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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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之前黑黝黝的隧道，車子所行進的隧道，是透明狀的隧道。
陽光折射在隧道玻璃上，發出耀眼的五彩斑斕色彩。
隧道外，是一片綠蔥蔥的森林，那是魔植組成的一片森林，它們像是進入了休眠期一樣，人類的車子經過隧道並沒有引起它們敏銳的註意，它們盡情舒適地伸展著枝丫，山高林密，群嶺起伏。
依舊在靜靜等待獵物的出現。
沒有人跟漢雲昭解釋這個現象是為什麽，這個場景很快就被車子拋到腦後，進入了一個漢雲昭完全陌生的世界。
車子開得很快，只開了十多分鐘，就進入了帝國的國都——龍城
即使經歷了末世大災害，通過這些年的修養，這座城市依稀覆現了當初鼎盛的時期。
到處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車水馬龍的街道，但目光所及之處，透著新時代的高科技感。
漢雲昭透過窗外，直直地看著這個她從未見過的的世界。
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是渺小的，那些高大的樓房，甚至比她見過的樹，還要高，還要壯觀。
樓房上放著一塊大大的液晶屏幕，播放著她看不懂的東西。
她知道這個是電視，她在垃圾堆看過，聽到別人有在說，那人還很可惜地說廢古城不給電路，不然可以撿來放電視看。
她盯著電視裏的人，看著他拿著一瓶東西，在說著什麽。
漢雲昭想聽，但車窗緊閉，聽不到在說什麽。
綠燈亮起，車子又開始啟動，漢雲昭就這樣看著畫面在往後倒退，直到她完全看不見。
車子慢慢駛入一個人煙稀少的街道，來到一座鐵柵欄門緊鎖的小區。
封子恒從後廂跳下來，將一個證件遞給守衛的保安查看，保安查看後便打開了鐵柵欄門，車子緩緩開入。
這裏的房子是別墅型，偶爾有老人小孩溜著狗經過。
也可見種植了一些花草，但凡能種在人類生活的植物，都是經過測試，確認為普通植物後才會栽種進去，所使用的種子也是末世未被汙染的種子。
車子停靠在一座別墅，幽旻打開了車門，被困許久的漢雲昭一見人走出去，就立馬撲了上去。
然而，又被男人一手摁住肩膀，然後再一提，一撈，禁錮在了臂彎間，任憑掙紮也無用。
目睹了全過程的封子恒：感覺爺在抓小動物一樣。
“你去聯系下市醫院，我要帶人去做個檢查，最好是下午。”
“是。”封子恒點頭。
幽旻也不理其他人，直接進了別墅，關上了大門。
漢雲昭嘗試將死死扣在腰間的手扒開，那只手卻如同鐵臂般儼然不動。
“把自己洗幹凈再出來。”幽旻把人帶進了寬敞的浴室，丟進浴缸，就轉身走出去，關上了大門。
漢雲昭被這一丟，雙眼發暈，想扶著東西站起來，扶上去就一手滑溜溜地，又摔了回去。
她晃了晃頭，打量了現在的環境。
四周全是白得發光的墻壁，自己正躺在一個大大的，如瓷般錚亮的大缸，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個洗手盆，一面鏡子，和一個坐廁。
她擡頭，頭上有一個大大的花灑。
這個她偶爾見到過，但廢古城的東西大多數都喪失了原有功能，所以她並不知道這個是怎麽用。
看清環境後，漢雲昭從大缸裏爬了出來，一瘸一拐地走到門，敲了敲。
無人回應。
陌生的環境，安靜得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放我出去。”
她拍打著門，平穩無波的聲音隱隱透露著不安。
她堅持不懈地拍了有兩三分鐘，門終於被打開了。
幽旻不過是洗漱了一番，就聽見這裏的門一直有拍打聲，想著小瘸子應該是洗好了，便打開。
結果他才打開，就有個臟兮兮的人影撞了過來。
他擡手摁住了她的腦袋，避免了這場碰撞。
“怎麽回事？”
如鷹般銳利的眼神環視了下四周，和他送人進來前，沒有一絲變化。
