是喝了孟婆湯我也不敢忘,下輩子,下下輩子,下八輩子,我一定要和你一個班。”

三拜九叩都做了,還怕這一哆嗦嗎?穆棉只好滿足她:“你也說了,是按名字分,你這□裸的T拍在那,不管是電腦入侵學校系統,還是央求老師給你換班,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你搞小動作了,總不能讓全校都鄙視你吧?”

“當然!”譚林從善如流的點頭。

“那你就剩下改姓一條路了,你要是也姓穆,那咱們鐵定被分一個班。”

“這就是你的主意!蒼天吶!真不讓人活了,我寧願改了性別,也不能拋棄祖宗啊!”譚林一臉悲憤的松開穆棉,迅速的拖著皮箱走了,只留下一個黯然銷魂的背影給穆棉。

穆棉望著地上的大包小包,不知是該生氣還是無語,眼見譚林越飄越遠,她不甘心喊道:“你丫折騰這麽久,該不會就是為了讓我拿行李吧?老天睡著了才會讓你出生,都懶成這樣了,你也用不著等黑白無常勾魂,一會你就懶死了!”

張譽憋笑憋的臉色通紅,抖著肩膀走出來,安慰她:“穆棉小學妹呀,咱不氣,其實她不知道,我們接送新生的時候可是要把她們送到宿舍的,還會幫她們領被子等物品,我幫你拎,等會就讓她這個沒人帶的自己抱被子吧!”

等她們走遠,頭頂上的大門才輕輕打開,若是張譽回頭,一定能發現,學校的領導全都在這,望著穆棉和譚林的背影,他們忍不住又笑了,其實,他們剛才也忍得好辛苦,還有個不爭氣的差點破功。

校長笑的像個彌勒佛,回頭對身邊的青年說道:“朱葛,你可是外語學院的院長,那個就是你們的省狀元吧?”

“是的,跟她說話的那個叫譚林,一個班裏出來了。”朱葛從哈佛畢業後,奮鬥了五年才當上院長,可是他運氣一路順到底,剛走馬上任,就來了穆棉這個驚喜,他不喜歡穆棉都不行。

其實驚喜的不止他一個,在接到考生檔案的時候,幾乎全體的領導都被驚動了,全省文科狀元居然報了他們學校,真是不可思議,他們還為此開了一次會議,甚至調出了縣電視臺對木棉采訪的錄像,經此一事,校長也對她們上了心,多好的孩子呀,想到剛才的樂子,他又交代了一句:“不是有個迎新晚會嗎?我看那倆孩子不錯,就讓她們出個節目吧,當然,要是她們有才,出兩個也行。”

“知道了,她們加入迎新晚會,估計就是一大亮點了。”

就這樣,在穆棉和譚林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聞名於全校領導了,並且,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她們很快就會更加出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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