“不是讓你洗澡嗎？”
漢雲昭張嘴就對著男人的手腕咬下去。
幽旻一個沒防備就被咬了個正著。
悶聲一哼，眼裏開始醞釀著風暴——
下一秒，他目光觸及小瘸子微微顫抖的肩膀，連咬著他手腕的牙關，也能感覺到顫抖。
他忽然頓悟。
對於一個一直生活在垃圾、人吃人的城裏，被他強硬地帶到正常的城市，對一切的陌生環境，就算是一只狗，也會不安，何況像極小倉鼠的小瘸子。
漢雲昭殺不了這個男人，也想咬斷他一只手。
忽然，一只溫暖的大手撫摸上她的腦袋，帶著不該有的溫柔。
漢雲昭楞楞地微微松開了咬合的力氣。
“衣服脫了，我給你放水，把全身洗幹凈再出來。”幽旻甩了一下被咬出兩排血色牙印的手，把毫無防備的後背暴露給小瘸子，自己上前打開花灑的水龍頭，調試了一下溫度。
帶著熱氣的水從花灑噴出來，漸漸升起了霧氣，男人被霧氣籠罩，他身上可怕兇殘的氣息好似也隨著霧氣沖刷掉了不少。
漢雲昭一瘸一拐地上前，看著花灑噴出的霧氣騰騰的水，試探性地伸出手去接。
熱熱的，很溫暖，像男人的手上溫度。
“別傻楞。”幽旻放好一缸水，下了足量的沐浴露，對漢雲昭示意。
漢雲昭看著一缸堆滿泡泡的水，不禁往後退——
她怕水。
只是骨子裏的倔強讓她無法坦白和男人說。
幽旻洞察力是何等變態，見她眼裏閃過的退怯，就猜了大概。
他直接上手，把人一提，再抱起，就放進了浴缸。
漢雲昭睜大眼睛，欲要掙紮，男人低沈不容質疑的聲音從頭頂降下來：“再亂動我會直接給你命令。”
漢雲昭瞬間渾身僵硬在浴缸內。
“衣服脫了，把全身搓幹凈。”不知從哪裏拿出來的凳子，男人膝蓋一屈，長腿一伸，就背對著漢雲昭坐下。
顯然要守著她洗完。
漢雲昭一手緊緊扒著浴缸的邊緣，一手笨拙地脫著衣服。
幽旻聽著身後水流滑動的聲音，便知道小瘸子已經在慢慢洗澡，他打開了自己一直沒有打開的終端。
時代發展到現在，手機已經越來越簡便化，到了如今做成手表樣式的終端，但由於魔植泛濫，終端到了兇林就沒有信號，所以他都是直接丟家裏關機不用。
手表四方樣式的終端開機後，便從終端上邊伸展出薄薄的面板，等伸展到正常的平板大小後，屏幕便亮了起來。
幽旻調整了一下屏幕的彎度，便點開自己未讀的消息，進行了閱讀。
看了大概有幾分鐘，就有一只濕漉漉的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洗不幹凈。”漢雲昭頂著渾身的泡泡，對男人說。
幽旻擡手，就將花灑的水龍頭打開，期間他沒有回頭。
漢雲昭瞬間直接被澆了一頭，身上的泡泡被沖了大半。
人終於洗幹凈了，幽旻就用著大大的浴巾把人包起來，再抱出去。
漢雲昭表現得很乖巧，沒有一點反抗。
幽旻將自己一件短袖衣服拿出來：“先穿著，待會就有新買的衣服過來。”
衣服穿到漢雲昭身上顯得非常大，直接蓋到她的膝蓋，像件裙子。
漢雲昭坐在椅子上，一個圓盤狀的東西帶著小刷子行駛過她椅子下，漢雲昭好奇地看著這個小東西，它所過之處，會留下小小的水漬。
“先吃點東西。”幽旻從微波爐拿出熱好的盒飯，放了一盒到漢雲昭前面的桌子。
漢雲昭看著冒著熱氣的盒飯，便要上手抓。
幽旻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吃飯不能用手抓。”
見女孩望過來，他拿了一勺子塞到她手中。
漢雲昭會用勺子，但她始終覺得，勺子太慢了。
只是她的猶豫讓男人察覺到她的心思，男人的目光開始陰沈，漢雲昭這才抓著勺子吃飯。
幽旻舉著筷子，夾了塊素菜吃了一口，再擡眼一看，女孩將自己兩腮塞得鼓鼓的，卻能不發一絲聲音地慢慢咀嚼。
真像只小倉鼠。
他契約了這個小瘸子，小瘸子的能力還是個迷，是不可能把她隨便放在外面，至於要不要交給研究院，幽旻暗自冷笑——怎麽可能。
漢雲昭吃的時候有些燙嘴，但她不在意，她很少能吃到熱乎乎的食物，一般搶到食物，先塞進嘴才是真正搶到的。
把一盒子的飯全都吃得一顆米粒都不剩，能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被撐起來了。
幽旻給她的盒飯，是那種成年訓練兵的飯量。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
他起身去開門，不多會就拿著幾袋子過來。
“你的衣服，去換。”
“謝謝。”男人給她那麽多對她好的東西，漢雲昭知道不能做恩將仇報的人，低聲道了聲謝謝便拿過來。
幽旻意外地挑眉，他原本以為小瘸子還會繼續和他杠。
明明是在廢古城生活的人，卻有一種，被教養得很乖巧的感覺。
這越發讓他好奇這個小瘸子身上的秘密。
穿上柔軟的新衣服，肚子吃得圓滾滾的漢雲昭站到幽旻面前，她沒有沈默太久，就慢慢開口：“不小心被你契約了，我認了，你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我會幫你做，但我想解除契約，放我回去。”
幽旻再次挑眉：這可不是認的態度。
“還從來沒有契約被解除的例子，除非——你的主人我死了。”男人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仿佛這個死亡是無足輕重。
漢雲昭平靜無波的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幽旻嗤笑，他沒有說的是，還沒有能讓他死的威脅。
終端亮了亮，幽旻看了來信後便說：“走，醫院。”
漢雲昭對醫院沒有什麽具體概念，只是點點頭便一瘸一拐地跟著。
忽然男人回頭，一手直接把她舉了起來。
“忘記給你買鞋，先忍著。”
漢雲昭抱著男人的脖子抱穩後，一本正經地說：“我不穿鞋。”
男人胸腔微微震動，是在笑。
“沒有不用穿鞋的人。”
幽旻抱著人就出了門，門口停了一輛重型機車，他把人放到後座後，遞給她一個頭盔。
漢雲昭目光沈靜地拿著頭盔。
她會保護好東西的。
......
等了一會也不見人戴起來的幽旻直接將她抱著的頭盔扣到她頭上，系好頭盔帶後順手敲打了一下她帶著頭盔的腦袋。
不打一下他真的手很癢。
漢雲昭頭頂著頭盔，對男人突然拍她頭不解。
她又不疼，為什麽要打？
“這樣打我不疼的。”她抓了抓坐上來的幽旻後衣衣角。
幽旻頭次被一個小孩氣笑了：“等下就把你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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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在靜靜等待獵物的出現。
沒有人跟漢雲昭解釋這個現象是為什麽，這個場景很快就被車子拋到腦後，進入了一個漢雲昭完全陌生的世界。
車子開得很快，只開了十多分鐘，就進入了帝國的國都——龍城
即使經歷了末世大災害，通過這些年的修養，這座城市依稀覆現了當初鼎盛的時期。
到處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車水馬龍的街道，但目光所及之處，透著新時代的高科技感。
漢雲昭透過窗外，直直地看著這個她從未見過的的世界。
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是渺小的，那些高大的樓房，甚至比她見過的樹，還要高，還要壯觀。
樓房上放著一塊大大的液晶屏幕，播放著她看不懂的東西。
她知道這個是電視，她在垃圾堆看過，聽到別人有在說，那人還很可惜地說廢古城不給電路，不然可以撿來放電視看。
她盯著電視裏的人，看著他拿著一瓶東西，在說著什麽。
漢雲昭想聽，但車窗緊閉，聽不到在說什麽。
綠燈亮起，車子又開始啟動，漢雲昭就這樣看著畫面在往後倒退，直到她完全看不見。
車子慢慢駛入一個人煙稀少的街道，來到一座鐵柵欄門緊鎖的小區。
封子恒從後廂跳下來，將一個證件遞給守衛的保安查看，保安查看後便打開了鐵柵欄門，車子緩緩開入。
這裏的房子是別墅型，偶爾有老人小孩溜著狗經過。
也可見種植了一些花草，但凡能種在人類生活的植物，都是經過測試，確認為普通植物後才會栽種進去，所使用的種子也是末世未被汙染的種子。
車子停靠在一座別墅，幽旻打開了車門，被困許久的漢雲昭一見人走出去，就立馬撲了上去。
然而，又被男人一手摁住肩膀，然後再一提，一撈，禁錮在了臂彎間，任憑掙紮也無用。
目睹了全過程的封子恒：感覺爺在抓小動物一樣。
“你去聯系下市醫院，我要帶人去做個檢查，最好是下午。”
“是。”封子恒點頭。
幽旻也不理其他人，直接進了別墅，關上了大門。
漢雲昭嘗試將死死扣在腰間的手扒開，那只手卻如同鐵臂般儼然不動。
“把自己洗幹凈再出來。”幽旻把人帶進了寬敞的浴室，丟進浴缸，就轉身走出去，關上了大門。
漢雲昭被這一丟，雙眼發暈，想扶著東西站起來，扶上去就一手滑溜溜地，又摔了回去。
她晃了晃頭，打量了現在的環境。
四周全是白得發光的墻壁，自己正躺在一個大大的，如瓷般錚亮的大缸，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個洗手盆，一面鏡子，和一個坐廁。
她擡頭，頭上有一個大大的花灑。
這個她偶爾見到過，但廢古城的東西大多數都喪失了原有功能，所以她並不知道這個是怎麽用。
看清環境後，漢雲昭從大缸裏爬了出來，一瘸一拐地走到門，敲了敲。
無人回應。
陌生的環境，安靜得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放我出去。”
她拍打著門，平穩無波的聲音隱隱透露著不安。
她堅持不懈地拍了有兩三分鐘，門終於被打開了。
幽旻不過是洗漱了一番，就聽見這裏的門一直有拍打聲，想著小瘸子應該是洗好了，便打開。
結果他才打開，就有個臟兮兮的人影撞了過來。
他擡手摁住了她的腦袋，避免了這場碰撞。
“怎麽回事？”
如鷹般銳利的眼神環視了下四周，和他送人進來前，沒有一絲變化。
“不是讓你洗澡嗎？”
漢雲昭張嘴就對著男人的手腕咬下去。
幽旻一個沒防備就被咬了個正著。
悶聲一哼，眼裏開始醞釀著風暴——
下一秒，他目光觸及小瘸子微微顫抖的肩膀，連咬著他手腕的牙關，也能感覺到顫抖。
他忽然頓悟。
對於一個一直生活在垃圾、人吃人的城裏，被他強硬地帶到正常的城市，對一切的陌生環境，就算是一只狗，也會不安，何況像極小倉鼠的小瘸子。
漢雲昭殺不了這個男人，也想咬斷他一只手。
忽然，一只溫暖的大手撫摸上她的腦袋，帶著不該有的溫柔。
漢雲昭楞楞地微微松開了咬合的力氣。
“衣服脫了，我給你放水，把全身洗幹凈再出來。”幽旻甩了一下被咬出兩排血色牙印的手，把毫無防備的後背暴露給小瘸子，自己上前打開花灑的水龍頭，調試了一下溫度。
帶著熱氣的水從花灑噴出來，漸漸升起了霧氣，男人被霧氣籠罩，他身上可怕兇殘的氣息好似也隨著霧氣沖刷掉了不少。
漢雲昭一瘸一拐地上前，看著花灑噴出的霧氣騰騰的水，試探性地伸出手去接。
熱熱的，很溫暖，像男人的手上溫度。
“別傻楞。”幽旻放好一缸水，下了足量的沐浴露，對漢雲昭示意。
漢雲昭看著一缸堆滿泡泡的水，不禁往後退——
她怕水。
只是骨子裏的倔強讓她無法坦白和男人說。
幽旻洞察力是何等變態，見她眼裏閃過的退怯，就猜了大概。
他直接上手，把人一提，再抱起，就放進了浴缸。
漢雲昭睜大眼睛，欲要掙紮，男人低沈不容質疑的聲音從頭頂降下來：“再亂動我會直接給你命令。”
漢雲昭瞬間渾身僵硬在浴缸內。
“衣服脫了，把全身搓幹凈。”不知從哪裏拿出來的凳子，男人膝蓋一屈，長腿一伸，就背對著漢雲昭坐下。
顯然要守著她洗完。
漢雲昭一手緊緊扒著浴缸的邊緣，一手笨拙地脫著衣服。
幽旻聽著身後水流滑動的聲音，便知道小瘸子已經在慢慢洗澡，他打開了自己一直沒有打開的終端。
時代發展到現在，手機已經越來越簡便化，到了如今做成手表樣式的終端，但由於魔植泛濫，終端到了兇林就沒有信號，所以他都是直接丟家裏關機不用。
手表四方樣式的終端開機後，便從終端上邊伸展出薄薄的面板，等伸展到正常的平板大小後，屏幕便亮了起來。
幽旻調整了一下屏幕的彎度，便點開自己未讀的消息，進行了閱讀。
看了大概有幾分鐘，就有一只濕漉漉的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洗不幹凈。”漢雲昭頂著渾身的泡泡，對男人說。
幽旻擡手，就將花灑的水龍頭打開，期間他沒有回頭。
漢雲昭瞬間直接被澆了一頭，身上的泡泡被沖了大半。
人終於洗幹凈了，幽旻就用著大大的浴巾把人包起來，再抱出去。
漢雲昭表現得很乖巧，沒有一點反抗。
幽旻將自己一件短袖衣服拿出來：“先穿著，待會就有新買的衣服過來。”
衣服穿到漢雲昭身上顯得非常大，直接蓋到她的膝蓋，像件裙子。
漢雲昭坐在椅子上，一個圓盤狀的東西帶著小刷子行駛過她椅子下，漢雲昭好奇地看著這個小東西，它所過之處，會留下小小的水漬。
“先吃點東西。”幽旻從微波爐拿出熱好的盒飯，放了一盒到漢雲昭前面的桌子。
漢雲昭看著冒著熱氣的盒飯，便要上手抓。
幽旻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吃飯不能用手抓。”
見女孩望過來，他拿了一勺子塞到她手中。
漢雲昭會用勺子，但她始終覺得，勺子太慢了。
只是她的猶豫讓男人察覺到她的心思，男人的目光開始陰沈，漢雲昭這才抓著勺子吃飯。
幽旻舉著筷子，夾了塊素菜吃了一口，再擡眼一看，女孩將自己兩腮塞得鼓鼓的，卻能不發一絲聲音地慢慢咀嚼。
真像只小倉鼠。
他契約了這個小瘸子，小瘸子的能力還是個迷，是不可能把她隨便放在外面，至於要不要交給研究院，幽旻暗自冷笑——怎麽可能。
漢雲昭吃的時候有些燙嘴，但她不在意，她很少能吃到熱乎乎的食物，一般搶到食物，先塞進嘴才是真正搶到的。
把一盒子的飯全都吃得一顆米粒都不剩，能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被撐起來了。
幽旻給她的盒飯，是那種成年訓練兵的飯量。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
他起身去開門，不多會就拿著幾袋子過來。
“你的衣服，去換。”
“謝謝。”男人給她那麽多對她好的東西，漢雲昭知道不能做恩將仇報的人，低聲道了聲謝謝便拿過來。
幽旻意外地挑眉，他原本以為小瘸子還會繼續和他杠。
明明是在廢古城生活的人，卻有一種，被教養得很乖巧的感覺。
這越發讓他好奇這個小瘸子身上的秘密。
穿上柔軟的新衣服，肚子吃得圓滾滾的漢雲昭站到幽旻面前，她沒有沈默太久，就慢慢開口：“不小心被你契約了，我認了，你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我會幫你做，但我想解除契約，放我回去。”
幽旻再次挑眉：這可不是認的態度。
“還從來沒有契約被解除的例子，除非——你的主人我死了。”男人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仿佛這個死亡是無足輕重。
漢雲昭平靜無波的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幽旻嗤笑，他沒有說的是，還沒有能讓他死的威脅。
終端亮了亮，幽旻看了來信後便說：“走，醫院。”
漢雲昭對醫院沒有什麽具體概念，只是點點頭便一瘸一拐地跟著。
忽然男人回頭，一手直接把她舉了起來。
“忘記給你買鞋，先忍著。”
漢雲昭抱著男人的脖子抱穩後，一本正經地說：“我不穿鞋。”
男人胸腔微微震動，是在笑。
“沒有不用穿鞋的人。”
幽旻抱著人就出了門，門口停了一輛重型機車，他把人放到後座後，遞給她一個頭盔。
漢雲昭目光沈靜地拿著頭盔。
她會保護好東西的。
......
等了一會也不見人戴起來的幽旻直接將她抱著的頭盔扣到她頭上，系好頭盔帶後順手敲打了一下她帶著頭盔的腦袋。
不打一下他真的手很癢。
漢雲昭頭頂著頭盔，對男人突然拍她頭不解。
她又不疼，為什麽要打？
“這樣打我不疼的。”她抓了抓坐上來的幽旻後衣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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